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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的時間把彎曲的浮萍拐放到騰空了的“寶物盒”裏,然後把寶物盒寶貝的放到床底下,葵乖乖的下樓。

心不在焉的吃著晚飯,被擔心的父母詢問了好幾次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的葵直到收到真帆短信的這個時候仍然紅著臉。

(就算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今天晚上也要把蛋糕做好。)

心中很明確自己要做蛋糕,但欲望的小惡魔才不會管理智小天使在堅持些什麽,葵的耳邊像是不斷有人在輕聲細語著:“把那個放進去”,“那個放進去嘛~”,“放進去會很舒服的喲~”

(……不會有人第一次一進去就舒服的啦……)完全理解必經之路是血腥而殘酷的,葵在心中輕聲吐槽自己,被什麽灼燒著身體內部的感覺卻更加強烈。

“葵真的沒事嗎?”用手在葵的額頭上測了一下溫度,和葵同樣嬌小可愛的葵媽媽有些憂慮地看向了葵爸爸,“吶,孩子他爸,要不我們還是不去了……”

“咦……?”聞言的葵擡起了頭,“媽媽和爸爸要去哪裏嗎?”

“啊啊,本來我們說好和隔壁的田中先生還有田中太太一起去下繁華街的,聽說今天有新的百貨公司開業。”文弱又溫和地的葵爸爸推了推眼鏡,“本來我們還想要葵和我們一起去的。但是葵的身體不舒服,我們就——”

“爸爸媽媽請和田中先生還有田中太太一起去吧。”葵想就算自己是真的病了,稍微一點發燒就要父母留在家裏陪自己實在是太橫蠻了。況且自己又不是真的病了。“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沒問題的。”

“可是……”“玩的開心點啊,爸爸、媽媽。”

“葵……”“爸爸和媽媽會為葵帶好吃的點心回來的!”容易感動的葵爸爸用力地抱住自家女兒,葵媽媽則是在一旁掩嘴輕笑。

吃完飯,幫葵媽媽收拾幹凈廚房的葵在送走父母後重又來到廚房系上了圍裙。攜帶電話放在一旁以便隨時查看真帆的電郵,葵又重覆起幾小時前才在並中家政教室做過的事情。

“嗯……接下來應該——”做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順手,很快進入無我境界的葵腦中只有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輕聲說著“謝謝”的雲雀。

不過這並不是葵的妄想,而是幾年前確實發生過的事情。當時的葵還是個小不點,雖然雲雀也是遠比現在還要纖細矮小的孩子,但那個時候雲雀便已經披著並中的舊式校服、作為最強的不良少年君臨並盛中學了。

(委員長……)

先前因精神高度集中於做蛋糕上而暫時忘記了的焦灼感再次鮮明的浮現在葵的體內,攪拌著鮮奶油的葵指尖一顫,險些讓手中的器皿和攪拌器掉在地上。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整張臉再度灼燒了起來,強迫自己鎮定的葵放下了手上的工作。

(不行、不能——)

白色的鮮奶油被填滿在密壺之中,然後因外界的刺激不斷從蜜|壺中湧出。黏糊糊的腿間是看起來十分可愛的圓圓頭頂。黑發從腿根上掃過,濕熱的艷紅卷起溢出的奶油,然後送進嘴裏。

(委員長——)

冰冷的鐵棒代替濕熱的艷紅被送入柔軟的深處,接著帶出更多的鮮奶油。

(不行了……)

用盡全身的力氣扶住面前的流理臺,葵已經想哭了——為什麽自己要在這種時候想起樓上、自己的房間裏還有雲雀的鐵棒呢?

(明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明明……)

(委員長的生日就在明天啊……!)

第四話 BL?BG!

站在並盛中央醫院住院部的門口,真帆非常有罵自己笨蛋的沖動——葵回覆的電郵裏確實是提到了那個亮晶晶的外國人被送到了這裏,但自己有這個必要跑來這裏湊熱鬧嗎?

(我在做什麽?)望著大廳裏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病人與病人親屬,真帆低頭嘆息了一聲。

(又不是那個外國人的什麽人,我有什麽立場去看望他啊?再說我又不知道他住哪一間病房……)要從並盛最大的醫院找到一位不知道人在哪裏的患者本就是大海撈針。況且要找的這名患者真帆還不知其姓名,就算去問醫護人員、醫護人員即使知道真帆要找的人在哪裏也不會隨便透露。

轉身想要離開,真帆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

身披黑色的舊式校服,並中的鬼之風紀委員長面無表情的從一字排開、分成兩列的飛機頭男人們中間走出。

(不會吧?!雲雀?!)因雲雀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作為並盛中學的一員,真帆幾乎是本能的地退到了一旁的柱子之後。

(雲雀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看著飛機頭加舊式長校服的黑色軍團迅速地向前開進,之後遠去,真帆的大腦裏自動展開了三頭身的小劇場。

“恭彌……你果然還是來看我了!”渾身上下裹了不少繃帶、木乃伊狀的金發青年只有一雙美麗的眼睛還露在繃帶之外。

“……哼。”三頭身的吊白眼雲雀扭過了頭。

“好了,不要生氣了。”三頭身美人忽然變回了平時的尺寸,繃帶完全消失,接著金發青年周身散發出比以往還閃亮十倍的璀璨光芒。

“是我不好,故意逗你說我不能陪你過生日。”青年纖長的手指挑起了少年有著優美弧度的下巴,兩種不同氣場的費洛蒙一同彌漫開來。

心跳加速,雙頰微微發熱,自我嫌惡的真帆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了地上。

(想不下去……)

地點是並盛中央醫院,曾經有一段時間頻繁地來探病的真帆自然很輕易的就能在腦內鋪設出病房內的場景。

(我明明很喜歡的——)

柔情滿溢的束縛,還有病房play。

(以前無論是誰都能夠很順利的想象啊……!)

(無論是【嘩——】還是【嘩——】,就算是【嘩——】也……!)

妄想系腐女子真帆的想象力當然不可能在同為妄想系的癡女葵之下。而且以“學術經驗”來說,真帆遠在葵之上。

(腐女子失格啊……)

(什麽都做不好的我甚至連腐女都做不好嗎?)

沮喪、自我嫌惡得更加厲害,真帆實在很想把這樣難看的自己永遠地丟到異次元空間裏。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溫和的口吻容易讓人想起和煦的春風,甘醇的嗓音會誘使人欲罷不能。

“……?”覺得這個聲音在哪裏聽過的真帆下意識的擡起了頭。接著真帆就這麽呆呆的看著身穿病號服、臉上貼著創可貼,還拄著拐杖的迪諾。

“羅馬利歐,你先回車上等我吧。我馬上就來。”稍微對身後的羅馬利歐吩咐了一句,重又轉頭看向真帆的迪諾笑容燦爛。

“又見面了,真是巧啊。今天來醫院是怎麽了嗎?”

“……”忽然間被迫面對此刻最不想見的人、自己腦內妄想的BL小劇場中的“美攻”;不知該說什麽好的真帆只有沈默。

迪諾和真帆不是第一次偶遇,像這樣兩個人單獨對話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兩人彼此都沒有問過對方的名字,更沒有進行過其他的了解。

“啊……”像是想到了什麽,迪諾稍微有些尷尬但仍不失風度的對真帆伸出了手,“是肚子痛?要不要我陪你去開止痛藥?”

“不對,這個時候首先應該保暖、嗯,保暖。”

帶著迪諾體溫的外套就這麽披到了真帆的肩上——迪諾把穿在病號服外的外套給了真帆。

繼續沈默著,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矛盾讓真帆如梗在喉。

(……不對,能讓他用這麽溫柔的口氣說話的應該只有他的戀人才對。)

王子的戀人=雲雀恭彌。

大腦自動作出如此反應的真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雲雀剛剛帶著風機委員會的人進住院部裏去了,不去找他不要緊嗎?”

心中泛起了小小的刺痛,可那只有一點點的鈍痛卻又是那樣的清晰。

“他是來看你的吧?”

“你們,不是正好錯過了?”

控制不住的讓自己的視線帶上了刺探的意味,真帆難以想象自己也會有露出這種表情的一天。

“唉?”

被真帆凝視著的青年露出了莫名的表情。

“恭彌怎麽可能會來看我?”

率直的說著真心話,迪諾顯得比真帆更難以想象雲雀會來看自己的情景。

“啊……不過我大概可以猜得到他來這裏是為了什麽。”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迪諾在心底補充了一句:恭彌是來收保護費的吧。

“是……這樣嗎?”好像有些失望,但又似乎松了口氣,真帆壓根沒有註意到自己心情的微妙變化。

“就是這樣。”迪諾對真帆點頭笑道:“恭彌來這裏是為了其他的事情。”

“現在的那家夥大概是不可能為任何人探病的。”

“……哈?”

看著真帆眼中透出疑問,笑著迪諾卻沒有更進一步解釋的意思:“就是這樣,所以你不用擔心。倒是你的身體還好吧?”

“我、我沒事……”明明說的是真話,可此時的真帆具有強烈的罪惡感——自己平時總拿來意|淫的人正在為自己的身體擔心,無法告訴他自己在醫院的真實原因、也難以解釋自己身體並無病痛的真帆有種自己是在欺騙眼前之人的錯覺。

“真的?”迪諾問著,上前了小半步。

“真的、啊……!”

碰——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體無恙而猛然站起,真帆沒有想到自己的頭頂會撞到迪諾的下巴。

“對不起!對不起!”拼命的向面前捂著下巴、痛的連眼角都沾上淚水的迪諾道歉,真帆腦中已一片空白。

“沒、沒事……”對真帆擺了擺手,下巴還紅著一塊的迪諾笑得有些尷尬。

“真的很對不起!”“……”

被眼前不知名的少女那股拼命道歉的氣勢給震懾住,迪諾忽然打從心底覺得有趣了起來。

“對不起……!”“那請我吃薄餅吧。”

“……唉?”彎腰道歉的真帆一擡頭便對上了迪諾帶著笑意的眸子。

“聽阿綱、啊、我的師弟說醫院旁邊有一家店的薄餅很好吃,但我一直沒有機會過來這邊。”舉起了還打著石膏的一只手,迪諾明亮而璀璨的笑著。

像是被迪諾明亮的笑容所影響,忽然就放下了先前心中的種種矛盾與拘束,真帆輕笑著對迪諾點了點頭。

“好。”

沒有多深的交情,甚至連彼此名字都不知道的兩人就這樣自然的並肩行走,像所有交情好的同伴一樣,熱絡的進行著沒什麽重大意義的日常對話。

然後,這樣的對話很快迎來了終結。

——在真帆為自己和迪諾買好薄餅不到三十秒後,聽到電郵來了的真帆在那一秒真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打開過攜帶電話。

『真帆,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葵傳來了這樣的電郵。

世界一瞬間變成了黑白兩色,內心如遭雷擊,真帆勉強維持著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可微皺的眉已洩漏了真帆的真心

“對不起。”戴著如同面具般僵硬的笑容,真帆把一手拿著的兩個薄餅全部放到了迪諾面前的桌子上,接著深深地鞠躬。

“……?”“失陪了。”

無視想說什麽的迪諾,沒有更多的解釋,真帆大步走出了薄餅店,緊接著在薄餅店的自動門在自己身後關上的那一秒,真帆飛快的在街道上跑了起來。

“啊……”茫然地目送著真帆的背影,迪諾來不及告訴真帆他買了兩人份的熱可可亞。

“走掉了。”

狂奔在街道上,不在意周圍的人對自己投來帶刺的視線,不想去思考自己的行動是否會為被留在薄餅店裏的王子殿下或者來往的行人添麻煩,真帆腦中唯一一個極為鮮明的念頭就是:要阻止好友的“自爆”。

(葵那家夥這次是玩真的。)

不知道葵撿到了雲雀遺棄的物品,但憑借直覺和對青梅竹馬這十多年來的了解,真帆多少猜到了葵是得到了什麽“道具”。然後這個“道具”對葵的心智應該具有頗為強勁的殺傷力。

(要阻止——)

風撩起紮起的頭發,腦中閃過附近的地圖,真帆沒花幾秒鐘就決定了自己的目的地是並盛中央醫院的女性衛生間。

(一定要阻止——!!)

並不是多在意葵把第一次給了誰,因為那是葵的自由。但是真帆不想讓葵後悔自己重要的第一次是給了什麽“道具”,就算那個“道具”對葵來說具有特別的意義。

無愧於被田徑部部長所看好的部員,真帆很快進入了醫院之中。一陣風似的沖入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把正在洗手的美女護士嚇了一跳;真帆撥著葵的攜帶電話號碼,目不斜視的走入空著的一格。

關上門,坐在馬桶上,真帆順手落上了鎖。

“真、真帆……”電話甫一接通,真帆就聽到了葵幾近啜泣的聲音。

“現在、馬上、立刻,把你沒拿著攜帶的另一只手上拿著的東西放下來。”咬牙切齒的真帆以命令的口吻道。

“咦、咦?!”電話的那一邊傳來了葵心虛的聲音,“為、為什麽真帆會知道我——”

“夠了,我不想知道你拿著的是什麽樣的‘神器’,總之你把那個給我放下來,懂了嗎?”

“嗯、嗯……我知道了……”哽咽著,電話這邊的葵把從寶物盒裏拿出來的浮萍拐重又放回了盒子裏。

知道好友的工口屬性是多麽強力的固有屬性,真帆很清楚就算自己阻止得了一次,恐怕有“神器”在手的葵也會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的想做出“自爆”的行為。而真帆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恰好阻止葵的瘋狂舉動。

(不下猛藥不行了。)如此確信的真帆深吸了一口滿含茉莉香型除臭劑的空氣。

“聽著,葵,”壓低了聲音,真帆整個人都變成了即將要斷腕的壯士,“不可以再打那個‘神器’的主意,知道了嗎?”

“真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可、可是……”葵的聲音已是哭腔。

“葵,”

(男女之間的不行,男男之間就沒有問題的。)

擅自在腦中把青梅竹馬的性別改成男,真帆溫柔的誘哄道:“葵不想把全部奉獻給雲雀嗎?”

“所有的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奉獻給雲雀。”

無法想象一對男女H的真帆腦袋裏浮現出了男體化的葵和雲雀,緊接著禁斷的腦內小劇場開始往不純潔的方向發展。

“包括痛苦,包括喜悅,當然也包括悅樂。”

能夠清楚的察覺到電話那邊的葵輕顫了一下,真帆繼續道:“你不想在激痛之中感覺到雲雀嗎?”

性別置換後腦內妄想無障礙,真帆的腐女妄想力全開,“你不想感覺被滾燙強硬的撐開?”

臉上紅暈更甚,鼻尖也沁出些許熱汗,葵不由自主的被真帆帶入了新的妄想之中。只不過兩人的腦內小劇場一個是普通的男女BG版,一個是禁斷的男男BL版。

“滾燙的、熱辣的、無法抗拒的,你真的認為這是‘神器’可以給你的?”

聞言,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輕輕呼吸著的葵垂下了眼,“我……”

“感覺雲雀的呼吸,聽著雲雀的聲音,嗅到雲雀身上的味道,”

“被雲雀親吻,咽下雲雀津液;”

“你不想在跨越最痛苦的那一線的時候感覺到雲雀的體溫嗎?”

“……!!”

被真帆所投擲出的終極妄想炸彈炸得粉身碎骨,葵整個人都被真帆給說服了。

“我、我想……我想——!”

眼淚順著葵的眼角蜿蜒了下來,對自己之前想用道具感受雲雀的行為感到羞恥,葵有些泣不成聲。

“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的……!!”

當然,癡女羞恥的不是自己對暗戀的人抱有情|欲的這件事。

“不是靠委員長留下的東西、是靠自己去爭取能和委員長【嘩——】……!!”

癡女羞恥的是自己“不求上進”的想用道具滿足自己。

“……你明白就好。”

打從心底認為葵對她自己哪裏做錯了的認識是錯誤的,真帆卻是無力去糾正葵的工口屬性。

(這樣葵就不會再去碰“神器”了吧?)

又安慰了葵幾句,真帆想起了之前在並盛中央醫院見到過雲雀的事。

“葵,蛋糕做好了嗎?”

“還、還差一點……”揉著哭得紅紅的眼睛,葵輕聲回答。

“……別說我沒提醒你喔,我剛剛在中央醫院看到雲雀了。他還帶著風紀委員長的那群人。”從馬桶上起身,真帆拉開了門上的鎖。

“你要是想去送蛋糕的話,最好抓緊時間快一點去。大部分風紀委員都不在並中,這個時候把東西送到並中接待室應該會比平時容易不少。”

打開門的瞬間,迎接真帆的是竊竊私語的護士姐姐們異樣的視線。心知自己剛才說過的破廉恥字句大概都被護士姐姐們聽了去,真帆很是狼狽的離開了衛生間。

“啊,嗯!謝謝、真帆!”

“真的感謝我,平時就少發一點花癡吧。”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真帆沒好氣的笑了。

被人抱以異樣的視線、被人竊竊私語的議論確實是很難受,但是為了死黨的話,就算是這十倍以上的痛苦真帆也願意承受。

“快點去吧,葵。”

走出醫院大樓,在夜風中瑟縮了一下的真帆忽然有些遺憾自己在和不知名的王子殿下去薄餅店以前就把他的外套還給了他。

(沒有見面的理由。)

“加油啊。”

有明確的目的地,有可以去思念的名字,有可以把思念化為實體的方法。真帆不知不覺之中羨慕起了能如此明確的喜歡著雲雀的葵。

(要是剛才問了那個人的名字就好了。)

沒有發現自己心中滿溢著的是遺憾的感覺,心中五味陳雜,真帆闔上了攜帶電話。

第五話 禁斷百合園

第一縷晨光灑入葵房間的時候,葵已經醒了。不,應該說這一夜葵就沒怎麽睡。哪怕是進入夢鄉也會很快醒來,葵的大腦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

——葵第二次做的蛋糕總算是順利的送出去了。試圖進入並中送蛋糕的葵途中遇到了留守的風紀委員會副委員長、草壁哲矢;對已經不允許一般學生逗留的時間裏、擅自想要進入並中的葵網開一面,純爺們兒臉、溫柔豆腐心的草壁沒有對葵作出懲罰不說,甚至還幫葵把蛋糕送到了沒有人在的接待室。

(委員長會高興嗎?)躺在床上,聽著時鐘的滴答聲,一點不覺得困的葵露出了羞澀而幸福地笑容。

(要是委員長能夠高興就好了。)

有真帆的傳授和備忘電郵,制作的過程裏也有好好的試過味道,葵可以肯定自己昨天晚上所做的蛋糕是成功的。

“委員長……”

被主人所舍棄了的彎曲浮萍拐就放在葵眼前的枕頭上。失去了作為“神器”的存在意義,葵自然也就失去了想藏起這份意外得到的這份“寶物”的理由。

“……早安。”

柔軟的如同櫻花一般的唇瓣輕輕觸碰上了冰冷的硬鐵。把浮萍拐當作是雲雀來練習和雲雀對話的葵臉上的羞怯更甚。

因為是並中的假期,不用去上課的葵又在床上窩了一會兒才慢騰騰的起了床。洗漱完畢重又坐回床邊,思考著是換衣服出門去找真帆道謝還是繼續回床上窩著的葵瞥見了依然放在床頭枕頭上的寶物。

(我已經覺得了不能拿這個來做代替委員長的道具。但是……)

伸手握住浮萍拐握柄的部分,葵再度捧起彎折的浮萍拐落下輕輕地一吻。

(這樣……總是可以的吧?)

對自己得到的寶物愛不釋手,先前沈浸在興奮狀況、沒有辦法正常的判斷事物的葵在這一刻忽然察覺到了之前沒有發現的東西。

在雲雀丟棄的浮萍拐上,握柄與浮萍拐本體連接的部分正下方有小小的凸出。

“咦……?這個是……?”

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葵按下了最上方的矩形凸出。

喀嚓——

隨著不太流暢的聲音響起,彎曲的浮萍拐上立起了無數的鐵棘倒刺。

“啊……!”被嚇了一跳,這時才明白雲雀時常拿著的浮萍拐還藏著如此玄機的葵在幾秒的呆滯後,眸中燃起了更加熱烈的求知之焰。

“這裏是方的,這個是園的。啊,這裏也有按鈕。”

小心翼翼的檢查著那些不容易察覺的黑色凸起,葵幾乎把浮萍拐上所藏有的全部機關都打開了。

拐身的扭曲導致了浮萍拐上的機關無法全部打開,有的機關也只能打開一半或更少;展示在葵面前的鐵棒確實是可以殺人的兇殘利器,可葵沒有半點恐懼,反而雲雀的形象還在葵的心中越發高大起來。

(原來委員長是考慮了那麽多的嗎?)

對浮萍拐的認知長久的停留在“鐵棒”。葵相信一個人要是沒有相當程度的細膩心思,是不可能把武器改造到這個地步的。

(委員長……)

從來沒有看過雲雀用開啟了這些機關的浮萍拐打人的葵當然也明白了雲雀一直在對周圍的人手下留情的事。

能夠感覺到雲雀隱藏在心中的溫柔,葵心中一片柔軟。

(聽真帆的話沒有把委員長的武器放進身體裏真是太好了。)

先不說放到體內時不小心觸動了機關怎麽辦,無意中能讓葵有機會了解更多雲雀的事這一點已足夠葵感激自己的青梅竹馬。

身體上的滿足或許能在一時間超過精神上的滿足,可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精神上的滿足更令人高興幸福的事情了。

三十分鐘後,躺在長毛地毯上看漫畫的真帆接到的就是葵的傾訴自己發現了雲雀“大秘密”的電話。

“啊哈哈……是這樣啊。”頓悟葵拿到的那個“神器”是雲雀時常拿著的武器。想著自己阻止青梅竹馬“自爆”果然是沒錯的真帆一邊應著,一邊翻動平放在地毯上,印滿禁忌薔薇畫面的18N向BL同人本。

——要是自己沒當機立斷的讓葵不要去碰被雲雀丟棄的殺人利器,有點蠢的可愛、不,是工口度太高的死黨或許就把那“神器”放到自己身體裏了。要是葵一個不小心碰到了那些機關的開關,今天自己恐怕就得參加青梅竹馬的葬禮了。

雖然真帆心底還是有一點點為丟掉了和“王子殿下”兩人獨處的機會,但是對真帆來說,葵的存在要比接近“王子殿下”重要的太多。

“真帆、怎麽辦?我好高興……高興的好像頭腦都有些奇怪了,”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多少帶著撒嬌的意味,葵一手抱膝的靠在窗邊,“我還是第一次了解委員長的事情,總覺得,好高興……”

腦海中浮現出葵有些害羞的笑臉,真帆停下了翻漫畫的手,“你高興就好。”

“蛋糕也成功的送出去了,這一切都是多虧了真帆的幫忙。”發自內心深處的對真帆道謝,葵輕輕地閉上了眼。

“每次都找真帆商量,每次都麻煩真帆,真是對不起啊。”

“……嗯,你確實很對不起我。每次要隱瞞你的工口屬性,我都很痛苦啊。所以,”電話這邊,真帆說著說著笑了起來,“請我吃蛋糕吧。”

“要樹莓口味和草莓口味的各一種哦。”

“嗯~!”聽到真帆的笑容,葵亦笑出了聲,“那還是上次的那家店?”

“當然是那家了~!三十分鐘後見,不許遲到喲。”

這麽說著的真帆闔起了漫畫,從地上站起了身。等葵掛掉電話以後,真帆也闔上了攜帶電話。沒有多做思考,真帆打開衣櫥隨意的挑選了一條七分褲和一件短袖T恤換上。

三十分鐘後,準時到達蛋糕店門口的真帆發現葵已經提前來了。

“嘿,你很可愛嘛。”

“不,那個、我、不是……”

一臉為難的站在人群中,面對前來搭訕的男生,葵明顯的表現出了抗拒與不知所措。

“……”眉頭一皺,真帆快步向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葵而去。

“葵,久等了。”來到葵身邊拉起葵的手,無視搭訕男的真帆拉著輕呼自己名字的葵就要離開。

“餵餵!你這女人是怎麽回事啊?!我想和這個可愛的女孩子約會關你什麽事啊?!”搭訕男眼看著就要去抓葵的肩膀。

“!”看著向自己伸來手的葵在嫌惡的同時也嚇得雙眼緊閉。

啪——

拍打聲響了起來,那過於清脆的聲音讓人們投來好奇視線的同時也讓搭訕男楞住了。

居高臨下的睨著搭訕男,拍掉搭訕男鹹豬手的真帆以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不要對我的女人出手啊,”

“沒品的大叔。”

十幾歲的男生被說成是“大叔”已讓搭訕男夠難堪,可真帆宣稱葵是自己的“女人”的沖擊已蓋過了一切。

剎那之間想到了禁斷的百合花園,似乎可以聽到來自百合園的“啊哈哈~”的笑聲,不斷地看向眼前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女孩子身上,搭訕男漲紅了臉,隨後迅速朝著真帆和葵鞠了一躬,嚎叫著“失禮了——!!”的搭訕男以狂奔的方式很快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咦、咦……?”還在茫然著,被真帆拉著手的葵不安的擡頭,尋求著真帆的解釋,“怎麽回事……?”

“不用管那個人。”輕呼了一口氣,如此回應的真帆笑道:“走吧,蛋糕還在等著我們呢。”

雖然葵還是不明白剛剛那個可怕的男人為什麽會被真帆嚇跑,但葵覺得只要真帆說“沒事”了,那就是沒事了;不用繼續去想那麽多也可以。

“……嗯!”

於是兩個女孩子一同走入了蛋糕店。

只是兩個女孩子不知道的是——因為被雲雀打傷,所以在並盛町多停留了一晚,此時正驅車趕往機場的迪諾因賽車而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目瞪口呆的望著消失在蛋糕店門後的真帆和葵,迪諾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為什麽在這個時間那個不知名的女孩會出現,自己會因為塞車、很無聊而看向車窗外呢?

無意中得知他人的隱私,無意中窺見了秘密的花園,這樣的巧合真是讓迪諾不知該做何感想。

於是,某位金發的美形青年下意識的唏噓了一聲。

“那孩子……是‘那邊’的人嗎?”

第六話 少女與青年的煩惱

“……”私人專機上,羅馬利歐看著自家BOSS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已經有半小時了。

“唔……”戴著眼鏡、充滿知性氣息的金發青年、迪諾·加百羅涅手拿一份今天意大利家族本部所在地方的報紙,根本沒有翻動報紙的迪諾明顯不是在為報紙上刊載的內容感到煩惱。

這個時候是該問“BOSS,發生了什麽事嗎?”還是若無其事的裝作什麽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呢?加百羅涅第十代BOSS的左右手羅馬利歐真心的為擺在自己眼前的選擇煩惱著。

憂郁的側臉同樣迷人,長睫略垂的迪諾輕嘆了一聲。

(這是在催促我問嗎,BOSS。還是我應該繼續無視BOSS的嘆息的,讓BOSS靜靜地思考下去?)幾十年的生命旅途對體會他人心中的所想並無多少幫助,認真地掙紮在問還是不問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問題上,羅馬利歐無形中選擇了沈默。

(和那孩子在一起的另一個女孩昨天見過。)腦海中浮現出艷紅視野中所能看到的纖弱少女,以及少女那毫不避諱的問話,迪諾耳邊似乎又回響起了少女口中吐出的、如同利劍般的問句:“請問,您是homo、是gay嗎?”

(如果那兩個孩子是一對戀人的話……)順著自己的推斷結合眼睛看到的事實,迪諾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問我是不是home、是不是gay的女孩是想確定我是不是‘那邊’的人?可是——)

為什麽那個看上去很纖弱的小動物系女孩有什麽原因要確定自己是不是“那邊”的人呢?迪諾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只好再一次嘆息。

(本來還想對那孩子道歉的……)

不知其姓名,不知其身份,只能從外表上大概判斷出是初高中生——從去年的年底迪諾第一次遇到真帆的那個時候開始,迪諾就開始對真帆抱有強烈的歉意。

(雖然她好像沒有註意到。)

迪諾對想向其道歉的女孩一無所知。前一天晚上偶然在醫院相遇後,迪諾想這或許是個道歉的好機會。本想借著和不知其名的女孩吃薄餅的時間向對方道歉,迪諾沒想到對方會在買到薄餅後突然地離開。

(……那孩子叫什麽名字呢?)

要是當時那個女孩子把自己的外套穿走就好了。迪諾不由得這麽想著。

(還會再見面吧?)

再見面的話,一定要好好的向對方道歉。即使對方早已把去年年底的遭遇給忘的一幹二凈。

與此同時,在並盛中學的接待室裏,前一天晚上從不少地方收了保護費的雲雀一個人坐在皮制的辦公椅上獨享著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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