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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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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插手,本王定會將她置於死地。”季淮宇眸光閃過一絲冷酷無情,決然道。紅玄像感受到他不懷好意的殘忍,馬上聳起身上的羽毛,撲棱翅膀飛回木架子上。

季淮冽心知他說到做到,表情微微一凜。很快他笑了笑,問:“不知六哥如何回答她?”

“十五弟也在場,本王只會說該說的話。那理由不用我說,十弟心裏也明白才是。”

“四皇兄之事是你的手筆麽?”

季淮宇冷哼一聲,覺得季淮冽的問題十分可笑:“你何必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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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出門一趟調查仍未有線索,尚如卿回府用過午膳便窩在屋裏拿來筆墨分析。還沒理出個所以然來,檀珠就臉色驚慌的跑來了:“小姐,出大事了!”

尚如卿被她一嚇,手上拿反的毛筆便在臉上劃出一道墨痕。她下意識用另一只手擦,臉上未幹的墨就糊成一團。

越擦越臟,她惱羞成怒,把毛筆一丟就直起身叉著腰罵道:“整日就知道一驚一乍的鬼叫,沒個將軍府下人的模樣!養你做什麽? ”

檀珠無暇去聽尚如卿罵她的話,猶在震驚非常的叫道:“小姐,這可是大事啊,宮裏來人傳召你了!”

臉臟得跟只花紋貍奴似的尚如卿一下呆住了:“啊?”

在尚如卿呆楞之際,檀珠看到屋內丟了滿地的紙,狼藉一片。而尚如卿穿著中衣扒在塌邊,滿臉都是墨。檀珠心裏更急了——宮裏來的人就在後面,被他們看到這屋子,尚如卿豈不丟臉丟到宮裏去?

檀珠快步上前去收拾那滿地的紙張,一邊收拾一邊催促尚如卿:“別發楞了,小姐。他們就要過來,我服侍你穿衣服。”說著她把拾起的紙張疊到妝臺,又急急轉去屏風後的內室翻衣服。

這進宮裏不能穿得太隨便,也不能穿得過於喧賓奪主。可時間緊迫也容不得她挑來挑去。

說來檀珠能成為尚如卿的貼身丫鬟,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不然誰能忍受得了尚如卿的性子和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

急歸急,檀珠還是選了兩套衣裙供尚如卿挑選。尚如卿與她相反,一點都不著急不上心:“召我入宮是怎麽回事?三姐怎麽沒攔著,隨便就讓人進後院了?”

檀珠捧著衣服從屏風後繞出來:“宮裏的人蘭小姐怎敢攔?我也不清楚,只是那位公公指名道姓要你去。你是穿這套對襟海棠瑞錦裘裙還是這套交領四喜如意水紋襦裙?”

“指名我?”尚如卿看了眼檀珠手上的兩套衣服,隨意指了指其中一套,“去就去,慌什麽?正好能查查是不是宮裏的人想害我。”

尚如卿跟著宮裏來的宦官繞過宮城時那些七曲八折的水榭亭院,曲橋游廊,終於來到季淮鶯的興和殿。

宦官進殿通傳時,尚如卿就站在外頭等。她百無聊賴,目光就在殿外四周張望,觀察著在殿外來回忙碌的宮娥官官們。

宮裏規矩多,宮娥宦官不敢隨意說話,經過她身邊時只是施一施禮便遠走。尚如卿想要打探消息,一來沒什麽套近乎的說辭,二來又不能打草驚蛇,實難下手。就在她想方設法時,宦官便出來請她進殿。

尚如卿入到殿內,好奇得左顧右盼,不時發出感嘆聲。季淮鶯果然是個受寵的人兒,還能有屬於自己的宮殿。目光再往前瞄去,季淮鶯坐在殿堂上一張鋪著牡丹花紋錦墊的大圍床上,正在擺弄著滿床的書本和各式各樣的燈籠還有些看起來很特別的小玩意。

尚如卿站著思忖季淮鶯為何會突然召見她?身邊領她進殿的宦官就向她使了使眼色,讓她趕緊行禮。可尚如卿只顧著想,並未註意到他的眼色。

宦官不禁額汗直流,小聲的喚她:“卿小姐,卿小姐?”

聽到殿下的動靜,季淮鶯側過身看向他們。她著一身橋下春波聯珠團窠紋的大袖複襦和曳地留仙裙,披著落栗的掐絲團花披帛。一頭青絲梳成飛仙髻,插滿了珠翠釵鈿,其中一支金蝶鑲玉步搖尤為惹眼。隨著殿內光線變換,竟折射出不同的色澤。

如此華美的衣飾越加襯托出她的貌若天人,卓絕姿容。她尚如此年輕便有此等絕色,再過幾年,必是傾國傾城的尤物。

“卿小姐來了。”季淮鶯淡然笑道,仍有幾分稚嫩的臉上盈著一雙秋波般的黑眸,看得人心猿意馬。

每次見到季淮鶯,尚如卿都不禁感慨一下她的漂亮。感慨完了尚如卿才上前道:“不知公主特意召見我所為何事?”

季淮鶯拿起一個四方形飛角燈籠轉著絲絹籠面上的字樣說:“卿小姐不是喜歡猜謎麽?正好這幾日我這兒整理了不少謎題,就想叫你來品鑒品鑒。”

“公主有心了。”尚如卿十分感動的開口。心裏卻在想季淮鶯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愛理不理,現今特意叫她來猜謎?莫非她還挺喜歡自己的麽?

這時正巧又有宦官進來通傳曹溶溶來了。季淮鶯笑得更加歡喜,她對尚如卿說道:“來得真巧。卿小姐,其實想要召見你的人是溶溶。”

曹溶溶想見她?尚如卿尚在懵懂,曹溶溶已經進殿來了。眾人除季淮鶯和尚如卿之外,皆紛紛向她行禮。

曹溶溶上身穿茶白鏤金菊花穿花雲錦襖,袖上飾著一對銀繡鸞鳳。腰間垂著翡翠琉璃鑲嵌的珠玉禁步,下著鵝黃月牙鳳尾長裙,披著花紋繁覆精巧的粉紅披帛。發上飾滿珠花金釵,一對月兔紋石榴石步搖搖曳生姿,頸上瓔珞寶光華照,映得面如春色爛漫。

她踩著如意履步步生蓮般走近。少女特有的清麗稚嫩在她臉上顯現出一種天真和嬌媚,良好的姿儀又讓她多出些成熟穩重。

極端相反的兩面在她身上卻平衡得恰恰好,十分難得。

她越過尚如卿,走到季淮鶯身旁:“鶯姐姐。”

她與季淮鶯站到一起,明顯比季淮鶯還要高出半個頭,卻喚季淮鶯姐姐,看來年紀應在二八。

兩名姿容美麗的少女站在如畫般的宮殿裏真是賞心悅目,令人神往。

季淮鶯拉過曹溶溶的手,巧笑道:“你快是皇後了,就別再喚我姐姐。你想見的人已經來了。”她朝尚如卿那邊點了點頭,示意曹溶溶。

曹溶溶順著她目光望向尚如卿,杏仁般的眼睛把尚如卿全身上下仔細打量端詳了一遍,語氣不詳的開口道:“你就是聖上想立後的那位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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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想要立後的卿小姐?尚如卿聞言頓時懵了。她怎不知道自己差點成了皇後?不知道歸不知道,既然被未來的皇後娘娘問話,她不能不答:“這事倒是我頭一次聽說,不知溶小姐從何而知?”

曹溶溶不再看尚如卿。像是懶得再理她,徑自坐到季淮鶯身邊,伸手撫弄著圍床上堆著的小玩意和燈籠:“從哪裏知道一點都不重要。我現在還不是皇後呢,還是習慣叫你鶯姐姐。”她後面的話是對季淮鶯說的,季淮鶯也沒想到她忽然就換了話題,怔楞了好一會兒。

頃刻季淮鶯便反應過來,跟著笑道:“你可別這麽說。當了皇後可不能像現在這樣隨便。你看看卿小姐,若你像她那樣,母後就不喜歡你了。”

“鶯姐姐說得是。”曹溶溶虛心受教,柔聲應道。眼角餘光又瞥了瞥尚如卿,聲調變得陰陽怪氣起來:“我當卿小姐是什麽樣的大人物竟能獨得聖上傾心,如今一見也不過爾爾。”

尚如卿越聽越不對勁,敢情這位皇後娘娘特意召她來就是為了損她?還用猜謎當借口……尚如卿心裏覺得不舒服:“我倒不知曹小姐特意召我來是為了興師問罪,有話不妨直說。”

曹溶溶聽了尚如卿這席話像聽到了好笑的事情,不禁娉然巧笑。她對季淮鶯說:“鶯姐姐,她竟然不知我特意要見她的緣故。我以為聖上看上的人應該非同尋常才是。”

“她非同尋常的地方可不是腦子。”季淮鶯跟著笑道。

尚如卿再聽不出她們在罵自己就真的沒腦子了。

好端端被叫來受罵,尚如卿的火氣一下就湧上來。哪裏管眼前的人是公主還是皇後:“你們當我是你們肚裏的臭蟲還是街上算命的,你們想做什麽我怎會知道?而且你們沒別的本事了麽,只會拐彎抹角罵人?”

季淮鶯顯然沒料到尚如卿語出驚人。在她的宮殿裏還能如此狂妄囂張,一時僵住了。

曹溶溶平時的端莊儀態都是做做大家閨秀的樣子,到底還是個心性高傲的少女,心裏藏不住氣。她霍然起身,挑眉瞪著尚如卿,發上步搖晃得花影閃爍:“好,我就直說了。就你這樣的面相,怎麽配得上禦軒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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