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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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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恨,就這麽抹了?

“大老爺!”陸氏連青天兩個字都省略了,“這世上像的人多了,哪裏都是親戚?”

錢向德有點不高興,但沒說什麽。

趙東臣卻接了一聲:“這斯像的兩人不是父子,根本不像的,卻是親生?”

陸氏更怒,趙東貴的確和趙慶明一點也不像,整個趙家人都懷疑,她是假懷孕,最後還不知道哪裏弄了個孩子冒充趙家子孫。

畢竟,趙慶明和她,只一起生活了半個月。

陸氏手指顫抖,指著趙東臣說不出話來。

錢向德打圓場道:“趙大嫂且寬心,錢某定會把案子審個水落石出的,我和趙兄相識一場,絕不會讓他的後人蒙受冤屈。”

陸氏接話:“但願如此!”還是有點不相信。

錢向德端茶,陸氏不得不起身準備告辭,但她眼睛定定地望著趙東臣。

錢向德微微皺眉:“他若無人擔保,自然要收監的。”

陸氏這才轉身而去。

錢向德見側門有個衙役晃了一下,出聲叫了進來。

“老爺,南安城尚家村的裏長來保趙東臣了。”

“交給何師爺處理。”

“何師爺已經收了保金,並且畫了押,待會兒趙東臣就可以離開。”

“後天升堂卯時中升堂,你要準時過來。”錢向德叮嚀道。

趙東臣行禮,謝過錢向德,才由衙役帶著離開。

馬車就停在縣衙外面,趙先生等在一旁,劉應東非要讓他先上去,趙先生也不推辭,鉆進車棚坐定,趙東臣已經進來了。

“有人要害我!”

“能估摸出是誰嗎?”(未完待續)

088 督軍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兒

“我原以為是李家馬莊的,那混混一說話,便知道不是了,這人跟我不熟。”李家馬莊的人,絕對知道他的馬,沒有賣到西府來。

趙先生沒接話,靜靜聽趙東臣往下說。

“只有一個人,趙慶林,若是他作惡,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我一會兒要去打聽那幾個誣賴你的混混的情況,打算從他們的家人身上下手追查。”

“我也是這個意思。”

“等我回去,咱們商量一下,分頭行動。”馬車先拐到滿香園分店,趙先生下去了,這才又向南安那邊走。

葉兒見丈夫回來,心裏才不那麽難過,服侍他洗漱,吃了晚飯,趙東臣去了書房,葉兒領著臘月玩了一會兒,這才哄了孩子睡下,自己也急急忙忙去了書房。

沒多一會兒,趙先生便回來了,拿到了那幾個混混的住址,打算明天去他們家附近訪查,如果可能,說動他們家人,勸他們說出實話。

葉兒也需要去的,有兩家都是妻子帶著孩子,趙先生一個男人,不方便過去。

第二天卯時末,他們便出發,按前一天計劃好的,分頭進行。

葉兒的馬車,還沒走到北上召呢,就看到家人王山氣喘籲籲地追上來:“大奶奶,大爺讓你去縣衙,窩頭村不用去了。”

葉兒一頭霧水,只得按吩咐行事,錢向德一大早就升了堂。還讓衙役把那些混混的家人拘了過來。

竟然,昨天誣陷趙東臣的那個人,叫霍二狗的死了。這些人不知吃了什麽。昨晚在獄中,一個個上吐下瀉,不到天亮,首犯竟然死了,獄吏不敢拖延,趕緊報給錢向德。

他們現在,已經有大夫看過。也喝了湯藥。大夫說是吃了不潔凈的東西。

葉兒第一反應,是有人投毒。為何是半夜才毒發呢?

可這些人中,癥狀較輕的,卻交代說,窩頭村一戶人家小豬死了。他們家人舍不得扔,打算殺了自己吃的,霍二狗帶著三個兄弟硬性從人家那裏搶了過去,自己煮著吃了。

交代的人說,他在這個圈子裏混得背運,只啃了兩根骨頭,霍二狗吃得最多。

好像不是殺人滅口,但只有霍二狗知道誰讓他們去打架,然後嫁禍到趙東臣身上。其餘的人,都是跟著混的。

線索在這裏斷了,趙東臣的嫌疑。沒法洗脫。

那些家屬,陸續被帶了來,霍二狗的妻子,面黃肌瘦,脖子、手上都是疤痕,上了大堂。聽聞霍二狗死了,竟然瘋了似的仰頭哈哈笑了兩聲:“報應啊報應。這都是他作惡的報應。”

原來霍二狗嗜酒如命,家裏要是拿不出錢來,便拿老婆出氣,喝醉了酒,也會打老婆,他的妻子曾想著和離,霍二狗竟然惦著菜刀,去威脅老丈人。

現在,霍二狗的老婆韋氏,終於解放了。

錢向德詢問,她可知道霍二狗為誰打架、害人的。

韋氏剛開始直搖頭:“他在外面做了些什麽,我不是很清楚,只猜想不是什麽好事。”

錢向德很沮喪,一再讓韋氏好好想想。

“老爺,就在出事的前幾天,我看到一個人坐著木棚的馬車,和他在村口說話,那天風很大,轎簾被卷起,那人很白,瞇縫著眼睛。”

“再想想,霍二狗在家裏說過什麽?”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找他的人,姓許,我隱約聽見他叫許爺,還有,還有,霍二狗那次說夢話,什麽趙什麽的把他害了。”

“大老爺,霍二狗平時在村裏,還有兩人和他交好,不如,你再問問他們。”霍二狗的女人恨他,連帶和他關系好的都恨,這時候真的是知無不言。

錢向德扔下火簽,命衙役去帶人。

人帶來了,卻說霍二狗接了一單生意,唯恐他倆分錢,是背著他們行事的。

錢向德問不出什麽,只得把這些人收監。趙東臣姓趙,嫌疑並沒有去除,他很郁悶。

錢向德定下後日再審,便退堂了。

回到家裏,三人面面相覷,連混混家屬都收監了,他們也沒戲唱了,只派了仆人王山,在北上召縣衙門口,隨時打探消息。

吃過晚飯沒多久,王山便跌跌撞撞跑了回來。晚上,有個婆子給韋氏送飯,說是她娘,走到半路崴了腳,這婆子好心,幫她娘送飯來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韋氏和以前的老犯人關在一個屋子,那些人一看香噴噴的飯菜,竟然哄搶起來,韋氏身體瘦弱,根本不是對手,等那老婆子叫來獄卒,飯菜已經什麽都沒有剩下,韋氏氣得又哭又罵,就在這當兒,有人開始捂著肚子喊疼。

因為已經莫名死了一個犯人,獄卒不敢大意,趕緊往上報告,大夫請來時,已經有一個口吐白沫,眼看就沒氣兒了。

那送飯的婆子嚇得臉色蒼白,哆嗦地站不起來,交代說,的確是有個女人讓她幫忙的。

“很白凈。小眼睛,坐我家門口直哼哼,看到我,求了半天,還給我幾個銅子的跑路錢。

韋氏的娘根本不白,錢向德用了刑,那婆子哭爹喊娘的,除了那些話,再也說不出什麽,衙役連夜去打聽,這婆子平日裏比較老實,確實不是那種走街串巷招搖撞騙惡名昭彰的。

韋氏看到了那個車裏的男人,肯定是兇手了。但他是誰呢?

錢向德發愁地夜不能寐,沒想到第二天一起來,竟然來了個更讓他發愁的事兒。

瀾南府米慶州,發了大水。錢向德被提拔為五品知州,即刻從西府的大洪州解糧三十萬擔,運到米慶洲賑災。

滿朝官員,有幾個清廉的?官倉裏的糧食,幾乎都是以次充好的陳米、次米,甚至發黴的都有,從倉卒到糧官,哪個不肥得流油?錢向德去解糧,拿著朝廷三十萬擔的條子,能拿到二十萬擔的糧食都謝天謝地了,他該接還是不接?不接,延誤時機,殺頭之罪,接下來,所有的責任都得自己扛了。

災區的百姓嗷嗷待哺,他拿出的糧食質量差、數量也不足,很有可能鬧出民變,到時候朝廷追查下來,他錢向德首當其沖。

苦熬三十年,最後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錢向德欲哭無淚。

反正是一死,錢向德臨走,想把悄悄養的外室和小兒托給趙東臣。說不定會被滿門抄斬的,他還想給自己留下點骨血。

錢向德知道,同僚和下屬,都會被朝廷盯緊,只有趙東臣,不起眼一個小商人,不會有人註意。

還有很重要的一條,他打聽清楚了趙東臣的為人。

錢向德借著辦案子,讓衙役把趙東臣請到衙門,他在走之前,把這件案子抹平,參與打架的全部充軍,那些無辜家屬則都放了,案卷上,寫明霍二狗為了減輕罪責,攀誣趙東臣,根本就沒有背後指使這一說。

他先送個人情給趙東臣,然後請他關照自己的兒子。

“我給她們母子了一個鋪子,應該衣食無缺,就是怕人欺負,還請大侄子有空去瞧一眼。”

“大人何出此言?我人微力薄,哪能承得起這樣的重托?”

“大侄子呀,我這也是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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