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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國文課,繼續躺屍裝死。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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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懂事,聽話的讓人心酸。

玖蘭樞的眼光確實很好,杏湘成川照顧的她很好,給了她一個完美的十年,但卻又親手的毀掉了她的幸福。

也許,他可以給她更多的完美歲月,讓她有個完整的家,但是要到一切都結束之後,等到他成為純血的君主。他會給最愛的女兒全世界最完美的一切,榮耀,尊貴,還有完整的家。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他們?”杏湘冬的眼睛比卡比卡的閃著光,亮的玖蘭李土都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了。

“恩,等我回到自己的身體時你就可以看到千裏了,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就帶你去看,額,和姬。”玖蘭李土偷偷地拍拍心臟,慶幸自己能夠想起那個人的名字,要是穿幫了要怎麽辦?他在女兒面前的完美形象呀。

“那,那等到一切都結束後我們大家可以住在一起嗎?”杏湘冬滿眼的憧憬與渴望,她努力的描述著未來的,那在她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幸福場景。

“可以。”

“那,可以一家人去旅游,去游樂園玩嗎?”

“可以。”

“可以跟你們毫無顧忌的撒嬌嗎?”

“可以。”

“可以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向別人宣布你們是我的爸爸媽媽哥哥嗎?”

“可以。”

只要是你想要的,什麽都可以。

......

......

真好啊,她就這樣笑著,沈浸在全部美夢之中。

過去的殘缺,終於可以被填滿了,哪怕是虛假的,哪怕是欺騙,至少這一刻,她都是如此的幸福。

真好,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玖蘭李土崩壞的好嚴重啊,呵呵~

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把他當做玖蘭李土了,而是玖蘭李士吧,這樣看起來會舒服點。

☆、94.覆生

Chapter94.覆生

夜晚逐漸地來臨,黑主理事長家一片燭火通明。

玖蘭樞默默地站在樹下,透過客廳的那塊巨大的玻璃窗戶看著裏面的和樂融融。

優姬並沒有聽從自己的警告依舊和杏湘冬走的非常近,此時她們正坐在沙發上非常認真地和針還有毛線做殊死搏鬥。

錐生零一本正緊的拿著水杯喝水,眼光卻時不時的瞟向那個人,眉眼柔和,溫柔眷念。

黑主理事長拿著小手帕絮絮叨叨的在和她們說著什麽,時不時的得到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嚶嚶的裝哭,可是他知道他是笑著的。

多好,就像家一樣,那麽溫馨,那麽美麗,缺一不可。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把那個孩子交給杏湘成川,而是讓她和優姬生活在一起,那麽這一幕會不會更早的出現?會不會,他也可以成為這個溫暖的家的一員。

會不會,在他來的時候有兩個溫暖的女孩撲過來叫他樞哥哥?

會不會,不用再看到優姬孤獨的目光?

會不會,當他心累的時候看到兩個女孩相互偎依在一起,就像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妹?

他不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是他想像的那樣,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當初的決定並沒有錯。

如果杏湘冬和優姬在一起長大,那麽如果玖蘭冬會回來,杏湘冬的消失會讓優姬更加痛苦,所以,即使再來一遍他還是會那樣做的。

所以,這樣的溫暖永遠都無法屬於他。

他偏過頭去,不願意在看那份他觸及不到的溫暖,越是無法觸摸,就越發的渴望,他似乎能理解了,那個時候玖蘭李土對樹理的渴望,那是來自本能的驅使。

但是他不是玖蘭李土,不會像他那樣的瘋狂。

玖蘭樞不自覺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心卻意外的無力與疲勞。

他不由自主的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覺得有些冷了。

罷了,就這樣吧,讓一切都快點結束吧,他已經不想在這樣下去了。

錐生零有所感應的透著玻璃窗向著外面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對比他此時所處的溫暖,外面意外的讓人覺得寒冷,僅僅是看著也會有些心涼。

“零,你在看什麽?”理事長的聲音傳來,卻意外的讓他覺得有些遙遠,仿佛是在另一個世界。

大概是環境的不同吧,讓人的感覺也有些不用了,外面的冷意外的讓他覺得有些孤獨。

“沒什麽。”他應了聲,朝著那片溫暖走去,只要呆在呆在這裏,就不會冷了吧。

好暖和呢。

杏湘冬苦著臉睜大了眼睛看優姬手裏的動作,卻依舊無法完美的覆制著優姬的動作,優姬沒有對於演示了數次對方還是沒有學會沒有絲毫的不滿,這對她來說,也是一次新奇的經驗,因為她是她的家人,家人無論怎麽樣都是不會真正的生氣的。

更何況,對老師的寵兒對學習織圍巾表現出意外的笨拙讓平時的笨學生優姬覺得格外的舒服呢,呵呵呵,她才不是腹黑哦。

杏湘冬苦著一張臉打量著手裏剛成型的所謂的圍巾很想人道毀滅一番,但想到爸爸能圍著她的愛心圍巾她就無法下手了。

哎,手笨害死人啊。而且啊,等到這條圍巾結束了她還得給零織一條,想想零能圍著她織的圍巾整個人都覺得好舒暢啊。

還有優姬,優姬對她這麽好,她也應該給優姬織一條才對,還有小百合,如果小百合知道了她給人織圍巾卻沒有她的份,估計會弄死她的吧,勉強還加上理事長吧。

啊啊,想著還有這麽多圍巾還等著她,她就有種想要把自己掐死的沖動。

救命啊,優姬醬!QAQ

玖蘭樞一步步的走向那個房間,那個時候玖蘭李土特意向他要的,原本是他的書房的房間。

裏面擺著一具石棺,以及一個和自己討厭的人長得的一模一樣的家夥——錐生一縷。

“來吧,棺蓋已經打開了,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

“你想摧毀李土大人吧,輕便”錐生一縷把他守護著的石棺打開,然後默默地站到了一邊,等待著自己日思夜想的時刻到臨。

“撒,李土,你期待的時刻,即將到來。”

“收下吧,你最最期待的玖蘭家最純正濃厚的血液。”

醒來吧,然後,徹底的死去吧。

玖蘭樞一把抽出一縷手上的刀,連著自己的手刺穿了玖蘭李土的心臟,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心汩汩流出,流入那個家夥的身體,意外的讓他覺得惡心。

手下的皮膚開始變得柔軟,他能感受到心臟鼓鼓跳動的震感。

那個雪夜,他原本被玖蘭家溫暖的心再度變得僵硬冷漠,那個罪魁禍首,把他從棺木裏喚醒,殺了悠一家的家夥,無論是是什麽原因,他都不會放過的。

快點開始吧,然後,結束吧,他已經沒有心情再來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了。

第二天早上,杏湘冬跟著優姬還有零一起去教室,今天的優姬護衛隊有所不同,不僅僅是今天的人數增多了,她還在護衛隊裏看到了支葵千裏,是的,是支葵千裏前輩,而不是爸爸。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不是了,無論是氣味還是眼睛,無一不提醒著她這個人的身份。

爸爸呢?不會出事了吧,杏湘冬有點擔心,擔心到沒有辦法認真聽課了,於是假借著身體不舒服獨自溜出了教室。

支葵千裏彼時正倚靠在墻面,一副疲勞的樣子,看到她出來的時候無神的銀藍色眼睛亮了一下,好像站在這裏就為了等著她出來。

杏湘冬踟躕了一下,稍稍的向著守在另一旁的星練前輩點了下頭示意,然後跟著支葵前輩的腳步跑了出去。

談話的地方是教室外的一棵樹下,在如今上課的時間段並沒有人經過,看起來非常安全。

支葵千裏看起來很疲勞,眼睛下面黑黑的,加上無神的眼,看起來像是熬夜玩游戲的宅男,不過倒是比一般的宅男要帥的多了,他並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杏湘冬有些猶豫,一直以來她跟支葵前輩都不怎麽熟,唯一的印象就是對方看起來很面癱外加似乎一直都睡不醒,而且看到這張臉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爸爸,所以感覺非常的怪異。

不過對方那副你不開口我就什麽都不說的表情著實讓冬少女煩躁,她組織了下語言,終於問出了口。

“那個,支葵前輩,我爸爸呢?”但願他不會說你爸爸在哪我怎麽知道因為這樣的話真是太丟人了。

支葵千裏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了她會,讓冬有些膽戰心驚的,不過好在他也沒有那麽說。

“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了,如果他想見你的話自然回來找你的。”

“哦。”杏湘冬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還以為出事了呢,嚇死她了。

不過一擡頭對上支葵千裏盯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就覺得格外的瘆人,其實支葵千裏現在的心情也十分的覆雜,他覺得現在大家的關系都非常的亂。

從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純血種玖蘭李土,但是他並不認他們母子,甚至還給他的童年帶來了災難,他不認為他需要這個父親,他早已過了撒嬌的童年,父親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可以現在突然出現的父親,還有這個便宜的妹妹,讓他覺得未來的生活會變得一團遭,但是他沒有辦法拒絕她,雖然被占據了身體,但是他還是能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的,那個所謂的父親和這個便宜妹妹的相處讓他想起了幼時同樣期待著家的自己,只是時間過久了讓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再在意了,可是聽著她的那些話他突然覺得小時候的夢想突然有著成真的可能,要說心中沒有一點的期待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不再是那個小孩了。

而且,他的這個妹妹從血緣上來說還是他的堂妹,是他的父親害死了她的爸爸玖蘭悠,但是她又並不算的上是那個人,因為靈魂已經不一樣了,所以現在的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麽的覆雜,覆雜到讓他想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她知道現在被她叫做爸爸的人究竟是個怎樣個人嗎?

“你知道,現在被你稱作是父親的人的名字嗎?”

聽到這句話的杏湘冬楞了一下,說實在的這句話著實的把她給難倒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頭,暗自的罵自己笨,現在連這個爸爸的名字都不知道。

“玖蘭李土。”支葵千裏並沒有看對方的臉色,說完便走了,留下獨自一人在那裏發楞的杏湘冬。

玖蘭李土?!

那個人不是......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腦海裏那些隨著玖蘭冬的離去變得蒼白的記憶一下子鮮活了起來。

陽光下,那個人站在一片花叢中,就那樣看著她,異色的雙眸熠熠生輝,那樣瘋狂的渴望占有的表情讓她尖叫。

漆黑的夜晚,原本該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外面不停地有死亡的聲音傳來,濃厚的血腥味出來,她覺得好冷,所在一邊瑟瑟發抖。

好害怕,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爸爸媽媽就不會......

我該死,我該死。

全部都是我的錯,樞哥哥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我果然不應該存在的。

屬於玖蘭冬的情緒在她腦海裏翻滾,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就好像親身經歷了一般,她似乎還能感覺到那溫熱的血濺在了自己的身上,濃厚的,惡心的。

她抱住了頭,猛地蹲了下去,任憑那份記憶摧毀著她的神經。

作者有話要說:

☆、95.黑白

Chapter95.黑白

完成了任務的支葵千裏回到了月之寮的那個房間向那個人匯報。

那個人躺在石棺裏,鮮紅的血液在流淌,皮膚就像是在時光倒轉慢慢恢覆青春的光澤,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這裏一點點的恢覆。

這個人,是他的血緣上的父親,他卻永遠都無法把他當做一個父親來看待,恐怕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期待過他的出生,在他眼裏自己就是一個盛裝著他血液的器皿,一個物件。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有這個人存在,他希望他從來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但是現在,他卻不可抑制的想象這個人對他的女兒所說的話,想象自己母親見到他時的反應,即使這麽多年以來她一直向自己說著這個人,不忌憚用最惡劣的形容,但是他知道他的母親應該還愛著這個人,不然也不會時時刻刻得在自己的面前提起他,反覆的說著他們有多像。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有個有個......家。

“你去跟她說了?”支葵千裏對上的是一雙冰冷的眸子,一紅一藍的眼睛是那麽的突兀,奇異,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恐懼。

他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低下頭去爭取不與這個人對視,因為他害怕自己會隱藏不住心底裏的仇恨。

“是。”

“她有什麽反應?”玖蘭李土仰躺在石棺裏,他的身體在逐漸的恢覆,但是在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覆的時間裏他也只得繼續躺在石棺裏,但是周身圍繞著的恐怖氣場還是讓人膽戰心驚。

“沒有什麽反應。”支葵千裏努力的保持冷靜,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平時一樣的漫不經心。

“是嗎?”玖蘭李土突然笑了起來,那樣參雜著諷刺與寒冷的笑意讓人遍體生寒,那種不參雜著任何感情的笑就好像什麽都不在乎,隨時都可以讓眼前這個和他有著血緣關系的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還以為她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會害怕呢。”

“不是嗎?一個可以殺掉自己親人的人,一個瘋子,她會害怕也是正常的吧,尤其是站在她那個位置上。”這樣的聲音對於支葵千裏來說就是一個噩夢,他垂在兩邊的拳頭死死的握緊,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站在這裏的勇氣。

“您究竟想要做什麽?”他死命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拼盡了他的勇氣。

“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你可是我的好兒子呀。”那樣看似溫和的話卻讓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這次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說著還不自覺的點點頭,似乎是在認可著這句話,

“為什麽?”這不是反諷也不是不信,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離經叛道的人究竟在想著什麽。那個女孩不是他最寵愛的人嗎?他說的話難道都是假的嗎?明明,玖蘭李土這個名字給那個女孩帶來的記憶絕對不是美好的,明明可能會讓那個女孩疏遠他,為什麽他會想要這麽做呢。

“我從來不認為那個孩子可以離開我,無論她怎麽選擇她都必須呆在我身邊,早點讓她知道我的身份也好,我會等著她的選擇,如果她的選擇讓我滿意的話,她依舊會是我最寵愛的小公主,如果她做出了不對的選擇的話。”

玖蘭李土冷笑。

“我也就只好剝奪她的自由了。”

支葵千裏狼狽的回到房間,他仰躺在那張雕花大床上,覺得十分的累,身體很累,心也很累。

那個人,他以為他有著感情,在看到那個人對那個女孩的所作所為裏,他以為他有著感情,但是那樣的感情卻依舊比不上他的利益與占有欲,他想,如果有一天那個女孩真的做了什麽讓那個人不高興的事情,他絲毫不會懷疑那個人會永遠禁錮住她,折斷她的翅膀。

為什麽,他會有著那樣的父親,為什麽呢?

冰涼的手壓在他的臉上,讓他有一瞬間的清醒,他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雙關心著他的眼睛。

“你還好吧。”遠矢莉磨看著那個無力的躺著的人,覺得很是擔心,看著對方已經有些幹燥淩亂的紅發,有些心疼的撫摸著,一點一點的壓順那些毛躁,讓那些紅發順服的貼在那個人的頭上。

明明是那樣冰涼的聲音,卻讓支葵感覺到了裏面暗暗隱藏著的溫暖。

他抱住莉磨的腰,把腦袋埋了進去,就像是最渴望得到安慰的動物。

遠矢莉磨,是他最早的朋友,也是小時候保護著他的人。小的時候他常常會因為那個人的原因受到同齡孩子的欺負,可是他的母親因為那個人的拋棄整天萎靡的窩在家裏,那個時候,只有莉磨站出來保護著他,就像是一個女戰士,充滿了安全感。

莉磨低下頭看著他,一點點的摸著他的頭,親切又美好。

“吶,莉磨,如果你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便宜妹妹,你會怎麽辦?”甕甕的聲音傳來,卻是那樣的渴望著她的答案。

“我沒有妹妹,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莉磨擡起頭看著蒼白的天花板,想了想反問道:“你說的那個妹妹,你討厭她嗎?”

支葵千裏努力的把自己的記憶挖出來,一遍又一遍的查找,觀看,卻發現自己雖然和她並不熟悉,但是他其實並不討厭她。那是個很有趣的孩子,在她和藍堂英熟了之後,經常可以看到藍堂吃癟的樣子,很有趣。

而且,她比自己可憐多了,他,有些同情她。

支葵順從心意的搖搖頭。

“我不討厭她。”

是的,一點都不討厭。在她身上,他曾經看到了自己的心願,一個完整的家。

“那麽,就順從自己心意慢慢的去試著接受吧,也許這樣,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惡魔!

劊子手!

家人都沒有了,她的家被毀了!

全部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去死吧,全部都去死吧!

杏湘冬狼狽的蹲在草叢裏,臉色蒼白,她雙手死死的堵住耳朵,那樣的力氣恨不得撕碎自己,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爸爸曾經做過那樣的事,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來源一場殘忍的屠殺,不知道那個人手上染滿血腥。

故意的,玖蘭冬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把記憶全部都留了下來,對,絕對是故意的。

她一定不想要自己好好的活著,她在報覆她,報覆她奪走了她的一切。

怎麽辦?怎麽辦?當做一切都不知道嗎?當做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開開心心的躲在那個人的懷裏?那個充滿了血腥的懷抱?

那個人,會不會也會用那樣溫柔地表情扼殺自己呢?

她看著自己顫顫巍巍的雙手,覺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一條又一條的記憶迫不及待的從腦海裏鉆了出來。

那個女人溫柔的面容,摸著“她”的腦袋的溫暖的手,為“她”紮著漂亮的發辮,把“她”抱在膝上講著白雪公主的故事。

這個女人,她夢裏的溫柔的媽媽,是屬於玖蘭冬的,全部都是別人的,她根本就沒有母親,她是錯誤的,不被期待的存在。

那樣溫暖的女人,最後的最後,卻化成了一團血汙,殘碎不堪。

全部,全部都是那個對著她溫柔的爸爸做的。

不,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完整的爸爸,她的爸爸是杏湘成川,而那個人,他叫玖蘭李土。

因為不放心她追出來的錐生零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個殘破的她,瘦弱不堪,那樣蒼白弱小的好像可以隨手折斷。

他輕輕地走過去,害怕驚擾到她,因為那樣的她就好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哆哆嗦嗦的,害怕來自外界的一切傷害。

被人從背後擁緊的溫暖讓她猛地瑟縮了一下,當看到面前的人時她才慢慢的放松下來,就好像是看到了可以攀附的支柱。

杏湘冬就像是一直小老鼠,拼命地往他的懷裏鉆,似乎是不想讓自己曝露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她現在最害怕的事就是呆在光明下面,她想要躲在黑暗之中,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黑暗。

“吶,零,什麽都不知道不可以嗎?”她的聲音很輕很弱,就像隨時都可以被掐斷,讓他充滿了不安全感。

究竟是什麽讓她這麽害怕,他什麽都不知道,她什麽都沒有告訴他。

這樣的感覺很糟糕,就好像自己是被排擠出去了的,就好像她

把他屏蔽出了她的圈子,就好像她不再需要他了。

他想,他能理解那個時候她的感受了,被所有人瞞住的感受。但是現在即使他不知道究竟她在想什麽,她要做什麽,他都必須給她一個答案,一個讓她不會再疼苦的答案。

她說過自己是她的支柱,那麽他的話一定可以讓她堅信。

“可以,即使什麽都不知道也沒有關系。”

“這樣啊。”她蒼白的小臉上慢慢的綻開笑容,就好像是得到了某種承諾,可是讓她肆無忌憚有恃無恐的承諾。

那就這樣吧,她什麽都不知道,殺了玖蘭一家的人,想要傷害優姬的人,她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就可以了,她就不用愧疚了,不用再被記憶折磨了。

她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

她可以做到的是不是?杏湘冬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感覺這樣玖蘭李土才比較正常,不要說他太黑,他本來就不太正常來著。

繼續完結倒數計時!

☆、96.受傷

Chapter96.受傷

很奇怪吶,黑主優姬撐著腦袋想,她偷偷擡頭看了眼站在講臺上依舊興致高昂的講著西歐歷史的歷史課老師,然後動作小心的看了看手表。

距離零出去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他就不準備回來上課了嗎?

好吧,她其實就是比較擔心冬的情況吶,她知道零是覺得冬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才追出去的,但是啊但是,其實她也很好奇來著,為什麽沒有人來告訴她呢?

其實啊,要不是她也準備跟出去的時候被上第一節課的數學老師給制止了,她才不會一個人在這裏瞎操心呢。

所以說數學老師什麽的太討厭了,就只知道給好學生開後門,成績好了不起嗎!!!

好吧,其實成績好確實挺了不起的。

——學渣真心傷不起!

優姬嘆了口氣,瞬間萎靡了下來。

好朋友若葉沙賴看著優姬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的,感嘆優姬果然是個愛操心的孩子。

歷史老師片瀨的眼鏡閃過一絲白光,他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眸子幽深幽深的,活像是個挖好了陷阱準備捕捉小動物的獵人。他其實看不慣黑主優姬很久了,這家夥,借著風紀委員的名義每次都在他的課上睡覺,你說你睡覺也就算了吧,要是能像錐生零那樣給他考個滿分他自然不會來找你的茬,結果呢,別說滿分了,能考到四十多分就算好的了,你說你連死記硬背的東西都考成這樣,你還考什麽試啊,不如回家賣紅薯吧!

好不容易最近風紀委員不用巡邏了,你該好好的聽課了吧,結果呢,結果從上課開始就一直在走神,要不是說不能體罰,他恨不得把整盒粉筆都砸在她身上。

等等!體罰?片瀨突然有了好主意。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杏湘冬和錐生零才姍姍來遲,正好趕上了吃飯的點兒。

優姬一面用筷子戳著飯碗裏的豆腐,一面偷偷地打量著冬的臉色,雖然現在冬依舊的和他們嬉鬧,但是她總覺得對方有什麽郁結於心的東西,因為她每次笑起來看起來有點點勉強,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少許的躲閃。

好吧,這樣子她也沒有辦法去問什麽呀。

她一直都有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從早上冬離開教室開始,不,或者說從弄丟手鏈那天就開始了,只是自己一直都沒有註意到。

不光是冬,還有零,理事長,樞哥哥,每個人都很不對勁,那種嚴陣以待的緊張氣氛好像有什麽就要來臨了,可是她卻什麽都不知道。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只有你一個人被排斥在外面。

所有人都以為這樣是對她好,可是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她不在意是不是能夠保證一個純白的自己,她只是想和那些對她來說重要的人站在一起。

可是他們是不會聽她的吧。

黑主優姬覺得,這樣的奇怪的氣氛大概會持續很久,但是她也相信有什麽事遲早都會解決的,遲早冬又會恢覆到最好的狀態的。

而且啊,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有沒有,也不知道冬會給她準備什麽禮物呢,零和爸爸的都很好猜啦,每次都差不多,沒什麽新意,沙賴的也是,她和沙賴從國中一年級就是朋友了,沙賴會送什麽大概也能猜出來的,樞哥哥送的和服她已經收到了,現在就看冬的了。

啊呀呀,真是好奇吶,優姬咬著筷子想到。

沒想到,下午放學的時候就傳來了一個噩耗。

那是來自教歷史的片瀨老師的,他說自己的作業完成的很差,要求自己放學後在教室裏背記他劃的重點,明天要檢查!

以及下星期會有一堂小測驗,據說不及格的要罰抄課文,可怕極了。

這對看到歷史課本就頭暈眼花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折磨,雖然冬和沙賴表示可以陪著她,但是她看著冬依舊疲憊的眼還是拒絕了,她想她知道為什麽片瀨老師要求自己在教室裏背了,現在夜間部的已經停課了,夜晚的教室非常安靜,是一個非常適合獨自背書的地方。

況且,晚上是藍堂前輩值班,很安全的,以著這個理由,她把零他們打發走了,吃過飯後開始了她的背書之旅。

金雀花王朝1154~1399

公元1154年:亨利二世繼承王位,金雀花王朝開始

公元1215年:英王約翰被迫簽署由封建貴族提出的《大憲章》

公元13世紀初: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創立

公元1277~1288:英格蘭征服威爾士

公元1337~1453:英法"百年戰爭"

公元1387~1394:喬叟寫作《坎特伯累故事集》

“咦咦,等等啊,金雀花王朝是什麽?名字好奇怪呀!”上這段課程時的優姬毫無意外的正在補眠,因此毫無印象,也讓背書增高了難度,畢竟比起死記硬背,融匯貫通更加的重要。

“公元1154年,亨利二世繼位,1154~1154,115......誒?多少來著?毫無意外的優姬背著背著又忘了,繼續苦著臉翻書。

藍堂英靠在教室外的墻壁上發呆,即使隔了一面墻他也能聽到黑主優姬絮絮叨叨的背書聲。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這麽笨的人,一個地方背了十多遍了都還不記得,他光聽著她念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好伐!

——不要瞧不起學渣呀,藍堂大學霸。

這貨真的是樞大人的妹妹?她的智商是被誰吞了吧!

——呵呵,你猜的沒錯,被玖蘭冬吞了吧,所以啊,杏湘冬從小就很聰明估計就是帶了優姬的一份吧。

好吧,這種話他當然是不敢當著別人的面講咯,怎麽說她也是樞大人的妹妹來著,但是,這這這,簡直無法忍耐!

藍堂英最終爆發了,他當然是不敢進去向黑主優姬挑戰咯,他只有......乖乖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沈浸在課本上的優姬自然是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嫌棄了,她只是有些欲哭無淚,話說為什麽要有這麽多個國家呀,麻不麻煩,要是全世界就只有一個國家該多好,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麽多難記的歷史了,還不用再學習英語了!

她覺得明天許願的時候幹脆就許希望全世界統一好了。

沈浸在自我思維中的優姬沒有註意到身後逐漸靠近的黑影。

聽到黑主優姬尖叫聲的時候藍堂英正掰著指頭算著和杏湘冬約定去吃甜點的日子,雖然他很不滿在杏湘冬的夢裏自己竟然是那樣的形象,不過想著反正他很久都被去街上的甜點屋吃甜點了,這次正好賞臉給杏湘冬了。

她應該感恩戴德才是,話說今天才星期四,約定的是星期天,為什麽時間過得這麽慢呢!

說起來杏湘冬那家夥的生日就在下個星期了吧,送什麽禮物好呢,他藍堂大人送的禮物必須得很獨出心裁很華麗才行。

等等,說起來好像明天就是黑主優姬的生日了吧,以前不送禮物沒什麽,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優姬是樞大人的妹妹了,也不好不送禮物吧,看來明天很有必要找曉去買禮物了。

所以當他聽到優姬叫聲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然後迅速的反應過來沖進了教室。

優姬無力趴躺在了桌上,整個人暈了過去,而一個黑影從窗戶口躍了出去,藍堂英下意識的追出去,對方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失去了蹤影,因為擔心黑主優姬的狀況,藍堂英也沒有再細細的追查,抱著昏迷的黑主優姬迅速的前往了醫務室。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圓潤的回來了!!!

苦謀三載,我終於把這章給憋出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呀!

下一章謀劃中!

☆、97.沖突

Chapter97.沖突

杏湘冬很不安,她一個人的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活像個要下蛋的母雞。她在擔心優姬的安危,從今天早上知道爸爸的身份開始,她就有擔心著了,她雖然也有想過會不會是因為玖蘭冬血液的原因才會讓玖蘭李土把靈魂意識的一部分放在了爸爸身上,但無論他最初的企圖是什麽,她都無法把他和爸爸分開了看。

失而覆得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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