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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半世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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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鼬交手的幾個根部一想起風嵐就覺得晦氣,原本準備對付鼬的「嘴遁」卻被她遁得啞口無言,好好的計劃都被她打亂了。

“這丫頭,家教還真差!”

某個跟鼬交戰的根部咕噥了一句,可風嵐耳朵尖,聽得一清二楚。

“我家教差?!!!”風嵐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對著另一邊就罵了起來,“我家教差也差不過你們這些半夜挖人墳的,差不過你們這些一大把年紀追著兩個小孩打的。家教?呵,別說是家教了,我看你們連最基本的良知都沒有!良心都被豬腿子吃了吧?”

“止水哥人都死了,你們還不放過他,不給他個安寧。你們這叫什麽?叫喪盡天良滅絕人性!別跟我扯什麽為了守護木葉迫不得已,是真的為木葉好還是打著木葉的旗號以滿足一己私欲,我就不信你們踏馬的心裏沒點逼數!

“哦,我忘了,你們都是被「根」那個辣雞組織洗腦洗成九級智障的廢物,脖子上那玩意兒就是個擺設,哪有什麽是非觀?幹著傷天害理助紂為虐的蠢逼事兒還覺得自己多偉大的,真是可恨又無知的可憐蟲!村子讓你們這樣的人守護,還真是可悲啊!”

“我說錯了嗎?你們知道自己是誰嗎?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連自我都沒有的人理解「守護」到底代表著什麽嗎?你們守護的了村子嗎?不過是渾渾噩噩地聽從命令,成為草菅人命撕裂和平的道具炮灰罷了!”

風嵐滔滔不絕地罵著,似要把目睹止水自盡以來這段時間積壓在心中的苦悶與怨氣,一次性全都發洩出來,越罵越狠、越罵越起勁。

那邊三名根部與鼬打得難舍難分,似乎不受風嵐的幹擾,又似乎被風嵐吵得心浮氣躁,攻擊都快了幾分,大概想速戰速決。而鼬,卻在三人輪番的攻擊中游刃有餘,穩紮穩打毫不慌亂。

被風嵐制住的根部隊長見風嵐全神貫註地罵架,自以為找到了破綻,又想悄悄地制服風嵐。卻不想一動就又被風嵐察覺了。

“你特麽還不死心是不是?乖乖待著很難嗎?”

風嵐罵著罵著,火氣也被提了起來,對自己的“俘虜”也沒了耐心。她將那根部翻轉了過來,扯了他面具,順手從地上挖了一把泥,不客氣地塞進了他嘴裏。

“別客氣,這些泥巴可營養著呢!其中富含豐富的蛋白質氨基酸維生素不飽和脂肪酸和人體必需微量礦元素等等,多吃點,補補腦子!”

她存心惡心人,挑的字眼聽著就讓人胃裏抽搐:“這地兒埋的都是咱們宇智波家的先祖,這些個老人家們不知道在這兒都待了多少年月了,血肉內臟骨頭啥的怕是早就跟這土融為一體了。你這一嘴,可把一家子的七叔六姨都吃得整整齊齊的了,多好。”

那根部冷不防被風嵐塞了一嘴泥,本來就惡心的不行,又聽風嵐這麽說著更是惡心得想吐。

風嵐孩子氣的惡趣味上來,只顧整人,把苦無都丟在了一邊,滿手的泥都往根部臉上糊,邊抹邊道:“多吃點、多吃點,我說啊,給你吃宇智波前輩們的屍泥是擡舉你,別不知好歹啊!”

風嵐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上,雙腳踩著他的手臂不讓他亂動,雙手摁著他的臉又揉又搓的,把人壓在地上隨意欺負,整就一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那根部掙紮許久無果,正想放棄時,手中突然摸到一個冷硬的物件。他微微一怔,隨即握住苦無,猛地向風嵐紮去。

風嵐向來敏銳,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刻翻身躲開。也正是這一下,讓那根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咳咳咳、呸呸呸……”那根部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吐著嘴裏的泥,他的面具已經掉了,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的年輕的臉,只是灰頭土臉的,說不出的狼狽。

風嵐見到了這人的真容,立刻在腦子裏搜索比對了一番。

嗯,完全不認識。所以可以隨便虐了。

風嵐還真的擔心,萬一這人是火影中的“熟人”,比如大和佐井啥的,怕影響後期劇情,她還真不好下手。

她也站了起來,不以為然地拍掉了手上的土,從劍袋中又抽出了一支苦無。這家夥的實力她心中有數,估計是踩著「根」最低實力的門檻兒進去的,連現在的她應付起來都不是太吃力。風嵐相信,她能抓他一次,就能抓第二次。

“沒想到啊……”那根部已經吐幹凈了嘴裏的泥,冷笑地對著風嵐,輕飄飄道,“我從記事開始就在「根」中受訓,這些年來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裏栽了跟頭。”他瞇眼看著她,按捺著怒意,“還是栽在了你這個小丫頭手裏。”

“忍者的實力從來不以年齡作為判斷標準。”風嵐淡然道,“出身於人才濟濟的「根」,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話是如此沒錯,「根」中也有著許多年紀不大,但實力超絕的孩子,即使比不上你。但是,”他咧嘴露出了一個陰沈沈的諷笑,白牙森森,“小姑娘,你從來都沒有殺過人吧?”

嵐的眸微微地擡起,目光沈銳。四周忽地有群鴉驚飛,沖天而起,晃動樹影搖搖蕩蕩、婆娑不止。風嵐莫名被吵地有些心煩意亂,將握緊的苦無舉至胸前。

“呵呵……”細微的異常沒逃過以「心理戰」著稱的他,根部有些得意地輕笑著,“實力強大,但是從小就被精心保護、從未接觸過忍者世界殘酷的你,根本就沒考慮過殺人,對吧?即使在這種全面壓制我的情況下,你也沒有狠下殺手。”

“因為你根本不敢。”

他說得冷靜而篤定,而風嵐只是目光不移地看著他,神眼晦澀不明。

“你對打敗我之後對我的處置根本沒有頭緒。所以,你所想的,不過是牽制著我,直到鼬結束與我的隊友的戰鬥。”他又是惡毒地桀桀冷笑,“再聰明再強大好了,也不過就是個依賴哥哥沒主見的天真孩童罷了。”

“你知道你這樣的人和「根」的最大差別是什麽嗎?”

他質問著,又自問自答道:“那就是殺戮與鮮血的洗禮。”

他步步向風嵐逼近,氣勢頓變,似有一層肉眼不可見的血腥沖破了滿身的塵土,將他周身籠罩,犀利、殘忍、壓抑。

而風嵐,卻不自覺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她不斷地給自己鼓勁著:別怕,沒什麽好怕的,他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而已,你能打敗他一次,就能打敗他無數次;別退卻,往前沖啊!

但是她還是不斷地退著,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覆蘇的恐懼和戰栗:她沒殺過人,她為什麽要殺人呢?殺人這麽可怕的事,她怎麽能做!!不要、不要!她不要殺人!

“你知道人體不同的要害,要用多大的力才能捅穿嗎?你知道人血噴出來的速度有多快嗎?你知道人要流血多久才會死嗎?你知道要怎麽處理屍體嗎?……”

他的逼問跟隨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直到風嵐退無可退時,他才終於停住了腳步,嗤然道:

“呵,小姑娘,你還太嫩了。”

一腳踩進草木松軟的土裏,風嵐的身子猛地一歪,但她隨即又找到了平衡。然而也就是這突如其來的一拐,打斷了她漸入狹隘的思緒。

她是一個忍者。這樣的身份職業,她難道還指望自己的雙手,一塵不染嗎?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回身握緊苦無,目光決絕,已然是下定了決心:“我不介意,今晚拿你來祭刀。”

那根部見她目光堅定,心頭也是一沈。早知道這丫頭難對付,沒想到,她的心性竟然堅韌至此。可他自然不願放棄好不容易扭轉過來的局面,繼續冷嘲熱諷道:“是麽?一直生活在完美無瑕的象牙塔的你,真的敢殺人嗎?”

“那就試試吧。”風嵐冷漠的口吻中聽不出什麽情緒。話畢,她握正苦無迎面而上。

那根部不屑冷笑,亦是揮著苦無迎擊。

太天真了,真的以為,殺人是那麽簡單的事嗎?特別是第一次動手,所要克服的心理負擔,對於一個事事順遂的千金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大呢。

二人同時動起,轉眼之間便近在咫尺,各自揮動苦無,皆要給對方致命一擊。

風嵐腦海中一片澄明空白,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懵然,似乎只有「殺死他」這一狠決的念頭控制著她此刻的行動。

就在兩人幾乎碰撞的一剎那,一痕雪亮的銀刃從天而降,劃開一道飛濺的血光。

風嵐不住收手,雙眼微微睜大。

浸染了鮮血的太刀上僅露出一寸見方的銀亮色澤,上面映照著鼬冷峻的側臉。他深紅色的寫輪眼望進根部已渙散的眼瞳,淡然而認真道:

“她不需要殺人。”

收刀入鞘,鼬看著那人的身體轟然倒下,語調平靜:

“她,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沒思路,寫的慢,請各位見諒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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