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害怕與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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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梅同學沐浴著晨光蘇醒。
為了他不得不在這裏值一晚上夜班的警察叔叔親切友好的記錄下他的護照之後, 押著他記了一份筆錄, 並提醒他如果再繼續發生類似事件將會考慮他是詐騙犯的可能性了。
會公訴。
會罰款。
會判刑——驅逐出境。
隨便侃了一通八路幹鬼子的故事後, 將李冬梅同學送出了派出所大門。
李冬梅同學剛走出巷子口就看到坐在巷子口包子鋪裏喝粥吃包子的楚楚和嬌小的塞伯坦兄弟了。
楚楚咬了一口白菜包子嫌不好吃，塞給孔明, 跟李冬梅打招呼：“出來了？過來, 我請你喝粥。你喝什麽粥？”
李冬梅同學不敢過來。
嬌小的塞伯坦兄弟頭頂上帶著【塞伯坦人】的符號呢！
有像楚楚這種從來不看玩家頭頂上有沒有紅色或橙色或綠色指示的玩家, 也有李冬梅這樣會先看清人再走近的玩家。
“我不過去！那是個塞伯坦吧！”李冬梅打死都不過去。
楚楚扣帽子的本事一流：“你歧視！”
哪怕是31世紀，宇宙時代了, 【歧視】仍然是一頂很好用的帽子。
雖然大家都是混血了, 也說不上白的歧視有色的，黑的歧視黃的，黃的歧視黑的……但人因出生地不同, 還是有點三六九等的分別的。
李冬梅從出生到長大一直都在獵戶座的機械星球打轉，而獵戶座是機械星球中開發的相當不錯的機械星球集群了。
機械星球從發明出來起, 發展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六百多年的歷史了。
早期的機械星球基本都廢止了, 零件拆下來能用的都再次投入使用了。所以機械星球是一個產生垃圾量很少的大型人造天體。
但它還是有好的和不好的。
好的就如同五星級酒店, 地板上鋪著地毯, 來回有侍者、有前臺、有廚師、有清潔工——有全套的服務型人工智能。
地上永遠不會有灰塵, 房間裏永遠不會有垃圾。
飯菜永遠是新鮮的、熱的、美味的, 你想吃什麽都能定制出來。
永遠不會停電，永遠不會失去網絡信號, 與所有的娛樂機械星球的接入都是【良好】。
你會有最好的醫生, 最好的醫療條件, 最好的受教育環境。
最完美的社會環境。你不用擔心會有犯罪發生, 因為人工智能的應用總能在犯罪剛發生或未發生前就將其制止。
不好的就如同這可能已經開了五六十年的包子鋪。
陳舊的設備，老舊的型號，落伍的機械。
擁擠的人。
來源覆雜，善惡難辨。
不會有那麽多的公共智能機器人。醫療條件、教育條件只能達到最低標準。
只有公共網絡可以無限使用。
娛樂方式落後，幾乎或很少接入娛樂星。
犯罪率高。
李冬梅也是從人工子宮誕生的。他從孕育起就受國家保護，天生具有公民權。
他落地後的一切花銷都由國家負擔。教育、醫療都不必擔心。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
他在擁有自己的飛船之前，出行都是靠公共飛船。而他所在的機械星球與獵戶座三千多座機械星球都有公共飛船來回。免費。
這就意味著他可以免費乘座飛船往來於這三千多座機械星球。
以前李冬梅以為所有的機械星球都是一樣的條件。等他知道不是這樣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被人指責過了。在他的生活中也有不少因為歧視引發的沖突事件。
所以一聽到歧視就讓他渾身寒毛直豎。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冬梅立刻反駁，“我就是害怕……”
大概是因為不必承受孕育之苦，李冬梅的母親非常熱衷於替家裏添孩子。她喜歡家裏熱熱鬧鬧的。
李冬梅有大概三十幾個兄弟姐妹，他自己都很難認清所有人。
他與他生父的關系很好，與母親的其他情人關系也不錯。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生父與四個叔叔是與他關系最親密的男性長輩——這還沒有包括他的四個兄長與四個姐姐。
他小時候連離家出走，可選擇的目的地都很多。
他的一個繼父就是星際觀察員。
這一個職業在二十年前才被徹底淘汰，人類的工作人員被人工智能取代了。
星際觀察員就是坐著軌道飛船，沿固定軌道航行，記錄所經過的星域的天體情況。他的繼父是天體物理博士，還有實驗物理和工程學學位。他駕駛飛船沿著軌道走了四十年，整整四十年都在兢兢業業的記錄所看到的每一刻。
外航機器人將外面的情況拍下來，進行記錄、匯總、分析。他負責檢查，驗證，得出結論，將其上報。
他小時候很喜歡坐繼父的飛船。
有一次，繼父的飛船遇上了塞伯坦人。
外航機器人發出警報，並將拍攝下來的錄相發回來。
繼父立刻將他放進安全艙。
安全艙彈射出去。
巨大的氣流帶著他偏離了塞伯坦人行進的路線。
他看到了撲天蓋地的巨石。巨大的體積仿佛無數個機械星球。
人造太陽的光線折射在塞伯坦人的表面，反射出點點星光。
他看到了數百萬的塞伯坦人——數百萬巨石。
虛空處的巨石閃著星光，好像不會動。
近處的巨石就像高速沖過來的流星，它們離飛船越來越近了！
他看到繼父的飛船正走在流星要撲過來的路上！
飛船是按照軌道航行的！它不會改道！
他嚇哭了。
然後他就看到飛船被無數的流星擊中，爆炸了。
當然，事後證明繼父也是跑出來了的。他就是晚了一點，因為他需要將這一批塞伯坦人經過的信息進行記錄並發回機械星球。
他就在塞伯坦人真的撞上飛船之前彈射出來了。
李冬梅當時哭得太慘沒看到還有另一個安全艙就在他的視線死角跟著他呢。
等兩個安全艙平安回到機械星球。
剛在艦橋上停穩，繼父跑出安全艙過來把李冬梅也抱出來，李冬梅已經哭得快抽過去了。繼父百般安慰，抱著他睡了大半年才哄回來——讓李冬梅相信他沒被流星砸死，也不是生化人變的。
然後李冬梅就知道那堆流星是塞·伯·坦·人了。
近距離直面塞伯坦人，讓李冬梅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
雖然之後的教育讓他知道塞伯坦人確實沒有傷害地球人的意思，他們可以說是宇宙中最無害的一種外星人了。
但他們過於龐大的身軀還是讓他害怕。
現在李冬梅就不敢靠近——他總害怕那個塞伯坦人一不小心就能壓死方圓百裏的人。
丁小小很習慣這種事了，聞言還替李冬梅對楚楚解釋：“有各種各樣的外星人恐懼癥。”
有喜歡外星人的，就有討厭外星人的。
李冬梅立刻說：“對對對！我有一個同學就很害怕沙丁人！他一見到沙丁人就窒息！“
因為沙丁人的外觀像魚，但他們在地球人面前出現的時候，並不是都在水裏呆著的，機械星球的壓力和濕度都是替地球人提供方便的，對沙丁人來說，機械星球的引力和壓力和濕度不會致命，算是可以接受的下限。
沙丁人就可以用原型浮在半空中或在地上爬行。
所以就會有人看到沙丁人就立刻聯想到——沒有水的魚——窒息。
於是他們自己就窒息了。
楚楚：“……你們未來人病起來也多種多樣。”
在她的再三保證之下，李冬梅終於願意跟丁小小隔著一百多米進行對話了。
她也不能要求太高。畢竟李冬梅自己說的，塞伯坦人大點的一個都能抵得上一個北京城大小了，小點的怎麽著也能砸一個紫禁城。能只隔一百多米，絕對是對她的信任了。
楚楚很快商定：“那我們以後就一起玩吧。”
丁小小：“好啊好啊。”
李冬梅：“行吧。”
她看孔明。
孔明：“……也有我啊？”趕緊表態：“都聽你的。”
楚楚：“既然都結盟了，那我們就要說好：我以後就是盟主。”
丁小小：“好啊好啊。”
孔明：“盟主好。”
李冬梅看看這兩個：“也行。”
楚楚：“你們都要聽我的，不能反對我。我說什麽都要聽。“
丁小小：“好啊好啊。”
孔明：“當然聽你的。”
李冬梅有一絲絲的不安，但不敢反抗：“……行。”
楚楚心滿意足：“那以後再有新人進來，你們也要告訴他們。我是盟主，我的話就是聖旨！”
李冬梅一聽到聖旨就激動了：“聖旨！我知道，就是中國古代皇帝的話對不對！”他剛才升起的不安又全打消了。果然楚楚是個博學的人呢。
丁小小：“好啊好啊。”
孔明：“好。”
楚楚盟主發布第一條盟主令了：“去，把你們的朋友都拉進來！”
李冬梅：“……什麽？”
丁小小卻很興奮：“還能再讓塞伯坦人加入嗎？我這就去告訴他們！”雖然塞伯坦人是很好的肉盾和殺手，但能克服對巨大的塞伯坦人的恐懼的人真的不多。
不止是地球人，其他外星人對塞伯坦人也是很警惕的。
孔明打開界面，準備寫幾個新虛擬人扮成假玩家放進來，好替楚楚這個聯盟添點人氣。
不一會兒，李冬梅就看到顯示盟中人數的數字一直在往上蹦，一會兒就從個位數變成了三位數！
嬌小的塞伯坦人興奮得一直在叫夥伴們來，想到數字中會有相當多的塞伯坦人就讓他的塞伯坦恐懼癥隱隱暴發。
而另一個人好像也在努力叫朋友過來。
他還是不要太不合群了。
李冬梅想了想，不得不給自己所有的朋友發了一句話。
李冬梅：“我加入了一個盟。你們要不要加入。”
李冬梅：“不加入也可以。”
李冬梅：“有很多塞伯坦人！！！！”
一個從來沒找過他的朋友很快回話，一臉興奮。
“你說有塞伯坦人？”
“是不是很巨大？”
“我馬上過來！！”
“啊啊啊太棒了！！”
李冬梅：“……”
有恐懼巨大的塞伯坦人的，就有崇拜巨大的塞伯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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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判刑——驅逐出境。
隨便侃了一通八路幹鬼子的故事後, 將李冬梅同學送出了派出所大門。
李冬梅同學剛走出巷子口就看到坐在巷子口包子鋪裏喝粥吃包子的楚楚和嬌小的塞伯坦兄弟了。
楚楚咬了一口白菜包子嫌不好吃，塞給孔明, 跟李冬梅打招呼：“出來了？過來, 我請你喝粥。你喝什麽粥？”
李冬梅同學不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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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去！那是個塞伯坦吧！”李冬梅打死都不過去。
楚楚扣帽子的本事一流：“你歧視！”
哪怕是31世紀，宇宙時代了, 【歧視】仍然是一頂很好用的帽子。
雖然大家都是混血了, 也說不上白的歧視有色的，黑的歧視黃的，黃的歧視黑的……但人因出生地不同, 還是有點三六九等的分別的。
李冬梅從出生到長大一直都在獵戶座的機械星球打轉，而獵戶座是機械星球中開發的相當不錯的機械星球集群了。
機械星球從發明出來起, 發展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六百多年的歷史了。
早期的機械星球基本都廢止了, 零件拆下來能用的都再次投入使用了。所以機械星球是一個產生垃圾量很少的大型人造天體。
但它還是有好的和不好的。
好的就如同五星級酒店, 地板上鋪著地毯, 來回有侍者、有前臺、有廚師、有清潔工——有全套的服務型人工智能。
地上永遠不會有灰塵, 房間裏永遠不會有垃圾。
飯菜永遠是新鮮的、熱的、美味的, 你想吃什麽都能定制出來。
永遠不會停電，永遠不會失去網絡信號, 與所有的娛樂機械星球的接入都是【良好】。
你會有最好的醫生, 最好的醫療條件, 最好的受教育環境。
最完美的社會環境。你不用擔心會有犯罪發生, 因為人工智能的應用總能在犯罪剛發生或未發生前就將其制止。
不好的就如同這可能已經開了五六十年的包子鋪。
陳舊的設備，老舊的型號，落伍的機械。
擁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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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梅也是從人工子宮誕生的。他從孕育起就受國家保護，天生具有公民權。
他落地後的一切花銷都由國家負擔。教育、醫療都不必擔心。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
他在擁有自己的飛船之前，出行都是靠公共飛船。而他所在的機械星球與獵戶座三千多座機械星球都有公共飛船來回。免費。
這就意味著他可以免費乘座飛船往來於這三千多座機械星球。
以前李冬梅以為所有的機械星球都是一樣的條件。等他知道不是這樣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被人指責過了。在他的生活中也有不少因為歧視引發的沖突事件。
所以一聽到歧視就讓他渾身寒毛直豎。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冬梅立刻反駁，“我就是害怕……”
大概是因為不必承受孕育之苦，李冬梅的母親非常熱衷於替家裏添孩子。她喜歡家裏熱熱鬧鬧的。
李冬梅有大概三十幾個兄弟姐妹，他自己都很難認清所有人。
他與他生父的關系很好，與母親的其他情人關系也不錯。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生父與四個叔叔是與他關系最親密的男性長輩——這還沒有包括他的四個兄長與四個姐姐。
他小時候連離家出走，可選擇的目的地都很多。
他的一個繼父就是星際觀察員。
這一個職業在二十年前才被徹底淘汰，人類的工作人員被人工智能取代了。
星際觀察員就是坐著軌道飛船，沿固定軌道航行，記錄所經過的星域的天體情況。他的繼父是天體物理博士，還有實驗物理和工程學學位。他駕駛飛船沿著軌道走了四十年，整整四十年都在兢兢業業的記錄所看到的每一刻。
外航機器人將外面的情況拍下來，進行記錄、匯總、分析。他負責檢查，驗證，得出結論，將其上報。
他小時候很喜歡坐繼父的飛船。
有一次，繼父的飛船遇上了塞伯坦人。
外航機器人發出警報，並將拍攝下來的錄相發回來。
繼父立刻將他放進安全艙。
安全艙彈射出去。
巨大的氣流帶著他偏離了塞伯坦人行進的路線。
他看到了撲天蓋地的巨石。巨大的體積仿佛無數個機械星球。
人造太陽的光線折射在塞伯坦人的表面，反射出點點星光。
他看到了數百萬的塞伯坦人——數百萬巨石。
虛空處的巨石閃著星光，好像不會動。
近處的巨石就像高速沖過來的流星，它們離飛船越來越近了！
他看到繼父的飛船正走在流星要撲過來的路上！
飛船是按照軌道航行的！它不會改道！
他嚇哭了。
然後他就看到飛船被無數的流星擊中，爆炸了。
當然，事後證明繼父也是跑出來了的。他就是晚了一點，因為他需要將這一批塞伯坦人經過的信息進行記錄並發回機械星球。
他就在塞伯坦人真的撞上飛船之前彈射出來了。
李冬梅當時哭得太慘沒看到還有另一個安全艙就在他的視線死角跟著他呢。
等兩個安全艙平安回到機械星球。
剛在艦橋上停穩，繼父跑出安全艙過來把李冬梅也抱出來，李冬梅已經哭得快抽過去了。繼父百般安慰，抱著他睡了大半年才哄回來——讓李冬梅相信他沒被流星砸死，也不是生化人變的。
然後李冬梅就知道那堆流星是塞·伯·坦·人了。
近距離直面塞伯坦人，讓李冬梅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
雖然之後的教育讓他知道塞伯坦人確實沒有傷害地球人的意思，他們可以說是宇宙中最無害的一種外星人了。
但他們過於龐大的身軀還是讓他害怕。
現在李冬梅就不敢靠近——他總害怕那個塞伯坦人一不小心就能壓死方圓百裏的人。
丁小小很習慣這種事了，聞言還替李冬梅對楚楚解釋：“有各種各樣的外星人恐懼癥。”
有喜歡外星人的，就有討厭外星人的。
李冬梅立刻說：“對對對！我有一個同學就很害怕沙丁人！他一見到沙丁人就窒息！“
因為沙丁人的外觀像魚，但他們在地球人面前出現的時候，並不是都在水裏呆著的，機械星球的壓力和濕度都是替地球人提供方便的，對沙丁人來說，機械星球的引力和壓力和濕度不會致命，算是可以接受的下限。
沙丁人就可以用原型浮在半空中或在地上爬行。
所以就會有人看到沙丁人就立刻聯想到——沒有水的魚——窒息。
於是他們自己就窒息了。
楚楚：“……你們未來人病起來也多種多樣。”
在她的再三保證之下，李冬梅終於願意跟丁小小隔著一百多米進行對話了。
她也不能要求太高。畢竟李冬梅自己說的，塞伯坦人大點的一個都能抵得上一個北京城大小了，小點的怎麽著也能砸一個紫禁城。能只隔一百多米，絕對是對她的信任了。
楚楚很快商定：“那我們以後就一起玩吧。”
丁小小：“好啊好啊。”
李冬梅：“行吧。”
她看孔明。
孔明：“……也有我啊？”趕緊表態：“都聽你的。”
楚楚：“既然都結盟了，那我們就要說好：我以後就是盟主。”
丁小小：“好啊好啊。”
孔明：“盟主好。”
李冬梅看看這兩個：“也行。”
楚楚：“你們都要聽我的，不能反對我。我說什麽都要聽。“
丁小小：“好啊好啊。”
孔明：“當然聽你的。”
李冬梅有一絲絲的不安，但不敢反抗：“……行。”
楚楚心滿意足：“那以後再有新人進來，你們也要告訴他們。我是盟主，我的話就是聖旨！”
李冬梅一聽到聖旨就激動了：“聖旨！我知道，就是中國古代皇帝的話對不對！”他剛才升起的不安又全打消了。果然楚楚是個博學的人呢。
丁小小：“好啊好啊。”
孔明：“好。”
楚楚盟主發布第一條盟主令了：“去，把你們的朋友都拉進來！”
李冬梅：“……什麽？”
丁小小卻很興奮：“還能再讓塞伯坦人加入嗎？我這就去告訴他們！”雖然塞伯坦人是很好的肉盾和殺手，但能克服對巨大的塞伯坦人的恐懼的人真的不多。
不止是地球人，其他外星人對塞伯坦人也是很警惕的。
孔明打開界面，準備寫幾個新虛擬人扮成假玩家放進來，好替楚楚這個聯盟添點人氣。
不一會兒，李冬梅就看到顯示盟中人數的數字一直在往上蹦，一會兒就從個位數變成了三位數！
嬌小的塞伯坦人興奮得一直在叫夥伴們來，想到數字中會有相當多的塞伯坦人就讓他的塞伯坦恐懼癥隱隱暴發。
而另一個人好像也在努力叫朋友過來。
他還是不要太不合群了。
李冬梅想了想，不得不給自己所有的朋友發了一句話。
李冬梅：“我加入了一個盟。你們要不要加入。”
李冬梅：“不加入也可以。”
李冬梅：“有很多塞伯坦人！！！！”
一個從來沒找過他的朋友很快回話，一臉興奮。
“你說有塞伯坦人？”
“是不是很巨大？”
“我馬上過來！！”
“啊啊啊太棒了！！”
李冬梅：“……”
有恐懼巨大的塞伯坦人的，就有崇拜巨大的塞伯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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