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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社畜每天都在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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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從不開玩笑,有兒子是真的,宦官那啥啥被哢嚓了,哪裏來的兒子?有兒子應該娶了妻子?意思是他有妻有子,府邸沒見著呀,養在外面情兒?艾麗莎惦記著快黑化,夢裏想扒衣服給他鑒定。

正主沒鑒定到,王鈺可以鑒定,北鎮撫司鎮撫使,從四品,一直給西廠辦事,相貌老成,眼角有一點淚痣,年紀說是二十有五,往雨化田旁邊一站,誰是兒子是是爹誰被占便宜,難說...

“問姑母安。”

雨化田認同齡人當兒子的癖好...她幹笑兩聲,側頭忙問小圓,“我是不是要給見面禮?”

小圓眨眨眼,“從來都是晚輩給長輩送禮,您受著就好。”

——好嘛..青春靚麗美少女變皺巴巴的老婆婆。

春春和秋秋接過王鈺帶來禮盒,他說明來意,“幹爹說姑母在家無聊,讓我給你逗趣解悶。”

“那個...”艾麗莎不習慣突然多了一個比她大的侄兒,“我就是想出門。”

“這簡單,”王鈺神情和悅,“姑母想去哪?”

“我就是去買點筆墨紙,還有彩繪的顏料。”

王鈺一喜,“我知道哪家畫坊,我同您去。”

“我有小圓,”她幫不上雨化田,至少別給他添麻煩,尤其一點小事就勞師動眾的,“你幹爹辦都是國家大事,正缺人手,你回去吧。”

“記得要用心,不能出差錯,該堅持原則一定要堅持,刀槍不可怕,最可怕最需要警戒的敵人糖衣炮彈,一旦沾上人心要腐蝕成爛泥。”

“姑母教導,侄兒省得。”若王鈺和雨化田有什麽相似地方,就是行止得體,他有條不紊地說道,“姑母身份今非昔比,出門多些人,排場大些,也是應該的。”

“幹爹知曉姑母,所以特派我來的,您要是把我趕回去,幹爹以為我惹姑母生氣,準要罰我,”王鈺做個害怕怕地神情,“幹爹的竹筍炒肉一般人..吃不起。”

竹筍炒肉不就是打屁|股...

一個成年人打另一個成年人屁|股,畫面太美,艾麗莎感覺辣眼睛。

“他、他會打人?經常打你?”

王鈺說道,“幹爹甚少動怒,但姑母,幹爹最為上心。”遠的不說,往近了說帶過來的禮物,那是幹爹親自挑選,而他自己買的,一早被丟去門外。

幹爹這醋勁、這占|有|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姑母面嫩,看著像朵嬌花,風大點擔心被吹跑,準是個膽小的,少說為妙。

話說回來,看這一竅不通地模樣不知道幹爹有多喜歡她,一提到姑母,他的眼光隱隱地要把人生吞活剝吃了似的,都這樣了,只是嬌養在房內,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

王鈺嘖摸一會,得出一結論——幹爹心思難測。

工作丟了,艾麗莎看雨化田意思,想要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當閨閣小姐,不是不能理解,明代女人地位很低,有多低,她試過在杏林鎮找工作,女人可以從事的工作特少,薪資低不說,又沒保障,像尚銘只重能力的人,珍貴難得。

失去了,只會是一種遺憾。

被迫提前退休了,老人要發揮餘熱呢,她一個年輕人鹹魚,也要做條有追求有夢想的鹹魚,發揮特長成就一番事業。

尚督主說,繪畫賺錢,特別是人物肖像。

以前聽過,頂級大師級別的畫是按尺寸賣,賊有錢,她該在這上面下功夫,不奢求按尺寸賣,能養家就行。

文苑街。

王鈺下車,往裏面瞄一眼,回來和車上的人說道,“姑母,裏面人雜,您不要進去了,要哪些顏料,我幫您買回來。”

小圓幫她拿回畫室的東西,畫筆快禿了,她用的畫筆平頭型,按型號大小排開六種,這次加一種勾線的,畫紙要求比平常厚,要能吸水,能掛住畫料。

彩料就更不用說了,每個畫師都自己慣用的調配手法,對顏料要求也不同,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

“這些東西要自己挑,特別是畫筆,試了才知道順不順手。”

王鈺不敢往這位姑母往人多地方送,誰知道裏面的人手腳幹不幹凈,吩咐店家備一間幹凈房間,擺上頂好的紙筆顏料。

艾麗莎沒習慣突如其來的貴賓VIP待遇,連價格都是VIP,一根狼毫六兩,她的錢包僅存的二十兩承受它本不該有的壓力。

“.窮..窮..窮..”心絞痛。

王鈺正拿著紫毫筆觀賞,這東西貴就貴在,制它只取兔毛背部黑尖毫,一支筆十多只兔子,聽著人低語。

“姑母您說什麽?”

“..我、我去外頭,你在這慢慢看。”

艾麗莎提腳往外溜,外面便宜,便宜就是好,這次買的多,說不準磨著店家弄點打折優惠福利活動。

“外頭人雜,姑母在這挑就好,挑好了..送回府。”

艾麗莎‘啊’了一聲,“送..送回府,呵呵..一條龍服務做的真好。”二十兩絕對不夠,讓人上門要賬,完了完了,丟她的臉就算,反正她的臉不值錢,千萬不能丟雨化田的臉。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買東西就是圖個氣氛,沒有氣氛莫得靈魂。”她兩步蹦去門邊,開門就走,“我要去外面。”

“姑母..姑母,不行,”王鈺見阻止不及,“小圓趕緊跟上去。”

小圓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多半東西太貴找借口偷溜,把早早備好的面紗遞過去,“小姐戴上。”

白紗再透,蒙著一樣喘不上氣,艾麗莎推開,“我沒病,不戴。”

小圓說道,“要戴,一定要戴。”

“戴不戴有..問題?”

“問題可大了。”

艾麗莎聽她的低頭看身上,上是交領衫下是馬面裙,再往下一雙繡花鞋,形容起來就是一‘貴’字,小圓放下她方便小跑牽起的裙邊,雙腳罩進去,不露一絲,替人系上面紗,“往常您男裝打扮沒人註意,今兒您換著一身閨秀衣著,不宜在外多走動。”

她拍了拍腦門,嘿嘿傻笑,“啊,我忘了。”一身肥羊打扮,不好殺價。

王鈺追出來,“姑母跑真快。”

說瞌睡就來枕頭,艾麗莎說道,“侄兒,你衣服和我換換。”

“啊?啊!!”

王鈺是不想要這層皮了敢把衣服給人,“不行,姑母,這萬萬不行。”捂著衣領連退三步。

艾麗莎覺得自己像強搶民男的地|痞|流|氓,最後VIP買不起,又不給去外面,什麽都沒挑成,回去路上一人一根冰糖葫蘆。

王鈺滿了七歲沒吃糖葫蘆,在手上轉了一圈,“姑母喜歡這個?”

“辛苦費,你陪我出來多辛苦啊,”艾麗莎摸摸這新收侄兒腦袋,分享愛吃棗泥餡的糖葫蘆,“你一會要回西廠?”

王鈺低頭配合,等她摸完了,問道,“姑母還有其他吩咐?”

“你把最後一串給雨化田送過去,我特別選糖最多,果子最大留給他。”

王鈺眼珠子蹦出來了,這不是四歲小娃娃喜歡,幹爹喜歡?!不知道呀,幹爹什麽時候改喜好了?!

艾麗莎怕糖化掉,糯米紙裹了三層,外面一層油紙包著,叮囑他,“你不要放衣服裏啊,糖遇上溫度會化,黏糊糊就不好吃了,他要是剛喝完藥,吃這剛好合適。”

“姑母,不如等幹爹回來,他喝完藥親自給他,幹爹肯定高興。”

雨化田的工作她會不知道?

早一點能趕上晚飯,晚點不好說,最晚一次都子時才回來,搖搖頭說道,“他回來都幾點了,晚上不能吃糖,會蛀牙,你多提醒他準時喝藥,有病早治早好。”順便囑咐這個新收的侄子愛護牙齒。

“你也是,晚上不許吃糖,睡前要刷牙,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呢。”

“是,聽姑母教導。”

王鈺點點頭,外表平靜,內心上躥下跳,姑母就是不同,他一個沒和女人相處過的男人都覺得這溫柔小意比手上冰糖葫蘆還甜。

“姑母,你是我幹娘多好。”

艾麗莎咬著指頭,眨眼睛,“.唔..我可不敢有你這麽大的兒子。”她和雨化田都抱過親過睡過,你幹爹沒思沒念的,想下藥還要|煩心對方沒作案工具不能直搗黃龍的幹活,還幹娘...想|屁|吃呢。

“你沒比雨化田小幾歲,為什麽要認他當爸爸?認他當爸爸,你不覺得很別扭嗎?”艾麗莎問出心裏八卦許久的問題。

這問題,王鈺聽過不下百回,想比之下他一派落落大方,宦官認幹兒子並不是多稀奇,有權勢的認兒子無非互求利益,普通的認幹兒子延續香火,養老罷了。

“早年父母雙亡,家中無其他親人,在北鎮撫司渾渾噩噩混到個百戶,偶然一次外出公務,得幹爹青眼,幹爹心懷大志向,鈺能跟著幹爹做事,心底一百一千個樂意。”

“給幹爹作兒子,也是我的福氣。”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是不被誇就會玻璃心還會死星人

躺好等誇,等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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