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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社畜版憤怒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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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過往經驗,男人無法拒絕女孩子撒嬌式小無賴,這點艾麗莎屢試不爽,雖然外形不美艷,她是一位正值花季的青春無敵美少女,走可愛萌系也可以,不是誰都有機會從來一次,她會盡可能發揮這一優勢。

趙廷最後讓田螺姑娘回來了,艾麗莎只想張開雙臂擁抱她。

“小圓,我好想你...我很抱歉,我真的太抱歉了,我沒想到會這麽嚴重,讓你替我承擔懲罰,受懲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別看小圓功夫高,對著刀風劍雨面不改色,有一天有人抱住她說很抱歉,錯不在她,這雙殺人不留痕的手頓時無處安放,甚至有一種轉身逃跑的沖動。

“..奴、奴婢....”

“你挨打了嗎?打在哪裏?快給我看看,要是趙廷打你,我..我..我..”艾麗莎想不出什麽可以要挾趙廷,非常幼稚地說道,“我就不和他說話。”

說出口好羞恥,最近和小朋友混一起,降智太嚴重了,歷史名人再香,她需要克制一下去智化寺次數。

“就..就是餓了一頓。”

艾麗莎反覆確認,小圓只餓了一頓,沒有其他懲罰,但讓一個十八歲女孩子餓肚子於心何忍。

“以後我會做多多的點心,你帶在身上,餓了就吃。”

“奴婢沒什麽的.”

規矩刻在西廠眾人骨頭上,趙廷罰她,小圓無怨言,不過是餓了一頓,竟讓姑娘牽腸掛肚,她這肚子鐵石心腸被軟化了。

“你別那麽傻,十八歲正在長身體,不能餓肚子,餓肚子長不高。”艾麗莎在自己和她頭頂來回比較,嘴上嘮嘮叨叨地,“難道你想像我這樣二十歲,沒你高?!”

小圓看了看,“姑娘這樣挺好的。”

“有沒有聽過‘窮胸極惡,有容奶|大’?女人最大魅力就看你胸懷有多深,越深,男人越著迷。”她擠托著胸,讓它顯得更挺更大。

小圓這樣粗枝大葉,被她這番‘淫|穢’言辭羞地燦若春花臉燒成一團紅梅,另一方面,叫她如何匯報這些難以啟齒的。

“姑娘..您怎能說..這些..”

“有什麽害羞的,等你以後有男朋友就知道了,小兔子固然可愛,手感好還是大兔子。”

這東西和擼|貓一樣,長大肉多了才好rua,而絕大多數直男本能選擇大胸,畢竟平胸摸起來和摸自己沒多大區別,選擇和平胸姑娘在一起,只有兩種可能,真愛和潛在G。

可她不知道明代男人審美觀傾向身形嬌小可人、端莊得體、美而不妖,像小圓這樣美目含情、艷麗多嬌,多是納做小妾。

大部分事情完美解決,艾麗莎只要拿回衣服徹底塵埃落定,在這前她要擺好畫架掛上最近畫作,劉三郎和吳嬸嬸給她一份驚喜,或者是驚嚇。

“五兩銀子??”艾麗莎不敢相信,因為餘下五幅畫都是像碑文枯燥的水彩靜景,她想畫出歷史厚重感,使用冷|硬線條,不萌也不美,少有人會喜歡。

“是個錦衣衛,官爺,”劉三郎回想昨日來人亮出來腰牌,三魂六魄散了一半,他一個小販哪敢招惹這般的人物。

“我和吳嬸怕的不行,他問你是不是在這賣畫,我沒辦法只好將姑娘事情如實相告,又問我,畫怎麽賣?我不知道是什麽情景啊,不敢多說,不敢多問,就伸個巴掌,說來奇怪,這個官爺丟了五兩銀子,把畫全拿走了。”

劉三郎話中帶著心驚膽戰,“吳嬸哪見識過這樣場面,嚇得回去病了,姑娘,你怎麽招惹上錦衣衛呀?”

身邊有人當錦衣衛,艾麗莎一點不虛,反道說,“我認識一個哥哥也是錦衣衛,錦衣衛都給皇家做事,保護皇帝抓壞人抓貪|官,扯不到我們小老百姓頭上。”

“別想太多,也許人家就是喜歡畫,單純慕名而來呢。”恰好又是個錢多。

這說也不無道理,劉三郎心有餘悸,不是想把錢給艾姑娘,今兒他也不打算出攤。

不好意思讓兩位受驚,賺來了五兩,她只拿了一兩,四兩平分給劉三郎和吳嬸嬸。

三郎拿著銀兩,打翻百味瓶心裏不是滋味,又恨自己怯懦,當時說一聲沒這個人不就完了,又懼怕被錦衣衛抓去嚴刑拷問,說到底為自保出賣別人,另一半寄希望如姑娘說的,喜歡畫,來買畫的。

他咽了口唾沫,“你是好心的姑娘,不管昨兒錦衣衛是不是喜歡畫,絕對不能沾這些人。”

艾麗莎嗯嗯啊啊混過去。

這事怎麽說。

明初,國家初立,有功高震主的開國功臣,有前朝殘餘,民間混亂反|動|勢|力林立,老朱本人造|反起家深知其中利害,想要延續王朝,必須替下一任皇帝清掃帝位,誕生了錦衣衛。

朱棣則老爸的工作發揚光大,立東緝事廠,錦衣衛與東廠強強聯手,威震天秒變驚破天,導致百官百姓聞錦衣色變。

她沒體會過無形般無孔不入的白色恐怖,自然而然認為一沒違法亂紀二沒結黨營私,行事端正光明磊落,沒必要害怕,到錦衣衛來拿人,她非常配合,都在想可能自己外貌奇怪,出了點誤會,只要講清楚就好。

過了東華門的‘百世流芳’牌坊,踏進了東緝事廠大堂,強行按跪,她腦袋沈浸在‘哇,傳說中的東廠牌牌/岳飛像耶’。

好神情。

地上寒氣透滲入膝蓋,艾麗莎熱鬧非凡的腦袋稍微安靜了些,左右兩邊站著的錦衣衛,眼睛不敢亂瞄,低頭盯著膝蓋前地板,石質堅細,忍不住敲了一下,有種金屬似的鏗然。

她喃喃自語,“這誤會得多大呀?”

“不大,也就是意圖刺殺東緝事廠督主這樣的罪而已。”

大堂高掛的岳飛畫像前原來空空的太師椅坐上了一人,頭戴內使帽,著朱紅飛魚服,樣貌年輕,眼角微微上揚,勾著嘴角顯得刻薄。

艾麗莎立刻認出來。

“鬼怪!!!”

“大膽。”

未有功名在身小老百姓直視官員,是在藐視,錦衣衛一掌壓著她的肩強按向地面,艾麗莎及時捂住臉,差點毀容,摔在硬邦邦地板,墊在下面手臂皮膚火辣辣刺疼,肯定有擦傷。

她艱難仰頭,“我不認識那個什麽督主啊。”

“咱家就是東緝事廠督主。”

尚銘手指在扶手敲了敲,另一個錦衣衛將從她身上收繳來物品陳上,六張畫、幾支碳木、幹癟的舊錢袋,撚起袋傾倒出五文錢和一兩銀子..他抿了抿嘴角,掏手帕細細擦一遍碰過錢袋的指尖,萬分嫌棄氣息撲面而來。

曾經以為雨化田是混蛋,居然有人比他更狗。

“我、我還沒您高呢。”

“咱家說你是刺客,你就是刺客,這裏在場的人都相信你是刺客,你認不認罪?”他得意地笑夾雜不懷好意。

艾麗莎徹底無語了,她今天總算知道,東廠為什麽被人黑,就這個...就憑這個,被黑再慘都不為過。

“你說我刺殺,我拿什麽刺殺你,拿個寂寞謀殺你?”

“噢~寂寞?把叫寂寞的兇|器交出來。”

艾麗莎,“我...”

眾周知,草是一種植物。

“咱家看你不服?”

艾麗莎微笑中充斥MMP,貫徹她和她最後倔強。

“東緝事廠提督大人您愛怎麽按罪名,那您是的事,您的自由,我不管了,我也管不著!我可以選擇性不回答問題。”

兩錦衣衛面色各異,但他們都是專業人士,嚴訊逼供把人打皮開肉綻不會眨眼,就算廠公大張旗鼓一番單純想嚇唬人,他們也能保持鎮定

尚銘繃起臉,對弄哭小胡姬卻心癢難耐,“看你這是不服啊,但咱家是講理的人,咱家讓你心服口服認罪。”

“這六張畫是不是你親手所畫?”

艾麗莎怎麽會認不出自己的畫,“是。”

尚銘,“你既是畫師,應當知道畫要放去書局,再不濟去棋盤街、燈市,非跑來智化寺後街,你說你是不是居心不良。”

艾麗莎宛如看智障般,她告訴自己,淡定淡定,都知道東廠扛把子是宦官,對方是個殘疾人,作為一個有愛心的女孩不能歧視殘疾人。

“首先,書肆不收女人的畫,然後,我喜歡智化寺,我是畫師,追逐極致美麗事物,您..”

尚銘眼眸一亮,簌地起身,臉上掩不住楸出真相的自鳴得意,“好啊,你終於承認了,那天偷摸進後廟果然是想對咱家行不軌之事。”

..瓦特.?

艾麗莎心態崩了,捂住臉悲痛地說道,“你弄錯了,那天我是準備用碳筆行刺您。”

尚銘揮退屬下,留他和地上的小丫頭,笑意擴大露出一點點尖齒。

“你必定是極喜歡才如此大膽,愛之深切,咱家懂得。”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艾麗莎,“不.不是,你..您誤會..提督大人..”

尚銘沈下一張臉,“贈衣,是你做的!你想不認帳?!”宛如被始亂終棄。

艾麗莎宛如絕望的魚。

——做好事是有代價的,比如被迫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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