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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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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剛才蘇靜嵐看到他時的表情,她想能讓南宮灝這般表情也只有上官瑜了,也只有心愛的人才能讓他瞬間大喜大怒。她沒有問什麽,也知道不能問。

站在客房樓上的走廊上,可以看見客棧樓下大堂的一切,蘇靜嵐看著肚子坐在角落裏喝著烈酒的南宮灝心疼不已。

上官瑜不是南宮灝的第一個妻子,也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可卻是唯一一個讓他動心的女子。她本以為他的心裏沒有兒女私情,她本以為他的心永遠都如寒冰一樣,沒有人可以融化,卻不想著一切卻都被上官瑜一個人給打破了。

她是多麽的羨慕嫉妒上官瑜,可是她知道她永遠也不可能代替上官瑜。

南宮灝端著海碗,大口大口的喝著烈酒,也許是喝得有些急了,嗆得他一陣猛烈的咳嗽,後背隱隱作痛。

原來在攻打黃天源的時候,為了能盡早班師回朝見到上官瑜,他決定夜襲敵營與對方背水一戰,在那場戰鬥中後背中了兩箭。

那次與莫少琪交手的時候,傷口也才剛剛愈合,因為那次打鬥,傷口也裂開了,為了不讓上官瑜擔憂,他竟沒有皺一下眉頭。

現在傷口雖然好了,可一咳嗽還是會隱隱作痛,可這種痛怎麽也比不上他心裏的痛。

雖然他認識上官瑜是在南宮浥之前,可上官瑜認識他卻是在認識南宮浥之後,他從不曾逼迫她去接受自己,他認為時間會證明他對她的愛。

卻不想一切都是徒勞,在她的心裏,她最在乎的人卻是南宮浥,而最信任的也是南宮浥。

可能是太過寒冷,大家都躲在房間裏,烤著炭火,大堂裏只有南宮灝在那喝著悶酒。

剛才上官瑜開門的時候,他也是看見的,他知道她想要離開。他也明白她回來只是為南宮浥求情,因為她已經認定是他想要對南宮浥斬盡殺絕。

若是不為了南宮浥,她或許根本就不會想要看見他吧。

想到這裏,他又倒了滿滿的一碗酒,一揚脖子,一飲而盡。

“咳咳……”

咳嗽聲更加的猛烈了,他刻意壓抑著不發出聲來,他不想讓樓上的人聽見,盡管他認為她的心裏壓根就不會在意他。

那種想要咳而又刻意壓抑著的滋味卡在喉嚨裏很是難受。

“皇上。”木遠終於忍不住下了樓,走到南宮灝的面前,上前用手壓著南宮灝又要端起的酒碗,“酒入愁腸愁更愁!”

“誰朕愁了?”南宮灝冷冷一笑,“放眼過去,這天下都是朕的,朕乃是九五之尊,怎麽會愁呢?朕……朕不過是感到有些冷罷了!”

是的,他是冷了,是那種孤獨的冷,得到了天下又如何?沒有心愛人,一切不過都是浮雲而已。

木遠又小聲的勸道:“皇上莫要中了小人奸計!”

南宮灝冷笑道:“奸計?他們不就是想要天下嗎?朕不是已經打算拱手相讓了嗎?還要如何?”

“皇上,上官王妃明明就是被南宮池給劫去的,南宮池為何又突然放她回來呢?這其中定有蹊蹺!”雖然知道南宮灝可能早已洞悉一切,可木遠還是得把事情點破。

“朕只想喝酒,若是你要陪朕喝一杯就自個坐下,若是沒有這個興趣,就走開些。”木遠的手依舊壓著酒杯,南宮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木遠毫無懼色,依舊不卑不亢的勸道:“皇上,喝酒並不能解決問題,也逃避不了什麽?”

南宮灝生氣的道:“夠了,難道你非要讓朕告訴你南宮池借著朕的名義做了許多事來挑撥朕與南宮浥之間的兄弟之情,而且他做的那些事還成功的讓上官瑜也懷疑一切都是朕所為嗎?”

“皇上心裏在意的是上官王妃對皇上信任與否吧。”木遠就知道南宮灝的心裏跟明鏡似的,只是他不願意去開口詢問上官瑜整件事的始末而已。

“你非要說得這麽直白嗎?”南宮灝白了他一眼,恨不得用針把木遠的嘴巴給縫起來。

木遠好像是看不懂南宮灝的表情一樣,偏偏就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道:“既然皇上的心裏早就洞察一切,那皇上又怎麽會不知道南宮池讓上官王妃回來的目的就是擾亂皇上的心智呢?”

知道又如何?南宮灝隨手提起酒壇猛灌了一口。

“皇上既然如此在乎上官王妃對您的看法,何不把一切解釋清楚呢?”木遠心裏忍不住感慨到上官瑜隨便一句話一個舉動都能讓睿智冷靜的南宮灝變成這般模樣,若是她真的是那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只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呵!”南宮灝冷冷一笑,解釋?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曾給他便認定他就是那樣的人了,他又何必解釋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夜深了,早些歇著吧!”

說著,他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木遠伸手想要扶他,他一把揮開他的手,道:“即刻飛鴿傳書,命十二金衣侍衛隨時待命,另從周邊各縣調集一萬兵馬到此處十裏之外的五龍崗待命!”

木遠聞言,心中一喜,立馬應道:“是!”

南宮灝只覺得腳步萬分沈重,兩條腿仿佛被千斤大石給壓著,舉步艱難。

或許南宮池是最有應得,可南宮浥他是真的不想傷害,可如今的局面似乎並非是他想所能控制的。

樓上,上官瑜有些氣惱的坐在凳子上,事情沒有辦成,自己反而也陷入了這‘牢籠’之中,她該怎麽辦?

算算時間,南宮浥也該走遠了,希望南宮灝的人不會找到他,也希望他能從此遠走高飛,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夜深了,她毫無睡意,她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個不眠之夜了,她只知道,從嫁給南宮灝之後,便沒有睡過多少安穩的日子,唯一睡得安穩舒服的便是在白馬莊別院隱居的那幾天。

現在回首,她仿若覺得當時的情景只是一個夢。

寒冬臘月,她的腿腳都凍得有些麻了,可她卻並沒有感覺到寒冷,反而覺得房間有些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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