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公然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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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賓靜默地點了頭，飛雲卻皺著眉道：“了塵師太確實功不可沒，只是……奴婢總覺得她有些反常！”
靜柳不由皺眉道：“反常？哪裏反常？”
飛雲撓了撓頭：“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了些！小姐剛把靜緣拉下水，就立刻有人拿出鞋印拓紙，倒像是準備好了似的！”
林慕果點頭讚道：“還是飛雲的心思最為敏銳！”
靜緣原本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尼姑，對了塵師太並沒有什麽威脅。可是後來，她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只怪鳥，還傳得神乎其神，更被太後尊稱為“神鳥”，這樣一來，靜緣在庵裏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了塵師太與靜緣表面平和，可是為了爭奪在靜雲庵的話語權，兩人早就鬥得不可開交。
想來，看守北院的小尼姑只怕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腳印，並告訴了了塵。了塵一眼就認出腳印的主人是靜緣。可是她並不敢公然拆穿！
了塵是個老尼，雖未在這三丈紅塵摸爬滾打，但是早就對人情世故精熟。她知道神鳥之死是為了針對燕玖嫦，更有可能猜到整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燕玖嫦。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
後來，靜緣被林慕果拉住局中，越來越多的嫌疑都指向她，此時了塵就再沒有顧忌，她順勢讓小尼姑拿出拓紙，將靜緣的嫌疑無限放大，直至確定為兇手！
林慕果將情由慢慢講述一番，靜柳忍不住好奇道：“小姐，你是怎麽知道的？”
“自然是看出來的！自從進了庵，靜緣與了塵別了無數苗頭，了塵師太都在隱忍，難道你沒有看到？”
靜柳吐吐舌頭，心中暗道：我若有小姐那個本事，也不至於被一個假靜緣就嚇得荒神。
庵內雖然生了變故，但是觀音菩薩的成道盛典還是要繼續進行。了塵師太主持著辦了幾個活動，日落西山的時候，庵裏的貴婦們紛紛辭行。
林慕果與陳之卉母女作別，然後就登上馬車回府。飛雲走得慢了一步，看見李姨娘被兩個婆子押入馬車。飛雲冷冷一笑，轉頭就將看到的情況告訴林慕果。
林慕果從靜柳手裏接過一盞涼茶，悠悠品了一口才慢慢問道：“靜緣師太呢？”
飛雲低聲道：“早些時候，奴婢在山門前見過順天府的衙差，想來，她現在已然被關進大牢了！”
林慕果點點頭：“等著看吧，這件事遠沒有完呢！”
靜柳驚疑道：“還沒有完？莫非小姐還有高招？”
林慕果淡淡一笑：“我能有什麽高招？有高招的是咱們的榮格長公主！我一個纖纖弱女，不過是見招拆招，勉力自保罷了！”
三個丫頭對視一眼，都弄不清林慕果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此時，馬車轆轆開行，夕陽晚照，車頂似乎也披了一層紅霞，倒是顯得格外耀眼。
等回了林府，林長庚早就知道靜雲庵生了變故，他一不去找燕玖嫦求證，二不去向李姨娘問情，倒是跑到飲綠軒來找林慕果問話。
面對林長庚的倚重，林慕果倒顯得不急不躁。她將庵堂裏發生的事，除卻自己被神鳥攻擊這一段，事無巨細、不偏不倚地講了一遍。
林長庚在朝堂上摸爬滾打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想不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重重的在茶桌上錘了一拳，憤憤道：“真是無知的婦人，偏偏要將大庭廣眾的丟我的臉！”
林慕果裝傻充楞，故作不知他口中的“無知婦人”是誰，平靜道：“父親息怒，李姨娘畢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倒是情有可原！”
李姨娘不是供述自己是為林吟書報仇嗎？林慕果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成全她！只是不知林長庚聽到她的辯解，心裏會怎麽想？
林長庚聞言果然就怒道：“仇恨？林吟書做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情，我只把她禁足懲戒，李姨娘難道還敢對我心存怨恨？”
李姨娘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又不得林長庚的寵愛，在林家後宅是最沒有地位的一個，她有什麽資格談仇恨？更何況，仇恨的源頭還是一家之主林長庚？
林慕果趕忙勸慰道：“父親息怒，李姨娘大約也是愛女心切！”
林長庚哼哼冷笑起來：“好一個愛女心切！她這是在責怪我不疼愛她女兒？”
林慕果裝作無言以對的模樣，看了看林長庚，又小心地低下頭去。林長庚憤然離席，一邊怒氣沖沖往外走，一邊惡狠狠道：“本官倒要看看，她一個賤妾，到底憑的什麽敢對本老爺心存怨恨！”
林長庚離了飲綠軒，就直奔李姨娘的院子而去。到了晚飯時分，就有李姨娘被責打、禁足的消息傳出來。
靜柳聽了之後氣得跳腳：“敢做出那樣昧良心的證言，如此輕松饒過倒真是便宜了她！”
林慕果笑道：“來日方長，更何況她不過是個小蝦米，你倒是生的哪門子氣？”
靜柳氣呼呼道：“奴婢還不是為了小姐您好？”
林慕果看她那副可愛的模樣，忍不住逗趣道：“好好好，難為我們靜柳一片苦心！我倒要好好擺頓酒聊表寸心啦！”
一句話說得飛雲捂著嘴笑起來，靜柳氣呼呼看了林慕果一會兒，也“噗嗤”一聲笑起來。
到了夜深人靜時分，林慕果悄聲囑咐兩句，靜柳就換了一身夜行衣，蹦蹦跳跳出了府門，直奔和春堂而去。
林慕果心中透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某些人的眼睛，但是她仔細思量過，蘇容琛應該是沒有惡意的。而且墜兒姐姐既然進了京，林慕果少不得要與她多方聯系，這麽一來，她身份的暴露只是早晚問題。
第二日一早，鎮國公府派人前來請林慕果過府，林長庚聽說林慕果與陳之卉攀上交情，自然是樂見其成，仔細囑咐了幾句，就讓月賓、靜柳兩個陪著出了府門。
陳之卉請林慕果過府是一早就商量好的。在靜雲庵時，林慕果幫陳之卉做過推拿，效果奇佳，所以在第二日，陳夫人就抽空去找了一趟林慕果，請她再次過府幫陳之卉診病。
林慕果當然不會推辭，而且，只有借著去鎮國公府的機會，她才能從門規森嚴的林家走出來，她才能見到自己相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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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柳不由皺眉道：“反常？哪裏反常？”
飛雲撓了撓頭：“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了些！小姐剛把靜緣拉下水，就立刻有人拿出鞋印拓紙，倒像是準備好了似的！”
林慕果點頭讚道：“還是飛雲的心思最為敏銳！”
靜緣原本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尼姑，對了塵師太並沒有什麽威脅。可是後來，她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只怪鳥，還傳得神乎其神，更被太後尊稱為“神鳥”，這樣一來，靜緣在庵裏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了塵師太與靜緣表面平和，可是為了爭奪在靜雲庵的話語權，兩人早就鬥得不可開交。
想來，看守北院的小尼姑只怕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腳印，並告訴了了塵。了塵一眼就認出腳印的主人是靜緣。可是她並不敢公然拆穿！
了塵是個老尼，雖未在這三丈紅塵摸爬滾打，但是早就對人情世故精熟。她知道神鳥之死是為了針對燕玖嫦，更有可能猜到整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燕玖嫦。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
後來，靜緣被林慕果拉住局中，越來越多的嫌疑都指向她，此時了塵就再沒有顧忌，她順勢讓小尼姑拿出拓紙，將靜緣的嫌疑無限放大，直至確定為兇手！
林慕果將情由慢慢講述一番，靜柳忍不住好奇道：“小姐，你是怎麽知道的？”
“自然是看出來的！自從進了庵，靜緣與了塵別了無數苗頭，了塵師太都在隱忍，難道你沒有看到？”
靜柳吐吐舌頭，心中暗道：我若有小姐那個本事，也不至於被一個假靜緣就嚇得荒神。
庵內雖然生了變故，但是觀音菩薩的成道盛典還是要繼續進行。了塵師太主持著辦了幾個活動，日落西山的時候，庵裏的貴婦們紛紛辭行。
林慕果與陳之卉母女作別，然後就登上馬車回府。飛雲走得慢了一步，看見李姨娘被兩個婆子押入馬車。飛雲冷冷一笑，轉頭就將看到的情況告訴林慕果。
林慕果從靜柳手裏接過一盞涼茶，悠悠品了一口才慢慢問道：“靜緣師太呢？”
飛雲低聲道：“早些時候，奴婢在山門前見過順天府的衙差，想來，她現在已然被關進大牢了！”
林慕果點點頭：“等著看吧，這件事遠沒有完呢！”
靜柳驚疑道：“還沒有完？莫非小姐還有高招？”
林慕果淡淡一笑：“我能有什麽高招？有高招的是咱們的榮格長公主！我一個纖纖弱女，不過是見招拆招，勉力自保罷了！”
三個丫頭對視一眼，都弄不清林慕果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此時，馬車轆轆開行，夕陽晚照，車頂似乎也披了一層紅霞，倒是顯得格外耀眼。
等回了林府，林長庚早就知道靜雲庵生了變故，他一不去找燕玖嫦求證，二不去向李姨娘問情，倒是跑到飲綠軒來找林慕果問話。
面對林長庚的倚重，林慕果倒顯得不急不躁。她將庵堂裏發生的事，除卻自己被神鳥攻擊這一段，事無巨細、不偏不倚地講了一遍。
林長庚在朝堂上摸爬滾打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想不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重重的在茶桌上錘了一拳，憤憤道：“真是無知的婦人，偏偏要將大庭廣眾的丟我的臉！”
林慕果裝傻充楞，故作不知他口中的“無知婦人”是誰，平靜道：“父親息怒，李姨娘畢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倒是情有可原！”
李姨娘不是供述自己是為林吟書報仇嗎？林慕果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成全她！只是不知林長庚聽到她的辯解，心裏會怎麽想？
林長庚聞言果然就怒道：“仇恨？林吟書做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情，我只把她禁足懲戒，李姨娘難道還敢對我心存怨恨？”
李姨娘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又不得林長庚的寵愛，在林家後宅是最沒有地位的一個，她有什麽資格談仇恨？更何況，仇恨的源頭還是一家之主林長庚？
林慕果趕忙勸慰道：“父親息怒，李姨娘大約也是愛女心切！”
林長庚哼哼冷笑起來：“好一個愛女心切！她這是在責怪我不疼愛她女兒？”
林慕果裝作無言以對的模樣，看了看林長庚，又小心地低下頭去。林長庚憤然離席，一邊怒氣沖沖往外走，一邊惡狠狠道：“本官倒要看看，她一個賤妾，到底憑的什麽敢對本老爺心存怨恨！”
林長庚離了飲綠軒，就直奔李姨娘的院子而去。到了晚飯時分，就有李姨娘被責打、禁足的消息傳出來。
靜柳聽了之後氣得跳腳：“敢做出那樣昧良心的證言，如此輕松饒過倒真是便宜了她！”
林慕果笑道：“來日方長，更何況她不過是個小蝦米，你倒是生的哪門子氣？”
靜柳氣呼呼道：“奴婢還不是為了小姐您好？”
林慕果看她那副可愛的模樣，忍不住逗趣道：“好好好，難為我們靜柳一片苦心！我倒要好好擺頓酒聊表寸心啦！”
一句話說得飛雲捂著嘴笑起來，靜柳氣呼呼看了林慕果一會兒，也“噗嗤”一聲笑起來。
到了夜深人靜時分，林慕果悄聲囑咐兩句，靜柳就換了一身夜行衣，蹦蹦跳跳出了府門，直奔和春堂而去。
林慕果心中透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某些人的眼睛，但是她仔細思量過，蘇容琛應該是沒有惡意的。而且墜兒姐姐既然進了京，林慕果少不得要與她多方聯系，這麽一來，她身份的暴露只是早晚問題。
第二日一早，鎮國公府派人前來請林慕果過府，林長庚聽說林慕果與陳之卉攀上交情，自然是樂見其成，仔細囑咐了幾句，就讓月賓、靜柳兩個陪著出了府門。
陳之卉請林慕果過府是一早就商量好的。在靜雲庵時，林慕果幫陳之卉做過推拿，效果奇佳，所以在第二日，陳夫人就抽空去找了一趟林慕果，請她再次過府幫陳之卉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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