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收買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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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玖嫦恨不能將襄王給轟出去！
林吟樂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望著燕玖嫦搖頭哭道：“你騙人！說什麽別人都不會知道！你在騙我！我的臉永遠也好不了了是不是？現在京中的人都知道我破了相，我再不可能嫁給蘇哥哥了對不對？”
看著林吟樂這幅模樣，燕玖嫦簡直心如刀絞。她趕忙跑上前，想要將女兒攬在懷中，林吟樂卻一把將她推開，哭哭啼啼道：“你們都在騙我！都是大騙子！”
燕玖嫦扶著胡嬤嬤站定，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來：“樂兒，你聽母親說！不是的……”
林吟樂發狂一樣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的臉永遠也好不了，我這輩子都要是醜女了！”
林吟樂踉踉蹌蹌沖回內室，燕玖嫦也顧不上什麽待客之道，連招呼也沒打就趕忙跟了上去。
大廳裏一時安靜下來，襄王笑道：“不是說表妹的情緒穩定了嗎？怎麽還是這般毛躁？”
林長庚氣得幾乎吐血。靖王只好站出來斥道：“夠了！”他深深吸了幾口氣，一副怒極的模樣，然後轉頭對林長庚道：“時辰也不早了，太後還在宮中惦念，我們該告辭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任憑是誰也呆不下去了吧？林長庚只好冷著臉吩咐人送客。
靖王沖林長庚拱了拱手，一甩袍袖、也不看楚王和襄王，扭頭步出門去。
襄王好像半點不知道自己闖了禍，似來是一般，氣定神閑地出了清歌館。只是在他的腳步踏出清歌館的一瞬間，林慕果分明在他臉上看到一抹冷笑。
林吟樂不顧一切地沖回房間，然後將屋裏所有的丫鬟都趕了出去。她緊閉房門，任憑燕玖嫦在門外叫得身嘶力竭，她也只是蒙著頭痛哭。
哭了好一會兒，門外的吵嚷聲漸漸停了，林吟樂也慢慢從被子裏擡起頭。她臉上淚痕未幹、眼眶紅腫，一雙眼睛血紅。
“林慕果！蘇容珮！你們這一對賤人！我的臉毀了，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定會讓你們百倍千倍的承受我的痛苦！”
靜柳陪著林慕果回了飲綠軒，就將清歌館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飛雲和月賓。
飛雲點點頭道：“怪不得清歌館又鬧起來了，原來是襄王……”她剛想說“原來是襄王捅了馬蜂窩”，可是話一出口，便自知失言，立刻就噤聲了。
靜柳卻笑道：“別的不說，襄王殿下可真是……”
林慕果一挑眉：“可真是什麽？蠢嗎？”她淡淡一笑：“傻丫頭，他可一點都不蠢！”
襄王在昌平帝面前向來都是這副耿直樣子，可是皇宮是什麽樣的地方？他若當真是蠢，又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林長庚雖然還沒有在奪嫡之戰中正式站隊，但是襄王心裏十分清楚：林家絕不是自己能夠招攬的。既然不能成為盟友，那勢必早晚成仇。這麽一來，惡語重傷林吟樂、將林尚書府攪得一團亂麻實在是樂見其成。
其實，說白了，耿直只不過是襄王的偽裝，是他爭寵的一種手段！否則，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內院，他怎麽可能平安長大？
這些年，襄王因為“口無遮攔”惹了不少禍事，可昌平帝哪回重罰過他？不都是不疼不癢地訓幾句，然後輕巧巧將事情揭過去嗎？
不過，襄王的這種偽裝實在不高明！
“襄”者助也，說明在昌平帝心中，他只能成為新皇助力，早就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昌平帝喜歡襄王的耿直不假，可是他斷斷不會將萬裏江山交到這麽一個耿直的兒子手上。
這也是林慕果重活一世之後才懂得的道理！
果然，第二日早朝之後，宮裏就傳出襄王被禁足思過的消息。林慕果聽了之後，只是冷冷一笑，並未多言。
林吟樂養傷不出，林吟書每日都要跑去清歌館伺候她，所以林慕果著實過了幾天清凈日子。
過了五月節，林家就收到請柬：承平侯世子大婚，特請林府上門觀禮。
林長庚收了請柬，心裏卻有些犯難。若是推了不去，難免得罪了承平侯；若是前去赴宴，想想也知道燕玖嫦不會賞臉。她正為林吟樂的事情日夜懸心，哪裏有心情湊這份熱鬧？
自己只身前去也不是不行，只不過諾大的尚書府，連個正經的女眷都沒有，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思來想去，林長庚只好將算盤打到林慕果身上。她是皇上欽封的郡主，又與淵正王定了兒女婚約，縱使帶出去，也決計不會丟面。而且，可以讓她趁著此次出門的機會多見見世面，結交些人脈畢竟是好的！
林長庚派人將請柬送來飲綠軒，林慕果二話不說就接下了。只是她前腳將送請帖的小廝送走，後腳就吩咐靜柳去打探清歌館的動靜。
靜柳很快就帶了消息回來：“清歌館這幾日安靜了一些，二小姐也不再似前幾日一樣發瘋。”
林慕果眉頭一皺：“安靜？”她冷笑道：“是真的認命了，還是在憋著什麽壞心眼兒？”
靜柳趕忙道：“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
林慕果擺手道：“清歌館的丫鬟收買的怎麽樣了？”
靜柳想了想道：“已經差不多了，就是那個叫白絲的，她家中缺錢，很容易上道！”
林慕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光是收買還是不夠！若有朝一日她行跡敗露，聯合林吟樂給咱們下套子鉆，咱們可就只剩下哭的份了。”
林慕果在屋裏踱了幾圈，然後道：“咱們的和春堂已經部署完畢，上次給林吟樂治傷，我也已經跟沐掌櫃接了頭。你晚上悄悄去一回，讓他們派人把白絲的家人養起來，只要握住她的要害，不怕她關鍵時刻不聽話！”
靜柳重重點頭，正要下去準備晚上的行動，林慕果卻又忽然道：“也不知墜兒姐姐在京中安頓好了沒有……她不在身邊，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似的。”
靜柳趕忙道：“奴婢派人去向沐掌櫃一問便知。墜兒姐姐若安頓好了，豈有不往和春堂送信的道理？”
林慕果沈聲點頭，靜柳見她神思恍惚，知道她是在惦念墜兒，不由也感慨道：“若是能讓墜兒姐姐進府來幫忙，那一定是極好的！”
林慕果悄然一笑，又開始提筆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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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吟樂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望著燕玖嫦搖頭哭道：“你騙人！說什麽別人都不會知道！你在騙我！我的臉永遠也好不了了是不是？現在京中的人都知道我破了相，我再不可能嫁給蘇哥哥了對不對？”
看著林吟樂這幅模樣，燕玖嫦簡直心如刀絞。她趕忙跑上前，想要將女兒攬在懷中，林吟樂卻一把將她推開，哭哭啼啼道：“你們都在騙我！都是大騙子！”
燕玖嫦扶著胡嬤嬤站定，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來：“樂兒，你聽母親說！不是的……”
林吟樂發狂一樣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的臉永遠也好不了，我這輩子都要是醜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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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一時安靜下來，襄王笑道：“不是說表妹的情緒穩定了嗎？怎麽還是這般毛躁？”
林長庚氣得幾乎吐血。靖王只好站出來斥道：“夠了！”他深深吸了幾口氣，一副怒極的模樣，然後轉頭對林長庚道：“時辰也不早了，太後還在宮中惦念，我們該告辭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任憑是誰也呆不下去了吧？林長庚只好冷著臉吩咐人送客。
靖王沖林長庚拱了拱手，一甩袍袖、也不看楚王和襄王，扭頭步出門去。
襄王好像半點不知道自己闖了禍，似來是一般，氣定神閑地出了清歌館。只是在他的腳步踏出清歌館的一瞬間，林慕果分明在他臉上看到一抹冷笑。
林吟樂不顧一切地沖回房間，然後將屋裏所有的丫鬟都趕了出去。她緊閉房門，任憑燕玖嫦在門外叫得身嘶力竭，她也只是蒙著頭痛哭。
哭了好一會兒，門外的吵嚷聲漸漸停了，林吟樂也慢慢從被子裏擡起頭。她臉上淚痕未幹、眼眶紅腫，一雙眼睛血紅。
“林慕果！蘇容珮！你們這一對賤人！我的臉毀了，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定會讓你們百倍千倍的承受我的痛苦！”
靜柳陪著林慕果回了飲綠軒，就將清歌館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飛雲和月賓。
飛雲點點頭道：“怪不得清歌館又鬧起來了，原來是襄王……”她剛想說“原來是襄王捅了馬蜂窩”，可是話一出口，便自知失言，立刻就噤聲了。
靜柳卻笑道：“別的不說，襄王殿下可真是……”
林慕果一挑眉：“可真是什麽？蠢嗎？”她淡淡一笑：“傻丫頭，他可一點都不蠢！”
襄王在昌平帝面前向來都是這副耿直樣子，可是皇宮是什麽樣的地方？他若當真是蠢，又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林長庚雖然還沒有在奪嫡之戰中正式站隊，但是襄王心裏十分清楚：林家絕不是自己能夠招攬的。既然不能成為盟友，那勢必早晚成仇。這麽一來，惡語重傷林吟樂、將林尚書府攪得一團亂麻實在是樂見其成。
其實，說白了，耿直只不過是襄王的偽裝，是他爭寵的一種手段！否則，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內院，他怎麽可能平安長大？
這些年，襄王因為“口無遮攔”惹了不少禍事，可昌平帝哪回重罰過他？不都是不疼不癢地訓幾句，然後輕巧巧將事情揭過去嗎？
不過，襄王的這種偽裝實在不高明！
“襄”者助也，說明在昌平帝心中，他只能成為新皇助力，早就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昌平帝喜歡襄王的耿直不假，可是他斷斷不會將萬裏江山交到這麽一個耿直的兒子手上。
這也是林慕果重活一世之後才懂得的道理！
果然，第二日早朝之後，宮裏就傳出襄王被禁足思過的消息。林慕果聽了之後，只是冷冷一笑，並未多言。
林吟樂養傷不出，林吟書每日都要跑去清歌館伺候她，所以林慕果著實過了幾天清凈日子。
過了五月節，林家就收到請柬：承平侯世子大婚，特請林府上門觀禮。
林長庚收了請柬，心裏卻有些犯難。若是推了不去，難免得罪了承平侯；若是前去赴宴，想想也知道燕玖嫦不會賞臉。她正為林吟樂的事情日夜懸心，哪裏有心情湊這份熱鬧？
自己只身前去也不是不行，只不過諾大的尚書府，連個正經的女眷都沒有，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思來想去，林長庚只好將算盤打到林慕果身上。她是皇上欽封的郡主，又與淵正王定了兒女婚約，縱使帶出去，也決計不會丟面。而且，可以讓她趁著此次出門的機會多見見世面，結交些人脈畢竟是好的！
林長庚派人將請柬送來飲綠軒，林慕果二話不說就接下了。只是她前腳將送請帖的小廝送走，後腳就吩咐靜柳去打探清歌館的動靜。
靜柳很快就帶了消息回來：“清歌館這幾日安靜了一些，二小姐也不再似前幾日一樣發瘋。”
林慕果眉頭一皺：“安靜？”她冷笑道：“是真的認命了，還是在憋著什麽壞心眼兒？”
靜柳趕忙道：“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
林慕果擺手道：“清歌館的丫鬟收買的怎麽樣了？”
靜柳想了想道：“已經差不多了，就是那個叫白絲的，她家中缺錢，很容易上道！”
林慕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光是收買還是不夠！若有朝一日她行跡敗露，聯合林吟樂給咱們下套子鉆，咱們可就只剩下哭的份了。”
林慕果在屋裏踱了幾圈，然後道：“咱們的和春堂已經部署完畢，上次給林吟樂治傷，我也已經跟沐掌櫃接了頭。你晚上悄悄去一回，讓他們派人把白絲的家人養起來，只要握住她的要害，不怕她關鍵時刻不聽話！”
靜柳重重點頭，正要下去準備晚上的行動，林慕果卻又忽然道：“也不知墜兒姐姐在京中安頓好了沒有……她不在身邊，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似的。”
靜柳趕忙道：“奴婢派人去向沐掌櫃一問便知。墜兒姐姐若安頓好了，豈有不往和春堂送信的道理？”
林慕果沈聲點頭，靜柳見她神思恍惚，知道她是在惦念墜兒，不由也感慨道：“若是能讓墜兒姐姐進府來幫忙，那一定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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