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蔣家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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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是假的，但是擔心也沒有用。
蕭雲卓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選擇把這些事都告訴秦小姐，但是他知道的是，當他把這些事全部說出來以後，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有想過接下來該怎麽辦嗎？”
秦小姐問道，話裏面難得有對蕭雲卓的關切。
蕭雲卓搖頭，“一切都還未擺上明面，蔣家和膠東王的事我還沒有任何證據，也不知道到底牽扯了多深，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秦小姐跟著搖頭。
“其實也不是，想查很簡單，所有事都經不得一個查字，只是查出來的結果，未必是你想要的那一個。”
蕭雲卓要的是保住蕭家，卻從未想過要毀掉蔣家，蔣琬雖然已經和蔣家斷絕關系，所以即使寧成章謀反的事不能成，最後清算的時候也不至於連累蕭家，可若是謀反成了呢？
秦小姐再搖頭。
“沒有這個萬一，我不會允許這個萬一發生。”
說著她微微笑了笑，朝著蕭雲卓看了一眼。
“你們一直都認為我放下了，我也是那麽說的，但是放下是暫時的，在於他不能翻身的情況下，一旦他真的謀反事成，那我當初沒有做的事，這次還是一樣會做的。”
蕭雲卓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出來，他知道秦小姐指的是什麽事，也知道秦小姐會那麽做是再正常不過，但是萬一失手了呢？
秦小姐再笑。
“如何會失手？難道你的好友寧長菊寧公子沒有告訴你，他的哥哥謀反一定不能成嗎？”
蕭雲卓楞在原地，寧長菊自然說了，但是他卻沒想到是這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
秦小姐收回視線低下頭不說話，蕭雲卓急忙擡頭朝四周看了看，他的隨侍都在外面沒有帶進來，而阿杜在他開始說蔣家事情的時候也為了避嫌走了出去，所以這時候雖然兩人在廊下，周圍卻除了風什麽都沒有。
“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樹欲靜而風不止？”
蕭雲卓問道，秦小姐點頭。
“他一直都不是風而我是，我的存在一直都是他的恥辱，之前我避居代地，他其實心中已經漸漸的放下了謀反的心思，畢竟他東山再起的可能已經不大。但是後來我回來了，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
蕭雲卓順著話往下說。
“所以你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傳遍京城以後，你在棋樓設下擂臺，根本沒想著讓寧長菊來，只是想挑釁寧成章？”
秦小姐點頭，把話頭接回來。
“只是我沒想到寧長菊會來，他大概也是料到了我這麽做的用意，更明白我和他哥哥之間的這場恩怨遲早還是要找個辦法解決，所以他來找我問我準備怎麽辦，在明白我的想法之後回去找了他哥哥。”
蕭雲卓臉色煞白，他想起那段時間的事，秦小姐那麽轟轟烈烈的見了那麽多人，打敗那麽多人，每一次捷報的傳出就是對寧成章的一次羞辱。
寧長菊回去以後一定沒有辦法壓制寧成章的想法，最後不得已之下，只好選擇了如今這樣一條路。
他大徹大悟，總算明白了寧長菊的選擇，也算明白了寧長菊這一直以來的言不由衷。
“後來我和他雖然沒有在對此談論起，但是從他的反應我能看出來他失敗了，我成功了，往外說為我和他哥哥之間的恩怨找到了一個宣洩的方式，這個方式無疑是現今唯一也是最好的方式了。”
蕭雲卓百感交集，不知該做什麽表情，他覺得自己有時候看問題的方式太簡單也太直接了，他只會看問題，卻從不看問題的內核，就好比他能看出來寧長菊的苦，卻分析不出他的苦從來來自何處。
他一直以為自己比顧長卿細心，但是在這一點上顧長卿看似大大咧咧的性格卻是比他細心多少倍，看問題從來不看考慮的長久和次數，只看能不能一針見血。
秦小姐看向他，眼底恢覆一平靜。
“所以你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嗎？”
就如同寧成章和秦小姐之間的恩怨一樣，蕭家和蔣家的恩怨始終需要化解，只不過一個已經涉及到一條人命，青青的死成為了兩者不可調和的矛盾。
相對來說他則幸運的多，蕭家和蔣家，又或者說他代表的蔣琬和蔣家，還並未到不能談的地步。
“我只是擔心，即使我上門了，我退讓了，事情最終還是解決不了。”
曾經涉及已經是既定事實，而如今的寧成章也絕對不會同意蔣家臨陣倒戈，蕭雲卓的上前和解，雖然能夠化解兩家人之間的多年恩怨，卻不能從根本上幫助蔣家從這萬劫不覆的境地裏走出來。
秦小姐搖頭，望著遠方。
“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能得到結果的，也並不是所有的結果都會是如我們所願的樣子，這種時候，追求心安是最主要的，若是能因此幫到旁人，那簡直是萬幸。”
蕭雲卓若有所思，仔細的盯著秦小姐的臉。
秦小姐扭過頭迎上他的目光。
“三族罪已除，寧成章若事情敗露蔣家一定不得善終，但是不代表蔣家的所有人都不會得到善終。”
所以這就是說，能解救多少解救多少？若是能幫著蔣家留下一絲血脈，那就算是最好結局了？
秦小姐點頭。
“難道不是嗎？若是你和蔣家沒有和解，就算你到時候想幫對方也不會接受，甚至可能因此遷怒你怨恨你，但是若和解了卻不會，若是你們兩家人和解，最後你在出手相幫的時候，對方至少不會拒絕。”
可是有一個問題，蕭雲卓忍不住開口。
“你怎麽知道，最後我還有能力幫他們？”
要知道，蕭雲卓如今是高後的人，高後到底是不是這一場皇室之爭的贏家，現在誰都不清楚。
秦小姐又笑了。
“高後自然是贏家，只不過那是她活著的時候，當她百年之後，贏家絕對不是她，也不是你。你只不過是不會輸得很慘而已。”
這話很直接，蕭雲卓面色有些尷尬，定定的望著秦小姐。
秦小姐卻是沒有再看他，反而看向遠處，露出了別樣的笑容。
蕭雲卓領悟過來，順著回頭看去，寧長悠和顧長卿兩人站在長廊之中，正定定的往這邊看。
“你回來了。”
秦小姐微微擡高聲音說道，寧長悠原本還站在原地不準備動，聽見這句話的顧長卿率先推了他一下。
“走啊，你媳婦叫你呢！”
寧長悠回過神，對秦小姐回報以微笑，接著隨著顧長卿擡腳邁步，朝著秦小姐所在的方向走去。
蕭雲卓在秦小姐開口的第一時間就起身，這時候已經收拾好心神面對寧長悠。
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是寧長悠的手下敗將，心底也已經認可了這一點，只是再見到秦小姐和寧長悠兩人的互動，心底還是會不自覺的發酸。
只是這個酸已經不似過去那般可以表露人前，而且酸的原因也不再是因為妒忌和無奈，反而是因為羨慕。
羨慕一對經歷過如此起起伏伏的男女可以走到這一步，祝福兩人從此以後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寧長悠敏感，敏銳的抓住了蕭雲卓態度上的這一點變化，將他眼底的試圖親近的親切狠狠的抓牢。
“坐吧。”
他也含笑說道，對於一個沒有敵意也對自己已經構不成威脅的男子，寧長悠並不會為難。
顧長卿的視線在幾個人之間掃了又掃，嘿嘿笑著拉著蕭雲卓坐了一邊，寧長悠和秦小姐就坐了另外一邊。
這一下的舉動主賓分明，寧長悠很滿意。
“你今日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寧長悠首先問道，實際上他和秦小姐進宮以後，這還是蕭雲卓第一次主動專程上面來相見。
蕭雲卓點頭，簡單的把來意解釋了一下，寧長悠和顧長卿驚訝不已，表情和秦小姐剛才聽到時候的第一反應如出一轍。
這是難怪，這也是難免，任誰在聽說這樣一件事情以後第一反應一定是懷疑事件的真實性。
“不能吧？你的意思蔣家因為痛恨你祖母當年背族而去，所以支持寧成章謀反？”
雖然這不是因果的開始，但是從結尾來看就是這個意思。
“我去，這也太兇殘了，你們兩家怎麽會有那麽不死不休的仇恨？”
不死不休用的很對，但是仇恨卻不對，只是恨，並沒有仇，畢竟背族不算是仇，只是恨，被拋棄的恨。
人和家族，人被拋棄很常見，家族拋棄卻很丟人，所以這才有了恨。
“那像我這樣的，做兒子的拋棄父親，我不得被唾沫淹死？”
換成旁人別說被人唾沫淹死，自己都得愧疚的要死。
寧長悠似笑非笑的盯著顧長卿，顧長卿卻死豬不怕開水燙，大大咧咧的還在往下說。
“不管怎麽樣，反正就是現在的情況就是蔣家已經牽扯進去，然後你現在想救人，是這個意思是吧？”
蕭雲卓瞧了一眼秦小姐，秦小姐並沒有看她，甚至正微微低頭和寧長悠悄悄說話。
“是這樣吧？”
顧長卿又問了一遍。
蕭雲卓收回視線，做了肯定。
“是這樣，只是我暫時沒有想好該怎麽做。”
當年種下因今日結下的果，種下因的時候蕭雲卓不在場，如今卻要他處理這結果，操作起來難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
顧長卿擺擺手大包大攬。
“既然是這樣，這件事就交給我，我幫你搞定！不過你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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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卓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選擇把這些事都告訴秦小姐，但是他知道的是，當他把這些事全部說出來以後，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有想過接下來該怎麽辦嗎？”
秦小姐問道，話裏面難得有對蕭雲卓的關切。
蕭雲卓搖頭，“一切都還未擺上明面，蔣家和膠東王的事我還沒有任何證據，也不知道到底牽扯了多深，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秦小姐跟著搖頭。
“其實也不是，想查很簡單，所有事都經不得一個查字，只是查出來的結果，未必是你想要的那一個。”
蕭雲卓要的是保住蕭家，卻從未想過要毀掉蔣家，蔣琬雖然已經和蔣家斷絕關系，所以即使寧成章謀反的事不能成，最後清算的時候也不至於連累蕭家，可若是謀反成了呢？
秦小姐再搖頭。
“沒有這個萬一，我不會允許這個萬一發生。”
說著她微微笑了笑，朝著蕭雲卓看了一眼。
“你們一直都認為我放下了，我也是那麽說的，但是放下是暫時的，在於他不能翻身的情況下，一旦他真的謀反事成，那我當初沒有做的事，這次還是一樣會做的。”
蕭雲卓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出來，他知道秦小姐指的是什麽事，也知道秦小姐會那麽做是再正常不過，但是萬一失手了呢？
秦小姐再笑。
“如何會失手？難道你的好友寧長菊寧公子沒有告訴你，他的哥哥謀反一定不能成嗎？”
蕭雲卓楞在原地，寧長菊自然說了，但是他卻沒想到是這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
秦小姐收回視線低下頭不說話，蕭雲卓急忙擡頭朝四周看了看，他的隨侍都在外面沒有帶進來，而阿杜在他開始說蔣家事情的時候也為了避嫌走了出去，所以這時候雖然兩人在廊下，周圍卻除了風什麽都沒有。
“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樹欲靜而風不止？”
蕭雲卓問道，秦小姐點頭。
“他一直都不是風而我是，我的存在一直都是他的恥辱，之前我避居代地，他其實心中已經漸漸的放下了謀反的心思，畢竟他東山再起的可能已經不大。但是後來我回來了，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
蕭雲卓順著話往下說。
“所以你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傳遍京城以後，你在棋樓設下擂臺，根本沒想著讓寧長菊來，只是想挑釁寧成章？”
秦小姐點頭，把話頭接回來。
“只是我沒想到寧長菊會來，他大概也是料到了我這麽做的用意，更明白我和他哥哥之間的這場恩怨遲早還是要找個辦法解決，所以他來找我問我準備怎麽辦，在明白我的想法之後回去找了他哥哥。”
蕭雲卓臉色煞白，他想起那段時間的事，秦小姐那麽轟轟烈烈的見了那麽多人，打敗那麽多人，每一次捷報的傳出就是對寧成章的一次羞辱。
寧長菊回去以後一定沒有辦法壓制寧成章的想法，最後不得已之下，只好選擇了如今這樣一條路。
他大徹大悟，總算明白了寧長菊的選擇，也算明白了寧長菊這一直以來的言不由衷。
“後來我和他雖然沒有在對此談論起，但是從他的反應我能看出來他失敗了，我成功了，往外說為我和他哥哥之間的恩怨找到了一個宣洩的方式，這個方式無疑是現今唯一也是最好的方式了。”
蕭雲卓百感交集，不知該做什麽表情，他覺得自己有時候看問題的方式太簡單也太直接了，他只會看問題，卻從不看問題的內核，就好比他能看出來寧長菊的苦，卻分析不出他的苦從來來自何處。
他一直以為自己比顧長卿細心，但是在這一點上顧長卿看似大大咧咧的性格卻是比他細心多少倍，看問題從來不看考慮的長久和次數，只看能不能一針見血。
秦小姐看向他，眼底恢覆一平靜。
“所以你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嗎？”
就如同寧成章和秦小姐之間的恩怨一樣，蕭家和蔣家的恩怨始終需要化解，只不過一個已經涉及到一條人命，青青的死成為了兩者不可調和的矛盾。
相對來說他則幸運的多，蕭家和蔣家，又或者說他代表的蔣琬和蔣家，還並未到不能談的地步。
“我只是擔心，即使我上門了，我退讓了，事情最終還是解決不了。”
曾經涉及已經是既定事實，而如今的寧成章也絕對不會同意蔣家臨陣倒戈，蕭雲卓的上前和解，雖然能夠化解兩家人之間的多年恩怨，卻不能從根本上幫助蔣家從這萬劫不覆的境地裏走出來。
秦小姐搖頭，望著遠方。
“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能得到結果的，也並不是所有的結果都會是如我們所願的樣子，這種時候，追求心安是最主要的，若是能因此幫到旁人，那簡直是萬幸。”
蕭雲卓若有所思，仔細的盯著秦小姐的臉。
秦小姐扭過頭迎上他的目光。
“三族罪已除，寧成章若事情敗露蔣家一定不得善終，但是不代表蔣家的所有人都不會得到善終。”
所以這就是說，能解救多少解救多少？若是能幫著蔣家留下一絲血脈，那就算是最好結局了？
秦小姐點頭。
“難道不是嗎？若是你和蔣家沒有和解，就算你到時候想幫對方也不會接受，甚至可能因此遷怒你怨恨你，但是若和解了卻不會，若是你們兩家人和解，最後你在出手相幫的時候，對方至少不會拒絕。”
可是有一個問題，蕭雲卓忍不住開口。
“你怎麽知道，最後我還有能力幫他們？”
要知道，蕭雲卓如今是高後的人，高後到底是不是這一場皇室之爭的贏家，現在誰都不清楚。
秦小姐又笑了。
“高後自然是贏家，只不過那是她活著的時候，當她百年之後，贏家絕對不是她，也不是你。你只不過是不會輸得很慘而已。”
這話很直接，蕭雲卓面色有些尷尬，定定的望著秦小姐。
秦小姐卻是沒有再看他，反而看向遠處，露出了別樣的笑容。
蕭雲卓領悟過來，順著回頭看去，寧長悠和顧長卿兩人站在長廊之中，正定定的往這邊看。
“你回來了。”
秦小姐微微擡高聲音說道，寧長悠原本還站在原地不準備動，聽見這句話的顧長卿率先推了他一下。
“走啊，你媳婦叫你呢！”
寧長悠回過神，對秦小姐回報以微笑，接著隨著顧長卿擡腳邁步，朝著秦小姐所在的方向走去。
蕭雲卓在秦小姐開口的第一時間就起身，這時候已經收拾好心神面對寧長悠。
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是寧長悠的手下敗將，心底也已經認可了這一點，只是再見到秦小姐和寧長悠兩人的互動，心底還是會不自覺的發酸。
只是這個酸已經不似過去那般可以表露人前，而且酸的原因也不再是因為妒忌和無奈，反而是因為羨慕。
羨慕一對經歷過如此起起伏伏的男女可以走到這一步，祝福兩人從此以後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寧長悠敏感，敏銳的抓住了蕭雲卓態度上的這一點變化，將他眼底的試圖親近的親切狠狠的抓牢。
“坐吧。”
他也含笑說道，對於一個沒有敵意也對自己已經構不成威脅的男子，寧長悠並不會為難。
顧長卿的視線在幾個人之間掃了又掃，嘿嘿笑著拉著蕭雲卓坐了一邊，寧長悠和秦小姐就坐了另外一邊。
這一下的舉動主賓分明，寧長悠很滿意。
“你今日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寧長悠首先問道，實際上他和秦小姐進宮以後，這還是蕭雲卓第一次主動專程上面來相見。
蕭雲卓點頭，簡單的把來意解釋了一下，寧長悠和顧長卿驚訝不已，表情和秦小姐剛才聽到時候的第一反應如出一轍。
這是難怪，這也是難免，任誰在聽說這樣一件事情以後第一反應一定是懷疑事件的真實性。
“不能吧？你的意思蔣家因為痛恨你祖母當年背族而去，所以支持寧成章謀反？”
雖然這不是因果的開始，但是從結尾來看就是這個意思。
“我去，這也太兇殘了，你們兩家怎麽會有那麽不死不休的仇恨？”
不死不休用的很對，但是仇恨卻不對，只是恨，並沒有仇，畢竟背族不算是仇，只是恨，被拋棄的恨。
人和家族，人被拋棄很常見，家族拋棄卻很丟人，所以這才有了恨。
“那像我這樣的，做兒子的拋棄父親，我不得被唾沫淹死？”
換成旁人別說被人唾沫淹死，自己都得愧疚的要死。
寧長悠似笑非笑的盯著顧長卿，顧長卿卻死豬不怕開水燙，大大咧咧的還在往下說。
“不管怎麽樣，反正就是現在的情況就是蔣家已經牽扯進去，然後你現在想救人，是這個意思是吧？”
蕭雲卓瞧了一眼秦小姐，秦小姐並沒有看她，甚至正微微低頭和寧長悠悄悄說話。
“是這樣吧？”
顧長卿又問了一遍。
蕭雲卓收回視線，做了肯定。
“是這樣，只是我暫時沒有想好該怎麽做。”
當年種下因今日結下的果，種下因的時候蕭雲卓不在場，如今卻要他處理這結果，操作起來難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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