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彼此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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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姐微微皺眉，這麽說起來倒也是，誰做王後這個位置，身在京城的高後根本不在意。
但是寧成啟當初既然這麽做，自然有他的原因，而且高後肯定是知道的。
現在要把人從王後的位置上拉下來，再換個人坐上去，總是需要理由。
“才不需要理由。”
董太後嗤笑。
“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秦小姐再次皺眉，這個道理她懂，畢竟做事總是要講究時機，找到了好時間，做什麽事都會順暢很多。
但是怎麽樣才是一個好的時機呢？
“某個人不在的時候。”
秦小姐擡頭，一個利眼看過去，她實在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句話，這樣一個回答，這比她剛才發現首先開口發難還要讓她震驚。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成對方什麽都沒有說。
“不會很久的，畢竟年紀擺在這裏。”
是不會很久，但也有可能是需要幾年。
“不需要幾年的，只需要幾個月。”
秦小姐的臉色這下徹底的黑了，幾個月？
幾個月之後高後就會去世，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而董太後又怎麽會知道？
“你……”
她迫使自己安靜下來，緊緊的盯著對方，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破綻。
難道說……
她心底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她震驚不已。
她知道顧長卿和侯淩殤私下有來往，也知道顧長卿拜托他進京傳話做事，但是怎麽可能是這樣一件事？
這不是顧長卿會做的事！
顧長卿是比較混，但他是君子，他是一個正努力成為君子的人。
君子俠肝義膽，這一點不會變。
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除非！
秦小姐忽然起身，迅速疾步上前，在眾隨侍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抓住了董太後的手腕，微微一用力，董太後的臉色就變了。
“太後！”
婢女隨侍們紛紛喊道，門外立馬有侍衛沖進來。
“你們出去，我有話跟她說。”
秦小姐沈聲說道。
這是她在京城那次以後第一次變臉，正因為上次的計劃不周讓她失去了青青，所以她絕對不允許再出現相同的情況。
她一直以為掌控著全局，雖然看不清某些事情的進展，卻覺得這些方面並不重要，不至於危機到自己在意的人。
然而她發現她錯了。
她依然就差那麽一點就再次將身邊在意的人陷入到危險的境地！
董太後疼的臉色發白，她使了眼色，婢女隨侍們連忙和侍衛一起退下去。
大殿裏頓時只剩下兩人。
“你今天跟我說這些，就說明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你是來跟我談條件的。”
秦小姐說道，奪回主動權。
剛來的時候，她的本意只想跟董太後說說婚事和承諾，既然如今對方主動將事情覆雜化，把事態放大到江山社稷生死安危上來，她自然也要奉陪！
“那麽我就想問問，你有什麽條件？”
她說道，望著董太後的眼神裏漸漸帶上殺意，這個殺意上次出現還是在面對寧成章的時候。
董太後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是明顯還是嚇了一跳。
“你先放了我。”
她沈聲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平靜。
“這不是想好好談的樣子。”
她也是個絲毫不肯相讓的人，既然你要奪走談判的主動權，我自然不是那麽輕易讓你得逞的。
秦小姐嘴角帶上笑容，要是寧長悠看見，肯定明白她這是真生氣了！
她輕輕的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也不再動作，就這麽傲慢的看著對方。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她說道，這話很張揚。
“難怪當初你能在高後的手中活下來，我以為只是靠著賣苦賣可憐，沒想到還有這份心計？”
董太後悄悄松了口氣，她不敢去揉被抓的發麻的手臂。
“秦小姐，我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說動手就動手的人。”
秦小姐忽然笑了。
“那只能說明你實在不了解我。當初我在京城做下那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是一個說動手就動手的人？”
董太後一時語噎，她沒想到秦小姐會主動承認。
她的手上不是沒有沾過血，卻從來不是以那樣的形式！
這在她看來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也實在是沒想到秦小姐能做到的事。
但是人家做到了，如今還輕描淡寫的拿出來說。
“殺人有什麽？我要殺你，連刀都不用。”
秦小姐說道，語氣反常，說話很沖，若不是大殿裏已經空無一人，她也不會露出性子裏的這一面。
人和人說話是不一樣的，和不同的人說話，要用不同的語氣。
和蕭老太太說話，就要用道理去說，因為蕭老太太好面子，所以明明知道有些道理是說不通的，自己是有理的，可是有時候也會因為面子而不去反駁。
和高後說話則不是，和高後說話要說利益。因為在高後的眼裏，任何能夠威脅到她的權利和江山的事情都是不能存在，都是不合理的，但是只要你說出來的事對她有好處，她就願意聽你說下去。
而和面前這位，曾經成功糊弄過高後的董太後說話，那就不能用上面的辦法，而是要用最直接最原始最野蠻的辦法，威脅，辱罵。
“我要是沒記錯，你的出身可不怎麽好。”
秦小姐說道。
這一招在當初對付蕭老太太的時候用過，如今依然適用。
首先貶低對方的身份。
“好像是個遺腹子，然後成為了博望的歌姬，結果歌姬做的好，被算命說有做王後的命，博望為此反抗我父親，結果就被殺了。你倒是逃得快，七拐八拐的，成了高皇帝的人？”
博太後臉色微微變了變，對於自己的過去她從不隱瞞，但這並不是全部的事實。
事實是並沒有算命的人說她能夠做王後，這只不過是她母親為了增加她名聲的障眼法，而若不是她有這樣的想法和準備，當初高皇帝也不會臨幸她，她也就沒有機會生下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寧成啟。
當初她那麽做是用心良苦，只不過如今卻成為了旁人用來攻擊她的工具！
而這個人，若是旁人，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反駁面對，而這個人，卻偏偏是秦嫃嫃，秦籍的女兒！
“不過你也是夠慘的，第一個夫君被我父親打的落荒而逃，第二個老公又被我父親打的兵敗如山倒，最後若不是因為陸青公主的真假玉璽出了紕漏，你是不是又得換個夫君，做我父親的女人？”
這是辱罵，順帶擡高自己的地位，讓對方不自覺的自殘幸虧。
董太後的臉色果然變了一變。
這是顧長卿管用的招數，但是如今秦小姐用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秦小姐嘴角微微冷笑了一下，不再看董太後一眼，轉過身去望著門外。
門外的侍衛和隨侍走的並不遠，他們齊刷刷在門外站成一排，緊張的盯著裏面的一舉一動，萬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好隨時進來救人。
“就這些人，還真擋不住我。畢竟當初我父親可是在千軍萬馬中如入無人之境，我雖然不如我父親，也沒有那個好命在他膝下長大，但是他的勇敢，我卻是繼承下來。”
說著話，秦小姐轉過身，掃了一眼董太後。
“又或者你試試看，看我能不能在你開口說條件之前，要了你的命。”
董太後面如土色，剛才那番話雖然對她造不成太大的影響，卻也是在某個程度上，狠狠的揭開了她的傷疤，那些已經過去好多年，多年到她甚至差點忘記的傷疤。
她看見秦小姐的手從懷中取出一枚銀針，銀針在門外光亮照進來的情況下微微發光。
她覺得很刺眼，她當然聽說過秦小姐那些勇敢的事，冒險的事，比如徒手擋住發飆的禦馬，比如用銀針殺狼王，又或者是用銀針擋住熊的攻勢，不但自己活了下來，還順帶救了蕭雲燕。
這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雖然在表面上並沒有成為百姓們口口相傳的奇跡，但是私下裏卻始終有人在議論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太神奇，這些事情太不可思議，但是她相信都是真的。
“你配不上它。”
秦小姐鄙夷的看著她笑，將銀針收起來，掏出匕首。
這把匕首就是當初她斬殺狼王的匕首，後來幾次三番幫助秦小姐解決了各種困境，所以如今就算在代地，日日出入不再有危險的情況下，她也從來匕首不離身。
“這把適合你。”
她說道，又補充了一句。
“上面沾染過狼王的血，沾染過熊的血，還有寧成章的血，如今可以沾染你的血。”
博太後臉色慘敗。
秦小姐背對著門站，門外的人看不見她手中的匕首，因為屋內沒有任何動靜，所以也沒有任何人沖進來。
“秦嫃嫃，你要是動手，你也走不了，你也救不了顧長卿，你會後悔的！”
顧長卿是博太後如今手上唯一的砝碼，她只是想以此和秦小姐談個條件，沒想到自己就壓根沒有開口的機會，對方在猜到她的所作所為以後，直接用武力對她進行壓制。
“你覺得我在意？沒錯，我是在意！但是有沒有你告訴我，我能夠保下顧長卿！”
保下顧長卿她一定可以，只不過需要費點手段，他不會有生命威脅，最多只不過是以後不能在以顧長卿的名義出現。
這種事情做起來不難，難在要保全顧長卿的名聲，又要將事情做周全。
“那你……那你想不想知道陸青公主的墓在哪……你不是一直很好奇陸青公主，你的義母當年葬在了何處，這個地方只有我知道，連代王都不知道，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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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寧成啟當初既然這麽做，自然有他的原因，而且高後肯定是知道的。
現在要把人從王後的位置上拉下來，再換個人坐上去，總是需要理由。
“才不需要理由。”
董太後嗤笑。
“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秦小姐再次皺眉，這個道理她懂，畢竟做事總是要講究時機，找到了好時間，做什麽事都會順暢很多。
但是怎麽樣才是一個好的時機呢？
“某個人不在的時候。”
秦小姐擡頭，一個利眼看過去，她實在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句話，這樣一個回答，這比她剛才發現首先開口發難還要讓她震驚。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成對方什麽都沒有說。
“不會很久的，畢竟年紀擺在這裏。”
是不會很久，但也有可能是需要幾年。
“不需要幾年的，只需要幾個月。”
秦小姐的臉色這下徹底的黑了，幾個月？
幾個月之後高後就會去世，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而董太後又怎麽會知道？
“你……”
她迫使自己安靜下來，緊緊的盯著對方，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破綻。
難道說……
她心底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她震驚不已。
她知道顧長卿和侯淩殤私下有來往，也知道顧長卿拜托他進京傳話做事，但是怎麽可能是這樣一件事？
這不是顧長卿會做的事！
顧長卿是比較混，但他是君子，他是一個正努力成為君子的人。
君子俠肝義膽，這一點不會變。
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除非！
秦小姐忽然起身，迅速疾步上前，在眾隨侍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抓住了董太後的手腕，微微一用力，董太後的臉色就變了。
“太後！”
婢女隨侍們紛紛喊道，門外立馬有侍衛沖進來。
“你們出去，我有話跟她說。”
秦小姐沈聲說道。
這是她在京城那次以後第一次變臉，正因為上次的計劃不周讓她失去了青青，所以她絕對不允許再出現相同的情況。
她一直以為掌控著全局，雖然看不清某些事情的進展，卻覺得這些方面並不重要，不至於危機到自己在意的人。
然而她發現她錯了。
她依然就差那麽一點就再次將身邊在意的人陷入到危險的境地！
董太後疼的臉色發白，她使了眼色，婢女隨侍們連忙和侍衛一起退下去。
大殿裏頓時只剩下兩人。
“你今天跟我說這些，就說明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你是來跟我談條件的。”
秦小姐說道，奪回主動權。
剛來的時候，她的本意只想跟董太後說說婚事和承諾，既然如今對方主動將事情覆雜化，把事態放大到江山社稷生死安危上來，她自然也要奉陪！
“那麽我就想問問，你有什麽條件？”
她說道，望著董太後的眼神裏漸漸帶上殺意，這個殺意上次出現還是在面對寧成章的時候。
董太後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是明顯還是嚇了一跳。
“你先放了我。”
她沈聲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平靜。
“這不是想好好談的樣子。”
她也是個絲毫不肯相讓的人，既然你要奪走談判的主動權，我自然不是那麽輕易讓你得逞的。
秦小姐嘴角帶上笑容，要是寧長悠看見，肯定明白她這是真生氣了！
她輕輕的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也不再動作，就這麽傲慢的看著對方。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她說道，這話很張揚。
“難怪當初你能在高後的手中活下來，我以為只是靠著賣苦賣可憐，沒想到還有這份心計？”
董太後悄悄松了口氣，她不敢去揉被抓的發麻的手臂。
“秦小姐，我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說動手就動手的人。”
秦小姐忽然笑了。
“那只能說明你實在不了解我。當初我在京城做下那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是一個說動手就動手的人？”
董太後一時語噎，她沒想到秦小姐會主動承認。
她的手上不是沒有沾過血，卻從來不是以那樣的形式！
這在她看來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也實在是沒想到秦小姐能做到的事。
但是人家做到了，如今還輕描淡寫的拿出來說。
“殺人有什麽？我要殺你，連刀都不用。”
秦小姐說道，語氣反常，說話很沖，若不是大殿裏已經空無一人，她也不會露出性子裏的這一面。
人和人說話是不一樣的，和不同的人說話，要用不同的語氣。
和蕭老太太說話，就要用道理去說，因為蕭老太太好面子，所以明明知道有些道理是說不通的，自己是有理的，可是有時候也會因為面子而不去反駁。
和高後說話則不是，和高後說話要說利益。因為在高後的眼裏，任何能夠威脅到她的權利和江山的事情都是不能存在，都是不合理的，但是只要你說出來的事對她有好處，她就願意聽你說下去。
而和面前這位，曾經成功糊弄過高後的董太後說話，那就不能用上面的辦法，而是要用最直接最原始最野蠻的辦法，威脅，辱罵。
“我要是沒記錯，你的出身可不怎麽好。”
秦小姐說道。
這一招在當初對付蕭老太太的時候用過，如今依然適用。
首先貶低對方的身份。
“好像是個遺腹子，然後成為了博望的歌姬，結果歌姬做的好，被算命說有做王後的命，博望為此反抗我父親，結果就被殺了。你倒是逃得快，七拐八拐的，成了高皇帝的人？”
博太後臉色微微變了變，對於自己的過去她從不隱瞞，但這並不是全部的事實。
事實是並沒有算命的人說她能夠做王後，這只不過是她母親為了增加她名聲的障眼法，而若不是她有這樣的想法和準備，當初高皇帝也不會臨幸她，她也就沒有機會生下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寧成啟。
當初她那麽做是用心良苦，只不過如今卻成為了旁人用來攻擊她的工具！
而這個人，若是旁人，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反駁面對，而這個人，卻偏偏是秦嫃嫃，秦籍的女兒！
“不過你也是夠慘的，第一個夫君被我父親打的落荒而逃，第二個老公又被我父親打的兵敗如山倒，最後若不是因為陸青公主的真假玉璽出了紕漏，你是不是又得換個夫君，做我父親的女人？”
這是辱罵，順帶擡高自己的地位，讓對方不自覺的自殘幸虧。
董太後的臉色果然變了一變。
這是顧長卿管用的招數，但是如今秦小姐用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秦小姐嘴角微微冷笑了一下，不再看董太後一眼，轉過身去望著門外。
門外的侍衛和隨侍走的並不遠，他們齊刷刷在門外站成一排，緊張的盯著裏面的一舉一動，萬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好隨時進來救人。
“就這些人，還真擋不住我。畢竟當初我父親可是在千軍萬馬中如入無人之境，我雖然不如我父親，也沒有那個好命在他膝下長大，但是他的勇敢，我卻是繼承下來。”
說著話，秦小姐轉過身，掃了一眼董太後。
“又或者你試試看，看我能不能在你開口說條件之前，要了你的命。”
董太後面如土色，剛才那番話雖然對她造不成太大的影響，卻也是在某個程度上，狠狠的揭開了她的傷疤，那些已經過去好多年，多年到她甚至差點忘記的傷疤。
她看見秦小姐的手從懷中取出一枚銀針，銀針在門外光亮照進來的情況下微微發光。
她覺得很刺眼，她當然聽說過秦小姐那些勇敢的事，冒險的事，比如徒手擋住發飆的禦馬，比如用銀針殺狼王，又或者是用銀針擋住熊的攻勢，不但自己活了下來，還順帶救了蕭雲燕。
這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雖然在表面上並沒有成為百姓們口口相傳的奇跡，但是私下裏卻始終有人在議論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太神奇，這些事情太不可思議，但是她相信都是真的。
“你配不上它。”
秦小姐鄙夷的看著她笑，將銀針收起來，掏出匕首。
這把匕首就是當初她斬殺狼王的匕首，後來幾次三番幫助秦小姐解決了各種困境，所以如今就算在代地，日日出入不再有危險的情況下，她也從來匕首不離身。
“這把適合你。”
她說道，又補充了一句。
“上面沾染過狼王的血，沾染過熊的血，還有寧成章的血，如今可以沾染你的血。”
博太後臉色慘敗。
秦小姐背對著門站，門外的人看不見她手中的匕首，因為屋內沒有任何動靜，所以也沒有任何人沖進來。
“秦嫃嫃，你要是動手，你也走不了，你也救不了顧長卿，你會後悔的！”
顧長卿是博太後如今手上唯一的砝碼，她只是想以此和秦小姐談個條件，沒想到自己就壓根沒有開口的機會，對方在猜到她的所作所為以後，直接用武力對她進行壓制。
“你覺得我在意？沒錯，我是在意！但是有沒有你告訴我，我能夠保下顧長卿！”
保下顧長卿她一定可以，只不過需要費點手段，他不會有生命威脅，最多只不過是以後不能在以顧長卿的名義出現。
這種事情做起來不難，難在要保全顧長卿的名聲，又要將事情做周全。
“那你……那你想不想知道陸青公主的墓在哪……你不是一直很好奇陸青公主，你的義母當年葬在了何處，這個地方只有我知道，連代王都不知道，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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