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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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卓站在門口，風雪越來越大，顧長卿陪著等了一陣，最後敗下陣來離去。
蘇璟卻是不肯走，剛才他的話就沒有說完，是被顧長卿硬生生的拖出來的，這會他肯定要繼續等下去。
房門再次打開，秦小姐獨身一人走出來，蘇璟眼尖，一眼看出來，她換了發髻。
“阿懶，他睡了，讓他好好睡。”
秦小姐說道。
阿懶連忙點頭，抽身鉆進房間裏，悄悄把門帶上，親自守在裏面。
這樣的意思，就是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休想進去打擾他。
這個其他人，就是蕭雲菁。
垂死掙紮，雖然失敗了，但是誰知道不會有下一次呢？
蕭雲卓眼眸暗暗，看見秦小姐朝著自己走過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說道，率先開口，說完以後也不等回答，轉而看向蘇璟。
“你是下一個。”
得，這是把兩個人都留下來了。
蕭雲卓看了一眼蘇璟，點了點頭，跟著秦小姐走到一旁。
風雪中，長廊下，蕭雲卓望著身著披風的秦小姐，似乎已經和進去之前完全不一樣。
“你已經決定了？”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望著對方身上深色的披風，那已經不是剛才的披風。
秦小姐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披風，點頭。
“決定了。”
蕭雲卓默然。
短短一年發生的事，似乎比過去多少年都還多。
他自認為是個在感情方面看的很淡的人，一直以來也只有守護親人的願望，只是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親人這個概念裏面，多了一個秦嫃嫃。
“也好，總歸來說，他是最適合你的。”
他無意識的說道，說完以後皺著眉，感覺心底有一個位置被掏空，這個掏空的感覺，當初他聽說她要嫁給蘇璟的時候都未曾有過，因為他知道，那只怕不是真的。
“是啊，最適合我的。”
秦小姐長嘆。
“而且，我也是最適合他的。”
蕭雲卓再次默然。
互相適合的兩個人，最終還能不被現實牽絆在一起實在是太難了。
這一年的時間，秦小姐身邊出現過太多的人，也有太多的人曾經宣布要娶她，或是無意，或是有心。
但那些都做不得真，旁人也最多當做趣談，因為誰都清楚，秦小姐的身邊，始終有一個人的影子。
“除了我，只怕旁人，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畢竟我是天煞孤星。”
蕭雲卓張了張嘴，不說話。
天煞孤星啊，這個詞還真是好久沒聽見了。這個傳言傳出來，都已經超過一年了啊。
“天煞孤星，配壽數難長，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嗎？”
怎麽會是最合適的呢？又不是以毒攻毒？
“就是以毒攻毒，萬一成功了呢？”
蕭雲卓知道，秦小姐這是在說笑，擺了擺手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談論這個話題的任何時候他的心裏都有酸脹感，這個酸脹感太濃，畢竟她曾經是他的未婚妻。
“我們說正事吧。”
蕭雲卓扯開話題，雖然他也不知道正事到底是什麽事，他留在這裏一直等著的原因，就是想確切聽秦小姐承認和寧長悠的事，如今得到了承認，他卻在心裏慌了，不想再繼續聽下去。
“好，說正事。”
秦小姐卻不慌，她似乎有話要說。
“事情不變，地點就去代地。若高家願意一起，我自然歡迎，若高家覺得時間太倉促，那我和長悠自己走。”
蕭雲卓皺眉，代地？為什麽是代地？
“我唯一想去的地方。”
那是她上輩子長大的地方。
蕭雲卓皺眉，同意。
“那我會去問問高家。”
秦小姐點頭，繼續說時間。
“時間也定下了，皇上什麽時候駕崩，我們什麽時候啟程。”
蕭雲卓瞪大眼睛。
——
蘇璟看著廊下的男女，保持著安全距離，說話聲音也很得體。
不知道他們身份的人，望著這個畫面也許會好奇，不懂為什麽男女之間既然都已經要避開眾人說話，卻又怎麽要保持這樣的距離。
畢竟他們兩人是不一樣的，兩個人是曾經的未婚夫妻。
他嘆息，回想這一年，他從一開始就運籌帷幄，試圖控制事情的發展，只是那時候，他實在沒有想到，秦小姐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這樣的身份，他是絕對不會想到的，若是他提早知道，就算違抗高後的命令，他也會選擇不牽扯進去。
秦小姐走過來，蕭雲卓遠遠頓足站了一會，最後還是離開，身影落寞孤寂，形單影只。
這大概就是他孤獨的含義。
“好了，到你了。”
秦小姐說道，在蘇璟面前站好，兩人的距離倒沒有像剛才和蕭雲卓談話一樣站的很開，反而一如往日那般貼近。
“你可還要跟我下一盤棋？”
下棋？現在？
“不了，現在不合適。”
當初兩個人能平心靜氣的下棋互相試探，是因為彼此都知道對方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也許還會為著同一個目標前進，但是兩人中間橫著青青的屍體，這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過的話題。
“青青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蘇璟說道，聲音裏濃濃的愧疚，這大概是難得洩露真實情緒的時候。
“我是真的沒有想過，青青會被牽扯進來。”
若不然他當初也不會任由秦小姐將青青送到範玉堂處。
秦小姐點頭，接回青青參加婚禮是自己的決定，當時她太自信，太自以為是，看錯了蘇璟，和蘇璟背後的那個人。
“這是高後的意思吧？”
秦小姐說道。
蘇璟看了她一眼，明白有些東西瞞不住。
“是，也不是。她只不過是將計就計。”
所以事情的主動權還是在他，是他決定實行這一石二鳥的計劃，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是在被算計的那一類。
“其實若不是你，我還真不一定會相信。”
若說當時設計整個計劃的是顧長卿或者任何人，也許她都會重新考慮這裏面的可能性，但是蘇璟不一樣，蘇璟是當初的那個少年啊！
“蘇璟。”
她喊道，擡頭，站到他的對面，逼著對方正視她。
“你還記不記得，陸青公主曾經和你說過，若想好好活下去，有些事情就必須忘掉？”
蘇璟楞了一下，遲疑著回答。
“是的，她說過。”
“你也照做了，對嗎？”
蘇璟繼續點頭，忽然有些慌亂，他想問秦小姐是怎麽知道的，但是話到嘴邊還未說，就被堵了回來。
“而且，她死的時候，你還帶著我去見她，所以其實，她是死在你懷裏的，對不對？”
蘇璟這時候徹底慌了，一直以來，陸青公主就是他的軟肋，比秦小姐還要軟肋的軟肋，如今軟肋被人如此拿來說，不但說了還直接將當初那一幕擺出來，這太殘忍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忘的啊！”
秦小姐感慨。
“也對，自己關心的人，死在自己的懷裏，這種感覺，這個場面，又是怎麽可能忘得掉的呢？”
蘇璟往後退了一步，站穩，望著秦小姐，明白她這是故意的，她拼著將自己的痛苦傷口撕裂，也要報覆他。
“那青青呢？你又是怎麽想的？雖然她沒有那個命死在你的懷裏，可你是不是有想過，她卻是死在你面前的第二個人。”
秦小姐擡起手，望著掌心，這雙手上曾經沾染青青的血液，雖然已經洗幹凈，卻依然能讓她想起當日的那一幕。
蘇璟痛苦的閉眼，他也是人，也怎麽會無情？
他只是身處漩渦之中，很多時候做事只能違背本心，在陸青之後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他以為已經習慣了，卻在那日看見來幫忙迎親的下屬死在面前的時候瞬間慌張，更在看見青青死在面前以後直接崩潰。
那幾日，他將自己沈浸在黑暗中，雖然在高後看來是假裝的，刻意而為之，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裏面包含了多麽深刻的痛。
“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沙啞著聲音說道，試圖結束這個話題。
“你若要走，我一定會攔你。長悠身份和你不一樣，你的計劃根本行不通！”
秦小姐微微笑了一下，笑容苦澀，青青的死不僅是蘇璟不願意去觸碰的話題，更是她不願意觸碰的話題。只是往事雖然不堪回首，但依然需要鼓起勇氣面對。
就像當初她離開邊疆，帶著哥哥的遺願進京，說到底，也不過是逃避的一種方式。
邊疆啊，如今的代地啊，那是她的第二個故鄉，也是她曾經長大，真正無憂無慮的地方。
上輩子她始終沒有機會再回去，如今卻可能是她唯一的選擇了啊！
“行不行的通，我都會去做。你見過我做任何事，會因為行不通而不做嗎？”
蘇璟默然，望著秦小姐的臉。
“我不但要做，還要親手做。我不但要親手做，還要當著你的面做。”
秦小姐說道，視線掃像蘇璟。
“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一樣。我不管當初你答應陸青公主什麽，那是你和她之間的承諾，但我是我，我不需要你，也不會因為你對別人的承諾而為難自己。”
她說著，朝蘇璟伸手。
“那塊玉，還給我。”
蘇璟楞了一下，望著秦小姐的手掌。
手掌中間，斷掌的紋路明顯。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秦小姐的掌心，卻一眼就能看見，那斷成兩截的生命線。
他曾聽寧長悠說起關於命運的那番話，明白這是秦小姐要將自己的命握在手心裏。
“玉，給我。”
秦小姐重覆說道，說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別人也許不知道，就算高後也許都被你瞞在鼓裏，但是我很清楚玉到底是誰的。”
“若是這塊玉真是我母親的，也許你根本記不清模樣，也只有這塊玉是陸青公主的，所以你才會心心念念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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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璟卻是不肯走，剛才他的話就沒有說完，是被顧長卿硬生生的拖出來的，這會他肯定要繼續等下去。
房門再次打開，秦小姐獨身一人走出來，蘇璟眼尖，一眼看出來，她換了發髻。
“阿懶，他睡了，讓他好好睡。”
秦小姐說道。
阿懶連忙點頭，抽身鉆進房間裏，悄悄把門帶上，親自守在裏面。
這樣的意思，就是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休想進去打擾他。
這個其他人，就是蕭雲菁。
垂死掙紮，雖然失敗了，但是誰知道不會有下一次呢？
蕭雲卓眼眸暗暗，看見秦小姐朝著自己走過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說道，率先開口，說完以後也不等回答，轉而看向蘇璟。
“你是下一個。”
得，這是把兩個人都留下來了。
蕭雲卓看了一眼蘇璟，點了點頭，跟著秦小姐走到一旁。
風雪中，長廊下，蕭雲卓望著身著披風的秦小姐，似乎已經和進去之前完全不一樣。
“你已經決定了？”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望著對方身上深色的披風，那已經不是剛才的披風。
秦小姐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披風，點頭。
“決定了。”
蕭雲卓默然。
短短一年發生的事，似乎比過去多少年都還多。
他自認為是個在感情方面看的很淡的人，一直以來也只有守護親人的願望，只是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親人這個概念裏面，多了一個秦嫃嫃。
“也好，總歸來說，他是最適合你的。”
他無意識的說道，說完以後皺著眉，感覺心底有一個位置被掏空，這個掏空的感覺，當初他聽說她要嫁給蘇璟的時候都未曾有過，因為他知道，那只怕不是真的。
“是啊，最適合我的。”
秦小姐長嘆。
“而且，我也是最適合他的。”
蕭雲卓再次默然。
互相適合的兩個人，最終還能不被現實牽絆在一起實在是太難了。
這一年的時間，秦小姐身邊出現過太多的人，也有太多的人曾經宣布要娶她，或是無意，或是有心。
但那些都做不得真，旁人也最多當做趣談，因為誰都清楚，秦小姐的身邊，始終有一個人的影子。
“除了我，只怕旁人，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畢竟我是天煞孤星。”
蕭雲卓張了張嘴，不說話。
天煞孤星啊，這個詞還真是好久沒聽見了。這個傳言傳出來，都已經超過一年了啊。
“天煞孤星，配壽數難長，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嗎？”
怎麽會是最合適的呢？又不是以毒攻毒？
“就是以毒攻毒，萬一成功了呢？”
蕭雲卓知道，秦小姐這是在說笑，擺了擺手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談論這個話題的任何時候他的心裏都有酸脹感，這個酸脹感太濃，畢竟她曾經是他的未婚妻。
“我們說正事吧。”
蕭雲卓扯開話題，雖然他也不知道正事到底是什麽事，他留在這裏一直等著的原因，就是想確切聽秦小姐承認和寧長悠的事，如今得到了承認，他卻在心裏慌了，不想再繼續聽下去。
“好，說正事。”
秦小姐卻不慌，她似乎有話要說。
“事情不變，地點就去代地。若高家願意一起，我自然歡迎，若高家覺得時間太倉促，那我和長悠自己走。”
蕭雲卓皺眉，代地？為什麽是代地？
“我唯一想去的地方。”
那是她上輩子長大的地方。
蕭雲卓皺眉，同意。
“那我會去問問高家。”
秦小姐點頭，繼續說時間。
“時間也定下了，皇上什麽時候駕崩，我們什麽時候啟程。”
蕭雲卓瞪大眼睛。
——
蘇璟看著廊下的男女，保持著安全距離，說話聲音也很得體。
不知道他們身份的人，望著這個畫面也許會好奇，不懂為什麽男女之間既然都已經要避開眾人說話，卻又怎麽要保持這樣的距離。
畢竟他們兩人是不一樣的，兩個人是曾經的未婚夫妻。
他嘆息，回想這一年，他從一開始就運籌帷幄，試圖控制事情的發展，只是那時候，他實在沒有想到，秦小姐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這樣的身份，他是絕對不會想到的，若是他提早知道，就算違抗高後的命令，他也會選擇不牽扯進去。
秦小姐走過來，蕭雲卓遠遠頓足站了一會，最後還是離開，身影落寞孤寂，形單影只。
這大概就是他孤獨的含義。
“好了，到你了。”
秦小姐說道，在蘇璟面前站好，兩人的距離倒沒有像剛才和蕭雲卓談話一樣站的很開，反而一如往日那般貼近。
“你可還要跟我下一盤棋？”
下棋？現在？
“不了，現在不合適。”
當初兩個人能平心靜氣的下棋互相試探，是因為彼此都知道對方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也許還會為著同一個目標前進，但是兩人中間橫著青青的屍體，這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過的話題。
“青青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蘇璟說道，聲音裏濃濃的愧疚，這大概是難得洩露真實情緒的時候。
“我是真的沒有想過，青青會被牽扯進來。”
若不然他當初也不會任由秦小姐將青青送到範玉堂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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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後的意思吧？”
秦小姐說道。
蘇璟看了她一眼，明白有些東西瞞不住。
“是，也不是。她只不過是將計就計。”
所以事情的主動權還是在他，是他決定實行這一石二鳥的計劃，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是在被算計的那一類。
“其實若不是你，我還真不一定會相信。”
若說當時設計整個計劃的是顧長卿或者任何人，也許她都會重新考慮這裏面的可能性，但是蘇璟不一樣，蘇璟是當初的那個少年啊！
“蘇璟。”
她喊道，擡頭，站到他的對面，逼著對方正視她。
“你還記不記得，陸青公主曾經和你說過，若想好好活下去，有些事情就必須忘掉？”
蘇璟楞了一下，遲疑著回答。
“是的，她說過。”
“你也照做了，對嗎？”
蘇璟繼續點頭，忽然有些慌亂，他想問秦小姐是怎麽知道的，但是話到嘴邊還未說，就被堵了回來。
“而且，她死的時候，你還帶著我去見她，所以其實，她是死在你懷裏的，對不對？”
蘇璟這時候徹底慌了，一直以來，陸青公主就是他的軟肋，比秦小姐還要軟肋的軟肋，如今軟肋被人如此拿來說，不但說了還直接將當初那一幕擺出來，這太殘忍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忘的啊！”
秦小姐感慨。
“也對，自己關心的人，死在自己的懷裏，這種感覺，這個場面，又是怎麽可能忘得掉的呢？”
蘇璟往後退了一步，站穩，望著秦小姐，明白她這是故意的，她拼著將自己的痛苦傷口撕裂，也要報覆他。
“那青青呢？你又是怎麽想的？雖然她沒有那個命死在你的懷裏，可你是不是有想過，她卻是死在你面前的第二個人。”
秦小姐擡起手，望著掌心，這雙手上曾經沾染青青的血液，雖然已經洗幹凈，卻依然能讓她想起當日的那一幕。
蘇璟痛苦的閉眼，他也是人，也怎麽會無情？
他只是身處漩渦之中，很多時候做事只能違背本心，在陸青之後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他以為已經習慣了，卻在那日看見來幫忙迎親的下屬死在面前的時候瞬間慌張，更在看見青青死在面前以後直接崩潰。
那幾日，他將自己沈浸在黑暗中，雖然在高後看來是假裝的，刻意而為之，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裏面包含了多麽深刻的痛。
“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沙啞著聲音說道，試圖結束這個話題。
“你若要走，我一定會攔你。長悠身份和你不一樣，你的計劃根本行不通！”
秦小姐微微笑了一下，笑容苦澀，青青的死不僅是蘇璟不願意去觸碰的話題，更是她不願意觸碰的話題。只是往事雖然不堪回首，但依然需要鼓起勇氣面對。
就像當初她離開邊疆，帶著哥哥的遺願進京，說到底，也不過是逃避的一種方式。
邊疆啊，如今的代地啊，那是她的第二個故鄉，也是她曾經長大，真正無憂無慮的地方。
上輩子她始終沒有機會再回去，如今卻可能是她唯一的選擇了啊！
“行不行的通，我都會去做。你見過我做任何事，會因為行不通而不做嗎？”
蘇璟默然，望著秦小姐的臉。
“我不但要做，還要親手做。我不但要親手做，還要當著你的面做。”
秦小姐說道，視線掃像蘇璟。
“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一樣。我不管當初你答應陸青公主什麽，那是你和她之間的承諾，但我是我，我不需要你，也不會因為你對別人的承諾而為難自己。”
她說著，朝蘇璟伸手。
“那塊玉，還給我。”
蘇璟楞了一下，望著秦小姐的手掌。
手掌中間，斷掌的紋路明顯。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秦小姐的掌心，卻一眼就能看見，那斷成兩截的生命線。
他曾聽寧長悠說起關於命運的那番話，明白這是秦小姐要將自己的命握在手心裏。
“玉，給我。”
秦小姐重覆說道，說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別人也許不知道，就算高後也許都被你瞞在鼓裏，但是我很清楚玉到底是誰的。”
“若是這塊玉真是我母親的，也許你根本記不清模樣，也只有這塊玉是陸青公主的，所以你才會心心念念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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