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蕭雲菁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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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太太跪坐在蕭二老爺面前瑟瑟發抖，心中後怕一陣接著一陣。
要是剛才的手勁再大一些，那個茶盞弄不好會直接砸在丈夫的臉上，就算沒砸出血燙一臉是難免的。
若真是這樣，蕭雲菁倒是能被放出來了，但是她的日子可就要難熬了。
蕭二老爺已經換上幹凈衣裳坐下，身前跪了一圈的婢女，個個都是膽戰心驚。
老爺臉色發黑的時候，事情可比太太摔兩個茶盞要嚴重多了。
畢竟一個是男主人，一個是女主人，還是個生不出公子的女主人。
不過蕭二老爺其實也沒傷到哪，冬天的衣服厚，剛才也只是砸了一身水，只不過剛來就被砸一身水，臉色好看那才真有鬼。
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娶的女人是一個如此的潑婦，畢竟當初剛遇見她的時候，還是女兒身的她也是溫柔似水。
這才過去十幾年，怎麽就滄海桑田，當年的恩愛不在柔情不見，歲月將當時那個讓他一顧傾心的女子變成了如今這般庸俗潑婦的模樣！
“老爺……”
這句話把男人的思緒拉回現實，沮喪失望之餘皺起眉頭。
蕭二太太微微顫顫顯然沒料到丈夫剛才的神游是在懷念過去，猶豫著往下說。
“老爺……剛才妾身不是故意的。”
蕭二老爺揮手制止她說下去，警告下人們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說。
蕭二太太頓時松了一口氣。
家醜是醜在家裏的，不是揚到外面去的，再醜也只能掐死在二房裏。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夫妻兩人擡頭看去，發現是女兒蕭雲菁，身後則跟著蕭雲卓。
蕭二太太一看見蕭雲卓，就想起剛才受到的冷落。
這件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和丈夫說，要不然丈夫也肯定恨的牙根癢癢拍案而起。
“父親，母親。”
蕭雲菁疾步沖進來，進到屋內以後放緩腳步，站在父母面前端端正正施了一個禮。
她的眼裏滿是焦急，動作上禮數上卻是絲毫不差。
蕭二太太對此很滿意。
她對蕭雲菁任何地方都很滿意，若說有什麽遺憾，估計在於她是個女兒，再貼心，以後也是別家的人。
她嘆口氣，揮手讓蕭雲菁走到身邊來坐下，看見蕭雲卓正朝他們夫妻倆施禮。
“二叔二嬸。”
蕭二老爺照常唔了一聲算是答應，蕭二太太卻是藏不住心裏的厭惡，扭過頭假裝沒看見。
對於妻子這樣的反應，蕭二老爺不解，但是很快他就把疑惑拋到一邊。
“這兩天辛苦二叔。”
蕭雲卓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他的對面，親自給他上茶，動作標準，禮數周全。
他心裏舒服不少，端起茶抿了一口，算是給蕭雲卓面子。
“雲卓手上的事暫時忙完了，接下來幾天，事情就交給雲卓來處理吧。”
蕭雲卓說的穩穩，再次端起茶壺在蕭二老爺茶盞上點了一下，做小伏低的樣子做足。
“施粥濟民的事是造福百姓，也給蕭家帶來無上的榮譽。豐城的黎民百姓會感謝蕭家，感謝二叔您的。”
他的高帽子塞的快，而且帶著還挺舒服。
近幾年，不管是否有大雪壓城，蕭家都會在縣令號召下聯合各大家族施粥濟民，能救多少人是次要的，博格好名聲是主要的。
往年這些事情都是蕭雲卓出面，也算是為他打下了蕭大公子的好名聲。
蕭二老爺臉色漸緩，不似剛才般臉黑。
當然蕭雲卓並不知道，蕭二老爺的臉色那麽差，並不是完全因為日日代替他在外面吹冷風的事情。
當然是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清楚，怎麽才能讓自己的二叔高興起來。
這些年來，他把蕭二老爺的妒忌看在眼裏，包括這次蕭老太太宣布這件事由他接手以後，那個歡天喜地到揚眉吐氣的表情。
而事後他也派人悄悄去探查回報，知道蕭二老爺發現事情竟然是如此瑣碎覆雜還要日日吹冷風陪笑臉，日日過的苦不堪言不說，每日回家連老妻這邊都不願意過來，搞的整個二房都人心惶惶。
蕭雲卓微微一笑。
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的二叔來受這個罪，只是老太太發下話，以後豐城這邊要交給蕭二老爺，那這種事情還是提早習慣的好。
說到底蕭家在豐城的根基在豐城，不管進京以後前途如何，根基不能不保。
雖然從政者不能從商，但是凡事都要給自己留一個退路。
而蕭二老爺以及整個蕭家二房，就是這個退路。
“二叔。”
蕭雲卓正了正神色。
“以後我們家在豐城這邊的事就勸靠二叔您了！”
這是蕭雲卓第一次主動正式說起這個話題，蕭二老爺的心中莫名的心跳加快，臉色卻沒有好轉。
上次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因此帶來的不快絲毫沒有減少。
他陰沈著臉不說話，一旁的蕭二太太覺得，蕭雲卓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蕭雲卓並不擔心這一點，他有把握三言兩語就能把人哄的眉開眼笑。
“二叔，您覺得範玉堂範公子如何？”
禦史大夫範冒家的小兒子？據說是範大夫最寵愛的兒子，範老太太的掌上明珠。
跟我有什麽關系？
蕭二老爺的眼皮跳了一下。
“這次我從京城回來前，範大老爺曾暗示想和我們蕭家聯姻。”
範蕭兩家是世家，當年確實有過互為婚約的笑言，但那時候別說蕭雲卓，就蕭二老爺都年紀很小。
後來蕭家離京，這件事兩家就未再提，雖然長輩之間偶爾還通信，但是小輩之間卻幾乎已經斷了聯系。
這也是為什麽上次範玉堂拜訪，蕭家卻無動於衷的原因。
但是蕭雲卓今日這一提，像是撩起千丈湖水，掀起驚濤駭浪。
蕭二老爺眉頭松動，蕭二太太緊緊拽住女兒的手，羞的蕭雲菁滿臉通紅。
“我和範小公子有過接觸，雖然嘴皮子損了一些，心地卻不壞。”
“但他跟那個顧長卿混在一起呢！”
蕭二太太在一旁搶白。
蕭雲卓和秦嫃嫃退婚那天，她雖然沒有仔細打量過範玉堂，但記得除了五大三粗的魏勇，其他人長的都不錯。
“無妨，男兒年少都輕狂，等定了親成了家就好了。”
這話倒是不假。
蕭二老爺點頭。
他年少的時候比這輕狂多了，現在不一樣收心日日歸家，外面的生意也是做的有聲有色。
“那燕燕呢？”
蕭二太太又著急問道。
“燕燕是你的妹妹啊。”
她想說的是，這事要能成，你怎麽不先考慮自己的親妹子？
蕭雲卓痛心疾首。
“燕燕脾氣不好性子跳脫，我和祖母母親想著，給她找個家教甚嚴的人家，要不然壓不住。”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蕭雲菁脾氣好性子柔和，範家家中開明，她過去雖然不是掌家媳婦，但絕對不會受氣。
這句話成功的把人哄的眉開眼笑，蕭二太太拉著蕭雲菁的手仔細打量，不住的念叨“乖女兒”。
蕭二老爺也很高興。
若是蕭雲菁嫁入範家，只要範家提攜，二房脫離商籍簡直不廢吹灰之力。
“好好好！”
他大笑三聲叫好，之前臉上的陰沈徹底一掃而空。
蕭雲卓陪著笑了一陣，繼續開口。
“不過這件事還要先保密，畢竟蕭家還未進京風頭又再盛，這時候閑話太多，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原本想說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不要鬧的眾人皆知，但看見蕭二老爺夫妻臉上完全把不住的歡喜，就知道要是不把事情說的嚴重一些對方根本不會往心裏去。
果然這句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眾人頭上，剛剛還火熱朝天的氣氛頓時涼下來。
蕭二太太再次愁容不展，甚至拉著蕭雲菁的手喊著命苦，惹的蕭雲菁不由得賠上幾滴眼淚。
蕭二老爺煩躁的制止妻子的自怨自艾，臉色陰沈的看著蕭雲卓。
蕭雲卓穩穩的接住眼風，繼續往下說。
“範大老爺的意思是，蕭家不管哪個姑娘都好，但一定要名聲好性子好，這樣他才能請高後賜婚。”
賜婚？
蕭二老爺夫妻的心再次被懸起來。
蕭雲卓點頭。
“所以菁菁一定要先入高後的眼得高後的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年後的元宵之夜一定要贏。”
話說到這裏就夠了。
蕭雲卓收聲住口。
其實他過來的是為了蕭雲菁和蕭雲燕混住的事。
這件事情老太太雖然同意，但是二房心裏肯定有疙瘩。
不過剛才他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二房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要拒絕，那到時候拿不到第一，拿不到第一就得不到高後青睞，得不到青睞就沒有賜婚，沒有賜婚二房就脫不了商籍。
你自己選去吧。
果然蕭二老爺迅速的就做出決斷。
“菁菁，元宵你就跟燕燕住在一起日夜苦練，邢氏，你要沒事去就不要去打擾。”
蕭二太太還在剛才的一時喜一時憂中沒反應過來，聽見丈夫的話不由得楞了一下。
怎麽，見女兒都不能見了？
“你看你這哭哭啼啼的樣子，惹的女兒跟你一起哭，影響她練習，還是不要見的好。”
蕭二太太看女兒，發現對方確實和她一樣眼睛紅紅。
她想起之前在老太太那受的氣，又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不由得再次落下眼淚。
“好了，讓你別哭你還哭，哭的我心裏都煩了！”
這些年因為沒有兒子，蕭二太太私下裏沒少以淚洗臉，蕭二老爺因為不耐煩，也因為愧疚當年的事，日常總是躲在各個妾室的房裏。
蕭雲卓眼看目的達到，施禮提出告辭。
“把菁菁帶走，沒我的同意，別讓她母親見她！省的變成一樣哭哭啼啼的性子！”
蕭二太太被這句話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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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老爺已經換上幹凈衣裳坐下，身前跪了一圈的婢女，個個都是膽戰心驚。
老爺臉色發黑的時候，事情可比太太摔兩個茶盞要嚴重多了。
畢竟一個是男主人，一個是女主人，還是個生不出公子的女主人。
不過蕭二老爺其實也沒傷到哪，冬天的衣服厚，剛才也只是砸了一身水，只不過剛來就被砸一身水，臉色好看那才真有鬼。
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娶的女人是一個如此的潑婦，畢竟當初剛遇見她的時候，還是女兒身的她也是溫柔似水。
這才過去十幾年，怎麽就滄海桑田，當年的恩愛不在柔情不見，歲月將當時那個讓他一顧傾心的女子變成了如今這般庸俗潑婦的模樣！
“老爺……”
這句話把男人的思緒拉回現實，沮喪失望之餘皺起眉頭。
蕭二太太微微顫顫顯然沒料到丈夫剛才的神游是在懷念過去，猶豫著往下說。
“老爺……剛才妾身不是故意的。”
蕭二老爺揮手制止她說下去，警告下人們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說。
蕭二太太頓時松了一口氣。
家醜是醜在家裏的，不是揚到外面去的，再醜也只能掐死在二房裏。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夫妻兩人擡頭看去，發現是女兒蕭雲菁，身後則跟著蕭雲卓。
蕭二太太一看見蕭雲卓，就想起剛才受到的冷落。
這件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和丈夫說，要不然丈夫也肯定恨的牙根癢癢拍案而起。
“父親，母親。”
蕭雲菁疾步沖進來，進到屋內以後放緩腳步，站在父母面前端端正正施了一個禮。
她的眼裏滿是焦急，動作上禮數上卻是絲毫不差。
蕭二太太對此很滿意。
她對蕭雲菁任何地方都很滿意，若說有什麽遺憾，估計在於她是個女兒，再貼心，以後也是別家的人。
她嘆口氣，揮手讓蕭雲菁走到身邊來坐下，看見蕭雲卓正朝他們夫妻倆施禮。
“二叔二嬸。”
蕭二老爺照常唔了一聲算是答應，蕭二太太卻是藏不住心裏的厭惡，扭過頭假裝沒看見。
對於妻子這樣的反應，蕭二老爺不解，但是很快他就把疑惑拋到一邊。
“這兩天辛苦二叔。”
蕭雲卓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他的對面，親自給他上茶，動作標準，禮數周全。
他心裏舒服不少，端起茶抿了一口，算是給蕭雲卓面子。
“雲卓手上的事暫時忙完了，接下來幾天，事情就交給雲卓來處理吧。”
蕭雲卓說的穩穩，再次端起茶壺在蕭二老爺茶盞上點了一下，做小伏低的樣子做足。
“施粥濟民的事是造福百姓，也給蕭家帶來無上的榮譽。豐城的黎民百姓會感謝蕭家，感謝二叔您的。”
他的高帽子塞的快，而且帶著還挺舒服。
近幾年，不管是否有大雪壓城，蕭家都會在縣令號召下聯合各大家族施粥濟民，能救多少人是次要的，博格好名聲是主要的。
往年這些事情都是蕭雲卓出面，也算是為他打下了蕭大公子的好名聲。
蕭二老爺臉色漸緩，不似剛才般臉黑。
當然蕭雲卓並不知道，蕭二老爺的臉色那麽差，並不是完全因為日日代替他在外面吹冷風的事情。
當然是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清楚，怎麽才能讓自己的二叔高興起來。
這些年來，他把蕭二老爺的妒忌看在眼裏，包括這次蕭老太太宣布這件事由他接手以後，那個歡天喜地到揚眉吐氣的表情。
而事後他也派人悄悄去探查回報，知道蕭二老爺發現事情竟然是如此瑣碎覆雜還要日日吹冷風陪笑臉，日日過的苦不堪言不說，每日回家連老妻這邊都不願意過來，搞的整個二房都人心惶惶。
蕭雲卓微微一笑。
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的二叔來受這個罪，只是老太太發下話，以後豐城這邊要交給蕭二老爺，那這種事情還是提早習慣的好。
說到底蕭家在豐城的根基在豐城，不管進京以後前途如何，根基不能不保。
雖然從政者不能從商，但是凡事都要給自己留一個退路。
而蕭二老爺以及整個蕭家二房，就是這個退路。
“二叔。”
蕭雲卓正了正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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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因此帶來的不快絲毫沒有減少。
他陰沈著臉不說話，一旁的蕭二太太覺得，蕭雲卓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蕭雲卓並不擔心這一點，他有把握三言兩語就能把人哄的眉開眼笑。
“二叔，您覺得範玉堂範公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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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有什麽關系？
蕭二老爺的眼皮跳了一下。
“這次我從京城回來前，範大老爺曾暗示想和我們蕭家聯姻。”
範蕭兩家是世家，當年確實有過互為婚約的笑言，但那時候別說蕭雲卓，就蕭二老爺都年紀很小。
後來蕭家離京，這件事兩家就未再提，雖然長輩之間偶爾還通信，但是小輩之間卻幾乎已經斷了聯系。
這也是為什麽上次範玉堂拜訪，蕭家卻無動於衷的原因。
但是蕭雲卓今日這一提，像是撩起千丈湖水，掀起驚濤駭浪。
蕭二老爺眉頭松動，蕭二太太緊緊拽住女兒的手，羞的蕭雲菁滿臉通紅。
“我和範小公子有過接觸，雖然嘴皮子損了一些，心地卻不壞。”
“但他跟那個顧長卿混在一起呢！”
蕭二太太在一旁搶白。
蕭雲卓和秦嫃嫃退婚那天，她雖然沒有仔細打量過範玉堂，但記得除了五大三粗的魏勇，其他人長的都不錯。
“無妨，男兒年少都輕狂，等定了親成了家就好了。”
這話倒是不假。
蕭二老爺點頭。
他年少的時候比這輕狂多了，現在不一樣收心日日歸家，外面的生意也是做的有聲有色。
“那燕燕呢？”
蕭二太太又著急問道。
“燕燕是你的妹妹啊。”
她想說的是，這事要能成，你怎麽不先考慮自己的親妹子？
蕭雲卓痛心疾首。
“燕燕脾氣不好性子跳脫，我和祖母母親想著，給她找個家教甚嚴的人家，要不然壓不住。”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蕭雲菁脾氣好性子柔和，範家家中開明，她過去雖然不是掌家媳婦，但絕對不會受氣。
這句話成功的把人哄的眉開眼笑，蕭二太太拉著蕭雲菁的手仔細打量，不住的念叨“乖女兒”。
蕭二老爺也很高興。
若是蕭雲菁嫁入範家，只要範家提攜，二房脫離商籍簡直不廢吹灰之力。
“好好好！”
他大笑三聲叫好，之前臉上的陰沈徹底一掃而空。
蕭雲卓陪著笑了一陣，繼續開口。
“不過這件事還要先保密，畢竟蕭家還未進京風頭又再盛，這時候閑話太多，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原本想說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不要鬧的眾人皆知，但看見蕭二老爺夫妻臉上完全把不住的歡喜，就知道要是不把事情說的嚴重一些對方根本不會往心裏去。
果然這句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眾人頭上，剛剛還火熱朝天的氣氛頓時涼下來。
蕭二太太再次愁容不展，甚至拉著蕭雲菁的手喊著命苦，惹的蕭雲菁不由得賠上幾滴眼淚。
蕭二老爺煩躁的制止妻子的自怨自艾，臉色陰沈的看著蕭雲卓。
蕭雲卓穩穩的接住眼風，繼續往下說。
“範大老爺的意思是，蕭家不管哪個姑娘都好，但一定要名聲好性子好，這樣他才能請高後賜婚。”
賜婚？
蕭二老爺夫妻的心再次被懸起來。
蕭雲卓點頭。
“所以菁菁一定要先入高後的眼得高後的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年後的元宵之夜一定要贏。”
話說到這裏就夠了。
蕭雲卓收聲住口。
其實他過來的是為了蕭雲菁和蕭雲燕混住的事。
這件事情老太太雖然同意，但是二房心裏肯定有疙瘩。
不過剛才他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二房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要拒絕，那到時候拿不到第一，拿不到第一就得不到高後青睞，得不到青睞就沒有賜婚，沒有賜婚二房就脫不了商籍。
你自己選去吧。
果然蕭二老爺迅速的就做出決斷。
“菁菁，元宵你就跟燕燕住在一起日夜苦練，邢氏，你要沒事去就不要去打擾。”
蕭二太太還在剛才的一時喜一時憂中沒反應過來，聽見丈夫的話不由得楞了一下。
怎麽，見女兒都不能見了？
“你看你這哭哭啼啼的樣子，惹的女兒跟你一起哭，影響她練習，還是不要見的好。”
蕭二太太看女兒，發現對方確實和她一樣眼睛紅紅。
她想起之前在老太太那受的氣，又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不由得再次落下眼淚。
“好了，讓你別哭你還哭，哭的我心裏都煩了！”
這些年因為沒有兒子，蕭二太太私下裏沒少以淚洗臉，蕭二老爺因為不耐煩，也因為愧疚當年的事，日常總是躲在各個妾室的房裏。
蕭雲卓眼看目的達到，施禮提出告辭。
“把菁菁帶走，沒我的同意，別讓她母親見她！省的變成一樣哭哭啼啼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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