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燙手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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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寧長悠？”蕭雲燕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瞪大著雙眼和蕭雲菁面面相覷，“這不可能！”
“你是不是聽錯了？”蕭雲菁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聽錯，就是寧小王爺。他還拿出了青竹笛呢。”
蕭雲燕瞪大了雙眼楞了半天。
“要真是寧小王爺，那應該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吧？這個時候他出現在家裏，難不成是為了……”
在場的婢女們紛紛驚呼，蕭雲菁臉上也露出一絲慌亂和潮紅，只有蕭雲燕一臉幸災樂禍事不關己坐等好戲的樣子。
若說最近整個周朝最關註的事，一件就是蕭家在自遷豐城多年後再次奉旨回京，一件就是曾經最受高皇帝寵愛的寧長悠寧小王爺準備議親。
寧小王爺，寧長悠，高皇帝最小弟弟趙王的嫡長子。
他出生就患有暗疾不能治愈，所以這些年並未被作為王太子培養，任由他做一個逍遙貴人。
他性格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大家都尊稱他一聲小王爺。
這樣一位身份顯赫的公子要議親，準備嫁給他的姑娘應該是趨之若鶩。奈何他身患暗疾命不久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一般的人家怎麽也不至於把女兒嫁給這樣一個將死之人，而那些願意將女兒嫁給他的人身份地位又實在讓他看不上。
這樣一來，高後幹脆就讓寧長悠自己選，下旨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不論是否是何身份婚配與否，都必須嫁與他為妻。
這個旨意一出全周朝所有有可能被選中的人家都將自己的姑娘鎖在家裏不讓見人，就怕一不留神被寧小王爺一見傾心。
“你怎麽知道是青竹笛？也許是假的呢！”
蕭雲燕的狐疑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憑對方拿出一只破笛子確實沒辦法證明自己是一個王爺。
“這……奴婢也不知道。但是三太太親眼看過，她說確實是青竹笛沒有錯。”
眾人再次一陣驚呼。
“那……那笛子應該是沒有錯的了。”
蕭雲菁喃喃自語，卻似乎依然不相信來人會是寧長悠。
“也許是三嬸看花眼了呢？”
蕭雲燕皺著眉頭繼續懷疑。
“三太太說她以前見過一只青竹笛的仿品，就是和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
蕭雲燕頓時啞口無言。
本朝規定，有些皇家的器物，可以根據原物用別的材料改小至規定尺寸，做為仿品供百姓珍藏。
這也是為了表現皇帝的寬宏和親民，畢竟高皇帝是提三尺長劍斬白蛇起義坐上皇帝的寶座，有些時候倒沒必要太神秘。
而蕭三太太出身豐城另一大族高家，高家又是以喜歡收集金石玉器聞名，蕭三太太見過仿品不足為奇。
“這麽說來，來人應該是寧小王爺沒有錯。那他今天前來，難道是應該他看上我們蕭家的某個人？”
“而祖母聽完他的來意以後勃然大怒，難道是因為他看上的就是我那未過門的嫂嫂！”
蕭雲燕“哈”的一聲喜笑顏開，手上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案幾上，“啪”的一聲把魂不守舍的蕭雲菁嚇的瞬間回神。
“這下好了，她不想退婚也得退婚咯！”
蕭雲燕一臉歡喜，沒有註意到坐在身邊的蕭雲菁臉色大變。
————————————————————
同樣臉色大變的還有坐在廳堂正中的蕭老太太。
她已經聽完蕭三太太對來人的分析，望著放在案幾上的青竹笛腦子裏一時間紛亂異常。
高皇帝善樂器，尤其吹的一手笛子。青竹笛更是他年輕的時候就一直隨身帶著的竹笛。
竹笛都有自己的特征，高皇帝的這只青竹笛，尾部有一塊燒焦的痕跡，據說是他年輕的時候獵到一只兔子，就用這竹笛架著烤了吃的。
當然這只能是傳言，誰沒事用那麽粗的竹笛烤兔子，用樹枝不是更好？
後來高皇帝臨死前親自為自己的兒子和寧長悠一同行搶冠禮，送給自己兒子的就是這大周江山，送給寧長悠的就是這只隨身多年的青竹笛。
從此以後見笛如見人，寧長悠帶著這只笛子大江南北，從不離身。
“母親，小王爺會不會是真的為了……”蕭大太太低聲問道，聲音忐忑。
若是寧長悠真的為傳言中的事而來，蕭家的臉可真的要丟光了。
蕭老太太側頭示意她住嘴，接著擡頭看向對面的兩個人。
秦小姐自從剛才一語驚醒滿堂人之後就一直笑而不語，而寧長悠則在順從的拿出一直藏在身後的青竹笛後也一言不發。
兩個人似乎默契一般任由蕭家眾人交頭接耳大呼小叫。
“寧小王爺。”蕭老太太率先起身開口施禮。
不管對方是何來意，既然已經知道對方身份，那表面上的尊敬總是必須有的。
寧長悠含笑點頭並沒有回禮，他擔的起這個稱呼也受的起這個禮。
蕭家眾人隨即紛紛朝他施禮，寧長悠端坐如常連點頭示意都省略了，這顯然和外界平易近人的傳言不一樣。
所以傳言有時候也未必是真的。
待眾人鬧哄哄在原地跪坐以後，秦小姐才帶著青青施禮。
“寧公子。”
她並沒有起身，只是在原地微微點頭示意，身後原本要起身的青青也迅速調整姿態。
蕭老太太冷冷的望過去，猶豫了一瞬以後想要開口斥責。
這和對自己無禮不一樣，自己雖說是蕭家長輩卻只是一介商戶，對方雖說年紀不大卻是皇族之人。
但是就這一瞬的猶豫，讓她看到了始料未及的一幕。
適才對著眾人施禮都視若寡聞的寧小王爺俯下身，對著秦小姐端正的回了一禮，口稱“秦小姐。”
這是什麽意思？
這才是寧小王爺。
蕭三太太心中讚嘆，別人當他是小王爺，他當然擺出疏離的樣子；別人當他是寧公子，他當然要以公子之禮回之。
這才是真正的平易近人翩翩公子，絲毫不做讓對方覺得不適的舉動。
只是這兩次回禮一對比，就像給蕭家狠狠的一巴掌，嘲弄著他們只會憑著身份地位看人。
蕭老太太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秦小姐就有些咬牙切齒。
歸根結底給她難堪的不是寧長悠，而是這個非要特立獨行喊對方“寧公子”的女子。
“寧公子，你要見我？”
秦小姐似乎沒有註意到蕭老太太眼中的怒火。
“是。”寧長悠含笑自若，“我今日前來，是受人之托問你一句話。”
“寧小王爺。”
蕭老太太突然打斷寧長悠說出來意，阻攔他說出一些會讓大家都難堪的話。
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蕭老太太身上。
今天的事情形式太覆雜，眾人都覺得有些霧裏看花，謎團層層疊疊，疑問也是一個接一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開始尋找答案比較好。
蕭老太太抿了抿嘴，腦子裏也是亂成一團漿糊。
她剛才開口是下意識的行為，至於接下來要先說什麽再說什麽，其實一時半會也沒有考慮好。
廳堂裏面一陣沈默，除了秦小姐，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蕭老太太身上，讓這位久經考驗的蕭老太太也略微有些尷尬。
“敢問小王爺，你和秦小姐認識？”
蕭三太太突然解圍。
既然不能問來意就問背景吧，問明了背景對方再說出來意也不至於那麽突兀。
寧長悠遲疑了一瞬，隨即坦然回答，“當年在蕭家的時候。具體的事，還是請秦小姐來說吧。”
眾人心中疑惑，卻也不至於不解。
畢竟秦小姐也是當事人之一。
而寧長悠敢那麽說，就說明兩個人並沒有私情。既然沒有私情，應該不至於是她們所擔心的那件事。
被點明的秦小姐臉上笑意更濃，她註視對面的男人，心中感慨眼神熱烈。
“你和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啊！”
秦小姐的語氣太過松快，聽著不像是老朋友敘舊，反而像長輩陡然看見一個疼愛多年卻未見的晚輩，感慨對方已長大成人的同時又無奈歲月如梭。
正準備用喝水擋住對方目光的寧長悠，聞言一口茶噴在了矮幾上。
一模一樣？
什麽叫一模一樣，這都七年了，七年前自己才十歲，如今已經是十七歲了。好歹應該有些不同的吧？
不對不對，不管一樣不一樣，當年也就是一面之緣，難道這小丫頭現在還記得清？
當年她才多大，好像也就六七歲的樣子。
又不是真有什麽深仇大恨，用的著將自己記的那麽清嗎？
這時候的寧長悠完全沒有註意就算只是當年的一面之緣，自己不也是記憶深刻到現在。
他開始後悔將敘說淵源的重任交給對方，想起她剛進門一眼就認出了自己來歷時的那兩句話。
沒想到是你。
沒想到你這麽大了。
當時自己因為身份被點破而驚訝不已，竟然沒註意自己面對的是這麽一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姑娘。
“你倒變了不少，我確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寧長悠猶豫了半響，只想出這麽一句話作為回答。
秦小姐含笑，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臉欣慰。
其實認識的不是他，一模一樣的也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曾經的寒舍之主如今的趙王寧任。
當初自己行刺高皇帝失手被抓，是他求高皇帝救了自己一命。沒想到當年他救了自己一命，如今他的兒子又願意為自己挺身而出。
世間的緣分大抵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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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聽錯了？”蕭雲菁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聽錯，就是寧小王爺。他還拿出了青竹笛呢。”
蕭雲燕瞪大了雙眼楞了半天。
“要真是寧小王爺，那應該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吧？這個時候他出現在家裏，難不成是為了……”
在場的婢女們紛紛驚呼，蕭雲菁臉上也露出一絲慌亂和潮紅，只有蕭雲燕一臉幸災樂禍事不關己坐等好戲的樣子。
若說最近整個周朝最關註的事，一件就是蕭家在自遷豐城多年後再次奉旨回京，一件就是曾經最受高皇帝寵愛的寧長悠寧小王爺準備議親。
寧小王爺，寧長悠，高皇帝最小弟弟趙王的嫡長子。
他出生就患有暗疾不能治愈，所以這些年並未被作為王太子培養，任由他做一個逍遙貴人。
他性格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大家都尊稱他一聲小王爺。
這樣一位身份顯赫的公子要議親，準備嫁給他的姑娘應該是趨之若鶩。奈何他身患暗疾命不久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一般的人家怎麽也不至於把女兒嫁給這樣一個將死之人，而那些願意將女兒嫁給他的人身份地位又實在讓他看不上。
這樣一來，高後幹脆就讓寧長悠自己選，下旨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不論是否是何身份婚配與否，都必須嫁與他為妻。
這個旨意一出全周朝所有有可能被選中的人家都將自己的姑娘鎖在家裏不讓見人，就怕一不留神被寧小王爺一見傾心。
“你怎麽知道是青竹笛？也許是假的呢！”
蕭雲燕的狐疑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憑對方拿出一只破笛子確實沒辦法證明自己是一個王爺。
“這……奴婢也不知道。但是三太太親眼看過，她說確實是青竹笛沒有錯。”
眾人再次一陣驚呼。
“那……那笛子應該是沒有錯的了。”
蕭雲菁喃喃自語，卻似乎依然不相信來人會是寧長悠。
“也許是三嬸看花眼了呢？”
蕭雲燕皺著眉頭繼續懷疑。
“三太太說她以前見過一只青竹笛的仿品，就是和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
蕭雲燕頓時啞口無言。
本朝規定，有些皇家的器物，可以根據原物用別的材料改小至規定尺寸，做為仿品供百姓珍藏。
這也是為了表現皇帝的寬宏和親民，畢竟高皇帝是提三尺長劍斬白蛇起義坐上皇帝的寶座，有些時候倒沒必要太神秘。
而蕭三太太出身豐城另一大族高家，高家又是以喜歡收集金石玉器聞名，蕭三太太見過仿品不足為奇。
“這麽說來，來人應該是寧小王爺沒有錯。那他今天前來，難道是應該他看上我們蕭家的某個人？”
“而祖母聽完他的來意以後勃然大怒，難道是因為他看上的就是我那未過門的嫂嫂！”
蕭雲燕“哈”的一聲喜笑顏開，手上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案幾上，“啪”的一聲把魂不守舍的蕭雲菁嚇的瞬間回神。
“這下好了，她不想退婚也得退婚咯！”
蕭雲燕一臉歡喜，沒有註意到坐在身邊的蕭雲菁臉色大變。
————————————————————
同樣臉色大變的還有坐在廳堂正中的蕭老太太。
她已經聽完蕭三太太對來人的分析，望著放在案幾上的青竹笛腦子裏一時間紛亂異常。
高皇帝善樂器，尤其吹的一手笛子。青竹笛更是他年輕的時候就一直隨身帶著的竹笛。
竹笛都有自己的特征，高皇帝的這只青竹笛，尾部有一塊燒焦的痕跡，據說是他年輕的時候獵到一只兔子，就用這竹笛架著烤了吃的。
當然這只能是傳言，誰沒事用那麽粗的竹笛烤兔子，用樹枝不是更好？
後來高皇帝臨死前親自為自己的兒子和寧長悠一同行搶冠禮，送給自己兒子的就是這大周江山，送給寧長悠的就是這只隨身多年的青竹笛。
從此以後見笛如見人，寧長悠帶著這只笛子大江南北，從不離身。
“母親，小王爺會不會是真的為了……”蕭大太太低聲問道，聲音忐忑。
若是寧長悠真的為傳言中的事而來，蕭家的臉可真的要丟光了。
蕭老太太側頭示意她住嘴，接著擡頭看向對面的兩個人。
秦小姐自從剛才一語驚醒滿堂人之後就一直笑而不語，而寧長悠則在順從的拿出一直藏在身後的青竹笛後也一言不發。
兩個人似乎默契一般任由蕭家眾人交頭接耳大呼小叫。
“寧小王爺。”蕭老太太率先起身開口施禮。
不管對方是何來意，既然已經知道對方身份，那表面上的尊敬總是必須有的。
寧長悠含笑點頭並沒有回禮，他擔的起這個稱呼也受的起這個禮。
蕭家眾人隨即紛紛朝他施禮，寧長悠端坐如常連點頭示意都省略了，這顯然和外界平易近人的傳言不一樣。
所以傳言有時候也未必是真的。
待眾人鬧哄哄在原地跪坐以後，秦小姐才帶著青青施禮。
“寧公子。”
她並沒有起身，只是在原地微微點頭示意，身後原本要起身的青青也迅速調整姿態。
蕭老太太冷冷的望過去，猶豫了一瞬以後想要開口斥責。
這和對自己無禮不一樣，自己雖說是蕭家長輩卻只是一介商戶，對方雖說年紀不大卻是皇族之人。
但是就這一瞬的猶豫，讓她看到了始料未及的一幕。
適才對著眾人施禮都視若寡聞的寧小王爺俯下身，對著秦小姐端正的回了一禮，口稱“秦小姐。”
這是什麽意思？
這才是寧小王爺。
蕭三太太心中讚嘆，別人當他是小王爺，他當然擺出疏離的樣子；別人當他是寧公子，他當然要以公子之禮回之。
這才是真正的平易近人翩翩公子，絲毫不做讓對方覺得不適的舉動。
只是這兩次回禮一對比，就像給蕭家狠狠的一巴掌，嘲弄著他們只會憑著身份地位看人。
蕭老太太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秦小姐就有些咬牙切齒。
歸根結底給她難堪的不是寧長悠，而是這個非要特立獨行喊對方“寧公子”的女子。
“寧公子，你要見我？”
秦小姐似乎沒有註意到蕭老太太眼中的怒火。
“是。”寧長悠含笑自若，“我今日前來，是受人之托問你一句話。”
“寧小王爺。”
蕭老太太突然打斷寧長悠說出來意，阻攔他說出一些會讓大家都難堪的話。
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蕭老太太身上。
今天的事情形式太覆雜，眾人都覺得有些霧裏看花，謎團層層疊疊，疑問也是一個接一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開始尋找答案比較好。
蕭老太太抿了抿嘴，腦子裏也是亂成一團漿糊。
她剛才開口是下意識的行為，至於接下來要先說什麽再說什麽，其實一時半會也沒有考慮好。
廳堂裏面一陣沈默，除了秦小姐，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蕭老太太身上，讓這位久經考驗的蕭老太太也略微有些尷尬。
“敢問小王爺，你和秦小姐認識？”
蕭三太太突然解圍。
既然不能問來意就問背景吧，問明了背景對方再說出來意也不至於那麽突兀。
寧長悠遲疑了一瞬，隨即坦然回答，“當年在蕭家的時候。具體的事，還是請秦小姐來說吧。”
眾人心中疑惑，卻也不至於不解。
畢竟秦小姐也是當事人之一。
而寧長悠敢那麽說，就說明兩個人並沒有私情。既然沒有私情，應該不至於是她們所擔心的那件事。
被點明的秦小姐臉上笑意更濃，她註視對面的男人，心中感慨眼神熱烈。
“你和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啊！”
秦小姐的語氣太過松快，聽著不像是老朋友敘舊，反而像長輩陡然看見一個疼愛多年卻未見的晚輩，感慨對方已長大成人的同時又無奈歲月如梭。
正準備用喝水擋住對方目光的寧長悠，聞言一口茶噴在了矮幾上。
一模一樣？
什麽叫一模一樣，這都七年了，七年前自己才十歲，如今已經是十七歲了。好歹應該有些不同的吧？
不對不對，不管一樣不一樣，當年也就是一面之緣，難道這小丫頭現在還記得清？
當年她才多大，好像也就六七歲的樣子。
又不是真有什麽深仇大恨，用的著將自己記的那麽清嗎？
這時候的寧長悠完全沒有註意就算只是當年的一面之緣，自己不也是記憶深刻到現在。
他開始後悔將敘說淵源的重任交給對方，想起她剛進門一眼就認出了自己來歷時的那兩句話。
沒想到是你。
沒想到你這麽大了。
當時自己因為身份被點破而驚訝不已，竟然沒註意自己面對的是這麽一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姑娘。
“你倒變了不少，我確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寧長悠猶豫了半響，只想出這麽一句話作為回答。
秦小姐含笑，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臉欣慰。
其實認識的不是他，一模一樣的也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曾經的寒舍之主如今的趙王寧任。
當初自己行刺高皇帝失手被抓，是他求高皇帝救了自己一命。沒想到當年他救了自己一命，如今他的兒子又願意為自己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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