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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與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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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鳴子一個人去練習了,而自來也再次前往尋找綱手。

“嘖,你怎麽又來了?”綱手有些嫌棄地看著自來也,揮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走開!走開!”

“哎呀,只是老朋友來敘個舊嘛,幹嘛那麽敏感。”自來也厚臉皮地坐在了綱手身邊。

兩位童年時期就認識的老友,或是追憶往昔,或是嘆息前程,只是聊了幾句,綱手的話題就轉到了鳴子身上。

“那真的是波風水門的女兒?”

“如假包換。”

綱手微微撇頭,笑著說:“那種天真的性格還是挺像的。”

“天真?鳴子?呵。”自來也笑了起來,說:“她可比她老爹陰險多了。”

“嗯?”綱手有點不信:“就那種相信忍者就該為村子犧牲的小鬼?”

自來也搖了搖頭,苦笑起來:“她只不過是在說你想聽的而已。”

綱手一怔,自來也已經從衣服之中拿出一本書來,遞給綱手。

“啊?這是你寫的新書?十·八·禁的?”雖然上面寫著《血之忍法帖》,有點不像是那種文學,但是綱手根本不想接。

“是漩渦鳴子寫的。”自來也的聲音咬牙切齒,但是綱手不難從中聽出自豪的意味:“居然一出版就等上了暢銷書排名!”

綱手一楞,又嗤笑道:“不會是那種天真的打鬥小說吧。”

自來也搖搖頭,繼續遞給綱手。

綱手遲疑地接過來,書封上印刷著整齊的字樣。

“年度No1的意外之作,殘酷版《木葉森林的狼與羊》,童書作者海野烏魯諾新鮮呈現,為您解密忍界血腥愛情傳說。”

‘血腥愛情傳說?’帶著疑問,綱手打開了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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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紅葉市也有一個人打開了這本書,那就是著名導演北村匠輝。

海野烏魯諾本身就有一定知名度,而北村匠輝也看過《金平糖》改編的電影,確實感人至深。

最近,北村匠輝正想著等自己現在的作品拍攝完畢,就再拍一部電影,而他的助理則推薦了這本書。

“這是海野烏魯諾的新作品,現在評價超級好哦。”

開篇北村匠輝就已經被這本書吸引住了,兩個忍村,強大的忍者互相廝殺,一看就是精心設計的情節,讀到後面更是覺得構思精巧。

“明明感覺距離很近,但是卻無法觸摸到,即使這樣,即使遙在天邊,只要心中還有愛,那麽我們就終將在一起。”朧月夜抱著深愛的千太郎贈送給她的短刀這樣深情地說著。

但是另外一邊,她的好友瑩卻已經被派出伊賀村,死在了甲賀忍者的刀下。

“原來如此,我不過是一個引子……我們終將彼此仇恨,彼此憎惡,然後死在彼此刀下。”使用水遁的美麗女忍者瑩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就死在了敵對忍者的刀下。

接下來其實就是簡單地兌子,只是作者的寫作風格還是頗為華麗的,無論是戰鬥還是人物塑造都頗為出色,看得出對忍者有一定了解。

無論是伊賀使用毒物的忍者天煞、操絲忍者琉璃,亦或者是甲賀使用合擊忍術的珍珠和琉璃,都描繪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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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為什麽不想出戰。”長發盤起的女忍者緋靜聲音柔婉:“我愛你!所以我會為你掃清一切。”

“我討厭你。”

“可是我還是愛你,就像潮漲潮落,不會隨著你的心情,或者是我的而轉移。”

愛戀著千太郎的甲賀村女忍者緋靜迷暈了千太郎,前往伊賀村刺殺朧月夜卻死在了其護衛青葉手中。

戰鬥中,緋靜使用的忍術名為飄雨,是借由剪碎的頭發化作千針,進攻敵人,但是青葉卻因為身體的一部分可以短暫地變成石頭,沒有立刻死亡。即便這樣,他也無法簡單地打敗緋靜,直到最後一刻,借由地利,引爆了山石,將緋靜引誘入陷阱,將她殺死在斷崖絕壁之上。

這一切讓千太郎終於發了狂,他用雷遁擊碎了巖壁,才將緋靜的屍體解救下來。

雖然在忍者眼中,這些忍術大多有些不盡不實之處,可是大約在普通人眼中,這就是忍術的極致了。

在綱手看到千太郎居然使用的是雷遁,而朧月夜居然具備傳說之中的破幻之眼,還一使用就變紅,她就擡起了頭不滿地看向自來也。

“鳴子和宇智波佐助一個隊的!”自來也指著書裏:“都是從她認識過的忍者身上取材的,繼續繼續!”

綱手繼續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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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千太郎不得已和朧月夜一戰,失去了正直之心的忍者千太郎要戰勝朧月夜結束兩村之間的仇恨,同樣失去了許多同伴的朧月夜答應了。

可是偏偏在千太郎刺出短刀的那一刻,本該使用破幻之瞳的朧月夜卻溫柔的張開了臂彎,迎向了自己愛人的這一擊。

“我們在一起,是只有在夢裏才能實現的景象吧。”即將死去的朧月夜這樣說著,她的微笑平靜而溫柔:“能夠與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懷抱著朧月夜的千太郎呆楞在原地,似乎終於想起來要救治自己的愛人,可是那把刀已經刺入的太深了。

綱手垂下了頭,眼淚順著臉龐留下,她的嘴角還帶著笑:“朧月夜,這個女人真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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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聽了自來也的話,鳴子就繼續開始練習了,她覺得自己的練習方向出了點錯誤。

自己可以較為順暢的使用查克拉了,但是威力卻還是不夠,只能不斷的嘗試練習。手上被佐助咬過的地方又痛了起來,但是鳴子知道,那不是真的疼痛,只是自己的無力感在作祟而已。

就這樣日覆一日的練習,這一天,鳴子回到賓館,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練習到紅腫的手指頭。

又有人敲響了門,這次她十分警惕,確認的是靜音之後才放她進來。

“哎,是靜音小姐啊!”鳴子有些高興,自來也在做正事,她不便打擾,但都快七天了,她也期待著能有人來看看自己。

靜音也十分不好意思。

她看著鳴子似乎已經洗漱完畢,穿著睡衣睡褲,卻還找到了熱水和茶壺泡了茶,又不知道從哪個櫃子裏拿出一盤點心過來。

“靜音小姐,今天沒跟在綱手大人身邊啊?”

“沒有,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大人在一起呢。”

“是嗎?”鳴子心裏想,可是最近感覺一點進展都沒有呢。

“說起來讓你看到綱手大人那個樣子真是不好意思。”靜音有些欲言又止,最近這幾天,綱手大人正沈迷於《血之忍法帖》的小說呢。

鳴子又笑了:“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人各有志吧。我也不想當忍者呢。”

靜音有些詫異:“你不想當忍者?”

“是啊,我想要當偉大的女演員!”鳴子站起身來,轉了一個圈,還帶著潮氣的發尾在空中劃出一個弧,沖著靜音眨了眨眼睛。

靜音有些猶豫,說:“可是我見你這些天這麽努力的練習忍術。”

鳴子一楞,放下了手,握了握感受到了掌心的刺痛才說:“因為我還小嘛,哈哈哈!當兩三年忍者再退休,我才是十五六七八歲,那個時候去當女演員也來得及哦!”

“是嗎?”

“是啊,啊!靜音小姐,你知道大蛇丸嗎?你看,傳說中的三忍,一個好賭,一個好色,另外一個是不是也有什麽特殊愛好啊?”

靜音沈重地看了眼鳴子,握著茶杯低下頭去,說:“綱手大人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但是,自從那一天之後,她就改變了。在那一天她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戀人和希望。”就和書中的主角一樣。

鳴子面色有些僵硬,她慢慢地拉過矮凳坐了回去,這才發現靜音居然是希望自己一個小孩子去理解綱手的難處,她禁不住露出個燦爛的微笑,心底卻微微湧現出惡意:“曾幾何時,我連親人、戀人和希望都沒有呢。難道你希望我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來理解五六十歲的她嗎?”

“你們有沒有好好理解過我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吊車尾的小孩子呢!”

鳴子忍不住舉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杯子“嘭”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切!誰要你理解了!”鳴子和靜音驚訝回頭,卻見綱手在門邊上,踉蹌走了過來坐下。

鳴子向外看看:“好色仙人呢?”

“哈,找女人去啦!”

鳴子聞了聞,綱手又一身酒氣,她撐著下巴看著鳴子:“我才不需要你理解呢!臭丫頭!”

“哼!我不跟打賭耍賴的人計較。”鳴子撇過頭去。

綱手笑出了聲:“你知道嗎?我的親人和愛人都想要當火影,結果都死去了。”

“……死在戰場上嗎?”鳴子轉過頭來,看著綱手,“我看到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記錄,很多人都死在了戰場上。”

想到這裏,她也不禁露出了難過的神色:“我本來以為戰爭離我們很遠,可是沒想到第一次出村出任務就需要殺人。但是後來想想,那個流浪忍者也不過是工具而已,他們死去了,壞人也可以換上一把更快更好的刀。忍者,只不過是工具而已。”

鳴子盯著綱手,試探著她的想法。眼前這位應該就是未來的火影了,自來也並非一個不靠譜的忍者,他想做的事情,大概率能夠做成。可是,眼前的綱手,真的可以勝任火影一職嗎?鳴子心中更有著無數猜測,想要找人證實。

靜音想到了《血之忍法帖》裏的內容,最後忍者瑩出現了,她割下了千太郎的頭顱,確立了伊賀村天下第一忍者村的地位,但是書裏卻暗示,他們兩個村子,其實都是敗者。這樣的結局對於她這樣的忍者來說,簡直不能接受。

她有些生氣:“你怎麽能這麽想,忍者是維持各國安全的……”

“那又怎麽樣?犬冢家養狗都會給狗美味的食物。”這是鳴子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為面對著自己唯一接觸過的女性長者,她反而說的順暢:“三代死後,木葉村幾乎沒有變化,大家都按部就班,好像沒事人一樣。對了,就像你,就像好色仙人。

“還有,說是砂忍村被利用了,被誰?大蛇丸嗎?木葉村覆滅了,三代死了,對他有什麽好處嗎?我看不出來。

我聽伊魯卡老師說,五大國已經開始準備肅清音忍村了,他如果是三忍之一,會不知道木葉的情況嗎?會覺得簡單利用砂忍村就能覆滅木葉嗎?我想了好久好久,或許真的有股力量能夠顛覆木葉,只是那股力量沒有出手,對嗎?”

鳴子緊盯著綱手的眼睛:“你那天聽到三代死了,完全不驚訝,是誰告訴你了嗎?我越想越不對,即便是聽了坊間傳聞,但是連我這個木葉忍者都是別人告訴我,我才知道是大蛇丸殺死了三代。”

“……”

“是誰告訴你的,是大蛇丸嗎?如果是他,你去問問他到底是誰讓他來木葉村……”鳴子瞇了瞇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最後的猜測:“三代到底擋了誰的路?!如果不是你來當火影,現在的火影會是從哪幾個人種選出來?”

“夠了,這不過是你的猜測!”綱手嚴厲地看著鳴子。

鳴子卻執拗地看著綱手,只是點點晶瑩漸漸從湛藍的眼眸裏泛了上來:“是大蛇丸告訴你的吧……之前你每個地方一次不過停留兩三天,輸光了就跑,這次你呆了不止七天,從來沒有去過賭館。你是在等人,是了,對上了三代,大蛇丸也不輕松吧,他來找你治傷?等等……你、你把好色仙人怎麽樣了?”

綱手的臉上泛上了點點溫柔的笑意:“他啊,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呢!還有你,你這些想法,都是自己想的嗎?”

鳴子沒有回答,自從三代死去那天,她一躺在床上就會不斷地想,為什麽這樣,為什麽那樣,她不像那些大家族的子弟,有大人幫著頂住天空,她只能自己不斷地去思考。

結果,她發現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家都是棋子。

她覺得可笑,砂忍村被削弱了,木葉也被削弱了,但是實際上木葉並沒有死很多忍者,但是卻單單失去了三代,真的是因為大蛇丸是為了殺死三代而來嗎?

單單殺死三代幾乎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除非他真的覺得木葉會一蹶不振,並且顧忌不到他。

那麽他就應該還有個盟友,那個能夠掃清木葉的上忍,但是卻沒有發動,那麽問題就來了。

中忍考試那天,暗部究竟在做什麽?!她寧願暗部是在對抗那個幕後的推手,但是,新的慰靈碑已經刻出來了,有很多曾經幫助過她的中忍,但是卻沒有幾個是十年來木葉小學的優秀畢業生。

木葉並沒有暗部不刻上碑的原則啊。

最可笑的是,為了推翻自己的猜測,她居然一一借著祭奠的理由打聽過。

她,漩渦鳴子,對木葉很失望。

可是現在不是回答這些的時候,鳴子右手心中查克拉開始聚集。

“你告訴自來也了嗎?”

“……”

“你這些猜測別再對別人說了。”

鳴子一怔,右手掌心的查克拉漸漸消散,她紅著眼睛看著綱手:“因為這是事實嗎?所以你才不回去,也不想當火影。”

綱手眼睛微彎:“不,因為自來也才是最適合當火影的人啊。”

“可是自來也希望你……”鳴子一瞬間想到了什麽,睜大眼睛:“你要去殺大蛇丸?!你……”

鳴子話還沒說完,綱手就伸手前探,點在了鳴子的額頭上。

鳴子想要躲開,但是綱手的手指卻已經在她眼前。

不可以!不行!鳴子心中怒吼,卻只感覺一陣眩暈感傳來,她倒在了地上。

“綱手大人!你,難道真的是想去找大蛇丸!”

綱手微微側過身,撫了撫鳴子的額發,說:“靜音,有的事確實不得不做。”

“但是,光靠您一個人怎麽可能打敗大蛇丸,還有您的暈血癥!”

“不必再說了,我一個人去,之後你就回木葉去,”綱手說完,揮手制住靜音,又轉頭去看鳴子,“你還真的一點都不像你的父親呢!”

說完,她搖搖擺擺地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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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鎮的另外一邊,藥師兜又忍不住拿起了那本書。

千太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愛人死去,此時的他才幡然悔悟。

最初死亡的伊賀忍者瑩出現了,她的眼睛好像能夠看透一切:“你瞧,我們終將彼此仇恨,彼此憎惡,然後死在彼此刀下。”

“是啊,是這樣……”千太郎說著,抱著朧月夜沈入水底。

忍者瑩割下了他們的頭顱,帶著頭顱前往了幕府,在哪裏她拔出了自己的忍刀。

她淡淡地說著:“我只為我的家人而戰鬥,我拒絕成為大人物手下的傀儡。”

“與其茍活,或任其沒落,不如來一場華麗的大戰作為結束。”

最後一幕就是忍者瑩沖向用計讓他們廝殺的那位大人的畫面。

兜有些出神地看著,一會兒又皺起眉頭來思索。

只是旁邊有人叫道:“兜,該走了。”

他將書收了起來,沈穩地回答:“好的,大蛇丸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血之忍法帖》結束了,這一章運用了原本《甲賀忍法帖》裏的臺詞,並且改動了一下《教父》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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