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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4-8-20 23:34:07 本章字數:12788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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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寨隱藏在萬獸山中,四面都有天然的地理屏障,懸崖峭壁,絕地險灘,真可謂是易守難攻。

不管是朝廷的人還是江湖上的人,想要拿下黑風寨幾乎是難於上青天的一件事情,不具備任何的地理優勢,倒是正合了‘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古話。

萬獸山之所以名叫萬獸山,相傳這裏乃是夜國聚集野獸最多,種類也是最齊全的地方,一般鮮少有人進入萬獸山。

畢竟,誰也不想成為野獸口中的食物。

黑風寨的當家人,選擇在萬獸山中建寨,單單說勇氣就是旁人可比的。常年在深山中與野獸打交道的這夥山賊,換句話說他們也是這深山老林裏的一種猛獸。

一種比真正的野獸,更可怕更令人畏懼的獸類。

都道世間險惡,其實人心才是真正險惡的東西。

黑風寨占據著萬獸山山腰以上所有的領地,從而也導致那些常年生活在上面的野獸被驅趕到別的地方繁衍生存,它們雖然兇猛,但與真正的人比起來,它們欠缺智慧,也不懂心機,只能被動的挨打。

當人想占據某種東西的時候,可以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甚至是不擇手段,只要能達成目的就行。黃硝三兄弟當初也並不是一眼就看中了萬獸山這個地方,而是經過長時間的挑選,只有這裏讓他們最為滿意。

他們曾經都是在山裏長大的孩子,對山的了解遠遠超過他們對外面世界的了解,如何能在深山之中生存下來,又不被野獸所傷,甚至不讓野獸靠近他們的領地,也是有他們獨道的方式方法的。

動物再怎麽有靈性,終究不是人,不會說話,不會思考,唯有真正被激怒的時候,才會瘋狂的攻擊人,不惜以命相搏。

“夏奇。”那天他離開之後,也不知道二當家跟夏奇在房間裏談論了些什麽,房門一閉就是兩個時辰。

雖說都是二當家手下的人,可是人都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他秦輸好不容易成為二當家身邊當仁不讓的紅人,怎麽可能再讓夏奇有機會冒出來跟他搶。

夏奇帶人出山寨劫人那一次,本就是他故意設計的,沒曾想發生那麽大的驚變,三當家都死了,他竟然還有命活著回來。

他是二當家的暗棋,平時要不聲不響,像個影子一樣的存在。而夏奇是二當家的明棋,可以肆無忌憚的鬧事,自有二當家護著,活得自在。

秦輸很不想承認他嫉妒夏奇,可是每每看到夏奇與三當家鬥得面紅耳赤,春風得意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像有根刺,一下一下的紮著他,讓他疼得厲害。

他好不容易才能從暗轉明,絕對不能讓夏奇再有機會得到二當家的重用,縱使不惜一切代價,他也要毀了夏奇。

“秦輸,你確定你在叫我。”褐色的長袍穿在夏奇的身上,身體已經基本上恢覆的夏奇,眼裏有淡淡的疑惑,清秀的臉上卻是掛著淺淺的笑意。

左右看了看,確定這個地方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別的人也叫夏奇之後,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跟秦輸的關系有多好,其實他們兩個是水火不容的那一類人。以前,明著他跟三當家嗆聲,誰也看誰不順眼,都想扳倒對方,不留餘地。暗著他跟秦輸也是一樣,都想鞏固自己在二當家跟前的地位,不擇手段。

算起來,他們也是明爭暗鬥了數年的對手,對彼此都是相當的了解。

“當然叫的是你。”

夏奇挑眉,笑得有些不自在,“秦輸你腦子沒抽吧。”

“二當家有事交待你我,要不要跟我談談,你決定。”秦輸說完,轉身大步的離開。

他是想接近夏奇,探一探他的口風,想知道他跟二當家到底都談了一些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但他了解夏奇,一個對他有著防備的人,絕對不可能透露任何他想知道的消息給他,真要說了,他也不敢相信。

有時候,太過了解對方的兩個人,就算說了真話,對方也會產生懷疑,不敢相信。

夏奇眉頭緊鎖,最後還是跟上秦輸的腳步。

與其胡猜亂想,倒不如跟他談談,看看秦輸到底想要幹什麽。

采取行動之前,伊心染決定再探一次黑風寨,有些小玩意必須事先埋在黑風寨裏,才能讓她的作戰計劃更加的完美。

小心翼翼偷偷進了黑風寨之後,伊心染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了一個人,換上那人的衣服,喬裝打扮一番,除了氣質之外,還真有些像是一個山賊。

人生如戲,各憑演技,她沒當過演員,暫且將就著當一回,或許以後還能拿個獎什麽的,回想起來挺像那麽回事兒。

沒等她想辦法潛進黃硝在山頂的房子,耳力過人的她便聽到一前一後兩個人的腳步聲,轉身立馬將自己藏在花叢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這裏沒人,就在這裏談。”夏奇四下看了看,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其他人,很適合他們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黑風寨說得難聽一些叫做山賊窩,但是黑風寨裏的風景卻是極美的。三位當家建立黑風寨之初,也是花費了好些心思。

那些被他們劫來的女人,大多數都會關進這些花園地底下的密室裏。只要是上面不要的女人,黑風寨的兄弟想怎麽調教就怎麽調教,日日嘗新都沒有問題。

“坐。”

警惕的將整個花園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之後,秦輸才走進花園中心的涼亭裏坐下,對著夏奇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伊心染將自己的身體壓得很低,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將她的身子隱藏得很好,屬於她的氣息會部隱藏之後,即便是秦輸與夏奇洞察力敏銳,想要發現她也難。

只要是她下定決心去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成功的。

偶爾闖闖禍,惹惹麻煩,那也是調劑生活的小小樂趣。

“咱們算是熟悉的陌生人,有什麽話就開門見山的說。”那天,秦輸離開之後,夏奇可是跟二當家談了好久,才重新贏回他的信任。

他答應過石斑,若是做不到承諾的事情,就自行了斷。

螻蟻尚且偷生,夏奇又怎麽會想去死。

幫助二當家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他才能有活路。即便是作為棋子,混到大當家身邊去,他也沒有怨言。

畢竟,若是把他逼得太急,他也早就想好了脫身之法。

“你倒是直接。”

“你也不是喜歡拖泥帶水的人。”

“二當家要你跟我合作,將山寨中屬於咱們的人馬秘密的轉移出去,不能讓大當家有所察覺。”

大當家的眼線一直都盯得緊,二當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什麽也不知道。那些能收買的眼線就收買了,不能收買的也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至於那些隱藏得深的,既不能收買,又不能殺掉,一直以來就是個麻煩,只能留著他們安撫大當家,不讓他起疑。

眼下,大當家跟二當家表面上是因為紅護法才鬧翻的,實際上各立門戶已是板上定釘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的決定。

自從他被二當家帶在身邊進出之後,大當家就盯上了他,秦輸想要有所行動,必然會引起大當家的高度註意。

於是,按照二當家的吩咐,他要負責引開大當家的註意力,讓夏奇順利的轉移二當家精心培養的一部分人。

“既然是二當家的指示,夏奇自當遵從。”想要在秦輸的眼裏瞧出些什麽,除了以往那種嫉妒不甘的眼神之外,倒是什麽也沒瞧出來。

他帶著人離開黑風寨想要立功,結果險些丟掉性命,回想那日離開寨子的情景,夏奇有理由懷疑,他的離開就是秦輸親手設計的一出好戲。

以前,到底是他小瞧了秦輸,要不也不會吃那麽大一個虧。

以後,他會謹記著那個血一般的教訓。

就好像伊心染,是融入他骨血裏,不可磨滅的一個惡夢一般。

“這一次,我在明,你在暗,好好把握。”秦輸心裏有些不安,對上夏奇的眼神,心口突然一緊,袖中的手握了握,接著又道:“二當家不喜歡失敗者,希望咱們合作愉快。”

他不能獨立完成的事情,不能逞能,否則他將失去現在的一切。

想要讓夏奇不擋他的路,還可以想別的辦法。

“說說二當家有什麽安排?”石斑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更改他的決定,不管分派什麽任務給他們,都會有所明示,夏奇依舊面含微笑,不急不躁。

看著這樣的他,有那麽一瞬間,秦輸產生了紀覺。

就好像,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夏奇,而是二當家石斑。

那樣的笑,實在太像,也太冷。

“看看這個吧。”即便是周圍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秦輸還是奉行一貫的作風,有些話不能說,只能看。

“要死了,用說的多好,幹嘛那麽費勁還要寫下來那麽麻煩。”伊心染蹲在花叢裏,嘴裏咬著花瓣,心裏腹議著。

用說的,她能聽得清清楚楚,用寫的,她就什麽也看不到。

要命,還得想辦法將那張紙給弄到手,不然讓她去猜石斑的心思,真不容易猜得準。

黃硝心裏有著一副算盤,石斑也不簡單,這兩兄弟明爭暗鬥那麽多年,至今才翻到臺面上來說,倒是讓紅護法做了那根導火索。

這三個人,都自以為自己聰明,將別人看透了,猜透了,卻不知道最後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伊心染沒有興趣看他們兄弟之爭,她的目的很明確,毀掉黑風寨。

“給。”快速的看完紙上的內容,夏奇不得不高看了秦輸一眼,這個男人還真是謹慎到家。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說得再怎麽小聲,興許有人也能聽見。但這寫在紙上的東西,即便有千裏眼,也瞧不仔細,看完之後毀了,誰又能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麽。

縱使被人瞧見他們坐在這裏,沒憑沒據,也傳不出些什麽。

“可都記清楚了。”收回紙,秦輸本想毀了,轉念一想又將紙折好收進了懷裏。

可憐伊心染的一顆小心臟,看著秦輸的舉動,差點兒沒跳出來跟她打個招呼。幸好沒毀,要不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看不到紙上的內容了。

蠢貨,換了她,肯定想都不想就毀了。

“清楚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等等。”

夏奇聞言腳步頓停,轉過身望著秦輸,有些意外他的反應,沈聲道:“有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

“二當家交待的事情可是要咱們一明一暗,你不想被太多人瞧見我們坐在一起,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吧。”

“有件事我想問一問,可否賜教。”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告知夏奇,二當家吩咐的事情,他是想要探聽他們那天的談話內容。

哪怕只有一星半點,也比他胡猜的好。

“問吧。”

“戰王妃是否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在夏奇剛被二當家帶回山寨的時候,秦輸曾經有好幾次機會可以親手除掉這個對手。

但他,不屑那樣去做,太臟他的手。

一個沒有攻擊力的對手,不值得他出手。

夏奇昏迷的那段日子裏,總是斷斷續續的尖叫,嘶聲吶喊求救,面色極具的恐懼。秦輸從他嘴裏聽得最清楚的三個字,就是戰王妃的名字。

“好奇心會害死貓。”夏奇面色一變,眼裏浮現出恨意。

在他有生之年,都不想再遇到伊心染,那個嗜血如命的女人。

每每那一個個倒在她腳下,一擊斃命的人,都會讓夏奇在午夜夢回之時,驚出一身的冷汗。

“難,才有挑戰性。”男人都有征服的欲望,最初秦輸是在二當家的眼裏看到了那種光芒,自詡不比任何人差的他,也想挑戰一番。

再厲害,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女人,有什麽值得人懼怕的地方。

“你跟她動手,不出十招,你必敗。”夏奇眼神怪異的瞥了眼秦輸眼中跳躍的興奮之光,那樣的耀眼,就像是曾經的他。

性子高傲的他,從未想過,某一天他會被一個女人打敗,甚至懼怕那個女人得要命。

那日,他與二當家的談話中,伊心染占了絕大部分。

他在二當家的眼裏,也瞧見了那種侵略性意味極重的眼光,耀眼得有些刺眼。嘴裏說著恭維二當家的話,心裏卻滿是不屑。

莫名的,夏奇就是相信,任何一個招惹到伊心染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不可能。”狠瞪著夏奇離開堅定的步伐,秦輸氣紅了眼。

怎麽可能,他與人對戰從未十招之內敗過,哪怕對手是二當家石斑。

“信不信由你,若是有一天,你跟她對上,就知道她的厲害了。”不曾親身體驗過,他也不會知道伊心染有多厲害,多讓他恐懼。

在客棧的小院裏,她要是身上沒傷,又不曾殺了那麽黑風寨的弟兄,他也不可能與她過那麽招,才被她逼得退無可退。

那個女人,真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該死的。”一拳砸在石桌上,秦輸收斂住自己失控的情緒,陰沈著一張臉走出涼亭,急步離開花園。

確定沒人之後,伊心染從花叢裏爬了出來,拍了拍滿身的臟汙,看到身上黑風寨的衣服之後,小臉上的顏色變得相當的精彩。

她真是個笨蛋。

明明都已經喬裝打扮過了,誰知道她是伊心染,要偷聽也不用躲到花叢裏,把腿蹲得這麽軟,真是笨死了。

抖擻抖擻精神,伊心染活動了下雙腿,快速的跑出去,不緊不慢的跟上秦輸的腳步,他懷裏的那張紙,必須弄到手。

沒想到,她在夏奇心裏,是那麽厲害一個人。

那個什麽秦輸,對付他十招當真足矣,夏奇沒說謊。

跟在秦輸的身後,繞了一圈又一圈,終於看到他停下腳步,伊心染打量四周,發現又是一個花園。

尼瑪,敢情黑風寨的人,還挺有風花雪月的範兒。

秦輸在假山前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扭看一個不易察覺的石門,地面就裂開一個大口子,好一會兒之後,裏面才傳來秦輸的聲音。

“那些女人怎麽樣了,都調教好了嗎?”

所謂調教,就是將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培養成淫娃dang婦,讓她們到青樓裏,賣身賺取銀兩。

黑風寨裏,大大小小的花園下面,關押著不同時間抓來的女人,按照她們的相貌,教她們不同的東西。

幾乎每天夜裏,花園底下都會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任憑她們怎麽哭,怎麽求,都沒有人願意放過她們,除了淩辱再沒有別的。

哪怕是死,也容不得她們自己做主。

“有幾個不聽話的,剛剛救回來。”那幾個模樣生得嬌美,要是就這麽死了,上面的人怪罪下來,他們擔當不起。

“帶我去看看。”

“是。”

一路尾隨秦輸進入了地底下,伊心染時刻警惕著周圍,小心的躲避那些守衛,每踏一步都要格外的留心。

隨著一步步的深入,伊心染心裏的憤怒就越是難以壓制,她的耳朵裏全是女人絕望的哭喊聲,驚恐的尖叫聲,一如那晚在那家客棧時,刺激著她的神經。

要不是理智還在,說不定她會失控的動手殺人。

她不可以莽撞行事,必須冷靜,否則救不了人,還會把自己也害了。

男人興奮的粗喘,女人絕望的痛哭,在忽明忽暗的地下室裏交織著,情與欲,糜爛到極致。這樣的氣息,直令伊心染想要作嘔,恨不得殺了這些畜生。

古代的女人最是註重名節,他們不但毀了她們最重要的東西,還妄想著將她們送入青樓,淪落為賺取銀兩的功具。

太可恨了,女人的尊嚴不能被這麽賤踏,絕對不能。

她要讓這些不把女人當人的畜生,全都殺光,一個不留。

“啊,你要幹什麽?”

“進了黑風寨,你的命已經由不得你自己做主。”陰影裏,伊心染看著秦輸掐著一個女人的下巴,逼著那個女人正視他的雙眼。

女人渾身顫抖得厲害,臉色蒼白如紙,手腕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可能是掙紮時傷到手,紗布是滲出殷紅的血跡。

“求求你,讓了我、、、、、、”爹娘找不到她,肯定很擔心,都是她的錯,要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誰才能救她離開這裏。

她不要跟那些女人一樣,失了身子,還要被送去青樓接客,學著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她不要。

“既然你求我,總該拿出一點兒誠意來。”這個女人是三當家劉培帶回來的,就因為長得最漂亮,大當家有意培養她成為高級的情報手,不允許底下的兄弟破她的身。

否則,時至今日,早就該是千人騎,萬人壓的破鞋了。

過去這麽長時間,她都不聽話,也許是該讓她知道,除了順從他們的指示之外,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什、、、、什麽、、、、、”

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久了,縱使她沒有經歷過人事,也看得多了,聽得多了,很明白秦輸看她的眼神代表著什麽。

纖細的身體不住的往後退,掙脫不開他用力的大手,疼得面部扭曲,就算是死她也不要被侮辱。

“你說我要幹什麽?”秦輸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另一手摸上她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你保有完璧之身,也離開了黑風寨,回去之後誰會相信你是清白之身,倒不如乖乖聽話,你想要得到什麽就能得到什麽,省得吃苦受罪。”

世間美貌的女子成千上萬,不一定非要她不可,他們可以抓來更多的女人,比她條件更好的女人。

再不識擡舉,休怪他心狠手辣。

秦輸的話就好像是刀子一樣捅進女人的心裏,她在堅持什麽,他說的沒有錯,就算她離開了,回去之後別人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說她是破鞋。

“看來你想明白了。”

大手一用力,女人身上單薄的衣服應聲而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引誘著人為她犯罪。身上微涼,失神的女人緩過神,驚恐的以雙手擋住胸口的春光,貝齒緊咬著唇瓣,眼淚成串發落。

她知道,如果秦輸要她,她根本躲不了,也逃不了。

寧死,也不能失身。

“給我笑,不要一副死了親爹親娘的哭喪臉,沒有男人喜歡這樣的女人。”秦輸越說,女人的眼淚流得更兇,“信不信我叫來一群兄弟,圍觀你是怎麽被幹的風騷模樣。”

“不、、、不要、、、、”

“求求你放過我、、、、、”

女人一聲聲的求饒沒有讓秦輸放過她,直到扯落女人身上所有的衣服,秦輸才停下動作,叫來幾個黑風寨的兄弟。

只見他們一個個都睜著滿是淫邪光芒的眼神看著床上寸縷不著的女人,只差沒有流鼻血展露出他們的興奮狀態。

“該死的。”

暗處,伊心染正猶豫是不是要去救那個女人,聽到四周都是女人求救的聲音,邁出去的腳又停了下來,她一雙手能救多少個人。

就算是救了她們,也很難逃出去,反而會害她們丟掉性命。

雙拳難敵四手的感覺,讓她心裏堵得慌,生生的抽疼得厲害。

“大當家說這個女人不能、、、、、”眼看著,秦輸就要寬衣解帶的撲到這個女人身上,負責看守這個女人的男人哆嗦著身子開了口。

秦輸動作一頓,低咒出聲,“見鬼的。”

看著跨間撐起的帳篷,臉色越發的陰沈得難看,不想委屈自己的,只能轉過身,冷冷的道:“還不給我找個女人來。”

“隔壁房間有、、、有一個、、、、”二當家身邊的紅人,他們這些地下室裏當差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別說秦輸是要一個女人,就算是要十個八個的女人伺候他,他們也不敢說什麽呀。

“看好她,別讓她再尋死。”

“是是是。”

一連好幾個是,總算是送走了秦輸,緊盯著床上女人白花花身子的黑風寨嘍嘍,無不捂著自己的寶貝兒,轉身飛快的離開,尋找別的女人解解渴。

秦輸走進隔壁的房間,風風火火的直奔主題,看也沒看女人長得什麽模樣,就狠狠的壓上了床,賣力的運動起來。

房間裏高溫在持續攀升,一直躲在外面的伊心染也終於找到了機會,從秦輸甩在地上的衣服裏,撿到了那張她想得到的紙。

“暫且讓你再多活一個晚上,所有的賬,咱們容後再算。”要不是為了這得到這張紙,伊心染也不會發現這些地下室,還有這些可憐的女人。

原本以為,關在地牢裏那些女人,就是這些年黑風寨劫來的女人,原來這些花園底下的地下室,才是真正的賊窩。

咬了咬牙,伊心染偷偷摸摸的原路返回,離開了地下室。

她沒有忘記,再次潛入黑風寨是來做什麽的,埋下那些東西才是正事,其他的暫且放一下。

將紙上的內容快速的看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伊心染將紙撕碎,扔進一口枯井裏,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黑風寨,比起幽冥堂,你就是另外一個人間地獄。

、、、、、、、、、、、、、、、、、

椒房殿

“皇上駕到——”

宮外,太監傳報的聲音傳進來,坐在銅鏡前沈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軒轅皇後猛然驚醒,溫柔的聲音裏透出幾分著急,“快,快看看本宮的妝容是否完整。”

女為悅已者容,軒轅皇後除了是皇後,她也是一個女人,深愛著夜皇的她,比任何人都要註重自己在夜皇眼裏的形象。

從來不允許自己出一絲差錯,定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在夜皇的面前。

“皇後娘娘很美,奴婢就沒見過您這麽美的,皇上見了一定喜歡。”

“就你這張嘴甜。”對著銅鏡看了又看,軒轅皇後這才起身,故作生氣的道:“準備接駕。”

“是。”

陽光下,明黃色的龍袍越來的明亮耀眼,隨著夜皇一步步的越走越近,軒轅皇後的心跳聲也亂了。

那麽多年過去,她還是如同第一次看夜皇時那般,心如小鹿亂撞,就像是還未出閣的姑娘家一樣,當真丟人。

正是因為太愛夜皇,後宮裏形形色色的嬪妃,才讓她感覺到痛苦。她也嫉妒那些女人,恨那些女人,可是轉念一想,她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既然她愛上的是一個皇帝,那麽此生斷無獨霸他的可能,只盼望著他的心裏能有她,軒轅皇後也就足知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夜皇讀得懂軒轅皇後眼中滿滿的愛意,他盡可能的保護著她,讓她得到幸福。

此生,他是沒可能與自己心愛之人相守,但願他的兒子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哪怕是只娶一妻,他也沒有意見。

尤其希望最像的夜絕塵,能跟九兒好好的在一起。

但願老天開眼,不要讓這兩個孩子的情路走得太坎坷。

“謝皇上。”

細致光滑的玉手放進夜皇的手裏,軒轅皇後起身,由著夜皇牽著他坐到軟榻上,四目相對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朕過來陪你用膳。”

“皇上政務繁忙,可要仔細自己的身體,臣妾一切都好,還要勞皇上記掛,真是不該。”夜皇每月進後宮的日子不多,他並不是一個縱情聲色的皇帝。

比起宮裏其他的嬪妃,軒轅皇後算得上是見夜皇最多的女人,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夜皇會住在椒房殿之外,也會抽三五日留宿在她的宮裏。

心裏記掛著夜皇的好,日子倒也不難過。

“皇後有心了。”

軒轅皇後溫婉的笑笑,柔聲吩咐道:“快些傳膳。”

“想問什麽就問,朕給你解惑。”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夜皇也知道她想問什麽。

後宮不得幹政是祖訓,軒轅皇後也從未問起過前朝的事情,反倒是他偶爾會在她的面前提起,但她也只是聽著,沒有開過口。

塵兒是他們的兒子,她關心兒子的安危,倒也算不得是幹政。

“臣妾想問問有沒有九兒的消息。”

九兒到底是一個女孩子,就算是有防身的本事,軒轅皇後還是很不放心,生怕她會遇到外人。

“朕還以為你要問塵兒,哪知你擔心的是九兒,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你親生的。”兒子的地位比不上媳婦的地位,讓夜皇朗笑出聲。

“皇上不也擔心九兒那個丫頭,那麽可人一個丫頭,人見人愛的,臣妾當然喜歡嘛。”軒轅皇後嗔怪的看著夜皇,眼波似水,柔情萬千。

“塵兒已經順利的過了鬼霧林,朝著萬獸山裏的黑風寨前進,途中發現了九兒的蹤跡,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九兒的。”

“兩個傻孩子,明明就是相愛的,怎麽就弄成了這樣。”

“對於喜歡的人,就要伸手抓住,咱們的塵兒是下手慢了,讓九兒給跑了。”夜皇撫著胡子,笑得開懷,真正的感情總是要一起經歷過才能長久。

他倒覺得伊心染的離開,才能讓他們彼此認清楚自己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並且好好的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緣分。

“九兒那麽善良美麗,臣妾可不是擔心萬一有人把九兒拐跑了,咱們上哪兒找這麽個像開心果一樣的媳婦兒去。”

“哈哈,皇後說得對,可不就是一個開心果媳婦兒,只要有九兒在,想不笑都難。”夜皇想要寵著伊心染,給她父親一樣的疼愛。

“希望塵兒能快些找到九兒,把她給帶回來,臣妾也好安安心。”

“塵兒那麽優秀,他們一定不會錯過彼此的。”

“皇上,咱們邊用膳邊聊。”圓桌上擺放了十來道精致的菜肴,要是夜皇沒來,軒轅皇後每頓最多五個菜,很是節儉。

夜皇牽著她的手,坐到凳子上,身後的宮女立馬就開始為他布菜,“不用伺候。”

“奴才(奴婢)告退。”

一大群太監宮女退出房間,軒轅皇後坐到夜皇的左手邊,為他夾菜。這樣的時刻,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就好像是尋常人家的丈夫跟妻子一樣,有說有笑的吃著飯,很溫馨,很幸福。

“你也快些吃。”

夜絕塵每天都會給夜皇傳回消息,從不遺漏一次。夜皇對他相當的信任,無論是黑風寨還是幽冥堂,一個都不能留下。

“臣妾知道。”

溫馨的用餐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夜皇用過膳,陪著軒轅皇後到花園裏走了走,才離開椒房殿去禦書房處理政務。

想到晚上夜皇會過來,軒轅皇後的眼裏閃爍著喜悅,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人一樣,嫵媚又嬌艷。

“你看咱們娘娘笑得多麽的動人。”

“是啊是啊,每回只要是皇上來看娘娘,娘娘準能樂上一整天。”

“要是皇上能天天來咱們椒房殿看娘娘,那就好了。”

“你做夢呢?”

“皇上怎麽可能天天來椒房殿,其他宮裏的娘娘還不恨死咱們娘娘了,那得樹敵多少呀。”

後宮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暗地裏不知道埋了多少的白骨。

椒房殿裏伺候的宮女,都是精心挑選過的,絕對沒有其他宮裏的眼線,就算有明裏暗裏也被夜絕塵給拔掉了。

軒轅皇後聽著宮女們的低聲交談,臉上明艷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就像她們說的那樣,皇上不可能天天都來椒房殿。

作為皇後,她還必須勸著自己的丈夫雨露均沾,好好的治理後宮,不讓夜皇有後顧之憂。畢竟,後院失火也不是小事。

“都沒事兒做,可要姑姑打發你們去浣衣局洗衣服。”

聞聲,交頭接耳的宮女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還要快,生怕慢了一步就要被打發去浣衣局受苦。

皇後娘娘待她們很好,也很好伺候,比起宮裏其他姐妹的主子,她們可要幸福太多,千萬不能被她們自己給毀了。

“娘娘別聽那些個丫頭胡說,皇上、、、、、、”

“本宮知道,皇上待本宮很好,本宮知足了。”軒轅皇後笑了笑,看著院子裏綻放的牡丹花,心情怎麽也不如之前那般好了。

芳白姑姑扶著軒轅皇後的手,正要回寢殿,小太監跑過來,跪在地上道:“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說話。”

“謝皇後娘娘。”小太監站起來,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太子殿下求見。”

“請他進來。”軒轅皇後伸手揉了揉額頭,塵兒進宮那晚之後,第二天她就想要找太子好好談一談的,想到九兒沒有消息,便把事情給壓了下來。

既然,太子來了,她得想想怎麽跟太子談。

“是。”

“芳白,你說本宮該怎麽跟太子開口才好。”

難不成要她對太子說,塵兒根本就不愛南榮淺語,你既是真心愛著南榮淺語的,就好好的與她相處,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這樣的話,軒轅皇後是斷然說不出口的。

真要這麽說了,估計她也傷了夜修傑的自尊心,以後想要修覆都難。

可若不這麽說,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麽提起這件事,叫她好生為難。

“娘娘不要著急,太子殿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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