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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湧,大汗淋漓的醒來。

懵醒,他無形中惹某只不開心,第二天早上迎來的多半是自己一臉懵逼地被踹到地上。

咳咳,墨先生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連起個床都有那麽多新穎的方式。

“起床。”吻得氣喘籲籲人推開了床上的某人,蹭蹭蹭地跑到衣櫥前三下五除二扯下一套衣服扔到床上,“衣服!”

“好!”某個春|光乍洩的人笑著點頭。

——

可能是很久沒聽到某只唱歌,今天中午墨晗乍聽到,整個人有些淩亂。

#我拿什麽來拯救你,悶|騷的你。#

#我拿什麽來改變你,悶|騷的你。#

#你有風|騷的眼睛,豐腴的身體,我拿什麽來愛你,你悶|騷的心。#

#你總是在每個夜裏叫個不停,你總是在每個夜裏要個不停。#

#你用豐|滿的嘴唇,銷魂的聲音,讓我無法不愛你,悶|騷的你。#

……

#我要你,我要占有你,把你的手綁在一起,哦,蒙住你的眼睛。#

#我要你,我要占有你……#

“咦?墨墨?”唱著唱著林希猛地停了下來,眼裏的尷尬一閃而逝,唱得太開心忘記他今天在家了。唔,好尷尬,讓他聽到這麽勁爆的歌詞。

被抓到偷聽的人也有些尷尬,眼裏的震驚很快換成好奇,“你唱的是什麽歌?”

“額……”

“《悶|騷的你》”比你還要悶|騷的悶|騷歌曲。

“哦。”墨晗點頭,沒有繼續追問,然而,耳根已浮現了淡淡的紅。聽到這麽……這麽一首悶(小)騷(黃)歌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哦?”林希挑眉,大步走到他跟前,雙手捏住他微燙的耳垂,很不懷好意地,“你害羞了?”,忽的笑了起來,“我都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個毛?”,小眼神促狹地望著某個臉上一本正經,耳朵卻出賣自己的人。

被抓個現行的是她好麽?他有什麽好害羞的?

墨晗幹咳幾聲,能不能不要這麽紅果果地拆穿?

如果他真的說出來,林希絕對會霸氣狂拽地送他一“鐵砂掌”,很肯定地回,“不能!”

林希知道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眸子一轉,笑瞇瞇地問他,“唱得好聽嗎?”

“好聽。”墨晗機械地回答,擡眼時很快又聽到她華麗麗地問,“那你想聽嗎?”

“……”

“想聽嗎?”沒聽到答案的人又重述,歪著腦袋看著他,那一雙清澈的杏眸此刻充滿了戲謔。

墨晗唇角扯了扯,“想!”

“哦,可我突然不想唱了!”林希唇角慢慢地勾起,捏著他耳垂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他的臉頰,迅速跑開。

“來啊,追我,追到就唱給你聽。”她回眸一笑,拎著裙擺沒有絲毫形象地奔跑。

墨晗目光灼灼地望著那狂奔的倩影,指腹順著她劃過的位置輕輕劃過,唇角慢慢地揚起。

377章 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轉眼就到親子鑒定結果出來的日子,趁墨晗去上班,林希自己開車赴景木的約。

某古香古色的茶室,景木依舊戴著大大的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手把文件往坐在對面的林希推去,神色凝重,“老大,您自己看。”

林希接過快速地瀏覽,看到結果時眼睛驀地睜大,紅|唇微張,拿著文件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嘴唇蠕動的了許久,眸子望著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這事別讓別人知道。”,顫著手把文件塞進了手提包裏。

這裏的別人既重點指了阿屾,也指了她的媽咪阿嬌。

景木了然,重重地點頭,“好。”

老大讓他辦這件事的時候很謹慎,既沒有動用December的資源,也沒有動用獵心組織的,只是讓他隨便找個醫院偷偷地鑒定,鑒定人名字甚至是他到了醫院才臨時起的,可見這事的隱蔽性,與其重要性。

“老大,要繼續追查嗎?”既然結果都出來了,應該進一步查下去找到原因不是嗎?

“查?”林希念著這一恐怖的字眼,笑得有些勉強,“不用。”,她上次已經暗自承諾是最後一次查墨晗,這次也不行。

雖有驚訝,但她說不用,景木也沒追問為什麽,老大決定的事沒人能改。

又在茶室坐了會兒,林希趁著去超市一趟買東西找個角落把文件燒了,那薄薄的幾頁卻含著沈重結果的文件很快化成了灰燼。

她靜靜地站著,看著微風揚起那一隅的黑灰,飄揚著,沿著漆黑的路面,穿過墨綠的樹葉,掉到渾黃的河水,直至地面那小小一團的灰燼再也沒有了影子。

沒有然後,她對自己說,轉身回到車上,驅車回家。

許是雨後初晴溫度還有些低,林希在花園裏靠在躺椅上捧著本書看著,身子微微發冷。

她腦海閃過早就成灰燼的那幾頁紙上的結論,不排除為同卵雙胞胎,親子概率99.99%。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墨晗和儲然是雙胞胎,雙胞胎……

這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他們真的是親兄弟,意料之外的是他們不是一般的親兄弟,而是雙胞胎。

誰會想到兩個差了四個多月的人是雙胞胎呢?

從知道他們胎記一模一樣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想過他們是同父異母,但真的沒想到會是這種關系。

墨夫人和儲夫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假使她們分別為儲天風生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也不為過。只是,墨晗和儲然並不是一般的親兄弟……

那他們的親生母親呢?

是墨夫人?還是儲夫人?

亦或都不是。

如果不是,那哪有那麽巧合的事?

一對雙胞胎兄弟分別被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表姐妹領養了。這會不會是一場陰謀?

陰謀……

是誰悄無聲息地把從一出生的墨晗和儲然分開了?

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林希想得腦袋都要炸了,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幾天之後終於忍不住去翻了獵心組織的資料卻被莉莉安陰陽怪氣地警告了。

“知道得太多並不是好事,大小姐說是嗎?”

是你妹!林希很想直接霸氣側漏地吼一句,不過看在她家媽咪的面子上還是沒有和莉莉安計較,只是說知道了便沒有再嘗試去翻閱。

本想自己不查,但從獵心組織調出資源也不算違了承諾,誰知,哎……

不過,也正是莉莉安這反常的態度讓她愈發肯定一件事,墨晗和儲然之間存在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她的媽咪知道一些,至於是知道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378章 波瀾起(1)

關於墨晗和儲然的真實關系,除了拿樣本去鑒定的景木,提供樣本之一的阿九,林希並未告訴其他人有這麽一回事。

阿九知道鑒定結果時到底比林希鎮定些,只說了句,“果然是這樣。”,便沒有再說什麽,因為她深知就算她說了什麽,以她的能力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又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林希突然接到阿屾讓她去K市辦事的消息。

K市離A市也不算太遠,一個半小時的飛機。

簡單和墨晗說她要出門個兩三天,她和景木便一前一後到了K市。

這次要攔截的人富有天下第一名美男之稱的莫輕狂,前幾天他易容成阿屾身邊的Jack以市場兩成的價格買了原本要和December交易的“須臾”的“貨物”。

須臾,世界十大組織前五之一,總部位於南亞一帶。

須臾的這批貨有上百億,這說截就截,阿屾不怒才怪,一面從背後包圍莫輕狂,一面讓林希帶人在K市圍堵。

K市是“貨物”銷往Z國與中東諸國的扼要途徑,阿屾一收到莫輕狂要把“貨物”銷往能獲得最大利潤的中東,K市他絕對要過。

也不知莫輕狂從哪知道須臾和December的交貨時間,提前半天把所有貨物卷走。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是December的,一定還是December的。

只是,有種東西叫始料未及,莫輕狂運著“貨物”還未到K市就被黯門的人截了。

阿屾知道這事,棕色的眸危險的瞇起,倏的又松開,唇角沁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是December的,一定還是December的,也只能是December的。”

沒錯,他就是有這種自信,與黯門一戰也無妨。

哦,他一直挺想與黯門一戰的,奈何沒有理由,這下倒成全了他。

這是要從黯門手中搶回“貨物”的意思。

“是,老大。”Jack點頭,轉身準備與黯門交戰事宜。

呆在阿屾身邊有近二十年,他的言外之意,他都懂的,雖然近段時間阿屾老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但他也義無反顧的按他的命令去實行。

“希,‘貨物’現在在黯門手中。”Jack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阿屾這麽一句話,聲音毫無波瀾起伏,就像一汪平靜的死水,微風拂過也難起漣漪。

林希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嗯”了聲。

“希——”阿屾手指輕敲桌面,只低低地喊了她一聲,萬千語言不言而喻。

林希好歹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他說“貨物”在黯門手中她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是December的,一定還是December的,也只能是December的。

一戰無可避免。

“我公私分明。”林希靠在越野的車門上,眸子望著漸漸西垂的太陽,慢慢地瞇起來,又慢慢地睜開。

她和墨晗,是她和墨晗。December和黯門,是December和黯門。

“好。”阿屾只有那麽一個字,就像十多歲那會兒她跟他說大海有多美多美,游泳有多簡單多簡單,哪天趁著休息兩人偷偷一起去海上玩兒,即便他不太會游泳還是輕輕地答,好。

又商量了會兒,兩人決定今晚十一點半“出發”。

379章 波瀾起(2)

月華撫過老舊的門依稀可見斑駁的鐵銹,黑沈沈的樓閣無半點燈光,有的只是月色映出的冷峻輪廓。

黑壓壓的樹搖曳著,沙沙沙的聲音伴隨著篤篤篤的聲音,直升機接二連三地降落下來,最後只剩沙沙沙的風聲。

“歡迎James先生和泰勒小姐。”林希和阿屾剛踏進鐵門,只聽見這麽一聲,黑沈沈的樓閣霎時亮起明滅的燈火,一頎長的身影筆直地站在閣樓一米遠的地方。

因為是逆著光,林希有些看不清他的臉,走進些才發現他戴著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臉,能看到的只有他飽|滿的額頭,剛毅的下巴,還有挺翹的鼻子。

他的聲音是低沈而富有磁性的低音炮,雖然看不清臉,但聲音卻足夠撩人。

這麽美的聲音不去做CV可惜了,林希腦海閃過這麽一個想法,腳下的步子並未有所停滯,和阿屾並肩一步一步的向那人走去。

“讓玉先生久等了。”她笑道,沒有絲毫猶豫就點出了他的身份。

黯門的二把手玉,以聲聞名。

道上曾流傳一個說法,某組織派人暗殺玉,實力遙遙不及那人的玉當時似乎心情很好,在房間裏輕輕地哼著《一眼萬年》。

那人聽得如癡如醉,一曲之後期待下一曲,並沒有第一時間殺了玉,反而擄走了玉,勒令他唱歌給他聽。

玉也是很有個性的,那人越是叫他唱他就不唱,一直和那人耗著,兩天後等來墨晗的救援。

“嫂,少主說笑了。”玉頷首,微揚的唇角使他看起來很陽光,讓他看起來並不像行走於黑暗之中的人。

阿屾沒有錯過了那個嫂字,瞇著眼意味深長地看著逆光站著的年輕男人,“是玉先生說笑了,泰勒還是少主已經好幾年前的事。”,說罷牽住林希的手。

玉的停頓,林希沒多想,阿屾的舉動,她也沒多想,從有記憶以來她和阿屾牽手的次數數都數不清,只是習慣地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是玉的疏忽。”玉交錯的手微動,再次點頭,一手伸了出來,“兩位貴客裏面請。”

大哥,嫂子和James關系似乎不簡單啊,你,悠著點。

“茶、咖啡、果汁、還是牛奶?”林希和阿屾一落座,玉就很禮貌地問,好似他們真的是來做客一般。

要不是院子裏黑壓壓的站滿December的人和黯門的人,林希差點就要以為自己今晚不是來“談判”,而是來玩的。玉倒是個妙人。

“哦,謝謝,來杯牛奶吧,茶和咖啡很影響睡眠。”她唇角扯了扯,右腿搭在左腿上翹起了二郎腿,一副來玩的模樣。

玉唇角狠狠一抽,這都快淩晨了,考慮喝什麽會不會影響睡眠無非只有一個意思——

速戰速決!

這狂拽的模樣倒與大哥很配。

“James先生要喝什麽?”他轉向坐在一邊兒默不作聲的阿屾,聲音一如既往的動聽。

阿屾挺想手直接一揮,用武力決絕的,但見坐在身旁的林希悠然地坐著也不好立即開打,於是很客套地,“牛奶。”

380章 波瀾起(3)

玉真的上了兩杯熱牛奶,不過他喝的是咖啡。

可能是咖啡太苦,輕輕地抿一口他眉頭都皺了起來,手一揮讓人撤了下去,換上與林希和阿屾一樣的。

他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杯,腦袋微轉對著林希和阿屾的方向,幽然的開口,“黯門與December本是聯盟。”以後還要聯姻,“‘貨’黯門原數歸還。”

林希和阿屾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有這麽好的事?

“December將三成贈予盟友。”腦子一轉,阿屾沈聲道。

反正花錢的又不是他們December,而是莫輕狂。

以當下的實力來說,December即便使用武力全數奪回“貨物”,但假如黯門一心要阻撓,December也討不到好處。

玉並不驚訝阿屾會這樣說,又喝了口牛奶,很平靜地回答:“既然是盟友,又何必談幾成的問題。今天黯門幫了December,明天December也會幫黯門,一樣的。”

這是不要的意思,林希忍不住高看了玉一眼,倒是個正直的盟友。

“如此,多謝。”她鄭重地說,眸子一轉,問:“莫輕狂?”

“哦,比起財來,他更惜命,跑了。”玉輕描淡寫地回,一口飲盡杯中的牛奶,作勢要站起來,“‘貨’還在南山,不知James先生和泰勒小姐要今晚去點有沒有少,還是明天醒來再去?”剛才嫂子的意思不是喝了牛奶好睡覺?她真的可以睡一覺再去“點貨”。

林希一窒,刻意掩飾容貌連帶掩飾的眸子深深地瞥向他,墨晗這兄弟也是個人才,偷掖人的話說得那麽一本正經。

以免夜長夢多,林希和阿屾還是選擇半夜去“點貨”,又命了Jack和景木連夜把“貨”從Z國的境內運往目的地,第二天天微微亮才休息。

只是,這才剛睡下,林希就接到陳紫青的電話,墨晗昨晚受傷了,現在剛脫離危險。

林希睡意全無,迅速爬起來飛往A市。

阿屾也是剛睡下,聽到她要立即趕回A市有些驚訝,“出事了?”

“墨晗受傷了,我要趕回去。”林希微垂著腦袋悶聲說,擡頭時很抱歉地看著他,“阿屾,我們下次再一起來K市玩。”

回來休息的路上她和阿屾已經約好在K市玩兩三天,現在……

墨晗受傷她要回去,只能等以後了。

墨晗受傷了?阿屾眸子微動,有些意外竟然有人會傷到他,喉結上下輕輕地滑動,“好。”,想了想,“我送你。”

“嗯。”

阿屾真的送林希回A市,只是送到機場他連片刻停留都沒有就飛往蒙特利爾。

在A市他能幹嘛?

以盟友的身份去探望墨晗?

還是以情敵的身份去會會他?

遠遠看著載林希的出租車沒了影兒,他瀟灑的轉身,不帶走一片雲彩。

林希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見墨晗斜斜地靠在病床上看文件,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有氣無力。

“傷哪到了?”

“怎麽回來了?”四目相對之時兩人都先問了彼此。

“手臂,小傷。”墨晗視線移到自己被包得跟粽子別無二致的臂膀,把文件遞給一邊的小武,擡眼,手握住她的手,“吃早餐了嗎?”

381章 波瀾起(4)

小慕說昨晚她親自安排運“貨”,天快亮了才回去休息,這一大早就趕到A市,她一定連眼都沒闔。

嗯,黑眼圈有些重。

“還沒。”林希視線在他吊著的手停留了半秒,搖頭,坐到了床沿,微涼的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眸子直直地望著他略顯蒼白的臉,“你呢?吃了沒?疼不疼?”,問完又喃了喃,“一定很疼。”,指尖輕輕地撫過潔白繃帶。

“吃過了,不疼。”墨晗幾乎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拇指刮過她溫熱掌心,“先吃早餐,再睡會兒,嗯?”

既沒休息,又沒吃飯,她一定是又累又困。

一定是眼睛出賣了自己一|夜沒睡,林希撫過自己的眼角,調皮地對他擠眉弄眼,“一天不見我要被嫌棄臉色差了。”

墨晗噗嗤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還是那麽細膩緊致有光滑。”

“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林希撅嘴,一臉傲嬌的回答,很愉快地忘記自己前一刻還擔心被嫌棄的事。

她把背包放到床頭的櫃子上,掀開被子和墨晗擠在一塊兒。

“抱著你睡。”她把腦袋枕在他好的那只手臂上,雙手圈住他的腰,腳也纏住他的腳,終於問到了重點,“怎麽會突然受傷?”

他一出門身邊少說都有十人左右跟著,理應不會那麽容易受傷。

而且,一般情況下小武他們都是沖在前面保護他,剛才進來她就發現經常跟著他的那些人都還在外面站著,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的樣子。

他們一個都沒受傷,只有他受傷,這不符合規律。

墨晗微微側著身讓她更好抱住自己,“昨晚應酬……”

昨晚應酬有些晚,剛從應酬地點出來他的秘書唐娜崴了腳,整個人往他這邊兒倒,也不是說他沒有紳士風度,而是他不習慣扶人,於是下意識地偏了一下,離唐娜最近的小八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而電光火石之間,一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只聽到痛苦的一聲啊,唐娜胸|前中了一槍,整個人也暈死了過去。

子彈的發源地是他們對面的高樓,他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令人上樓捉那人。

那人槍法也很準,幾乎每一槍都對準了他,要不是他身手快,一連躲過了三槍,第四槍實在無處可躲才不小心讓子彈擦過肩膀。

那人也很聰明,算準上樓捉他的人差不多到了,收了槍,抓緊一早準備的繩索逃之夭夭。

“你秘書機緣巧合幫你擋了一槍?”林希聽完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崴腳躲過子彈可以說是幸運,但這崴了腳,又中自己本該不會中的子彈,唐娜的運氣是有多背啊。

“嗯。”

“住在隔壁病房,還沒醒來。”

“那等她醒了,我們去看看她,畢竟她也算救了你。”雖然以墨晗身手來說,唐娜不巧合的擋到,他也能避開,但事情已經發生,這情他得承著。

“好。”墨晗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快睡會兒,等早餐到了我喊你起來。”

“嗯。”林希點頭,合眼又睜開,聲音帶著些許冷意,“那人是沖你來的。”連續四槍都對準他,這是要置他於死地。

382章 我嫌棄你了嗎?

墨晗自然知道那人是決心要他的命,手指穿過她柔|軟的黑發又轉了個角度觸摸她的頭頂,垂眸看著她卷翹的長睫上下扇動,“睡吧。”,不說又怕她擔心,稍頓了頓,“小齊已經追過去。”

既然那人想要他的命,那他也不介意費點精力了結他的命,他唇角勾勒出一冷峭的弧度,平靜的眸蘊含著點點寒意。

林希聽他這麽一說就放心了,安心的睡下。

而睡得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到唐娜醒了,但由於失血過多撐不了幾分鐘又暈了過去。

她依稀還聽到墨晗說知道了,病房內又歸於平靜。

——

林希感覺自己才睡下一會兒就被墨晗給搖醒了,耳邊響起他輕柔的聲音,“吃早餐再睡,嗯?”

“不想吃。”她閉著眼嘟囔了聲,腦袋尋著自己習慣的味道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拱。

墨晗失笑,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背,瀲灩的眸瞥了拿著餐盒的陳紫青一眼,又瞥了床頭的櫃子一眼,最後無奈地看著跟只袋鼠掛在自己身上的某只。

陳紫青會意,輕手輕腳地把林希的背包移到沙發上,又輕手輕腳地把餐盒放到櫃子上,悄悄退下之前還盛了碗粥擺上去。

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一早來到醫院看到墨晗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不是因為他一整個晚上都昏迷不醒,而是因為他還在觀察期,來回太折騰順便躺在醫院休息而已,無形中誤導了林希。

林希是被吻醒的,眼睛還沒睜開就迷迷糊糊地跟某人唇舌纏|綿,後面是呼吸有些不暢了才重重地咬了某人的下唇。

“嘶——”墨晗吃痛松開,低低地笑起來,像是悶悶的鐘鼓,很是悅耳。

“手臂怎麽樣了?有沒有碰到?疼不疼?”林希聽到他笑聲,如夢初醒,蹭的坐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他受傷的手臂,不過快要觸到之時又默默地收回了手。

她一碰他不是更疼嘛!她這記性!

“不疼!”墨晗搖頭,指著自己被咬得依稀能看到牙印的下唇,“這疼。”,眸中的笑意越發深了。

林希瞪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賣乖!

不過,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

她身子微微往前一傾,柔|軟的唇輕啄他沒有多少血色的唇。

“喏,這樣可以了吧?”離開他的唇時她戲謔地斜了某病號一眼。

某病號手指覆在那有輕微刺痛感的一小排牙印上,半撐的身體直起來,尚好的手撫著她的側臉,薄唇貼上她的唇,細細的描摹它的曲線,靈活的舌長驅直入撩撥她每一躁動的細胞。

久久分開之後,林希靠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仰望天花板,“我沒刷牙。”,說完玉臉緋紅一片。

“嗯?”墨晗撫|摸她青絲的動作一頓,隨即,“哦,我不嫌棄你。”

林希的臉瞬間就黑了,纏著他的腿的腿一個用力,夾得他小腿血液有些不通,微微發麻。

“早上喊你起床,我親你,你刷牙了嗎?”她漫不經心地開口,腿暗暗使力,又拋出了一句話,“我嫌棄你了嗎?”,小眼神那叫一個淩厲,幾乎是副你該狡辯我他|媽弄殘你。

383章 以暴制暴

墨晗一滯,湊到她跟前討好一笑,巧妙地避開話題,“意猶未盡,吻你。”,有時候是欲|火焚身。

“呸,瞎說什麽大實話。”林希狠狠唾了一口,微翹的唇角昭示出她心情其實很好,她才不會跟他說吻他的時候她也是意猶未盡。

墨晗知道她這是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樂呵呵地招呼她喝粥。

當然,他要負傷投餵林希的時候被她拒絕了,搶過碗來毫不猶豫送了他一大白眼,“別,我的大傷員,大寶貝,您左手都罷工了,右手再累到,我才不照顧你。”

某大傷員,額,大寶貝如夜的眸眨了一下,再眨一下,滿臉的無辜,“我想餵你。”

“去去去,肉麻兮兮的。”林希把他推到一邊兒,端起碗就喝,對一種名叫勺子的東西視若無睹,姿勢那叫一個豪爽。

墨晗也看得那叫一個賞心悅目,見她不一會兒就掃光一碗粥,笑問:“好吃嗎?”

林希被問住了,吧唧吧唧嘴回味著,很肯定地,“清香、濃稠,嗯……”,幽幽地望向他,“就是有些燙。”舌頭都要被燙木了。

墨晗一噎,誰讓你喝那麽快。

“下一碗喝前吹吹。”

“嗯。”林希很聽話地點頭,下一碗倒改用了勺,喝前也記得吹涼。

不過,那粥並沒有送進自己嘴裏,而是他的。

墨晗其實是想等呆個半日就出院的,但是現在她回來,他的出院計劃泡湯了,因為她很堅定地告訴他有傷口容易發燒,他不想呆在醫院也要呆在醫院,一切等他燒過再議。

他很含蓄地告訴她他還有很多文件沒看,必須出院。

林希聽完也不好心好意輕聲細語地勸他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雙手一攤,“既然你想出院,那你就出院好了,反正疼也不是我疼。疼也好,發燒也罷,今天你踏出這醫院的大門,有什麽都和我沒關系。”,說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笑容雲淡風輕,即便知道她這是關心之切有些口不擇言,但墨晗的心還是狠狠地揪了一下,假如哪一天他和她真如她氣急之下說的都沒關系……

那他……

該怎麽辦?

他喉結滑動,沈痛地合上眸子,又緩緩睜開,緊緊抿成一條線的唇慢慢張開,聲音很低,“我不走。”,見她仍是一動不動又撥高了聲音,很堅定地,“我不走。”你不要生氣,也不要不理我,他心裏默默地添了句。

林希在他說第一句的時候就聽到,不過並沒有立即理他,而是等他大聲說了第二句才幽幽地轉過腦袋看著他。

以柔克剛?

哦,這個對她太有難度,還是以暴制暴好,她用著趁手。

“那你快躺下。”她小跑到他身旁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好似怕下一秒他就會反悔似的。

墨晗躺下後挪往一邊兒,掀開了被子拍了拍空出的位置,滿眼期待的望著她,“一起。”

林希正要再次給他拉上被子的手一頓,嗔了他一眼,“肉麻。”

說完還是躺了上去。

384章 叫我娜娜就好

“剛才生氣了?”午後,林希牽著他的手漫步在醫院的林蔭大道,歪著腦袋問某個一言不合就板著張臉裝酷的人。

他都還沒問她是不是生氣了,她倒好,先來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墨晗唇角隱隱地抽了一下,握緊她的手,回望她,“沒有。”

“噢。”林希姣好看的眉挑了一下,很有自知之明的,“生氣的是我。”

“我的錯。”墨晗很大方的承認,如果不是他堅持要回去,她也不會發那麽大火。

其實細細想來,她越是生氣他不愛惜自己,越是能證明她對他很在乎。

“知道就好。”林希捏了他一眼,眉梢輕揚,一副很神氣的樣子,“以後別惹我生氣,不然!下次可不是說你幾句那麽簡單,而是——”

“揍你,揍得你爸媽都認不出你。”想了想又斜了他吊起來的左手一眼,“不管你是不是受傷。”,意思不言而喻。

“是,我的女王大人。”

換個角度而言,林希也能理解自己受傷的時候墨晗為什麽這也要管她,那也要管她了,因為擔心,因為關心,因為遺憾。遺憾自己不能替對方承受這疼痛。

——

暖暖的夕陽照進屋內,斑駁的光映出一蒼白如紙的人兒歪歪的靠在床頭,一副蔫蔫的樣子。

她為墨晗擋了一槍,巧合。

是啊,巧合,唐娜笑了,很是蒼白無力。

聽說他也受傷了,她捏緊了潔白的被單,微垂的腦袋掩去眸中變來變去的情緒,壓抑地咳了幾聲,很虛弱地開口,“boss他怎麽樣了?”

站在門外的小八聽到應了聲,“墨先生已經脫離危險。”

“那就好。”她唇角扯出一個弧度,聲音微不可聞。

唐娜在A市沒什麽朋友,給她送晚餐的是梁迎秋,梁迎秋見到她的第一眼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林,林,林小姐你怎麽受傷了?”

唐娜側臥的身子一僵,慢慢地撐起來,笑得有些勉強,“我不姓林,我姓唐,唐娜,你叫我娜娜就好。”

等看到正臉,梁迎秋才發現她和林希也不是很不像,怎麽說呢……

眼白比例比林希的大些,沒有那種靈動的感覺;下巴更尖些,有點撞傳說中蛇精下巴;皮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太憔悴!

嗯,側臉和林希幾乎一模一樣,但正臉就沒那麽像,不過,還是有六七分像。

“唐秘書。”她換了個生疏而不失禮貌的稱呼。

娜娜?叫她娜娜啊?她跟她好像沒那麽熟啊!

而且,在墨宅經常聽到墨先生喊林小姐娜娜,這讓她喊娜娜,她也喊不出啊。

“嗯。”唐娜點頭,擡頭時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姐姐怎麽稱呼?”

姐姐……

梁迎秋被這個稱呼震懾到了,眼神略微挑剔地打量病床上的唐娜,她年紀看著和她差不多啊。

她這是被叫老了?

她壓住心中的那一點異樣,嘴角同樣掛起了笑容,“梁迎秋。”,然而並沒有說唐娜要怎麽稱呼她。

不過她也太低估唐娜這種游|走於職場的人了,她已經很自來熟的喊她,還喊得很親密,“迎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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