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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刀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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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沐浴更衣,穿好劍道服。晴卉夫人送來七條彩色的綢帶,七月看了一眼,選了一條嫩綠色的綢帶把黑色的長發高高的束起。拿起佩刀,一切準備就緒。她拉開木門,風吹起衣衫和墨色的長發。

七月瞇眼看著天空,今日陽光正好,感受到涼風中微夾的暖意,七月勾起唇角,心中滿滿地是自信。對戰織田奈良有些激動,那個被大人們賦予滿滿期望的女孩會是什麽樣子呢?

地點:代代木公園。

七月拿著手機,看著眼前這個靦腆,笑容安靜的女孩子有些不敢置信。

“織田奈良?!”七月輕聲喃喃自語:“你就是織田奈良?”

織田奈良害羞地撓撓頭,禮貌地鞠躬道:“嗨,我是織田奈良請多多指教。”

七月看了看四周,周末地公園的人很多。而她和織田奈良穿著黑色的劍道服,再加上兩人身上的劍,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目光。七月跑過去,拉住織田奈良的手:“跟我來。”

“誒?”織田奈良疑惑地發出聲:“在這裏有什麽不對麽?”

“笨蛋,當然了。這裏人這麽多,要是在這裏決鬥的話。肯定會被當成械鬥的不良少女被抓到警察局的。你難道想在警察局留下案底?”

“不……不……不想……”織田奈良很佩服七月,連這都能想到。

兩個少女在大家奇怪的眼神中,跑到一處偏僻安靜的地方。七月和織田奈良停了下來,七月坐在草地上對著織田奈良微笑:“好了,這裏沒人。”又拍著身邊的草地說:“你也坐坐吧。”

“……嗨!”織田奈良一楞,然後也笑了起來。

織田奈良拘束地坐在七月旁邊,七月朝她笑了一下,解下身上的劍帶,拿出‘春姬’。忽然身邊殺氣四溢,一陣刀風襲來。七月心下暗叫不好,身子往旁邊一避,堪堪躲過織田奈良地一襲。七月汗顏,有些不可思議:“有沒有搞錯,出招也不打個招呼。”

織田奈良拿著太刀,渾身散發著黑色的氣息,眼神嗜血,她緩緩地舉起太刀,冷冷開口:“決鬥吧!”

七月一頭冷汗,終於明白早上赤司豐臣把‘春姬’賜給她的時候,嘴角那抹怪異地笑容是何意了。看樣子,織田奈良是個十足十的劍癡,見劍就瘋的人。

七月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地握緊手中的‘春姬’。直覺告訴她,想要戰勝織田奈良或許要很難!但是,她眼神變得霎冷:“來吧,織田奈良此戰你註定敗北!”

浮雲被風吹散,淡淡地陽光灑落,七月慢慢閉上眼睛。此刻風聲、陽光、世界萬象皆空。心境虛空,歸於自然,一湖碧波泛起淡淡地漣漪。來了,空中的劍吟聲。織田奈良左腳輕輕擡起,身體向前傾,邁起輕盈地步伐,猶如入江之龍,劍氣騰騰,一記斜沙燕直取七月的面門。七月偏頭,轉身,腳下隨著身形而動,瞬間閃到織田奈良身前。‘春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興奮的鳴叫。七月反守為攻,兩肋之下是織田奈良的破綻。七月急速向前沖,劍勢如虹,剎那一擊。織田奈良輕哼一聲,劍向下壓,擋住七月的橫斬。

瞬間織田奈良靈巧地閃身,收回禦劍的重力。七月同時腳下一轉,向後跳步。腳尖輕彈跳躍到空中,身體在空中翻動,發絲輕揚。七月淩空劈砍,織田奈良見勢舉起劍。七月雙眼微瞇,很好,織田奈良真正的破綻暴露在眼前。彈指之間,七月一擊假動作,引的她反應不急。七月右手撐地,一個幹凈利落地逆擊,‘春姬’抵向織田奈良的腹部。

七月嘴角輕扯:“我贏了哦!”

織田奈良偏頭輕笑:“一擊制勝,很好!不過,真正的勝利是不死不休呢。”說完這話,織田奈良身子向後弓腰,足下一踢,逼得七月撤劍。

七月雙眼一瞪,氣鼓鼓地看著織田奈良。劍癡女瘋子,手上拿著劍就要玩命兒的人,真是傷不起。

與剛才不同,此時,織田奈良的攻擊更加決絕,簡直是搏殺似的攻擊。七月握緊‘春姬’,殺氣全開,真正的決鬥現在開始!

陽光翩然,持刀相擊的少女,仿若閑庭信步的拈花之姿,心弦與刀合成一曲屬於少女的韻律。

霓虹的燈光開始接替陽光照亮整個東京,月亮漸漸從西邊升起,皎潔的月色灑滿了喧鬧的都市。寂靜公園的一耦,兩個少女毫無形象的躺在草地上。拋開一切的戰鬥,使得兩人體力都透支。

星星半掩在浮雲之中,織田奈良雙手張開仰望著夜空:“吶,你知道嗎?好久都沒有這樣暢快淋漓地用真刀演武過了,我很期待下次與你交手之際呢。”

七月翻個白眼,一場真刀演武下來兩人身上都帶著傷。對於這樣的決鬥,她敬謝不敏:“看著你小小的很靦腆,卻不想是個偏執狂。”

織田奈良有些害羞,恢覆正常的她其實是個很害羞內向的女孩兒。七月勉強撐起身子,朝織田奈良調皮地眨眨眼睛:“下次你遇見你我一定會把太刀藏好,一絲兒也不能讓你看見。”

她楞了一下,覆爾真誠的看著七月:“這是一場值得紀念的決鬥。”

七月沒好氣地敲著織田奈良的腦門:“嘛~嘛~雖然受傷有點痛,但卻不得不承認今天的比賽很美味。”

織田奈良抱著腦袋,靦腆一笑:“難怪赤司哥哥會喜歡上你呢。”

“咚”面對織田奈良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七月的腦門一下子栽倒地上。兩者之間有關系嗎?

織田奈良疑惑地看著七月:“難道你不知道嗎?”

“什麽?”七月爬起來揉揉額頭。

織田奈良臉紅紅的說:“我與赤司哥哥還有你,我們有口頭上的婚約。”

“咚”七月再次栽回地面上,這是哪裏來的黑狗血?

“哈哈~笨蛋七月,騙你的呢。”織田奈良捂住肚子笑:“赤司哥哥可是很好的男生哦,我和你決鬥只是因為赤司爺爺還有久佐間爺爺和我爺爺品茶的時候,無聊下的賭註而已。”

“哈~!”七月有些無語,三個老頭子真是太無聊了。

“七月。”織田奈良攪著手指頭,好像難以開口的樣子:“你...?”

“恩?”眼睛暖慢的地閉起,感受著風的軌跡。

“你...喜歡的男生是什麽模樣的?”織田奈良小心翼翼地開口,一臉忐忑不安地神情,仿佛問了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他呀!”七月嘴角浮現出一絲甜蜜地笑容,腦海中是木吉鐵平淺色的輪廓:“像是一只細細高高的玻璃杯,能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收拾收拾,然後一起裝進肚子裏。任旁人怎麽打量,也只能看到他的瓶口露出的美麗花兒。正當旁人自鳴得意之時,或許會突然飛出一只蟲子,把旁人嚇個半死。呵呵...”七月用手做了個飛蟲子的動作,唬得織田奈良一楞一楞地。“天方夜譚了對不對?又不是機器貓!”七月輕笑出聲,她把臉轉個方向朝著織田奈良小聲說:“是個溫煦能讓人安心的家夥!”

織田奈良歪著脖子看著七月的臉,她漆黑的眼中流轉著她既向往又羨慕的神色。

咕~咕~織田奈良的肚子忽然叫了起來,七月睜大眼睛看著她:“餓了?”

織田奈良捂住肚子,不好意思的點頭:“恩。”剛剛說完,七月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她摸著臉頰,笑瞇瞇地說:“請你吃拉面吧。”

一碗豚骨拉面,一碗味增拉面,熱氣騰騰的擺在面前。拿起筷子,雙手合十:“那麽開動了!”挑起幾根面條送入口中,再喝一口湯,感受湯和面條在口中相融合的味道,真是好好吃,好好吃。喝完最後一口湯,兩人滿足的摸著肚子,相視而笑:“謝謝款待!”

晚飯之後,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兩個老人顯然心情極好。

“在擔心嗎?”久佐間月晉慢悠悠地開口,織田奈良那個一拿住刀就不管不顧的少女,七月會負傷的吧。只是他的老友看似有些擔心的樣子呀!

“哼,真刀演武受傷乃常事。怎麽,你對自己的外孫女沒有自信?”此話有五分鄙視。

“哈哈,如你所講,何須掛心呢!”久佐間月晉大笑。老友的性子真是越老越別扭,越老越可愛。

夜風從身邊掠過,常青樹在黑暗中摩擦著無數樹葉,簌簌作響。目光穿過欄桿,在黑暗中更滑行開來。遠處相伴結行而來的少女,讓老人的嘴角輕微浮起。時光是堅不可摧的,可是人心是無所不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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