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利爪潛入了蝙蝠洞，盡管利爪們來勢洶洶，但是——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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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領主世界裏面並不存在的人，她並不太好出面在群眾的面前。
在大部分的時刻，夏洛特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裏打游戲，偶爾會跟他說一些話，一副小女兒的嬌憨模樣。
可是她又不是全然快樂的，他瞥見她的時候看著手機屏幕發呆，他也能看見夏洛特有的時候眉頭緊皺。
夏洛特微笑的時候看上去像是克拉克，可是皺眉的時候又有些像他自己。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在別人的身上能夠找到自己影子的體驗，這對於領主蝙蝠俠來說並不新鮮，可是當對方還結合了超人的一些特質的時候，就有些奇妙了。
他甚至開始想，如果自己和超人也有一個女兒的話，他會願意讓她生活在正義領主統治下的世界嗎？
他的第一個下意識回答是否定。
然而他又仔細的在心裏面分析整理一遍之後，答案卻又是否定的。
連他現在都沒辦法去相信這個世界。
1332
他的目光和夏洛特對在一起。
這是他……和克拉克的女兒。
1333
夏洛特的目光和領主蝙蝠俠對在一起，對方微微的側過頭，似乎並不願意看向她。
但是夏洛特捕捉到了領主蝙蝠俠的嘴唇的動作。
他沒有發出聲音，很明顯這句話是在對著能夠讀懂唇語的夏洛特說的，因為蝙蝠俠正在調試平行地球穿越門。
夏洛特看到領主蝙蝠俠說了兩個字。
1334
他說：我會。
1335
領主蝙蝠俠送走了正義聯盟的成員，他在蝙蝠電腦的前面坐了下來。
電腦上面還在播放之前他研究其他平行地球的時候錄下的影像，那個時候他看到另一個世界還存在著被他們曾經拋棄的過去。
氪星人，只要靠著輕輕一瞪就可以將對方燒為灰燼，而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將人類開膛破肚。
可是正義聯盟的超人還在克制，還在猶豫，還在任由他們的世界惡棍橫行，肆意妄為，而他們所做的只不過是亡羊補牢而已。
可是領主蝙蝠俠不知道為什麽，卻覺得正義聯盟的方法似乎是更加正確的。
是因為正義聯盟的英雄們還擁有這笑容和信念，還是因為正義聯盟的超人還是永不斷絕的希望。
他是想要看著正義聯盟的人發現正義領主這種一勞永逸的方法才是真正的正義，還是想要讓正義聯盟將他們拉出泥沼。
就連領主蝙蝠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1336
他將正義領主釋放出牢籠的時候，領主鷹女俠直接管他叫做叛徒。
領主蝙蝠俠對此不置可否，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長久以來，他作為正義聯盟的顧問，作為正義領主的參謀，他精密的計算著一切的可能性，承擔著疲憊的生活。
領主超人比起他擁有一個了不起的大腦，氪星人的超級大腦，可是曾經克拉克跟他說，你的想法比我更具有大局觀和戰略性，所以我依賴你的想法。
於是他就被推到了這麽一個位置，從此之後無法脫身。
就連變成了正義領主，他也一直都如同領主超人的影子一般在幕後運籌帷幄。
他並不討厭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可是他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做出最優解。
有那麽多人都用凡人之軀比肩神明這句話來讚美著蝙蝠俠，仿佛他就應該無所不能。
可是蝙蝠俠到底只是凡人之軀。
他出錯了，從召喚來正義聯盟，從任由組建正義領主，他被一時之間沒有犯罪的完美哥譚蠱惑了心神，陷入了一條萬劫不覆的道路。
但是正義領主沒有人能忍受他的錯誤。
或者正義聯盟可以。
1337
他微微的垂著頭，聽著腳步聲走進了他。
他的腦中閃過好幾個如何逃跑的念頭，就算面對全部正義領主的成員，他也不會退縮，在來之前他已經在腰帶裏面全副武裝過。
既然他已經認識到了他的錯誤，那麽他就應該矯正過來，正義聯盟給他開了一個頭。
那麽哪怕接下來要對抗全部的正義領主，他也再所不惜。
“布魯斯。”他聽見了領主超人的聲音，他停在領主蝙蝠俠不遠的距離。
領主蝙蝠俠擡起眼看向對方，卻發現對方那雙天空藍的眼睛裏面此刻充滿了迷茫，在卡爾艾爾還是克拉克肯特的時候，布魯斯總是能在對方的眼睛裏面找出這樣的人性化的表情。
克拉克問他，“你覺得我們錯了嗎？”
是的，他們錯了，大概率是錯了。
可是領主蝙蝠俠不想用這樣的單純的對錯來簡單地評判，如同機器一般的給出鐵面無私的解答。
既然事情都已經變得那麽糟糕了，為什麽不試著將自己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呢。
所以，布魯斯說，“我不知道，克拉克，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尋找答案。”
“You're part of a machine, you are not a human being”
“With your face all made up, living on a screen”
“Low on self esteem, so you run on gasoline”
My heart is gold and my hands are cold
白灰END【Gasoline】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白灰結束的非常倉促。
本來還想要寫的更長一點，更加豐富一點。
但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實在是讓我很難毫無負擔的去寫這個劇情，所以就只好縮減了。
我覺得Gasoline這首歌很適合白灰啦。
白超希望所有人都如同機器一般精確的非黑即白，而灰蝙直接表示，我非機械的一部分。
還是那句話，以上所有作者有話說，皆為本人個人觀點，無需覺得我說一定是對的，而角色的所有對話三觀，都和作者無關
☆、第 130 章
1338
因為夏洛特之前從系統那裏開的空間門已經被正義領主使用過。
而當時還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從正義領主的世界離開，夏洛特也就沒來得及申請開一個新的空間門，故而聯盟的眾人只能靠著領主蝙蝠俠之前研究的平行宇宙穿越門回去。
問題就是地球50所擁有的穿越門並沒有定位時空的功能，所以正義聯盟這幾位元老是實打實的離開了一個半月。
這件事情算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過雖然正義聯盟一時之間少了七個主力，但是幸好的是閃電俠和綠燈俠都不只是只有一個人，沙讚鋼骨也留在聯盟。
更何況正義聯盟還有很多的英雄坐陣，無論是超人家族還是蝙蝠家族，或者是少年泰坦都足以讓世界維護足夠的和平。
至少他們回去了之後，看著地球還是一個囫圇個的，所以也沒什麽大問題。
1339
沒錯，要求就是這麽低。
1340
突然回來，自然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眾人去處理，自己所保護的城市，還有親近的助手，瞭望塔那邊的諸多事宜都要去解決。
與其他的英雄相比起來，夏洛特作為一個非正義聯盟的成員，在這個時候自然顯得無事一身輕。
所以就開開心心的跑去了——
安心與信賴的阿卡姆。
1341
當然，主要是為了清點一下離開的這一個半月裏面，是不是有人越獄離開，阿卡姆裏面的幾個常駐是不是還在裏面。
肯定不是專門去揍謎語人的。
肯定不是。
1342
只是順便去揍謎語人而已。
1343
哈莉奎茵隔著病房的鐵柵欄沖著夏洛特揮揮手，“嘿，我親愛的鷺，好久不見。”
“嘿，我親愛的哈莉，好久不見。”夏洛特躲過哈莉奎茵順著鐵柵欄伸出來的手，一旦被抓住就被順勢撞上病房的鐵門。
雖然夏洛特不怕撞，但是她可不希望哈莉奎茵接著這個機會逃跑。
哈莉奎茵抓了個空，臉上的笑容倒是沒收回去，只是大笑著沖著她詢問，“哦，我可憐的，可憐的小鳥，你這麽長時間去了什麽地方？”
夏洛特回覆道，“不，很可惜我不能告訴你，親愛的，這是聯盟機密。”
阿卡姆的其他成員倒是一個沒少，就連小醜都被關押在最深處的特殊病房裏面。
看到夏洛特，小醜沖著她露出了一個古怪詭譎的笑容，夏洛特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對於小醜這樣的人，越是在意他，反而對方越是得意。
1344
夏洛特檢查完了一圈阿卡姆，看到那些熟悉的老面孔基本都還待在原地，松了一口氣，非常瀟灑的一揮手：
“朋友們！看到各位還活著我就放心了，那我就走了啊！”
阿卡姆的精神病們也非常配合的叫囂著讓她滾快點之類的。
夏洛特十分傷心且做作的手捧胸口，“我離開了這麽久你們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想要跟我再聊會天嗎？”
“如果你打開這扇門。”毒藤女用手卷動著她鮮艷的紅發，懶散的拉長了聲音，“我總是願意奉陪。”
夏洛特擡起雙手，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不了，我還是喜歡關在病房裏面的你們。”
她朝著阿卡姆的外面走去，走到半途的時候，回過身去打量那些阿卡姆的罪犯們。
這裏的囚犯，和地球50的囚犯完全不是一個狀態，他們狠戾，兇殘，狂暴，致命，他們能夠帶給人的只有無盡的苦痛。
可是——
能夠在軍火庫絕望的時候鼓勵對方的殺手鱷，在阿卡姆世界為了哥譚犧牲自己的毒藤女，甚至還有看似瘋狂卻能夠在偶爾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哈莉奎茵。
他們每一個人都罪無可恕，可是他們的身上也有著無法抹去的細微的閃光，這不能遮蓋他們犯下的罪狀，他們也不想用那些來遮蓋他們犯下的罪狀，但是無法否認的是，他們是覆雜的組成，無法一概而論。
夏洛特突然說了一句，“其實，你們這種狀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但是，你們誰要是敢出來的話，我就將你們扔出太陽系。”
阿卡姆眾人沖著她起哄，夏洛特理也不理，雙手背在身後，哼著小調轉身離開。
1345
在蝙蝠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迪克格雷森暫時性的穿上蝙蝠俠的盔甲，代替蝙蝠俠保護這座城市。
他站在哥譚的高樓樓頂，憑借夜色的遮蓋俯視著這座城市。
一聲響亮的口哨聲劃破了夜空之中的寧靜，迪克格雷森循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發現夏洛特站在不遠處的半空中笑吟吟地看著他。
“不錯的行頭。”夏洛特輕巧的落在迪克格雷森的身邊，“我喜歡。”
“多謝誇獎。”迪克格雷森話語之中帶著笑意，就連蝙蝠俠的變聲器都遮蓋不住，“我最近也在考慮要不要給我自己的制服加個披風。”
“永遠，永遠，不要那麽做，親愛的大哥。”夏洛特表情肅穆的沖著迪克格雷森搖了搖自己的手指頭，“會遮蓋你獨一無二的魅力點。”
“我記得我們討論過這個，尊重我的隱私空間，小姐。”迪克格雷森伸出手去使勁的揉亂夏洛特的一頭頭發。
夏洛特嘆了口氣，對系統說道，“哎，姐妹，曾經不谙世事單純溫柔的迪克格雷森不見了。”
系統覺得自己的聽力系統發生了錯亂，“什麽？你用什麽形容詞形容迪克格雷森？”
夏洛特道，“還是多年來打擊犯罪的生涯，過多的經驗讓他知道了他吉姆和胡安的存在感。”
系統：“畢竟是蝙蝠家族的崽子，家裏有一個，外面勾一個，反派還要再附贈兩個來調戲的都是常規操作了，沒人不想摸迪克格雷森的屁股。”
夏洛特道：“氣抖冷，超級英雄竟然面臨職場性騷擾。”
系統：“沒錯，建議先把你抓起來以儆效尤。”
1346
跟著迪克格雷森一起巡邏的還有羅賓達米安，他對於夏洛特的歸來表示不屑一顧，並且遲遲不動的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
夏洛特張開自己的雙臂，沖著達米安熱情洋溢的說，“來吧，sweet pie！給姐姐一個溫暖的擁抱。”
達米安想要說她在做什麽夢，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身後傳來劇烈的空氣流動聲音。
喬納森如同一顆鋼鐵/炮/彈，目標直接瞄準樓頂上的夏洛特，中途所有在他路徑上的障礙物全部都一視同仁毫不留情的都要直接一路攻擊。
其中這個在他路徑上的障礙物就包括了達米安韋恩，喬納森一路狂奔，直接撲進夏洛特的懷裏，被無辜牽連的達米安也跟著被直接撞進夏洛特的懷裏。
三個人如同一個大型的三明治貼在一起，喬納森興奮的摟住夏洛特的手臂，“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被當做夾心的達米安艱難無比的在兩個鋼鐵之軀中間求生存，掙紮著對迪克格雷森伸出了手。
而迪克格雷森看到這個畫面十分欣慰，並且非常遺憾自己今天穿了蝙蝠俠的盔甲，畢竟蝙蝠俠擁抱一兩個孩子也可以，如果和一群人抱在一起摞漢堡一樣的在一起。
這也太OOC了。
達米安的身體已經受到了摧殘，就不要再在他的精神上疊加打擊了。
1347
被強行摟進懷裏面的羅賓找了個機會直接掙脫就跑了，順便還拽著喬納森的小披風，這對小搭檔立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夏洛特聽著隔了好遠還能聽見達米安粗暴的跟喬納森抱怨他剛才行為的聲音。
又聽到喬納森毫不示弱的還嘴，兩個人一邊吵一邊遠去。
夏洛特被逗得啞然失笑，好不容易才收了笑容，這才想起來跟站在旁邊的迪克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這次發生了什麽事情？”
“自然。”身著蝙蝠俠服裝的迪克格雷森這麽說道，“但是在那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夏洛特回過頭。
她看到迪克格雷森沖著她張開雙手，黑色的披風隨著哥譚的夜風緩慢的舞動流淌，那身屬於蝙蝠俠的盔甲，被那個體貼的青年穿的溫柔而收斂，他微笑著將夏洛特摟進懷裏：
“歡迎回家，Char。”
作者有話要說： 你永遠可以相信迪克格雷森，蝙蝠家的感情溝通橋梁。
☆、第 131 章
1348
既然回了自己的地界，夏洛特今天晚上就在哥譚裏面露了一圈的臉。
在和戈登局長打過了一個招呼之後，夏洛特又碰上了正在夜巡的芭芭拉戈登。
芭芭拉自然對於夏洛特的回來也表示了非常熱情的歡迎，只不過可惜蝙蝠少女正在追尋一條重要的殺人犯的線索，兩個人沒有辦法多聊。
芭芭拉道，“等到明天，我可是要對你嚴刑逼供。”
夏洛特笑著舉起雙手，“鐵面無私的蝙蝠少女能不能看在我將要給你做酸果香蕉馬芬放過我一馬呢？”
“算你暫時過關。”芭芭拉也跟她笑著說道，兩個人在半空之中擊掌為約，“我還會帶著攪局者一起去。”
“那我叫上超級少女，我們好久沒聚聚了。”
兩個人三言兩語約定好了明天的聚會，蝙蝠少女便打算轉身離去，夏洛特剛想要也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她能做的事情，卻看到蝙蝠少女又折了回來。
“對了，我還有事情想要和你說。”
夏洛特狐疑道，“怎麽，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芭芭拉嘆息了一聲，和夏洛特道，“最近哥譚的毒品販子有點騷動，似乎紅頭罩太久沒有回來，少了點震懾力，所以，如果你能聯系上他的話。”
作為義警以及警察局長的女兒，芭芭拉戈登對於紅頭罩的行為並不能稱得上支持，但是就連她也不得不承認，城裏的毒品販子們如果有一個同一個領頭者，事情便會變得好控制起來。
可惜的是紅頭罩有過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管理他的那些手下，所以最近哥譚的毒品交易又變得猖獗而又毫無章法起來。
夏洛特微微的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蝙蝠少女這才放心的離去。
1349
既然已經答應了芭芭拉，夏洛特拿出手機，熟練的打開通訊錄想要撥打過去。但是事到臨頭卻又改了主意，轉而發起了短信。
【我回來了。】
傑森陶德回覆短信的速度很快，看起來他現在應該手頭上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如何？】
夏洛特隨便找了一個屋頂坐了下來，【想要知道的話，為什麽不自己來哥譚看看？】
傑森陶德正躺在自己的安全屋裏面，隔壁星火和羅伊的聲音順著薄弱的墻板隱約可現，他翻了個白眼，將左腿架到右腿上，繼續回覆短信：
【我仿佛感覺到了什麽陰謀的味道。】
【你這可就傷到我了，紅頭罩先生，我在這裏正式起訴你傷害了我的感情，我需要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哪個法庭會認可你這種訴述？】
【哥譚法庭，抱歉，有錢真的是無所不能的。】
就算是只看著短信，他都能想象到的對面那家夥說這話的時候的得意表情，傑森陶德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可惜的是法外者最近還有點事情，大概還需要過幾天才能回哥譚。
【至少讓我申請一個緩期執行，五天之後回哥譚。】
1350
聯絡好了傑森陶德那邊，夏洛特伸了個懶腰，她尋找坐的地方的時候沒有刻意尋找避風口，此時刮來一陣並不算猛烈的風，將她的披風飛卷起來，在空中發出獵獵之聲。
夏洛特感受了一下那風的溫度，和她離開的時候那還帶著點未曾離去的拖延的料峭寒意的風並不同。
現在的風帶著幾分微醺的暖意，夏洛特輕而易舉的分別出來那風中搖曳的氤氳香氣，無數細碎的花瓣被這風撕碎蹂/躪，自私的將那些自然的香氣披帶於身，蠱惑著路人陶醉在這熏風之中。
現在已經是四月了。
就算是哥譚，也會有美好的春天。
1351
在哥譚裏面巡邏了一圈之後，夏洛特看了看時間，因為她回來的時候時間還不算晚，所以現在才十點左右。
如果這個時候去看梅森的話，時間應該還卡的剛剛好，畢竟梅森的母親下班的時間比較晚，所以梅森睡覺的時間也跟著變得墮落起來。
她熟門熟路的飛過哥譚的高樓林立，進入那片房屋蓋得擁擠的讓人懷疑所謂的采光和隱私都是另一個世界的詞語的貧民區。
梅森家裏面的小燈還亮著，夏洛特敲了敲窗戶，熟練的打開了窗戶，翻進了房間裏面。
像是梅森那個年級的孩子，總是成長的很快，特別是本來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比起同齡孩子要小兩三歲的梅森，在進入了韋恩家資助的學校之後，每日的營養餐讓他快速的躥高了個頭，看上去符合他十一二歲的年齡。
可正因為如此，當對方瘦下來的時候，會變得更加的瘦削而可憐，本來小孩子臉上的嬰兒肥變得消失無蹤，那雙藍眼睛凸顯的更加大而晶亮。
對方的冷淡讓夏洛特稍微有些遲疑一下，但是她還是開口詢問，“梅森，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梅森微微的點了點頭。
空氣裏面似乎有些凝滯，夏洛特問道，“怎麽看起來不開心，是上學不順利嗎？”
梅森的目光看過來，那雙幹凈的藍眼睛靜靜地凝望著夏洛特，然後他低下頭，“我不上學了。”
“為什麽？學校裏面發生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
“不是。”梅森吐出了一口氣，直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對他來說有著不可思議力量的超級英雄，“我老媽死了。”
1352
“死因是吸毒過量。”梅森說話的口氣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那個曾經滿懷夢想和希冀說著自己想要成為羅賓的少年，突然之間變得沈穩的讓人覺得壓抑的程度。
夏洛特看向梅森，對方的眼睛依舊是純粹的藍色，但是那藍色就像是一團不小心染上了染料的棉絮，絮蓬蓬的堆積在一處，仿佛風一吹就會徹底的飄散。
“我們叫不起救護車。”像是他們這樣的貧民窟的人，買不起包括救護車費用的醫療保險，而就算買得起，被報銷了大半的費用一樣對他們來說還是無法擔負。
“我試著扶著我老媽去街上攔車，但是沒有人願意載我們一程。”梅森聳了聳肩膀，“然後，她就死了。”
“所以我沒法上學了，我要去找點工作來幹。”梅森說完了，擡著頭一動不動的盯著夏洛特。
可是夏洛特沒有辦法說出任何的話來，她應該說點什麽的，可是她根本想不出來任何的語言可以適用於這樣的場合。
她最後只能對梅森說，嗯，我知道了。
然後幹脆的轉身打算離開這裏。
1353
站在身後的小孩子，在夏洛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開口質問，每一個字句都咬的清晰而壓抑，切齒之痛，“你不是跟我說過，只要喊你的名字，你就會來幫我嗎！”
一直以來被刻意壓低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突然尖銳的爆發出來，夏洛特轉過身，看著剛才一直以來都那麽努力的冷靜自持的孩子沖著她崩潰的大喊。
“我明明！我明明叫你了那麽多次！”
“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喊你的名字！”
“為什麽你就是不出現？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你做了承諾，你說只要我叫你，你就會馬上出現的！”
“我信任你，我一直到最後都在期待你會飛過來幫我的！”
他的每一句都帶著顫栗的哭泣，每一個字句都交織著苦痛的花紋，所有的沈穩和偽裝最終被撕扯而去，尖銳的扯動著每一寸鮮活的心頭血肉。那屬於孩子的聲音，銳利而又尖細，每一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鋼針，用最傷人的一端戳進被詰問者的心臟。
他的那些話語仿佛已經用盡全力，傾盡苦楚，他看著曾經說過會幫他的哥譚義警，最終無力地滑跪在地面上，淚水砸在骯臟的沒人打理的地板上，洗出一圈清晰的痕跡，就像是那個他失去母親的夜晚，他也是這麽無能為力的跪在地上。
他嗚咽著痛苦的抱緊自己的身體，“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不要答應我啊……”
也許她應該說對不起。
可是她說不出來，她最後，只能緩步的退出這個房間。對於那個孩子來說，那曾經在飛翔過得夜晚，最終會變成一個記憶裏廉價的奇跡。
1354
提姆德雷克嫻熟的在夜空中張開披風裏面的滑行裝置，他降落到夏洛特的身邊。
他安靜的坐在夏洛特的旁邊，夏洛特回過頭，沖著紅羅賓露出微笑，“怎麽，聽到了？”
提姆點了點頭，拉下了他的頭罩，“沒事吧？”
“我就知道，所有人之中，就你搞出來的新鮮玩意最多，什麽都逃不過你的耳朵，比我還好用。”夏洛特吐出一口長氣，她最近特別喜歡這樣的游戲，吐出一小口的冷凍呼吸，看著冰晶細細密密的墜落下來，“沒事，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說討厭？那不本來就是我的日常嗎？”
紅羅賓看向夏洛特，其實嚴格來講，他才是夏洛特的第一個正式搭檔，無論是迪克格雷森還是傑森陶德的時代，夏洛特都不曾正式的作為蝙蝠俠的跟班出來夜巡。
所以也因為如此，他和夏洛特有的時候有一種別的人沒有的默契，他知道現在應該說點什麽才是最好，“你說得對，有空我們應該一起去教育教育達米安那個混蛋。”
他站起身，夏洛特也跟著站起了身，她這才突然發現，曾經被她叫弟弟的少年都已經和她差不多身高，她微笑著張開雙手，“怎麽樣，來擁抱一下？”
提姆大概率會跑開，畢竟這個年紀的少年都帶著特有的羞赧。
但是紅羅賓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歡迎回來，夏洛特。”
1355
紅羅賓很快也進入了今天的夜訓工作，夏洛特依舊坐在自己的滴水獸上。
她沒有像平日裏面半蹲在上面，而是放松的坐在滴水獸的頭顱上，兩條腿垂下來，看著哥譚市安靜的夜晚。
一層一層的冰晶隨著她的呼吸閃亮的躍動而下，閃爍著鉆石星辰的光芒。
系統探出頭來，“姐妹，這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錯。”夏洛特回答道。
選擇濫用毒品的是梅森的母親，她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孩子形單影只，只顧著一時的歡愉，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將梅森置於一個孤獨無助的境地。
從這一點上來說，梅森的母親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但是夏洛特還記得梅森目光閃耀的跟她講述那些他和母親之間的故事。
在這樣一座城市，對於心智不夠堅強的人，沒有自欺欺人的依靠，大概無法活下去，她無權批判。
而她也並不是在聽到梅森的呼救之後沒有回應，她當時只是很湊巧的不在這個世界，所以根本無法回應梅森的期待。
這並不是她的錯，無論從什麽角度上來看都不應該是。
系統道，“你當時是在幫助蝙蝠俠拯救另一個世界，所以這不應該歸咎到你的頭上。”
“是的，你說得對。”她當時在拯救另一個世界，這是一個最好的理由，她在幫助正義聯盟將那個世界的人民從強權裏面拯救，但是她的心中還是無可避免地充斥著一種情感，她無從宣洩，無法言說，最後只能吐出蒼白的不能形容心情萬分之一的字句：
“可是，對於梅森來說，他失去了他的世界。”
☆、第 132 章
1356
淩晨兩點的時候，哥譚下了一場大雨。
對於這個從來都陰雲籠罩的城市來說，並不足以為奇，只是這雨來的浩蕩而又滂沱，坐在滴水獸上的夏洛特被澆了個透心涼。
綿密的雨水在天空中形成一道綿延的幕布，本來靜謐的大街上偶爾回響出幾聲言情愛情片裏面雨天必備的驚喜尖叫。
蝙蝠燈的燈光如同一桿銳利的長/槍，刺破著厚重的雨水織就的布料，勢不可擋的為哥譚的保衛挑開序幕。
夏洛特伸了個懶腰，“啊，蝙蝠燈，今天有點不想去。”
系統道，“反正其他的人也都在，如果你心情不好的可以先回蝙蝠洞啊。”
夏洛特笑了笑，興致盎然地說道，“沒有，沒有，主要是仔細想想，哥譚無論哪個反派的濕身play都不是很有看頭。”
系統：……
恢覆得這麽快的嗎？
1357
等到事情解決完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半，戈登局長收押犯人的時候神色看上去疲憊不堪，就連GCPD的其他警官看上去也都帶著黑眼圈。
不過幸好哥譚人都算是習慣了這樣晝夜顛倒的日子，更何況今天晚上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夏洛特回到蝙蝠洞的時候，迎接她的是阿爾弗雷德送上的幹毛巾。
盡管吹幾口氣也能讓頭發快速的幹透，但是夏洛特還是接過了阿爾弗雷德毛巾，將濕漉漉的長發包在裏面，“謝謝，阿福。”
“只是做點我應該做的，夏洛特小姐。”阿爾弗雷德回應道，“請盡快換下濕衣服，在廚房裏面有準備好的熱湯。”
“好的，馬上就去。”夏洛特立刻回應道，”抱歉讓你等到這麽晚。“
“體諒老人是一種美德，我希望有時間達米安少爺能夠如同你一樣明白這個道理。”阿爾弗雷點點頭，“但是我還沒有老到如同你想象中的那樣。”
他接過夏洛特遞過來的濕漉漉的披風，準備一會兒連同制服一起送去清洗，“衣服已經準備在了淋浴間裏面。”
夏洛特回應了一聲，朝著蝙蝠洞裏面設立的淋浴間走過去，阿爾弗雷德突然叫住她，“夏洛特小姐。”
“什麽？”夏洛特回過頭。
阿爾弗雷德露出笑容，對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歡迎回家。”
1358
夏洛特窩在客廳中的躺椅喝湯的時候，喬納森和達米安這對小搭檔也到了家門。
兩個人看來都已經在阿爾弗雷德的監督之下換下了制服，達米安直接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鉆進了廚房，而喬納森則跳上了旁邊的沙發。
夏洛特看向喬納森，從躺椅上微微的坐直了身體，“今天晚上的冒險有趣嗎？”
喬納森剛想要回答，就看到外面突然一道銀白的閃光劃破了窗外黑色的雨夜，緊跟著，一連串低沈的雷聲頗有氣勢的滾滾而來。
夏洛特的目光挪到了窗戶上，韋恩大宅雖然還是老式的建築，但是也經過翻新維修，所以窗戶大而寬敞，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持續不斷的閃電。
“好大的雨。”喬納森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是呢，雷聲也很大。”夏洛特發出了一聲感嘆，達米安此刻已經端過來兩碗熱湯，粗暴地將其中的一碗送到了喬納森的手上。
無論是對於夏洛特還是喬納森來說，這樣的熱湯其實並沒有必要，但是他們總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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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部分的時刻，夏洛特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裏打游戲，偶爾會跟他說一些話，一副小女兒的嬌憨模樣。
可是她又不是全然快樂的，他瞥見她的時候看著手機屏幕發呆，他也能看見夏洛特有的時候眉頭緊皺。
夏洛特微笑的時候看上去像是克拉克，可是皺眉的時候又有些像他自己。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在別人的身上能夠找到自己影子的體驗，這對於領主蝙蝠俠來說並不新鮮，可是當對方還結合了超人的一些特質的時候，就有些奇妙了。
他甚至開始想，如果自己和超人也有一個女兒的話，他會願意讓她生活在正義領主統治下的世界嗎？
他的第一個下意識回答是否定。
然而他又仔細的在心裏面分析整理一遍之後，答案卻又是否定的。
連他現在都沒辦法去相信這個世界。
1332
他的目光和夏洛特對在一起。
這是他……和克拉克的女兒。
1333
夏洛特的目光和領主蝙蝠俠對在一起，對方微微的側過頭，似乎並不願意看向她。
但是夏洛特捕捉到了領主蝙蝠俠的嘴唇的動作。
他沒有發出聲音，很明顯這句話是在對著能夠讀懂唇語的夏洛特說的，因為蝙蝠俠正在調試平行地球穿越門。
夏洛特看到領主蝙蝠俠說了兩個字。
1334
他說：我會。
1335
領主蝙蝠俠送走了正義聯盟的成員，他在蝙蝠電腦的前面坐了下來。
電腦上面還在播放之前他研究其他平行地球的時候錄下的影像，那個時候他看到另一個世界還存在著被他們曾經拋棄的過去。
氪星人，只要靠著輕輕一瞪就可以將對方燒為灰燼，而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將人類開膛破肚。
可是正義聯盟的超人還在克制，還在猶豫，還在任由他們的世界惡棍橫行，肆意妄為，而他們所做的只不過是亡羊補牢而已。
可是領主蝙蝠俠不知道為什麽，卻覺得正義聯盟的方法似乎是更加正確的。
是因為正義聯盟的英雄們還擁有這笑容和信念，還是因為正義聯盟的超人還是永不斷絕的希望。
他是想要看著正義聯盟的人發現正義領主這種一勞永逸的方法才是真正的正義，還是想要讓正義聯盟將他們拉出泥沼。
就連領主蝙蝠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1336
他將正義領主釋放出牢籠的時候，領主鷹女俠直接管他叫做叛徒。
領主蝙蝠俠對此不置可否，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長久以來，他作為正義聯盟的顧問，作為正義領主的參謀，他精密的計算著一切的可能性，承擔著疲憊的生活。
領主超人比起他擁有一個了不起的大腦，氪星人的超級大腦，可是曾經克拉克跟他說，你的想法比我更具有大局觀和戰略性，所以我依賴你的想法。
於是他就被推到了這麽一個位置，從此之後無法脫身。
就連變成了正義領主，他也一直都如同領主超人的影子一般在幕後運籌帷幄。
他並不討厭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可是他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做出最優解。
有那麽多人都用凡人之軀比肩神明這句話來讚美著蝙蝠俠，仿佛他就應該無所不能。
可是蝙蝠俠到底只是凡人之軀。
他出錯了，從召喚來正義聯盟，從任由組建正義領主，他被一時之間沒有犯罪的完美哥譚蠱惑了心神，陷入了一條萬劫不覆的道路。
但是正義領主沒有人能忍受他的錯誤。
或者正義聯盟可以。
1337
他微微的垂著頭，聽著腳步聲走進了他。
他的腦中閃過好幾個如何逃跑的念頭，就算面對全部正義領主的成員，他也不會退縮，在來之前他已經在腰帶裏面全副武裝過。
既然他已經認識到了他的錯誤，那麽他就應該矯正過來，正義聯盟給他開了一個頭。
那麽哪怕接下來要對抗全部的正義領主，他也再所不惜。
“布魯斯。”他聽見了領主超人的聲音，他停在領主蝙蝠俠不遠的距離。
領主蝙蝠俠擡起眼看向對方，卻發現對方那雙天空藍的眼睛裏面此刻充滿了迷茫，在卡爾艾爾還是克拉克肯特的時候，布魯斯總是能在對方的眼睛裏面找出這樣的人性化的表情。
克拉克問他，“你覺得我們錯了嗎？”
是的，他們錯了，大概率是錯了。
可是領主蝙蝠俠不想用這樣的單純的對錯來簡單地評判，如同機器一般的給出鐵面無私的解答。
既然事情都已經變得那麽糟糕了，為什麽不試著將自己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呢。
所以，布魯斯說，“我不知道，克拉克，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尋找答案。”
“You're part of a machine, you are not a human being”
“With your face all made up, living on a screen”
“Low on self esteem, so you run on gasoline”
My heart is gold and my hands are cold
白灰END【Gasoline】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白灰結束的非常倉促。
本來還想要寫的更長一點，更加豐富一點。
但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實在是讓我很難毫無負擔的去寫這個劇情，所以就只好縮減了。
我覺得Gasoline這首歌很適合白灰啦。
白超希望所有人都如同機器一般精確的非黑即白，而灰蝙直接表示，我非機械的一部分。
還是那句話，以上所有作者有話說，皆為本人個人觀點，無需覺得我說一定是對的，而角色的所有對話三觀，都和作者無關
☆、第 130 章
1338
因為夏洛特之前從系統那裏開的空間門已經被正義領主使用過。
而當時還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從正義領主的世界離開，夏洛特也就沒來得及申請開一個新的空間門，故而聯盟的眾人只能靠著領主蝙蝠俠之前研究的平行宇宙穿越門回去。
問題就是地球50所擁有的穿越門並沒有定位時空的功能，所以正義聯盟這幾位元老是實打實的離開了一個半月。
這件事情算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過雖然正義聯盟一時之間少了七個主力，但是幸好的是閃電俠和綠燈俠都不只是只有一個人，沙讚鋼骨也留在聯盟。
更何況正義聯盟還有很多的英雄坐陣，無論是超人家族還是蝙蝠家族，或者是少年泰坦都足以讓世界維護足夠的和平。
至少他們回去了之後，看著地球還是一個囫圇個的，所以也沒什麽大問題。
1339
沒錯，要求就是這麽低。
1340
突然回來，自然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眾人去處理，自己所保護的城市，還有親近的助手，瞭望塔那邊的諸多事宜都要去解決。
與其他的英雄相比起來，夏洛特作為一個非正義聯盟的成員，在這個時候自然顯得無事一身輕。
所以就開開心心的跑去了——
安心與信賴的阿卡姆。
1341
當然，主要是為了清點一下離開的這一個半月裏面，是不是有人越獄離開，阿卡姆裏面的幾個常駐是不是還在裏面。
肯定不是專門去揍謎語人的。
肯定不是。
1342
只是順便去揍謎語人而已。
1343
哈莉奎茵隔著病房的鐵柵欄沖著夏洛特揮揮手，“嘿，我親愛的鷺，好久不見。”
“嘿，我親愛的哈莉，好久不見。”夏洛特躲過哈莉奎茵順著鐵柵欄伸出來的手，一旦被抓住就被順勢撞上病房的鐵門。
雖然夏洛特不怕撞，但是她可不希望哈莉奎茵接著這個機會逃跑。
哈莉奎茵抓了個空，臉上的笑容倒是沒收回去，只是大笑著沖著她詢問，“哦，我可憐的，可憐的小鳥，你這麽長時間去了什麽地方？”
夏洛特回覆道，“不，很可惜我不能告訴你，親愛的，這是聯盟機密。”
阿卡姆的其他成員倒是一個沒少，就連小醜都被關押在最深處的特殊病房裏面。
看到夏洛特，小醜沖著她露出了一個古怪詭譎的笑容，夏洛特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對於小醜這樣的人，越是在意他，反而對方越是得意。
1344
夏洛特檢查完了一圈阿卡姆，看到那些熟悉的老面孔基本都還待在原地，松了一口氣，非常瀟灑的一揮手：
“朋友們！看到各位還活著我就放心了，那我就走了啊！”
阿卡姆的精神病們也非常配合的叫囂著讓她滾快點之類的。
夏洛特十分傷心且做作的手捧胸口，“我離開了這麽久你們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想要跟我再聊會天嗎？”
“如果你打開這扇門。”毒藤女用手卷動著她鮮艷的紅發，懶散的拉長了聲音，“我總是願意奉陪。”
夏洛特擡起雙手，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不了，我還是喜歡關在病房裏面的你們。”
她朝著阿卡姆的外面走去，走到半途的時候，回過身去打量那些阿卡姆的罪犯們。
這裏的囚犯，和地球50的囚犯完全不是一個狀態，他們狠戾，兇殘，狂暴，致命，他們能夠帶給人的只有無盡的苦痛。
可是——
能夠在軍火庫絕望的時候鼓勵對方的殺手鱷，在阿卡姆世界為了哥譚犧牲自己的毒藤女，甚至還有看似瘋狂卻能夠在偶爾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哈莉奎茵。
他們每一個人都罪無可恕，可是他們的身上也有著無法抹去的細微的閃光，這不能遮蓋他們犯下的罪狀，他們也不想用那些來遮蓋他們犯下的罪狀，但是無法否認的是，他們是覆雜的組成，無法一概而論。
夏洛特突然說了一句，“其實，你們這種狀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但是，你們誰要是敢出來的話，我就將你們扔出太陽系。”
阿卡姆眾人沖著她起哄，夏洛特理也不理，雙手背在身後，哼著小調轉身離開。
1345
在蝙蝠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迪克格雷森暫時性的穿上蝙蝠俠的盔甲，代替蝙蝠俠保護這座城市。
他站在哥譚的高樓樓頂，憑借夜色的遮蓋俯視著這座城市。
一聲響亮的口哨聲劃破了夜空之中的寧靜，迪克格雷森循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發現夏洛特站在不遠處的半空中笑吟吟地看著他。
“不錯的行頭。”夏洛特輕巧的落在迪克格雷森的身邊，“我喜歡。”
“多謝誇獎。”迪克格雷森話語之中帶著笑意，就連蝙蝠俠的變聲器都遮蓋不住，“我最近也在考慮要不要給我自己的制服加個披風。”
“永遠，永遠，不要那麽做，親愛的大哥。”夏洛特表情肅穆的沖著迪克格雷森搖了搖自己的手指頭，“會遮蓋你獨一無二的魅力點。”
“我記得我們討論過這個，尊重我的隱私空間，小姐。”迪克格雷森伸出手去使勁的揉亂夏洛特的一頭頭發。
夏洛特嘆了口氣，對系統說道，“哎，姐妹，曾經不谙世事單純溫柔的迪克格雷森不見了。”
系統覺得自己的聽力系統發生了錯亂，“什麽？你用什麽形容詞形容迪克格雷森？”
夏洛特道，“還是多年來打擊犯罪的生涯，過多的經驗讓他知道了他吉姆和胡安的存在感。”
系統：“畢竟是蝙蝠家族的崽子，家裏有一個，外面勾一個，反派還要再附贈兩個來調戲的都是常規操作了，沒人不想摸迪克格雷森的屁股。”
夏洛特道：“氣抖冷，超級英雄竟然面臨職場性騷擾。”
系統：“沒錯，建議先把你抓起來以儆效尤。”
1346
跟著迪克格雷森一起巡邏的還有羅賓達米安，他對於夏洛特的歸來表示不屑一顧，並且遲遲不動的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
夏洛特張開自己的雙臂，沖著達米安熱情洋溢的說，“來吧，sweet pie！給姐姐一個溫暖的擁抱。”
達米安想要說她在做什麽夢，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身後傳來劇烈的空氣流動聲音。
喬納森如同一顆鋼鐵/炮/彈，目標直接瞄準樓頂上的夏洛特，中途所有在他路徑上的障礙物全部都一視同仁毫不留情的都要直接一路攻擊。
其中這個在他路徑上的障礙物就包括了達米安韋恩，喬納森一路狂奔，直接撲進夏洛特的懷裏，被無辜牽連的達米安也跟著被直接撞進夏洛特的懷裏。
三個人如同一個大型的三明治貼在一起，喬納森興奮的摟住夏洛特的手臂，“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被當做夾心的達米安艱難無比的在兩個鋼鐵之軀中間求生存，掙紮著對迪克格雷森伸出了手。
而迪克格雷森看到這個畫面十分欣慰，並且非常遺憾自己今天穿了蝙蝠俠的盔甲，畢竟蝙蝠俠擁抱一兩個孩子也可以，如果和一群人抱在一起摞漢堡一樣的在一起。
這也太OOC了。
達米安的身體已經受到了摧殘，就不要再在他的精神上疊加打擊了。
1347
被強行摟進懷裏面的羅賓找了個機會直接掙脫就跑了，順便還拽著喬納森的小披風，這對小搭檔立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夏洛特聽著隔了好遠還能聽見達米安粗暴的跟喬納森抱怨他剛才行為的聲音。
又聽到喬納森毫不示弱的還嘴，兩個人一邊吵一邊遠去。
夏洛特被逗得啞然失笑，好不容易才收了笑容，這才想起來跟站在旁邊的迪克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這次發生了什麽事情？”
“自然。”身著蝙蝠俠服裝的迪克格雷森這麽說道，“但是在那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夏洛特回過頭。
她看到迪克格雷森沖著她張開雙手，黑色的披風隨著哥譚的夜風緩慢的舞動流淌，那身屬於蝙蝠俠的盔甲，被那個體貼的青年穿的溫柔而收斂，他微笑著將夏洛特摟進懷裏：
“歡迎回家，Char。”
作者有話要說： 你永遠可以相信迪克格雷森，蝙蝠家的感情溝通橋梁。
☆、第 131 章
1348
既然回了自己的地界，夏洛特今天晚上就在哥譚裏面露了一圈的臉。
在和戈登局長打過了一個招呼之後，夏洛特又碰上了正在夜巡的芭芭拉戈登。
芭芭拉自然對於夏洛特的回來也表示了非常熱情的歡迎，只不過可惜蝙蝠少女正在追尋一條重要的殺人犯的線索，兩個人沒有辦法多聊。
芭芭拉道，“等到明天，我可是要對你嚴刑逼供。”
夏洛特笑著舉起雙手，“鐵面無私的蝙蝠少女能不能看在我將要給你做酸果香蕉馬芬放過我一馬呢？”
“算你暫時過關。”芭芭拉也跟她笑著說道，兩個人在半空之中擊掌為約，“我還會帶著攪局者一起去。”
“那我叫上超級少女，我們好久沒聚聚了。”
兩個人三言兩語約定好了明天的聚會，蝙蝠少女便打算轉身離去，夏洛特剛想要也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她能做的事情，卻看到蝙蝠少女又折了回來。
“對了，我還有事情想要和你說。”
夏洛特狐疑道，“怎麽，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芭芭拉嘆息了一聲，和夏洛特道，“最近哥譚的毒品販子有點騷動，似乎紅頭罩太久沒有回來，少了點震懾力，所以，如果你能聯系上他的話。”
作為義警以及警察局長的女兒，芭芭拉戈登對於紅頭罩的行為並不能稱得上支持，但是就連她也不得不承認，城裏的毒品販子們如果有一個同一個領頭者，事情便會變得好控制起來。
可惜的是紅頭罩有過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管理他的那些手下，所以最近哥譚的毒品交易又變得猖獗而又毫無章法起來。
夏洛特微微的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蝙蝠少女這才放心的離去。
1349
既然已經答應了芭芭拉，夏洛特拿出手機，熟練的打開通訊錄想要撥打過去。但是事到臨頭卻又改了主意，轉而發起了短信。
【我回來了。】
傑森陶德回覆短信的速度很快，看起來他現在應該手頭上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如何？】
夏洛特隨便找了一個屋頂坐了下來，【想要知道的話，為什麽不自己來哥譚看看？】
傑森陶德正躺在自己的安全屋裏面，隔壁星火和羅伊的聲音順著薄弱的墻板隱約可現，他翻了個白眼，將左腿架到右腿上，繼續回覆短信：
【我仿佛感覺到了什麽陰謀的味道。】
【你這可就傷到我了，紅頭罩先生，我在這裏正式起訴你傷害了我的感情，我需要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哪個法庭會認可你這種訴述？】
【哥譚法庭，抱歉，有錢真的是無所不能的。】
就算是只看著短信，他都能想象到的對面那家夥說這話的時候的得意表情，傑森陶德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可惜的是法外者最近還有點事情，大概還需要過幾天才能回哥譚。
【至少讓我申請一個緩期執行，五天之後回哥譚。】
1350
聯絡好了傑森陶德那邊，夏洛特伸了個懶腰，她尋找坐的地方的時候沒有刻意尋找避風口，此時刮來一陣並不算猛烈的風，將她的披風飛卷起來，在空中發出獵獵之聲。
夏洛特感受了一下那風的溫度，和她離開的時候那還帶著點未曾離去的拖延的料峭寒意的風並不同。
現在的風帶著幾分微醺的暖意，夏洛特輕而易舉的分別出來那風中搖曳的氤氳香氣，無數細碎的花瓣被這風撕碎蹂/躪，自私的將那些自然的香氣披帶於身，蠱惑著路人陶醉在這熏風之中。
現在已經是四月了。
就算是哥譚，也會有美好的春天。
1351
在哥譚裏面巡邏了一圈之後，夏洛特看了看時間，因為她回來的時候時間還不算晚，所以現在才十點左右。
如果這個時候去看梅森的話，時間應該還卡的剛剛好，畢竟梅森的母親下班的時間比較晚，所以梅森睡覺的時間也跟著變得墮落起來。
她熟門熟路的飛過哥譚的高樓林立，進入那片房屋蓋得擁擠的讓人懷疑所謂的采光和隱私都是另一個世界的詞語的貧民區。
梅森家裏面的小燈還亮著，夏洛特敲了敲窗戶，熟練的打開了窗戶，翻進了房間裏面。
像是梅森那個年級的孩子，總是成長的很快，特別是本來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比起同齡孩子要小兩三歲的梅森，在進入了韋恩家資助的學校之後，每日的營養餐讓他快速的躥高了個頭，看上去符合他十一二歲的年齡。
可正因為如此，當對方瘦下來的時候，會變得更加的瘦削而可憐，本來小孩子臉上的嬰兒肥變得消失無蹤，那雙藍眼睛凸顯的更加大而晶亮。
對方的冷淡讓夏洛特稍微有些遲疑一下，但是她還是開口詢問，“梅森，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梅森微微的點了點頭。
空氣裏面似乎有些凝滯，夏洛特問道，“怎麽看起來不開心，是上學不順利嗎？”
梅森的目光看過來，那雙幹凈的藍眼睛靜靜地凝望著夏洛特，然後他低下頭，“我不上學了。”
“為什麽？學校裏面發生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
“不是。”梅森吐出了一口氣，直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對他來說有著不可思議力量的超級英雄，“我老媽死了。”
1352
“死因是吸毒過量。”梅森說話的口氣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那個曾經滿懷夢想和希冀說著自己想要成為羅賓的少年，突然之間變得沈穩的讓人覺得壓抑的程度。
夏洛特看向梅森，對方的眼睛依舊是純粹的藍色，但是那藍色就像是一團不小心染上了染料的棉絮，絮蓬蓬的堆積在一處，仿佛風一吹就會徹底的飄散。
“我們叫不起救護車。”像是他們這樣的貧民窟的人，買不起包括救護車費用的醫療保險，而就算買得起，被報銷了大半的費用一樣對他們來說還是無法擔負。
“我試著扶著我老媽去街上攔車，但是沒有人願意載我們一程。”梅森聳了聳肩膀，“然後，她就死了。”
“所以我沒法上學了，我要去找點工作來幹。”梅森說完了，擡著頭一動不動的盯著夏洛特。
可是夏洛特沒有辦法說出任何的話來，她應該說點什麽的，可是她根本想不出來任何的語言可以適用於這樣的場合。
她最後只能對梅森說，嗯，我知道了。
然後幹脆的轉身打算離開這裏。
1353
站在身後的小孩子，在夏洛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開口質問，每一個字句都咬的清晰而壓抑，切齒之痛，“你不是跟我說過，只要喊你的名字，你就會來幫我嗎！”
一直以來被刻意壓低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突然尖銳的爆發出來，夏洛特轉過身，看著剛才一直以來都那麽努力的冷靜自持的孩子沖著她崩潰的大喊。
“我明明！我明明叫你了那麽多次！”
“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喊你的名字！”
“為什麽你就是不出現？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你做了承諾，你說只要我叫你，你就會馬上出現的！”
“我信任你，我一直到最後都在期待你會飛過來幫我的！”
他的每一句都帶著顫栗的哭泣，每一個字句都交織著苦痛的花紋，所有的沈穩和偽裝最終被撕扯而去，尖銳的扯動著每一寸鮮活的心頭血肉。那屬於孩子的聲音，銳利而又尖細，每一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鋼針，用最傷人的一端戳進被詰問者的心臟。
他的那些話語仿佛已經用盡全力，傾盡苦楚，他看著曾經說過會幫他的哥譚義警，最終無力地滑跪在地面上，淚水砸在骯臟的沒人打理的地板上，洗出一圈清晰的痕跡，就像是那個他失去母親的夜晚，他也是這麽無能為力的跪在地上。
他嗚咽著痛苦的抱緊自己的身體，“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不要答應我啊……”
也許她應該說對不起。
可是她說不出來，她最後，只能緩步的退出這個房間。對於那個孩子來說，那曾經在飛翔過得夜晚，最終會變成一個記憶裏廉價的奇跡。
1354
提姆德雷克嫻熟的在夜空中張開披風裏面的滑行裝置，他降落到夏洛特的身邊。
他安靜的坐在夏洛特的旁邊，夏洛特回過頭，沖著紅羅賓露出微笑，“怎麽，聽到了？”
提姆點了點頭，拉下了他的頭罩，“沒事吧？”
“我就知道，所有人之中，就你搞出來的新鮮玩意最多，什麽都逃不過你的耳朵，比我還好用。”夏洛特吐出一口長氣，她最近特別喜歡這樣的游戲，吐出一小口的冷凍呼吸，看著冰晶細細密密的墜落下來，“沒事，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說討厭？那不本來就是我的日常嗎？”
紅羅賓看向夏洛特，其實嚴格來講，他才是夏洛特的第一個正式搭檔，無論是迪克格雷森還是傑森陶德的時代，夏洛特都不曾正式的作為蝙蝠俠的跟班出來夜巡。
所以也因為如此，他和夏洛特有的時候有一種別的人沒有的默契，他知道現在應該說點什麽才是最好，“你說得對，有空我們應該一起去教育教育達米安那個混蛋。”
他站起身，夏洛特也跟著站起了身，她這才突然發現，曾經被她叫弟弟的少年都已經和她差不多身高，她微笑著張開雙手，“怎麽樣，來擁抱一下？”
提姆大概率會跑開，畢竟這個年紀的少年都帶著特有的羞赧。
但是紅羅賓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歡迎回來，夏洛特。”
1355
紅羅賓很快也進入了今天的夜訓工作，夏洛特依舊坐在自己的滴水獸上。
她沒有像平日裏面半蹲在上面，而是放松的坐在滴水獸的頭顱上，兩條腿垂下來，看著哥譚市安靜的夜晚。
一層一層的冰晶隨著她的呼吸閃亮的躍動而下，閃爍著鉆石星辰的光芒。
系統探出頭來，“姐妹，這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錯。”夏洛特回答道。
選擇濫用毒品的是梅森的母親，她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孩子形單影只，只顧著一時的歡愉，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將梅森置於一個孤獨無助的境地。
從這一點上來說，梅森的母親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但是夏洛特還記得梅森目光閃耀的跟她講述那些他和母親之間的故事。
在這樣一座城市，對於心智不夠堅強的人，沒有自欺欺人的依靠，大概無法活下去，她無權批判。
而她也並不是在聽到梅森的呼救之後沒有回應，她當時只是很湊巧的不在這個世界，所以根本無法回應梅森的期待。
這並不是她的錯，無論從什麽角度上來看都不應該是。
系統道，“你當時是在幫助蝙蝠俠拯救另一個世界，所以這不應該歸咎到你的頭上。”
“是的，你說得對。”她當時在拯救另一個世界，這是一個最好的理由，她在幫助正義聯盟將那個世界的人民從強權裏面拯救，但是她的心中還是無可避免地充斥著一種情感，她無從宣洩，無法言說，最後只能吐出蒼白的不能形容心情萬分之一的字句：
“可是，對於梅森來說，他失去了他的世界。”
☆、第 132 章
1356
淩晨兩點的時候，哥譚下了一場大雨。
對於這個從來都陰雲籠罩的城市來說，並不足以為奇，只是這雨來的浩蕩而又滂沱，坐在滴水獸上的夏洛特被澆了個透心涼。
綿密的雨水在天空中形成一道綿延的幕布，本來靜謐的大街上偶爾回響出幾聲言情愛情片裏面雨天必備的驚喜尖叫。
蝙蝠燈的燈光如同一桿銳利的長/槍，刺破著厚重的雨水織就的布料，勢不可擋的為哥譚的保衛挑開序幕。
夏洛特伸了個懶腰，“啊，蝙蝠燈，今天有點不想去。”
系統道，“反正其他的人也都在，如果你心情不好的可以先回蝙蝠洞啊。”
夏洛特笑了笑，興致盎然地說道，“沒有，沒有，主要是仔細想想，哥譚無論哪個反派的濕身play都不是很有看頭。”
系統：……
恢覆得這麽快的嗎？
1357
等到事情解決完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半，戈登局長收押犯人的時候神色看上去疲憊不堪，就連GCPD的其他警官看上去也都帶著黑眼圈。
不過幸好哥譚人都算是習慣了這樣晝夜顛倒的日子，更何況今天晚上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夏洛特回到蝙蝠洞的時候，迎接她的是阿爾弗雷德送上的幹毛巾。
盡管吹幾口氣也能讓頭發快速的幹透，但是夏洛特還是接過了阿爾弗雷德毛巾，將濕漉漉的長發包在裏面，“謝謝，阿福。”
“只是做點我應該做的，夏洛特小姐。”阿爾弗雷德回應道，“請盡快換下濕衣服，在廚房裏面有準備好的熱湯。”
“好的，馬上就去。”夏洛特立刻回應道，”抱歉讓你等到這麽晚。“
“體諒老人是一種美德，我希望有時間達米安少爺能夠如同你一樣明白這個道理。”阿爾弗雷點點頭，“但是我還沒有老到如同你想象中的那樣。”
他接過夏洛特遞過來的濕漉漉的披風，準備一會兒連同制服一起送去清洗，“衣服已經準備在了淋浴間裏面。”
夏洛特回應了一聲，朝著蝙蝠洞裏面設立的淋浴間走過去，阿爾弗雷德突然叫住她，“夏洛特小姐。”
“什麽？”夏洛特回過頭。
阿爾弗雷德露出笑容，對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歡迎回家。”
1358
夏洛特窩在客廳中的躺椅喝湯的時候，喬納森和達米安這對小搭檔也到了家門。
兩個人看來都已經在阿爾弗雷德的監督之下換下了制服，達米安直接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鉆進了廚房，而喬納森則跳上了旁邊的沙發。
夏洛特看向喬納森，從躺椅上微微的坐直了身體，“今天晚上的冒險有趣嗎？”
喬納森剛想要回答，就看到外面突然一道銀白的閃光劃破了窗外黑色的雨夜，緊跟著，一連串低沈的雷聲頗有氣勢的滾滾而來。
夏洛特的目光挪到了窗戶上，韋恩大宅雖然還是老式的建築，但是也經過翻新維修，所以窗戶大而寬敞，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持續不斷的閃電。
“好大的雨。”喬納森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是呢，雷聲也很大。”夏洛特發出了一聲感嘆，達米安此刻已經端過來兩碗熱湯，粗暴地將其中的一碗送到了喬納森的手上。
無論是對於夏洛特還是喬納森來說，這樣的熱湯其實並沒有必要，但是他們總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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