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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

神龍珠下墜之際敖廣上前接應,那方‘楊戩’也不再留戀與它,自顧朝河床出口飛去。

“你站住!”是敖閏追了上去,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楊戩就這麽成魔了。

‘楊戩’倒是聽話,停住回頭,可神情語氣早沒了之前的對岳父的恭恭敬敬冷冷來了句“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老泥鰍!”說話就要幻出三尖兩刃,誰知激光閃過銀戟未幻成竟顯出一個紫袍銀發的男子。

“三首蛟!?”敖閏驚愕的喊出男子的名號,一腦袋的問號啊!其他三龍也隨即上前。

三首蛟幻人形的第一句話就是向眾龍王激動嚷道“他不是我家主人!”

“啊?!”四海龍王再添疑惑甚是不解。

“哈哈。。哈哈。。。”共工又發出他那刺人心魄的狂笑,只消一個手掌翻轉就將四龍一蛟扇到了河床那頭。臨了還感慨一句“真是一幫沒有的小嘍羅!”轉身駛向螺旋水窩。

自楊戩下弱水後,天河內就風浪不平,眼下又卷起巨浪白濤洶湧無比,看的岸邊玉鼎,寸心,弱水三人驚惶萬分。

敖寸心膽顫心寒手指焦躁的卷著自己的衣袂怯生生的不住問玉鼎真人“師傅,不會出事吧!”

身為長者,玉鼎真人怎會表現的比她還淩亂,只好強裝鎮定“當初你下弱水也出現個情況,不用太擔心!徒兒不會有事的”其實心裏早就像這天河的水不安許久了。

還是弱水夠沈穩淡定“三公主寬心,真君吉人天相!”

“要不,我下去看看吧!”敖寸心看著這翻騰的河水,怎是一句“吉人天相”就能安慰的?

“不必了!他應該快上來了!”玉鼎師傅望著滾滾波濤勸阻道。

鐺~鐺~!渾厚的晨暮鐘鳴響,眾仙也陸續抵達南天門,倒也沒有誰會刻意張望一下天閘邊,自不會留意到眼巴巴望著河面的三人。

只有一個英氣的小孩看到他們,不由好奇,不聲不響從背後襲來“師叔!”稚嫩的聲音倒是清脆,可玉鼎師傅差點沒叫他嚇的跌進天河。他機靈一把拉住玉鼎前傾的身子“師叔,你們在這幹嘛呢?”

“哪咤!你學點好行嗎?”玉鼎怒吼著。

小哪咤縮縮腦袋心想‘平時逗師叔,他也不這樣呀!’那是人家心情好,這會,等徒兒焦急了,只能怪你小哪咤時運欠佳了。

“嘿嘿,師叔你們在這幹嘛呢?”哪咤陪上頑皮的笑臉。

玉鼎師傅整整衣著,想到了敖廣所托之事,就給哪咤安排起了任務“一會你上朝見了玉帝,給你二哥和四海龍王告個假!”

“二哥呢?”哪咤追問。

“在弱水!”寸心答道。

“二哥能下弱水?”哪咤頓覺新奇。

“你去告訴玉帝,你二哥中了水魔咒,四海龍王正陪他在弱水解咒呢,今天不能上朝了!”玉鼎真人怕哪咤一來勁問個沒完,索性透了老底。

哪咤一聽先是驚呼“什麽?水魔咒?”而後又揚起頭小臉正色念叨“二哥,出了這麽大的事,竟也不告訴我,太不把我當兄弟了!”

“他是不想你們擔心!”寸心忙解釋。

小哪咤嚴肅的點點頭表示理解,轉頭便對玉鼎真人說“師叔放心,我這就去淩霄殿告假,一會便回!”說完躍下天閘就奔向淩霄殿。

這頭哪咤剛走,天河就浪濤乍變,竟湧起了滾滾黑浪,玉鼎真人見多識廣也不明真相,只好拉著寸心躍下天閘。眼皮不眨的註視著天河的變化。只見河中冒出朵朵巨浪,翻卷跌宕起伏,巨濤頂出一舌型黑浪足有百米之高,那尖頂上站立著一怪物半人半蛇,上身水色銀裝,下身青斑蟒尾,頭頂盤蛇銀冠。

“楊戩!”寸心激動喊道,幾乎同一時間玉鼎真人也顫顫的喊出了另一個名字——共工!

寸心震驚的扭動脖頸看向身旁的師傅“共工?”難以置信,水魔共工竟和楊戩如此相像?

作者有話要說:

☆、(七十六)南天門 神魔激戰

共工躍下浪尖,活生生就是個換了裝扮的楊戩,就在他落到南天門石階上,懸掛於天門上方的照妖鏡立即閃現白光射向他,他迅速閃開,天眼放光照妖鏡就被擊成了碎片,看的玉鼎師傅目瞪口呆,緊盯著共工那張陰邪的俊臉,分明就是楊戩嘛,兩腿一軟“我的徒弟啊!”

“楊戩?”寸心到此刻,還共工楊戩,傻傻未曾分清,迷糊著呢!

照妖鏡碎裂,定是有妖魔入侵,南天門墜落四道靈光,幻成四位彪形天將,是守衛南天門的魔家四將,他們感應妖氣便來此處查看。

可當真見了妖魔時卻不約而同叫出“楊戩?”共工你不自報家門,是成心陷害楊大神嗎?

“我只取張百忍性命,識相的滾遠點!”共工面對神魔都分不清的魔家兄弟,很是不屑,眼皮都未擡一下,那冰冷的語氣瞬即將周遭的氣溫降低,魔家兄弟頓生寒栗。

“莫不是他成魔了!”廣目天王魔禮紅審視著眼前之人,小聲嘟囔。

“楊戩,不管你是神是魔,有我兄弟在此,你休想冒犯天顏!”增長天王魔禮青凜然言道。

共工只送了他倆字“找-死!”

看來魔家四將要跟共工大戰一場了,躲到了天鼓後玉鼎師傅趕快拉著寸心藏好,小心觀戰。

只見共工騰升推掌,一股黑氣從掌中發出襲向魔家兄弟,魔禮紅撐起混元傘擋了黑氣,魔家四將也騰起懸空迎戰。

增長天王魔禮青手持青峰劍正面襲擊,哪知共工側身一閃,魔禮青撲了個空不說,人家輕松一個轉身掐住他持劍右手腕,魔禮青腕骨就被捏碎了,慘叫一聲,手不由自主的松開青峰劍就到了共工手裏,共工腿一提就將魔禮青踹下懸空,重重砸在的南天門的石柱上,手中青峰劍一丟,劍鋒尖尖朝魔禮青飛來。

“大哥!”多聞天王魔禮海手持四弦琵琶飛身以琴身擋住飛劍,魔禮青才躲過一劫。

“可惡!”魔禮海憤憤舉起琵琶,朝著共工猛撥琴弦,共工只是張口大笑,且不說魔禮海有沒有勝算,這四弦琵琶音和共工的笑交加,可苦了躲在天鼓後觀戰的兩人被震頭昏腦裂還不敢出聲。

共工笑夠了,鼓起腮幫吹出一口黑氣,噴向魔禮海,多聞天王連人帶琴墜落下來。

廣目天王魔禮紅又撐起他的混元傘,咒語一念,傘兒變大,罩住共工,傘頂便有光束散出,靈氣向上將共工吸起,魔禮紅不免得意,念咒收傘,可那共工左手一撐,一股強力就將混元傘打了個粉碎。

本來共工一心想著快些手刃玉帝,哪知一出來便碰上幾個不怕死的,練練手吧!“你們還有什麽本事,盡管拿出來吧!”

持國天王魔禮壽,養著一只的花狐貂,身如白鼠,可隨時變幻大小,見兄弟們都敗下陣來,他放出花狐貂迎上共工。

可那花狐貂在西岐之戰中都沒能降住楊戩,更何況他現在成了魔,功力已非昔日可比!魔禮青還是有點擔心,若南天門失守,那就是他們的罪過了“你們再此相助四弟,我去稟告陛下!”他急切切言道,得到兩兄弟應允,便直奔淩霄殿。

你有花狐貂,我有青蟒蛇,共工與魔禮壽各念心咒指揮二獸,天河那邊就在此時竄出四龍一蛟。

“三首蛟?”被玉鼎師徒遺忘在天閘邊的弱水,見到三首蛟那意外不亞於適才的敖閏老龍。

三首蛟尋聲望去“弱水!”聲音有點顫有點激動,可這份激動很快就被青蟒蛇和花狐貂的嘶叫打破。

“仙子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莫要被共工傷到!”三首蛟關切道。

“共工?你說那個是共工?”弱水指著那方的共工問“那楊戩呢?”

“主人被共工操控了!”三首蛟救主心切,草草回答了弱水的問題就與四海龍王躍下天閘,奔向玉鼎師傅。

“師傅!”三首蛟叫。

“寸心!”敖閏喊。

偷偷觀戰的兩人聞聲轉身異口同聲大叫“三首蛟!”

“這到底怎麽回事呀?”玉鼎師傅看到三首蛟更加焦躁不安了。

“共工引主人進了冥海占據了他的身體,封閉了他的神志!”聽到這話,玉鼎只覺全身無力險些跌倒。

“師傅!”三首蛟一把抓住他,哀求道“你現在得想想辦法救救主人呀!”。

想想辦法?他在此處觀戰多時,那個共工根本就是生人勿近,叫他如何想辦法!正在思忖之時,敖閏老龍卻大叫“寸心!寸心”驚的他老人家打了個寒顫。

聽了三首蛟的話,敖寸心驟時如遭雷轟,腦子一片空白,臉色煞白,半天沒發一言,敖閏見狀料她是驚嚇過度了,擔憂的搖搖她的雙肩大喊著她的名字,這才驚了同樣受驚的玉鼎真人。

別說,敖閏的搖晃喊叫還是有用的,慢慢的那定死了眼珠會動了,擡起眼瞼楞了一會,可算回神,誰料到,她回神之後一股腦的抓住三首蛟急急追問“你說。。你說,共工占了誰的身體?誰的身體?”三首蛟怕是被她的樣子嚇到了,竟開不了口。

“爹,楊戩呢?楊戩呢?”見三首蛟不言語,敖寸心又抓住了她爹搖晃“爹,楊戩呢?楊戩呢?”聲音由大到小,越來越惶恐,越來越不安,最後竟成泣聲。這讓老父如何忍心據實相告。

“三公主,共工。。。就是主人!”是三首蛟的聲音,她一怔聞聲轉頭,那憂懼的表情,讓蛟龍不忍直視,忙安慰道“我們一定能從共工手中把主人救回來!”

三首蛟哪裏知道只要有了他的那前一句,後面說再多都沒用了,寸心望著上空中不似楊戩的楊戩,心裏的震驚,害怕,都比不過心疼,他下弱水時還是個莊重的天神,不消半刻上來竟成的邪魔!

“楊戩!楊戩!”她近乎歇斯底裏的沖著長空大喊,懸空的是共工,楊戩怎會聽到。

敖閏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實在不忍心,又怕她一時失控沖撞水魔,默念‘迷睡決’施法讓她睡去。

天閘上弱水淚盈盈的看著這個悲嚎的女龍,揪心的疼,看她睡去便躍下天閘來到天鼓旁對眾人講“三公主就交給我照看,一定要喚回真君!”

眾人仰頭望去,花狐貂明顯不敵青蟒蛇,白色的皮毛已被鮮血染紅,魔家三兄弟都已氣喘籲籲,敖閏望著這一切面露愁色“真人,楊戩還有沒有救?”畢竟是他女兒的心上人,他若有個好歹,寸心要怎麽辦?

倘若平時玉鼎真人定會說‘沒救也得救!’可此時他縱有心,也沒這個底氣,沈思了一會,突然看向三首蛟,壓低聲音一字一句說道 “共工就是一縷怨魂!”

眾人聚精會神聽著他說,玉鼎真人突然拿起蒲扇拍打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了!共工雖然強占徒兒的身體沖上天界,可卻不可能操縱他的意志,不然三首蛟也不會擺脫徒兒的法力禁錮,我們只要將共工的怨魂逼出徒兒身體,他自然就能恢覆神智!”

“那要如何逼?”敖閏迫不及待問道。

“神龍珠可在你們手上?”玉鼎真人又擔憂的看向四海龍王。敖廣忙說“在!”

“好!那我們就擺‘五行神龍陣’!” 玉鼎真人總算松了口氣

“好!”四海龍王鏗鏘有力的應下,可轉念一想‘五行神龍陣’要有五條龍方可成陣,目前只有四條老龍,敖欽便怯怯開口“三哥,要不讓寸心和我們一起擺陣吧!”

“不行!”敖閏堅定的一口否掉“五行神龍陣要五龍一心同功同力,稍有不慎就會傷及龍元,我絕不讓寸心冒這個險!”

天上地下差著十萬八千裏,要是等著下海尋條龍上天擺陣,天庭還不定怎樣呢!真讓人為難。就在此時三首蛟自告奮勇“我願一試!”四海龍王默不作聲打量著他,但聽三首蛟急切說道“我雖不是龍,可龍蛟本為同宗,救我主人要緊啊!”

玉鼎真人看他如此情真意切頗為感動言道“當務之急也別無他法,三首蛟所言也不無道理,姑且一試!”。

四海龍王便不再猶豫,趁共工引導青蟒蛇與花狐貂交戰之際,沖上雲端,分站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由三首蛟手持神龍珠居中,四海龍王連掌發力集中於神龍珠方位,龍珠閃現靈光對準共工射了過去,那廝身上竟然泛起了薄薄的青煙,魔家兄弟見狀也連忙齊力朝共工發力。

水魔共工此時倒有些後悔剛才在弱水放棄了神龍珠,速速揮手,但見青蟒蛇尾卷花狐貂將它纏住,猛得往底下一摔,花狐貂落地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蟒蛇被共工召回張著血盆大口露出青齒獠牙惡狠狠就向三首蛟撲來。四海龍王火速再朝龍珠發力,那青蟒蛇就被突然加強的靈光罩住掙紮了一會灰飛煙滅了,看著青蟒死去,共工那叫一個恨吶!

作者有話要說:

☆、(七十七)共工大怒 水淹天宮

這邊四海龍王連同魔家三將與共工打的火熱,那邊淩霄殿上玉帝王母的屁股剛挨到龍椅上,就聽著哪咤代人告假,細細聽來,他們不由疑惑‘這楊戩是如何中的水魔咒?’還沒來的及詳問,就見魔禮青跌跌撞撞倉惶進殿全無禮數,只驚慌喊道“陛下!楊戩成魔了!”

“啊?”堂上眾仙個個挖耳撓腮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只見玉帝“噌”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身子猛然前傾,若不是面前有個龍案擋著不定就會從高臺上滾下來了!

“你且怎說?”他望著跪地的魔禮青慌張問道。

“楊戩成魔了!他在南天門說。。。”

“魔禮青,休要胡說!”一聲厲喝生生截斷了魔禮青的話,是哪咤憤憤之音。

“哪咤!”王母呵道“是陛下在問話!”

就見哪咤雙手抱拳倔強的說“我二哥絕不會成魔,待哪咤前去探看!”說話便不顧堂上二聖踩著風火輪,飛出了淩霄殿。

魔禮青依舊一臉驚恐“小神所言句句屬實,我這手腕就是剛才交戰之時被他所傷!”

殿上眾人齊刷刷看向魔禮青的手腕,只見腕關節紅脹腫大,手掌耷拉著,顯然筋骨斷裂,魔禮青乃持劍之人傷其手腕真是絕狠。

“你說。。。他在南天門說什麽?”玉帝又小心追問。

“說。。。說。。。”魔禮青驚魂未定之時,就遭哪咤一呵,心驚肉跳支支吾吾話都不敢說了。

“到底說什麽?”王母急了一聲大呵。魔禮青一顫脫口而出“說要取陛下性命!”

玉帝老兒一下癱坐在龍椅之上兩眼發直,王母急忙伸手來回在玉帝胸前撫慰順氣安慰言道“陛下莫急!莫急!”一邊安撫玉帝一邊沈著命李天王去南天門看個究竟,速來稟報!

李靖來到南天門,就見哪咤已然懸空還有四海龍王,魔家兄弟,三首蛟,大家正在合力一起對抗‘楊戩’!他看楊戩確實一身邪氣便喚來手下副將“速去淩霄殿回稟,楊戩確已成魔”自己則加入了伏魔大軍。

青蟒慘死共工就將攻破神龍陣,拿下神龍珠視為首要,不管是誰加入他的重點總在三首蛟那兒!

龍蛟確是同宗,三首蛟不畏艱險救主之心也確為可嘉,但,龍就是龍,蛟就是蛟,哪怕差之毫厘,也能失之千裏,以蛟代龍大大降低了神龍陣的威力,就見共工周身冒起黑煙,雙腿幻化為青斑黑蟒尾,長長一個掃尾過去,纏住三首蛟,蛟龍在蟒尾的纏繞中努力顯出真身,將神龍珠叼於口中不斷掙紮,四海龍王見形勢不妙,齊齊再進一步合掌再發力,共工沒料到神龍珠的金光會灼燙他的蟒尾,氣憤的用力甩開三首蛟,掃向四海老王,三首蛟一時招架不住,神龍珠竟從口中掉了出來,嚇的玉鼎真人大喊“莫要被他搶了龍珠!”哪咤趕忙揮起混天綾卷住神龍珠,但無論如何‘五行神龍陣’已被毀。四海龍王連同三首蛟都被共工的戾氣打中,稍帶著也掃落了早已筋疲力盡的魔家兄弟,他們個個口噴鮮血旋落下來。

哪咤將龍珠還給敖廣,看著眾人沮喪的神情義憤填膺說道“你們在此歇息片刻,哪咤這就去給你們報仇!”說著轉身沖上淩空。

南天門上空就只剩哪咤父子對陣共工了“爹,你在這我還得照看你,不如你下去觀戰吧!”哪咤原一片孝心怕共工傷了老爹。可說出來的話李靖聽著怎麽那麽不高興啊?

就聽托塔天王教訓道“小子,你爹可沒教過你臨陣退宿!”

“那就送你們一起下黃泉!”共工雙手運氣“砰!砰!”左一掌,右一掌,兩股戾氣同時噴向李靖哪咤,哪咤將混天綾拋出化作一面紅綢墻,擋了共工的襲擊。混天綾收回時,他竟將李靖纏腰卷起放到了一堆傷兵裏“爹!你不要再上來了!”氣的李靖甘瞪眼,想要折回時卻被玉鼎攔住“你在看著,一有機會就用玲瓏塔罩住共工!”

“共工?”李靖這才知道,楊戩是被共工附體了。又派一天兵上報‘共工打上天庭了!’

話說這哪咤沒了後顧之憂到是英勇異常吶!打著還大聲喊著“二哥!二哥!你醒醒,醒醒吶!”只因他迎戰之前已細細問過玉鼎師叔來龍去脈,說什麽都不願相信他的二哥會被妖魔利用,想靠著千年兄弟之義將楊戩喚醒。

“你就喊吧!把你的藕筋斷,看看他會不會聽得見!”共工邊打邊嘲弄哪咤“聽說藕筋很難斷,要折成一節節才行!不知道你寸點大的半截能折多少?”

“小爺我先折了你!”哪咤拋出乾坤圈正中蟒尾,有道是‘螻蟻雖小,可食象也’共工著實不該小看了小孩。

哪咤人雖小但卻機靈,那共工尾長一丈,在哪咤面前就是個龐然大物,自青蟒被殺他便沒了武器,全靠一身戾氣半截蛇尾作戰,哪咤越戰越勇人也離他越來越近,就在共工尾稍處,水魔甩起蛇尾,想用卷尾招數,哪知蓮花小兒靈機一動爬上了他的腰部,蛇尾跟著哪咤向上“啪”蛇尾沒卷住哪咤,卻硬生生打了一下自己的背脊,樂的哪咤前仰後合。

“黃口小兒!”共工羞憤難當,渾身黑障冒起咬牙切齒說道“我要了你的命!”化成了一團霧氣,進了天河。

“共工,還我二哥!”哪咤追了過去,到了天河上空,就見共工在河中做法,將河水聚成一股,慢慢升起匯成一朵水花,騰空俯瞰就像天河內長出了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遠看卻像龍卷風向天庭襲來,哪咤手繞混天綾,在水花中央不斷旋轉,可那水旋卻不見下去,還越來越大。觀戰眾人見狀,連忙施法阻擋,怎奈四海龍王已經受傷法力大減,其他人也無法與共工抗衡控水之術。

但見水花湧動淹沒哪咤,“嘩”黑水直瀉而下,眾人頓時就像沈入大海般已無法站立。

“快關南天門!”是玉帝聲音,聽天兵來報‘共工打上天了’他則知退無可退,下了好大的決心出來面對,不想看見共工水淹天庭,眾人都在水裏掙紮“快關南天門”他又喊一聲,身邊的魔禮青連忙喚來四弟,兩人施法將南天門閉緊。這下好了,水被堵死了,整個天庭就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還是黑色的海,一時間淹死了不知多少法力低微的天奴宮娥!

作者有話要說:

☆、(七十八)夙敵相見 細數罪孽

共工一身戾氣邪術控水,天河之水已成毒水,神仙都習避毒之法,縱有犧牲也可輪回轉生,但此水若是下界,人間生靈就絕無回還之理,絕非不周山倒,弱水下界可比之,張百忍再不濟,到底也是三界之主,哪能不知其中利害,人間若是就此覆滅,他還有何顏面端坐高堂之上做這三界之主?水魔到底是他招惹上來的!

可南天門關,黑水漫天,青天白日剎那黑雲翻翻,如此異象怎能讓九州大地的凡夫俗子如常視之?人們擡頭指天驚恐著,不安著,議論著,吵吵嚷嚷人聲鼎沸,好一派神州大眾望天之景!

華山劉府三聖母家也不能免俗,一家人站在院中討論著天之異象“娘,這漫天妖氣,莫非天庭有難?”沈香擔憂的問母親。

“看來又要你舅舅受累了!”在三聖母楊嬋眼裏,她的二哥就是個救世主,但凡有二哥在,縱有千難萬險也能化險為夷。三妹啊!你怎知哥哥現在神志全無!

“娘,我上天去助舅舅一臂之力!”沈香說著起身飛天。

“我也去!”小玉叫著也要起身飛出,被楊嬋一把拉住“你有孕在身,還是留在家照看你爹,我和沈香去就行了!”

“就是就是,動了胎氣可不得了!”劉顏昌也出言阻止。小玉嬌羞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好作罷!

劉沈香一個筋鬥到了南天門,不想天門緊閉他根本就進不起,不由的懷疑是哪個妖魔要來個文中捉鱉,阻閣了外界對天庭的救援,這不掄著神斧就要將天門劈開。孩啊,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添亂的?好在他娘在後面大喊一聲“沈香!”他的斧子才沒有落下去。

“娘,南天門緊閉,我們進不去!”

“劈了南天門,天宮就塌了,到時瓦片墜落,會傷及凡間無辜!”楊嬋苦口婆心教訓兒子“都要當爹的人了,還這麽不分輕重!”

“可南天門堅如銅鐵,固若金湯,我們。。。。”沈香面露難色。

“我是進不去了,你拿著寶蓮燈用穿墻術過去!”楊嬋指點道。

沈香,你的穿墻術要是穿不透南天門,那就不要說是孫悟空的徒弟!只見他接過母親手中的寶蓮燈,叮囑娘親要多加小心,便隱身化去,進了天門!

進來之後可被眼前之景嚇的不輕,足下黑水漫膝,屍如浮萍飄蕩水面上,他撈起一個奄奄一息的天兵,頂上一股真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人吃力的開啟雙唇“楊。。。戩。。。”昏死了過去。他一怔“舅舅“難不成舅舅有危險了?飛身向前,不想迎上一股強烈的邪障,黑煙籠罩的妖人正橫眉怒目與玉帝對峙!仔細看來,他不由喊了一句”舅舅?!”

“咳咳咳”耳邊穿來一陣急速的嗆咳聲,沈香聞聲望去“哪咤!?”驚叫一聲。只見哪咤手拄銀槍,狼狽的踩上雲團,渾身濕答答活像個落湯雞。

“哪咤大哥!你怎麽會弄成這樣了?舅舅怎麽了?天庭那來的水?”沈香奔到哪咤身旁連環炮似的詢問哪咤。

哪咤咳的更緊了,瞪著遠處的共工,憤憤說道“共工這個混蛋,差點淹死小爺!”

“共工?”共工是水魔可不能發動大水,沈香心下明了,那一身邪障的妖人定是水魔“那我舅舅呢?”他又問哪咤。

“二哥被共工附體了!”

“什麽?”沈香一顫,定神盯上遠處的共工“還我舅舅!”一聲大喊,又向共工沖去。哪知沖的太猛,被共工周身的戾氣打了回來,還得麻煩哪咤的混天綾接住他。

共工一見玉帝就怒從中來,一腔怒火化作周身黑煙戾氣,三丈之內都無人能靠近“張-百-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共工惦了萬年的張百忍終顯眼前,他卻只氣的一個勁冒煙,雙拳緊握,抖顫著身子,狠狠喊了他的名字就再無言語了。

恨到極致言語又豈能載的動?可玉帝不懂,面對共工雖一臉的不自在,倒也冷靜,說什麽也不能丟了三界之主的神威“共工,若萬年前你沒有興風作亂,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如今,還是退了吧!若你不再為難三界眾生,朕會破例再封你為水神,享受人間香火,萬世供奉!”

“哈哈哈!”玉帝一番勸告,惹來共工一陣狂笑“張百忍,你臉皮可真厚呀!”

“共工!”水魔的一陣笑,笑的本就心虛的玉帝更加心虛了。

“張百忍,我給你點時間,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後事吧!”今天,玉帝的命共工是要定了。

誰也沒想到,玉帝會在這節骨眼上大聲呼喊“楊戩!楊戩!”玉帝眼看楊戩樣的共工,到想起了他原來是二郎的舅舅,俗話說血濃於水,他只希望用這點血緣,喚醒楊戩,減弱共工的力量。

哪知共工一聽他叫楊戩,更是狂笑不止“楊戩?你以為他會救你?”在共工眼裏現在驚慌失措的張百忍就是個小醜“你殺了他母親,他父親,他的大哥,幽禁了他的妻子,害的他妹妹骨肉分離二十年,你以為他會救你?”

玉帝老兒此時哭的心都有了,瑤姬是他的親妹妹,多少年來相依為命,神魔亂世都闖過來了,怎會在太平之際,被自己一聲令下害的家破人亡“朕。。。都是為了天庭綱紀!”終於找到了借口。

“哼哼,那你就試試,楊戩會不會來護駕!”說著共工運氣雙手撐起一團玉盤大的戾氣狠狠一推“砰!”正中玉帝胸前。

這回笑的是玉帝“哈哈!共工你謀算萬年,竟不知道朕身上穿了一件金絲護甲,刀槍不入!朕,是天命所授,真龍至尊,你一個野鬼之魂豈能傷我?”玉帝難免得意。

共工一聽‘野鬼之魂’暴跳如雷“張百忍,今天我共工既已上天,你氣數已盡!受死吧!”蛇尾直直打向玉帝。玉帝頓時沒了剛才的得意,驚恐的連閃躲都不知了,瞪大雙眼楞在了原地。

一道黃色水袖拉住了襲上玉帝蟒尾“陛下”是王母。“娘娘你怎麽來了?”

“臣妾不能讓陛下一人犯險!”王母堅定的說。而後看向共工“水神,你也是亂世梟雄,請以蒼生為念,莫要為難陛下!”

“蒼生?我今取了這昏君性命,三界蒼生會對我共工感激涕零的!”蛇尾甩開王母水袖,共工欲再戰一程。

“共工!不許你汙蔑陛下!”王母拉回長袖,對著水魔厲喝。怎麽說也是萬年夫妻,她就是見不得有人對玉帝不敬,哪怕是他的仇人。

可共工接下來的話,卻叫她百口莫辯“哼,汙蔑?張百忍,趁人之危害我性命,是為無義!私攥《上古神冊》顛倒是非,是為無信!擺出金烏大陣曬死親妹,是為無情!放弱水下界致使生靈塗炭,是為無德!如此無義無信,無情無德之人,斑斑劣跡,罄竹難書!根本就不配我共工汙蔑!”

玉帝聽著共工就這樣樁樁件件細數自己的罪狀,再看看雲端下,擡頭仰望上空的的眾仙,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就聽王母說道“陛下是帝俊欽點,縱然有錯,改了便是,你若殺他,恐將三界之內,今後再無你容身之處!”說著便舉手拔下自己頭上金釵,向共工一扔,那頭釵瞬間化成一只棕色神鷹口噴火焰,襲上共工,水魔被忽生大火猛攻,連退了好幾步,身上的戾氣也消減了不少,竟還能大讚王母“沒想到你一個娘們還有兩下子!”

“你雖占了楊戩身體,練得魔功,但你別忘了,這是天庭,主陽,眾仙聯手必能將你殲滅!”王母振振有詞。

她說的容易,可眾仙更覺得共工說的有理,如哪咤沈香聽了共工一番陳詞,竟莫名其妙的對這位上古水魔起了敬佩之心,誰也沒上前幫二聖降魔。

這時玉帝似良心發現般,對共工好言相勸“朕知道,當初不該偷襲你,事已至此,你若肯言和,有什麽條件就講出來吧!再打下去,定是兩敗俱傷!”

“言和?!除非你飛-灰-湮-滅!”共工挑著眉,毫不留情的對玉帝言道。玉帝老爺子也不想想,真要是那麽好說服,怎會執著萬年?

“當初你是自取滅亡,怪不得朕!”玉帝看勸說無用,硬仗難免,也不再委曲求全,拔出隱於腰間玉帶中的禦柄劍,直沖共工而來。王母也隨夫並肩作戰。

淩空三道黃,一道黑,當真熱鬧!玉帝王母,親自出戰,萬年難遇,眾仙一時亢奮竟都忘了他們還在黑水之中,各個昂首緊盯淩空誓要在水魔和張氏夫婦中分出個高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七十九)亂戰之中 誤傷龍女

就在眾仙津津有味分析戰況之時,被迷睡了一個時辰的敖寸心醒了。照顧她的弱水仙子,見不得無辜小仙被淹死黑水,用個水泡將寸心罩住,去救人了。

水泡裏的寸心睜開眼睛,天庭已成斷壁殘垣,慘不忍睹,但與她無關,一掌破了透明水泡,四下張望只想找到楊戩!

擡頭,淩空黑霧彌漫,一道道金光劃過撞擊,不止楊戩看不到,那似楊戩的共工她也看不到“楊戩,楊戩”她只得大喊。

到底是自家閨女的聲音,敖閏聞聲尋來“寸心!你醒了!”

“爹,楊戩呢?”還是那句話,頓了頓她才註意到父親面無血色,忙抓著他冰涼的手,急急問道“爹,你怎麽了?是楊戩,不,是共工傷的你?”

“爹爹無能,不能幫你喚回楊戩!”敖閏沮喪異常。

“爹!”寸心從老父的眼神中第一次看到挫敗,心疼不已,一下哭倒在父親懷裏,聲聲問道“楊戩怎麽辦?楊戩怎麽辦?”

敖閏忙安慰“陛下娘娘在對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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