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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順勢將她拉在身旁坐下,不舍的說“我送你回去!”

小龍就幹脆吐出兩字“不要!”大神失望的眉頭緊蹙。

寸心伸手捋平他的眉宇,寬慰道“我怕我爹會不高興,你是司法天神,他自然不會說什麽,可會覺得我不爭氣,還有我娘,她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她慎重的看看楊戩“我自己回去,好好跟他們說說,他們那麽愛我,一定希望我幸福!等到他們能接受我們在一起時,你再去西海!”

楊戩微笑著點點頭,湊到她耳邊喃喃的說“我只是舍不得你!”

小龍刷一下臉紅了,難為情的用手捂捂臉,撒嬌的說“你在天上一天,我可是一年,能不能你到把天條拿到凡間去整理?”她期待的望著大神。

“這,得玉帝批準才行!”小龍一聽馬上甩開他站起“我走了!”大神可不想鬧個不歡而散,心一急一拉一拽那人竟倒在自己懷裏,小龍的臉頓時滾燙,為難的把頭撇了過去,楊戩望著她雙頰紅暈羞人答答的樣,不禁失笑“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怎麽容易害羞!”

這大神哄人的招還真是別出心裁,小龍聽著就三個字‘不高興’撐著案桌起身,努著嘴說“我真的要回去了!”

走到大殿中央,突然停住,給了楊戩回眸一笑“我要是勸動了父母,會讓紅翎上天通知你的!”

大神重重點了點頭,目送愛人出殿,繼續低頭奮筆疾書,這新天條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使命,一定要有始有終,也算是給自己和三界都有個交代。這也是最後能為天庭做得!

三公主在外游蕩一年終於回到水晶宮,可老爹敖閏看到她一身凡間婦人打扮,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還知道回來啊!”

寸心伶俐說“我上天去了三十六重天,衣服都被汗浸透了,才換的這套!”小龍光看老父的眼睛,就知道他為啥火冒三丈。

聽了女兒的解釋,老龍的怒火真的瞬間熄滅,沒想到楊戩還是找上了她,疼惜的說道“一定熱壞了吧?還好能平安回來!”

寸心見縫插針,跑到老龍座椅旁替他揉肩著,假裝心不在焉的說“多虧了司法天神,給我護法,我才能平安回來!”

“是他找你上天的,要是他不保你平安,誰還敢幫他的幫!”老龍可沒覺得應該多謝楊戩。

小龍一看不管用,又蹲下替老爹捶腿,把老龍哄的飄飄然後趁機套話“父王,你是不是跟楊戩說我要嫁人了!”

“是啊”老龍輕松答道。

“那你,你想讓我嫁給誰呀?”小龍正色一副征求老爹意見的架勢。

老龍也一本正經的回答“本來,我以為你會嫁給東海的雲將軍,沒想到啊,聽心這丫頭,沒給你牽上線,到把自己嫁出去了”老龍想著自家閨女就覺惋惜,想到自家侄女有覺高興,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小龍一聽驚喜道“四姐嫁了?”她還沒想到四姐下手這麽快“聽心姐姐也真是的,嫁人都不通知我的!”虧我還是你的媒人呢!

慢半拍的老龍,聽出了女兒的怨哉,解釋道“還沒成親,是喜帖送來了,二月初二龍擡頭那天大喜!”

“真的!”寸心又眉飛色舞興奮起來“父王,你知道嗎?我可是他們的媒人,改天我一定要去東海討份媒人禮!”

小龍自說自話,敖閏卻一臉疼溺的看著她“寸心啊!父王一定能給你找個真心疼你的好夫婿!”

寸心感動的依偎在老父肩上,小心說的“如果楊戩真心待我。。。。”

話沒說完老龍就蹭跳起來“楊戩?你別做夢了!”

“爹,在灌江口的時候,我也有錯,不能怪他!”老龍雖然寵愛女兒,可也沒說過摔盤子砸碗的都是楊戩的錯!

養不教父之過,總不能讓他自扇耳光吧!“好了寸心,別給父王添堵了,楊戩他是玉帝的外甥,也是玉帝的仇人,這樣的人我們還是別去惹的好!”

寸心急急解釋道“九大金烏已經活了!”

“可瑤姬活不過來了!楊戩和玉帝的梁子還在,誰知道哪天會怎樣?西海還是明哲保身的要緊”

這才是老龍真正的顧慮,寸心只好退讓不語,心想若是再跟老龍爭下去,爹爹非暈厥了不可,還是循序漸進,得用滴水穿石之功!才穩當。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八)東海喜宴 翁婿相遇再冷場

東海四公主出嫁,這是何等喜事,請柬自然灑落水府天界各處,但凡有點交情的都受到邀請。

司法天神楊戩自然也接到喜帖,一聽四公主出嫁,大神著實驚訝了一把,自從認識聽心以來就沒聽說她對誰有愛慕之,怎麽一下就嫁了,打開帖子赫然寫著‘雲子軒敖聽心’的大名,真君大人突然想起那日在西海打了雲子軒一掌,就覺自己太魯莽!

二月初二東海龍宮,處處喜氣洋洋張燈結彩,八太子敖春與太子妃丁香雙雙站在龍宮門口迎接著各方賓客。

四公主的密友三聖母楊嬋,拖家帶口的最先來到東海“八太子,恭喜了”

敖春歡喜的向大家一一拱手表謝,最後還不忘叮囑沈香小玉‘一會人多了幫忙招呼一下’。

三聖母,先讓沈香小玉陪著劉顏昌在龍宮轉轉,自己去了落星閣,對於四公主突然出嫁這事她也有幾分好奇。

落星閣裏丫鬟嬤嬤一大堆,大家圍著四公主,把那些胭脂水粉的都往聽心臉上抹,三聖母還沒進到內閣就聽見四公主的聲音“寸心,你別把我的臉塗的這麽紅!都趕上孫悟空的屁股了”惹的小丫頭們都低頭竊笑。

“四公主,喜慶之日當然要紅紅火火” 三聖母邊走邊說,就看聽心白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受!”恐怕聽心這輩子也沒抹過這麽多胭脂。

楊嬋走近人堆,寸心就面露難色,她到底該怎麽稱呼楊嬋呢?正在思量著,三聖母沖著寸心喊了一句“二嫂”兩人相視一笑,三聖母早就知道哮天犬的‘女主’沈香的‘舅母’自己又怎麽能例外呢?

落星閣裏大家忙著捯飭新娘子,齊雲殿裏已是高朋滿座,來客各個拱手作揖祝賀敖廣喜得乘龍快婿,一片歡騰。

殿外主簿一句“司法天神到!”眾仙紛紛肅立行註目禮,今天的楊戩是來參加婚禮的當然不必穿那身凍死人的寒甲,一襲黑緞長袍手握墨扇,把這位平日裏的冷面神襯的俊朗不凡,最難得是人家居然滿面春風的叫了一聲敖廣‘大伯’還獻上了一副‘彩鳳雙飛圖’全當賀禮!

害的敖廣接過畫軸,半晌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老到耳背幻聽了?就見眾人交頭接耳“早就聽說四公主與二郎神交情頗深,沒想到都快趕上手足了,瞧這大伯叫的多順啊!”一幫自作聰明的神仙,人家以西海女婿自詡,東海龍王自然就是‘大伯’了!

楊戩也沒理會他們,看到西海龍王敖閏與太子摩昂父子,立馬上前見禮“岳父大人,大哥!”

不叫不要緊,這一叫齊雲殿瞬時安靜,大家的齊刷刷看向西海父子,一個個耳朵豎的都快抽筋,還好敖廣老辣,看見僵到一處的三人,馬上跑過來陪著笑臉打圓場“真君,難得到東海來一趟來,請上坐”說著就給身邊的老龜使眼色,大神也不想壞了東海的喜慶之氣,看看面無表情的西海父子只好隨老龜坐上的主賓位,一場僵局才得以化解!

敖廣膽顫的囑咐老三弟“三弟啊,今天可是你侄女出閣的日子,千萬別出亂子!”

敖閏氣呼呼的瞪了大哥一眼,一語不發坐下,他哪能不氣呢?跟這個楊戩沒有翁婿之緣也就算了,何必當眾給我難堪!

倒是摩昂大太子可到沒父親哪般小氣“大伯放心,我們怎能喧賓奪主!”

這個摩昂大哥對於楊戩的感情實在覆雜,一方面楊戩讓自家妹妹受了千年委屈,臨了還休妻,讓她背上棄婦惡名,實在可恨,更讓他氣憤的楊戩的對月誓言險些害死妹妹,但另一方面楊戩身為司法天神一心為三界眾生鞠躬盡瘁也讓他很是敬佩,更讓他汗顏是人家可以為救自己的妹妹不惜以小人嘴臉示人,同樣都是哥哥他卻從未在寸心最需要家人的那千年出現過!

這兩月來,寸心幾次相求,說楊戩與她都有覆合之意,請哥哥在父母面前美言幾句,他還將信將疑,今天看大神這‘岳父大哥’的親熱勁,他就知道妹妹並非信口開河,可自己心裏那個別扭勁就是都過不去,還怎麽說好話呀!

只好當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陪著父親穿梭與人群中,聊一些有的沒的,等待觀禮。

龍族的婚禮是在黃昏時分舉行,首先,鱉吹著笙,蟹打著羅,紅光滿面新郎雲子軒騎著高頭海馬,伴著鼓樂聲聲從將軍府出發,來到四公主的落星閣迎親。

在鱸精喜娘和侍女珍姑的攙扶下,一身鳳冠霞披的四公主,頭頂喜帕被引上大紅花轎!

接著海馬在前,花轎在後,一行人吹吹打打,來到齊雲殿外,此時,聽到喜樂聲的眾仙都按捺不住,走出殿外,就看新郎下馬踢開轎門,喜娘扯著嗓子喊“今日新人喜降來,喜神財神兩邊排,開門兩廂皆為吉,有請新人下轎來!”珍姑撩起簾布,請四公主下轎,喜娘遞給新郎一段紅綢,讓他抓一頭,新娘抓一頭“龍門開,請出貴人來”新人便一步一牽,在喜娘的一堆吉祥話中踏上紅氈,兩旁的蓄勢以待的魚精仙娥們將手中的花瓣一把一把灑向新人,就聽喜娘繼續喊“一撒吉昌,二撒安康,三撒子孫代代興旺!”

一對新人這才在千呼萬喚駛進齊雲殿,敖廣與老妻欣慰的高坐玉椅,眾賓客也都識相的退居兩側,在喜娘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的吆喝聲中行禮叩拜,最後一句‘送新人入洞房’眾人更是鼓掌相送。

觀完這套繁縟講究的婚禮儀式,楊戩回想起了曾在灌江口,他與寸心的那場簡單的婚禮,嘴角輕輕上揚,可看看曾經的新娘因為忌諱岳父而不敢走近他的模樣,又覺無奈!

送走了新人,敖廣夫婦起身招呼大家“吃好喝好”眾仙紛紛笑呵呵回禮落座。

細心的三聖母看出了哥哥的心事“二哥,你該過去給你老丈人敬杯酒!”

楊戩何嘗不想過去,他只怕敖閏老龍的倔脾氣一上來毀了人家東海的喜宴“改日我會去趟西海,登門叩拜!”說著他又朝西海那桌看看,寸心也正眼巴巴的瞅著他。

摩昂受不了妹妹隔著好幾桌還對人家暗送秋波“父王,我和寸心去給上仙們敬杯酒吧!”

“你去就行了,三丫頭去幹嘛!”這裏最上的仙就是楊戩了,敖閏可不想寸心有機會接近楊戩。

摩昂只好自己端起酒杯在外面晃了一圈,但他一個人,是怎麽晃也晃不到楊戩桌上。

剛落座就感到龍宮一陣晃蕩,上次東海這麽搖晃一下是因為孫悟空拔了定海神針,這次又是因為什麽?

就聽敖廣大喊“敖春,龍脊將軍速速查看龍宮因何震蕩!”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九)共工又發難 瑤池套玉帝

龍宮震動四座皆驚,連剛進洞房的子軒聽心都出來查看是何緣故!不過還好沒一會就平息了,大家不免生奇,難不成東海邊又蹦出了孫悟空?

敖春慌忙奔回殿中稟報“父王,不知何故海面水位無故不停上漲,若照此下去,一會就會淹沒島嶼城池!”

啊?大夥紛紛驚悚的站起來,忽聽龍鳴水號響起,這是在召喚各水伯河神龍王回府之音,各神急急告退。

水族的龍鳴水號等同南天門外天鼓,楊戩自然意識到事態嚴重,毫不怠慢沖出東海淩空望去,夜幕下水漲船高,東海海面就像被人漸漸推舉一般一點一點上升,龍脊將軍帶著水軍精兵施法逼水回海,但似乎毫無成效。

這時子軒沈香等人也沖出海面,大家合力逼水也未見有效,楊戩只得建議東海水軍築墻擋水,以防水淹漁民百姓。

水位莫名漲高的可不只東海一家,一夜之間天下水域幾乎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但不是所有的水府河神都有東海那樣的精兵強將,能築起銅墻鐵壁擋住水勢傾瀉,更多的是河堤垮塌有心無力,就算勉強築起墻壁也維持不了多久就會墻倒人亡,人間一夕便陷入了兇猛的洪澇水害中!

能調動天下水流為患者,定非冥海水魔共工莫屬,金烏一計又失策,水魔自然始料不及,羞憤之恨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次他決定不再寄希望於任何人,要自己動手將人間淹沒,吸食更多的枉死冤魂,已曾自身的魔功修來肉身,沖出冥海,手刃玉帝!

東海上空天蒙蒙亮,適才離去的敖順敖閏敖欽兄弟再次回來,一同折回的還有西海三公主寸心,楊戩遠遠望到四人前來迎上“岳父大人,各位叔伯!”

這生死關頭也沒人顧得上糾正他的稱呼,南海龍王敖順首先拱手相告“真君大人,而今所有水域都栽難了!”

北海敖欽緊接言道“此次水災不亞於弱水下界”

接著便是楊戩岳父西海敖閏“我等懷疑是水魔共工所為,還請真君回天代為稟告玉帝!”

楊戩這麽一聽,忽然想起後羿在淩霄殿上對玉帝說的話‘共工之事,要對癥下藥’這癥結想必就在玉帝身上,但還是沈穩問道“各位現在意欲何往?”

寸心答道“我們要找上東海大伯,去神龍王廟”

神龍王廟位於四海水域匯集之處,供奉著神龍王敖滄飛天時留下的神龍珠和四顆鎮海珠,就聽寸心仔細講到“四海鎮海珠只有四海龍王可以運作,父王和叔伯們想做法鎮水,希望能抑制水位上漲!”

楊戩看看寸心疑惑道“既然是四海龍王鎮水,你來幹嘛?”

“我有水弦琴啊!水患已經害死了不少水族人類,水弦琴可以超度死於水中的亡靈不被共工利用!”寸心井然答道。

楊戩頓生擔憂之情關切說道“那你要多加小心!”

寸心甜蜜一笑,此情此景可惹著敖閏老龍了“真君放心,有我這個爹在,她不會有事!”說著就拉著寸心和兄弟們離開。

楊戩也只好帶著哮天犬沖上瑤池,三界之主玉帝,怎會不知人間洪澇爆發,見到楊戩第一句話就問“二郎神可有法化解此次洪災?”

化解,化解,次次都是治標不治本,楊戩這次一定要從根上治“陛下,從赤尻馬猴到九大金烏,共工顯然是有備而來,若不找出他預謀沖印的真正所在,三界恐怕禍事連綿!”

玉帝緊張了,立馬蓋棺定論“共工就是個野心家,他圖的就是三界主位!”

“倘若共工圖謀三界主位,那他而今所作所為豈不是要毀掉三界,對他又有何好處?”楊戩反問到。

玉帝詞窮理盡敷衍道“這朕如何知道!”

楊戩繼續推理“他不惜毀滅三界也要沖出魔印,除非。。。”他停了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玉帝“除非,他不是奔著大位而來!”

玉帝被他盯渾身發毛“你這樣看著朕。。做什麽?”。

楊戩再次言到“陛下,如今能救三界的只有陛下自己!”

玉帝老兒氣急敗壞,一時著急竟露了口風“我怎麽救,難不成要我給他償命嗎?”

“償命?”想必這就是那個癥結所在。

就連王母一聽都緊張起來“陛下,你和共工有過節?”

玉帝眼看這是瞞不住了,退下宮娥天奴唉聲嘆氣道“當年共工為勝祝融不惜頭撞不周山,引天河之水下界搞的天破地漫,朕當日取他性命也是替天行道,何錯之有?”

雖說招認但還是未道出實情,所謂燈不點不明,二郎神索性把最後一層窗戶紙也給捅破“楊戩記得《上古神冊》記載共工是鬥法失敗羞憤而死,怎會。。。?”

玉帝這回被逼到了墻角,狗急跳墻般喊道“是朕趁他與祝融鬥法之際偷襲了他!”但不忘為自己辯解“共工與祝融一樣都是老謀深算的陰險之徒,遲早要除之後快!”

二郎神楊戩不屑,冷冷吐出“卑鄙”二字,玉帝老爺一時羞恨不已竟渾身顫抖的回不了一句話。

王母挺身而出“楊戩,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得想辦法鎮壓共工才行!”

楊戩憤怒斥道“如何鎮壓!冥海之地被封,他暗我明,三界如今就像俎上之魚,只能任由共工□□!”

“楊戩,你這叫說的什麽話!”王母憤憤站起指責楊戩“你別忘了,要不是你處心積慮將新天條弄出來,伏魔印法力又怎會減弱,共工縱有報仇之心,可萬年來也相安無事,是你!是你給了他為禍的機會!”

王母就是吃準了楊戩自貽伊咎毫不推卸的個性,轉眼就將所以過錯都怪到了他頭上,大神也不屑與他們多費唇舌,退出了瑤池。

看著楊戩出去,玉帝底氣不足的問王母“娘娘覺得楊戩可有辦法對付共工?”

王母胸有成竹言道“陛下放心,沒辦法他也會想出辦法,以他標榜博愛三界的胸懷怎會忍心讓眾生受苦!”

要不怎麽說這世上最了解你的若不是你自己,就很有可能是你的對手,更何況王母是那樣一個心思縝密劍戟森森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尋生機 西海闖冰谷

楊戩氣鼓鼓的回到真君神殿,想著面對共工的被動局面,不甘的握拳重重砸下案桌,嚇的身邊的哮天犬迅速躲到門外。

偌大的殿堂之中只有司法天神一人,對著卷卷新天律沈思,普羅大眾怎會如此多災多難,眼看新律將成,本因更新萬象,可共工與玉帝的仇怨,卻使三界陷入了重重劫難!

這新律還有沒有可能嵌上天壁,成了一個未知數,他怎會甘心一番苦心付諸流水,共工絕對不可以是三界福祉的絆腳石。

想著想著他突然靈光一動,想起了寸心曾在西海寒冰谷中過共工的水魔咒,說不定去趟西海寒冰谷,會有所突破!

楊戩當機立斷起身邁真君神殿,門口的狗兒欲跟從被他阻止,獨自一人來到了西海。

西海水面已築起了三丈擋水墻,由二太子敖宇帶兵護衛,看到楊戩前來,一身青衣手握銀槍的敖宇毫不客氣問道“不知真君大人來我西海有何貴幹?”

“二哥,楊戩此次前來是想進西海寒冰谷!看看能否探出共工的蛛絲馬跡。”

敖宇一聽語帶諷刺“真君大人還真是會選地方!”那是我妹妹為你含冤五百年的地方,你也敢去。

不過忌諱人家是大神,只好如實相告“可惜舍妹曾在寒冰谷中水魔咒,而後父王怕其他人也會遭此厄運,就將寒冰谷設為西海禁地,任何人不得擅闖!”

“二哥,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通融!”楊戩拱手殷切說道。

哪知前一分鐘還對大神保持分寸的敖宇,一下變臉對著楊戩怒吼“楊戩!誰是你二哥?在下好言相告你卻好不知趣!”這也難怪他,不是西海每個人面對楊戩都有摩昂那樣的素質。

大神也不強求西海馬上就能接受他,耐心說道“如今洪水為災全是共工為患,還望二哥容楊戩進西海試探一二!”

敖宇個性本就有些沖動,一聽這話不依了“你這是在指責我不懂以大局為重嗎?”

楊戩還不及解釋,就見敖宇手撐銀槍像他沖了過去,大神無奈只好迎戰內兄。

若論武藝法力敖宇怎會是二郎神的對手,現下楊戩有意退讓,兩人才在西海岸交手好一陣,龜老將生怕二太子惹怒大神生出禍端,急急命人進龍宮去請大太子摩昂。

摩昂一跳出海面,就用火龍鐧打落了二弟的銀槍,拱手對楊戩致歉“真君,我二弟莽撞還望真君海涵!”

大神笑言“哪裏能與二哥交手也是楊戩之幸!”

這話敖宇聽著怎麽那麽像‘大爺我就是陪你玩玩!’氣憤的對摩昂喊道“大哥,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你閉嘴!”摩昂警告道“好好在此註意水勢,不可再無端生事”說話就請大神進了水晶宮。

剛進龍宮楊戩就對摩昂提出去寒冰谷的想法“真君有所不知,寒冰谷已成西海禁地,沒有我父王的旨意,我等都不得擅闖!”

敖閏現在在神龍廟鎮水,不好去打擾,楊戩只得將瑤池玉帝所言一一相告“共工不沖出魔印是不會罷休的!楊戩只想尋個機會,以解當下被動局勢!”

摩昂對大神投去一個欽佩的眼神,拱手說道“真君不愧為天界第一神,時時都已眾生為重!”

“大哥。。。”楊戩親切喚到。

摩昂讚他並不代表就認了他這個妹夫“真君,我敬你是條漢子,可與司法天神稱兄道弟的摩昂萬萬不配!”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大神面露窘色,但不忘以正事為主“那楊戩可否進寒冰谷一探?”

摩昂屏息深思“真君,共工陰險詭秘,倘若你進了寒冰谷有和差池,西海可擔待不起!”

“大哥放心,楊戩絕不連累西海!”大神堅定言道。

“你就不怕自己有去無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摩昂還是有些擔憂“就此次水患來看共工的魔力已不容小覷,被封冥海還能有如此行徑,你要如何對付他?”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楊戩只是抱著找出共工破綻的希望,想進寒冰谷一趟。至於如何應對,他也只有見招拆招,坦誠對摩昂說道“楊戩並無十足把握,只是不想坐以待斃!”

不管是現在的水患,還是日後共工沖印,最先倒黴的就是四海水族,摩昂自然知道輕重,自薦道“既如此,我就陪你闖一趟寒冰谷!”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一)寒冰谷 中水魔陰招

摩昂帶著楊戩走出水晶宮,順著一條羊腸水道一直走進了一片綠藻林,穿過藻林再不見有游魚,光線漸漸昏暗,陰潮之氣襲體,楊戩越走心裏越難過,早就聽師傅說過,寒冰谷在西海極陰之地,卻不想未到冰谷已經是死靜一片!

摩昂也不與他多言,默默前行,走到一冰崖處停下腳步,此山崖為斷崖,約莫千百米遠處還有一段,崖前立著一塊石碑上刻‘勒馬崖’崖淵深不見底,有層寒霧籠罩山谷。

摩昂指著懸崖“從這躍下去就是寒冰谷”他看看楊戩又道“谷下冰川雪地空曠難行,你我還是不要分頭行事!”

“好”楊戩應允。

二人雙雙躍下懸崖,眼前就是一片白茫茫,冰巖冰壁冰墻冰地,除了寒冰別無他物,寒氣從腳底漸升慢慢侵體,摩昂轉頭再看看楊戩,別有深意的問“你冷嗎?”

要大神怎麽回答?說冷,連他都冷那寸心在這五百年怎麽熬的?說不冷,那寸心在這五百年又是怎麽熬的?

楊戩有些底氣難足“寸心。。。被囚在那?”

摩昂不語繼續往前行,指著一處雪洞說“這就是囚禁寸心之地”

洞內,昔日鎖住寸心雙腳的鐵鏈還在,只是如今早已被冰雪覆蓋,如同一條銀蛇般寂寥的臥在山洞之中,巖壁一腳壘著一層又一層的酒壇,還有好多個的散落在地,也與冰地長在了一起。

楊戩不敢直視,閉上雙眼想起了聽心的話‘要是沒那些酒暖身,她說不定早就凍死了’他該感謝那些酒壇,是他們救了寸心一命。

摩昂看到他這副悔疚的樣子,真不知該如何計較便問“你可有什麽發現?”

一句提醒,楊戩流紋光顯,開啟天眼掃視雪洞“什麽也沒有!”

摩昂無奈言道“這是海底,他是水神,你忘了當初寸心中水魔咒時,你的天眼也沒發現什麽!”

楊戩又問“寒冰谷可有水流處?”

摩昂更無奈了“都在寒冰之下呢?”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寒冰谷蕩起了一陣陰森的笑聲,伴著笑聲有人嘲弄般的問“你們可是在找我?”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楊戩摩昂不免提高警覺“是共工?”兩人互看一眼,奔出雪洞。

未見任何異樣,就聽那個聲音詭異的響蕩在整個寒冰谷“帶天眼的你就是楊戩?”

楊戩邊答“正是楊戩”再次開啟天眼,依然一無所獲。

“你別費力氣了,我在冥海,你怎會看見?”共工再次嘲笑道“我以為你是個厲害角色,沒想到不過一個蠢貨!”

共工的笑刺耳難聽,伴著他的笑,寒冰谷忽然狂風大作,吹的摩昂站立不穩大罵“共工,你枉為上古水神,竟為一己私怨不惜殘害無數水族生靈!”

共工更加狂笑不止“從來都是弱肉強食,爾等無能又豈能怪我!”

楊戩聽言怒斥道“萬年前你就引水為患,害死多少無辜性命,才會有被鎮冥海惡報,如今你還要再造罪孽嗎?”

共工不屑反駁“放屁!要說造孽那張百忍首當其沖,他稱帝萬年,造下無邊殺孽,才會讓我在冥海有吸食不完的冤魂野鬼,你們要是想讓我收手,就去取了玉帝性命,用他一命換三界眾生安穩!”

楊戩仰空呵斥“說到底,你還是不忘玉帝奪命之仇!你可知玉帝一死,三界必將大亂!”

“所以你才放棄,殺父弒母之仇?”共工的聲音透著一絲激將。

“楊戩願為三界安危,放下個人私怨!”

“哈。。哈。。哈,像你這樣的仁義博愛者,我可見多了,萬年前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那個不是救苦救難?可是帝俊一死,他們的偽善的嘴臉就全暴露了!”共工絕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能放下不共戴天的大仇。

就聽楊戩依然言道“上古神仙如何在下不知,但楊戩絕非反覆小人!”

共工再次詭異笑道“你果真放下了?”

“是”楊戩堅定答道

“好,開啟你的天眼”共工要楊戩證明給他看,自己所言不虛!

摩昂聽來就覺不妥立馬勸阻楊戩“不要上當!”

可大神卻自信的說“不妨事”他沖著長空喊道“若我證明自己放的下私怨,你是否也能為了三界給玉帝一次機會?在下會請玉帝下詔罪己,坦誠你的死因!”

共工冷峻答道“你先開了天眼再說吧!”

摩昂眼見勸阻無效,幻出捆龍索將自己的左手與楊戩的右手綁到了一起“真君得罪了!”

楊戩自然明白摩昂是怕他有意外,才會如此,感激的說了一聲“多謝”便依共工之言,開啟天眼。

開啟天眼所見之景,卻讓楊戩頓然緊張——眼前不再有寒冰,而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他只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一點一點下沈,越沈越黑,周圍的漆黑有一種讓人窒息恐怖,疾呼“共工,共工”可再也聽不見共工的應答。

楊戩睜大雙目,努力平覆心中的焦躁不安,忽然一道亮光刺眼,他本能合了一下雙眼,再睜開時,就看到兒時的自己與父母兄妹,圍坐在楊府月下,聽著母親唱“遠處有座山,山上有棵樹,樹下有個茅草屋。。。。。一家人在屋裏住,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

他不知道此時的家人是否能看到自己,可就算如此,見到滿院幸福他也覺溫情滿溢,可是耳邊卻響起玉帝的聲音,打破了一家人的幸福“速派大金烏,率領十萬天兵天將,下界捉拿瑤姬,將楊天佑,楊蛟,楊戩,楊嬋就地正法!”

又見那個殘忍的午後,父親兄長慘死在天將的劍下,他們的魂魄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層層受苦,直至灰飛煙滅萬劫不覆。

楊戩痛苦的喊著“爹,大哥”但無濟於事,他的身體似被人控制一樣不聽使喚,只能如沈石一般不停下降。

摩昂將自己與楊戩綁在一起,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他能聽見楊戩在喊爹喊大哥,但就是看不見人,只能大聲呼喊“楊戩,楊戩”可半天也無人答應,手腕上的捆龍索還在,他拼命拉動胳膊,始終摸索不到楊戩,忽生一種不詳之感毛骨悚然,耳邊又聽楊戩悲聲長哀“娘!”

這回楊戩看到是,母親在瑤池憤憤襲上玉帝,瘋狂討要“你還我丈夫,還我孩子”可玉帝卻是無情的將她貶下凡間,化仙桃為山將母親鎮壓。

而後自己悲憤交加的劈開桃山,玉帝依然殘暴不顧下界億萬生靈,以凡人勾引神仙,要獲罪於天為由,命十大金烏擺出金烏大陣,人間酷暑難耐。

自己冒著炎熱擔山擋日,也阻止不了母親在眼前奄奄一息,於是只得苦求玉帝“舅舅,救你放了我母親吧!”得到的回答卻是冰冷至極‘楊戩,朕的規矩無人能破’

為救母親為救蒼生他只有委曲求全,向玉帝認錯,承諾甘願為仆為奴,甚至打入無間地獄永不超生,只求玉帝能給母親一線生機,能放過無辜的天下蒼生,可是那三界主冷酷到底,給他們母子的就死路一條。

再聽到那句殘酷的長呵‘曬死他!’楊戩壓抑千年的憤恨化作一聲怒吼“啊”漆黑中一束戾氣迎面撲來,打在了他的印堂。

楊戩重心不穩後退幾步,摩昂的身體也被帶動,兩人同時重重摔倒在了冰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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