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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聖母想來看看楊戩,我就一起來過來看看你!”
說著聽心的眼睛便盯在了桌上的殘羹剩菜上,她進來的時候遠遠看到楊戩從寸心帳裏出去,還感到奇怪呢!現在看著帳內的情況,心裏有些明白了“楊戩來過了?”
“嗯”
聽心看著眼眶紅腫的妹妹竟有一絲指責之意,為什麽事到如今她還放不下楊戩?這一千八百年來,她看著寸心從當初倍受四海寵愛的小公主變成了人人鄙視的棄婦,有時想想真像是自己的錯!若她當年能勸阻她愛上楊戩,或許今天的寸心還是當初的樣子。
既然錯過的已經不能挽回,那麽現在她絕不能讓一千八百年前的悲劇重演,心一橫,語重心長的對寸心講“寸心,放下楊戩吧!”
‘放下楊戩吧’這話她對自己也說過,父母家人任何一個愛她的人都對她說過,可她就是做不到,如今又聽聽心姐姐言來,更覺得自己怎麽那麽沒用,委屈的淚水又一次打濕臉頰!
聽心看著淚流不止的寸心有些急了“寸心,你就不能爭氣點嗎?為了一個楊戩你至於嗎?”
“聽心姐姐,我真的放不下!”
“可他不愛你!”聽心知道這話很傷她,但長痛不如短痛,她是真心疼這個為楊戩癡狂的妹妹!
“寸心,你知道嗎?當初他為了激勵沈香把我打的魂飛魄散,而後又將我的魂魄安放聚魂鼎裏,他說殺我不止是為了讓沈香恨他,更希望有個人能聽聽他的苦衷,能支持他撐下去,可你知道他真正渴望能給他力量的人是誰嗎?是嫦娥!”聽心看也沒看寸心就把她壓在心了話都抖了出來,
寸心呢?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心酸,嫦娥?那個時候的嫦娥對他極盡諷刺甚至不惜與他為敵,可他到底是渴望嫦娥的,而我呢?他可曾想過在西海深處,還有個我為他受著寒冰刺骨之痛,飽受相思之苦?
“那個時候我就問他‘你還記得我西海三妹嗎’他說他記得,說他辜負了你,可你知道他還說什麽嗎?他說再見,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聽心到這才看向寸心,那人已經淚流滿面,全身發抖,聽心扶住她“寸心,放下楊戩吧!他不是能給你幸福的人!你有權擁有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擁有一份真正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寸心望著姐姐,好像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哭的哽噎住了,只見聽心又慢慢對她分析到“楊戩確實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可他也是個城府極深的人,連玉帝王母都能算計,這樣的人即便他心懷天下大仁大義,別人也會對他退避三舍敬而遠之,所以你請他吃飯他才不會拒絕,因為他也寂寞,他也希望有人可以靠近他!楊戩是個太覆雜的人,而你又太簡單,你真的能再接受一個不愛你的楊戩嗎?就算你能,叔叔嬸嬸能嗎?你忍心他們再為你傷心難過嗎?聽姐姐一句勸別在執迷不悟了好嗎?別在讓我們大家都為你擔心了好嗎?”
寸心側過一張淚臉重重的點了點頭,聽心幫她拭淚,可她的臉卻一直擦不幹,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聽心看著她這副模樣怒火中燒,撇下寸心,大步流星的沖到了楊戩帳內!
“楊戩!”一聲怒吼帳內楊嬋,玉鼎真人,哮天犬包括楊戩自己都嚇了一跳!可聽心現在那還顧的了那麽多,也不管和不合適
一柄長劍先指向楊戩,場面頓時凝固!
三聖母見狀趕忙上前打圓場“四公主,這是幹什麽?有什麽話好好說嘛!”說著便收起了聽心的劍,聽心也沒看她一眼,只是死死的瞪著楊戩義憤填膺的說“楊戩,我希望你離寸心遠點!”
眾人不明所以望向楊戩,楊戩到面色平和沒說什麽,哮天犬看四公主這樣對主人忍不住了“是三公主讓紅翎來請主人過去的!”
“那你就不能不去?”聽心還是一臉怒容的望著楊戩“她請你,你可以不去,她見你,你可以不見,只要你拒絕她一次兩次,你以為她還會掂著不放嗎?”
楊戩只是端坐案前,沒有回話!他從來就沒想過要拒絕寸心,好像也沒有拒絕她的理由!
“楊戩,你從來都沒愛過她,可你也從來都沒拒絕過她,所以她才會覺得自己有希望,才會越陷越深,你這樣是在傷害她!你知道嗎?”
楊戩望著聽心還是默默無言“當初是你讓我轉告寸心,說你會娶她,可你沒有告訴我,你娶她只是為了報恩!你知道我這些年來多後悔當初為你帶話嗎?寸心她是真的愛你,可你呢?你把好好一個姑娘折磨的瘋瘋癲癲,這就是你報恩的方式?”聽心又一次怒不可遏的質問楊戩,但她也知道依楊戩的個性,他是不會回自己什麽的,心情也慢慢平覆了許多。
轉身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跟你說過,寸心的個性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多哄哄她,對她好一點,她又怎麽會做出灌江口那些事!你以為她願意把日子過成那樣嗎?你去西岐的時候我有一次去看她,她在裁樹,就是你院子裏的那棵桃樹,我問她為什麽裁?她只說裁桃樹能讓她做個好妻子,宜室宜家。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明白為什麽她明明那麽愛你,明明那麽想做個好妻子,可卻把家裏搞的烏煙瘴氣的?”敖聽心又直視楊戩“楊戩,你們那一千年的不幸,歸根究底到底是誰的錯?不愛就不該娶,娶了就該好好對她,可你呢?不愛她卻娶了,娶了她,心裏還想著別的女人,她能不瘋嗎?”
見楊戩還是不語,聽心又轉過頭說“你不是問過我,寸心是怎麽知道南郡之事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她是通過水晶球知道的,你們和離以後,她每天都跪在西海岸等你,等你去看看她,可你根本沒出現,她就問海巫要了水晶球只為看你一眼”頓了頓聽心又說“當然,除了南郡之事她也親耳聽到了你對三聖母說‘願為嫦娥反下天去,樹起為妖’的話!”
這話不止讓在場的每個人震驚,更讓楊戩覺得如五雷轟頂,可聽心接下來的話更是把他絞了個粉碎“你知道她聽了這話做了什麽嗎?她自-縊!是我叔叔嬸嬸用了多少眼淚才把她喚回來的,你知道嗎?”
聽心憤怒的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聲音哽咽“我去看她,就見。。。她躺在床上。。。癡癡傻傻,發著高燒嘴裏念著‘為了嫦娥可以反天為妖,為了休我就不惜上天為官’你知道我有多心疼?當時我真恨不得,上真君神殿殺了你!”
說著聽心一把抓起楊戩,可看到他眼含淚光,終究還是放了手“就這樣,她還是為你頂了罪,被鎮寒冰谷,玉帝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視,只有敖烈,他是佛祖的人,所以每隔一段日子才能去看看她,可每次帶回來的消息,不是醉著,就是飲酒解愁,楊戩,你知道寒冰谷有多冷嗎?要是沒那些酒暖身,她說不定早就凍死了!”
楊戩猛的雙手砸案大吼“別說了!別說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了?楊戩!你不要再害她了,不要因為得不到嫦娥就退而求其次!”敖聽心撂下一句狠話‘否則我會殺了你!’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眾人看著羞憤難當的楊戩,都不敢靠近相互看看,最後還是三聖母走上前想要安慰二哥,就聽楊戩大吼一聲“滾!”師傅,妹妹,兄弟都如逃命般退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服五毒 請神醫下界
敖寸心一連幾日昏昏沈沈的沒出過營帳一步,其實四公主那天的話紅翎在帳外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四公主走後,寸心哭了整整一個晚上,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帳子裏!
現在好不容易想出來透透氣了,便拉著紅翎在落雁峰轉悠,魚兒只好小心的巡視周圍,別讓妖怪壞了公主的興致!根本沒留意自家主子在做些什麽!
“我們可以回去了!”
“公主,你提的這是什麽呀?”紅翎好奇的看著寸心手裏的布袋“要你管!一會你去看看小玉那兒要不要幫忙!我自己在房裏就行了!”紅翎應了一聲又警惕的看看四周,反正她在華山這些日子,晚上守著寸心,白天就去幫忙打妖怪也習慣了!
主仆二人就這樣走走瞧瞧,很快就到了自己帳前,便看到三聖母在等她們!
楊嬋自寸心到了華山之後,就很想和她親近親近,怎奈小龍好像不待見她,從未和她好好聊過,那日聽聞四公主怒斥楊戩的一番話,她就更覺得應該來看望看望這位無緣二嫂!
遠遠看著她二人走來,三聖母趕緊上前“三公主,你們出去了,我在這等你們很久了!”
“進來吧!”寸心掀開帳門,讓三聖母先進去,隨後打發了紅翎也走進了營帳,先將手中的袋子掛在一處,便禮貌的請三聖母坐下,為她沏了杯茶,“三聖母,今天怎麽得空到我這兒來了?”
“我早就想來看看你了,聽說你這幾日一直在房裏,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楊嬋顯得十分友善,小龍可不領你這份情“是不是又有妖魔做怪,需要七弦琴!”
“這幾日華山難得清靜,我是關心你!”哼!關心我,以前是一家人的時候也沒見你關心過我,現在裝什麽好人!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嫦娥吧!”小龍沒好氣的說,三聖母一楞,這個敖寸心怎麽三句話就離不開嫦娥了!
“寸心,你對嫦娥姐姐誤會太深了,她和我二哥沒什麽的!”
“沒什麽!沒什麽他會私藏嫦娥耳環?沒什麽你會去廣寒宮替他求親!”三聖母本來好意探望,沒想到一句話把敖寸心給惹毛了,被人家頂的自己啞口無言一臉尷尬!
小龍也覺自己有些過了,努力的平覆了一下情緒說“我也不想這麽對你!可是在我心裏你跟嫦娥就是一夥的!”
“我那有?”楊嬋頓覺自己冤枉,為了你和我二哥能好好過日子,我也沒少說好話!
“你有!你就有,王母請你二哥上天做官,提議休了我的時候,你就和嫦娥一樣希望我另覓他人”寸心怎麽又覺得那麽委屈,眼淚又在打轉了“那時候我們還沒離呢!離了以後你就迫不及待的去廣寒宮提親,我知道你恨我,把你趕出灌江口,你一直都希望嫦娥才是你的二嫂!”
“二嫂!”楊嬋真是百口莫辯,可沒想到‘二嫂’兩字一出口就被寸心給撚了出來“別叫我二嫂!你二嫂在廣寒宮呢,你走!你走”
趕走了三聖母,小龍一個人又哭了好一會,這個沒出息的敖寸心,她們西海的水是不是都化做她的眼淚了?好一會才停止了哭泣。
就見她一個人在帳中鬼鬼祟祟的先幻出一個黑色的瓷罐和一個小火爐把它們放在地上,然後把剛才拿進來的袋子打開,從裏面倒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放進罐子,點燃爐火,咕嚕咕嚕煮了一會,就覺整個營帳都充滿了一股惡臭味!
看著罐子裏的東西都煮成了一鍋黑乎乎臭哄哄的糊糊,她竟一口氣把它們全喝了!這是要幹嘛呀?
原來,這幾日她除了為聽心的一番提點傷心外,更放心不下的就是楊戩的肩傷,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醫祖引下界,為楊戩治療!
敖寸心可真不是一條聰明的龍!她想到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中毒,然後楊戩就會為她請醫祖下凡,之後她再求醫祖為楊戩悄悄治肩,這樣只要外人以為病的是她,那麽既動搖不了軍心,也不會讓赤尻馬猴起疑,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好計策!
於是乎她在落雁峰上找齊了青蛇,蜈蚣,蠍子,壁虎,蟾蜍,給自己熬了一鍋五毒粥!
到了傍晚時分,紅翎回來就看到寸心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面色煞白,嘴唇發青,額頭冷汗直流,一看就是中毒了,魚兒迅速為她用功逼毒,可怎麽感覺寸心體內的龍珠在與她對抗,實在無計可施了,便向楊戩求救!
楊戩匆匆趕到帳內,可小龍卻一直跟他鬧別扭,不許他碰,沒法子他只好令哪咤上天去請醫祖下界看病,敖寸心的‘奸計’終於得逞了!
夜幕降臨,哪咤牽著一位背著藥箱,身穿布衣,白發有些淩亂的老者來到軍營。
“二哥,醫祖請到!”華佗整理整理衣冠,見過楊戩後就由哮天犬帶路來診治寸心!
敖寸心見醫祖到來,馬上請紅翎出去,虛弱的躺在病榻上望著華佗說“人都說醫者仁心,小龍今日有事,請醫祖幫忙,還望老先生成全!”
華佗慈祥的看著氣息奄奄的敖寸心說“三公主,還是讓老朽先給你診治吧!有什麽事,只要老朽力所能及一定幫忙!”
寸心眼放異彩“我是自己服了五毒物,只為能引醫祖前來!”
華佗有些意外“那公主到底所為何事啊?”
“我對醫祖講了,醫祖可不能向外人道去!”
“也好,你但說無妨!”
“楊。。二郎神,他被赤尻馬猴傷了左肩!”華佗一驚認真的聽著寸心細細講到“他擔心傷情外洩,會動搖軍心,執意不肯醫治,我別無他法才會出此下策,請醫祖看在二郎真君,為三界安危而戰的份上替他診治,莫要。。莫要將受傷一事外傳!小龍感激不盡!”
華佗聽完這席話,頓時對二郎神又多了幾分敬重,便心疼的看著寸心說“老朽一定為真君診治,絕不外露半字!”得到醫祖許諾,寸心又喚紅翎去請楊戩過來!
“醫祖,三公主她怎樣了?”楊戩進來關切的問到。
“三公主,並無大礙!聽聞真君左肩有傷,可否讓老朽看看。。。”華佗的話沒說完就被楊戩鎮住了“誰說本座有傷了!”嚇的醫祖打了個冷顫。
寸心還從沒見過楊戩耍官威,也被他這麽一吼嚇的不敢吱聲了,不過到底是官場上混的見慣了官威,醫祖緩了緩又說 “真君!三公主是自己服了五毒,只為讓老朽下界為真君醫治,真君就看在三公主用心良苦的份上,也該讓老朽看看!老朽絕不外洩真君傷情!”
楊戩不可思議的看著躺在榻上一臉病容的寸心,她竟然為了醫我的傷,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難以形容!
“真君”華佗再次喚他,楊戩轉頭“那有勞醫祖了”就這樣算是答應醫治了,敖寸心終於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就見楊戩乖乖坐在了寸心的榻邊,請醫祖療毒.
“這是屍毒”華佗看著楊戩的肩下了診斷“是一種極陰之毒,還好真君法力高強,毒素未能侵入骨髓,只是。。”見醫祖猶豫,寸心急切問‘如何?’華佗胸有成竹的回答“只是,毒素附在肩骨之上,若不清除,也非長久之策!”
“先生,可有法治愈?”楊戩問到。
“看來只能采用‘刮骨療毒’了”
“先生,請便!”
只見華佗拿起一個尖刀,將楊戩的左肩劃開一道口,黑色的血液一湧而出,華佗手裏的白紗布瞬間染黑,醫祖連連嘆氣“早該看得!”
華佗開始動刀沒一會,就看楊戩的眉已經皺成一條,額頭也滲出了汗!寸心見他這樣難受便伸手去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華佗嫻熟的先用尖刀割開楊戩左肩的皮肉直至於骨,然後刮去骨上毒素,將藥敷好,最後用細線縫合傷口,纏上一層白布。拱了拱手又說“這屍毒之傷若要痊愈,還需一物。。。”見醫祖面帶為難之色,楊戩開言“先生,需要何物?”華佗看看倆人硬著頭皮說了句“需要廣寒宮的太陰霜花!”楊戩看了一眼寸心,就見小龍已經一臉的不高興!
“可否用其他之物代替?”楊戩詢問。
“這妖猴屍毒乃為陰毒,太陰霜花受月陰滋養,實為解此毒之上品!”
“要如何用?”寸心也好奇,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費了這麽大的勁,竟然就輸給了廣寒宮的一朵霜花!
“將此花碾成粉,外服即可!不知該如何向嫦娥仙子討要?”華佗有些為難,他不能提楊戩的傷,確實就找不出理由去廣寒宮。
“好,我去找嫦娥要!”敖寸心幹脆的說。
華佗馬上就放松了下來了,給敖寸心開了一幅‘解毒散’就退了出去,楊戩命哮天犬給醫祖安排住處,將他暫時留在了軍營。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楊二郎 妻子的位置
“你沒想到吧。。。。。”寸心見醫祖出去,還在跟‘太陰霜花’慪氣!可她沒想到楊戩竟然一把緊緊擁她在懷裏“寸心,你為什麽這麽傻?我。。。不值得!”小龍心裏什麽氣都沒了“楊戩,你從來也沒這麽抱過我,能被你這麽抱一次,什麽都值了!”楊戩的臂膀收的更緊了,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懷裏一樣!
傻傻的寸心對楊戩根本就沒抵抗力,陶醉在他的懷抱,突然想起了聽心的諄諄告誡,用力的掙脫出來說“太陰霜花怎麽弄?”
“我找三妹去要!”
“楊戩,我想見見嫦娥!你請三聖母來,我有話跟她說!”
楊戩不解的看著寸心“你要見嫦娥?”
“我不會傷她的,你放心!”
楊戩只是疑惑,被寸心這麽一說,生怕自己再說錯什麽會惹到她不高興,就說“我明天一早就請三妹過來!”說著就拉了拉寸心蓋在身上的被子轉移了話題“你想吃什麽?我叫紅翎給你準備!”
“不用了,我自己會吩咐紅翎,你去休息吧!”寸心淡淡的說。
“我還不累,讓我在這陪你吧!”楊戩語氣柔軟。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寸心的語氣真的是有點倦了,楊戩只當她是真的累了,安慰了幾句就出去了。
其實,真正讓敖寸心覺得疲憊不堪的是她和楊戩的糾葛,自從赦免再見之後,她明顯感到楊戩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以前他看自己的眼神甚至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無奈,好像她敖寸心是一個楊戩不得不面對卻又最不想面對的人,可現在呢?他會關心她,會溫柔的看著他,會主動的緊緊抱著,會想要吻她。。。。。
這一切的改變讓敖寸心很是迷茫!在寒冰谷的時候她就想好,若有一天,能重獲自由她一定要做一個不一樣的敖寸心,做一個沒有楊戩也能活的很好的敖寸心!
可是世事如棋,要走哪一步真的不是她說了算的,更可氣的是自己,她管不住自己那顆心,再見後,看到孤獨的楊戩,她會心疼,看到忙碌的楊戩,會擔憂,看到為天庭為三界賣命的楊戩,她會覺得今天楊戩所有的負擔,所有的重荷都是拜她所賜!
所以當聽心說楊戩接近她,可能只是因為寂寞孤獨,她真的想跟聽心說,‘若我真能驅走他一身的孤寂,我情願他只是因為寂寞而接近我’!
可怕就怕,那又一次報恩,報她瑤池頂罪的恩,報她化進神斧的恩,甚至是纏住赤尻馬猴的恩,和現下引神醫療毒的恩,她痛恨自己怎麽會對楊戩有那麽多的恩,痛恨自己怎麽會對楊戩有那麽多的情,更痛恨楊戩為什麽只記得她的恩,而不珍視她的情!
對於楊戩,敖寸心也不是只有埋怨,還有很深的歉意的,在灌江口那一千年裏,她看到凡間的男子,三妻四妾一次次的娶親,她就勸自己‘男人不過就是一濁物,楊戩也不例外,任他心裏想著誰,學學凡間的妻子,不要太計較就行’!
可她,畢竟不是凡間遵守三從四德的婦人,雖這麽勸自己但沒有一次是真的做的到的!
若她不那麽較真,或許他們都會有些平靜日子過,想來她在楊府是孤單的,楊戩又何嘗不是孤單了一千年?
現在她有西海,有父母親人的愛!可楊戩有什麽?天庭的冷漠,三界的重擔,曾許過他一個讓三界人人都羨慕的好妻子,許過他,那些相夫教子的幸福日子,全都被自己一次次摔碎在了灌江口!感慨之餘敖寸心幻想著楊戩渴望的嫦娥仙子能給他想要的幸福美滿!
次日清晨,楊嬋來看寸心,寸心只告訴她,自己中了毒需要廣寒宮的‘太陰霜花’療毒,想那廣寒仙子也是個心存仁厚之人,一定不會與她計較那些過往,會出手相助的!
果然不到晌午,楊嬋就和一身白衣優雅翩翩的嫦娥來到了華山!
寸心見到嫦娥第一句話就是“仙子不愧是三界第一美女,八百年沒見還是那麽光彩照人!”算是一句友好的開場白,楊嬋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嫦娥心裏卻泛起了一絲苦澀,可她早已習慣了喜形不露於色,於是也沒人覺察到什麽不妥!
“三公主,這是太陰霜花!”嫦娥把一把晶瑩剔透的雪色花遞給寸心,寸心趕忙讓紅翎拿給醫祖!
“這是我今天特意讓紅翎去集市買的茶葉,就是為了招待仙子的!”說著便熱情的為嫦娥斟起了茶,看的三聖母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可偏偏小龍又對著三聖母來了句‘哮天犬剛才來說找你有事’就把楊嬋給支出去了!
就剩嫦娥和寸心了,兩人好像都有點不自在,默默的喝著茶,最後還是寸心打破了沈默“仙子,以前小龍有什麽得罪之處,還望仙子不要介懷!”
“不會,三公主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我知道,沈香救母那日,仙子曾不顧王母呵斥,趕到華山為二郎真君散下月光!”敖寸心可沒有嫦娥那麽好的修養,她怕再坐下去,自己會崩不住像對三聖母那樣對嫦娥,那可就全完了,於是決定速戰速決。
“三公主。。。”嫦娥不明,這是要興師問罪嗎?
“其實,你和二郎神真的很配,郎才女貌的。。。”
“三公主!”嫦娥大聲阻止了寸心,小龍著實沒有想到優雅如月中仙子竟也有這麽大聲說話的時候,不由嚇了一跳!
“世人皆知嫦娥乃後羿之妻,請三公主慎言!”
“後羿!可他死了萬萬年了!”
“他永遠都在嫦娥心裏!”
“嫦娥”寸心開始好言相勸“楊戩對你一往情深,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動嗎?”
“我只當他是朋友,若論上我與長公主瑤姬的姐妹之情,楊戩只能是嫦娥的晚輩!”
“晚輩!”寸心大驚“你和楊嬋姐妹相稱,和她娘也是姐妹,你什麽人呀!”嫦娥理屈,不語。
若她一開始就以長輩自居,楊戩可能也不會對她動情!就聽敖寸心振振有詞道“凡間的寡婦也可以再嫁,更何況楊戩對你癡心一片,你何必守在廣寒宮,背著貞潔牌坊過日子呢?”
“嫦娥,心中只有後羿一人!三公主,我真沒想到你會對我說著些話!”嫦娥的語氣緩和了許多,被勸的反過來勸人了“你既然這麽想讓楊戩幸福,就應該自己給他幸福,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說完,丟下暗自思量的敖寸心,一刻不留的出帳了!
嫦娥一走出帳,就看到面色鐵青的楊戩站在外面!互看了一眼,誰也沒說什麽,嫦娥去找三聖母,楊戩進帳了。
他本來怕寸心不懂事會和嫦娥起沖突,可萬萬沒想到,寸心竟然在為自己向嫦娥說親,心中燃起了無名火!沖進大帳,抓著寸心的手腕就問“你為什麽這麽做!”
寸心被他抓疼了“我做什麽了?我什麽也沒對嫦娥做!”
“你為什麽對她說那些話?”
“為你!”
“你!”楊戩更氣憤了“我就這麽不堪,任由你踢來丟去的!”楊戩顯然覺得自尊心受傷害了,像一只受了傷的獅子一樣朝著寸心大呵!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放開我!”
“不明白,八百年前,你為了能離開我,故意仗劍廣寒宮,現在你又在這替我求親,你當我是什麽?”
寸心雖然震驚楊戩怎會說出這種話,但她這會只覺無比的委屈“八百年前,是你先不要我的!現在我不過是希望你能得償所願!”寸心的眼淚又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滾下來。
楊戩看著她哭,終是心疼了,放開手只說了一句“楊戩妻子的位置,永遠只能是你的!”頭也沒回走出了營帳!
‘妻子的位置’敖寸心心裏暗嘲‘楊戩,你以為你妻子的位置是個寶座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一)為出戰 戩心沖突
華山的戰役看來是要接近尾聲了,沈香留下梅山兄弟繼續守著東峰,三聖母則獨自留守西峰,讓小玉和沈香連同北峰上的哪咤,都來到南峰大營,準備協同楊戩一起殲滅赤尻馬猴和冰夷!
眼看又要開戰,敖寸心卻想阻止楊戩出戰,因為醫祖囑咐過,楊戩的肩傷是新傷舊患一起上,一時半會沒法痊愈,要千萬小心,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許是那句‘楊戩妻子的位置,永遠只能是你的’給敖寸心壯了膽,在大家研討出征計劃時,寸心走進了楊戩主帳,環視周圍玉鼎真人,哮天犬,沈香小玉,哪咤都在,楊戩對著華山地形圖,分派大家該如何進攻五裏關!
可就連嫦娥也在!小龍難免好奇“仙子也在?你也懂得帶兵打仗?”白衣仙子從容答到“我那懂這些,剛才是沈香拉我到這來的,我只是聽聽!”‘聽聽’,自己平時都忌諱軍機,不敢隨便亂聽,沒想到,你到可以在著‘聽聽’!
其實寸心真的錯怪了嫦娥,她自從來到華山就住進了劉府,聽三聖母說四公主這幾日不知到那去了,她就想幫著照顧一下劉顏昌,畢竟他一個老人在家總是讓人擔憂的,那知沈香下山回家看到她,非得拉她到軍營來。
敖寸心一見嫦娥怎麽就那麽容易冒火,誰叫她和楊戩同時出現在小龍面前呀!
“楊戩,我希望你不要出戰!”寸心不想多與嫦娥言語什麽,斬釘截鐵的對楊戩說。
楊戩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肩傷,但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赤尻馬猴,一定要收伏!”
“他們都回來了,你可以讓他們去呀!”寸心指著哪咤等人。
“陣法當中缺一不可,楊戩會和大家共同作戰!”
“我不許你去!”小龍終於沒忍住自己的暴脾氣,對著楊戩吼了起來。
“行兵作戰,你懂什麽?”楊戩出征在即,寸心卻來搗亂,他自然也不甘示弱。
“我懂他們幾人聯手不會比你差!”楊戩無語,小龍繼續說“沈香雖然沒了神斧,可他到底還是孫悟空的徒弟,小玉會劈天神掌,哪咤有三頭六臂!他們若是聯手還打不過一只妖猴嗎?”
“赤尻馬猴打不死,要靠智擒!”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沒你聰明,一定要你親自出馬才能擒妖!”
倆人就這麽當著大家的面吵了起來,大夥見楊戩一臉怒氣誰也不敢出聲!
小龍看著也有些怯了,決定轉換策略“沈香,哪咤,你們自己說,沒了楊戩你們能不能擒住妖猴?”能讓沈香哪咤說什麽呀!沈香的開天神斧被搶,到現在還沒拿回來呢!哪咤,他是個打不死的妖怪,上次要不是二哥先給了妖猴一斧子,自己哪能戳他一槍呀!
見他們二人不吭氣,寸心頓時跳腳了“沈香!你也曾單槍匹馬的打上過三十三重天,哪咤!你也曾大鬧東海,還打死了我東海三哥,現在一個小小猴妖就讓你們都成了縮頭烏龜!”
“夠了!”楊戩火了,沈香是他外甥,自己就像疼親生子一樣疼著,哪咤是他的兄弟,好不容易解除誤會重歸於好,他怎麽可以讓寸心如此訓斥他們!
“我不許你去!只要你不出戰,我什麽事也沒有。”寸心見楊戩吼她心裏很是委屈,你知道我是擔心你才這樣的。
楊戩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著出征擒妖,讓這場持久戰趕快結束,沒法子只好軟下來,走到寸心面前輕聲說“你不用擔心我,我會沒事的!”這對於楊戩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沒想到小龍還是不依不饒“我不許你去!”
“你鬧夠了沒!”楊戩說著推開寸心,就想往外走,小龍怎會依他,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我不許你去!不許去!”
大神真的沒耐心了,許是當官當慣了,這麽多年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麽放肆,居然對敖寸心也耍起了官威“本座行軍,豈容你一個小小龍女指手畫腳!”
此言一出,敖寸心的公主脾氣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巴掌打在了楊戩臉上,在場的人啊,一個個驚呆了!只有哮天犬,拎著節虎骨沖過來“你又打我主人”說著掄起骨頭棒就要打寸心,還好楊戩攔著,小龍才躲過犬王一頓打。
“出去”楊戩看著寸心,語氣平淡但不容違抗“出去”見寸心沒動,還是瞪著他,楊戩又重覆了一遍,寸心還是沒動。
這時嫦娥怕倆人再吵,就過來勸架“楊戩,三公主只是擔心你,你就服個軟吧!”仙子一句話到真讓大神轉身回到了案桌前坐下“沈香,你去探探敵情,若無異樣,我們今天不出戰了!”
“是”沈香應下差事走出了營帳,寸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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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聽心的眼睛便盯在了桌上的殘羹剩菜上,她進來的時候遠遠看到楊戩從寸心帳裏出去,還感到奇怪呢!現在看著帳內的情況,心裏有些明白了“楊戩來過了?”
“嗯”
聽心看著眼眶紅腫的妹妹竟有一絲指責之意,為什麽事到如今她還放不下楊戩?這一千八百年來,她看著寸心從當初倍受四海寵愛的小公主變成了人人鄙視的棄婦,有時想想真像是自己的錯!若她當年能勸阻她愛上楊戩,或許今天的寸心還是當初的樣子。
既然錯過的已經不能挽回,那麽現在她絕不能讓一千八百年前的悲劇重演,心一橫,語重心長的對寸心講“寸心,放下楊戩吧!”
‘放下楊戩吧’這話她對自己也說過,父母家人任何一個愛她的人都對她說過,可她就是做不到,如今又聽聽心姐姐言來,更覺得自己怎麽那麽沒用,委屈的淚水又一次打濕臉頰!
聽心看著淚流不止的寸心有些急了“寸心,你就不能爭氣點嗎?為了一個楊戩你至於嗎?”
“聽心姐姐,我真的放不下!”
“可他不愛你!”聽心知道這話很傷她,但長痛不如短痛,她是真心疼這個為楊戩癡狂的妹妹!
“寸心,你知道嗎?當初他為了激勵沈香把我打的魂飛魄散,而後又將我的魂魄安放聚魂鼎裏,他說殺我不止是為了讓沈香恨他,更希望有個人能聽聽他的苦衷,能支持他撐下去,可你知道他真正渴望能給他力量的人是誰嗎?是嫦娥!”聽心看也沒看寸心就把她壓在心了話都抖了出來,
寸心呢?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心酸,嫦娥?那個時候的嫦娥對他極盡諷刺甚至不惜與他為敵,可他到底是渴望嫦娥的,而我呢?他可曾想過在西海深處,還有個我為他受著寒冰刺骨之痛,飽受相思之苦?
“那個時候我就問他‘你還記得我西海三妹嗎’他說他記得,說他辜負了你,可你知道他還說什麽嗎?他說再見,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聽心到這才看向寸心,那人已經淚流滿面,全身發抖,聽心扶住她“寸心,放下楊戩吧!他不是能給你幸福的人!你有權擁有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擁有一份真正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寸心望著姐姐,好像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哭的哽噎住了,只見聽心又慢慢對她分析到“楊戩確實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可他也是個城府極深的人,連玉帝王母都能算計,這樣的人即便他心懷天下大仁大義,別人也會對他退避三舍敬而遠之,所以你請他吃飯他才不會拒絕,因為他也寂寞,他也希望有人可以靠近他!楊戩是個太覆雜的人,而你又太簡單,你真的能再接受一個不愛你的楊戩嗎?就算你能,叔叔嬸嬸能嗎?你忍心他們再為你傷心難過嗎?聽姐姐一句勸別在執迷不悟了好嗎?別在讓我們大家都為你擔心了好嗎?”
寸心側過一張淚臉重重的點了點頭,聽心幫她拭淚,可她的臉卻一直擦不幹,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聽心看著她這副模樣怒火中燒,撇下寸心,大步流星的沖到了楊戩帳內!
“楊戩!”一聲怒吼帳內楊嬋,玉鼎真人,哮天犬包括楊戩自己都嚇了一跳!可聽心現在那還顧的了那麽多,也不管和不合適
一柄長劍先指向楊戩,場面頓時凝固!
三聖母見狀趕忙上前打圓場“四公主,這是幹什麽?有什麽話好好說嘛!”說著便收起了聽心的劍,聽心也沒看她一眼,只是死死的瞪著楊戩義憤填膺的說“楊戩,我希望你離寸心遠點!”
眾人不明所以望向楊戩,楊戩到面色平和沒說什麽,哮天犬看四公主這樣對主人忍不住了“是三公主讓紅翎來請主人過去的!”
“那你就不能不去?”聽心還是一臉怒容的望著楊戩“她請你,你可以不去,她見你,你可以不見,只要你拒絕她一次兩次,你以為她還會掂著不放嗎?”
楊戩只是端坐案前,沒有回話!他從來就沒想過要拒絕寸心,好像也沒有拒絕她的理由!
“楊戩,你從來都沒愛過她,可你也從來都沒拒絕過她,所以她才會覺得自己有希望,才會越陷越深,你這樣是在傷害她!你知道嗎?”
楊戩望著聽心還是默默無言“當初是你讓我轉告寸心,說你會娶她,可你沒有告訴我,你娶她只是為了報恩!你知道我這些年來多後悔當初為你帶話嗎?寸心她是真的愛你,可你呢?你把好好一個姑娘折磨的瘋瘋癲癲,這就是你報恩的方式?”聽心又一次怒不可遏的質問楊戩,但她也知道依楊戩的個性,他是不會回自己什麽的,心情也慢慢平覆了許多。
轉身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跟你說過,寸心的個性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多哄哄她,對她好一點,她又怎麽會做出灌江口那些事!你以為她願意把日子過成那樣嗎?你去西岐的時候我有一次去看她,她在裁樹,就是你院子裏的那棵桃樹,我問她為什麽裁?她只說裁桃樹能讓她做個好妻子,宜室宜家。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明白為什麽她明明那麽愛你,明明那麽想做個好妻子,可卻把家裏搞的烏煙瘴氣的?”敖聽心又直視楊戩“楊戩,你們那一千年的不幸,歸根究底到底是誰的錯?不愛就不該娶,娶了就該好好對她,可你呢?不愛她卻娶了,娶了她,心裏還想著別的女人,她能不瘋嗎?”
見楊戩還是不語,聽心又轉過頭說“你不是問過我,寸心是怎麽知道南郡之事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她是通過水晶球知道的,你們和離以後,她每天都跪在西海岸等你,等你去看看她,可你根本沒出現,她就問海巫要了水晶球只為看你一眼”頓了頓聽心又說“當然,除了南郡之事她也親耳聽到了你對三聖母說‘願為嫦娥反下天去,樹起為妖’的話!”
這話不止讓在場的每個人震驚,更讓楊戩覺得如五雷轟頂,可聽心接下來的話更是把他絞了個粉碎“你知道她聽了這話做了什麽嗎?她自-縊!是我叔叔嬸嬸用了多少眼淚才把她喚回來的,你知道嗎?”
聽心憤怒的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聲音哽咽“我去看她,就見。。。她躺在床上。。。癡癡傻傻,發著高燒嘴裏念著‘為了嫦娥可以反天為妖,為了休我就不惜上天為官’你知道我有多心疼?當時我真恨不得,上真君神殿殺了你!”
說著聽心一把抓起楊戩,可看到他眼含淚光,終究還是放了手“就這樣,她還是為你頂了罪,被鎮寒冰谷,玉帝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視,只有敖烈,他是佛祖的人,所以每隔一段日子才能去看看她,可每次帶回來的消息,不是醉著,就是飲酒解愁,楊戩,你知道寒冰谷有多冷嗎?要是沒那些酒暖身,她說不定早就凍死了!”
楊戩猛的雙手砸案大吼“別說了!別說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了?楊戩!你不要再害她了,不要因為得不到嫦娥就退而求其次!”敖聽心撂下一句狠話‘否則我會殺了你!’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眾人看著羞憤難當的楊戩,都不敢靠近相互看看,最後還是三聖母走上前想要安慰二哥,就聽楊戩大吼一聲“滾!”師傅,妹妹,兄弟都如逃命般退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服五毒 請神醫下界
敖寸心一連幾日昏昏沈沈的沒出過營帳一步,其實四公主那天的話紅翎在帳外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四公主走後,寸心哭了整整一個晚上,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帳子裏!
現在好不容易想出來透透氣了,便拉著紅翎在落雁峰轉悠,魚兒只好小心的巡視周圍,別讓妖怪壞了公主的興致!根本沒留意自家主子在做些什麽!
“我們可以回去了!”
“公主,你提的這是什麽呀?”紅翎好奇的看著寸心手裏的布袋“要你管!一會你去看看小玉那兒要不要幫忙!我自己在房裏就行了!”紅翎應了一聲又警惕的看看四周,反正她在華山這些日子,晚上守著寸心,白天就去幫忙打妖怪也習慣了!
主仆二人就這樣走走瞧瞧,很快就到了自己帳前,便看到三聖母在等她們!
楊嬋自寸心到了華山之後,就很想和她親近親近,怎奈小龍好像不待見她,從未和她好好聊過,那日聽聞四公主怒斥楊戩的一番話,她就更覺得應該來看望看望這位無緣二嫂!
遠遠看著她二人走來,三聖母趕緊上前“三公主,你們出去了,我在這等你們很久了!”
“進來吧!”寸心掀開帳門,讓三聖母先進去,隨後打發了紅翎也走進了營帳,先將手中的袋子掛在一處,便禮貌的請三聖母坐下,為她沏了杯茶,“三聖母,今天怎麽得空到我這兒來了?”
“我早就想來看看你了,聽說你這幾日一直在房裏,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楊嬋顯得十分友善,小龍可不領你這份情“是不是又有妖魔做怪,需要七弦琴!”
“這幾日華山難得清靜,我是關心你!”哼!關心我,以前是一家人的時候也沒見你關心過我,現在裝什麽好人!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嫦娥吧!”小龍沒好氣的說,三聖母一楞,這個敖寸心怎麽三句話就離不開嫦娥了!
“寸心,你對嫦娥姐姐誤會太深了,她和我二哥沒什麽的!”
“沒什麽!沒什麽他會私藏嫦娥耳環?沒什麽你會去廣寒宮替他求親!”三聖母本來好意探望,沒想到一句話把敖寸心給惹毛了,被人家頂的自己啞口無言一臉尷尬!
小龍也覺自己有些過了,努力的平覆了一下情緒說“我也不想這麽對你!可是在我心裏你跟嫦娥就是一夥的!”
“我那有?”楊嬋頓覺自己冤枉,為了你和我二哥能好好過日子,我也沒少說好話!
“你有!你就有,王母請你二哥上天做官,提議休了我的時候,你就和嫦娥一樣希望我另覓他人”寸心怎麽又覺得那麽委屈,眼淚又在打轉了“那時候我們還沒離呢!離了以後你就迫不及待的去廣寒宮提親,我知道你恨我,把你趕出灌江口,你一直都希望嫦娥才是你的二嫂!”
“二嫂!”楊嬋真是百口莫辯,可沒想到‘二嫂’兩字一出口就被寸心給撚了出來“別叫我二嫂!你二嫂在廣寒宮呢,你走!你走”
趕走了三聖母,小龍一個人又哭了好一會,這個沒出息的敖寸心,她們西海的水是不是都化做她的眼淚了?好一會才停止了哭泣。
就見她一個人在帳中鬼鬼祟祟的先幻出一個黑色的瓷罐和一個小火爐把它們放在地上,然後把剛才拿進來的袋子打開,從裏面倒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放進罐子,點燃爐火,咕嚕咕嚕煮了一會,就覺整個營帳都充滿了一股惡臭味!
看著罐子裏的東西都煮成了一鍋黑乎乎臭哄哄的糊糊,她竟一口氣把它們全喝了!這是要幹嘛呀?
原來,這幾日她除了為聽心的一番提點傷心外,更放心不下的就是楊戩的肩傷,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醫祖引下界,為楊戩治療!
敖寸心可真不是一條聰明的龍!她想到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中毒,然後楊戩就會為她請醫祖下凡,之後她再求醫祖為楊戩悄悄治肩,這樣只要外人以為病的是她,那麽既動搖不了軍心,也不會讓赤尻馬猴起疑,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好計策!
於是乎她在落雁峰上找齊了青蛇,蜈蚣,蠍子,壁虎,蟾蜍,給自己熬了一鍋五毒粥!
到了傍晚時分,紅翎回來就看到寸心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面色煞白,嘴唇發青,額頭冷汗直流,一看就是中毒了,魚兒迅速為她用功逼毒,可怎麽感覺寸心體內的龍珠在與她對抗,實在無計可施了,便向楊戩求救!
楊戩匆匆趕到帳內,可小龍卻一直跟他鬧別扭,不許他碰,沒法子他只好令哪咤上天去請醫祖下界看病,敖寸心的‘奸計’終於得逞了!
夜幕降臨,哪咤牽著一位背著藥箱,身穿布衣,白發有些淩亂的老者來到軍營。
“二哥,醫祖請到!”華佗整理整理衣冠,見過楊戩後就由哮天犬帶路來診治寸心!
敖寸心見醫祖到來,馬上請紅翎出去,虛弱的躺在病榻上望著華佗說“人都說醫者仁心,小龍今日有事,請醫祖幫忙,還望老先生成全!”
華佗慈祥的看著氣息奄奄的敖寸心說“三公主,還是讓老朽先給你診治吧!有什麽事,只要老朽力所能及一定幫忙!”
寸心眼放異彩“我是自己服了五毒物,只為能引醫祖前來!”
華佗有些意外“那公主到底所為何事啊?”
“我對醫祖講了,醫祖可不能向外人道去!”
“也好,你但說無妨!”
“楊。。二郎神,他被赤尻馬猴傷了左肩!”華佗一驚認真的聽著寸心細細講到“他擔心傷情外洩,會動搖軍心,執意不肯醫治,我別無他法才會出此下策,請醫祖看在二郎真君,為三界安危而戰的份上替他診治,莫要。。莫要將受傷一事外傳!小龍感激不盡!”
華佗聽完這席話,頓時對二郎神又多了幾分敬重,便心疼的看著寸心說“老朽一定為真君診治,絕不外露半字!”得到醫祖許諾,寸心又喚紅翎去請楊戩過來!
“醫祖,三公主她怎樣了?”楊戩進來關切的問到。
“三公主,並無大礙!聽聞真君左肩有傷,可否讓老朽看看。。。”華佗的話沒說完就被楊戩鎮住了“誰說本座有傷了!”嚇的醫祖打了個冷顫。
寸心還從沒見過楊戩耍官威,也被他這麽一吼嚇的不敢吱聲了,不過到底是官場上混的見慣了官威,醫祖緩了緩又說 “真君!三公主是自己服了五毒,只為讓老朽下界為真君醫治,真君就看在三公主用心良苦的份上,也該讓老朽看看!老朽絕不外洩真君傷情!”
楊戩不可思議的看著躺在榻上一臉病容的寸心,她竟然為了醫我的傷,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難以形容!
“真君”華佗再次喚他,楊戩轉頭“那有勞醫祖了”就這樣算是答應醫治了,敖寸心終於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就見楊戩乖乖坐在了寸心的榻邊,請醫祖療毒.
“這是屍毒”華佗看著楊戩的肩下了診斷“是一種極陰之毒,還好真君法力高強,毒素未能侵入骨髓,只是。。”見醫祖猶豫,寸心急切問‘如何?’華佗胸有成竹的回答“只是,毒素附在肩骨之上,若不清除,也非長久之策!”
“先生,可有法治愈?”楊戩問到。
“看來只能采用‘刮骨療毒’了”
“先生,請便!”
只見華佗拿起一個尖刀,將楊戩的左肩劃開一道口,黑色的血液一湧而出,華佗手裏的白紗布瞬間染黑,醫祖連連嘆氣“早該看得!”
華佗開始動刀沒一會,就看楊戩的眉已經皺成一條,額頭也滲出了汗!寸心見他這樣難受便伸手去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華佗嫻熟的先用尖刀割開楊戩左肩的皮肉直至於骨,然後刮去骨上毒素,將藥敷好,最後用細線縫合傷口,纏上一層白布。拱了拱手又說“這屍毒之傷若要痊愈,還需一物。。。”見醫祖面帶為難之色,楊戩開言“先生,需要何物?”華佗看看倆人硬著頭皮說了句“需要廣寒宮的太陰霜花!”楊戩看了一眼寸心,就見小龍已經一臉的不高興!
“可否用其他之物代替?”楊戩詢問。
“這妖猴屍毒乃為陰毒,太陰霜花受月陰滋養,實為解此毒之上品!”
“要如何用?”寸心也好奇,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費了這麽大的勁,竟然就輸給了廣寒宮的一朵霜花!
“將此花碾成粉,外服即可!不知該如何向嫦娥仙子討要?”華佗有些為難,他不能提楊戩的傷,確實就找不出理由去廣寒宮。
“好,我去找嫦娥要!”敖寸心幹脆的說。
華佗馬上就放松了下來了,給敖寸心開了一幅‘解毒散’就退了出去,楊戩命哮天犬給醫祖安排住處,將他暫時留在了軍營。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楊二郎 妻子的位置
“你沒想到吧。。。。。”寸心見醫祖出去,還在跟‘太陰霜花’慪氣!可她沒想到楊戩竟然一把緊緊擁她在懷裏“寸心,你為什麽這麽傻?我。。。不值得!”小龍心裏什麽氣都沒了“楊戩,你從來也沒這麽抱過我,能被你這麽抱一次,什麽都值了!”楊戩的臂膀收的更緊了,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懷裏一樣!
傻傻的寸心對楊戩根本就沒抵抗力,陶醉在他的懷抱,突然想起了聽心的諄諄告誡,用力的掙脫出來說“太陰霜花怎麽弄?”
“我找三妹去要!”
“楊戩,我想見見嫦娥!你請三聖母來,我有話跟她說!”
楊戩不解的看著寸心“你要見嫦娥?”
“我不會傷她的,你放心!”
楊戩只是疑惑,被寸心這麽一說,生怕自己再說錯什麽會惹到她不高興,就說“我明天一早就請三妹過來!”說著就拉了拉寸心蓋在身上的被子轉移了話題“你想吃什麽?我叫紅翎給你準備!”
“不用了,我自己會吩咐紅翎,你去休息吧!”寸心淡淡的說。
“我還不累,讓我在這陪你吧!”楊戩語氣柔軟。
“不用了,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寸心的語氣真的是有點倦了,楊戩只當她是真的累了,安慰了幾句就出去了。
其實,真正讓敖寸心覺得疲憊不堪的是她和楊戩的糾葛,自從赦免再見之後,她明顯感到楊戩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以前他看自己的眼神甚至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無奈,好像她敖寸心是一個楊戩不得不面對卻又最不想面對的人,可現在呢?他會關心她,會溫柔的看著他,會主動的緊緊抱著,會想要吻她。。。。。
這一切的改變讓敖寸心很是迷茫!在寒冰谷的時候她就想好,若有一天,能重獲自由她一定要做一個不一樣的敖寸心,做一個沒有楊戩也能活的很好的敖寸心!
可是世事如棋,要走哪一步真的不是她說了算的,更可氣的是自己,她管不住自己那顆心,再見後,看到孤獨的楊戩,她會心疼,看到忙碌的楊戩,會擔憂,看到為天庭為三界賣命的楊戩,她會覺得今天楊戩所有的負擔,所有的重荷都是拜她所賜!
所以當聽心說楊戩接近她,可能只是因為寂寞孤獨,她真的想跟聽心說,‘若我真能驅走他一身的孤寂,我情願他只是因為寂寞而接近我’!
可怕就怕,那又一次報恩,報她瑤池頂罪的恩,報她化進神斧的恩,甚至是纏住赤尻馬猴的恩,和現下引神醫療毒的恩,她痛恨自己怎麽會對楊戩有那麽多的恩,痛恨自己怎麽會對楊戩有那麽多的情,更痛恨楊戩為什麽只記得她的恩,而不珍視她的情!
對於楊戩,敖寸心也不是只有埋怨,還有很深的歉意的,在灌江口那一千年裏,她看到凡間的男子,三妻四妾一次次的娶親,她就勸自己‘男人不過就是一濁物,楊戩也不例外,任他心裏想著誰,學學凡間的妻子,不要太計較就行’!
可她,畢竟不是凡間遵守三從四德的婦人,雖這麽勸自己但沒有一次是真的做的到的!
若她不那麽較真,或許他們都會有些平靜日子過,想來她在楊府是孤單的,楊戩又何嘗不是孤單了一千年?
現在她有西海,有父母親人的愛!可楊戩有什麽?天庭的冷漠,三界的重擔,曾許過他一個讓三界人人都羨慕的好妻子,許過他,那些相夫教子的幸福日子,全都被自己一次次摔碎在了灌江口!感慨之餘敖寸心幻想著楊戩渴望的嫦娥仙子能給他想要的幸福美滿!
次日清晨,楊嬋來看寸心,寸心只告訴她,自己中了毒需要廣寒宮的‘太陰霜花’療毒,想那廣寒仙子也是個心存仁厚之人,一定不會與她計較那些過往,會出手相助的!
果然不到晌午,楊嬋就和一身白衣優雅翩翩的嫦娥來到了華山!
寸心見到嫦娥第一句話就是“仙子不愧是三界第一美女,八百年沒見還是那麽光彩照人!”算是一句友好的開場白,楊嬋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嫦娥心裏卻泛起了一絲苦澀,可她早已習慣了喜形不露於色,於是也沒人覺察到什麽不妥!
“三公主,這是太陰霜花!”嫦娥把一把晶瑩剔透的雪色花遞給寸心,寸心趕忙讓紅翎拿給醫祖!
“這是我今天特意讓紅翎去集市買的茶葉,就是為了招待仙子的!”說著便熱情的為嫦娥斟起了茶,看的三聖母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可偏偏小龍又對著三聖母來了句‘哮天犬剛才來說找你有事’就把楊嬋給支出去了!
就剩嫦娥和寸心了,兩人好像都有點不自在,默默的喝著茶,最後還是寸心打破了沈默“仙子,以前小龍有什麽得罪之處,還望仙子不要介懷!”
“不會,三公主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我知道,沈香救母那日,仙子曾不顧王母呵斥,趕到華山為二郎真君散下月光!”敖寸心可沒有嫦娥那麽好的修養,她怕再坐下去,自己會崩不住像對三聖母那樣對嫦娥,那可就全完了,於是決定速戰速決。
“三公主。。。”嫦娥不明,這是要興師問罪嗎?
“其實,你和二郎神真的很配,郎才女貌的。。。”
“三公主!”嫦娥大聲阻止了寸心,小龍著實沒有想到優雅如月中仙子竟也有這麽大聲說話的時候,不由嚇了一跳!
“世人皆知嫦娥乃後羿之妻,請三公主慎言!”
“後羿!可他死了萬萬年了!”
“他永遠都在嫦娥心裏!”
“嫦娥”寸心開始好言相勸“楊戩對你一往情深,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動嗎?”
“我只當他是朋友,若論上我與長公主瑤姬的姐妹之情,楊戩只能是嫦娥的晚輩!”
“晚輩!”寸心大驚“你和楊嬋姐妹相稱,和她娘也是姐妹,你什麽人呀!”嫦娥理屈,不語。
若她一開始就以長輩自居,楊戩可能也不會對她動情!就聽敖寸心振振有詞道“凡間的寡婦也可以再嫁,更何況楊戩對你癡心一片,你何必守在廣寒宮,背著貞潔牌坊過日子呢?”
“嫦娥,心中只有後羿一人!三公主,我真沒想到你會對我說著些話!”嫦娥的語氣緩和了許多,被勸的反過來勸人了“你既然這麽想讓楊戩幸福,就應該自己給他幸福,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說完,丟下暗自思量的敖寸心,一刻不留的出帳了!
嫦娥一走出帳,就看到面色鐵青的楊戩站在外面!互看了一眼,誰也沒說什麽,嫦娥去找三聖母,楊戩進帳了。
他本來怕寸心不懂事會和嫦娥起沖突,可萬萬沒想到,寸心竟然在為自己向嫦娥說親,心中燃起了無名火!沖進大帳,抓著寸心的手腕就問“你為什麽這麽做!”
寸心被他抓疼了“我做什麽了?我什麽也沒對嫦娥做!”
“你為什麽對她說那些話?”
“為你!”
“你!”楊戩更氣憤了“我就這麽不堪,任由你踢來丟去的!”楊戩顯然覺得自尊心受傷害了,像一只受了傷的獅子一樣朝著寸心大呵!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放開我!”
“不明白,八百年前,你為了能離開我,故意仗劍廣寒宮,現在你又在這替我求親,你當我是什麽?”
寸心雖然震驚楊戩怎會說出這種話,但她這會只覺無比的委屈“八百年前,是你先不要我的!現在我不過是希望你能得償所願!”寸心的眼淚又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滾下來。
楊戩看著她哭,終是心疼了,放開手只說了一句“楊戩妻子的位置,永遠只能是你的!”頭也沒回走出了營帳!
‘妻子的位置’敖寸心心裏暗嘲‘楊戩,你以為你妻子的位置是個寶座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一)為出戰 戩心沖突
華山的戰役看來是要接近尾聲了,沈香留下梅山兄弟繼續守著東峰,三聖母則獨自留守西峰,讓小玉和沈香連同北峰上的哪咤,都來到南峰大營,準備協同楊戩一起殲滅赤尻馬猴和冰夷!
眼看又要開戰,敖寸心卻想阻止楊戩出戰,因為醫祖囑咐過,楊戩的肩傷是新傷舊患一起上,一時半會沒法痊愈,要千萬小心,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許是那句‘楊戩妻子的位置,永遠只能是你的’給敖寸心壯了膽,在大家研討出征計劃時,寸心走進了楊戩主帳,環視周圍玉鼎真人,哮天犬,沈香小玉,哪咤都在,楊戩對著華山地形圖,分派大家該如何進攻五裏關!
可就連嫦娥也在!小龍難免好奇“仙子也在?你也懂得帶兵打仗?”白衣仙子從容答到“我那懂這些,剛才是沈香拉我到這來的,我只是聽聽!”‘聽聽’,自己平時都忌諱軍機,不敢隨便亂聽,沒想到,你到可以在著‘聽聽’!
其實寸心真的錯怪了嫦娥,她自從來到華山就住進了劉府,聽三聖母說四公主這幾日不知到那去了,她就想幫著照顧一下劉顏昌,畢竟他一個老人在家總是讓人擔憂的,那知沈香下山回家看到她,非得拉她到軍營來。
敖寸心一見嫦娥怎麽就那麽容易冒火,誰叫她和楊戩同時出現在小龍面前呀!
“楊戩,我希望你不要出戰!”寸心不想多與嫦娥言語什麽,斬釘截鐵的對楊戩說。
楊戩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肩傷,但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赤尻馬猴,一定要收伏!”
“他們都回來了,你可以讓他們去呀!”寸心指著哪咤等人。
“陣法當中缺一不可,楊戩會和大家共同作戰!”
“我不許你去!”小龍終於沒忍住自己的暴脾氣,對著楊戩吼了起來。
“行兵作戰,你懂什麽?”楊戩出征在即,寸心卻來搗亂,他自然也不甘示弱。
“我懂他們幾人聯手不會比你差!”楊戩無語,小龍繼續說“沈香雖然沒了神斧,可他到底還是孫悟空的徒弟,小玉會劈天神掌,哪咤有三頭六臂!他們若是聯手還打不過一只妖猴嗎?”
“赤尻馬猴打不死,要靠智擒!”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沒你聰明,一定要你親自出馬才能擒妖!”
倆人就這麽當著大家的面吵了起來,大夥見楊戩一臉怒氣誰也不敢出聲!
小龍看著也有些怯了,決定轉換策略“沈香,哪咤,你們自己說,沒了楊戩你們能不能擒住妖猴?”能讓沈香哪咤說什麽呀!沈香的開天神斧被搶,到現在還沒拿回來呢!哪咤,他是個打不死的妖怪,上次要不是二哥先給了妖猴一斧子,自己哪能戳他一槍呀!
見他們二人不吭氣,寸心頓時跳腳了“沈香!你也曾單槍匹馬的打上過三十三重天,哪咤!你也曾大鬧東海,還打死了我東海三哥,現在一個小小猴妖就讓你們都成了縮頭烏龜!”
“夠了!”楊戩火了,沈香是他外甥,自己就像疼親生子一樣疼著,哪咤是他的兄弟,好不容易解除誤會重歸於好,他怎麽可以讓寸心如此訓斥他們!
“我不許你去!只要你不出戰,我什麽事也沒有。”寸心見楊戩吼她心裏很是委屈,你知道我是擔心你才這樣的。
楊戩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著出征擒妖,讓這場持久戰趕快結束,沒法子只好軟下來,走到寸心面前輕聲說“你不用擔心我,我會沒事的!”這對於楊戩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沒想到小龍還是不依不饒“我不許你去!”
“你鬧夠了沒!”楊戩說著推開寸心,就想往外走,小龍怎會依他,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我不許你去!不許去!”
大神真的沒耐心了,許是當官當慣了,這麽多年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麽放肆,居然對敖寸心也耍起了官威“本座行軍,豈容你一個小小龍女指手畫腳!”
此言一出,敖寸心的公主脾氣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巴掌打在了楊戩臉上,在場的人啊,一個個驚呆了!只有哮天犬,拎著節虎骨沖過來“你又打我主人”說著掄起骨頭棒就要打寸心,還好楊戩攔著,小龍才躲過犬王一頓打。
“出去”楊戩看著寸心,語氣平淡但不容違抗“出去”見寸心沒動,還是瞪著他,楊戩又重覆了一遍,寸心還是沒動。
這時嫦娥怕倆人再吵,就過來勸架“楊戩,三公主只是擔心你,你就服個軟吧!”仙子一句話到真讓大神轉身回到了案桌前坐下“沈香,你去探探敵情,若無異樣,我們今天不出戰了!”
“是”沈香應下差事走出了營帳,寸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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