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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楊戩的心在蒼涼中哀嘆,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一身銀衣寒甲不覺得那是一個天神的威儀只覺是一個落寞男人掩飾傷痛的偽裝!越想心越痛她竟獨自哭了起來!
“師傅,這水魔符咒要如何解法?”
“水魔符咒乃共工怨力所化,化怨者情也,不過解水魔咒的方法只是鑒於《龍神古籍》是神龍王所著,可是至今無人用過,因為沒人中過自然也用不上了”師傅這不是廢話嘛。
“那到底是什麽方法?”
“下弱水!弱水本身就是情的化身,所以一定要下弱水!弱水鴻毛不浮飛鳥不過,除龍族以外下弱水者必死無疑,不過《龍神古籍》卻說要解水魔咒一定要吸取凝情龍珠精華,這顆龍珠其實就是弱水之靈!”
玉鼎真人又要想當年了“想當年眾怨初入冥海躁動不安,靈素龍母前去鎮海看到冥海之眾被七情六欲所困不能自拔,善惡渾濁便身化龍柱,保善念存龍柱,減輕冥海了負擔,直到玉帝封海靈素便以自身龍珠送情靈到天河,也就形成了弱水,不過,靈素也犧牲了,她死後她的龍珠成了弱水之靈也就是凝情龍珠,據記載凝情龍珠在弱水水源處,一般的龍恐怕不能接近!這就為什麽說救不好會救死!”玉鼎真人長出一口氣。
“那要這樣寸心下弱水豈不很危險?”
“要是有不一般的龍護法,那就不一樣了!”
“誰能護法?”
“還真讓我想到了一個!八部天龍!”
“廣利菩薩?”
“他和你媳婦是一卵雙生不會見死不救的!”
敖烈自是不會見死不救,可佛祖數日前便開壇說法凡佛門弟子都在大雷音寺聽佛講經,一時半會恐怕抽不開身,寸心便還留在神殿內院。
似乎也因此殿內突然熱鬧了不少,沈香小玉聽聞寸心化斧棄嬰真相,百感交集加之她與丁香相貌相同便吃著月餅(月餅楊戩送的)對她大講救母過程,四公主聽心常來常往很是勤快,紅翎與那哮天犬雖是相看兩相厭但也不曾再起沖突,楊戩也樂看眾人進進出出,再也沒有聞到讓他心酸的酒香,寸心雖然還有惡夢,驚醒之後也寧心靜氣默念三哥所授‘心經’以得安然。。。
這一日廣利菩薩駕臨真君神殿,眾人便知解水魔符咒時機已到紛紛陪同前來天河弱水。
弱水仙子一襲紫衣溫婉施禮,請命與雙龍一起前去弱水水源,一白一粉兩條蛟龍尾身相繞躍入弱水,眾人屏住呼吸望向河面,只見河水四濺不見了兩龍一仙頓然提心吊膽。
楊戩手持三尖兩刃懸於天河上空黑色白龍氅迎風飛揚,神情緊張睜大雙眼緊盯粉龍去向,突然間粉白相交之色被一襲水色覆蓋,天眼的流光穿不透水色,楊戩心慌意亂神目一閉一瞠再探,還是徒勞!
剛想去要問問師傅突見天河水流瞬間湍急澎湃巨浪翻滾就聽玉鼎師傅大喊一聲“穩住弱水”眾人施法,頂住水花河堤誰也不想弱水再次將人間變為水府
見此情景楊戩大呵“弱水!”紫衣女子卻被水浪沖至上空楊戩手撐一股仙氣將其攔住,就聽弱水筋疲力盡說了一句“三公主。。”暈了過去。
此時一條白龍從河裏飛出“寸心呢!”楊戩急切詢問,白龍不予理睬手翻一口金色缽盂將弱水仙子收入缽中,四下瞠目結舌。
“弱水仙子此時若回天河,天河必然決堤!”英俊和尚淡淡說道。
楊戩再望天河好似是比剛才平靜了些!
“寸心呢?”他又問
“進了凝情珠!”
“那你怎麽出來了?”
“來穩弱水”楊戩自然明白現下這些人誰也沒本事將弱水收在一個缽盂裏,但他還是覺得敖烈不該丟下寸心出現在他面前,剛想爭辯,天河突生一根七彩水柱,寸心被托於柱頂中央,還來不及反應又見水柱顏色漸漸退去緩緩落入天河,寸心被一層靈光包圍旋轉幾圈以後慢慢睜開雙眼,身上靈氣未退便落在了楊戩面前,楊戩喜出望外正要上前,那人卻喊一聲“三哥”與他擦肩而過
“丫頭”敖烈剛想迎上妹妹卻被寸心身上靈光阻擋。
“三哥”寸心停下腳步,奇怪的看著自己周身泛光,那光似通靈性般從她身上離開聚成了一顆水色明珠興奮的圍著她轉圈,寸心見它可愛便伸手去抓,珠兒乖巧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七情水弦!”玉鼎真人大呼一聲把吃驚錯愕的眾人打回原形,眾人不解望向師傅,玉鼎又開始賣弄了。
“這是七情水弦是靈素龍母的法器!”
“水弦水珠吧!”寸心把水珠拿到玉鼎面前邊晃邊說“您老人家看錯了吧!”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玉鼎那個冤枉啊,對你們這些無知小兒簡直無語。
“這是水弦琴,是你祖母的法器,應該是她當年送情靈上天仙逝之後留在弱水的!”
這玉鼎真人怎麽這麽有才?又滔滔不絕起來“不過七情水弦可不比寶蓮燈心存仁慈,會念幾句咒語是個人就能用,它得練”
“練什麽?”
“琴啊”
“它明明就是水明珠。。。”
“你聽我說完好不好?”玉鼎真人簡直沒法和他這徒兒媳婦溝通!
被吼的寸心連同眾人只好安靜的聽玉鼎話說水琴
“傳說這水琴能與主人心意相通,靈素仙逝它自然會恢覆本原,它的本原就是這明珠,還有,它可不是一般的珠子,它是盤古的眼淚凝結而成的.
“什麽?盤古眼淚!”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天河往真君神殿走去,邊走邊聽玉鼎從盤古開天說起!
天地未開之時宇宙渾濁一片沈睡在黑暗中的盤古大神蘇醒掄起開天神斧劈開昏暗,輕清之氣上為天,重濁之氣下為地,盤古手撐天,腳蹬地將天地分開,站立萬年終累倒在地,死後,氣化風雲聲為雷,雙眼變日月,身體成山川,血液為江河,一個美麗全新的世界誕生了,盤古的魂靈舍不得眼前美景孤孤單單在天地間不知飄蕩了多久,有一日忽聽“嗷”一聲,滄海之中竄出一物盤古賜名“敖滄”此物便為龍,天地間出現的第一神獸,他見盤古已飄蕩的精疲力竭心生不忍就與他為伴,架起開天神斧托著盤古魂靈傲游三界,又過來好久,一日遇到從天外天而來的聖女太元,盤古喜其貞潔,即化成青光投入其口,離開之時感念敖滄情誼,便落下了一顆清淚化成了水明珠,後敖滄又將明珠贈予冰龍靈素作為定情之物,不想靈素將其練成了一把可解萬怨的水弦琴。
“所以當年靈素才會去鎮冥海疏怨靈!就是因為有這把琴”玉鼎為自己長長的故事做了總結,楊戩心想“怪不的開天神斧非要龍族之人才能駕馭”狗兒卻冒出一句“原來盤古是個有見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人!”成了眾矢之地.
“要不這樣我師傅怎麽來?”玉鼎真人狠狠揪住了哮天犬的耳朵,嬉笑間楊戩碰到敖寸心失落的眼神,連盤古都會為情所動,她怎就偏偏遇上了個無情的楊戩?不,他望月千年自是多情的只是情之所鐘非她敖寸心。
敖烈看妹妹魔咒已解自是脫險,又得水琴認主很是高興,可他終究是個方外之人奈何不了妹妹的紅塵俗緣,寒暄了幾句便回了西天靈河。
作者有話要說:
☆、離神殿 休妻贈羅衫
誰也沒想到下趟弱水會讓七情水弦再現,玉帝王母更是高興有了水弦琴在加上寶蓮燈他們可就真的高枕無憂了,速命敖寸心加緊修煉,前日欲殺之的刺客成了寄予厚望的後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算什麽,還有更怪的呢。。。
敖寸心自打拿到水明珠以後時時端詳,可就是參不透要如何把它變成一把琴,靈機一動跪地拜了玉鼎師傅為師,楊二郎千年的休妻一秒變師妹,連王母聽了都捂著胸口說了一句“我的個小心臟啊”更別說其他人了。
在玉鼎師傅的指導在寸心每日都去弱水用功修煉,終有一日她抱著一把白玉古箏欣喜若狂的跑到真君神殿。
“師傅師傅,你看,快看快看…”玉鼎直直搖頭我怎麽這麽會收徒弟,前一個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後一個有事沒事就大呼小叫,也難怪過不到一起去。
“師傅,水珠變琴了,這琴是水珠兒變得!琴,琴”
“聽見了,也看見了!少安毋躁!”
寸心原以為辛苦這麽久終於練成水琴,師傅會誇她兩句沒想到會是這副樣子,可她師傅下面要說的話,是她更加沒想到的。
“這才是邁向成功的第一步”玉鼎看看他這新徒弟扯了一根琴弦說“你必須將這七根弦,練成七根水弦!”
寸心聽的雲裏霧裏“這不就是水弦琴嗎?”
“對,它得有七根水-弦!”
師傅,是你沒說明白還是我沒聽明白?楊戩看著腦袋打結的倆個人緩緩道“師傅的意思是說這琴雖然化出,但尚沒太大法力,需將這琴上七弦練為七根水註,七弦水琴才算練成!”
“對啊!”玉鼎真人頓時怨哉,都是我的徒弟差別這麽這麽大呢?
“怎麽練?咒語是什麽?”寸心問。
“沒有咒語,這七弦代表世間七情,所謂七情就是‘喜怒哀樂愛惡欲’七種情感,練琴之人隨心撥弦,何時出現水註全看你的造化了!”
寸心抿抿嘴“沒咒語?這麽練啊?”
“隨心啊”玉鼎無奈,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身,想當年他不過就是給了楊戩幾本書說了幾句話人家就能肉身成聖,這小龍還神獸呢怎麽比豬還笨。
“你說,這水琴,它是不是在弱水泡傻了?怎麽選了你這麽個主人!”玉鼎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楊戩就看到寸心一臉嬌嗔,馬上給師傅解圍。
“既是隨心,就是曲隨心,調由意,心意到了曲調就成了!”
“沒懂”
“就是你,隨-便-彈!”哮天犬聽得著急一語道破
“狗都懂了你還沒懂!”玉鼎真人實在是沒忍住
楊戩就見寸心她一臉的委屈,都不知該安慰呢?還是安慰呢!思量不定,寸心便抱著琴默默進了內院,他也跟了進去!
玉鼎真人看兩人都走了對著狗兒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過分,是我懂了她沒懂!”
“你真是個不懂人事的狗”
寸心將琴放在庭院案幾之上自己死死的盯著它,心想你為什麽會選我做主人啊?
“寸心”雖然已是同門,但要讓楊戩叫寸心師妹還是殺了他比較容易“你是不是不會彈琴?”
“你是不是在想,這琴怎麽不幹脆認嫦娥為主!”
他們為了嫦娥一千年不能好好說話,怎麽到現在還繞不開?
“這琴是靈素龍母法器,要在弱水修煉怎會認嫦娥?”
“就知道!你怕你心上人淹-死!”
“你…”寸心下弱水解魔咒時楊戩確實怕她會淹死。
“不會可以學啊!”楊戩耐下性子對寸心曉以大義“現在新天條出世,伏魔印的法力已經在減退了別看天庭現在平靜,可人間早已是大割據軍閥混戰,上有暴君,下有酷吏,大小統治者激烈角逐,兵燹不斷,你怎知這不是又一場神魔大戰的開始?”他轉身神情嚴肅的說“就像寶蓮燈,當年要不是水弱水下屆,有了大災之象又怎會出世?我相信現下水琴再現,一定也肩負使命!”
“可我,可我不是楊。。三聖母,我又不會悲天憫人!”
“你也有自己的能力,只要你願意區區一把水琴怎會難倒你”
敖寸心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什麽了不起的能力,需肩負什麽了不起的使命她只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只為歷劫,而這場劫難的名字叫—楊戩!
“我能行嗎?”
“我相信你!”
敖寸心就是沒出息人家一句‘我相信你’她就熱淚直流感動的‘投懷送抱’趴在人家肩上哭個沒完,好在楊戩已經習慣了她突然的撲懷,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自然的輕撫她的肩,安安的等她自我平靜。
“對不起。。。”寸心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合適怯生生的擡頭給楊戩道歉,卻對上了他一張笑臉,其實人家不過輕輕一笑,嘴角的弧度淺的不易發覺,有什麽好犯花癡的呢!
可小龍就是會癡癡傻傻的看著楊戩如玉般清俊的臉孔,陷入無邊的美妙之境無法自拔,眼前之人龍眉鳳眼鼻如懸膽緊抿的唇邪魅性感,敖寸心,心嘆,若是潘安與楊戩並排也會失了顏色,楊戩被她看的漸漸皺起了眉頭,她卻伸手想撫平川字紋,縱使再怎麽泰然自若的人此時要是還紋絲不動除非他石化了。
“寸心”一聲呼叫敖寸心可算是放過了楊戩的臉,轉過身去暗自跺腳!
“既然師傅沒什麽要教的了,我也該回西海了”
一句話楊戩的眉宇間的川字紋更深了只應了一句“也好!”就不知還該說什麽了
“我該謝謝你的!”
楊戩側頭望她“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謝謝你!”她說著也轉過頭電光石火又碰上了。
“對楊戩你不必言謝,都是應該的,你替我頂罪,助沈香救母,楊戩都記在心上!”又是恩,殊不知正是因為你太記我對你的恩,才給了我們彼此那麽多的殤。
“真君,既然我曾施恩於你,你又救我性命,也算還恩於我,我們就算扯平了!”
“寸心,我不是那個意思。。”聽出了她話裏的決絕之意楊戩居然有些慌亂。
如今的敖寸心早已不似在灌江口那般尖銳趕忙轉移話題,解了楊戩為難之色。
“你這件朝服有多重?”
“千斤”
“時時都穿?”他不語。
“我父王的朝服上朝才穿,不過他一年才上朝一次,你天天上朝,是不是你們天上的神仙都這樣?”
楊戩不明白她為什麽問這些,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更從未註意過別人的衣著,便無從答起沈默不語。
“是天條規定的吧?”誰家的天條管你吃飯穿衣?楊戩更是無語依舊沈默。
寸心想,他興許是不想和我說話便轉身進了西廂。
留下楊戩一臉茫然,我也沒說錯什麽呀!那是,什麽也不回自然出不了錯。
雙眼看著西廂房卻見寸心又走出來了。
“自你把我從幻境救出,我便在想,該怎麽謝你,這幾日閑來無事命紅翎從西海取了些布匹,給你做了件衣裳,這朝服太重,長年穿著也是負擔”頓了頓又說“再說,你還有肩傷!”
楊戩心中一股暖流生竄,面上卻也看不出喜悅之情“你放心,這次我是照著楊嬋的衣樣做的!”他馬上就想起了在灌江口寸心也送過他一件衣服,那衣服應該是依照龍宮太子的錦衣做的,他實在是穿不出去,兩相相持之下,寸心一剪刀剪了袍衣從此再沒為他添置過衣物。
“我試試!”楊戩進了西廂房,寸心眉飛色舞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剛一跨進屋就想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他換衣服我跟進來幹嘛?“你來幫幫我!”楊戩叫她,她瞬即轉念,不會是一身朝服長在身上了吧?
楊戩取下白龍氅自解束腰帶將鎧衣敞開寸心先是從肩臂部提起重鉀,再慢慢後拉,楊戩的手自然前伸,銀色鎧衣重重落在了寸心臂膀,許是一時重心不穩,她居然後退了兩步,楊戩趕忙轉身接住衣物“很重吧!”就見敖寸心一臉‘你厲害’的表情對著他。
還是像千年前一樣寸心含情脈脈為楊戩披袍系帶整理衣袖,他早已忘了千年前的心情是怎樣!而現下他只覺一屋溫馨,這一刻,他豈會料到他的千年休妻,幫他卸下的不止是千斤鎧甲,更是環繞了他八百年的寒氣襲人,釋放了多少藏於身隱於心連他自己都渾然不知的情深意切!
“很合身嘛!你清瘦了不少,我本來還擔心不合適,來看看怎樣!”說著便拉著楊戩立於鏡前,鏡中男子身著黑色直襟長袍腰束棗紅祥雲寬帶,外披一攏紅衫,玄紋雲袖不算飄逸但沈穩俊美,不過就是頭上扇雲冠高高盤起顯得美中不足!
“來,你坐下!”
他依言落座,寸心輕手取下他的發冠拿起白玉梳撩起他兩鬢發絲編成辮子盤繞再插雲扇“好,完美了!你喜歡嗎?”
“喜歡”楊戩從來都是惜字如金的,可此情此景伊人在畔鏡中生花,胸膛溫情滿腹都足以證明所謂天神不過就一俗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三聖母 柔理二郎情
自敖寸心走之後,神殿上下也沒覺少了什麽!梅山兄弟依舊按部就班,玉鼎有事沒事就打狗嬉鬧,沈香小玉如常結伴游玩,只有楊戩變了開始學會了獨自飲酒,眾人只當是寸心留下的‘神仙醉’太過誘人勾出了千年二郎肚裏的酒蟲不予理會。
不懂人事的狗兒卻看出了主人似有愁苦便跑去了廣寒宮,想找來嫦娥仙子討主人歡心,不想卻被仙子一句“嫦娥近日身體不適,不宜出門”給回絕了!狗兒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主人不高興,原來仙子病了”便轉告了沈香,讓他請三聖母上天代為照料一下仙子,仙子身體好了主人自然就開懷了!
犬王,為什麽讓三聖母來照料?讓你家主人親自照顧豈不省事!他們還沒成親呢!
其實仙子沒病!自楊戩華山告白,她不顧王母呵斥下凡為其披月之後,就對此大神敬而遠之,不是因為八百年的誤會重重惡言相向她對他慚愧至極無顏以對,實在是因為嫦娥冷月玉盤心容的了後羿萬年永立,卻盛不下楊戩情深似海。
遙想當年那少年一怒沖天追殺金烏,她心裏劃過的是後羿射日的英武,才猛然一飛上前阻止 ‘不要讓三界永失光明’,得知她是瑤姬之子憐其悲慘身世便細心開導相助,以慰故人情誼,瑤姬亡魂,所以後來,他休妻為官,她才失望至極,再來便是誤解層層,當年疼惜憐愛的晚輩漸漸變成了糊塗卑劣的小人,她極盡訓斥之能也點不醒他,哪知華山一役真相大白,原來!曾經莽撞無知的少年早已成長為運籌帷幄謀才,昔日故人朋友之子卻對她這個長輩情根深種。。。
三聖母上天到了廣寒宮見嫦娥無恙就進了真君後院.
楊戩一攏紅衫站立桃樹下舉頭望月,庭院案幾上的酒壇已空,玉杯傾斜,一院酒香未散!
“二哥你又在望月了”
“你怎麽來了?”楊戩回神轉身問到。
“來看看二哥”
“沈香小玉天天來,你也該在家多陪陪劉顏昌!”
沈香劈出新天條救出母親後,玉帝為彌補三聖母一家分離十六年之苦便賜了凡人劉顏昌長生,不知是真心忘了還是有意為之,賜了長生但卻沒賜不老,現下劉顏昌已是為耄耋老人,楊戩自然心疼妹妹,無奈不能為一己之私壞了天道自然,又不願開口求三界之主再施恩澤,只好勸妹妹要看開些!
“我上天吩咐了沈香小玉,二哥不必掛心”楊戩不語凝目望月!
“二哥這身衣服好俊逸!”
“寸心做的!”
“三公主?”
“說是為謝我救她!”
她這二嫂一千年沒給哥哥做過一件衣服,分道揚鑣了到贈衣謝恩,真是不知說什麽好!看哥哥一副癡心長存的樣子望著上空明月,三聖母除一腔唏噓之外也別無它法,嫦娥的心思她最是清楚人家心心念念想著後羿,根本就把哥哥當小孩,自家哥哥千年來惦著別人的老婆還成了佳話,這叫什麽事啊!
三聖母鼓起勇氣“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溝渠,可憐了二哥的一片深情!”
楊戩一楞,眼盯盈月不做言語。
“二哥,放下吧!嫦娥始終是他人之妻,你這樣不是苦了自己嗎?”
他人之妻!楊戩竟為他人之妻與自己發妻吵鬧千年!
“我早已放下!華山歸來我就放下了。”楊戩終於不望月,移了移腳步又不語了。
“那你還舉頭望月”
“許是習慣了”
“二哥,近來常飲酒想必這‘神仙醉’定是不凡,我該日向四公主討來獻給二哥!”
楊戩一笑“不必了!”頓了頓“你何時見過四公主?”
自寸心離開後四公主就再沒來過真君神殿。
“也有些時日了!”
“她,可說起寸心?”楊戩的問題在這等著呢!
“說起過,三公主自回西海後就跟西海琴師學習彈琴撫曲,好像有時也會與紅翎在人間走走!”
“她可去過華山?”
“沒有”
楊戩不語,走到案幾旁坐下,扶起酒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寸心你已下凡多日可曾想起楊戩?
“二哥”三聖母看著一臉愁楚的哥哥心疼不已“二哥,你是不是想見寸心?”她探試到
“見的到嗎?”
“可以差人去西海請她前來,倘若不在就讓哮天犬找找!”二郎神什麽時候為了見一個人而發愁過。
“見了之後呢?”
三聖母思量許久“二哥,其實你心裏的人是寸心?你是因為她走了才會煩愁的?”
“我不知道!”
“二--哥”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誰能幫你解憂!
楊嬋也緩緩坐下“二哥,對寸心究竟是怎麽想的?她依然會想著給你做衣物,說明她心裏還是有你,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幫你!”
“你讓我說什麽?”
“二--哥”楊嬋頓覺她這悶葫蘆哥哥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說說寸心,說說你對她的感覺!”大神啊,你可別告訴我,你和寸心生活了一千年一點啥感覺也沒有!
“對寸心我確實心動過!”看楊戩開了金口,三聖母就一副千萬別打斷的神情靜靜聽著!
“當年弱水下屆,她下水救人累了筋疲力盡,還不忘去照顧那些災民,還有哮天犬,我要上天報仇怕連累哮天犬喪命,就打斷了他的腿,是寸心扶他去的金光洞,還說我為了自己逃命不管兄弟死活,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寸心是善良的,她當初擋在楊戩前面,對四方大帝說出‘要殺楊戩先殺了我’我沒法不心動,但也只是心動而已,後來誤以為她葬身弱水我是真的心痛,所以當四公主告訴我她還活著,我就決定娶了她!”
楊戩嘆了口氣手撐額頭又說道“原以為成親後,她會和我好好過日子,沒想到新婚之夜就因為一塊月餅不依不饒,後來的事。。”楊戩突然冷笑一下停下站起又擡頭望月“那點心動就被磨光了,家不成家!王母有句話說的很對,接下司法天神大印會使我們兩個都得到解脫!”
楊嬋自哥哥上天以來還是第一次聽他說了這麽多話,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愛還沒來得及長成就被撲滅,情還沒有生根就已調零。
“那麽再見她呢?”
“再見,她很虛弱,安靜了不少。。。”
“如果她心裏還有你,你會愛上她嗎?”
“我不知道!”頓了頓楊戩又說“當年我接下懿旨,她問我‘一千年來有沒有愛過她’我不知道,或許我從來就不知道要怎樣才算是愛上了一個人”
“你沒有愛上過嫦娥?”
“不知道”
“那你不是說‘願為嫦娥反下天去,樹旗為妖’嗎?還說你最大的心願就是披上月光嗎?”
“這就說明我愛嫦娥?”
我暈!二哥,你都不知道這話說的有多驚天地泣鬼神嘛!楊嬋無語了,可楊戩今天到是打開了話匣子“嫦娥仙子端莊肅穆,頗有母親風姿,你知道我有多羨慕父母恩愛的樣子嗎?所以小時候才會一直想娶媳婦!也曾想過要是我娶了像嫦娥一樣的女子應該會和爹娘一樣舉案齊眉和樂融融”
二哥,你這是戀母呢?還是戀嫦娥呢?都一樣,嫦娥也是‘母’姨母!
他自嘲的笑著“三妹,怎樣才知道是愛上一個人了?”
楊嬋好笑的看著哥哥“若有一個人,是你見不到就想,想到就覺幸福甜蜜,見她高興時,你會比她更高興,見她悲傷時,你會比她更悲傷,時時刻刻都惦著,那個人就是二哥心愛之人了”
“那楊戩沒有愛上嫦娥!此生恐怕不會愛上任何人。”
見妹妹不解,楊戩平靜的說“楊戩手握天條玉律,身兼三界重任,怎有那麽多時間去註意一個女人!”
楊嬋心想也是,哥哥日理萬機,背了太多責任,關心若大的三界尚且應接不暇怎會兒女情長,所謂千年望月或許只是習慣,或者是種憧憬!反正與無關嫦娥,無關情愛!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水弦顯 寸心報喜
自從跟了敖寸心後紅翎就成了西海水族人人羨慕的魚兒,因為她只做一件事‘陪三公主玩’今天去東海啦,明天游西湖啦,總之天大地大隨便他們游玩,自然比天天窩在家裏的好!
小紅魚也樂在其中雖說當初三公主一心只想留在龍宮承歡父母膝下,但龍母一句要‘想練成水弦,就要領悟世間七情,還是多到人間走走,看看世間百態人情冷暖,會有助修行’便讓自己保護公主出海了,她的修行增強了多少我不知道,反正每次打架都是我一馬當先,她也沒少犒勞我,後來就發現她也沒傳說中的那麽難伺候,反而是我這些年長了不少見識,看了不少名山大川,人間到底歡樂多!
可我們不是來人間游山玩水,找妖怪打架的,公主的七根水弦到現在一滴水都沒看到,她心情不好,我只能勸她‘不如我們回西海好好洗個澡,再出來’!
回到西海去洗澡的只有紅翎,寸心坐在她的錦瑟樓上彈琴唱曲想著楊戩!正應了那句‘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她這副樣子要是被魚兒看見的又得說句‘你能不能出息點’!
這怎麽能怪她呢!想當初楊戩也曾帶她登過泰山觀過錢塘游歷過不少山川,就算沒那段歡愉的過去,人間隨處可見的二郎神廟乃至酒樓飯館的說書人,都會提醒她該想楊戩了,萬般無奈之下她像當初躲哮天犬一樣躲到了水裏,卻見到了洞庭湖龍女三娘一家,那三娘本是華容河河伯之妻,可河伯薄幸,三娘不忍□□欲回家請父親做主,被河伯發現打傷在華容河畔,幸的書生柳毅相救,傳書於洞庭龍王,三娘這才可脫離苦海,為報柳毅傳書之情三娘以身相許再嫁柳毅,如今已有兩個粉嫩玉雕的孩子。
原來人龍結合的孩子頭上沒犄角,身後沒尾巴,不用避水珠便可在水府游玩,三娘說生他們的時候自己也像凡間的婦人一樣腹痛難忍,當產婆把紅彤彤的孩子抱給她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是個女人。。。
三娘還說了什麽寸心沒聽見,只是急急忙告辭了,她是第一個人龍結合的龍女,曾在灌江口猜想了一千年會有一個什麽樣的孩子,卻從未真實的覺得自己是個女人!
楊戩,敖寸心可曾是你的女人?!心底一聲感嘆,手指頓覺異樣一根水弦生成,頃刻間心花怒放,這女子不愧海龍女當喜則喜當哀則哀,就如她的西海一樣容的了驚濤駭浪狂風作,也容的了碧海青天浩如煙!
“紅翎!紅翎!”
“公主!”
“你看!”寸心手指白玉箏!
“哎呀!水弦?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水弦呢!”
“死魚,你就把我看得這麽扁?”
紅翎一副我錯了的樣子,歉意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公主言道“走!我們去真君神殿”音未遠,身已遠,紅翎只好惟命是從!
進了南天門卻沒直接去神殿,去給弱水報了喜“弱水,你看水弦!真的有水弦!”弱水對這個性情龍女很是喜歡,正想和她好好聊聊卻見那人抱著玉箏奔像了一丈以外的太白金星 !
紅翎對她這位公主算是徹底五體投地了,對著弱水說了句“難道她想告訴天上所有的神仙,她用了十年的時間就練出了一根水弦”便一躍進了天河給弱水講起了人間見聞。
敖寸心就這樣從南天門開始報了一路的喜,終於到了真君神殿直直就往裏沖,守門天兵手臂一擋,她差點沒把抱在懷裏的琴扔在地上“三公主,請容小的去稟告真君!”門庭依舊,已經不是她能隨意進出的,剛才的眉開眼笑一下子又不見了,默念心咒把玉箏幻做了明珠放入腰間,尷尬的站在門口待守衛從裏面出來說了一句“三公主請”她才邁進了那道門檻。
楊戩一身紅杉坐在大廳案桌前手拿朱筆揮毫,寬大的案桌上成疊的奏折堆砌,“真君”聞聲擡頭,放下手中筆站起“寸心,日後就以‘你我’相稱”走了過來。
她今天身著一件簡單素白錦衣,外披一件桃紅色敞口紗衣,氣色比在真君神殿時好很多了,楊戩還是比較喜歡看她身著粉衣的樣子,可惜她在灌江口為婦的千年不是刺眼的紅就是憂郁的藍,費心為他打扮卻不知成就了他們千年姻緣的竟是最初的那一抹粉,而後八百年不能忘懷的還是一抹粉。。。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戩心對月 嘆長門
“近來可好?”
“好”
“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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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這水魔符咒要如何解法?”
“水魔符咒乃共工怨力所化,化怨者情也,不過解水魔咒的方法只是鑒於《龍神古籍》是神龍王所著,可是至今無人用過,因為沒人中過自然也用不上了”師傅這不是廢話嘛。
“那到底是什麽方法?”
“下弱水!弱水本身就是情的化身,所以一定要下弱水!弱水鴻毛不浮飛鳥不過,除龍族以外下弱水者必死無疑,不過《龍神古籍》卻說要解水魔咒一定要吸取凝情龍珠精華,這顆龍珠其實就是弱水之靈!”
玉鼎真人又要想當年了“想當年眾怨初入冥海躁動不安,靈素龍母前去鎮海看到冥海之眾被七情六欲所困不能自拔,善惡渾濁便身化龍柱,保善念存龍柱,減輕冥海了負擔,直到玉帝封海靈素便以自身龍珠送情靈到天河,也就形成了弱水,不過,靈素也犧牲了,她死後她的龍珠成了弱水之靈也就是凝情龍珠,據記載凝情龍珠在弱水水源處,一般的龍恐怕不能接近!這就為什麽說救不好會救死!”玉鼎真人長出一口氣。
“那要這樣寸心下弱水豈不很危險?”
“要是有不一般的龍護法,那就不一樣了!”
“誰能護法?”
“還真讓我想到了一個!八部天龍!”
“廣利菩薩?”
“他和你媳婦是一卵雙生不會見死不救的!”
敖烈自是不會見死不救,可佛祖數日前便開壇說法凡佛門弟子都在大雷音寺聽佛講經,一時半會恐怕抽不開身,寸心便還留在神殿內院。
似乎也因此殿內突然熱鬧了不少,沈香小玉聽聞寸心化斧棄嬰真相,百感交集加之她與丁香相貌相同便吃著月餅(月餅楊戩送的)對她大講救母過程,四公主聽心常來常往很是勤快,紅翎與那哮天犬雖是相看兩相厭但也不曾再起沖突,楊戩也樂看眾人進進出出,再也沒有聞到讓他心酸的酒香,寸心雖然還有惡夢,驚醒之後也寧心靜氣默念三哥所授‘心經’以得安然。。。
這一日廣利菩薩駕臨真君神殿,眾人便知解水魔符咒時機已到紛紛陪同前來天河弱水。
弱水仙子一襲紫衣溫婉施禮,請命與雙龍一起前去弱水水源,一白一粉兩條蛟龍尾身相繞躍入弱水,眾人屏住呼吸望向河面,只見河水四濺不見了兩龍一仙頓然提心吊膽。
楊戩手持三尖兩刃懸於天河上空黑色白龍氅迎風飛揚,神情緊張睜大雙眼緊盯粉龍去向,突然間粉白相交之色被一襲水色覆蓋,天眼的流光穿不透水色,楊戩心慌意亂神目一閉一瞠再探,還是徒勞!
剛想去要問問師傅突見天河水流瞬間湍急澎湃巨浪翻滾就聽玉鼎師傅大喊一聲“穩住弱水”眾人施法,頂住水花河堤誰也不想弱水再次將人間變為水府
見此情景楊戩大呵“弱水!”紫衣女子卻被水浪沖至上空楊戩手撐一股仙氣將其攔住,就聽弱水筋疲力盡說了一句“三公主。。”暈了過去。
此時一條白龍從河裏飛出“寸心呢!”楊戩急切詢問,白龍不予理睬手翻一口金色缽盂將弱水仙子收入缽中,四下瞠目結舌。
“弱水仙子此時若回天河,天河必然決堤!”英俊和尚淡淡說道。
楊戩再望天河好似是比剛才平靜了些!
“寸心呢?”他又問
“進了凝情珠!”
“那你怎麽出來了?”
“來穩弱水”楊戩自然明白現下這些人誰也沒本事將弱水收在一個缽盂裏,但他還是覺得敖烈不該丟下寸心出現在他面前,剛想爭辯,天河突生一根七彩水柱,寸心被托於柱頂中央,還來不及反應又見水柱顏色漸漸退去緩緩落入天河,寸心被一層靈光包圍旋轉幾圈以後慢慢睜開雙眼,身上靈氣未退便落在了楊戩面前,楊戩喜出望外正要上前,那人卻喊一聲“三哥”與他擦肩而過
“丫頭”敖烈剛想迎上妹妹卻被寸心身上靈光阻擋。
“三哥”寸心停下腳步,奇怪的看著自己周身泛光,那光似通靈性般從她身上離開聚成了一顆水色明珠興奮的圍著她轉圈,寸心見它可愛便伸手去抓,珠兒乖巧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七情水弦!”玉鼎真人大呼一聲把吃驚錯愕的眾人打回原形,眾人不解望向師傅,玉鼎又開始賣弄了。
“這是七情水弦是靈素龍母的法器!”
“水弦水珠吧!”寸心把水珠拿到玉鼎面前邊晃邊說“您老人家看錯了吧!”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玉鼎那個冤枉啊,對你們這些無知小兒簡直無語。
“這是水弦琴,是你祖母的法器,應該是她當年送情靈上天仙逝之後留在弱水的!”
這玉鼎真人怎麽這麽有才?又滔滔不絕起來“不過七情水弦可不比寶蓮燈心存仁慈,會念幾句咒語是個人就能用,它得練”
“練什麽?”
“琴啊”
“它明明就是水明珠。。。”
“你聽我說完好不好?”玉鼎真人簡直沒法和他這徒兒媳婦溝通!
被吼的寸心連同眾人只好安靜的聽玉鼎話說水琴
“傳說這水琴能與主人心意相通,靈素仙逝它自然會恢覆本原,它的本原就是這明珠,還有,它可不是一般的珠子,它是盤古的眼淚凝結而成的.
“什麽?盤古眼淚!”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天河往真君神殿走去,邊走邊聽玉鼎從盤古開天說起!
天地未開之時宇宙渾濁一片沈睡在黑暗中的盤古大神蘇醒掄起開天神斧劈開昏暗,輕清之氣上為天,重濁之氣下為地,盤古手撐天,腳蹬地將天地分開,站立萬年終累倒在地,死後,氣化風雲聲為雷,雙眼變日月,身體成山川,血液為江河,一個美麗全新的世界誕生了,盤古的魂靈舍不得眼前美景孤孤單單在天地間不知飄蕩了多久,有一日忽聽“嗷”一聲,滄海之中竄出一物盤古賜名“敖滄”此物便為龍,天地間出現的第一神獸,他見盤古已飄蕩的精疲力竭心生不忍就與他為伴,架起開天神斧托著盤古魂靈傲游三界,又過來好久,一日遇到從天外天而來的聖女太元,盤古喜其貞潔,即化成青光投入其口,離開之時感念敖滄情誼,便落下了一顆清淚化成了水明珠,後敖滄又將明珠贈予冰龍靈素作為定情之物,不想靈素將其練成了一把可解萬怨的水弦琴。
“所以當年靈素才會去鎮冥海疏怨靈!就是因為有這把琴”玉鼎為自己長長的故事做了總結,楊戩心想“怪不的開天神斧非要龍族之人才能駕馭”狗兒卻冒出一句“原來盤古是個有見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人!”成了眾矢之地.
“要不這樣我師傅怎麽來?”玉鼎真人狠狠揪住了哮天犬的耳朵,嬉笑間楊戩碰到敖寸心失落的眼神,連盤古都會為情所動,她怎就偏偏遇上了個無情的楊戩?不,他望月千年自是多情的只是情之所鐘非她敖寸心。
敖烈看妹妹魔咒已解自是脫險,又得水琴認主很是高興,可他終究是個方外之人奈何不了妹妹的紅塵俗緣,寒暄了幾句便回了西天靈河。
作者有話要說:
☆、離神殿 休妻贈羅衫
誰也沒想到下趟弱水會讓七情水弦再現,玉帝王母更是高興有了水弦琴在加上寶蓮燈他們可就真的高枕無憂了,速命敖寸心加緊修煉,前日欲殺之的刺客成了寄予厚望的後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算什麽,還有更怪的呢。。。
敖寸心自打拿到水明珠以後時時端詳,可就是參不透要如何把它變成一把琴,靈機一動跪地拜了玉鼎師傅為師,楊二郎千年的休妻一秒變師妹,連王母聽了都捂著胸口說了一句“我的個小心臟啊”更別說其他人了。
在玉鼎師傅的指導在寸心每日都去弱水用功修煉,終有一日她抱著一把白玉古箏欣喜若狂的跑到真君神殿。
“師傅師傅,你看,快看快看…”玉鼎直直搖頭我怎麽這麽會收徒弟,前一個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後一個有事沒事就大呼小叫,也難怪過不到一起去。
“師傅,水珠變琴了,這琴是水珠兒變得!琴,琴”
“聽見了,也看見了!少安毋躁!”
寸心原以為辛苦這麽久終於練成水琴,師傅會誇她兩句沒想到會是這副樣子,可她師傅下面要說的話,是她更加沒想到的。
“這才是邁向成功的第一步”玉鼎看看他這新徒弟扯了一根琴弦說“你必須將這七根弦,練成七根水弦!”
寸心聽的雲裏霧裏“這不就是水弦琴嗎?”
“對,它得有七根水-弦!”
師傅,是你沒說明白還是我沒聽明白?楊戩看著腦袋打結的倆個人緩緩道“師傅的意思是說這琴雖然化出,但尚沒太大法力,需將這琴上七弦練為七根水註,七弦水琴才算練成!”
“對啊!”玉鼎真人頓時怨哉,都是我的徒弟差別這麽這麽大呢?
“怎麽練?咒語是什麽?”寸心問。
“沒有咒語,這七弦代表世間七情,所謂七情就是‘喜怒哀樂愛惡欲’七種情感,練琴之人隨心撥弦,何時出現水註全看你的造化了!”
寸心抿抿嘴“沒咒語?這麽練啊?”
“隨心啊”玉鼎無奈,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身,想當年他不過就是給了楊戩幾本書說了幾句話人家就能肉身成聖,這小龍還神獸呢怎麽比豬還笨。
“你說,這水琴,它是不是在弱水泡傻了?怎麽選了你這麽個主人!”玉鼎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楊戩就看到寸心一臉嬌嗔,馬上給師傅解圍。
“既是隨心,就是曲隨心,調由意,心意到了曲調就成了!”
“沒懂”
“就是你,隨-便-彈!”哮天犬聽得著急一語道破
“狗都懂了你還沒懂!”玉鼎真人實在是沒忍住
楊戩就見寸心她一臉的委屈,都不知該安慰呢?還是安慰呢!思量不定,寸心便抱著琴默默進了內院,他也跟了進去!
玉鼎真人看兩人都走了對著狗兒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過分,是我懂了她沒懂!”
“你真是個不懂人事的狗”
寸心將琴放在庭院案幾之上自己死死的盯著它,心想你為什麽會選我做主人啊?
“寸心”雖然已是同門,但要讓楊戩叫寸心師妹還是殺了他比較容易“你是不是不會彈琴?”
“你是不是在想,這琴怎麽不幹脆認嫦娥為主!”
他們為了嫦娥一千年不能好好說話,怎麽到現在還繞不開?
“這琴是靈素龍母法器,要在弱水修煉怎會認嫦娥?”
“就知道!你怕你心上人淹-死!”
“你…”寸心下弱水解魔咒時楊戩確實怕她會淹死。
“不會可以學啊!”楊戩耐下性子對寸心曉以大義“現在新天條出世,伏魔印的法力已經在減退了別看天庭現在平靜,可人間早已是大割據軍閥混戰,上有暴君,下有酷吏,大小統治者激烈角逐,兵燹不斷,你怎知這不是又一場神魔大戰的開始?”他轉身神情嚴肅的說“就像寶蓮燈,當年要不是水弱水下屆,有了大災之象又怎會出世?我相信現下水琴再現,一定也肩負使命!”
“可我,可我不是楊。。三聖母,我又不會悲天憫人!”
“你也有自己的能力,只要你願意區區一把水琴怎會難倒你”
敖寸心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什麽了不起的能力,需肩負什麽了不起的使命她只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只為歷劫,而這場劫難的名字叫—楊戩!
“我能行嗎?”
“我相信你!”
敖寸心就是沒出息人家一句‘我相信你’她就熱淚直流感動的‘投懷送抱’趴在人家肩上哭個沒完,好在楊戩已經習慣了她突然的撲懷,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自然的輕撫她的肩,安安的等她自我平靜。
“對不起。。。”寸心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合適怯生生的擡頭給楊戩道歉,卻對上了他一張笑臉,其實人家不過輕輕一笑,嘴角的弧度淺的不易發覺,有什麽好犯花癡的呢!
可小龍就是會癡癡傻傻的看著楊戩如玉般清俊的臉孔,陷入無邊的美妙之境無法自拔,眼前之人龍眉鳳眼鼻如懸膽緊抿的唇邪魅性感,敖寸心,心嘆,若是潘安與楊戩並排也會失了顏色,楊戩被她看的漸漸皺起了眉頭,她卻伸手想撫平川字紋,縱使再怎麽泰然自若的人此時要是還紋絲不動除非他石化了。
“寸心”一聲呼叫敖寸心可算是放過了楊戩的臉,轉過身去暗自跺腳!
“既然師傅沒什麽要教的了,我也該回西海了”
一句話楊戩的眉宇間的川字紋更深了只應了一句“也好!”就不知還該說什麽了
“我該謝謝你的!”
楊戩側頭望她“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謝謝你!”她說著也轉過頭電光石火又碰上了。
“對楊戩你不必言謝,都是應該的,你替我頂罪,助沈香救母,楊戩都記在心上!”又是恩,殊不知正是因為你太記我對你的恩,才給了我們彼此那麽多的殤。
“真君,既然我曾施恩於你,你又救我性命,也算還恩於我,我們就算扯平了!”
“寸心,我不是那個意思。。”聽出了她話裏的決絕之意楊戩居然有些慌亂。
如今的敖寸心早已不似在灌江口那般尖銳趕忙轉移話題,解了楊戩為難之色。
“你這件朝服有多重?”
“千斤”
“時時都穿?”他不語。
“我父王的朝服上朝才穿,不過他一年才上朝一次,你天天上朝,是不是你們天上的神仙都這樣?”
楊戩不明白她為什麽問這些,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更從未註意過別人的衣著,便無從答起沈默不語。
“是天條規定的吧?”誰家的天條管你吃飯穿衣?楊戩更是無語依舊沈默。
寸心想,他興許是不想和我說話便轉身進了西廂。
留下楊戩一臉茫然,我也沒說錯什麽呀!那是,什麽也不回自然出不了錯。
雙眼看著西廂房卻見寸心又走出來了。
“自你把我從幻境救出,我便在想,該怎麽謝你,這幾日閑來無事命紅翎從西海取了些布匹,給你做了件衣裳,這朝服太重,長年穿著也是負擔”頓了頓又說“再說,你還有肩傷!”
楊戩心中一股暖流生竄,面上卻也看不出喜悅之情“你放心,這次我是照著楊嬋的衣樣做的!”他馬上就想起了在灌江口寸心也送過他一件衣服,那衣服應該是依照龍宮太子的錦衣做的,他實在是穿不出去,兩相相持之下,寸心一剪刀剪了袍衣從此再沒為他添置過衣物。
“我試試!”楊戩進了西廂房,寸心眉飛色舞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剛一跨進屋就想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他換衣服我跟進來幹嘛?“你來幫幫我!”楊戩叫她,她瞬即轉念,不會是一身朝服長在身上了吧?
楊戩取下白龍氅自解束腰帶將鎧衣敞開寸心先是從肩臂部提起重鉀,再慢慢後拉,楊戩的手自然前伸,銀色鎧衣重重落在了寸心臂膀,許是一時重心不穩,她居然後退了兩步,楊戩趕忙轉身接住衣物“很重吧!”就見敖寸心一臉‘你厲害’的表情對著他。
還是像千年前一樣寸心含情脈脈為楊戩披袍系帶整理衣袖,他早已忘了千年前的心情是怎樣!而現下他只覺一屋溫馨,這一刻,他豈會料到他的千年休妻,幫他卸下的不止是千斤鎧甲,更是環繞了他八百年的寒氣襲人,釋放了多少藏於身隱於心連他自己都渾然不知的情深意切!
“很合身嘛!你清瘦了不少,我本來還擔心不合適,來看看怎樣!”說著便拉著楊戩立於鏡前,鏡中男子身著黑色直襟長袍腰束棗紅祥雲寬帶,外披一攏紅衫,玄紋雲袖不算飄逸但沈穩俊美,不過就是頭上扇雲冠高高盤起顯得美中不足!
“來,你坐下!”
他依言落座,寸心輕手取下他的發冠拿起白玉梳撩起他兩鬢發絲編成辮子盤繞再插雲扇“好,完美了!你喜歡嗎?”
“喜歡”楊戩從來都是惜字如金的,可此情此景伊人在畔鏡中生花,胸膛溫情滿腹都足以證明所謂天神不過就一俗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三聖母 柔理二郎情
自敖寸心走之後,神殿上下也沒覺少了什麽!梅山兄弟依舊按部就班,玉鼎有事沒事就打狗嬉鬧,沈香小玉如常結伴游玩,只有楊戩變了開始學會了獨自飲酒,眾人只當是寸心留下的‘神仙醉’太過誘人勾出了千年二郎肚裏的酒蟲不予理會。
不懂人事的狗兒卻看出了主人似有愁苦便跑去了廣寒宮,想找來嫦娥仙子討主人歡心,不想卻被仙子一句“嫦娥近日身體不適,不宜出門”給回絕了!狗兒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主人不高興,原來仙子病了”便轉告了沈香,讓他請三聖母上天代為照料一下仙子,仙子身體好了主人自然就開懷了!
犬王,為什麽讓三聖母來照料?讓你家主人親自照顧豈不省事!他們還沒成親呢!
其實仙子沒病!自楊戩華山告白,她不顧王母呵斥下凡為其披月之後,就對此大神敬而遠之,不是因為八百年的誤會重重惡言相向她對他慚愧至極無顏以對,實在是因為嫦娥冷月玉盤心容的了後羿萬年永立,卻盛不下楊戩情深似海。
遙想當年那少年一怒沖天追殺金烏,她心裏劃過的是後羿射日的英武,才猛然一飛上前阻止 ‘不要讓三界永失光明’,得知她是瑤姬之子憐其悲慘身世便細心開導相助,以慰故人情誼,瑤姬亡魂,所以後來,他休妻為官,她才失望至極,再來便是誤解層層,當年疼惜憐愛的晚輩漸漸變成了糊塗卑劣的小人,她極盡訓斥之能也點不醒他,哪知華山一役真相大白,原來!曾經莽撞無知的少年早已成長為運籌帷幄謀才,昔日故人朋友之子卻對她這個長輩情根深種。。。
三聖母上天到了廣寒宮見嫦娥無恙就進了真君後院.
楊戩一攏紅衫站立桃樹下舉頭望月,庭院案幾上的酒壇已空,玉杯傾斜,一院酒香未散!
“二哥你又在望月了”
“你怎麽來了?”楊戩回神轉身問到。
“來看看二哥”
“沈香小玉天天來,你也該在家多陪陪劉顏昌!”
沈香劈出新天條救出母親後,玉帝為彌補三聖母一家分離十六年之苦便賜了凡人劉顏昌長生,不知是真心忘了還是有意為之,賜了長生但卻沒賜不老,現下劉顏昌已是為耄耋老人,楊戩自然心疼妹妹,無奈不能為一己之私壞了天道自然,又不願開口求三界之主再施恩澤,只好勸妹妹要看開些!
“我上天吩咐了沈香小玉,二哥不必掛心”楊戩不語凝目望月!
“二哥這身衣服好俊逸!”
“寸心做的!”
“三公主?”
“說是為謝我救她!”
她這二嫂一千年沒給哥哥做過一件衣服,分道揚鑣了到贈衣謝恩,真是不知說什麽好!看哥哥一副癡心長存的樣子望著上空明月,三聖母除一腔唏噓之外也別無它法,嫦娥的心思她最是清楚人家心心念念想著後羿,根本就把哥哥當小孩,自家哥哥千年來惦著別人的老婆還成了佳話,這叫什麽事啊!
三聖母鼓起勇氣“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溝渠,可憐了二哥的一片深情!”
楊戩一楞,眼盯盈月不做言語。
“二哥,放下吧!嫦娥始終是他人之妻,你這樣不是苦了自己嗎?”
他人之妻!楊戩竟為他人之妻與自己發妻吵鬧千年!
“我早已放下!華山歸來我就放下了。”楊戩終於不望月,移了移腳步又不語了。
“那你還舉頭望月”
“許是習慣了”
“二哥,近來常飲酒想必這‘神仙醉’定是不凡,我該日向四公主討來獻給二哥!”
楊戩一笑“不必了!”頓了頓“你何時見過四公主?”
自寸心離開後四公主就再沒來過真君神殿。
“也有些時日了!”
“她,可說起寸心?”楊戩的問題在這等著呢!
“說起過,三公主自回西海後就跟西海琴師學習彈琴撫曲,好像有時也會與紅翎在人間走走!”
“她可去過華山?”
“沒有”
楊戩不語,走到案幾旁坐下,扶起酒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寸心你已下凡多日可曾想起楊戩?
“二哥”三聖母看著一臉愁楚的哥哥心疼不已“二哥,你是不是想見寸心?”她探試到
“見的到嗎?”
“可以差人去西海請她前來,倘若不在就讓哮天犬找找!”二郎神什麽時候為了見一個人而發愁過。
“見了之後呢?”
三聖母思量許久“二哥,其實你心裏的人是寸心?你是因為她走了才會煩愁的?”
“我不知道!”
“二--哥”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誰能幫你解憂!
楊嬋也緩緩坐下“二哥,對寸心究竟是怎麽想的?她依然會想著給你做衣物,說明她心裏還是有你,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幫你!”
“你讓我說什麽?”
“二--哥”楊嬋頓覺她這悶葫蘆哥哥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說說寸心,說說你對她的感覺!”大神啊,你可別告訴我,你和寸心生活了一千年一點啥感覺也沒有!
“對寸心我確實心動過!”看楊戩開了金口,三聖母就一副千萬別打斷的神情靜靜聽著!
“當年弱水下屆,她下水救人累了筋疲力盡,還不忘去照顧那些災民,還有哮天犬,我要上天報仇怕連累哮天犬喪命,就打斷了他的腿,是寸心扶他去的金光洞,還說我為了自己逃命不管兄弟死活,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寸心是善良的,她當初擋在楊戩前面,對四方大帝說出‘要殺楊戩先殺了我’我沒法不心動,但也只是心動而已,後來誤以為她葬身弱水我是真的心痛,所以當四公主告訴我她還活著,我就決定娶了她!”
楊戩嘆了口氣手撐額頭又說道“原以為成親後,她會和我好好過日子,沒想到新婚之夜就因為一塊月餅不依不饒,後來的事。。”楊戩突然冷笑一下停下站起又擡頭望月“那點心動就被磨光了,家不成家!王母有句話說的很對,接下司法天神大印會使我們兩個都得到解脫!”
楊嬋自哥哥上天以來還是第一次聽他說了這麽多話,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愛還沒來得及長成就被撲滅,情還沒有生根就已調零。
“那麽再見她呢?”
“再見,她很虛弱,安靜了不少。。。”
“如果她心裏還有你,你會愛上她嗎?”
“我不知道!”頓了頓楊戩又說“當年我接下懿旨,她問我‘一千年來有沒有愛過她’我不知道,或許我從來就不知道要怎樣才算是愛上了一個人”
“你沒有愛上過嫦娥?”
“不知道”
“那你不是說‘願為嫦娥反下天去,樹旗為妖’嗎?還說你最大的心願就是披上月光嗎?”
“這就說明我愛嫦娥?”
我暈!二哥,你都不知道這話說的有多驚天地泣鬼神嘛!楊嬋無語了,可楊戩今天到是打開了話匣子“嫦娥仙子端莊肅穆,頗有母親風姿,你知道我有多羨慕父母恩愛的樣子嗎?所以小時候才會一直想娶媳婦!也曾想過要是我娶了像嫦娥一樣的女子應該會和爹娘一樣舉案齊眉和樂融融”
二哥,你這是戀母呢?還是戀嫦娥呢?都一樣,嫦娥也是‘母’姨母!
他自嘲的笑著“三妹,怎樣才知道是愛上一個人了?”
楊嬋好笑的看著哥哥“若有一個人,是你見不到就想,想到就覺幸福甜蜜,見她高興時,你會比她更高興,見她悲傷時,你會比她更悲傷,時時刻刻都惦著,那個人就是二哥心愛之人了”
“那楊戩沒有愛上嫦娥!此生恐怕不會愛上任何人。”
見妹妹不解,楊戩平靜的說“楊戩手握天條玉律,身兼三界重任,怎有那麽多時間去註意一個女人!”
楊嬋心想也是,哥哥日理萬機,背了太多責任,關心若大的三界尚且應接不暇怎會兒女情長,所謂千年望月或許只是習慣,或者是種憧憬!反正與無關嫦娥,無關情愛!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水弦顯 寸心報喜
自從跟了敖寸心後紅翎就成了西海水族人人羨慕的魚兒,因為她只做一件事‘陪三公主玩’今天去東海啦,明天游西湖啦,總之天大地大隨便他們游玩,自然比天天窩在家裏的好!
小紅魚也樂在其中雖說當初三公主一心只想留在龍宮承歡父母膝下,但龍母一句要‘想練成水弦,就要領悟世間七情,還是多到人間走走,看看世間百態人情冷暖,會有助修行’便讓自己保護公主出海了,她的修行增強了多少我不知道,反正每次打架都是我一馬當先,她也沒少犒勞我,後來就發現她也沒傳說中的那麽難伺候,反而是我這些年長了不少見識,看了不少名山大川,人間到底歡樂多!
可我們不是來人間游山玩水,找妖怪打架的,公主的七根水弦到現在一滴水都沒看到,她心情不好,我只能勸她‘不如我們回西海好好洗個澡,再出來’!
回到西海去洗澡的只有紅翎,寸心坐在她的錦瑟樓上彈琴唱曲想著楊戩!正應了那句‘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她這副樣子要是被魚兒看見的又得說句‘你能不能出息點’!
這怎麽能怪她呢!想當初楊戩也曾帶她登過泰山觀過錢塘游歷過不少山川,就算沒那段歡愉的過去,人間隨處可見的二郎神廟乃至酒樓飯館的說書人,都會提醒她該想楊戩了,萬般無奈之下她像當初躲哮天犬一樣躲到了水裏,卻見到了洞庭湖龍女三娘一家,那三娘本是華容河河伯之妻,可河伯薄幸,三娘不忍□□欲回家請父親做主,被河伯發現打傷在華容河畔,幸的書生柳毅相救,傳書於洞庭龍王,三娘這才可脫離苦海,為報柳毅傳書之情三娘以身相許再嫁柳毅,如今已有兩個粉嫩玉雕的孩子。
原來人龍結合的孩子頭上沒犄角,身後沒尾巴,不用避水珠便可在水府游玩,三娘說生他們的時候自己也像凡間的婦人一樣腹痛難忍,當產婆把紅彤彤的孩子抱給她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是個女人。。。
三娘還說了什麽寸心沒聽見,只是急急忙告辭了,她是第一個人龍結合的龍女,曾在灌江口猜想了一千年會有一個什麽樣的孩子,卻從未真實的覺得自己是個女人!
楊戩,敖寸心可曾是你的女人?!心底一聲感嘆,手指頓覺異樣一根水弦生成,頃刻間心花怒放,這女子不愧海龍女當喜則喜當哀則哀,就如她的西海一樣容的了驚濤駭浪狂風作,也容的了碧海青天浩如煙!
“紅翎!紅翎!”
“公主!”
“你看!”寸心手指白玉箏!
“哎呀!水弦?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水弦呢!”
“死魚,你就把我看得這麽扁?”
紅翎一副我錯了的樣子,歉意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公主言道“走!我們去真君神殿”音未遠,身已遠,紅翎只好惟命是從!
進了南天門卻沒直接去神殿,去給弱水報了喜“弱水,你看水弦!真的有水弦!”弱水對這個性情龍女很是喜歡,正想和她好好聊聊卻見那人抱著玉箏奔像了一丈以外的太白金星 !
紅翎對她這位公主算是徹底五體投地了,對著弱水說了句“難道她想告訴天上所有的神仙,她用了十年的時間就練出了一根水弦”便一躍進了天河給弱水講起了人間見聞。
敖寸心就這樣從南天門開始報了一路的喜,終於到了真君神殿直直就往裏沖,守門天兵手臂一擋,她差點沒把抱在懷裏的琴扔在地上“三公主,請容小的去稟告真君!”門庭依舊,已經不是她能隨意進出的,剛才的眉開眼笑一下子又不見了,默念心咒把玉箏幻做了明珠放入腰間,尷尬的站在門口待守衛從裏面出來說了一句“三公主請”她才邁進了那道門檻。
楊戩一身紅杉坐在大廳案桌前手拿朱筆揮毫,寬大的案桌上成疊的奏折堆砌,“真君”聞聲擡頭,放下手中筆站起“寸心,日後就以‘你我’相稱”走了過來。
她今天身著一件簡單素白錦衣,外披一件桃紅色敞口紗衣,氣色比在真君神殿時好很多了,楊戩還是比較喜歡看她身著粉衣的樣子,可惜她在灌江口為婦的千年不是刺眼的紅就是憂郁的藍,費心為他打扮卻不知成就了他們千年姻緣的竟是最初的那一抹粉,而後八百年不能忘懷的還是一抹粉。。。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戩心對月 嘆長門
“近來可好?”
“好”
“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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