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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戀你成癲——原創戩心文

作者:姣心月

文案

他,是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原以為會像凡塵的孩子一樣在父母的寵溺下成長,娶妻生子平淡安逸的過完數十寒暑再墮入下一個輪回,誰成想,一朝家變他砍九日,送弱水,戰商紂,拉開了他豪氣幹雲的英雄大幕,又有誰能知道他寒衣鐵甲下藏著的卻是一副傷痕累累的身軀,眼見父兄慘死母親灰飛煙,滅錐心的痛又有幾人明了?絕狠的將自己唯一的妹妹壓於華山之下,卻忍辱負重的引來外甥劈山救母,還有他那千年的婚姻,一旨和離終成了他久久不能碰觸的殤,月華皎潔究竟是情是愛,是夢是幻?他也無從計較……

她,是俏皮明媚的西海三公主,原以為幸運如我,定能覓得良偶佳婿共度華年,誰成想,血染白衣的少年從天而降,砸進了西海落入了她的心田,癡傻的追隨他求他報恩,跟他反天,她成了無家可歸的龍女,他責無旁貸的娶了她,本以為得償所願,定是神仙美眷怎料,良人夢難斷,她成了灌江口的千年怨婦,一道皇綾被遣回家,三百年的西海思念,讓她豁然頂罪,失爵位,變庶民鐵索加身,終不忘楊家二郎……

內容標簽:靈異神怪 虐戀情深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楊戩敖寸心 ┃ 配角:雪娘秦楓雲子軒後羿《寶前》一眾主演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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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解禁錮 寸心刺玉帝

三界眾仙個個未蔔先知誰敢說他早已料到沈香劈山救母會劈出個女媧石劈出個新天條?那天上人間想盡辦法追殺外甥六親不認的小人其實是位步步為營的鐵血漢子,如今都盼著司法天神楊戩早日將新天條整理出來嵌於天壁之上一掃這萬年來這神仙府邸的冷漠無情,王母凡間歷劫二十年歸來為顯痛改前非的誠意,提議將三界內因舊天條受責之人一一釋放,新律未成便有恩澤,眾人自然感恩戴德這一日紛紛前來瑤池謝恩!

七公主,八公主微波淩步緩緩叩謝,牛郎織女攜子帶女念皇恩浩蕩,眾人之中自然少不了西海敖寸心,只見她一身乳白長裙外罩水藍色紗衣輕移金蓮步入瑤池“西海敖寸心叩謝陛下娘娘天恩,還我自由!”語氣平和不見悲喜到也沒什麽不妥之處。

“寸心,你身犯欺君大罪與他人不同,今日陛下隆恩還你公主頭銜,自由之身,你可要珍惜,莫再犯糊塗!”王母疾言厲色,心想若不是你替楊戩頂罪我又怎會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八百年,如今楊戩盡得人心我自不便說什麽,可這口氣總要讓我出出吧!

“寸心謹記娘娘教誨,謝陛下皇-恩-浩-蕩!”

說時遲,那是快,只見敖寸心突然臨空騰起,手握一柄長劍直直刺向玉帝!

“護駕,護駕!”玉帝驚慌喊道。三尖兩刃頂住劍氣,楊戩直視眼前女子,那人一雙杏眼怒瞠,滿臉殺氣“擋我者死!”長劍一揮步步緊逼招招致命,這真的是與他在灌江口吵鬧了千年的寸心嗎?是與他在西海訣別時淚眼婆娑的女子嗎?是她的臉她的眼可這身手法力絕非她所能擁有的,楊戩輕啟天目額上流雲紋閃現銀光,是她,她的元神她的龍身,不見任何異樣!

“寸心”他頓時亂了方寸“寸心,寸心”一聲聲只想將她喚醒,可藍衣女子充耳不聞,依舊戾氣逼人,楊戩只守不攻被打的節節後退,她終究是他的妻,就像千年的灌江口她飛揚跋扈緊逼至極他也只是遷就退讓,退到無路可退便逃,都不曾與她正面沖突!

“舅舅這是怎麽回事?只防不攻”沈香按捺不住了,他自成功救母後就與父母妻子居於華山,雖然成了英雄但未受封,玉帝可不想他和楊戩強強聯手,準他可隨意出入天庭已是恩德了,這日聽說天庭囚犯要來瑤池謝恩便上天來看熱鬧,不想看到謝恩之人行刺玉帝,天庭喜慶之日三界眾仙齊聚,像他這樣的散仙是不得入瑤母正堂的,所以他自然沒看清行刺玉帝與楊戩交鋒的正是一個與丁香容貌相同的女子!

“舅舅,我來幫你!”說話劉沈香手舉開天神斧就向寸心劈去。

“沈香,退下!”三尖兩刃擋了開天神斧,胸前卻迎來寸心重重一擊,寸心你怎會有殺戩之心,雖然自顧不暇但楊戩總能隔開寸心與沈香“梅山兄弟何在?”一聲厲喝康安裕、張伯時、姚公麟、郭申四人聽命前來“帶走沈香!”沈香雖有不願但還是被四人架出了瑤池!

眾神才見寸心行刺都驚魂不定,現下看楊戩出手便齊齊擡頭看戲,不是他們不想上前,如哪咤早就手癢難挨了,卻被李靖死死抓著,認識寸心的心念人家前夫休妻打架外人還是別摻和了,不識寸心的如沈香一樣看出楊戩有心袒護刺客,一個司法天神,一個三界之主那個也不是好得罪的。

還是太上老君憐惜自家門徒,長袖一揮一根捆仙繩綁了敖寸心。

“大膽敖寸心,竟敢行刺朕,來啊!推至斬龍臺,斬了!”

寸心只覺渾身酸疼一根晃金繩已將她五花大綁不明緣由,就聽玉帝說要斬了她!除了震驚她應該沒有其他表情了。

“陛下,新天條‘刑,量罪而罰,罪,問由而責’寸心刺帝必有緣由,不問緣由便殺之於法不合!”楊戩振振有詞。

“陛下,楊戩身為司法天神,此事交予他來處置最為妥當,相信楊戩一定能秉公執法!”

玉帝聽王母說的有理滿口稱好,他那知道,他這萬年妻自有她的小九九,敖寸心當殿行刺到那都是大罪,她到想看看楊戩要如何的公正嚴明!敢情人家不是為玉帝老兒排憂解難而是給楊家二郎找不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探天牢 往事上心頭

楊戩押著寸心從偏門進入真君神殿大牢,這是自瑤池頂罪西海訣別後的首次見面不想卻是如此這般,他自己也說不好為什麽不走正門,許是怕她目睹舊時景徒增傷感吧!真君神殿大門乃他昔日楊府大門,內院是他灌江口院落,如今景物依舊人事全非自是能避則避。

打開牢門,楊戩親自為寸心解開繩索,她沒做言語,不曾看他一眼,目光渙散徑直入了大牢,面對四面寒墻心下一涼,只聽哐啷一聲牢門已鎖,她解下了寒冰谷的銀鎖鐵鏈卻走進了楊戩的真君大牢。如枯葉雕零般戚戚然落地,楊戩緊鎖眉頭,轉身離去……“舅舅,舅舅”沈香老遠就看到楊戩,一路小跑來到他面前急急問道“舅舅,那個什麽寸心的到底是誰?她和玉帝有什麽深仇大恨?她好厲害哦,不過,剛才你為什麽攔我,你若不攔我,還能和她過上兩招呢!”沈香被帶回神殿之後就纏著眾人打聽寸心,可大家都是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連平時最口無遮攔的哮天犬都幾次欲言又止,這下可算見到楊戩了,不問個痛快他才不甘心呢!

全然沒註意楊戩陰沈著臉“你上天許久了,回華山去吧!”

“可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和你打架的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假借謝恩之名行刺玉帝?”

“回去!”楊戩呵到,即便寸心當年極盡瘋狂之能事,聽到沈香以“瘋女人”說她還是火冒三丈。

康老大看著沈香懵懵然往槍口上撞急忙勸阻“沈香,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著康老大連推帶搡把沈香‘請’出了門外,今天大家也未免太奇怪了,我回去問我娘她肯定會告訴我的。

沈香的問題何嘗不是楊戩的疑惑,她為什麽行刺玉帝?為什麽法力高強?猶記得當年她哭倒在自己懷裏“我沒那麽大的本事,闖不了那麽大的禍”慌恐的像個孩子她最大的本事不過是在西海救了可能溺水而亡的自己,最能闖的禍不過就是當天庭欲置他於死地時幾次相救,被逐出西海成了天庭要犯,不過,不過,那時就是在弱水化為龍身成為他□□戰騎,就是在四重天扶住了筋疲力盡的自己,而如今她卻……

往事歷歷浮現眼前苦思冥想不得甚解,楊戩決定走天牢一趟!

只見那人雙手抱膝綣蹲墻角,一頭秀發散落肩臂低頭將面深埋衣衫,根本沒註意到他已近在咫尺。心咒一念他幻做了東海四公主的模樣,想她長久以來不過聽心這一個知心人兒又是同宗姐妹應該會吐露一二吧!聽見門鎖撞擊的聲音,寸心擡頭望去。

“聽心姐姐”寸心好像看到希望一樣猛然坐起抓樁聽心’

“聽心姐姐”再也無法強忍淚水,一顆顆眼淚如崩盤的珍珠散

“寸心”‘聽心’一手撫慰著她的肩,任由她趴在自己肩上哭泣,楊戩為何會如此揪心?

“寸心,你怎麽會刺殺玉帝?”他直奔主題。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泣不成聲。

“那你又怎會與楊戩交手?”看著她一副懷疑自己幻聽的表情頓了頓又說“你法力不俗,與楊戩不相上下!”

“啊?”半天反應不過來了。

“那我…有沒有怎麽樣他?”看她先是震驚無比而後小心翼翼的關切,楊戩心中更是疑惑,一時忘了言語。

“有沒有?有沒有傷到他?楊戩啊?”寸心有些著急了。

“沒有!”他平靜回之,她便輕舒一口氣。

“你被鎮西海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五百年前她瑤池頂罪,玉帝要將她打入萬劫不覆之地那人三尖兩刃槍指玉帝換來了王母一句“貶為庶民,永鎮西海”誰知玉帝惡氣難消,讓她進入了西海寒冰谷鐵索加身,在那刺骨的海底深淵終日以酒為伴成佛的三哥憐她孤寂常來給她講經說法,趣談西行之路,講講人間軼事到也有些慰籍,平靜的過了五百年,直到楊戩將三聖母壓於華山之下。

聽聞三哥說楊嬋私配凡人生下一子天庭命楊戩鎮妹以示天威,她便懊悔不已若不是她當年將楊嬋趕至華山她也不會遭此大劫,若不是她失德無賢楊戩也不會為休妻而上天庭,倘若不是如此,縱使楊嬋私配凡人對他楊家來說不過是嫁女樂事,有楊戩護著天庭又怎會奈何的了楊家兄妹!

思心想著,便想去華山看看三聖母,勸勸她,別怨她那二哥,他也有苦難言,可是腳鐐鎖足肉身難行,強逼龍元出體行至華山卻接近不了二郎神所設結界,被彈數百遠,誤入了一個凡間女嬰之身,三哥找到她的時候怕強帶她走,她的龍元會殃及無辜害了那女嬰性命,施法讓她的龍元沈睡在那孩子體內,說待那孩子百年之後再來接她,二十年的光陰她魂不附體肉身冰封到也沒有苦楚,少了許多蝕骨相思之痛。

誰知那女嬰竟是與沈香指腹為婚的丁香,如她當年一樣一路追隨心愛之人反天救母,也如她當年一樣丁香愛而不得成癡成狂,這些都是她回到西海之後三哥說與她聽的,她記得的是,昆侖山下心口刺痛而醒三尖兩刃穿過丁香的肉身□□了她的龍元,還來不及反應耳邊是他的聲音“進入神斧,助沈香一臂之力,劈開華山!”

她言聽計從飛入了開天神斧,霎那間天搖地動,隱約聽到楊戩撕心裂肺的喊聲急急出斧,卻被隱身在一處的三哥攔住,收進了龍珠,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聽到了楊戩震撼三界的深情告白,就看他虛弱的趴在地上望著自己的妹妹“我是嫉妒你和劉顏昌的,因為我的心上人從未正眼看過我一眼,楊戩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披上那道美麗的月光”他昏厥了,她卻欲哭無淚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在灌江口的一千年在西海岸的三百年,所以後來寒冰谷的日子裏她學會了讓思念只是思念……

“寸心”‘聽心’搖搖她喚回了她的思緒“你若執意不肯言明可知弒君之罪你必死無疑?”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這條命現在是父母的!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回到他們身邊可以再盡人子之孝,我不能死,不能死……”

她憶起了當年被休返家,終日跪坐西海岸邊苦苦期望那人會念在千年夫妻情誼來看看她,可是人等不到,她的心卻陷入了無邊的思念欲罷不能,於是央求西海龍巫給了她水晶球,她又癡坐在水晶球前望著那人一舉一動,終明了他是個心懷三界英雄,終明了他運籌帷幄的才略,步步為營的心計,也親耳聽到了“我不是因為愛而娶寸心的,是為了報恩,所以那段婚姻讓我們痛苦了一千年”的感慨和“若兩情相悅楊戩原為嫦娥反下天去,樹起為妖”誓言,她的心碎了,不愛我卻娶了我,為報恩卻讓我守了一千年的寂寞孤獨!悲痛之下她失去所有理智頭撞巖壁想結束的荒唐可笑的一生!是母親的哀嚎父親的眼淚讓她重新蘇醒,兄長的關愛嫂嫂的照料讓她知道敖寸心的生命裏不是只有楊戩!她要活著為了真愛她的人活著。

“寸心!”看她哭的誠惶誠恐,楊戩將其攬入懷中“別怕,有楊戩在沒人能傷的了你”他顯然忘了此時他是‘聽心’

“楊戩?我是生是死與他何幹?”

楊戩只當她是在鬧脾氣“那麽你近來可有什麽異樣遭遇?”

“沒有”

“事關生死你要好好想想”

“沒有真的沒有,我回到……”她本想說”回到寒冰谷轉念一想說了西海!

“我在西海被囚寒冰谷天天跟酒壇過日子能有什麽異樣遭遇!”

“那被赦之後呢?”

“之後就回龍宮,上天謝恩啊!”

楊戩只是聽著原來永鎮西海是被囚寒冰谷,想她個性活潑定是受不了囚禁之苦又不敢貿然逃離才會逼出龍元不想進了丁香體內,這下總算可以解釋為什麽丁香與她相貌無二,為什麽初遇丁香他開啟天眼卻見她的龍元在丁香體內沈睡.

“聽心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殺玉帝,我是怎麽和楊戩打起來的,我來謝恩,後來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就被綁了關起來了,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什麽也不知道!”她突然大叫一聲“會不會是鬼上身?”

楊戩只覺好笑,你是龍,哪的鬼有本事上你的身還進了瑤池,逃過了他的天眼。

“你就不能好好想想,有什麽和以往不同之處嗎?”

“沒……”她心虛了,楊戩看似找到了突破口柔聲道“對我你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近來常做噩夢”

“夢到什麽?”

“夢到他,他要殺我!”

“誰?!誰要殺你?

“楊戩”

楊戩難掩驚訝之情“不過那不是夢,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好像有人故意把它們放進我的夢裏,我只要一睡著它就會出現一遍遍重覆”寸心激動言道,雙手鎖喉語氣急切“他就這樣,要掐死我,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然後…然後…就是三尖兩刃直直紮進了我的心口,他要殺了我,我做錯什麽了他要殺了我?”

剛剛平覆的情緒又瀕臨崩潰,她的淚打在他的手背上,他能說什麽呢!都是真實發生過的,當年為了小玉他掐住了他的脖子“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殺了你!”昆侖山上,為了開天神斧他刺醒了她的龍元。

“都過去了……”

“可我做錯了什麽他要殺了我?”

“我沒有扔掉那孩子,不是我仍的!”許是打開了記憶的閥門寸心癱坐在地,雙眼死死望著地面,仿佛滿地都是她不堪的千年!

“他為了哮天犬不和我要孩子,分居五百年從未踏進我的西廂房,可是有一天他抱回個孩子說是狐妹的,其實我是喜歡那孩子的,我把她留在屋內,那段日子他竟頻頻到我房裏來,要知道五百年啊,五百年他不曾進來過!”寸心雙手錘地激動萬分“我看著他抱著孩子的高興勁,就好像對著自己的親骨肉,你知道我心裏有多憤怒多委屈嗎?”她望向‘聽心’!

“為什麽我就不能和他有個自己的孩子?”寸心站起。

“當時我懷疑,懷疑那孩子是楊戩和別人生的,我把她抱出了府,放在了荒山上,我,我想丟了她”寸心轉身“可那孩子一哭我終是於心難忍,既然出來了,就抱著孩子去了集市,可,誰知道!我不小心撞倒了個老婦人,我把孩子放在邊上去扶人,轉眼孩子就不見了,我想扔沒扔掉,孩子卻在我手上丟了……”怪不得,怪不得楊戩欲與哮天犬出去尋找時傳來了萬窟老狐的聲音“孩子是我女兒的,我不會把她留給你們,我是跟蹤你妻子把孩子抱走的!”

這件事壓在敖寸心心裏八百年,曾幾何時她的聽心姐姐在西海岸問她“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你扔的?”她只回了句“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曾幾何時,所有人都認為若不是寸心狠心的連個嬰兒也容不下楊戩是絕不會休了她,曾幾何時就連楊戩自己都在想若沒有棄嬰之事他或許成不了司法天神,寸心也不必囚禁西海,如今時過境遷真相如斯,讓他情何以堪?

“我跟他說了,孩子丟了,他卻說‘扔了?扔那了?’他吼叫著質問我最後他認定是我扔的,我便認了!”總以為時間會沖淡記憶,卻不想往事清晰如昨寸心許是哭累了,又坐在地上平靜的說“我以為哮天犬會把孩子找回來,可是沒有,他也沒殺了我,我就知道孩子一定平安無事”她自嘲的給了‘聽心’一個笑容“當時我甚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孩子一定是楊戩的”又悠悠道“聽心姐姐,你知道嗎?我聽見了,聽見你去勸他,看在千年夫妻,往日恩情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我也聽見,他應了你,說會考慮,於是我便仗劍廣寒宮”寸心擡頭望著一臉震驚的‘聽心’“或許你說的對,我是瘋了!”

楊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住她“你是故意的?”

“誰知道呢?或許真想殺了嫦娥,或許是想讓楊戩殺了我,誰知道呢,但我真的累了再也不想守著空蕩蕩的楊府,守著一個愛著別人的丈夫,在摔東砸西瓦碎玉裂中過活了…..真的再也不想!”她輕輕拭去臉頰淚痕“不敢相信吧?我自己也很難相信!”

楊戩再也沒有勇氣聽什麽了,一語不發起身就要離去!

“聽心姐姐,你若還來看我,給我一壇‘神仙醉’”

‘聽心’還是一語未發走出了天牢。

作者有話要說:

☆、開西廂 怪異難明了

從真君天牢到神殿內院楊戩不知走了多久,原以為千年的婚姻心灰意冷的只是他一個人,寸心的一席話給了他重重一擊把他打的昏昏沈沈。一身銀盔寒甲束裝,寬大的黑色白龍氅沈重的拖在地上,他從未覺得腳步如此艱難,身軀如此疲憊,就連心都是前所未有的空落,不知不覺在一堵灰色霧墻前停下,掌風一掃西廂房靜立眼前房門緊鎖,他去鎖推門,但見紅衣紫紗的女子飛奔而來,他如常待她補入懷中欲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手卻落在了空處,心頓惆悵,環顧四周這屋還是灌江口的樣子,人去屋空八百年沒變過模樣。

是呀,八百年沒進來了,上次來時這屋有小玉,有寸心,有他,有他們難得的歡愉,短暫的快樂,後來小玉不見了,寸心遣回西海,他上了九天雲霄,西廂房就被封了,用霧墻隔著誰也不許見,不許提,連同這屋的主人都被他封進了往事裏,不能碰,不能觸…..

他輕撫床榻緩緩坐下,竹籮內剪刀,針線,孩子的虎頭帽還有一雙只完成了一只的小鞋都靜靜躺在他們曾經的溫床,銅菱鏡前絳唇紙,玉黛筆,紅胭脂,金色流蘇簪,白玉梳羅列案前,拾起玉梳還有幾根斷發纏繞齒間,他輕輕將發絲取下捋成一束,一頭繞在指腹一頭綣於掌心,望向銅鏡,鏡中寸心嫣然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伸手撫鏡指尖微涼,原來銅鏡只是銅鏡,窗前素雅白瓶中的丁香花依然綻放,推開朱窗,霜月白光灑遍周身,月光照在了窗前,照亮了妝臺,他猛然關窗,不解寸心明明不喜歡明月窗臺卻將他送她的丁香花擺在最厭之處?

楊戩更不明白自己為何與這西廂房緣分如此之淺?這裏曾是他父母的寢室,有過多少溫馨快樂他不得而知,但與寸心入住之後就只剩滿屋的狼藉,爭吵了五百年因為一句“我不要孩子了”被被寸心趕出了屋,從此各居東西!

他不知道為何天牢歸來他會走進西廂?為何今日之月會讓他心緒難平?為何今日西廂會有她倩影朦朧?縱有迷茫他也不想細思,他更關心的是為何寸心明明刺帝卻渾然不知?為何寸心明明與他一攻一守大戰許久卻後知後覺?為何瑤池之上天牢之中寸心會判入兩人?

整理了思緒邁出了西廂,輕掩房門沒上鎖,沒施霧,西廂房重見天日出現在了昔日的楊府大院,而今的真君神殿!

一身金色戎裝的東海四公主聽心找上楊戩。

“楊戩,聽說寸心上天謝恩卻行刺了玉帝?”楊戩微微點頭。

“這不可能,給她百個膽也不會當眾行刺!”

“楊戩親眼所見,親征交戰!”

“你看清楚了,真是寸心?”那意思就是你的天眼沒瞎吧!“寸心有多大本事你還不清楚嗎?”

“王母把她交給你了,她人呢?我要見她!”

“適才,我幻作你的模樣去看了她,你若再見她給她帶一壇神仙醉”敖聽心怎麽那麽想打楊戩呀?

“我叔叔嬸嬸,很是擔心,命我前來探個究竟,如此一來我要如何交待?”

“她雖身陷大牢,但無尤,如若有事楊戩定護她周全!”

“楊戩,敖家只希望你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寸心!”

楊戩一楞,聽心已揚長而去。

“哮天犬,去玉泉山請師傅前來!”

不一會,一身黑衣的哮天犬和身著綠袍手拿蒲扇的玉鼎真人行至而來。

“師傅!”楊戩起身拱手。

“徒兒,是不是整理新天條遇到什麽疑難雜癥了?”其實他早就聽哮天犬唧唧歪歪說了一路寸心殺玉帝的事,知道徒兒請他定為此事,可是誰讓楊戩下令“真君神殿不得有人再提寸心”不許別人提那你自己提吧!玉鼎真人雖然法力不高但卻是個博古通今的智者。

楊戩將寸心行刺之事一一道來,聽得玉鼎真人是一楞一楞,哮天犬更是毛骨悚然.

“你那媳婦是不是在西海學了什麽絕世武功?”

“不可能,我去天牢看過,她身體單薄,不像身懷絕技之人,且全然不知行刺之事!”

“你開了天眼沒?”

楊戩無語他又沒瞎“不見妖物纏身”

“你眼睛沒毛病吧?”師傅心直口快,徒兒已經怒目相對

“那叫你媳婦出來,我問問!”

“哮天犬,去帶寸心!”

“主人,要不要用捆仙繩啊!”

回應哮天犬的是一雙再羅嗦喝狗肉湯的眼神,狗兒只好縮縮脖子膽顫心驚的去了天牢。

“小龍參見真君”瑤池大戰她面不識君,天牢探視他不敢以真容視之,如今真君神殿大堂之上,他貴為天神,她卻是階下之囚,楊戩眉頭深鎖望著堂下如蟬的女子竟無言以對,不願相信她會是敖寸心,她會對他低眉順目,虔誠禮拜。

“徒兒,師傅可問了”我可不是來看你們四目相對兩下無語的。

“師傅請!”

“徒兒媳婦……”

“真人”話沒出口就被打斷,這個徒兒媳婦還真是沒禮貌“小龍早已不是您徒兒的媳婦了,真人慎言莫要壞了真君大人清譽!”“呃…”呃了半天玉鼎其實是在想不讓叫你徒兒媳婦,那我是該叫你“前徒兒媳婦”呢,還是“徒兒前媳婦”總不能直接就叫你小龍吧?

“師傅,你要問什麽?”楊戩雖然乍一聽到寸心糾正師傅稱呼心中難免不是滋味但他知道什麽才是正事!

“呃”又呃“我是想問我到底該怎麽叫你媳婦?”此言一出哮天犬立馬被雷倒在地。

“就叫寸心!”楊戩對這個大智若愚的師傅也很無奈。

“好,寸心我問你,你在西海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

“沒有”

“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

“沒有”

“有沒有練過什麽奇怪的武功”

“沒有”

“那就怪了,你當年被貶之後住那?”

“西海寒冰谷”

“西海寒冰谷”玉鼎真人差點沒跳起來,那可是極陰之地這玉帝可真夠狠的。

“你知不知道要上天謝恩?”

“知道”

“你從西海到南天門再到瑤池一路可有什麽特別之事發生?”

“沒有”

“你不知道自己要殺玉帝和徒兒打架?”

“嗯”

“那你是怎麽的又什麽都知道了?”

“我知覺時已被捆仙繩鎖了”

“奇了怪了,怎會有這等怪事”看寸心雖然應答簡潔到也明快不像故意隱瞞什麽,玉鼎真人搖搖蒲扇“我要回昆侖山查書,徒兒等我!”

“小龍告退!”見真人走了,寸心也急急告退,因為哮天犬傳她時便說明是真人要見她,現在真人走了她自然也該走。

楊戩動了動嘴唇還是沒說出半個字,擺擺手寸心便往天牢去了,他並非善於言辭之人,以前在灌江口都是她嘰嘰喳喳沒事找話,如今她不願與他多言,他縱有千言萬語在心頭也是一字難出。

作者有話要說:

☆、鳳儀臨 神殿問責

自敖寸心瑤池刺帝之後天上眾神都切切私語基本上敖寸心是司法天神前妻的事大小神仙都知道了誰還敢大肆議論呀?不過那千年前的灌江口挾恩圖報,反天成親後摔盆砸鍋,撚人拴狗,虐妹棄嬰的故事不脛而走成了這神仙府邸難得的閑談,最後一句“怪不得連玉帝都敢刺殺”敖寸心成了十足的毒婦。

“如此惡婦二郎神竟容忍了她一千年真是忍功了得呀”

“就是就是,不然新天條怎麽出來的!”

“忍辱負重,忍辱負重啊”

“難為了他望月千年對嫦娥仙子一片癡心卻被這樣一個蠻女毀了幸福”… …

可憐的楊二郎,可憐的敖寸心,不過比他們更可憐的是玉帝想那三界之主的身家性命差點被一個小小龍女圖謀,沒人安慰也就算了一場明目張膽的刺帝行動竟然淹沒在了千年前灌江口的雞飛狗跳中,千年的楊二郎,萬年的張百忍,玉帝也只能感慨“誰讓我沒討個會鬧騰的老婆呢”

這玉帝老兒也太不了解她老婆了!

王母一聲大呵“擺駕真君神殿”殿內一幹人等依次站立接駕。

楊戩帶領哮天犬,梅山兄弟於一側,楊嬋自沈香回家說起天上種種也急急忙上天來,在南天門偶遇四公主兩人結伴來真君神殿都想見見寸心,聽心還帶了‘神仙醉’不過人沒見到王母到來了。

“敖寸心呢?”

“在天牢”

“押上來”

寸心又一次被喚之大堂,見到王母以為自己死期已到。

“寸心”這是自寸心被鎮之後聽心第一次見她,姐妹情深也顧不得王母激動的喊起來!

本就害怕的寸心聽到姐姐叫她也激動萬分“聽心姐姐,聽心姐姐,救我!”

“好了,今天你要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誰也救不了你!”在王母面前玩深情,就像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還是嫩了點!

“娘娘,寸心絕無弒君之心,望娘娘明見!”

“本宮如何信你?”

“說凡間四十年前你跑那去了?”寸心震驚,楊戩也緊握雙拳。

“你們真當哀家是傻子嗎?任由你們一個個玩弄於股掌?”將寸心關押的聖旨是玉帝的沒錯,可主意卻是王母的,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的她那有不知的道理,只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寸心又是被八部天龍廣利菩薩施法沈睡想要找到哪那麽容易又覬覦楊戩不願將此事挑明,可沈香竟然能拿起開天神斧,還有個和寸心一模一樣丁香,讓她不得不懷疑事有蹊蹺。

“說!”又一聲厲喝震耳欲聾,見她還是不言語,好,你不說,我說!

“凡間四十年前你逃出了西海!你去了那?說!”寸心依舊只是幹跪著反正都是要死了,多說有什麽意義?“你如此冥頑不靈,就不怕連累西海嗎?”

寸心一聽“西海”二字,心,頓時揪了起來,為何她總是在連累西海殃及父母?

“四十年前小龍因忍受不了寒冰谷徹骨寒冷私自逼出龍元逃出西海,這是小龍私犯死罪與西海無關請娘娘。。。。。”

“什麽叫與西海無關,你既然是西海水族,西海就難辭其咎!”

“娘娘。。。”

“說,你逃出西海之後呢?”

“小龍法力低微沒等到龍元歸位便掉進了一個凡間孩子的身軀,我三哥怕我害了那孩子性命便把我龍元封存在了那孩子體內!”這才是王母要聽的。

“那孩子可是丁香!”除了楊戩以外眾人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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