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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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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海報主要是想突出偵探的感覺,所以每個人的兩套衣服都很正式,因為容晰珥還在路上的原因,六個人的的團體海報暫時拍不了,只能先拍單人的。

節目組給謝潭西準備的是一身黑色西裝,上面用銀線勾了幾道紋路,若隱若現,好像月光下泛著漣漪的湖泊,邢修弋的西裝在領口處做了點心機,風格偏向於宮廷,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優雅,像中世紀歐洲的貴族。

魏依個頭不高,西裝褲做成了喇叭型的大開口,顯得腿特別長。

曾晁一身藏青色西服,搭著黑色襯衣看起來十分神秘。

倪硯的西裝沒什麽特別,裏面的襯衫白色為底帶了些花紋,穩重中又帶了點少年人的跳脫。

他們幾個單人照拍完之後容晰珥姍姍來遲,也是趕了路來的,直奔化妝間而去。

團體的海報不太好拍,只有一個場景,也只準備挑一張出來,就是他們平時抽角色卡的圓桌,桌上有些道具,放大鏡,□□手銬之類的,攝影師示意他們隨便那東西,也不一定非要看鏡頭,給點感覺就行。

意外的是大家發揮都很棒,拍得非常快,比預期的要早點收工。

因為魏依不在外面吃飯的原因,幾個人這次都打算聚餐了,就在酒店的餐廳隨便解決了些,晚上湊在一起打牌。

六個人玩兒撲克一副牌不太夠,索性拆了兩副。

去掉四個王,再去掉一個三一個二,牌就剛夠發。

謝潭西洗牌的時候問:“玩兒什麽?”

倪硯道:“跑得快?”

“行啊。”幾人沒有異議。

“玩兒錢麽?”邢修弋笑問。

“玩兒啊,誰贏了誰明兒請吃飯,弋哥贏了的話就老二請。”曾晁道。

邢修弋點點頭:“那先說好啊,一張牌兩塊錢,炸彈十塊,按次數往上翻,一局封死二十。”

到底不是賭,隨便玩兒玩兒就行了,邢修弋也沒把錢數說得太大,圖個樂子罷了。

跑得快沒什麽規則,有牌就可以出,贏家是最先撂完所有牌的那個,剩下按手裏牌數多少給錢,三張相同的可以帶兩張沒有規律的單牌或者對子,連牌必須夠五張,A牌封頂,沒有炸彈的情況下3最大。

規則沒有人不懂,所以直接上手。

“先玩兒兩把?找找感覺。”容晰珥問。

幾人都同意了,為了連牌和炸彈多一點,謝潭西發牌是一次性給一人發完十七張。

謝潭西沒好意思說,他手氣一直不太好,即便發牌已經一股腦發了,他手上還是連炸彈都沒有,連牌也只有四連。

他嘆了口氣,邢修弋就在他旁邊,聽到動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牌不好?”

謝潭西哼了一聲:“休想詐我。”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謝潭西第一把就輸了個徹底,數數手裏剩下的牌,竟然有十一張之多。

“敢情我就出了一次三帶,一張單牌就沒啦?”謝潭西苦不堪言。

放眼望去就他手裏剩的牌多,幾人笑了一通,輪到贏家邢修弋洗牌。

第二局依舊拿了一手爛牌,還險些被一局封死,最後手裏剩了十五張牌,邢修弋依舊是贏家。

“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麽?”謝潭西捂臉道。

邢修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我的好運過給你一點,下局開始玩兒錢了。”

謝潭西無奈地笑了一下,但是也是奇了怪了,開始玩兒錢之後謝潭西的手氣突然就變好了,兩局中當了一回贏家,第二局直接拿了兩個炸彈。

謝潭西受到了鼓舞,鬥志昂揚。

中途輪他洗牌時他跟邢修弋說:“好運還是挺有效果的嘛!”

“是啊,你沒看我都沒贏過了嗎?”邢修弋無奈。

謝潭西沒心沒肺地笑了兩聲:“那我可不管啊。”

當天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謝潭西收獲頗豐,贏了三百多塊錢,下來就是邢修弋,也贏了將近二百塊,倪硯和曾晁輸得血本無歸,苦哈哈地靠在一起。

“弋哥,你下次把好運過給我一點吧,我太難了!”倪硯嚷嚷。

幾人收拾了撲克,各自回房,謝潭西和邢修弋住在最裏面,把人都送回房之後才到自己門口。

邢修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早點睡,明天又得死一堆腦細胞。”

謝潭西楞了一下,擡手摸了摸被彈的地方,倒是不疼,但是聲音通過骨頭穿到耳朵裏倒是挺大一聲,而且有點癢癢的。

他笑道:“行,提前晚安。”

曾晁手裏拿著一沓A4紙裝訂起來的文件,在甄編劇的辦公室門口敲門。

他嚷嚷著:“甄編劇!你出來一下,這裏有點東西不對,咱倆商量商量,把劇本稍稍改一下!”

等了幾秒鐘,無人應答,曾晁又使了幾分力氣哐哐砸門:“甄編劇!甄編劇?”

他叫喊許久,沒有一個人應他,自顧自地嘟嘟囔囔:“怎麽回事,不在嗎?”

“這大下午的,曾導不拍戲去,在這兒嚎叫什麽呢?”謝潭西穿得休閑,還反戴了頂棒球帽,看上去像個活力四射的學生。

曾晁回頭看他,表情疑惑:“你是?”

謝潭西連忙遞上名片:“嘿,我是來找甄編劇的,有點事兒。”

“謝大V?”曾晁看看名片又看看謝潭西疑惑道:“我們劇組啥時候混進來個大V?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考慮來演戲嗎?”

謝潭西擺擺手:“害,沒那本事,今天來主要是找甄編劇的,我跟她有點事兒要談,這是她的辦公室?”

曾晁指了指大門:“喏,不開門。”

“誒呀,曾導您在這兒啊,我們都等著您導戲呢,您怎麽還不去片場?”倪硯戴了副墨鏡,看見倆人就跑了過來。

曾晁敲了敲劇本:“這不有些地方得改改所以來找甄編劇嘛……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都不給開門的。”

“該不會睡過了吧?要不叫叫魏助理?她應該有鑰匙的。”

沒一會兒,倪硯帶了魏依來,魏依不明所以地問:“怎麽了嗎?”

“你快開開門,甄編劇不知道在不在辦公室裏面,叫了半天了連個聲兒都沒出。”曾晁道。

“這個門要是裏面沒反鎖,從外面可以直接打開的。”魏依說著去摁了下門把手,門就被打開了。

“奧,可以打開啊,那還麻煩半天,我還以為有鑰匙才可以呢。”曾晁笑了兩聲。

辦公室門沒鎖,裏面空無一人,連陽臺的折疊門都是關上的。

“人呢?”倪硯問。

邢修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穿了一件黑色中長款風衣,裏面是白襯衫和黑褲子,襯得身形越發修長筆挺。

“你們一堆人都擁在這兒幹嘛呢?”

幾人聽見聲音回頭看,曾晁見是邢修弋瞬間來了精神:“邢老板!您今天怎麽來了?”

“我?”邢修弋蹙眉:“心血來潮看看你們平常都怎麽工作的,怎麽看起來都很閑的樣子?不需要上班的嗎?”

倪硯解釋:“不是啊老板,我們導演找甄編劇改劇本,結果人不見了。”

“陽臺門怎麽關著?”邢修弋道:“是不是在陽臺曬太陽睡著了?”

幾人還沒來得及動作,辦公室門口就傳來一道女聲:“你們好,請問甄編劇在嗎?”

容晰珥穿得很文藝,藍色條紋毛衣配白色長紗裙,背了個淡黃色的小包,她顯然跟這裏的人都不認識。

“我們也在找她。”邢修弋道。

容晰珥了然地點點頭:“好的。”

魏依上前去準備開陽臺上的門,摁著把手推了推,沒開。

她詫異地又摁了兩下,無措道:“這……門好像鎖住了,這個陽臺的鑰匙我沒有。”

邢修弋不耐:“都起開。”

幾人都退開,邢修弋擡腿出腳,猛得把陽臺門給踹開了。

隨著“嘭”的一聲響,看清了陽臺景象的幾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他們正要找的人,甄編劇,倒在地上已經沒了生息。

甄編劇衣著倒是整齊,很像是出事前才見了什麽人,而脖子上一道極深的刀痕,從中湧出的血跡將衣襟染紅了一片。

邢修弋蹙著眉:“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啊,好不容易起了心思來公司巡視一圈,結果就遇見一樁命案。”

“這個死者就是你們要找的甄編劇?”

幾人都點點頭,七嘴八舌地應是。

“我剛來,跟這位女士也沒有什麽仇怨,在我的公司發生這種惡性的謀殺事件,我一定得查出真相。”邢修弋從風衣裏抽出來他的偵探小本本。

謝潭西問道:“可是陽臺的門是從裏面被插上的,為什麽要斷定為是謀殺?萬一是自殺嘞?”

邢修弋睨了他一眼:“當然是謀殺,不然做這一期節目幹嘛呢?查出來最後是自殺,我們就得找節目組要說法了吧?”

幾人失笑。

邢修弋對著他的偵探小本本念道:“現在是20**年的十月三十一號下午三點四十分,我來公司巡查,結果在這裏發現甄編劇死在自己辦公室的陽臺上,脖頸處被利器割傷,初步斷定為窒息和失血過多而亡。死者甄編劇,女,今年三十二歲,是目前正在籌拍的電視劇《大雨降兮》的原著及編劇,為了解開謎團,我將帶領大家一起找出這一案的真兇,當然,嫌疑人就鎖定在你們五個人當中——”

“首先是曾導演,四十歲,《大雨降兮》的導演。”

“倪主演,二十七歲,是《大雨降兮》的男主角。”

“魏助理,二十五歲,是死者甄編劇的生活助理。”

“謝大V,二十六歲,是一名擁有兩百萬粉絲的娛樂博主,跟公司和《大雨降兮》劇組都沒有什麽關系,不知道跑來幹嘛的。”

“容繪畫,二十五歲,畫家,和這位大V一樣,跟公司還有劇組都沒有關系,看樣子似乎跟這裏的人都不算認識。”

“好了,在現場的都是嫌疑人,我很好奇你們今天一股腦的都來找甄編劇到底是為了些什麽。”邢修弋說完指了指斜對面的會議室道:“所以咱們現在找個寬敞的地方,各位都跟我分享一下你們的不在場證明以及跟死者的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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