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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額吻 我在未來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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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拒絕的話  目光裏含著歉疚  可是這樣帶著解剖心跡意味的拒絕話語  聽起來反而更像是喃喃愛語  稍微偏了一點的直球也是直球  猛的撞進太宰心裏的那一瞬  “砰咚!”連太宰的表情也不自覺軟化下來  臉上顯出一點孩子氣的笑影。

這下  連小太宰也被擊中了。

“啊  我還真是稍稍有點羨慕未來的這個我了。”

小太宰望著她  鳩色右眼內流轉著暗紅的光  “可是  你又如何肯定我一定會停止呢?墨知  當我發現自己的這份感情的時候  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你愛著未來的太宰  卻為何對現在的我這麽殘忍。”

平靜的語氣  越能顯出其中壓抑著的什麽感情  他的尾音有一點顫  聽的墨知心頭一軟。

都是自己的錯啊……

“所以  請不要走  好嗎。”

小太宰執起她的手  放在臉頰旁蹭了蹭  周身所纏繞著的氣息像是要把他拖入深淵  而他在緊要關頭所抓住的只有她的手。

不要甩開我。

“嘛嘛~不愧是我啊  總是能準確打動墨知醬的內心。”身後的太宰忽然笑了一聲  不由分說的把墨知拉回自己身後  換做自己與“自己”對視著。“幸好墨知足夠固執堅定的愛我  不然還真的有可能被你說動哦~”

“我們現在在一起了  未來你和墨知醬感情只會比現在更深厚。說不定——”

小太宰的語氣裏透出幾分笑意與嘲弄  “我們現在已經是正大光明的夫妻關系  兩個人已經一同躺在婚姻的墳墓裏殉情了。”

精準打擊。

小太宰就差沒有說出來——拒絕了墨知主動求婚的懦夫啊  你有什麽理由阻止她奔向更好的未來?

“哈  真是頗為自信的發言呢~”太宰回應著  “可是  誰讓墨知愛我呢。我們相同而不同  就像青蘋果與成熟的蘋果一樣  雖然都是蘋果  但因為時間的差異  已經是兩種水果了。”

他頓了頓  用了一種帶著淡淡甜蜜的語氣繼續接下來的話:“我所倚仗的  不過是墨知她愛我  願意接受我這汙濁不堪的、晦暗、沈重、黏膩的愛  我身處沼澤無法被拉上岸  而她願意跳下來同我一起掙紮——”

“當然  我對你說這些  並不是為了打消你的念頭  而是讓你意識到  連我們這種人渣都能夠包容的她  就算我們拯救了八百遍世界都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能遇見  現在能夠與她在一起  我甚至都有點感謝這個虛偽空洞的世界了。”

“在她消失的那段時間  我幾乎.不  是已經瘋了  如果不是還殘存著要找到她的念頭  估摸著早就從港黑的十八層大樓一躍而下了。所以  我不會放手。而你也留不住她。”

太宰露出一種長輩看小輩微妙又語重心長的表情  “而且正如墨知所說  這對墨知也不公平啊  對於十六歲的可愛的小墨知醬來說  她在沒有察覺的時候  就有自顧自的期待強加在她身上……哦~哪怕是這麽想了一瞬  我就忍不住悲哀的想落淚!”

他像是歌劇演員用肢體抒發感情一般誇張的揮著手  眼角還真的閃動著一點晶瑩的淚花。

果然  姜還是老的辣。

“……”

沈默  是今夜的橫濱。

連風都識趣的收斂了聲音  浪花輕輕起伏著  像是怯怯的探頭觀看這一幕一般。

小太宰看著太宰  瞳孔的焦距卻並不在他身上  安靜的不說話。

太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一派鎮定的樣子  但只有墨知感受到了他的緊張——

具體表現為他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緊  卻又剛好在握痛她的臨界點控制住了。壓抑著自己的欲望  生怕傷害到她  他的手像是變成一個嚴絲合縫的環  牢牢的套在她的手上。

無比堅定的患得患失  太宰還真是矛盾。

墨知打破了沈默  “我今天  其實是準備向你告別的呢  太宰桑。”

“我已經找到了回去的方法  今天出了為你慶賀生日  還有一層告別的意義在。”

“很抱歉我對你的好讓你喜歡上了我  但我的本意可不是讓你早早的喜歡上我就可以在未來接受求婚這個哦……”

她無意間看了太宰一眼  太宰幾乎是在那一眨眼間露出了一種貓咪被責備後的可憐表情。

“我是想著擁抱現在的你  最好能夠多給你一點孤身一人迷茫時能夠支撐你繼續下去的力量就好了。最好的就是能夠讓太宰你學會愛自己一點點  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她忽然湊近了小太宰  在他驚愕又不解的目光下撩起了他的額發  輕柔而堅定的吻了一下。

“很抱歉  如果想要索要補償的話  我在未來給你。”

這是一個不問其歸宿的吻  一個幹凈到不摻任何雜質的吻。硬要說意義的話  大概就類似於想要給予對方溫暖和力量什麽的  這種光芒並不刺眼  卻是讓他無端的想要落淚。

“哇啊!!!可惡!我也想要墨知醬親我的額頭!”後面目睹了一切的太宰氣的像是一只圓鼓鼓的河豚  “不止是額頭!臉頰、嘴唇、耳朵!還要給我解開繃帶!鎖骨和——”

“好啦好啦打住!”墨知趕緊堵住他的話  “你再說下去就不是小太宰該聽到的話了!”

小太宰蜜汁微笑。

墨知像是看到了什麽  跟太宰示意一下就走開了  給他們貼心的留了空間。

好吧其實是夾在他倆中間太窒息了  她出來喘口氣。

“那麽作為未來的我  姑且也給你一點建議吧——”太宰拖長了尾音  故弄玄虛一般。

“利用自己可以  不要利用她。”

“嗯  我知道了。”小太宰微微一點頭  “說實話  我很奇怪她為什麽會看上我們。”

“我也很奇怪。”

太宰移開了目光  註視著那個拎著鞋子往這裏走著的纖細身影  “所以才要在她還察覺不到的時候加倍的愛她啊  最好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  再沒有人比我更愛她。”

他的口吻平靜而隨意  和他平常那些舌燦蓮花的情話完全不同  差點讓人感覺不到他是在把自己的一顆心捧了出來。

這顆心醜陋汙濁  血汙黏膩  沾染了灰塵黑泥  也沒有溫暖的溫度  它真壞  缺點數都數不過來  可它只有一點好  就是愛你。

“很難相信我會如此愛一個人  不過如果是墨知的話  她可以選擇愛或者不愛  我只能更愛她。”

完全敗了啊。

小太宰接過墨知遞給自己的鞋子  即使是這個時候了  她還是如此溫柔  溫柔到讓他這樣的人都不忍心苛責她。

我如何能怪她一絲一毫?連埋怨她太溫柔都做不到。

他在沈沈的夜色下  最後吻了一下她的手。

“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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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像都感覺修羅場不是很激烈  其實我也想寫激烈的修羅場  可是仔細想想  太宰和墨知的性格註定了這個修羅場不可能那麽激烈。我不可能會寫一個霸道總裁類的太宰  而黑化小狼狗也不適合他  武鬥不是太宰的風格。

他是個頭腦過於聰明的孩子  所以他也明白  自己是無法算計“自己”的。那麽如果想要贏得這場訴訟  關鍵還是掌握在判官墨知手裏。

這個修羅場註定了沒有明面上的硝煙  但是底下卻湧動著暗流  正如醞釀海嘯的水面  兩股同樣的洋流同時圍繞住了墨知  沒有暴力的撕扯  甚至還帶著淡淡的溫度  像是兩個同樣可愛的孩子一左一右牽著你的衣角  同時滿懷期待的仰頭看著你  而你只能選擇帶其中一個孩子出去玩  會怎麽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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