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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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嶸的神色變不變也就是那副模樣,尋常人等看不出來,看白槿畢竟跟他有精神契約在，每次都能感覺到那麽點兒。
為什麽不會太多,全是因為他的精神力太弱了，嗯……哪怕神識高如山，精神力還是矮如蟻。
不過次數多了，白槿也能查覺得到。戚嶸每次會表現出這樣的態度，大概是裏面的那個人長得挺好看的。
裏面那個人的確長得挺好的。
光看那張臉,簡直不像是個星道頭頭，說是哪個不谙世事的大少爺都有人信。大眼睛長睫毛，看著不但顯嫩而且還特可愛……白槿默默的腦子裏想了想，星道頭頭似乎已經二十多了，為什麽會這麽一副十六七的少年模樣？
“怎麽,看呆了？”屋內的小少年說話了。
端莊抽了抽嘴角，“是，是沒想到你會把自己搗騰成這樣。”
小少年一臉的無奈,“我也想成熟點兒,可我學不來戚中將那種風格，只好另辟蹊徑，反正這模樣,好像他也挺喜歡的。”
說著,還朝白槿拋了個媚眼，“小公子，聽說你養了個小少年,我比起他來怎樣？”
白槿抽了抽嘴角。
仙人掌精抽風抽得多了，精分也成了習慣，結果這一回算是遇到‘同類’了。
戚嶸的神色卻是更加難看了，這個人上一世他見過，同樣是從星網上看到的。如果說白槿外出開房的對象沈安占一半的話，那麽剩下的一半眼前這個人幾乎能占二分之一，更別說還經常送花過去，一送就是九十九朵。
本來像是沈安那樣只是為了方便聯絡也就罷了，這人竟然當著他的面就敢說這種話。
好想打爆他的腦袋。
端莊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說，“你快把你那模樣收一收，知不知道破壞夫夫感情是要糟雷劈的。”
“行了行了行了，我不就是試一試傳言真假麽。”小少年立即換了一種語氣，把頭發一擼，臉上一抹，瞬間一個七彩腦袋，吊兒浪蕩，一看就是酒吧常駐不良青年的模樣就出來了。他搗騰完自己的形像，才又擡頭看向白槿，“就他這樣兒？當著戚嶸的面調戲別的美人？”
“他剛剛看我都沒眼前一亮。”花子蘇嗤笑一聲，又轉頭看向端莊，“難道我剛剛那模樣，長得夠不上美人的標準？”
“美人確實算不上，勉強有幾分可愛而以。”白槿反應過來，進門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上，大言不殘道：“不巧，我對你這種類型的，不太敢興趣。”
花子蘇挑了挑眉，“那現在呢，可是迷倒萬千少女的。”
“那去迷你的少女去吧！”白槿擡著下巴，挑剔的看著他，“整個兒跟個七彩公雞似的，實在讓人下不了口。”
這兩人一來一往的，活像是碰到了終生對手似的起勁。端莊卻是愧恨極了，他幹嘛要讓這麽兩個沒節操的湊一塊兒。
戚嶸的心更累，白槿上一世這都交的什麽朋友。
好在兩人都只是點到即止，幾句話過後便開始說正事。花子蘇到這時候也沒正經點兒，坐姿還是那麽放蕩，簡直無時無地的都在撩人。
“聽說你們有東西要賣，還要親自與我談，拿出來瞧瞧，我看看值不值跑這一趟。”他話是對著戚嶸說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白槿。
這模樣實在太欠抽，白槿想也不想的就刺了回去，“值不值你都跑了，難不成還能讓時間退回去，再別來？”
說著，又一擡眼看向戚嶸，後者配合的拿出一枚袖扣，丟了過去。
花子蘇接過瞧了一眼，竟是百練鋼所制，這可是做機甲的材料。
不過，“這上面沒有寶石，怕是不值什麽價，瞧著也挺新，不像古董……”
“上星期剛做出來的。”白槿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讓他，“你拿精神力試試，可別告訴我，你沒這玩意兒？”
端莊：“……”
他簡直想求求這位了，說話能別這麽沖麽，你對面那位可也不太好惹，一個不樂意可是甩手就走的。
然而花子蘇並沒有走，也沒有生氣，反而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盯著白槿，目光十分露骨。
端莊直覺的側頭看向自家表弟。
這兩人還沒來得及對個眼神，就見那邊花子蘇的目光突變，瞬間就移回了那個看著普普通通，樣式勉強能看的袖扣上。
“空間鈕？”那一瞬，他連聲音都變得嚴肅多了。
戚嶸點了點頭，“你可以試一下。”
花子蘇自然不會跟他客氣，就地用桌上的茶杯試了試，待發現的確是空間鈕沒錯之後，便開始查看……
“不用看了，裏面並沒有包玉石，不信的話，你可以切開看看。”白槿張口就來。
花子蘇一笑，“這麽貴重的東西，切開看看？”
他轉而道：“你這東西好是好，就是如果做成女用的，更漂亮點兒就更好了，男板的會少賣很多錢的。”
“切。”
白槿不客氣的嗤笑一聲，“不知道的還當你要買呢，跟我在這兒壓價。”
“這東西的價值在哪兒你不會不知道吧，要是不知道你這個拍賣場老板也算是白當了。”白槿逢著便要刺上一句，刺完了才說：“就是他做成一坨屎的樣子，也有人忍著忍心把他拿高價拍回去的。”
他今天本來是並不打算出頭，但這個星盜頭子太欠抽了，而且一上來就把他試探出來了，所以也就沒必要裝了。
花子蘇被他諷刺也不生氣，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裏的袖扣。
百練鋼竟然能開辟出空間來，這是一項大的突破，到時候一經傳出，就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拍下，弄清楚裏面的秘密來。
到時候各方競爭，絕對會拍出一個天價來。
他笑了笑，“反正我抽提成，拍越高越高興，我跟你壓什麽價？”不過就是逗逗這小子，試試他的深淺罷了。
如今試下來，哪裏還能不明白，這白槿的斤兩有多重。自從進來之後，戚嶸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全憑他做主的模樣。而端莊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這態度擺的……花子蘇瞇了瞇眼睛，笑意盈盈的看了過去。
真是有意思，這麽漂亮又聰明的人，可惜早早被戚家給占了。
他的目光不知收斂，戚嶸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白槿也不太高興，不過他向來能裝會裝，面上半點兒不顯，還朝人家勾了勾手。
花子蘇也是個向天借膽的人，當即就向前湊了湊，白槿看準時機直接一拳打了出去。花子蘇畢竟是個星盜頭子，又這長欠抽，看他直到今天還活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對付的，當即一個後仰躲開，嘴上還不幹不凈的，“呦，這美人還是個暴脾氣啊！”
戚嶸一拍桌子就要動手，白槿卻比他更快，欺身上去三兩下後便一拳打在花子蘇的肚子上。
“臥糟！！！”星盜頭子懵了，他竟然被一個向導給打了？
打了他的那個向導正將手指關節捏得噶繃做響，面上卻還是含著笑的，“給我把你那眼神收一收，不然我不介意幫你把他挖出來。”
花子蘇：“……”
果然夠兇夠待勁的。
白槿將東西放下，緩緩道，“合同我也懶得簽了，相信花老大是個聰明人，畢竟，往後大家還要合作的。”
說完，他帶著白槿和端莊就走了出去。
飛行器上，端莊問：“真不簽合同？”
“不簽。”白槿瞇了瞇眼，跟花子蘇這種狐貍屬性的人打交道，還是挺累的。“你跟一個星盜頭子簽合同，跟沒簽有什麽區別。他那黑色竟然在開，便會守規矩，就算他不想守了，他的腦子也會讓他守的。”
花子蘇不蠢，哪怕樣子看起來再不靠譜，卻是個聰明人。
跟聰明人打交道，有時候是很省心的。
“我已經明確告訴他，東西是一個星期前做出來的，當然就算不說，他也不可能猜不出來我們現在掌握了這項技術。”白槿道：“在現在，這可是獨一份，他不會為了這麽一點兒蠅頭小利毀了雙方的良好合作的。”
甚至不需要他們交待，花子蘇為了能賺更多的錢，也會幫他們扛住壓力，保守秘密的。
端莊見他心裏有數，便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再次看向白槿時，目光比之前還要覆雜，至於看向戚嶸……自家這表弟跟人家一比，讓他簡直想嫌棄一下。
“說得是沒錯，但你打他幹什麽……”
端莊說到一半，就見白槿含笑看向戚嶸，忍不住話頭一轉，“那也該是戚嶸動手，你怎麽……”
白槿把目光轉了回來，隨口道：“解決自己身邊的愛慕者，難道不是應該做的麽？”
“也是。”端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像他，就從來在安歌之前將人徹底拒絕，從不給別人留一點兒機會。娶了媳婦是回來疼的，哪能讓人家天天想辦法鬥小三。
……
把事情交給花子蘇，對方自然會進行前期宣傳，以及拍賣，他們就只需要等著拿錢就行了。
趁時間還早，在端莊離開後，兩人也沒急著回戚家，反而在外面轉了幾圈。
“你這個表哥，倒的確是以他為中心，幾個兄弟中最聰明的。”白槿忍不住道。
戚嶸說：“我們善長的方向不一樣。”
這點白槿讚同，若論領兵打仗，十個端莊都比不上一個戚嶸。不過端嵐嘛……這小子好像是怎麽排都墊底了。
白槿回憶了一遍今天的事，從頭到尾端莊都沒問過空間技術的事情。
不是不好奇，也不是不震驚，白槿能感覺得到，他拿到那枚袖口時神色都變了。然而最終還是沒問，估計是怕觸到什麽機密，能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不去打聽暫時不該他知道的。
聰明，懂事，“到時候分他一成利吧！”
“表哥不會要的。”戚嶸說。
白槿卻說，“私底下給，可以轉給安歌，不一定要進端莊的帳。本來這種賺錢的生意，應該還是該讓自己人來，但太明顯了……”所以不能讓端家來幹，甚至他們戚家自己都不能做，只能讓給黑色。
他這麽說，戚嶸倒是沒說什麽，只道：“你跟他提，我說不過他。”
白槿失笑，進而演變成哈哈大笑，趴在戚嶸懷裏都快起不來了。“我怎麽聽著，你這話說得這麽心酸呢。莫不是以前被說得無言以對過，還是被逼著幹過什麽事兒？”
戚嶸搖了搖頭，“沒有，說不過我可以不理他。”
這一下，白槿笑得更大聲了。
花子蘇的動作很快，宣傳語很快就出來了，說是有人在太空中發現一枚袖扣，非玉非石，仔細檢查乃是百練精鋼，內裏卻含著空間。後面當然是這東西現在要賣，於哪哪日在哪哪哪進行拍賣！
“臥糟，有想法！”白槿險些噴笑出聲。
這小子估計是明白真從他那裏賣，擔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深怕別人來問制造商，所以就來了這麽一出。
相較於上流社會被這個帖子驚得不能自已，心思各異。星網上的人倒是單純多了，他們中九成九的人不知道什麽黑色，不知道什麽地下拍賣場，如今關註的，也就剩下戚嶸跟夢已成空的那一架了。
然而夢已成空的一個多月，究竟是一個月多少天？
白槿都不敢上那個號的星博看了，下面太過兇殘，撕成一片，他只能默默的當做沒看到。
袖口的拍賣時間定在兩個星期之後，這期間學校又來了一次小摸底。似乎不論是什麽年代，考試永遠都是學生的痛。白槿還沒什麽，他考得從容，空題也空得囂張，端嵐卻不一樣了，他再次考了全班第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端嵐傻著眼道：“我這回明明覺得考得挺好的，題都會，也都答了，不應該啊……”
白槿心說，每個沒考好的學生都是這麽覺得的。
秦宿看不得他這樣沒精神，趕緊勸道：“沒事，比上次進步多了。”
端嵐一點兒也沒被安慰到，秦宿無奈的看了眼白槿，後者眼也不眨的張口就來，“看看，我倒數第一還沒……”
端嵐一聽就興奮了，“對啊對啊，我偶像那麽利害，那麽聰明，也沒考多少分，這樣看來我也不是很沒救！”
“要不就是這個題出得有問題，測得一點兒也不準，其實我也未必是班裏最差的。”
白槿：“……”
秦宿：“……”
你醒醒，只要不傻，就不會信白槿那是認真考的，估計不知道怎麽胡亂填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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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次數多了，白槿也能查覺得到。戚嶸每次會表現出這樣的態度，大概是裏面的那個人長得挺好看的。
裏面那個人的確長得挺好的。
光看那張臉,簡直不像是個星道頭頭，說是哪個不谙世事的大少爺都有人信。大眼睛長睫毛，看著不但顯嫩而且還特可愛……白槿默默的腦子裏想了想，星道頭頭似乎已經二十多了，為什麽會這麽一副十六七的少年模樣？
“怎麽,看呆了？”屋內的小少年說話了。
端莊抽了抽嘴角，“是，是沒想到你會把自己搗騰成這樣。”
小少年一臉的無奈,“我也想成熟點兒,可我學不來戚中將那種風格，只好另辟蹊徑，反正這模樣,好像他也挺喜歡的。”
說著,還朝白槿拋了個媚眼，“小公子，聽說你養了個小少年,我比起他來怎樣？”
白槿抽了抽嘴角。
仙人掌精抽風抽得多了，精分也成了習慣，結果這一回算是遇到‘同類’了。
戚嶸的神色卻是更加難看了，這個人上一世他見過，同樣是從星網上看到的。如果說白槿外出開房的對象沈安占一半的話，那麽剩下的一半眼前這個人幾乎能占二分之一，更別說還經常送花過去，一送就是九十九朵。
本來像是沈安那樣只是為了方便聯絡也就罷了，這人竟然當著他的面就敢說這種話。
好想打爆他的腦袋。
端莊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說，“你快把你那模樣收一收，知不知道破壞夫夫感情是要糟雷劈的。”
“行了行了行了，我不就是試一試傳言真假麽。”小少年立即換了一種語氣，把頭發一擼，臉上一抹，瞬間一個七彩腦袋，吊兒浪蕩，一看就是酒吧常駐不良青年的模樣就出來了。他搗騰完自己的形像，才又擡頭看向白槿，“就他這樣兒？當著戚嶸的面調戲別的美人？”
“他剛剛看我都沒眼前一亮。”花子蘇嗤笑一聲，又轉頭看向端莊，“難道我剛剛那模樣，長得夠不上美人的標準？”
“美人確實算不上，勉強有幾分可愛而以。”白槿反應過來，進門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上，大言不殘道：“不巧，我對你這種類型的，不太敢興趣。”
花子蘇挑了挑眉，“那現在呢，可是迷倒萬千少女的。”
“那去迷你的少女去吧！”白槿擡著下巴，挑剔的看著他，“整個兒跟個七彩公雞似的，實在讓人下不了口。”
這兩人一來一往的，活像是碰到了終生對手似的起勁。端莊卻是愧恨極了，他幹嘛要讓這麽兩個沒節操的湊一塊兒。
戚嶸的心更累，白槿上一世這都交的什麽朋友。
好在兩人都只是點到即止，幾句話過後便開始說正事。花子蘇到這時候也沒正經點兒，坐姿還是那麽放蕩，簡直無時無地的都在撩人。
“聽說你們有東西要賣，還要親自與我談，拿出來瞧瞧，我看看值不值跑這一趟。”他話是對著戚嶸說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白槿。
這模樣實在太欠抽，白槿想也不想的就刺了回去，“值不值你都跑了，難不成還能讓時間退回去，再別來？”
說著，又一擡眼看向戚嶸，後者配合的拿出一枚袖扣，丟了過去。
花子蘇接過瞧了一眼，竟是百練鋼所制，這可是做機甲的材料。
不過，“這上面沒有寶石，怕是不值什麽價，瞧著也挺新，不像古董……”
“上星期剛做出來的。”白槿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讓他，“你拿精神力試試，可別告訴我，你沒這玩意兒？”
端莊：“……”
他簡直想求求這位了，說話能別這麽沖麽，你對面那位可也不太好惹，一個不樂意可是甩手就走的。
然而花子蘇並沒有走，也沒有生氣，反而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盯著白槿，目光十分露骨。
端莊直覺的側頭看向自家表弟。
這兩人還沒來得及對個眼神，就見那邊花子蘇的目光突變，瞬間就移回了那個看著普普通通，樣式勉強能看的袖扣上。
“空間鈕？”那一瞬，他連聲音都變得嚴肅多了。
戚嶸點了點頭，“你可以試一下。”
花子蘇自然不會跟他客氣，就地用桌上的茶杯試了試，待發現的確是空間鈕沒錯之後，便開始查看……
“不用看了，裏面並沒有包玉石，不信的話，你可以切開看看。”白槿張口就來。
花子蘇一笑，“這麽貴重的東西，切開看看？”
他轉而道：“你這東西好是好，就是如果做成女用的，更漂亮點兒就更好了，男板的會少賣很多錢的。”
“切。”
白槿不客氣的嗤笑一聲，“不知道的還當你要買呢，跟我在這兒壓價。”
“這東西的價值在哪兒你不會不知道吧，要是不知道你這個拍賣場老板也算是白當了。”白槿逢著便要刺上一句，刺完了才說：“就是他做成一坨屎的樣子，也有人忍著忍心把他拿高價拍回去的。”
他今天本來是並不打算出頭，但這個星盜頭子太欠抽了，而且一上來就把他試探出來了，所以也就沒必要裝了。
花子蘇被他諷刺也不生氣，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裏的袖扣。
百練鋼竟然能開辟出空間來，這是一項大的突破，到時候一經傳出，就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拍下，弄清楚裏面的秘密來。
到時候各方競爭，絕對會拍出一個天價來。
他笑了笑，“反正我抽提成，拍越高越高興，我跟你壓什麽價？”不過就是逗逗這小子，試試他的深淺罷了。
如今試下來，哪裏還能不明白，這白槿的斤兩有多重。自從進來之後，戚嶸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全憑他做主的模樣。而端莊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這態度擺的……花子蘇瞇了瞇眼睛，笑意盈盈的看了過去。
真是有意思，這麽漂亮又聰明的人，可惜早早被戚家給占了。
他的目光不知收斂，戚嶸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白槿也不太高興，不過他向來能裝會裝，面上半點兒不顯，還朝人家勾了勾手。
花子蘇也是個向天借膽的人，當即就向前湊了湊，白槿看準時機直接一拳打了出去。花子蘇畢竟是個星盜頭子，又這長欠抽，看他直到今天還活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對付的，當即一個後仰躲開，嘴上還不幹不凈的，“呦，這美人還是個暴脾氣啊！”
戚嶸一拍桌子就要動手，白槿卻比他更快，欺身上去三兩下後便一拳打在花子蘇的肚子上。
“臥糟！！！”星盜頭子懵了，他竟然被一個向導給打了？
打了他的那個向導正將手指關節捏得噶繃做響，面上卻還是含著笑的，“給我把你那眼神收一收，不然我不介意幫你把他挖出來。”
花子蘇：“……”
果然夠兇夠待勁的。
白槿將東西放下，緩緩道，“合同我也懶得簽了，相信花老大是個聰明人，畢竟，往後大家還要合作的。”
說完，他帶著白槿和端莊就走了出去。
飛行器上，端莊問：“真不簽合同？”
“不簽。”白槿瞇了瞇眼，跟花子蘇這種狐貍屬性的人打交道，還是挺累的。“你跟一個星盜頭子簽合同，跟沒簽有什麽區別。他那黑色竟然在開，便會守規矩，就算他不想守了，他的腦子也會讓他守的。”
花子蘇不蠢，哪怕樣子看起來再不靠譜，卻是個聰明人。
跟聰明人打交道，有時候是很省心的。
“我已經明確告訴他，東西是一個星期前做出來的，當然就算不說，他也不可能猜不出來我們現在掌握了這項技術。”白槿道：“在現在，這可是獨一份，他不會為了這麽一點兒蠅頭小利毀了雙方的良好合作的。”
甚至不需要他們交待，花子蘇為了能賺更多的錢，也會幫他們扛住壓力，保守秘密的。
端莊見他心裏有數，便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再次看向白槿時，目光比之前還要覆雜，至於看向戚嶸……自家這表弟跟人家一比，讓他簡直想嫌棄一下。
“說得是沒錯，但你打他幹什麽……”
端莊說到一半，就見白槿含笑看向戚嶸，忍不住話頭一轉，“那也該是戚嶸動手，你怎麽……”
白槿把目光轉了回來，隨口道：“解決自己身邊的愛慕者，難道不是應該做的麽？”
“也是。”端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像他，就從來在安歌之前將人徹底拒絕，從不給別人留一點兒機會。娶了媳婦是回來疼的，哪能讓人家天天想辦法鬥小三。
……
把事情交給花子蘇，對方自然會進行前期宣傳，以及拍賣，他們就只需要等著拿錢就行了。
趁時間還早，在端莊離開後，兩人也沒急著回戚家，反而在外面轉了幾圈。
“你這個表哥，倒的確是以他為中心，幾個兄弟中最聰明的。”白槿忍不住道。
戚嶸說：“我們善長的方向不一樣。”
這點白槿讚同，若論領兵打仗，十個端莊都比不上一個戚嶸。不過端嵐嘛……這小子好像是怎麽排都墊底了。
白槿回憶了一遍今天的事，從頭到尾端莊都沒問過空間技術的事情。
不是不好奇，也不是不震驚，白槿能感覺得到，他拿到那枚袖口時神色都變了。然而最終還是沒問，估計是怕觸到什麽機密，能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不去打聽暫時不該他知道的。
聰明，懂事，“到時候分他一成利吧！”
“表哥不會要的。”戚嶸說。
白槿卻說，“私底下給，可以轉給安歌，不一定要進端莊的帳。本來這種賺錢的生意，應該還是該讓自己人來，但太明顯了……”所以不能讓端家來幹，甚至他們戚家自己都不能做，只能讓給黑色。
他這麽說，戚嶸倒是沒說什麽，只道：“你跟他提，我說不過他。”
白槿失笑，進而演變成哈哈大笑，趴在戚嶸懷裏都快起不來了。“我怎麽聽著，你這話說得這麽心酸呢。莫不是以前被說得無言以對過，還是被逼著幹過什麽事兒？”
戚嶸搖了搖頭，“沒有，說不過我可以不理他。”
這一下，白槿笑得更大聲了。
花子蘇的動作很快，宣傳語很快就出來了，說是有人在太空中發現一枚袖扣，非玉非石，仔細檢查乃是百練精鋼，內裏卻含著空間。後面當然是這東西現在要賣，於哪哪日在哪哪哪進行拍賣！
“臥糟，有想法！”白槿險些噴笑出聲。
這小子估計是明白真從他那裏賣，擔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深怕別人來問制造商，所以就來了這麽一出。
相較於上流社會被這個帖子驚得不能自已，心思各異。星網上的人倒是單純多了，他們中九成九的人不知道什麽黑色，不知道什麽地下拍賣場，如今關註的，也就剩下戚嶸跟夢已成空的那一架了。
然而夢已成空的一個多月，究竟是一個月多少天？
白槿都不敢上那個號的星博看了，下面太過兇殘，撕成一片，他只能默默的當做沒看到。
袖口的拍賣時間定在兩個星期之後，這期間學校又來了一次小摸底。似乎不論是什麽年代，考試永遠都是學生的痛。白槿還沒什麽，他考得從容，空題也空得囂張，端嵐卻不一樣了，他再次考了全班第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端嵐傻著眼道：“我這回明明覺得考得挺好的，題都會，也都答了，不應該啊……”
白槿心說，每個沒考好的學生都是這麽覺得的。
秦宿看不得他這樣沒精神，趕緊勸道：“沒事，比上次進步多了。”
端嵐一點兒也沒被安慰到，秦宿無奈的看了眼白槿，後者眼也不眨的張口就來，“看看，我倒數第一還沒……”
端嵐一聽就興奮了，“對啊對啊，我偶像那麽利害，那麽聰明，也沒考多少分，這樣看來我也不是很沒救！”
“要不就是這個題出得有問題，測得一點兒也不準，其實我也未必是班裏最差的。”
白槿：“……”
秦宿：“……”
你醒醒，只要不傻，就不會信白槿那是認真考的，估計不知道怎麽胡亂填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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