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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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嵐看著白槿上了飛行器,轉頭去尋自己家的。他覺得第一個星期放學,怎麽著他爸不來他媽也得來，或者還是堂哥？
然而沒有……
學校門口飛行器正在排著隊一個個的起飛離開,剩下的再落地降落。身邊的同學都在拿光腦聯系接送的親人，端嵐……
端嵐再次不甘心的打開光腦，還是沒人聯系他告知飛行器停放的位置。忍不住的，端嵐邊往外走邊打算給家裏去個通迅。結果就見面前停了一輛飛行器，一側的門啪的打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上來。”
端嵐：“……”
端嵐唰唰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怎麽是你？”
“是我。”秦宿涼涼的掃了他一眼，又指了指副駕的位置，重覆了一遍,“上來。”
端嵐的第一反應是這人肯定不安好心，第二反應是絕對不能上去。他火速打開光腦，頭也不擡的說：“我家裏有人來接我,馬上就到,你自己走……”
“沒人接你。”秦宿指出事實：“我跟阿姨說了，我送你回去。”
端嵐：“……”
端嵐：“……”
端嵐氣得不輕，他一指秦宿,一邊在心裏哆嗦著,看看看看，這白蓮花又做妖。
回頭想找偶像求助，端嵐卻想起剛剛白槿就被戚嶸給接走了。再看一看,滿天空的飛行器，都是私人的，他這時候就算想打個車回去都不行。這個秦宿，簡直心機婊。
不甘不願的上了飛行器，端嵐還忘張牙舞爪的威脅，“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揍得你哭爹喊娘。”
秦宿眼角餘光飄了他一眼，沒保證不亂來也沒囂張一下。他在端嵐跟前一向就這樣，端嵐也不覺得有什麽，反倒自在了很多。
但沒一會兒，他就又想起這貨不聲不響‘陰他’的時候了。
遠的不說，就是報名選系這件事情。他當時一臉自得的跟秦宿說要去機甲系，這人就沒說什麽。結果回頭去他家拜訪的時候，他還正被他媽逼著給這陰險小人削水果呢，對方就聊起了這事，這人就當了叛徒，將這事挑給了她媽。
虧得他那麽信任他，早知道根本不會告訴他。
端嵐陽奉陰為不成，還被父母發現一頓收拾，簡直氣得想咬人。
端嵐是一點兒也不想上指揮系，當然那是之前，現在遇到了人生第二偶像，就是另一種想法了。
但哪怕陰差陽錯了一把，端嵐也還是記恨著秦宿陰他的事兒。
所以那天才想著讓白槿幫他報覆一把，讓這小子知道他端嵐的利害。結果明顯他偶像段數太高，隨便一開口就是想把人整退學了。端嵐那會兒就慫了，一連幾天沒想這事，今天跟秦宿呆一塊兒，又不免得意起來。
這家夥還敢跟他囂張，要不是他，這會兒估計他都被白槿整得沒學上了。
端．腦殘粉．嵐，根本就沒想過，白槿只是在逗他玩兒。
他匹自得意著，瞅著秦宿一臉的老子幫了你這麽一個大忙的表情。秦宿自是不清楚他腦子裏天馬行空在想些什麽，只是早就習慣了他那些胡思亂想的腦補，於是什麽都沒說，任由端嵐自個兒得意著。
將端嵐送回家時，秦宿被端母留下坐了會兒。
端嵐一見‘陰險小人’要進家門，當即二話不說掉頭就往樓上沖。結果還沒跑出兩步，就被母上大人吼了回來。
“你跑什麽跑，一回家就野著不知道想去幹什麽，也不知道學學人家秦宿，看看人家多有禮貌。”端母回頭看秦宿時，母老虎臉瞬間變溫柔阿姨，“秦宿你坐啊，我讓小嵐給你削個水果。”
削削削，早晚把他的腦袋給削了，端嵐瞪著秦宿，一臉的苦大仇深。
“不用了阿姨，讓機器人削就可以了。”秦宿客氣道。
端嵐冷哼一聲，心說算你小子聰明，老子削的水果那只有偶像能吃……“你怎麽停了，快點削，秦宿還等著吃呢。”
端母顯然完全不了解自家兒子心中的想法，也把秦宿的話當成了客氣話，一邊兇兒子一邊還說：“小嵐就是這樣，都上大學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在學校也得靠你多照顧著點兒……”
“……”端嵐趁母上大人不註意，齜牙咧嘴的看著秦宿。
照顧他？哼，顧啟那個變態把他們訓得一天到晚除了訓練就是睡覺，兩人根本連話都沒說過三句，還照顧？
分明他已經是大人了，堂哥還特意讓他照顧白槿呢，怎麽他媽老覺得他需要秦宿照顧。
那個陰險小人，端嵐咬牙切齒的想，還是得讓偶像教訓教訓他。當然，就不要退學那麽狠了，小小的教訓一下就好。
被他寄予厚望的偶像白槿，被四爪金龍纏了一路，別看這龍還小，也不太粗，但長度還是挺長的。饒了他兩圈，還跑戚嶸身上纏了一圈，一副硬生生要把他往過拉的模樣。
“餵，這可在飛行器上呢？”白槿挑眉愉悅的‘提醒’。
原本沒想幹什麽的戚嶸被他這麽一提醒，瞬間便想起了上次的‘飛行器車．震’事件，腦子瞬間被黃．爆的思想填滿。
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一個地方，戚嶸忍了忍，直接更改飛行航道，上了最高空，開啟了最高速，並設置成自動駕駛。
倒是白槿真的只是‘隨口’一撩，完全不過腦子的見到‘美人’後行為。這會兒見到戚嶸的動作，方才反應過來什麽似的，嗤笑一聲，有心想嘲諷一句這就等不了了，卻還是閉了嘴。
被訓了七天，這還不提他自己偷偷加訓了不少，這會兒身體還是挺累的。
目前著實是不想玩這些新鮮花樣。
往椅背上一靠，白槿放松全身，舒服的嘆了口氣。
見他這樣，戚嶸也知道是累了，換了手動駕駛準備再快一點兒回家，卻是突然一頓，“你就不能安份點兒？”
“啊？”白槿一臉茫然。
他們是訓了大半天被放出來的，這會兒他緊繃的神經剛緩下來，瞇著眼睛的模樣像是要睡著。戚嶸見他這樣，哪能不懂這一回還真是冤枉這個‘色．鬼’了。他指了指對方的手，“別摸了，再摸你今天就不用下車了。”
“哦。”白槿乖巧的應了聲，手卻沒放下來。
他不舍的又撥弄了兩下龍尾，這才把手放到其他的位置，免得呆會兒不自覺又摸上去。
到今天，他算是理解那些貓奴擼貓時的心情了。這完全就是控制不住，他的爪子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白槿輕輕嘆了口氣，拿出吃的慢吞吞的開始吃，總算把自己的註意力轉移了。
見他徹底老實了，戚嶸這才問起他這幾天過得怎麽樣，白槿點了點頭，“挺好的，十分愉快！”
其實戚嶸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甚至他知道的還不少。
“第一天就把教官氣炸了，被罰跑還端個餐盤？”戚嶸頓了頓，又道：“這倒算了，為了躲那個女人，你差點把自己跑累死。”
雖然不覺得白槿那麽蠢，但戚嶸還是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嗯？”白槿挑了挑眉，在腦子裏搜尋了半天，勉強找到一個差不多符合的情節，問，“你是說開學的第一次長跑？”
“十圈那回，你跑了兩圈。”戚嶸冷靜提示。
那就沒錯了，白槿說：“如果你說的那個女人叫周雅斕的話，只是順手溜了回狗而以。”
“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麽，我按著自己的節奏跑，別說兩圈，十圈就能面不改色的跑下來。”為了扮豬吃老虎，他就只能折騰出點兒什麽事情來了，結果倒好，被人誤會是在躲周雅斕。
白槿笑得不行，“唉，話說這是誰跟你說的，太搞笑了。”
“……”戚嶸一臉無奈的表示，“所有人。”基本現在見個人都在提，指揮系裏他家愛人跟愛慕者周二小姐的明爭暗鬥。
平時還好，軍部一有個會議什麽的，總有人會陰陽怪氣的表達一翻對他的‘崇拜’。都不用給顧啟那邊打通訊，也不用問白槿，戚嶸就能知道自家愛人今天又被訓了，嗯……順便提起的還有周雅斕也被加訓了。
“現在他們都說你瘋了，為了不輸給周雅斕，不要命的壓榨自己，教官怎麽安排都不反抗，不喊累。”
“還有人在賭你能撐多久呢。”
戚嶸咬牙切齒的想，這些人哪知道這人有多變態，一個個得意非凡的嘲諷來嘲諷去，早晚有一天臉全被打腫了。
白槿倒是眼睛一亮，“真沒想到那姓周的白癡還有這種作用呢？”
這樣一來，倒的確沒人註意到他比一般的D級精神力，柔弱的向導耐力強，體質好了。畢竟拼了不要命麽，不想輸嘛！再加上白槿雖然做得多，但不仔細算的話，別人看著就是一個弱不經風，每天逃訓的模樣。
因為很多時候，他都是站到顧啟身邊，看著別人訓練，或者提前回宿舍的。
白槿十分滿意，戚嶸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在得瑟什麽。忍不住說：“你這兒他們損的是我，我也只能自己忍了。但周雅斕恐怕不好過，周家二小姐為了一個已婚男人跟人吃醋較勁，可不好聽，周家人這段時間都憋著火呢。”
白槿了然的點了點頭。
周家人肯定會把周雅斕罵上一頓的，畢竟她幹的那種事任誰都覺得有些蠢。尤其指揮系只有她一個向導，孤立無援的。這要換到其他系，多幾個人跟她一樣不憤的欺負白槿，倒不顯什麽了。
“嘖，怎麽想，都覺得我這次的選擇簡直太聰明了。”白槿自得道。
戚嶸看著他，有些出神。
飛行器已經到地方停了下來，管家戚任才剛準備過來，就在戚嶸的揮手示意下離開了。
四爪金龍越纏越緊，空氣中的溫度升高，白槿覺出不妥來，“餵，餵，餵，天還沒黑呢，這白日……”
這個沒節操的竟然還在意這個？
戚嶸是半點兒也不信，不過倒也沒準備真做點什麽，畢竟白槿看著是真有點兒累。他只是真的很想抱抱這個人，雖然才七天沒見，但對他而言似乎過了很久一般，著實是想得不行。
不像上一世，他們……戚嶸忍不住想，上一世這個時候他在幹什麽。
那時候爺爺不在，他年紀小，軍銜低，連續近兩年的時間都忙得腳不著家，只偶爾才會回來。至於白槿在幹什麽，自然不會跟他匯報，他也本著合約上的‘尊重’兩字，沒去幹涉過。
直到兩年後他閑下來，兩人的交流才略微多了些，再之後，這人就一飛沖天，成了藥劑學界的翹楚。
再之後，就是被歌盡影生扒出來的那些東西。
戚嶸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在他面前高傲自得的白槿，在過去的兩年裏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
雖然只是協議結婚，沒有感情，甚至還有著那麽一樁事橫在中間。但到底他們是夫夫，白槿在外受欺負，為什麽從不跟他提。不管怎麽說，戚嶸自覺這種在他職責範圍之內的事他還是會管的。
戚少將此人，一就是一，於是在某天表示，“再有類似的事情，可以聯系他。”
“呵！”果不其然，被白槿給呵呵了，還送了他一句，“怎麽？怕我把人玩死了你不好交待？”
那時的白槿早就開始了囂張之路，無人敢惹。戚嶸看了一眼懷中的人，不由的就在想，這人這麽聰明，底牌又這麽多，真的……他忍不住問，“如果我不管你，把你丟到藥劑調制專業裏，會不會被裏面的向導欺負死。”
“你是說那些跟周雅斕一樣的蠢貨麽？”
白槿勾唇不屑道：“來一個整一個，來兩個整一雙。”頓了頓，他說：“還能讓人覺得我受了委屈，她們太囂張霸道。”
“不就是白蓮花麽，當誰不會裝呢？”
戚嶸：“……”
戚少將一時說不出自己是高興還是欣慰，似乎只要知道這個人沒真受過什麽委屈，就足夠了。
“不過有個打手還是好。”白槿繼續感慨，“你是沒瞧見，剛開始訓練那天，我才把端嵐給放出去，那周雅斕嚇的臉都白了。”
戚嶸：“……嗯。”
戚嶸：“以後我也幫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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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有……
學校門口飛行器正在排著隊一個個的起飛離開,剩下的再落地降落。身邊的同學都在拿光腦聯系接送的親人，端嵐……
端嵐再次不甘心的打開光腦，還是沒人聯系他告知飛行器停放的位置。忍不住的，端嵐邊往外走邊打算給家裏去個通迅。結果就見面前停了一輛飛行器，一側的門啪的打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上來。”
端嵐：“……”
端嵐唰唰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怎麽是你？”
“是我。”秦宿涼涼的掃了他一眼，又指了指副駕的位置，重覆了一遍,“上來。”
端嵐的第一反應是這人肯定不安好心，第二反應是絕對不能上去。他火速打開光腦，頭也不擡的說：“我家裏有人來接我,馬上就到,你自己走……”
“沒人接你。”秦宿指出事實：“我跟阿姨說了，我送你回去。”
端嵐：“……”
端嵐：“……”
端嵐氣得不輕，他一指秦宿,一邊在心裏哆嗦著,看看看看，這白蓮花又做妖。
回頭想找偶像求助，端嵐卻想起剛剛白槿就被戚嶸給接走了。再看一看,滿天空的飛行器，都是私人的，他這時候就算想打個車回去都不行。這個秦宿，簡直心機婊。
不甘不願的上了飛行器，端嵐還忘張牙舞爪的威脅，“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揍得你哭爹喊娘。”
秦宿眼角餘光飄了他一眼，沒保證不亂來也沒囂張一下。他在端嵐跟前一向就這樣，端嵐也不覺得有什麽，反倒自在了很多。
但沒一會兒，他就又想起這貨不聲不響‘陰他’的時候了。
遠的不說，就是報名選系這件事情。他當時一臉自得的跟秦宿說要去機甲系，這人就沒說什麽。結果回頭去他家拜訪的時候，他還正被他媽逼著給這陰險小人削水果呢，對方就聊起了這事，這人就當了叛徒，將這事挑給了她媽。
虧得他那麽信任他，早知道根本不會告訴他。
端嵐陽奉陰為不成，還被父母發現一頓收拾，簡直氣得想咬人。
端嵐是一點兒也不想上指揮系，當然那是之前，現在遇到了人生第二偶像，就是另一種想法了。
但哪怕陰差陽錯了一把，端嵐也還是記恨著秦宿陰他的事兒。
所以那天才想著讓白槿幫他報覆一把，讓這小子知道他端嵐的利害。結果明顯他偶像段數太高，隨便一開口就是想把人整退學了。端嵐那會兒就慫了，一連幾天沒想這事，今天跟秦宿呆一塊兒，又不免得意起來。
這家夥還敢跟他囂張，要不是他，這會兒估計他都被白槿整得沒學上了。
端．腦殘粉．嵐，根本就沒想過，白槿只是在逗他玩兒。
他匹自得意著，瞅著秦宿一臉的老子幫了你這麽一個大忙的表情。秦宿自是不清楚他腦子裏天馬行空在想些什麽，只是早就習慣了他那些胡思亂想的腦補，於是什麽都沒說，任由端嵐自個兒得意著。
將端嵐送回家時，秦宿被端母留下坐了會兒。
端嵐一見‘陰險小人’要進家門，當即二話不說掉頭就往樓上沖。結果還沒跑出兩步，就被母上大人吼了回來。
“你跑什麽跑，一回家就野著不知道想去幹什麽，也不知道學學人家秦宿，看看人家多有禮貌。”端母回頭看秦宿時，母老虎臉瞬間變溫柔阿姨，“秦宿你坐啊，我讓小嵐給你削個水果。”
削削削，早晚把他的腦袋給削了，端嵐瞪著秦宿，一臉的苦大仇深。
“不用了阿姨，讓機器人削就可以了。”秦宿客氣道。
端嵐冷哼一聲，心說算你小子聰明，老子削的水果那只有偶像能吃……“你怎麽停了，快點削，秦宿還等著吃呢。”
端母顯然完全不了解自家兒子心中的想法，也把秦宿的話當成了客氣話，一邊兇兒子一邊還說：“小嵐就是這樣，都上大學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在學校也得靠你多照顧著點兒……”
“……”端嵐趁母上大人不註意，齜牙咧嘴的看著秦宿。
照顧他？哼，顧啟那個變態把他們訓得一天到晚除了訓練就是睡覺，兩人根本連話都沒說過三句，還照顧？
分明他已經是大人了，堂哥還特意讓他照顧白槿呢，怎麽他媽老覺得他需要秦宿照顧。
那個陰險小人，端嵐咬牙切齒的想，還是得讓偶像教訓教訓他。當然，就不要退學那麽狠了，小小的教訓一下就好。
被他寄予厚望的偶像白槿，被四爪金龍纏了一路，別看這龍還小，也不太粗，但長度還是挺長的。饒了他兩圈，還跑戚嶸身上纏了一圈，一副硬生生要把他往過拉的模樣。
“餵，這可在飛行器上呢？”白槿挑眉愉悅的‘提醒’。
原本沒想幹什麽的戚嶸被他這麽一提醒，瞬間便想起了上次的‘飛行器車．震’事件，腦子瞬間被黃．爆的思想填滿。
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一個地方，戚嶸忍了忍，直接更改飛行航道，上了最高空，開啟了最高速，並設置成自動駕駛。
倒是白槿真的只是‘隨口’一撩，完全不過腦子的見到‘美人’後行為。這會兒見到戚嶸的動作，方才反應過來什麽似的，嗤笑一聲，有心想嘲諷一句這就等不了了，卻還是閉了嘴。
被訓了七天，這還不提他自己偷偷加訓了不少，這會兒身體還是挺累的。
目前著實是不想玩這些新鮮花樣。
往椅背上一靠，白槿放松全身，舒服的嘆了口氣。
見他這樣，戚嶸也知道是累了，換了手動駕駛準備再快一點兒回家，卻是突然一頓，“你就不能安份點兒？”
“啊？”白槿一臉茫然。
他們是訓了大半天被放出來的，這會兒他緊繃的神經剛緩下來，瞇著眼睛的模樣像是要睡著。戚嶸見他這樣，哪能不懂這一回還真是冤枉這個‘色．鬼’了。他指了指對方的手，“別摸了，再摸你今天就不用下車了。”
“哦。”白槿乖巧的應了聲，手卻沒放下來。
他不舍的又撥弄了兩下龍尾，這才把手放到其他的位置，免得呆會兒不自覺又摸上去。
到今天，他算是理解那些貓奴擼貓時的心情了。這完全就是控制不住，他的爪子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白槿輕輕嘆了口氣，拿出吃的慢吞吞的開始吃，總算把自己的註意力轉移了。
見他徹底老實了，戚嶸這才問起他這幾天過得怎麽樣，白槿點了點頭，“挺好的，十分愉快！”
其實戚嶸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甚至他知道的還不少。
“第一天就把教官氣炸了，被罰跑還端個餐盤？”戚嶸頓了頓，又道：“這倒算了，為了躲那個女人，你差點把自己跑累死。”
雖然不覺得白槿那麽蠢，但戚嶸還是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嗯？”白槿挑了挑眉，在腦子裏搜尋了半天，勉強找到一個差不多符合的情節，問，“你是說開學的第一次長跑？”
“十圈那回，你跑了兩圈。”戚嶸冷靜提示。
那就沒錯了，白槿說：“如果你說的那個女人叫周雅斕的話，只是順手溜了回狗而以。”
“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麽，我按著自己的節奏跑，別說兩圈，十圈就能面不改色的跑下來。”為了扮豬吃老虎，他就只能折騰出點兒什麽事情來了，結果倒好，被人誤會是在躲周雅斕。
白槿笑得不行，“唉，話說這是誰跟你說的，太搞笑了。”
“……”戚嶸一臉無奈的表示，“所有人。”基本現在見個人都在提，指揮系裏他家愛人跟愛慕者周二小姐的明爭暗鬥。
平時還好，軍部一有個會議什麽的，總有人會陰陽怪氣的表達一翻對他的‘崇拜’。都不用給顧啟那邊打通訊，也不用問白槿，戚嶸就能知道自家愛人今天又被訓了，嗯……順便提起的還有周雅斕也被加訓了。
“現在他們都說你瘋了，為了不輸給周雅斕，不要命的壓榨自己，教官怎麽安排都不反抗，不喊累。”
“還有人在賭你能撐多久呢。”
戚嶸咬牙切齒的想，這些人哪知道這人有多變態，一個個得意非凡的嘲諷來嘲諷去，早晚有一天臉全被打腫了。
白槿倒是眼睛一亮，“真沒想到那姓周的白癡還有這種作用呢？”
這樣一來，倒的確沒人註意到他比一般的D級精神力，柔弱的向導耐力強，體質好了。畢竟拼了不要命麽，不想輸嘛！再加上白槿雖然做得多，但不仔細算的話，別人看著就是一個弱不經風，每天逃訓的模樣。
因為很多時候，他都是站到顧啟身邊，看著別人訓練，或者提前回宿舍的。
白槿十分滿意，戚嶸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在得瑟什麽。忍不住說：“你這兒他們損的是我，我也只能自己忍了。但周雅斕恐怕不好過，周家二小姐為了一個已婚男人跟人吃醋較勁，可不好聽，周家人這段時間都憋著火呢。”
白槿了然的點了點頭。
周家人肯定會把周雅斕罵上一頓的，畢竟她幹的那種事任誰都覺得有些蠢。尤其指揮系只有她一個向導，孤立無援的。這要換到其他系，多幾個人跟她一樣不憤的欺負白槿，倒不顯什麽了。
“嘖，怎麽想，都覺得我這次的選擇簡直太聰明了。”白槿自得道。
戚嶸看著他，有些出神。
飛行器已經到地方停了下來，管家戚任才剛準備過來，就在戚嶸的揮手示意下離開了。
四爪金龍越纏越緊，空氣中的溫度升高，白槿覺出不妥來，“餵，餵，餵，天還沒黑呢，這白日……”
這個沒節操的竟然還在意這個？
戚嶸是半點兒也不信，不過倒也沒準備真做點什麽，畢竟白槿看著是真有點兒累。他只是真的很想抱抱這個人，雖然才七天沒見，但對他而言似乎過了很久一般，著實是想得不行。
不像上一世，他們……戚嶸忍不住想，上一世這個時候他在幹什麽。
那時候爺爺不在，他年紀小，軍銜低，連續近兩年的時間都忙得腳不著家，只偶爾才會回來。至於白槿在幹什麽，自然不會跟他匯報，他也本著合約上的‘尊重’兩字，沒去幹涉過。
直到兩年後他閑下來，兩人的交流才略微多了些，再之後，這人就一飛沖天，成了藥劑學界的翹楚。
再之後，就是被歌盡影生扒出來的那些東西。
戚嶸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在他面前高傲自得的白槿，在過去的兩年裏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
雖然只是協議結婚，沒有感情，甚至還有著那麽一樁事橫在中間。但到底他們是夫夫，白槿在外受欺負，為什麽從不跟他提。不管怎麽說，戚嶸自覺這種在他職責範圍之內的事他還是會管的。
戚少將此人，一就是一，於是在某天表示，“再有類似的事情，可以聯系他。”
“呵！”果不其然，被白槿給呵呵了，還送了他一句，“怎麽？怕我把人玩死了你不好交待？”
那時的白槿早就開始了囂張之路，無人敢惹。戚嶸看了一眼懷中的人，不由的就在想，這人這麽聰明，底牌又這麽多，真的……他忍不住問，“如果我不管你，把你丟到藥劑調制專業裏，會不會被裏面的向導欺負死。”
“你是說那些跟周雅斕一樣的蠢貨麽？”
白槿勾唇不屑道：“來一個整一個，來兩個整一雙。”頓了頓，他說：“還能讓人覺得我受了委屈，她們太囂張霸道。”
“不就是白蓮花麽，當誰不會裝呢？”
戚嶸：“……”
戚少將一時說不出自己是高興還是欣慰，似乎只要知道這個人沒真受過什麽委屈，就足夠了。
“不過有個打手還是好。”白槿繼續感慨，“你是沒瞧見，剛開始訓練那天，我才把端嵐給放出去，那周雅斕嚇的臉都白了。”
戚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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