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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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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看向周蘇,直視著眼睛,刻意壓低了聲線:“你和我只是高中同學關系,忘記所有關於和我單獨相處的記憶,除此之外……嗯,你是真心喜歡你現在的女朋友,心裏也只有她一個人。昂,對了,記得刪除終端裏所有關於我的記錄,謝謝。”

轉身,走人,瞳孔中金色圓圈裏的“音”字逐漸黯淡了下去,最後和圓圈一起消失不見。

呆立在原地的周蘇眨了眨眼,低頭擺弄起了終端。

剛踏出玻璃門,一旁就傳來沙啞的嗓音:“你不報備一下就使用能力,可以嗎?”

徐朗嚇了一跳,只是被突然出聲嚇到,腦海裏已經有這個聲音主人的信息:“別突然出聲嚇人啊。蔣,座,銘?”

“終於被記住了嗎。”蔣座銘走到徐朗旁邊,和他一起走著。

“這不能怪我吧?你的聲音變化那麽大。再者,你早說你是伏色我就記得了嘛。”徐朗歪頭,白了蔣座銘一眼。

蔣座銘苦笑:“好吧好吧,算我的錯。”

從那天相遇之後,他就一直和徐朗在網上保持著聯絡,今天來找他,沒想到,恰巧就碰到了這一幕。

徐朗語氣認真了起來:“對了,你要是敢跟你哥打我的小報告,我可饒不了你。”

知道蔣座銘就是伏色之後,徐朗自然就想起了自己所謂的代理監護人,蔣振鶴,他就是蔣座銘的哥哥。

蔣座銘點頭:“放心,我不會跟他說的。”

他可沒有這種打小報告的習慣,也不想徐朗因此受到批評,畢竟,剛才的事情,他內心表示一萬個支持。

“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剛好路過。文中說你剛好在這幢上課,就順道來看看了。”

“好吧。課間十分鐘已到,我繼續去上課了,你回去吧。”

徐朗頭也不回地揮揮手表示作別,踏進教室。

一會兒後,有人坐到了他旁邊,徐朗看也不看來人是誰,自顧自說道:“你對這節課有興趣?”

蔣座銘淡笑:“聽說蠻有意思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來旁聽一下也挺好。”

徐朗說:“那你就坐前面去啊,跟我一起坐這裏,能聽到什麽?”

蔣座銘一時答不上來。

徐朗歪頭看向他:“年輕人,你的意圖太明顯了。”

貌似被看破了,蔣座銘也不慌,淡定回視:“那你的意思呢?”

徐朗收回視線:“暫時沒有開啟第二次戀愛的打算。”

氣氛陷入了沈默,課上到一半後,徐朗萎靡地趴在桌上,他最不喜歡這種長篇大論的理論課了,老師只會跟他們重覆書本上的內容,一板一眼地覆述,毫無意思。

腦袋朝蔣座銘這邊看了過來:“那個……你喉部受傷是怎麽一回事?”

雖然是蔣座銘的哥哥蔣振鶴就是自己的代理監護人,但除非特殊情況,徐朗也不會見到蔣振鶴,所以對蔣座銘受傷的事一無所知。

蔣座銘撫上自己的喉部,語氣顯得有些無所謂:“那時候和哥哥在一起,被一位全身浴著火焰的一字人傷到了,之後我就住了半年的醫院。雖然皮膚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是聲帶的損傷……像現在這樣還能說話已經是個奇跡了。要不是那時候有人出手救了我,恐怕這條命都留不下。”

徐朗輕聲呢喃:“死裏逃生。”

蔣座銘目光落在徐朗頭頂,心裏嘆氣:所以這次才不想錯過,不自己主動爭取的話,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

下課鈴響,徐朗瞬間從萎靡的無聊狀態變成了活力四射的少年:“餓死了,終於可以去吃飯了。”

不出意外的,吃午餐的時候方文中又跑來找徐朗,還是為了那件事情:拉徐朗進動漫社。

徐朗頭疼:“幹嘛一定要我加入啊?今年加入社團的新生應該很多吧?”

方文中偷偷瞄了一眼和徐朗一起的蔣座銘,語帶不滿地抱怨:“這還不是因為某人說,如果小八你不加入社團的話,他今年就退出社團不再管了。”

“啊?”徐朗瞬間領會方文中口中的某人是誰,看向對面,“你這家夥……”

“嗯?”蔣座銘一臉無辜地回看著他。

“搞什麽,幾年不見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徐朗擺出嫌棄的面容,“你都大三了,都沒交女朋友嗎?纏著我有什麽意思?”

蔣座銘側臉看向窗外:“沒遇過心動的。”

方文中坐在徐朗旁邊,陷入了深思的表情:“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學姐們跟我說過呢,學長在大一的時候好像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愛呢。”

“誒?”徐朗好奇地看向蔣座銘,腹誹:這算不算當場打臉?

方文中說完話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不敢看蔣座銘的表情,起身落跑:“那啥,我還有事,先走了!”

蔣座銘剛想開口解釋些什麽,被徐朗伸手打斷:“不用跟我解釋,我沒興趣知道。”

與此同時,男生寢室裏,周蘇正在整理一些沒用的事物,準備拿去丟掉,一旁的室友林顧寧看著莫名顯得有些怪怪的周蘇,問道:“這些都要扔掉嗎?”

周蘇點點頭。

林顧寧看著箱子上的東西:“這只錄音筆還這麽新,什麽時候壞的?”

“沒壞。”周蘇這麽回覆著,一邊繼續清理著自己的物品。

林顧寧半開玩笑似的說:“沒壞?就這樣丟掉太可惜了吧?要不給我好了。我正好缺一個。”

“可以。”周蘇沈吟了一會兒,“記得用之前幫我格式化掉裏面所有文件。”

林顧寧不客氣地拿走了錄音筆,笑嘻嘻道:“謝啦。”

經不住方文中的死纏爛打,徐朗最終還是同意加入了動漫社團,在此之後,蔣座銘再也沒有那麽頻繁地出現在自己周圍,讓他松了一口氣。

他真的不會處理這種情況,與蔣座銘之間的關系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麽怪異。

徐朗沒有住在學校宿舍裏,而是自己在外租了房子。

改造了其中一個小房間,加強了墻壁的隔音效果,還添加了不少錄音設備。

以前他很喜歡在網絡上直播唱歌,因為真的很喜歡唱歌這件事,但是……

“鑒於你自身特殊原因,我希望你不要再進行此類活動了。”

那時候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裏。

徐朗自言自語:“一句話就讓我再也不能在別人面前唱歌,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麽讓人火大。”

就算沒有刻意使用能力,有時候,唱起一些在情感上能讓人有共鳴的歌時,自然而然的,一些歌詞話語就會催眠到聽眾,也因此鬧出過一些事件。

所以就算自己多麽不願意,也只能乖乖聽從了。

“從小的願望就是想成為一名歌手的。現在卻淪落到只敢一個人躲在這裏唱,還真是命運無常,可憐吶。”

也就是因為如此,才在之後喜歡上了角色扮演,因為在舞臺上玩的時候,在那樣的環境裏偶爾唱歌也不會被別人聽到。

這樣的理由也真是夠了,徐朗搖頭,為自己嘆息。

另一邊,蔣座銘意外地看著開門進屋的蔣振鶴:“今天怎麽回來了?”

“回來拿一些東西,順便跟你說件事。”蔣振鶴依舊板著他的那張臉,“‘炎’越獄了,最近多註意下安全,我怕他會再來找你麻煩。”

“炎?”蔣座銘意識到哥哥說的是之前襲擊過哥哥的那位一字族人,“竟然會被他逃掉,你們最近是不是也太松懈了。而且,我不覺得他會來找我,畢竟我對他而言,沒什麽用途吧?”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要是被他抓去,我可還是會很煩惱的。”蔣振鶴說完,徑直走向地下室。

蔣座銘仰頭躺在沙發上,等蔣振鶴回來經過身旁時再次出聲:“就算你跟我說,讓我小心,真被他找上門我可是毫無招架之力,我的字,可是廢字。作為你的弟弟,我想申請點特殊待遇。”

“什麽待遇?”蔣振鶴沈默了一會兒,有了主意:“住進專門關押字族人的纏字監獄嗎?”

若是別人,這話一聽就是開玩笑的,但是如果是自己哥哥說出來的話,蔣座銘知道他是真的認真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送進那座監獄……

趕緊把哥哥的那個想法扼殺在搖籃裏:“關押罪犯的監獄,我住進去不太好吧?我一個人住太危險了,我想……”

蔣振鶴面無表情地吐出埋怨的話語:“我可不能天天回家,現在另一個我還在辦公室裏看那些積堆成山的報告。”

“別,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我受傷的幾率更大。”他想的才不是這個,而且,哥哥天天回家住什麽的,完全,不想!“如果和徐朗住在一起,憑他的能力應該足以不讓你擔心我了吧。”

世界觀介紹:

這個世界,存在著有字和無字的人類。一部分人一出生的時候,眼裏就會帶著字,但是這些字只有屬於有字類的人才能看見。

字代表著一種能力,就是由字意衍生出來的相關能力。

比如“火”字,就代表著能用火的能力,比如“木”字,就能衍生出對植物的超強喜愛和種植的能力。

這樣子就導致了有字一族裏也有不少人的字是廢字,也就是字根本衍生不出任何實際作用的能力,比如“古”,比如“番”等字。

因為總體而言,有字一族人數較無字一族的人少很多,也隨著時代的發展,厲害的有字族人越來越少,逐漸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世上還存在著那樣的故事。最多還流傳著類似超能力者這樣的傳說。

而我們的故事,就是講述這些有字之人本人及其身邊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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