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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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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覆活節過後,氣溫回暖,空氣有著恰到好處的濕潤。天空是潔凈而清澈的藍色,陽光有著明亮卻不灼眼的溫柔,白晝也被拉長。空氣中彌漫的氣氛也讓人愉悅,它們隨著微涼卻溫柔的風,一絲絲地滲進你的皮膚,讓體內的每個細胞都感染到了快樂因子。

我坐在湖邊,讓春天的微風撫摸我的頭發。那只巨烏賊懶洋洋地伸出觸手,卷走了學生扔過去的面包。湖面映著藍天白雲,那只烏賊看起來像是在天上游泳。湖邊總是坐在幾個看書的學生,讓我回憶起自己的學生時代。那時的生活是一首無憂無慮的詩。

我終於學會了如何對待自己對西弗勒斯的感情。我和他只能是同事,最普通的同事。我不再過問,不再插手他的事情。我默默地把自己束縛在地窖的小房間裏,只有在天氣特別好的時候------比如今天------才會到外面透透氣。

一次在西弗勒斯那兒批論文,我碰到了哈利波特,可憐的男孩又被關禁閉了。他被罰幹各種麻煩惡心的活兒,還要忍受西弗勒斯的嘲諷。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在西弗勒斯出去的當兒,我飛快地用魔法幫他整理好了那堆文件。他看上去挺驚訝,也許從我上次扣他們的分來看,他認為我並不怎麽喜歡他們。

一切那麽平靜,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六月在淅淅瀝瀝的雨水中到來,一切就要開始了。我把自己在麻瓜世界常用的一個手包施了擴展咒,備好各種常用藥劑。我去對角巷買來各種藥材,又從西弗勒斯的儲藏櫃裏搜刮了一些來熬福靈劑和覆發湯劑,這玩意買的話可不便宜,我古靈閣賬戶下那點可憐的餘額是買不了多少的。作為魔藥大師,我要熬什麽要他自然看得出來,不過這有什麽關系呢

馬爾福的笑容越來越得意,他的目的顯然快要達到了。空氣中沈澱著的壓抑快把我逼瘋了,不過這一切很快會過去的,我告訴自己,該來的總會來。

終於,一天晚上,我從血人巴羅那打聽到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離開了學校。天文塔上,如血的殘陽正在下沈,把天邊染成溫柔的玫瑰色。

我取出我的隱形衣,那是很久以前從翻倒巷淘的------不是真品,有好幾個破洞,但還能用。我匆匆來到八樓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旁,等候著馬爾福。不一會兒,他就來了。神情緊張,又有點害怕,他顯然沒有註意我。就在他面向那面墻的時候,我指著他的後背默念:“魂魄出竅。”一陣麻酥酥的感覺順著手臂蔓延上來。

接著我扯掉隱形衣,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茫然的眼睛,對他說:“放出貝拉他們,然後來我辦公室,不要讓他們發現。”他點了點頭。

我回到辦公室等待著,成敗在此一舉。

時間已過九點,仍然沒有動靜,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再也忍不住,披上隱形衣就沖出房間,跑向天文塔。當我氣喘籲籲地停下時,我看到天文塔上,馬爾福一個人用魔杖指著鄧布利多。夜空中,懸掛著一個綠得耀眼的骷髏,嘴裏吐出蛇信子般的舌頭。

“……現在拿魔杖的是我……你聽我的擺布……”馬爾福的聲音抖得厲害。

“不,德拉科,”鄧布利多平靜地說,“現在是你聽我擺布,而不是我聽你擺布。”

德拉科沒有說話。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握著魔杖的那只手仍在抖個不停。我悄悄走了進來,在幻身咒的掩藏下,沒人發現我。可我確信,那一瞬間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

突然,一陣腳步聲嗵嗵嗵地上了樓梯,我迅速閃到一邊,一眨眼間,馬爾福被潑拉到一邊,四個穿著黑袍子的人破門而出,擁到了圍墻邊。

一個身材粗壯、臉上帶著古怪獰笑的歪嘴男人發出了呼哧帶喘的笑聲。

“鄧布利多被逼到墻角了!”他說完便轉向壯實的小個子女人,她看上去像是他的妹妹,臉上也帶著迫不及待的笑容,“鄧布利多沒有魔杖,鄧布利多孤立無援!幹得漂亮,德拉科,幹得漂亮!”

“晚上好,阿米庫斯,”鄧布利多語氣十分平靜,像是在歡迎那人參加茶會,“你還帶來了阿萊克斯……太可愛了……”

那女人惱怒地假笑了一聲。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以為這些小玩笑能救你的命?”她譏笑道。

“玩笑?不,不,這是禮貌。”鄧布利多回答。

“動手吧。”一個食死徒說,他四肢修長,灰色的頭發和絡腮胡子都紐結在一起,那件食死徒的黑袍子很不舒服地緊緊勒在身上。他的聲音很古怪,一種嘶嘶刺耳的咆哮。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沖鼻的怪味兒,混雜著泥土味、汗味,以及——毫無疑問——血腥味。他骯臟的手指上留著長長的黃指甲。一切都說明,他是個狼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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