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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失蹤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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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接著說:“果果的能力,可以強行約束佳佳完成契約,可是他不願意,而我也希望他能用誠意打動佳佳,但佳佳要是堅持不守承諾,我不保證不會發生讓我們都遺憾的事。”

這個死老外竟敢威脅我,還一絲火氣也無,特麽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

我呵呵一笑,學著他的腔調說:“姑奶奶也不是嚇大的,真有什麽事情發生,我保證,遺憾的是你整個家族,哦,也許你們沒有機會遺憾,我這個人,是很喜歡斬草除根的。”

約瑟夫定定的看了我足足十秒,微微一笑,溫和的說:“蘇嬌小姐真是會說笑話,好了,今天是我們來得冒昧了,下次再找個時間聊。”

我既然跟對方撕破了臉,禮節什麽的,就扔爪哇國去了,一只手揪過果果的耳朵,粗暴而簡單的吼道:“帶著你洋鬼子老爹滾出去,想契約佳佳,我呸!滾去契約你家族的洋鬼子吧,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吼完,我把果果推進約瑟夫的懷裏,氣焰囂張的喝道:“一分鐘內滾出我的家,不要再來!否則,就嘗嘗姑奶奶的拳頭夠不夠硬。”

果果總歸是個孩子,我實在對他下不了手,要不然,我真想一拳頭砸爆了約瑟夫的豬頭,特麽在,現在又不是八國聯軍入侵的年代,這個洋鬼子還敢囂張,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信心。

約瑟夫的修養真好,有唾面自幹的氣度,還氣定神閑的,微笑如故:“蘇嬌小姐太激動了,這真不太好,貴國有一句古話,生意不成仁義在嘛。”

“仁義你大爺!”我氣笑了,

說著,他強行把兒子帶走了。

接下來的一天,我心裏都不很不爽,再窩在家裏,有種憋得要瘋掉的感覺,就想下樓去轉轉,順便看下王伯家現在什麽個情況。

此時天己經是擦黑了,小區的路燈都亮了起來,不過由於小區的照明設施很多都壞了,下樓的時候,我還得拿手機來照亮。

下樓後,我仰頭看了一下我家樓上,烏漆麻黑的,看樣子約瑟夫父子倆並沒有住在小區,連果果外婆也不在家。我心裏並沒有覺得輕松,反而更沈重了。

一路上,我都心不在蔫的走著,也不知道怎麽走岔了,轉到小區最西頭的一棟小樓前,整個小區就這一棟是私人產業。

當時,開發商跟樓主的條件沒談攏,樓主一家突然失蹤了,有謠言說是開發商下的黑手,輿論鬧得挺大,開發商不想惹得一身騷,就把這棟樓的地方留了出來,擬建規劃中幼兒園,也就是說這棟樓不拆,小區的幼兒園就建不了。

小區的業主後來鬧過,開發商就一個拖字訣,這棟樓一直沒拆,幼兒園就一直沒建,就這麽不了了之。

但是,為毛我看到樓上亮了燈?

從我們家出事後,小區裏經常鬧鬼,有能力搬的住戶都搬走了,剩下的,要麽是沒錢到別處買房子,要麽是孤寡老人,死了就絕戶了,把房子當墳墓住著。

到了晚上,小區越發見得陰森了,我家住的這一棟算是黑燈最多的一家,周圍幾棟都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戶有著光亮。最不應該亮燈的樓,卻亮了一盞燈。

我忍不住好奇,看著樓道的門開著,就走了進去。

樓道裏漆黑一片,有陰風從樓上吹下來,刮人得臉都疼了。這麽重的陰風,樓上住的該不會是個鬼吧?

我有些頭疼,我爸當年腦子是被什麽踢了,選了這麽一個小區買房子,到處能撞鬼。

亮燈的房間在三樓,也就是頂層,我躡手躡足爬到三層時,樓道鐵柵門連同左側房間的大門一起開了,但沒有人出來。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走了上去,開著的那扇門裏,迎面就能看到一個香案,香爐裏插著三柱香,供奉的靈牌上頂上,有一張符箓壓著。

“有人在家嗎?”我站在門邊問了一聲,沒人應,只有靈牌上的符箓被陰風吹得嘩嘩的響,讓人心裏不由生出一絲恐懼,感覺是符箓鎮壓的鬼物在試圖掙脫束縛。

空氣裏,除了彌漫的香燭味,還有燒過符箓的味道,地上還有雜亂倒著的桌椅碎片,倒是沒什麽灰塵,看樣子像是不久前才發生過一場激鬥。

或許,被符箓鎮壓的鬼物,就是那一場激鬥的失敗者,被鎮壓在這裏。

我尋思著,腳往後縮去,打算離開,卻不防門內傳來一聲呆板的聲音:“既然來了,為什麽不進來?”

我心裏有點慌,但還是走了進去,實在是太好奇究竟是不是樓主回來了。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客廳角落的藤椅上,坐著一個身穿青綢唐裝的老大爺,頭發花白,地中海發型,手裏端著一個鼻煙壺,旁邊的藤編茶幾上擱著一把桃木劍,劍刃上不少缺口,沾著一些黑色的血漬。

我打了聲招呼,好奇的問:“您是這棟樓的樓主嗎?”

老大爺把鼻煙壺擱在茶幾上,慢慢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隱隱的透著黑氣,看著就像命不久矣,但是老眼是鋒芒畢露,令人凜然生畏。

我也是縮了縮脖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大爺您不太舒服吧,要不是我叫120?”

他搖了搖頭,慘白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說:“蘇丫頭,是你啊,不用麻煩了,醫治不死病,佛渡有緣人,我這個必死之人,去醫院也是浪費資源。”

“你認得我?”我好奇的問,嘴角不禁抽了抽。

老大爺呵呵笑了兩聲,又猛的一陣咳嗽,咳得很厲害,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聽得我都替他難受。末了,他拿了一塊青綢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再指了一下茶幾另一側的藤椅,示意我坐。

我坐了下去,有如坐針氈的感覺。要是可以,我真想撒腳丫子跑掉。

“蘇丫頭一晃之間,你都長這麽大了,你媽當時抱你過來時,跟個貓崽兒似的。”老大爺笑著,老眼裏的鋒芒淡去,浮現出對往昔思念的溫情。

他的話,一下子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更好奇了:“您跟我媽也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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