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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開啟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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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並不遠,我能看清她擦過的地方,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黑點,在嫩白得跟剝殼雞蛋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喲,你這臉上是怎麽了?”

挨著蘇姍的喬女警問了一聲,嗓音都哆嗦了,問話的同時,她也摸出了化妝鏡照了一下,又是一聲尖叫,慘厲絕倫。

喬女警的皮膚沒有蘇姍白,也沒她的光滑,但也算是比較白皙清秀的,現在也是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黑點。她一看就明白,這些黑點其實就是屍毒侵蝕了皮膚形成的,也可以叫做屍斑。

“是我姐,她讓我們都感染了屍毒,我姐讓我們都毀容了!”

照了鏡子的蘇姍,一番話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悲憤欲絕,這一回不是偽裝的,是真的傷心害怕了。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都不忘送我一頂黑鍋,我也是醉了。

蘇姍的話,引得眾人同仇敵愾,都開始咒罵我,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都縮在蘇姍後面,而蘇姍更像是被定住了腳,沒敢挪動。

我看得一樂,最好這些人都不敢進來,就省好多事了。

下一秒,蘇姍又出幺蛾子了。

“雷警官,現在只有你才能進去把我姐找出來吧,我們這麽多人中了屍毒,得讓她早點拿出解藥來,要不然,我們都得被毀容了。”

蘇姍帶著哭腔的聲音,逼迫雷大海進屋,她是賭,賭我跟雷大海的交情,不會對他下手,能把我從藏身的地方逼出來。

雷大海卷了卷袖子,把長滿了黑色屍斑的胳膊舉起來,在大家眼前晃了晃,苦笑說:“這間會議室真的很邪門,我沒有能力進去,現在只能向上面匯報,請求支援了。”

蘇姍聽了這話臉色很不好看,陰陰的問:“那麽,雷警官的意思,是讓我們這些人都在這裏等死是嗎?”

這個黑鍋,雷大海肯定不背,馬上搖頭,想要否認。

黃隊長搶過話頭:“雷警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上級派人支援,也需要時間,我們現在進去探查,能節省不少時間。你跟蘇嬌熟,要把她找出來也更容易一點。”

這麽明顯的擠兌雷大海,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想幫他,看得我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擱在柳石腰間的手下意識的攥緊,手指甲都要掐進他的肉裏了。

“很緊張,他?”

柳石低下頭看著我說,面容冷峻,深邃幽暗的眸子一抹冷芒閃過,犀利懾人。

他的眼神有些可怕,讓人心裏發怵,我怔了一下,死鴨子嘴硬的挑釁:“不行嗎?”

“呵呵。”

笑了兩聲,柳石的臉低下來,一點一點的靠近我,他身上散發的陰森冷意,也慢慢將我包裹。

我想躲,卻有一個吻落在眉心,隨後是他涼涼的聲音響起:“很好,那就讓他去開啟鬼門吧。”

陰影裏,柳石妖俊的臉也顯得很陰暗,棱角分明的五官變得模糊,聲音顯得很陰森,仿佛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麽變化,整個人都透著恐怖陰冷的氣息。

會議室裏的氣溫也跟開了冷氣一樣,冷得人直哆嗦,不知是誰在門口說了句:“怎麽回事,冷得跟停屍間一樣了,這個會議室的空調不是早壞了嗎?”

沒有人回應,死一般的靜寂。

天陰了,黑沈沈的雨雲不知道什麽時候壓了過來,遮住了樓外的天空,光線突然就昏暗了下來。

滋~滋~

寂靜中,會議室天花板上垂下的半截電線,突然冒火,讓發呆的眾人驚醒過來,走廊上人趕緊去拉了電閘。

就這麽一會兒時間,會議室的地上不知被誰擺滿了白蠟燭,雷大海像木偶一樣擠開眾人,一根一根點亮了白蠟燭。

蠟燭的光照得會議室通亮,赫然映出地上畫的一個個符文和線條,全部是用鮮血畫的,血跡未幹,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肉跳。

恍惚間,似乎能看到會議桌中間的橢圓形空處,浮現出門形光影,宛如一座通往地獄的門戶,血氣氤氳,充斥著大恐怖。

我看不懂,但是突然想到了,剛才柳石說的,讓雷大海去開啟鬼門,老天,難不成這就是鬼門了?

剛這麽想,我就看到雷大海走到了會議桌的旁邊,縱身一撲,就能撲進那扇詭異的門形光影裏。來不及思考,我扯著嗓子喊:“雷大海,危險,快退!”

柳石說:“你喊破嗓子,他也聽不見。”

開啟鬼門意味著什麽,我不明白,但是我敢肯定雷大海會死,頓時氣急敗壞:“你遷怒別人幹嘛?姓柳的,你幹脆弄死我得了。”

“為了他,你要用死來威脅我?”

柳石冷冷的問,那語氣簡直就像是捉奸的丈夫,周身湧動的氣息越來越陰森了。

我的嘴角有些抽搐,咬了一下舌尖,咽回了到嘴邊的話,免得進一步激怒他,害死了雷大海,冷笑了一聲,又陰陽怪氣的說道:“呵,真是會倒打一耙,是你怕我對喬家女下手,才急忙忙的把雷大海推出來,堵我的嘴。”

我話裏的酸味兒,倒是讓柳石好笑,氣息沒有剛才那樣恐怖陰冷了。

“我們倆,到底是誰到打一耙?”他問,語氣帶著調侃,微揚的唇格外性感,在這一刻,無比誘人。

這個妖孽,越長,越饞人了呢!我很不爭氣的心跳加速,兩眼迷離,要不是場合不對,真是想……吃了他啊!

“想吃麽?”

聽了這句,我本能的點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的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有尖錐紮進骨崩裏,稍一動,就痛得人眼前發黑,暗識都要開始潰散了。

好痛!

真是可惡!曾被黎寶兒在我肩膀上掐過的地方,她肯定動了什麽手腳,過了這麽長時間,被他的手指碰到,竟然還鉆心刺骨的痛。

我一把推開柳石,疼痛感竟然跟落潮的水一樣消逝,要不是全身的冷汗還沒幹,我都要以為出現幻覺了。

“怎麽了?”柳石疑惑的問。

我咬了咬牙,不自然的勾了勾唇角,沒說實話,因為沒證據,說了也只會讓柳石以為我在誣蔑黎寶兒,再說了,這仇,我得自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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