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恭喜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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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組待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應天長令》終於快要拍完改動後的劇情。
席洛澹發現自己的戲，和謝舟同一天殺青，同時還包括其他幾位主演。
看來劇組還挺省事，拍完戲的當晚就辦殺青宴，時間上都不耽擱，還不浪費成本。
另一個男配演員早殺青退組；後來加進來飾演八王爺的演員，也提前殺青了，來匆匆去匆匆；連太子的演員也是早早殺青，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了。
而同樣提前殺青的王石夕，卻沒有提前退組。
他說要向前輩們多多學習，整天噠噠噠奔跑於兩個片場，一邊去看謝舟一邊去看席洛澹。偶爾他們倆待在同一個片場，就蹲在一邊拿個小本本，不知道在記錄什麽。
席洛澹頭一次，在一個劇組裏從頭待到尾。
也是第一次與主角一起，拍完最後一個鏡頭。
最後一幕鏡頭是姚筱墨騎著馬，帶著丘小小和巫岳他們幾個同行小夥伴，一同策馬離開京城。
結局中的姚筱墨，婉拒了自己親生父親的挽留，也回絕了太子的請求，沒有回去做武林盟主，也只是答應白先生一年回去拜訪他一次。
謝舟就要演出放下所有一切，半點不動心的超脫世俗的樣子。
最後一個鏡頭，從城門上一路拍過來，落在謝舟的背影，最後是他特別淡然的回頭，沒有後悔沒有遲疑，眼神堅定地走了。
陳導與謝舟講完戲，就坐在監視器前通知副導演，準備開始拍攝。
剛殺青劇情的藍秦，連戲服都沒換，飄飄然地坐在陳導旁邊，看著監視器裏的戲。
藍秦雙手抱胸，笑問：“你幹嘛那麽緊張？”
陳導說：“我不是緊張，我這是憋著最後一下，快三個月待在片場我都快憋死了信不信。”
藍秦：“我還以為你是怕謝舟演得不好。”
陳導呵呵一笑，“是我親自盯他拍戲盯了快三個月，他怎麽可能演不好？這最後一幕當然很重要，因為劇情很覆雜，是姚筱墨解決所有的問題，得知自己的身世，揭開謎團的面紗，這時候他應該是坦然和輕松，不夾雜任何逃避的心情，也不能有凸顯自己非同凡響的得意。總之因為覆雜而重要，所以我要盯著，要盯到最後的……”
監視器裏，謝舟如期坐在馬背，從影視基地的城門口馳騁而來。
鷹眼攝影機一路吊過來，畫面裏最後近景落在謝舟的背影。
謝舟按照計劃回頭，鏡頭拍下他最後一幕。
如陳導分鏡圖上畫的那樣，謝舟演出了真正的灑脫，毫無任何油膩的感覺。
也讓監視器前的陳導佩服不已。
他早知道的，謝舟是不會讓他失望。
於是，陳導拿著喇叭對著片場上其他工作人員說：“結束！殺青！收工！大家辛苦了！”
說完，他扭頭就在帆布躺椅上倒下，閉上眼，一聲不吭。
突如其來的情況把其他劇務都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陳導怎麽了！”場記沖過來，想著要不要叫救護車。
倒是兩名副導演很清楚陳導的作風。
不等他們開口，藍秦先說了：“他是累的，你們別吵他，讓他睡覺，你們出去吃蛋糕吧！”
工作人員看到陳導呼吸平穩，還有藍秦的話擺在那裏，大家也就放心了。
“藍前輩，也來吃蛋糕吧？”
藍秦笑著說：“你們先吃吧，我一會兒就出來。”
除了這點小意外，這一天幾乎堪稱圓滿。
之前謝舟坐上馬，還見到席洛澹站在攝像頭後面，微笑著看他。
這會兒鏡頭拍完了，他下了馬，一回頭人卻不見了。
周圍一群人湧上來恭喜全劇殺青，他連妝都沒有卸，站在那裏，好像猜到了什麽。
王石夕站在池瑤瑤身邊，伸著脖子上躥下跳的樣子。
“啊！席哥來了！”王石夕踮起腳尖，“蛋糕！”
雙層奶油蛋糕，裱了一圈粉色的奶油花，中間插著一塊巧克力牌，上面寫著“恭賀殺青”的字。
是林陽曜推著車過來，席洛澹走在旁邊，手裏捧著一束花。
謝舟看到他，終於露出笑容來。
隔著幾個工作人員後，王石夕小聲對池瑤瑤說：“姐！你看！謝哥多開心啊！剛才好像沒看到席哥，那一臉緊張的樣子！”
池瑤瑤回頭看著都快比自己還高的王石夕，很想問他到底吃什麽長大的？而且你不是只有十四歲嗎？十四歲不是應該天真爛漫懵懂無知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搞西皮嗎？為什麽你會那麽懂啊？
王石夕說：“我班裏的同學比我還會搞，但是他們一邊追星一邊成績也比我好，我老師說我下次再考年級第十名而不是第一名，就不準我叔叔幫我請假帶我出來拍戲了，我壓力也好大的只能靠追西皮來放松，池姐姐你追西皮不開心嗎？”
池瑤瑤認真地想了想，“很開心。”
王石夕豎起了大拇指。
池瑤瑤拉著他走上臺去，雖然王石夕不是今天殺青，但他作為主要配角之一，有資格站在上面。
這時，席洛澹已經把花遞到謝舟的面前，“恭喜殺青。”
當著這麽多的人面，謝舟知道席洛澹肯定不好意思吻自己，畢竟席洛澹的臉皮也比較薄。
可是，謝舟看到面前的席洛澹，是如此的神采飛揚，雙眼明亮，他溫溫和和地笑著，眉眼間的體貼儒雅擋也擋不住，好像在對謝舟說，請吻我。
謝舟素來是很能克制自己，從他的表演就能看得出來，向來不會隨意放飛。
更別說當初席洛澹剛與他結婚，就躺在他的身邊，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僭越的行為。
可是到了現在，他看到近在眼前的席洛澹，好像他的身上在發光一樣。
他覺得自己好意思。
謝舟一手捧花，一手抱住席洛澹的腰，將他摟進懷裏。
在席洛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謝舟低頭銜住他的雙唇。
而花剛好擋在他們的臉前，除了站在他們倆身邊的池瑤瑤、王石夕和劉絳外，工作人員只看到兩顆腦袋躲在了捧花後面。
然而就算沒有看到，也知道他們倆在做什麽，周圍一片起哄。
王石夕本來是想看的，但是被池瑤瑤擋住了眼睛。
池瑤瑤義正言辭地說：“不可以，你未成年，不可以看！”
王石夕：“……”
謝舟吻得很快，蜻蜓點水。
就這麽一下，還是讓席洛澹紅透了臉。
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他會不好意思。
他們兩人一起分了蛋糕，給周圍的工作人員。
看到大家那麽高興的樣子，席洛澹恍惚之間還以為回到了婚禮現場。
沒見到陳導，又聽說他已經在監視器前面躺著睡著了，席洛澹也有點驚訝。
倒是王石夕吃著蛋糕，說：“我叔叔說過，陳導就是拍戲的時候一門心思拍，拍完了就一門心思休息，昨天還跟我說他拍完了肯定睡覺，沒想到是真的，哎！哥，我們要不要給陳導留一塊蛋糕啊？”
席洛澹擔憂地朝陳導所在的方向看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醒啊。”
王石夕：“等劇組收拾完東西就醒了吧？”
於是謝舟搖了搖頭，“晚上有慶功宴。”
意思就是，他又不少這一口吃的。
他們吃完蛋糕，就約著晚上慶功宴上見。
謝舟已經趕著去換衣服，不想讓席洛澹好等。
席洛澹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謝舟這麽著急。
他們晚上參加慶功宴的禮服已經送來，是急著去試衣服嗎？
一回到酒店，謝舟拉著席洛澹回屋，他反手鎖上門，走到席洛澹的面前，用力的抱住他，再一次吻了下來。
果然剛才在片場時吻得不滿意吧？席洛澹心想。
席洛澹順從地跟著謝舟的節奏，被謝舟壓得連連後退，一不小心撞上身後的床，他腿一軟，坐在床上。
謝舟見狀，彎腰扶住他的肩膀，臉與他挨得如此之近。
謝舟低頭很輕地抵住席洛澹的額頭，“晚上，少喝酒。”
席洛澹挑眉，“他們會灌我的酒嗎？是怕我喝醉呀？這話應該對你說，你應該少喝點酒。”
他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頂在謝舟的胃部。
謝舟則握住他的手，“我答應你，你也要。”
席洛澹笑了，“好吧，我努力，盡量不喝醉。就算一不小心喝醉了，也你不會把你的黑歷史說出去。”
謝舟笑著搖頭，他根本不怕被人知道什麽黑歷史。
只是……
“忘了嗎？”謝舟問他。
席洛澹大大的眼睛冒出大大的困惑。
謝舟湊在他的耳邊，“我們之前沒做完……”
這麽一說，席洛澹忽然想到什麽，才反應過來。
他也曾想過，等拍完了戲，和謝舟就有大把的時間，他們就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席洛澹小聲道：“知道啦！今晚嗎……咳，只要劇組願意放過我們，我當然跟著你做什麽都行呀！”
他把責任都往劇組身上算，內心也希望，劇組可別那麽積極地灌他們倆的酒。
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倆換好禮服，來到劇組準備殺青宴的酒店。
宴會廳裏，已經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金色燈光照耀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容滿面。
總制片拉著謝舟和席洛澹坐在主桌，還有投資方的幾位老總。
看到圓桌中央擺著三四瓶香檳紅酒，席洛澹覺得在劫難逃。
他看了眼謝舟，心想，雖然可能辦不到答應謝舟的事，可他至少能為謝舟擋酒，自己喝醉了也好過讓謝舟犯胃病。
後來席洛澹能感覺到身邊謝舟的擔憂的目光，但他覺得自己還好，真沒醉，不然他一定會兩眼一抹黑倒在桌上。
可他的臉是紅的，眼神也有點恍惚，甚至舉起酒杯的動作都有點慢。
他看到王石夕走過來，說自己是未成年不能熬夜更不能喝酒，還說看到席洛澹喝醉了，願意捎他一程帶他回酒店休息。
這時候藍秦也上來為他說話，順道把謝舟一起帶走。
席洛澹知道他們提前離開，劇方老總肯定會覺得不盡興。
但是謝舟也好藍秦也罷，都是他們不想得罪，便滿口答應放人走。
回到酒店，席洛澹看到藍秦對著自己笑了下，又拍了拍謝舟的肩膀。
大概在交代他好好照顧人。
謝舟鄭重地點了點頭，與面前兩人分開了。
這時候開始，席洛澹是真的有點暈暈乎乎，不靠在謝舟的身上，他都很難站定。
而一走出電梯，謝舟轉過身將席洛澹抗在肩上。
席洛澹頂到了胃，倒是有點清醒。
“對不起嘛……”他喃喃說道，“你別生氣。”
謝舟說：“我沒生氣。”
但是跟在身邊的一幹助理和保鏢，大氣都不敢出，目送謝舟扛著席洛澹回到房間裏，鎖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酒：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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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洛澹發現自己的戲，和謝舟同一天殺青，同時還包括其他幾位主演。
看來劇組還挺省事，拍完戲的當晚就辦殺青宴，時間上都不耽擱，還不浪費成本。
另一個男配演員早殺青退組；後來加進來飾演八王爺的演員，也提前殺青了，來匆匆去匆匆；連太子的演員也是早早殺青，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了。
而同樣提前殺青的王石夕，卻沒有提前退組。
他說要向前輩們多多學習，整天噠噠噠奔跑於兩個片場，一邊去看謝舟一邊去看席洛澹。偶爾他們倆待在同一個片場，就蹲在一邊拿個小本本，不知道在記錄什麽。
席洛澹頭一次，在一個劇組裏從頭待到尾。
也是第一次與主角一起，拍完最後一個鏡頭。
最後一幕鏡頭是姚筱墨騎著馬，帶著丘小小和巫岳他們幾個同行小夥伴，一同策馬離開京城。
結局中的姚筱墨，婉拒了自己親生父親的挽留，也回絕了太子的請求，沒有回去做武林盟主，也只是答應白先生一年回去拜訪他一次。
謝舟就要演出放下所有一切，半點不動心的超脫世俗的樣子。
最後一個鏡頭，從城門上一路拍過來，落在謝舟的背影，最後是他特別淡然的回頭，沒有後悔沒有遲疑，眼神堅定地走了。
陳導與謝舟講完戲，就坐在監視器前通知副導演，準備開始拍攝。
剛殺青劇情的藍秦，連戲服都沒換，飄飄然地坐在陳導旁邊，看著監視器裏的戲。
藍秦雙手抱胸，笑問：“你幹嘛那麽緊張？”
陳導說：“我不是緊張，我這是憋著最後一下，快三個月待在片場我都快憋死了信不信。”
藍秦：“我還以為你是怕謝舟演得不好。”
陳導呵呵一笑，“是我親自盯他拍戲盯了快三個月，他怎麽可能演不好？這最後一幕當然很重要，因為劇情很覆雜，是姚筱墨解決所有的問題，得知自己的身世，揭開謎團的面紗，這時候他應該是坦然和輕松，不夾雜任何逃避的心情，也不能有凸顯自己非同凡響的得意。總之因為覆雜而重要，所以我要盯著，要盯到最後的……”
監視器裏，謝舟如期坐在馬背，從影視基地的城門口馳騁而來。
鷹眼攝影機一路吊過來，畫面裏最後近景落在謝舟的背影。
謝舟按照計劃回頭，鏡頭拍下他最後一幕。
如陳導分鏡圖上畫的那樣，謝舟演出了真正的灑脫，毫無任何油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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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陳導拿著喇叭對著片場上其他工作人員說：“結束！殺青！收工！大家辛苦了！”
說完，他扭頭就在帆布躺椅上倒下，閉上眼，一聲不吭。
突如其來的情況把其他劇務都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陳導怎麽了！”場記沖過來，想著要不要叫救護車。
倒是兩名副導演很清楚陳導的作風。
不等他們開口，藍秦先說了：“他是累的，你們別吵他，讓他睡覺，你們出去吃蛋糕吧！”
工作人員看到陳導呼吸平穩，還有藍秦的話擺在那裏，大家也就放心了。
“藍前輩，也來吃蛋糕吧？”
藍秦笑著說：“你們先吃吧，我一會兒就出來。”
除了這點小意外，這一天幾乎堪稱圓滿。
之前謝舟坐上馬，還見到席洛澹站在攝像頭後面，微笑著看他。
這會兒鏡頭拍完了，他下了馬，一回頭人卻不見了。
周圍一群人湧上來恭喜全劇殺青，他連妝都沒有卸，站在那裏，好像猜到了什麽。
王石夕站在池瑤瑤身邊，伸著脖子上躥下跳的樣子。
“啊！席哥來了！”王石夕踮起腳尖，“蛋糕！”
雙層奶油蛋糕，裱了一圈粉色的奶油花，中間插著一塊巧克力牌，上面寫著“恭賀殺青”的字。
是林陽曜推著車過來，席洛澹走在旁邊，手裏捧著一束花。
謝舟看到他，終於露出笑容來。
隔著幾個工作人員後，王石夕小聲對池瑤瑤說：“姐！你看！謝哥多開心啊！剛才好像沒看到席哥，那一臉緊張的樣子！”
池瑤瑤回頭看著都快比自己還高的王石夕，很想問他到底吃什麽長大的？而且你不是只有十四歲嗎？十四歲不是應該天真爛漫懵懂無知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搞西皮嗎？為什麽你會那麽懂啊？
王石夕說：“我班裏的同學比我還會搞，但是他們一邊追星一邊成績也比我好，我老師說我下次再考年級第十名而不是第一名，就不準我叔叔幫我請假帶我出來拍戲了，我壓力也好大的只能靠追西皮來放松，池姐姐你追西皮不開心嗎？”
池瑤瑤認真地想了想，“很開心。”
王石夕豎起了大拇指。
池瑤瑤拉著他走上臺去，雖然王石夕不是今天殺青，但他作為主要配角之一，有資格站在上面。
這時，席洛澹已經把花遞到謝舟的面前，“恭喜殺青。”
當著這麽多的人面，謝舟知道席洛澹肯定不好意思吻自己，畢竟席洛澹的臉皮也比較薄。
可是，謝舟看到面前的席洛澹，是如此的神采飛揚，雙眼明亮，他溫溫和和地笑著，眉眼間的體貼儒雅擋也擋不住，好像在對謝舟說，請吻我。
謝舟素來是很能克制自己，從他的表演就能看得出來，向來不會隨意放飛。
更別說當初席洛澹剛與他結婚，就躺在他的身邊，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僭越的行為。
可是到了現在，他看到近在眼前的席洛澹，好像他的身上在發光一樣。
他覺得自己好意思。
謝舟一手捧花，一手抱住席洛澹的腰，將他摟進懷裏。
在席洛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謝舟低頭銜住他的雙唇。
而花剛好擋在他們的臉前，除了站在他們倆身邊的池瑤瑤、王石夕和劉絳外，工作人員只看到兩顆腦袋躲在了捧花後面。
然而就算沒有看到，也知道他們倆在做什麽，周圍一片起哄。
王石夕本來是想看的，但是被池瑤瑤擋住了眼睛。
池瑤瑤義正言辭地說：“不可以，你未成年，不可以看！”
王石夕：“……”
謝舟吻得很快，蜻蜓點水。
就這麽一下，還是讓席洛澹紅透了臉。
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他會不好意思。
他們兩人一起分了蛋糕，給周圍的工作人員。
看到大家那麽高興的樣子，席洛澹恍惚之間還以為回到了婚禮現場。
沒見到陳導，又聽說他已經在監視器前面躺著睡著了，席洛澹也有點驚訝。
倒是王石夕吃著蛋糕，說：“我叔叔說過，陳導就是拍戲的時候一門心思拍，拍完了就一門心思休息，昨天還跟我說他拍完了肯定睡覺，沒想到是真的，哎！哥，我們要不要給陳導留一塊蛋糕啊？”
席洛澹擔憂地朝陳導所在的方向看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醒啊。”
王石夕：“等劇組收拾完東西就醒了吧？”
於是謝舟搖了搖頭，“晚上有慶功宴。”
意思就是，他又不少這一口吃的。
他們吃完蛋糕，就約著晚上慶功宴上見。
謝舟已經趕著去換衣服，不想讓席洛澹好等。
席洛澹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謝舟這麽著急。
他們晚上參加慶功宴的禮服已經送來，是急著去試衣服嗎？
一回到酒店，謝舟拉著席洛澹回屋，他反手鎖上門，走到席洛澹的面前，用力的抱住他，再一次吻了下來。
果然剛才在片場時吻得不滿意吧？席洛澹心想。
席洛澹順從地跟著謝舟的節奏，被謝舟壓得連連後退，一不小心撞上身後的床，他腿一軟，坐在床上。
謝舟見狀，彎腰扶住他的肩膀，臉與他挨得如此之近。
謝舟低頭很輕地抵住席洛澹的額頭，“晚上，少喝酒。”
席洛澹挑眉，“他們會灌我的酒嗎？是怕我喝醉呀？這話應該對你說，你應該少喝點酒。”
他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頂在謝舟的胃部。
謝舟則握住他的手，“我答應你，你也要。”
席洛澹笑了，“好吧，我努力，盡量不喝醉。就算一不小心喝醉了，也你不會把你的黑歷史說出去。”
謝舟笑著搖頭，他根本不怕被人知道什麽黑歷史。
只是……
“忘了嗎？”謝舟問他。
席洛澹大大的眼睛冒出大大的困惑。
謝舟湊在他的耳邊，“我們之前沒做完……”
這麽一說，席洛澹忽然想到什麽，才反應過來。
他也曾想過，等拍完了戲，和謝舟就有大把的時間，他們就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席洛澹小聲道：“知道啦！今晚嗎……咳，只要劇組願意放過我們，我當然跟著你做什麽都行呀！”
他把責任都往劇組身上算，內心也希望，劇組可別那麽積極地灌他們倆的酒。
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倆換好禮服，來到劇組準備殺青宴的酒店。
宴會廳裏，已經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金色燈光照耀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容滿面。
總制片拉著謝舟和席洛澹坐在主桌，還有投資方的幾位老總。
看到圓桌中央擺著三四瓶香檳紅酒，席洛澹覺得在劫難逃。
他看了眼謝舟，心想，雖然可能辦不到答應謝舟的事，可他至少能為謝舟擋酒，自己喝醉了也好過讓謝舟犯胃病。
後來席洛澹能感覺到身邊謝舟的擔憂的目光，但他覺得自己還好，真沒醉，不然他一定會兩眼一抹黑倒在桌上。
可他的臉是紅的，眼神也有點恍惚，甚至舉起酒杯的動作都有點慢。
他看到王石夕走過來，說自己是未成年不能熬夜更不能喝酒，還說看到席洛澹喝醉了，願意捎他一程帶他回酒店休息。
這時候藍秦也上來為他說話，順道把謝舟一起帶走。
席洛澹知道他們提前離開，劇方老總肯定會覺得不盡興。
但是謝舟也好藍秦也罷，都是他們不想得罪，便滿口答應放人走。
回到酒店，席洛澹看到藍秦對著自己笑了下，又拍了拍謝舟的肩膀。
大概在交代他好好照顧人。
謝舟鄭重地點了點頭，與面前兩人分開了。
這時候開始，席洛澹是真的有點暈暈乎乎，不靠在謝舟的身上，他都很難站定。
而一走出電梯，謝舟轉過身將席洛澹抗在肩上。
席洛澹頂到了胃，倒是有點清醒。
“對不起嘛……”他喃喃說道，“你別生氣。”
謝舟說：“我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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