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沒事找事，盡管已經承認了她的合法地位，只是在約頓海姆，女人們最重要的工作時生兒育女，而不是搞什麽發明創造。

她們以傳統觀念，默默為每天起早貪黑忙個不停的洛基點了一根蠟——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有下一代王子啊。

第 72 章

為了能一次探尋成功，這次愛斯特麗德晚上都沒等洛基自己先把飯吃完了，然後躺在床上思考計劃，等洛基做完所有事情回到寢殿的時候，愛斯特麗德早就枕著枕頭睡著了。

洛基挑眉看著在被窩裏睡得十分香甜的愛斯特麗德，嗅出了一絲奇怪。一直以來除了生病養傷，她什麽時候這麽乖乖地提早睡著了，一定有貓膩。

他走了出去，找來服侍愛斯特麗德的侍女們，因為得到了愛斯特麗德的是事先吩咐，她們遲疑著要不要將計劃透露給洛基。洛基看她們一臉為難的樣子，心中倒是挺自豪，愛斯特麗德這麽快就把這群人收歸己用了。是以，他叮囑了兩句要註意安全，有什麽問題就直接通知他之後，便揮揮手讓這群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他回到寢殿，脫了衣服，轉身一掀被子拱進了被窩。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把愛斯特麗德一個激靈給凍醒了。

“冷死我了。”

“一會兒就暖了。”洛基伸出手便要把愛斯特麗德圈在懷裏。愛斯特麗德雙手撐在他的胸上，怒目而視：“澡洗了沒？牙刷了沒？你要是說沒有，一腳把你踹下床！”

“洗了洗了都洗了。”愛斯特麗德滿意了，不再推拒，自己腦袋一拱抵著洛基的胸口繼續睡著。洛基在心裏感慨，結婚之後反倒比以前粘著的時間還少了，添了亂七八糟需索要操心的事情，早知道如此，當初幹嘛這麽急著結婚啊？

懷裏的愛斯特麗德就像一個小暖爐似的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氣，他抱著舒服極了，也沒想什麽滾床單的事情，疲累的感覺一下湧了上來，眼睛一閉沒過多久也睡著了。等他再次醒來，早就天亮，身旁的位置早已冷卻，問了侍從，回答王後天一亮就領著一幫子侍女隨從出去了。

“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去礦群了。”

洛基一驚，手一抖，杯子裏面的熱茶便潑了出來，沒過多久，地上便結了一層冰霜。“怎麽會去那裏？你怎麽不阻攔她們？”

侍從很委屈，是洛基自己放行的，誰攔得住你心尖尖上的人。不過這些抱怨既沒說出口，也沒在臉上表露出來，不過是在心底轉了一圈就咽到肚子裏面去了。

“派些人跟著。如果沒有險情，就不要露面。”他吩咐著。如果讓愛斯特麗德知道自己多此一舉的話，搞不好又要鬧一陣別扭了。

另一邊，愛斯特麗德正在侍女們的帶領下向礦群前進。一路上，她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風景。地面上和其他地方一樣被厚厚的白雪所覆蓋，偶爾會看到底下黝黑堅硬的土地，一不留神便可能摔一個大跟頭。如此，一行人的速度並不怎麽快。

越靠近礦堆，愛斯特麗德發現周圍越發亮起來了。約頓海姆常年被黑暗籠罩的天空似乎從黑藍變為了深藍色，那些雪花似乎也瑩瑩發亮。

風越來越大了，而且總是從他們的前面正面吹來，前進越發困難起來。身邊的侍女湊到她耳邊提醒她，再往前一些地方有一個巨大的豁口，那裏便是冰獸們生活停留的地方。豁口吹出的冷風似乎比外面的溫度更低一些，她覺得隨著自己的呼吸眉毛和睫毛上面結了一層霜。又吸了一口氣，結果沒忍住一不小心打了一個噴嚏。

按照侍女們的說法，這些冰獸性子兇猛殘暴，同族間亦會自相殘殺，繁衍的時間較長，多年來一直穩固在差不多的數量上。一般來說，會外出尋找食物的都是年輕、沒地位的那種，年長居上者自有供奉。

愛斯特麗德用法術小心地掩去了一行人的蹤跡和氣息，指揮著他們趴在豁口邊緣註意冰獸們的舉動，並且隨時報告。他們去的時間不大巧，似乎冰獸們都已經填飽了肚子，一個個躺在自己的地盤上露出肚子正舒服地歇息著。

她雖然已經盡可能集結幫忙的人數了，但是比起下面數量眾多的冰獸仍然捉襟見肘。她不可能向洛基要來所有空閑的人，指揮他們完成自己的計劃。百廢待興的時代人人都忙著呢。

這麽一想，她就覺得好頭疼。一行人一動不動地在雪地上趴了許久，那些霜巨人還好，愛斯特麗德卻有些吃不消了，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成了冰塊，血液不流通的結果就是她每做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覺得萬分吃力。

不過這樣的付出也是值得的。她觀察到冰獸們的等級觀念嚴明，位高權重者守護著礦堆生活在最裏面。如果她沒猜測錯誤的話，只要能控制或者擊殺地位最崇高的冰獸，其他等級的就不會再有所作為，她就可以輕輕松松地探取礦藏了。只是最裏面的那些冰獸真的有這麽好對付嗎？她的人手不夠，拖延戰術肯定不行，在對方累個半死之前，己方肯定已經鮮血滿地了。唯一的勝算便是突擊。

她為手下們的位置和角色做出了部署。等冰獸們再次外出狩獵的時候，一部分人守在外面，另一部分人則跟著她潛入裏面，務必擊殺地位最高的冰獸。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那些冰獸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待在底下睡得舒舒服服的。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愛斯特麗德能發現他們臉上的不滿。不過也難怪了，她不免有些洩氣，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能不能成功了。

就在她快覺得自己要凍成冰棍的時候，那些沈睡的冰獸們終於睡夠了，睜開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 愛斯特麗德一下子來了精神，也不覺得寒冷刺骨了，打起了手勢讓手下們按照先前的計劃進行行動。而她則打頭陣偷偷潛入了豁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冰獸們呼吸的關系，豁口內的氣溫反而比較暖和，只是因為居住密集的關系，空氣有些悶窒。冷暖空氣相遇的結果便是有些薄薄的霧氣，愛斯特麗德發現之後，想出了一個對己方有利的好主意——霧氣。

在不引起冰獸們註意的前提下，她沒敢一下子弄太濃的霧，剛開始淡淡的，最後一點點加重。她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朝著最裏面的冰獸靠近。離遠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愛斯特麗德和冰獸不過是咫尺的距離，體型的差距一下子爆發出來。她整個人都比不上冰獸的小前臂，如果爆發了肢體沖突那還真是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冰獸渾身上下都被堅硬的皮膚所覆蓋，所以他們能不怕冰雪和寒流的侵襲，也不怕霜巨人們的武器攻擊，在這塊寒冷的土地上偏安一隅那麽多年。不過就算這樣，也還是有柔軟足以讓她趁虛而入的地方——嘴巴和眼睛。就像地球上的螃蟹等物一樣，外骨骼堅硬，但是裏面卻異常柔軟。

現在她已經走到了冰獸的正前方，冰獸呼出的氣體吹拂著她的臉頰和身體，帶著一股潮氣和腥味。在確認所有人都在自己該待著的位置上待著以後，她點起了火焰，火焰的熱度和味道喚醒了先前一直閉著眼睛的冰獸，那雙大大的眼睛目光如炬，是不同於奧丁的另一種野性的力量，讓人不禁膽寒。

冰獸震先是呆了呆，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而後似乎驚於自己的地盤被陌生人侵入，瞳孔縮小變成了一條細線，張開大嘴吼了一聲，只讓她覺得耳膜快要被震破，冰獸的怒氣通過聲音傳遞給豁口內外的所有族人，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冰獸舉起一只爪子便要打向愛斯特麗德。愛斯特麗德見狀，舉起手中的火把，霜巨人們見狀，紛紛用手捂住了眼睛。在爪子把她掀飛之前，一陣強烈的刺眼白光在她手中爆裂開來。這個亮度堪比恒星爆炸，如果不小心中招，眼睛即使不瞎，也要短暫失明很長一段時間。

冰獸顯然沒有想到愛斯特麗德的這一招，它的怒吼比剛才更加滲人，並且因為眼睛看不見而顯得焦躁，只顧著用爪子抓向先前愛斯特麗德站著的位置，其實早在光爆裂的那一刻，她就轉移陣地了。

這一次她用法術呼喚出冰箭，那算是她的拿手好戲了，冰獸們大張的嘴巴讓瞄準變得並不那麽困難，四五根長而堅硬的冰箭朝冰獸的嘴巴射去，破空聲在哀嚎聲面前顯得那麽微不足道，一轉眼冰箭就射中了冰獸的喉嚨，哀嚎聲趨弱，大量的鮮血如潮水般湧出。這是她在上面啐了毒的結果，傷口無法愈合，連痛苦都是數倍的。

撲通一聲，冰獸的王的身體重重倒下，但是它還沒有死，喘著粗氣茍延殘喘著。這時她才聽到外面的廝殺聲，她這裏進行的還算順利，但是外面的霜巨人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進行護衛，盡管她自認自己的布局天衣無縫，但是不夠了解敵手是致命點。她只能祈禱那些人能堅強地活下來。

但是大地在震動，外出狩獵的冰獸們還是突破了他們的防線闖了進來。憤怒的吼聲一個接一個，四周不斷有冰柱被震裂掉下，不少人折損在這個上頭。她見勢不好，一躍爬上了冰獸的腦袋。王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弱了，原本它年紀就大了，今天又被中傷，估計是活不久了。她要趁現在奪得王的承認，這樣不需要一兵一卒的後續進攻就能拿下礦群的開采。

“把你的忠誠展示給我看，號令你的子民停下！”愛斯特麗德用手中的金刀抵著冰獸的頭顱，她不知道這把金刀能否劈開他們堅硬的頭蓋骨，但是她知道她現在的這個姿勢讓它極度不爽。如果有體力的話，她可能早就被翻下來、壓在身體底下了，但是由於毒藥的作用，它只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但是它仍然死撐著沒有開口。

眼見外出覓食的冰獸們已經奔回豁口，再不讓它開口的話，今天的損失可不止慘重二字可以形容的了。冰獸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焦急，睜開了眼睛，似乎在用眼神告訴她它的無所畏懼。

愛斯特麗德無法只能威脅道：“你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就一個一個滅了你全族。”為了印證她所言非虛，一團火焰朝不斷奔來的冰獸飛去，沒有見過火焰的冰獸們哀嚎聲不斷。

這激起了冰獸的王的怒氣，竭盡全力想要爬起來，但是這些努力只是徒勞而已。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聲號角劃破天際，愛斯特麗德擡頭一看，豁口被霜巨人給圍了起來。這次可不是她找來的雜牌兵，而是霜巨人的正規軍隊。

滿面陰沈的洛基倏地出現在她的面前，陰沈的臉色比暴風雪期間的約頓海姆還要恐怖。

“回去再和你算賬。”

隨著洛基的一聲令下，霜巨人大舉進攻。

第 73 章

作者有話要說：小夫妻倆的兩人婚後生活的最後一章……接下來就要有包子啦 又不就是揣包子啦~

鮮血遍地，以往一吹就能讓人清醒的寒風今日卻只會讓人頭暈目眩。因為血腥味直沖大腦，根本無法逃離。那些鮮血有的是霜巨人的，還有冰獸們的。地上的白雪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除卻被鮮血染紅，其上還散落著殘肢斷臂。戰爭的殘酷可見一斑。

愛斯特麗德緊緊咬著自己的小嘴唇，喉嚨口滿是苦澀，她知道這次自己完蛋了。她帶來的那些人有的只受了輕傷，有的卻成了憤怒的冰獸們腹中的食物。而她在洛基的保護下連頭發絲都沒有少一根。正是如此，更容易激起他人的憤怒，而她則因為洛基的怒氣和財通的結果而惶惶不安，唇色蒼白如紙。

雖然這場戰鬥最後以霜巨人一方獲勝而告終，但是獲勝的己方並沒有好臉色。霜巨人們制服了千百年來和他們一直生活在約頓海姆的冰獸，但是流失了太多新鮮的血液可謂雪上加霜。倘若此時有其他界入侵的話，他們幾乎無還手之力，只能低頭挨打。想到這個，洛基的臉色愈加不好，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寒霜比腳下更甚。

愛斯特麗德自知理虧，乖順地低下頭，不敢去看洛基的眼睛。那冷冷的視線落在她的頭頂，無異於天降飛雪，凍得她止不住地打顫。怎麽辦？洛基有多看中約頓海姆，沒人比他更清楚了。有誰能想得到平時不茍言笑的王者會躺在床上暢想未來的種種改革和發展，超凡的想象力和樂觀的想法就像一個大男孩。她覺得，就算是詩寇蒂和弗麗嘉也未必見到過這樣的洛基。橄欖綠的眼睛中的飛揚神采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奪目。

而她卻打破了這一夢想。她越想越難受，盡管沒有聽到洛基的苛責，她卻抑郁得渾身難受，幾乎要被自己的天真無知惡心得當場吐出來。

洛基一聲輕嘆，把一直低頭做小雞啄米狀的愛斯特麗德半摟到懷裏，用身上的披風擋去了其他人怨毒的眼神，傳令回宮。

“回去先洗個澡、休息一下，等我處理完事情便回來找你。不要太擔心了，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會替你擋掉的。”洛基翻身上馬，在他人不註意的時候湊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語氣已經沒了剛才的冰冷，恢覆以往的溫柔。只是如今這溫柔的聲音更叫她覺得慚愧。

洛基一下馬就直奔書房料理後事，而愛斯特麗德則挫敗地把自己摔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裏面，兩只手握成拳頭死命捶打著枕頭。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結局呢？她明明都有一步步計劃好的，怎麽事情的發展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樣呢？

她是想幫洛基的，而不是給他找麻煩，可事實卻是她的所作所為可能動搖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這個認知讓她難受極了，一揮手所有人都從寢殿中退出，黯淡的燈光被熄滅，她在這一片完全的黑暗中無聲地哭了出來。

事實一次又一次證明她是多麽愚蠢的人，甚至連不拖後腿這種事情都做不好。

這邊痛心疾首地悔不當初，另一邊洛基正頭疼地想要盡快收拾愛斯特麗德的殘局。他的腳下跪著一排緊跟愛斯特麗德的侍女，整一個個審問她們這些天知道王後的計劃為什麽沒有一個人進行勸誡的，要他們把前因後果全都吐出來。

當事實真相被揭開的時候，洛基反而沈默了。他以為愛斯特麗德是在鬧著玩，所以當時他接到來報的時候並沒有立刻下令讓人把她帶回來，是他的縱容釀成了這一場大禍。就這一點來說，他第一個沒有立場責怪他人。

第二，他知道冰獸的存在，也直面過冰獸的威脅，但是把愛斯特麗德帶到約頓海姆之後，他只叫她註意霜巨人，要贏得他們的尊重，卻忘記了約頓海姆之上並不只生活著霜巨人這一個種族，冰獸亦是這片土地的居民。他自封為約頓海姆的王，卻無視了他們這麽久，也為這場禍事買下了禍根。

最後才是愛斯特麗德的錯。發現了礦群的作用值得表揚，但是只帶著這麽點人去便是不自量力了。從愛斯特麗德出生到現在，所有人都是寵著她，雖然上過戰場，卻不是挑大梁的職位，有人幫著擋貨。而且上一次愛斯特麗德的計劃也是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了進去。她有想法但是在周密計劃和行動上卻還需要鍛煉。

洛基撫了撫眉心，揮手示意道：“你們都起來吧。這次的事情不能完全怪你們，但是該有的罪責逃不掉。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們的懲罰先欠著，如果接下來幹得好便免了這次的，如果還有犯錯，嚴懲不貸！”

那些侍女們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站在兩邊的那些大臣們卻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他們的軍隊損失了這麽多，沒有一兩百年的時間絕對恢覆不過來。由此可見，他們的王後雖然有實力，但是天性單純並不適合後位，就差挑明了說要換人了。

洛基冷笑著沒有接話，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一般。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加快建設，這群老奸巨猾的人卻老是惦記著自己的床伴。不要說他不會換，就算愛斯特麗德自動讓位，他也不會乖乖如他們所願的。他思索片刻，便做出了周詳的安排。

他一邊著手找人研究已經廢棄的照明管道，一邊著手礦群提煉技術。既然現在他已經發現了這些礦群的作用，就不會無視它們可能帶來的利益。如今約頓海姆沒有實力，而他和奧丁做了交易在奧丁的有生之年不與阿斯嘉特爆發戰爭，那就意味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不能肖想遠冬之棺。

等他處理完所有事情回到寢殿的時候，天空中已經一絲亮光都沒有了。這是約頓海姆最黑暗、最令人恐懼的時刻，曾經有人在外行走不小心跌入深坑把自己摔成了肉餅。他望著純黑的夜空輕嘆了一口氣，他能理解為什麽愛斯特麗德這麽想修好約頓海姆的照明設施。對於習慣了阿斯嘉特的光亮的愛斯特麗德來說，這個終日不見陽光又寒冷的地方讓她難以忍受了吧。

打開寢殿的大門，入目便是一片漆黑。他知曉一定是愛斯特麗德故意這麽做的，便也沒有亮燈，憑著對房間擺設的熟知程度，慢慢走到了床邊。

剛站定，一只溫暖的手就捉住了他。原來愛斯特麗德並沒有睡著。第一次她的手比他還涼，而且還在微微顫抖著。在他開口前，愛斯特麗德低聲道歉了：“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以這樣的結尾收場，我是想幫你的，結果卻害了你。”

“這次你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沒有把實情告訴我。”洛基不忍責備她，坐到床上，愛斯特麗德撲到了他懷裏，頭頂頂著他的下巴，肩膀一抽一抽的，淚水滴落在他的前襟。

“是我太高看自己了。我想著要和弗麗嘉學習，做一個可以站在你身邊的堅定身影。但是……對不起。”

洛基撫摸著愛斯特麗德的發頂，待她情緒稍微穩定以後才說道：“弗麗嘉也不是一當上王後就能事無巨細地幫著奧丁管理整個阿斯嘉特。她也有犯錯的時候，但是聰明人犯錯都能夠從中學到很多經驗，下一次就不會幹蠢事了。”

“下次我不會了。”

“你要記得沒有下一次了。”

“嗯。”

最終事情似乎就被這麽揭過去了。愛斯特麗德吃一塹長一智，在此之後研究照明設施的時候就細致了很多。有問題就請教別人，有想法會當著洛基的面提出，兩人一同討論到底可行不可行。在幫助洛基的過程中，她也看到了洛基平時工作的不易，王者看著風光卻是相當勞心勞力的職位。就算你是全王國權利最高的人，你爺受到了他人的制約。像奧丁那樣完全站穩、贏得眾人忠誠的王者是經過了好幾代人的經營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洛基雖然是約頓海姆承認的王者，但是面臨的局面可謂是內憂外患。放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那麽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竟然會隱忍那麽多次針對他的挑釁和不信任，但事實卻是洛基忍下來了，仿佛沒有看到一半風淡雲輕的反應。這就是成為王者的代價嗎？

在認清了現實狀況之後，愛斯特麗德成長了。不單單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智上的，成為了洛基優秀的左膀右臂，是一位合格的王後。

若幹年後，當久違的二人重新出現在老朋友的面前時，巨大的改變幾乎讓他們難以相信眼前人是曾經的惡作劇之神洛基和單純的愛斯特麗德。不過後面當他們看到兩人的後代時，紛紛產生了一種想法——也許兩人之前的調皮基因全都遺傳給下一代了吧。從說話到行事作風都是兩人曾經的做派。

好不容易盼到小惡魔長大了，結果又迎來了另一堆小惡魔的眾英雄們默默望天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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