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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讓人親近。

奧丁開口了:“洛基只會前往戰場,因為所有人都認為你在那裏。而洛基堅信你在那裏遭受了非人的苦痛,他想要把你從這種情況中拯救出來。”

該死,是自己送給洛基的那條項鏈。本來是想讓他安心,結果卻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她承認剛被無影人綁走的時候,她很不安,也曾遭受過肉體上的苦痛,可是她並不認為這個程度就能用非人來形容了。除非她想拯救的人所遭受的痛苦也被項鏈傳遞給洛基了。

“這是誤會。”她高聲說道,試圖為洛基辯解,“父親,他以為他感受到的是我的情緒,但實際上並不是。他只是,擔心我而已。越獄是不對的,但是請看在他是在擔心手足的份上,免了他追加的責罰吧。”

奧丁從寶座上站了起來,向她一邊靠近一邊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替他開罪。”

“我……”

奧丁道:“我從未同意你去監牢探望洛基,更不要說進入隔間了。如果不是你過剩的好奇心,洛基會在監牢裏面待得好好的,也許他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以洛基的性格他才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比起認錯,你更可能得到他自殺身亡的消息。”

“隨便你怎麽說,總之我不會原諒他傷害弗麗嘉。等我把他抓回來,他將為此付出代價。”說完,奧丁一揮手,便有士兵出現想要把愛斯特麗德帶走。

“等一下,”愛斯特麗德叫道,“眾神之王奧丁,請傾聽你女兒的要求。仁慈的眾神之王請您解除先人施予無影人的法術枷鎖,讓他們能夠過回曾經的生活。”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正式的言語請求奧丁。

“你知道無影人曾經犯下何種錯誤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下場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無論如何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的債務也該償清了。而且,索爾和他的部下還在他們的手裏。無影人告訴我,如果不把困在中心的那個小姑娘救出來的話,索爾他們可能會遇到危險。”

“索爾也該學著如何面對強敵了。無影人的法術雖然厲害,但是並非沒有可壓制的方法。”

“但是我答應他們了。”

“你不該做出自己無法做到的承諾。”

“那你接下去想怎麽做?”

“抓回洛基,然後看著索爾取得最後的勝利。”

“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你留下來陪弗麗嘉。”

“不,你知道我的個性,一味阻止我的話,只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沒得商量。我不管在你心中無影人是多麽可憐,我的父親做出這種決定一定有他的原因。你僅憑一面之詞便認定錯在阿斯加特,是不是太過草率?”

“可是……”愛斯特麗德還想說什麽,但是奧丁已經轉過頭去,不再理睬她了,“守衛,把公主送到水晶宮去。”

“是。”守衛們盡職地出現在愛斯特麗德的身邊,愛斯特麗德一步三回頭,奧丁沒有任何軟化的跡象,她最後只得認命地跟著守衛向水晶宮走去。

弗麗嘉的侍女們驚訝地看著愛斯特麗德出現在她們面前,但是無人插嘴多問,只是安靜地打開了門,讓她進去。弗麗嘉安靜地睡著,一層金光罩在大床上方,那是奧丁給予她的保護。她伸出手去,穿過金光,握住了弗麗嘉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沒有記憶中的溫暖,涼得讓她想開口再讓人加床被子。她問:“為什麽這麽冷?”

領頭的侍女回答道:“洛基用霜巨人的力量凍住了弗麗嘉,所以體溫才會下降。醫生說,等到這股能量自己消退,體溫就會恢覆正常。”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需要註意的地方嗎?”其實愛斯特麗德的氣勢一直很足,雖然在洛基面前,她會不自覺地做低姿態的那個。但是此刻她認真的眼神讓幾位侍女忍不住心驚膽顫。那眼神仿佛只要從她們的嘴巴裏聽到弗麗嘉還有其他嚴重的傷勢,她就要張大嘴巴,活生生吃了她們似的。

幾人同時拼命晃著腦袋,回答:“沒有沒有!”很好,愛斯特麗德轉過頭去,重新把註意力全部貫註到弗麗嘉身上。洛基還是手下留情了的,這就像運用法術的手段把一個人強制進入冬眠的狀態,不會損傷其軀體,但是這也不是可取的方式。整個越獄都不是可取的行動!

愛斯特麗德氣得要命,他這是什麽腦子,奧丁原本就看他不順眼了,為什麽還要做出這種不被原諒的舉動呢?他難道不怕弗麗嘉也開始恨他嗎?她以為至少弗麗嘉是他永遠不會傷害的人。但是現在她理所當然的想法被顛覆了。

那是因為他擔心你!腦袋裏面響起一個聲音。

再擔心也不該這麽做!即使他成功了,他有想過之後會面臨怎麽樣的懲罰嗎?愛斯特麗德急得快哭出來了。

過一過二不過三,第一次你意圖奪取王位,以跌落彩虹橋為結束,有人為你默哀,無人想起治你的罪;第二次你想著要毀滅地球,你殺死了很多無辜的人,毀了一個繁華的城市,索爾對你失望,而你對這個宇宙更加失望。如果再有第三次,可能你再也不會被賦予活下來的機會了。

大腦裏面的聲音還在回響,他只是想要挽救屬於他的那份溫暖。

眼眶中聚起的眼淚最終還是掉落了下來,滴答滴答掉在被褥上。侍女們已經被她趕到外面去了,宮殿裏面只有她和沈睡著的弗麗嘉。原本被她握在手心的無力雙手有了一點點動靜,輕輕捏了她一下。

愛斯特麗德擡起頭來,看到弗麗嘉醒了,終於破涕為笑。

“你看上去很好。”弗麗嘉虛弱地笑了一下。

愛斯特麗德道:“我一直挺好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弗麗嘉搖搖頭,而後說道:“親愛的,去把洛基帶回來吧。我知道這一次他不是故意的。在他的錯誤變得更嚴重之前,把他帶回來。”

原本退縮的勇氣在經過鼓勵之後重新蓬發出來,愛斯特麗德抹去臉上的眼淚,站了起來。為了弗麗嘉、為了洛基、也為了她自己,把洛基帶回來。

家人不會丟下其他成員。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快給我打雞血呀~

☆、再回戰場(上)

要離開阿斯嘉特,並且在最快的情況下到達洛基所在的世界,彩虹橋是最快速的方法。一想到要和海姆達爾進行一場辯論,她的頭就痛了起來。從踏上彩虹橋開始,她就在思考應該要怎麽說服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是長輩,力量強大,是鎮守阿斯嘉特的第一道防線。打傷他似乎不太好……她糾結了,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打不過人家。她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這個頭疼的問題。直到來到海姆達爾面前,她也沒有想出對策來。

“不要再往前面走一步。”海姆達爾睜著一雙金色的眼睛,嚴肅地看著愛斯特麗德。

“如果我往前走了,你打算怎麽樣?”愛斯特麗德微笑著問。

“我會用劍把你趕回去。奧丁下令你應該待在弗麗嘉的身邊,而不是企圖逃到別的地方去。”

愛斯特麗德認真地觀察著海姆達爾的表情,撇嘴道:“第一,我不是‘企圖逃到別的地方去’,我是企圖回到屬於我的戰場上去。而且母親說了,讓我回去。所以你的劍應該插在控制器上,而不是把劍刃對著我。”

“我只聽過國王的命令。”

“我們現在打一架根本沒有任何益處,是浪費戰鬥力。我只是希望能夠盡快補上我闖出的禍。”愛斯特麗德費盡口舌,希望海姆達爾可以放她走。他真的不想動手。但是看樣子,這一場架是逃不掉了。

愛斯特麗德悄悄握起了拳頭,現在的海姆達爾仍在沈思。也許他在想應該用什麽方法把自己抓起來,然後等到奧丁回來就把自己推去接受審判。出乎意料的是,海姆達爾竟然放行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然後他轉身,把劍□□了控制器中。

愛斯特麗德呆呆的,直到海姆達爾催她了,才站在傳送臺上。“祝你好運。”話音剛落,五彩光芒便充斥了她的眼睛,她用手擋了一下,等她再次站穩的時候,人已經在戰場上了。而戰爭早就已經開始了。

愛斯特麗德沒有落在戰爭的前線,她站在戰火侵襲過後的一片廢墟之上,腳邊有無數具死狀各異的阿斯嘉特戰士的屍體。這是愛斯特麗德第一次親眼見到戰場的近狀,也是她第一次直視戰場的慘烈。血腥味充斥著她的鼻腔,令人作嘔,她迅速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隔絕掉大部分令人不快的氣味。

這就是戰場,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地方,她不會喜歡這種場合,這輩子花多大努力都不會喜歡。由此看來,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前方傳來器械敲打和士兵的吼聲,愛瑞斯竭盡全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前靠去。

看不見前路真是麻煩。連路都看不見,她要怎麽找到洛基呢?離戰場越近,那些擊打的聲音和慘叫聲也越響,她以為自己會畏懼這種殘忍的場面,但是事實卻恰恰相反。她渾身上下仿佛被點燃了一般,激動得產生了一陣接一陣的戰栗。

熱血沸騰。

原本她不知道該怎麽對付無影人的,畢竟你要拿沒有實體沒有影子的東西怎麽辦呢?但是這次重回戰場之後,她竟然發現無影人變了模樣。她用自己良好的視力觀察著遠處和阿斯加特戰士們扭打在一起的一群模樣高度相似的人,暗自猜測這也許就是無影人的真實面貌。

有了實體,無影人占據的優勢也就不那麽明顯了。刀劍砍在他們的身上一樣會切開皮肉,流出鮮血。所以,法術也能作用在他們身上咯?她得意地翹起了嘴角,選定了她認為最適合這種情況下的法術,然後朝著無影人堆扔了過去。她的隨意選定在無意中幫助了範達爾。

範達爾原先有些力不從心了,無影人的數量太多,而且占據地理優勢,面對這樣密集的攻擊,他們實在有些應接不暇。這還是在奧丁幫助下。他以為今天也許就要撐不下去了,結果圍繞著他的人全被一擊從旁射出的白色激光幹掉了。他望過去,看到了正在微笑的愛斯特麗德。

範達爾又驚又喜:“愛斯特麗德,你還活著?!”他跳躍著越過地上的若幹屍體,來到愛斯特麗德的面前。

愛斯特麗德很高興看到範達爾好好的,雖然臉上身上都有小傷口,神情也有些疲憊,但是總體來說一切安好。範達爾給了她一個擁抱,她亦回了一個擁抱作為安慰。對於範達爾的驚訝,她半開玩笑地道:“我當然還活著了,是什麽讓你認為我死了?”

範達爾咧開嘴,哈哈大笑了兩聲:“不,只是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你被無影人擄走之後,索爾吵著要去找你,但是被大家攔下來了。過了兩天相對安靜而煩躁的日子之後,無影人開始了騷動,他們集中在一起攻打了我們好幾次。你知道剛開始他們是沒有模樣的,所以我們吃了不小的虧。”

“是誰告訴你們無影人這個稱號的?”她問。

範達爾突然沈下臉:“洛基。”

“洛基在這裏嗎?他在哪裏?他有沒有受傷?……”一談到關心的人,愛斯特麗德的嘴巴便關不住了。

範達爾無奈地道:“小公主,停一下。洛基不在我們這邊,他被無影人抓走了,或者說,他潛入了無影人的地盤。”

“什麽?他瘋掉了?他……”愛斯特麗德語無倫次地說道。

“他是為了去救你。”範達爾回答,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幫著洛基說話。“我不知道他來的那天和索爾是怎麽說的,總之等他離開的時候,暴怒的索爾已經平息了所有的怒氣,並且支持他的行動。”

“不行,我要去救他。是我思慮不周導致了這樣嚴重的後果,只有我去糾正它才行。”愛斯特麗德下定決心道。範達爾知道愛斯特麗德肯定不會聽他的勸,所以他連嘗試都沒有嘗試。他指明了無影人的巢穴方向,讓愛斯特麗德當心一點就放她離開了。

愛斯特麗德從來沒想到過她其實被無影人騙了,當她偷偷摸摸地出現在巢穴外的時候,還在擔心自己並沒有很好的完成自己答應別人的事情。不僅沒能如計劃中想的那樣讓奧丁解放無影人,甚至還因為自己輕易的舉動讓洛基越獄了。她覺得天底下恐怕沒有比自己還蠢的人了。

但是當她離關押女孩的地方越近,她便發現被人利用了,利用得非常徹底。奧丁的出現還是打亂了無影人的節奏,巢穴中並沒有駐守多少人,這方便了她的接近。遠遠地,她聽到女孩的聲音。

“你說,你的心上人會來救你嗎?你擔心她的安危,可是她根本不擔心你,我們贏得這場戰爭之後,你就會成為我們慶祝解脫的祭品。呵呵,我們有很長時間沒有遇到過霜巨人了,我都快忘記那種冰涼的滋味了。我看你長得挺俊秀的,我可以不吃掉你,不如當我的情人?你看,我能變成任何樣子。”女孩的話語終於停了下來,接下來愛斯特麗德能聽到的只有一段沈寂,最後一聲低低的充滿懷念的喊聲溜進了她的耳朵。“詩蔻蒂。”

當愛斯特麗德知道洛基越獄來救她的時候,她的心情真是甜滋滋的,當然不是說她不擔心隨之而來的可能的懲罰。但是一想到對方這麽看重她,她就忍不住熱淚盈眶。尤其是在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情感不一般之後。但是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景象讓她恨不得沒有見到過洛基這個人。痛苦啃噬著她的心臟,痛得她直不起腰來。

無影人能夠讀心,那個女孩的能力只會比普通無影人高出一層。當時他們輕而易舉地就讀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現在怒火沖天的洛基更加不會設防,想要讀出他的思想更為簡單。

愛斯特麗德探出腦袋後,先看到的是冰霜巨人模樣的洛基,憤怒使得他赤紅的眼睛更加滲人,但是在看到對面女孩變出的假象的一瞬間,他又變回了阿斯嘉特人的樣貌。愛斯特麗德恨自己的眼神為什麽這麽好,含著淡淡淚光的橄欖綠眼睛微微睜大,表達著不可思議的震驚和懷念。洛基顫抖的雙手幾乎就要摸到前面那張白皙的臉龐了。

愛斯特麗德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努力壓制著自己不想發出一絲嗚咽聲。她真的聽很多人講了關於詩寇蒂的事情,比起詩寇蒂,她覺得自己渺小又醜陋,一點都不意外為何洛基當初會喜歡上詩寇蒂。

今天雖然不是真人出現在眼前,但是已經足夠震撼。無影人身披銀甲,手握長劍,英姿颯爽的女武神打扮讓她無比艷羨。更不要說那成熟的胴體曲線,誰高誰低,立分高下。

洛基被誘惑了,盡管他其中心裏很清楚詩寇蒂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但是看著曾經在午夜夢回中思念過千百遍的熟悉樣貌,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彌補一下自己未曾看到她最後一眼的遺憾。他低聲說道:“對不起。”他湊上前去,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他的嘴唇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度。

“那就留下來吧!”

洛基聽到這句話,微微笑起來,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清楚的音量說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對冒牌貨沒興趣。”

“詩寇蒂”大怒,抽身想要離開,但是她的腰身被洛基的大掌緊緊扣著。習慣了那麽多年火焰的炙熱溫度之後,她快要被洛基身上的低溫給凍壞了。她推拒著想要避開,胸口的疼痛阻止了她的動作。什麽時候胸口開了一個大洞?貫胸而出的寒冰把冒出的鮮血凍成了紅寶石,冷得幾乎沒了知覺。

“沒有人比得上詩寇蒂,只能變出她相貌的你又怎麽可能懂我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無關人等就滾一邊去。”洛基冷酷地丟下之句話,迅速地拔掉了“詩寇蒂”胸口的寒冰。這加深了創傷的嚴重程度,“詩寇蒂”一聲慘叫變回了原先的模樣,這裏的動靜引起了其他無影人的共鳴,紛紛往巢穴趕去。

不過他們還未接近,便被守在巢穴外的奧丁和阿斯嘉特士兵們一舉殲滅。愛斯特麗德沒想到事情會解決的這麽快,並且是以這樣一個與她預計中完全不同的形式結束了。沒幫上忙,不對是幫了倒忙,而且還目睹了洛基對詩寇蒂的深情,心臟如同被無數螞蟻啃噬著,又痛又癢。

她到底算什麽?她心底這份對於兄長的畸戀到底算什麽?

“愛斯特麗德!”洛基看到她了,橄欖綠的眼睛中劃過欣慰,邁開大長腿向她走來。那麽漂亮的眼睛、那麽耀眼的笑容,愛斯特麗德卻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直到她撞到身後的人才停了下來。她回過頭看去,是奧丁。

作者有話要說:

☆、再回戰場(下)

愛斯特麗德想不通這場戰爭到底是怎麽結束的。其實很簡單,奧丁和洛基利用了無影人的一個特點——高度統一的連結性。所有無影人的大腦在解除了禁止之後,大腦被連接在了一起。其中一個人看到了什麽,其他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些內容,種群之間沒有任何秘密,亦沒有私人空間。

同時無影人又是惟命是從的一個種族,只要制住了領頭人,其他人便不會多做抵抗。於是,奧丁並沒有在找到洛基的第一時間懲罰他,而是和他進行談判,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一問題。

一方面,阿斯嘉特的軍隊扮弱勢,引得無影人傾巢而出,只留了少數人駐守巢穴,方便了洛基的混入。而在洛基潛入之後,便是利用無影人的盲目自大和占據優勢的心理麻痹敵人,最後一擊制勝。當索爾向愛斯特麗德托盤而出所有的計劃時,她只覺得一陣羞愧。是她在別人的拼命阻攔時吵著要上戰場,不好好履行自己的義務,進入自己的角色。還被敵人輕易欺騙,反過來差點釀成大錯。

索爾拍拍愛斯特麗德的肩膀,安慰道:“Sister,這不是你的錯。”

愛斯特麗德搖搖頭:“不,這就是我的錯。我根本沒有想過他們會欺騙我,完全沒有。幸好你們安然無恙,否則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們。”

奧丁冷冷扔過來一句話:“不是安然無恙,那些戰死的勇士們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嗎?”愛斯特麗德咬著嘴唇,無話可說。奧丁是對的,並不是安然無恙。

洛基冷笑著道:“那也總比你被人欺騙要強吧。不是你調查不清就盲目派人掀起戰爭,也不會產生這麽大的傷亡。”

“多大的傷亡?”愛斯特麗德問。

索爾牽強地扯了扯嘴角,試圖安慰敏感的妹妹,但是他失敗了,愛斯特麗德瞪著一雙渾圓的眼睛看著他。他吐出了剛剛統計出來的數字。“只活下來三成戰士,這還是包括著重傷的患者。”

“竟然這麽多……”如果不是索爾扶著她,愛斯特麗德幾乎跌坐在地上。她明明是想要救人的,結果反而害了這麽多人的性命。阿斯嘉特人有長達五千年的壽命又如何,生命同樣只有一次。

“別太過自責,戰死沙場的勇士們會通過瓦爾哈拉回到我們身邊的。”索爾摸摸愛斯特麗德的腦袋,溫暖的手掌讓她覺得好受了不少。她點點頭,在洛基打量的眼神下逃也似地離開了現場。她還是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轉身的瞬間,她沒有看到洛基一下晦暗下來的眼神,沒看到奧丁微瞇起來的雙眼,也沒看到索爾心事重重的眼神。她沈浸在內心的悲傷當中,只希望能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好好正視一下自己的內心。

埋頭走路的愛斯特麗德一頭撞上了想要進去的希芙,堅硬的鎧甲把她的腦袋都撞紅了。“對不起。”她囁嚅著道了歉,一直低著頭,不想讓對方發現她紅紅的眼圈。不過聰明的希芙怎麽可能錯過了她的異樣,希芙歪著腦袋問:“難道洛基受傷了?”

“沒有,他好好的。難道我這幅樣子就一定是因為他嗎?”愛斯特麗德猛地擡起頭,怒道。她突然討厭起別人把她和洛基聯系在一起。

“那你倒是告訴我,究竟是因為誰呢?”希芙並不是故意譏笑愛斯特麗德的,當她察覺到的時候,這種不恰當的語氣已經出口了。愛斯特麗德委屈卻沒有辯駁,希芙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她可沒有猜到阿斯嘉特的小公主竟然因此而流淚了。

希芙緊緊握著手中的劍和盾牌,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怎麽對待愛斯特麗德。要把洛基叫過來嗎?不行,她可不想和洛基說話,還是去找索爾吧。她低聲嘆了一口氣,便要走進去。但是邁開的右腳還沒有落地,她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你還喜歡索爾嗎?”愛斯特麗德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亮晶晶的眼神讓希芙不知道是該一手拍掉圈著她手腕的小手,還是嘆息著安慰眼前的女孩。原來是陷入感情問題了。不過愛斯特麗德是不是選錯人了,難道她長著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嗎?希芙忍住了望天的沖動,對她道:“作為一個下屬,我尊敬他、愛戴他、信任他;作為一個女人,沒人能抵擋得了索爾的男性魅力。”

愛斯特麗德眼尖地註意到希芙藏在發間的耳朵微微發著可疑的紅。原來連如此瀟灑的希芙都會害羞,她覺得自己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但是這副新奇她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萬一希芙惱羞成怒可就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了。她問:“也不是啊,我覺得在阿斯嘉特女人緣最好的是範達爾,索爾還是差那麽一點。”

希芙瞪了她一眼,薄面微怒:“那你去找範達爾吧。本來男女之間的感□□就是他比較拿手。”

“不是,不是,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問的問題只能你回答,範達爾幫不上忙。”她真摯地看著希芙,希芙無法拒絕那雙眼睛,只能答應。她們來到了人煙相對稀少的地方,愛斯特麗德捏著衣角,道:“在知道索爾喜歡上了那個人類之後,你是怎麽想的?”

聽到這個問題,希芙差點摔了手裏的武器。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索爾,盡管他們不敢說出口,但是看著她的眼神時不時帶著一絲憐憫。是的,明戀暗戀了這麽長時間,被她喜歡的對象卻絲毫不知。去了中庭短短幾日便喜歡上了一個柔弱的姑娘。要說她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恨來恨去又有什麽意思?她是勇士,沒有愛情也照樣能活,雖然現階段她仍然沒有適應。

希芙道:“我能怎麽想,喜歡上誰是索爾的自由和意願,我沒法改變,也沒法阻止。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愛上那個人類女人,肯定是因為她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呢?”

“也許索爾看慣了阿斯嘉特人的堅韌,被那人身上的柔弱吸引。也許是因為那個女人碰巧救了他,也或許是因為那個女人很聰明,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了他。總而言之,肯定有理由,就算這個理由我沒法理解。”說到最後,希芙苦笑了一聲。

希芙不知道原因,可是愛斯特麗德認為她知道洛基喜歡詩寇蒂的原因。那麽英勇的女武神誰會不喜歡?如果是詩寇蒂在場的話,她肯定能想出其他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不會像自己一樣被欺騙。一想到這裏,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之中。

希芙接下來和她說了什麽她也沒有註意,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直到奧丁派索爾來找她,她才被迫回過神來。

“Sister,你怎麽了?”索爾停下腳步,擔憂地看著始終不在狀態的愛斯特麗德。

愛斯特麗德悶悶不樂的樣子讓所有關心她的人都很著急,難道是被戰場上的嚴酷環境給嚇到了?難道是因為自己被人利用了?還是因為洛基?索爾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最後一個選項更有可能,於是他直接問出口了。

愛斯特麗德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乖乖跟在索爾的後面回到了隊伍中去。戰爭已經結束,戰士們的使命都已經完成,死去的人去了瓦爾哈拉等待重生,活著的人則要回到阿斯嘉特休養生息,等待下一場浴血奮戰。幸運得沒有受傷或者只受了輕傷的戰士們站在前面,神情嚴肅地等待著奧丁的下一個命令。傷勢嚴重的戰士們則躺在後面的擔架上。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除了奧丁,便是再次被捆綁起來的洛基。愛斯特麗德一走近,就察覺到了洛基大刺刺的視線。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會在意他人的想法,直接撲到洛基的懷裏,然後和奧丁據理力爭。但是現在她只想早些離開。一想到洛基早前的話語,意識到她根本沒可能插足洛基和詩寇蒂之間千年的情誼,她就心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人家長得漂亮,還是女武神。你除了同樣是阿斯嘉特的公主之外,找不到任何共同點。

你算什麽,你不過是剛剛和他認識短短數月的陌生人而已,就因為人家對你笑了,對你親近,就喜歡人家了。讓你不自量力,現在好了,被打臉了。人家親口說的“沒人比得上詩寇蒂”。現在你可以死心了!

她有點慶幸自己剛剛覺醒自己對洛基的感情的意識,還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趁著這段感情的焰火還微弱,自行掐滅吧。用手捂著,沒了氧氣,就不會再繼續燃燒下去了。被灼痛的雙手早晚都會痊愈的,長痛不如短痛。於是她打定主意不去看洛基,盡管那存在感超級強的視線緊緊鎖定她的身影。

奧丁權杖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地面,彩虹橋便開啟了,一陣炫目的彩虹光芒之後,大家已經回到了阿斯嘉特。愛斯特麗德一站穩便想著要離開洛基。最好的去處便是她宮殿內的那張大床。她只想把自己狠狠摔進那張大床裏面,然後把眼淚全部抹在枕頭上。

但是奧丁不讓她離開。

在解散了所有士兵之後,連索爾和三勇士也離開了。但是她和洛基卻被留了下來。該死的,這下偌大的宮殿裏面只有三個人了。洛基就站在她的身邊,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體溫讓她無法不想起像小刀似的往她心裏猛戳的話語。

作者有話要說:

☆、旁觀者清 當局者迷

空曠的瓦爾哈拉大殿上站著三個人,每個人都一臉嚴肅,氣氛只能用死寂來形容。奧丁在洛基和愛斯特麗德兩人之間來回打量,最後以一聲無奈的長嘆結束了這片寂靜。

“洛基,你可知罪?”

洛基看向端坐於王座之上的奧丁,嘴角噙著笑:“我好像剛剛幫了你一個大忙。”

“你又打算用狡辯來脫罪了嗎?你刺傷了弗麗嘉、闖入寶庫、盜走遠冬之棺、越獄而出的事情已經被你拋諸腦後了嗎?”

“我沒有刺傷她,只是把她弄暈了而已。”洛基收斂笑意,怒道,“不要隨意歪曲事實。”

奧丁繼續道:“我不會否認你的幫忙為贏得這張戰爭帶來了便利,但是我剛才舉出的四項罪名已經足夠嚴重,我可以判你死刑。”

洛基冷哼了一聲:“為什麽聽到你這句話,我一點都不奇怪呢?讓我想一想,最後索爾一定會因為他的英勇行為而大受讚賞吧?是不是?盡管制勝的計劃不是他想出來的,他所做的也不過是四處揮舞著錘子,召喚閃電,然後領著一群莽夫上前!”

“洛基,你永遠想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認不清自己到底做錯了些什麽!雖然你這次是因為擔心愛斯特麗德,但是就因為這樣你就能打傷護衛、欺騙弗麗嘉、盜取寶物了嗎?你用‘關愛’為名義去傷害另一個愛你的人就是正確的行為了嗎?”

“那你告訴我要怎麽做?要我明知道她深陷危險之中,還要袖手旁觀嗎?如果你有一點點表示,我會做出這種選擇嗎?難道不是你的行為替我做出了決定嗎?至於弗麗嘉,我很抱歉,我從來就沒想傷害她。”

“但是你一直在傷害她,總有一天,她對你的愛會因為你的行為而消磨殆盡的。”奧丁冷冷道,這個回答不禁讓洛基打了一個冷顫。“交出遠冬之棺,回到你應該待的地方去。我會在弗麗嘉醒來之後宣布對你的懲罰。”

洛基憤憤不平,但是沒有選擇抵抗,而是乖乖交出了遠冬之棺。在被人拉走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一直保持著沈默的愛斯特麗德。

愛斯特麗德背過身去,不去想不去看那存在感十足的身軀和視線。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鹹腥的味道流進了喉嚨,指甲嵌在了皮肉中,依靠著那點痛覺,她強撐著沒有任何行動。她聽到洛基從鼻腔內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輕輕道:“這就是你回報我不顧一切去救你的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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