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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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來看看誰的口氣這麽大，這公主府後院裏還有我也管不得的人？”
呼啦啦跪倒一片，碧蓮臉色慘白，抖如篩糠：“公主息怒，奴婢，奴婢不是故意頂撞公主的……”
“春花，”嵐山並不搭理她，“你也不成啊，讓個小浪蹄子欺負成這樣，怎麽就剩下搬我出來這一招了？”
向晚嘟嘴嗔怪：“還說我，看了多長時間戲了，不到這小浪蹄子說到你，你都不肯出來是不是？”
“嘖，我真是剛來！”嵐山一把扶起向晚，看了看被掐出一道道印子的小細胳膊，“紫了這麽大一塊，疼不疼？”
“你說疼不疼？”向晚瞪她。
“哎呦，我錯了還不成嘛，我來晚了，我給你賠不是？”
“這還差不多，”向晚靠著嵐山的肩膀，“我不想再見到那個碧蓮，你看著辦。”
“成成成，”嵐山回過頭，“李玉帆呢，趕緊給我滾出來！”
一個管教嬤嬤樣的人連忙跑了出來，撲通跪下：“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你說說你怎麽帶的人？知道的，這是我公主府的歌姬，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哪家的主子呢！這種沒本事沒腦子剩下一肚子壞水的廢物，你給我弄了多少？錢到你手裏你就是這麽給我花的？”
“公主息怒，是老奴失察，老奴失察，這樣的貨色老奴立刻就將她們都打發了，絕不給公主和春花姑娘添堵。”
“這個碧蓮是你親戚吧，”嵐山冷笑，目光如電，“打發就完了？我的春花小胳膊都被掐紫了，你就這麽給我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李玉帆，你真當我好糊弄是不是？”
李嬤嬤這張臉立刻也是刷白，腿抖不已，自己這個侄女仗著跟自己的關系在公主府後院橫行霸道慣了，自己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兒這一關怕是真不好過。
“那，那讓碧蓮給春花姑娘陪個不是？再，再打二十板子？”
嵐山的臉一下子沈了下去，瞇起眼睛，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碧蓮，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李嬤嬤。
“她們倆到底什麽關系？”
她問其他的歌姬。
“回稟公主，碧蓮是李嬤嬤的娘家侄女。”有一直和碧蓮不對付，被這姑侄倆排擠好久的歌姬出聲了。
“呵，”嵐山笑了，“我說呢。敢在我公主府誇下這樣的海口，沒個後臺也站不穩不是。”
“都是老奴管教不嚴，都是老奴的錯，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李嬤嬤，你呢，年紀也大了，管著我這歌舞班子，也是辛苦了多年，如此，我給你一筆養老錢，你便跟你侄女去吧。”
李嬤嬤顫抖著擡起頭，涕淚橫流：“公主，公主老奴知錯了，求公主再給老奴一次機會……”
“走吧，”嵐山摟著向晚走出門去，臨到門口，忽然想起些什麽，問向晚：“這歌舞班子總得有個頭頭，寶貝你說用誰？”
“我哪能管這些。”向晚各種恃寵生嬌。
“嘖，還跟我生氣呢？這不把碧蓮和她姑姑都打發了嘛，還想怎樣，你跟我說。”
“桃仙姑娘人不錯，讓她管吧。”
“哎，這就對了。桃仙兒，聽見沒，我的春花保舉你當這歌舞班子的班頭，你可好好幹，別辜負了我春花寶貝的期望。”
“多謝公主，奴婢定當不負所托！”
“行了，我們走了，這些有的沒的你都打發了就成，再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你都給我清理了，我公主府裏不養閑人，更不養賤人。”
“諾。”
走出老遠，嵐山忽然嘆息一聲。向晚疑惑地看她，她嘆了一口氣：“唉，春花這個名字是真俗，怪我，唉……”
向晚笑得直不起腰：“怎麽，丟人了？”
嵐山癟著嘴不說話了。
“春花寶貝～～”向晚模仿著嵐山剛才的口氣，“好甜哪，春花我感動的都要哭了。”
“你都說了，你不是穎王爺的人，你是我的人，我能不罩著你麽，”嵐山笑，“你都說了能讓我把人攆走，總不能讓你沒臉不是。”
“是是是，我日後可都要仰仗公主啦！”
“知道就好。”嵐山仰著脖子，摟著向晚的肩膀，腳步都不自覺的輕快了起來，好像回到了十幾歲無憂無慮的時代，只覺碧海青天，生活一片大好。
七哥是對的，何必想著怎麽收服這個女人呢？
你對她好不好，都在她心裏。
“舒服嗎？”泡在霧氣蒸騰的湯池裏，捏著向晚受寒最重的兩節脊柱和突出的蝴蝶骨，陸璽湊在她臉邊問她。
“嗯！”向晚笑著點頭，抱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蛋。
“光顧著你自己舒服啊？”他不滿。
“那我也給你捏捏？”向晚一雙大眼天真無邪。
“裝什麽裝，我想什麽你不知道？”陸璽佯裝不悅。
向晚繼續天真無邪：“你要欺師滅祖，還和我商量嗎？”
得。
放棄了言語調戲，直接進入欺師滅祖環節，時長半宿。
半夜裏窸窸窣窣，是陸璽穿衣服的聲音，向晚翻了個身，嘟囔道：“大半夜裏試飛，黑燈瞎火的出點什麽事怎麽辦。”
哎呦。
“那依師傅高見呢？”
陸璽問她。
“你欺師滅祖，師傅不能告訴你。”
向晚翻了個身。
“師傅，你再不說，徒弟可要接著欺師滅祖了。”
陸璽威脅道。
“好呀，快來！”
向晚迷迷糊糊把平板一塊的小胸脯往前湊了湊。
……
“師傅，你就說吧，下回徒弟欺師滅祖的時候會更努力的。”
“不用了，師傅對你已經很滿意了。”
“子書向晚！”
陸璽實在是忍無可忍：“要不你就別說話，要不你就都說完，你說半截話吊著我是要幹嘛！要幹嘛！”
“哎呀吵什麽吵，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阿琢不是說了嗎，這後山根本就沒什麽人，白天去唄。”
“阿琢？哎呦，你們倆什麽時候混得這麽好，前幾天不還互相看不順眼呢嗎，這功夫一口一個阿琢叫的這麽親？”
“我要睡覺！你怎麽這麽討厭啊！快去飛快去飛，沒人攔你，你快去！”
“我不去！你都說了這附近沒什麽人，大半夜試飛冒那個險幹嘛。我得留下陪師傅睡覺，不然過兩天真讓嵐山拐跑了我可沒地兒哭去。”
“嗯。”向晚翻了個身，把耳朵一捂，沒多久就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陸璽氣得笑了，卻直到最後也沒舍得再把人鬧起來，悄悄地脫了衣服，躺在她身邊，把人摟在懷裏，親了又親，自己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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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嵐山並不搭理她，“你也不成啊，讓個小浪蹄子欺負成這樣，怎麽就剩下搬我出來這一招了？”
向晚嘟嘴嗔怪：“還說我，看了多長時間戲了，不到這小浪蹄子說到你，你都不肯出來是不是？”
“嘖，我真是剛來！”嵐山一把扶起向晚，看了看被掐出一道道印子的小細胳膊，“紫了這麽大一塊，疼不疼？”
“你說疼不疼？”向晚瞪她。
“哎呦，我錯了還不成嘛，我來晚了，我給你賠不是？”
“這還差不多，”向晚靠著嵐山的肩膀，“我不想再見到那個碧蓮，你看著辦。”
“成成成，”嵐山回過頭，“李玉帆呢，趕緊給我滾出來！”
一個管教嬤嬤樣的人連忙跑了出來，撲通跪下：“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你說說你怎麽帶的人？知道的，這是我公主府的歌姬，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哪家的主子呢！這種沒本事沒腦子剩下一肚子壞水的廢物，你給我弄了多少？錢到你手裏你就是這麽給我花的？”
“公主息怒，是老奴失察，老奴失察，這樣的貨色老奴立刻就將她們都打發了，絕不給公主和春花姑娘添堵。”
“這個碧蓮是你親戚吧，”嵐山冷笑，目光如電，“打發就完了？我的春花小胳膊都被掐紫了，你就這麽給我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李玉帆，你真當我好糊弄是不是？”
李嬤嬤這張臉立刻也是刷白，腿抖不已，自己這個侄女仗著跟自己的關系在公主府後院橫行霸道慣了，自己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兒這一關怕是真不好過。
“那，那讓碧蓮給春花姑娘陪個不是？再，再打二十板子？”
嵐山的臉一下子沈了下去，瞇起眼睛，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碧蓮，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李嬤嬤。
“她們倆到底什麽關系？”
她問其他的歌姬。
“回稟公主，碧蓮是李嬤嬤的娘家侄女。”有一直和碧蓮不對付，被這姑侄倆排擠好久的歌姬出聲了。
“呵，”嵐山笑了，“我說呢。敢在我公主府誇下這樣的海口，沒個後臺也站不穩不是。”
“都是老奴管教不嚴，都是老奴的錯，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李嬤嬤，你呢，年紀也大了，管著我這歌舞班子，也是辛苦了多年，如此，我給你一筆養老錢，你便跟你侄女去吧。”
李嬤嬤顫抖著擡起頭，涕淚橫流：“公主，公主老奴知錯了，求公主再給老奴一次機會……”
“走吧，”嵐山摟著向晚走出門去，臨到門口，忽然想起些什麽，問向晚：“這歌舞班子總得有個頭頭，寶貝你說用誰？”
“我哪能管這些。”向晚各種恃寵生嬌。
“嘖，還跟我生氣呢？這不把碧蓮和她姑姑都打發了嘛，還想怎樣，你跟我說。”
“桃仙姑娘人不錯，讓她管吧。”
“哎，這就對了。桃仙兒，聽見沒，我的春花保舉你當這歌舞班子的班頭，你可好好幹，別辜負了我春花寶貝的期望。”
“多謝公主，奴婢定當不負所托！”
“行了，我們走了，這些有的沒的你都打發了就成，再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你都給我清理了，我公主府裏不養閑人，更不養賤人。”
“諾。”
走出老遠，嵐山忽然嘆息一聲。向晚疑惑地看她，她嘆了一口氣：“唉，春花這個名字是真俗，怪我，唉……”
向晚笑得直不起腰：“怎麽，丟人了？”
嵐山癟著嘴不說話了。
“春花寶貝～～”向晚模仿著嵐山剛才的口氣，“好甜哪，春花我感動的都要哭了。”
“你都說了，你不是穎王爺的人，你是我的人，我能不罩著你麽，”嵐山笑，“你都說了能讓我把人攆走，總不能讓你沒臉不是。”
“是是是，我日後可都要仰仗公主啦！”
“知道就好。”嵐山仰著脖子，摟著向晚的肩膀，腳步都不自覺的輕快了起來，好像回到了十幾歲無憂無慮的時代，只覺碧海青天，生活一片大好。
七哥是對的，何必想著怎麽收服這個女人呢？
你對她好不好，都在她心裏。
“舒服嗎？”泡在霧氣蒸騰的湯池裏，捏著向晚受寒最重的兩節脊柱和突出的蝴蝶骨，陸璽湊在她臉邊問她。
“嗯！”向晚笑著點頭，抱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蛋。
“光顧著你自己舒服啊？”他不滿。
“那我也給你捏捏？”向晚一雙大眼天真無邪。
“裝什麽裝，我想什麽你不知道？”陸璽佯裝不悅。
向晚繼續天真無邪：“你要欺師滅祖，還和我商量嗎？”
得。
放棄了言語調戲，直接進入欺師滅祖環節，時長半宿。
半夜裏窸窸窣窣，是陸璽穿衣服的聲音，向晚翻了個身，嘟囔道：“大半夜裏試飛，黑燈瞎火的出點什麽事怎麽辦。”
哎呦。
“那依師傅高見呢？”
陸璽問她。
“你欺師滅祖，師傅不能告訴你。”
向晚翻了個身。
“師傅，你再不說，徒弟可要接著欺師滅祖了。”
陸璽威脅道。
“好呀，快來！”
向晚迷迷糊糊把平板一塊的小胸脯往前湊了湊。
……
“師傅，你就說吧，下回徒弟欺師滅祖的時候會更努力的。”
“不用了，師傅對你已經很滿意了。”
“子書向晚！”
陸璽實在是忍無可忍：“要不你就別說話，要不你就都說完，你說半截話吊著我是要幹嘛！要幹嘛！”
“哎呀吵什麽吵，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阿琢不是說了嗎，這後山根本就沒什麽人，白天去唄。”
“阿琢？哎呦，你們倆什麽時候混得這麽好，前幾天不還互相看不順眼呢嗎，這功夫一口一個阿琢叫的這麽親？”
“我要睡覺！你怎麽這麽討厭啊！快去飛快去飛，沒人攔你，你快去！”
“我不去！你都說了這附近沒什麽人，大半夜試飛冒那個險幹嘛。我得留下陪師傅睡覺，不然過兩天真讓嵐山拐跑了我可沒地兒哭去。”
“嗯。”向晚翻了個身，把耳朵一捂，沒多久就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陸璽氣得笑了，卻直到最後也沒舍得再把人鬧起來，悄悄地脫了衣服，躺在她身邊，把人摟在懷裏，親了又親，自己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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