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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木葉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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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觀讓我不忍傷害這個無辜的孩子, 但是……可不可以別再黏著千尋了?——沢田綱吉

旗木卡卡西將A級以上任務都掃了七七八八都沒把自己心中郁氣發洩出來,總算想著要不要回旗木宅邸去看一眼自己的堂妹。

不是說冷血冷情,只是單純的……怕了而已。

說來也是可笑,以不同於父親的方式而聞名了忍術界的木葉第一技師卡卡西, 其實心中有著讓很多其他忍者根本無法理解的膽怯和悲痛。

天才的父親, 繼承了父親天才的名號, 一切仿若水到渠成, 他以為離崇拜著的父親更進一步, 卻忽然間世界就崩塌了。

沒人懂得那時候旗木卡卡西是抱著怎樣的心情, 看到選擇自殺的父親的屍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只知道, 那個他從有記憶起就仰望著的、仿若無堅不摧的男人, 竟然也可以脆弱到不堪一擊。

他甚至不是死於敵方, 而是用一種在忍者界所有人看來都不會選擇的懦弱的方式了結了自己。

那樣幹脆,一如他揮出去讓敵人膽寒的死亡白刃。

從那之後,所有人提到旗木朔茂的時候, 不再是連三忍都要敬畏三分的木葉白牙,而是忍界的恥辱和懦夫, 連被旗木朔茂救下的隊員都出面指責身為隊長,就該有任務大於一切的覺悟, 旗木朔茂不是合格的忍者。

在那時候起, 他的心態就變了。

憎恨著放棄任務的父親, 以他為恥的同時,更加憎恨明明受了恩惠, 反而和他人一起站出來, 仿佛站在木葉村大義一邊而責難旗木朔茂的忍者。

只是那個黑暗時代的價值觀, 讓他無法把後面的想法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於是他開始發展內向精力。

沒人知道,表面上以旗木朔茂之死為恥, 和其他人一樣對父親的所作所為不屑一顧為由而變得冷心冷肺的旗木卡卡西總是以任務第一,毫不在意隊友死活的時候,他的心底其實是有一種扭曲的快意——

反正就算救了對方,也不會得來感激,這種惡心的隊友,為什麽要救。

不是一個一個都滿嘴任務大義嗎?我便成全你們,為任務去犧牲好了,還能成為一個英雄,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慰靈碑上。

不像是他的父親,所有一切的功績都因為一次的失敗就被永遠的否認,名字連慰靈碑都上不去。

當然,他是如此狠絕地對待敵人、對待隊友,同樣他也說的很清楚——他也要求隊友如此對自己,但凡和任務沖突,不管是誰都可以犧牲。

你們要求的任務高於一切啊。

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幼小的孩童遮掩在面罩下面的唇勾起冰冷的笑容。那把沾有敵人與父親血的白牙,在他的手上,終於也沾上了同伴的血。

戰亂時期,就算是孩子也可以上戰場,組隊也沒有太多講究,經常會碰到其他隊友,時而合作,時而各做各的任務。

當當年父親救過的隊友再一次面臨類似的處境的時候,旗木卡卡西笑了——真是天道好輪回。

而這一次,面對他的自己,並不會做出如父親一樣錯誤的選擇呢。

那可真是個大錯誤,不是嗎?

可是旗木卡卡西的木葉白牙在他的手上,終究沒有在他父親手上的時候快。

木葉的金色閃電及時趕來支援,在瞬身出現的同時,第一件事,便是緊緊握住了差一點就刺進同伴心臟的白牙。

因為太過匆忙,波風水門握住的是白牙的刀刃。

旗木卡卡西垂下眼簾,看到血順著刀刃留了下來。即使如此,對方依然握得很緊,那雙被木葉村的所有人都為之稱讚宛如天空般包容的眼,看著他的神色異常冰冷。

既然不會影響任務,那個忍者也撿回了一條命。卡卡西看著對方死裏逃生、眼中尚且褪不去的恐懼,將他的輕蔑隱藏在了最深處。

其實那些人是對的,他想,父親確實不該為了救所謂的隊友放棄任務。

這種人,讓他去死好了。他的命哪裏值一個任務、哪裏值……自己父親的命。

當戰火稍緩後,火影那邊也將高級忍者帶隊這個措施實施了下來,旗木卡卡西被分配到了波風水門的手下。

說手下也不合適,那時候有個更好聽的名字——師長。

實踐出真知的旗木卡卡西不覺得波風水門有什麽能夠教導他的,當知道上面規定分配的小隊必須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卡卡西冷笑了聲,看看自己的隊友,一個不如一個——宇智波的吊車尾宇智波帶土以及和他一樣聒噪但體力差的不得了也根本沒什麽用的醫忍——野原琳。

說到底,這個班中唯二有戰鬥力的就只有他和波風水門罷了。

他的輕視太過於明顯,野原琳還好,作為醫忍,她的寬容心總比一般人要來得多;但對於受夠了輕視的宇智波帶土來說,就過於觸碰敏感點了。

是以除了任務外,他總是以挑釁卡卡西為兼職,煩得讓卡卡西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波風水門是個只知道看戲的,偶爾還會慫恿一下。卡卡西拿波風水門沒辦法,相處時間長後,他還是很佩服波風水門的強大和博學,只能把氣撒在帶土身上,敢找揍就揍到他滿地找牙。

奈何宇智波帶土就和小強一樣,越挫越勇,終於鬧到卡卡西情願躲著他走,也算是厲害。

在波風水門的帶領下,旗木卡卡西也沒什麽機會和其他魚龍混雜的忍者一起執行任務,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再如何鬧騰也好,實力不足也好,可是他們都比大部分人來得純粹。

是可以托付後背的隊友。

旗木卡卡西明明知道這點,但他依舊拒絕,用實際行動排斥隊友,告訴他們自己是個獨行俠。

“我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的效率最高,不需要你們跟來。”

“若是影響了任務,就算是你們我也不會猶豫地下手。”

每當此時,宇智波帶土都會炸毛。

也許距離產生美,當發現旗木卡卡西心中的黑暗,野原琳眼中的熱切就淡了。盡管依舊有著少時懷春的感情,可到底更多的時候關註任務,畢竟人都是很現實的,沒有人會去喜歡一個對自己無情的對象。

旗木卡卡西一直覺得,可以為了任務犧牲隊友,也不要求隊友為了任務救他的自己,總有一天也會死在任務之中。他甚至偶爾想過自己會怎麽死,並且心中沒有太大的波動。

為了任務而死,然後名字刻上慰靈碑,輪回前若是能再見到父親,一定好好奚落他一番,告訴他,自己才是正確的,他確實錯了。

這就是他想象的一生。

直到宇智波帶土犧牲自己也要救他,甚至沒有猶豫地把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都給他的時候,他的想法再一度被顛覆。

他不懂,不明白。

他問宇智波帶土,“你討厭我吧,為什麽。”

明明討厭自己的傲慢,為何要拼了命的救他?明明知道他最看不起放棄任務的行為,他不會感激,還要做這樣的事情?

宇智波帶土笑了笑,說,“是啊,我確實討厭你,討厭極了。可是我要告訴你,你的想法才是錯的,而朔茂前輩才是我敬佩的人。忍者不是工具,我們也有感情,對我來說,能遇到不離不棄的夥伴,才是最棒的一件事。你們對我來說,比什麽狗屁任務要重要多了。就算會被唾棄,名字也不會刻上慰靈碑,會被很多人罵,我也……絕不後悔。水門老師也是一直這樣認為的吧。卡卡西,我早就想說了,你這混蛋,看事情太片面了!明明有很多人,還是以朔茂前輩為驕傲,讚同他的作法,也為他平反過,可是你啊……通通都看不見。”

他的心中懷有怨恨,所以他選擇看不見那微弱的星星之火,只記住了那些中傷過他父親的家夥。

宇智波帶土用他的死亡給了他一下迎頭痛擊,告訴他,他的父親做這件事的時候,單純就是想要救同伴,其他怎樣都是無所謂。

然後旗木卡卡西慢慢的試著做出改變,可是沒有用啊。

琳死去的時候,卡卡西默默坐在一邊想,他保護不了任何人。

再然後,連波風水門也死了,整個小隊,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以前總是吵著要求獨立行動,真正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的時候,原來才知道滋味那般難過。

重新進入暗部,與不同的忍者出行任務,當初能讓他安心的同伴終究再也不在。

他將白牙封存,他負了父親的托付,沒有臉再重新拿起他。

不過是短短十年,他覺得他仿佛經歷了一輩子的磨難,最終才慢慢從年少氣盛的張狂與憤世嫉俗變成了心如止水的無謂。

他覺得大概是以前做了那些錯事的報應,所以老天罰他身邊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要他註定一個人,所以他才不想回到旗木家宅。反正旗木一代也就剩下兩人,家主這種事就有點無稽之談了。

至於旗木千尋,有隴叔的照看,卡卡西覺得很放心。

可再不想見,到底也是血親,看著脆弱也讓人覺得心軟的小小一團,卡卡西不時還是會在任務之間匆匆來去看上一眼。這一次屬於間隔時間長的,回來後卻被根的人員警告了。

同樣亦是暗部隊長的卡卡西眼皮沒擡,淡淡地說,“旗木宅是我的家,不讓我回自己的家?對一個一年到頭在外為村子出任務也回不了幾次自己家的上忍說這句話?你確定?”

即使不是刻意,身經百戰的氣勢是刻進了骨子裏,讓前來傳令的根部成員呼吸一窒。

再次回答的時候,口氣已經恭敬了很多,“旗木上忍,這是團藏大人的意思,若有異議,還請去找火影大人。”

說完,他就快速地離開,好似背後有什麽可怕的尾獸在追趕一般。

旗木卡卡西沒什麽精神地耷拉著肩,心中在想自家堂妹究竟是在自己不在的時間裏攤上什麽事了,那麽小就被團藏給盯上了,真不是個好兆頭。

至於團藏的警告,卡卡西可以不放在眼裏,但到底投鼠忌器。

他沒辦法隨時隨刻保護千尋,所以還是要給幾分面子,撕破臉對雙方都沒好處,卡卡西並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親人。

“旋渦……鳴人嗎。”

從三代目口中得知始末的卡卡西沈默了下,總算是知道為何團藏這次咬著不放,一雙眼變得更加無神了起來。

“抱歉啊,卡卡西。”

三代目也不多說,知道卡卡西這樣的聰明人,很清楚這其中的意思:卡卡西是親火影派,若是他和九尾人力柱也湊一起了,團藏就真忍不了了。

“沒事,本來我也不會經常回去。”身為暗部隊長的旗木卡卡西聳了聳肩,“不過有件事我在走前非做不可,那之後我可以答應,除非你們允許,我便不會再回旗木家,也不會去見千尋。”

“什麽?”猿飛有些好奇地問。

“木葉白牙,我要給旗木千尋。”

他得到了帶土的眼睛,已經發誓從此後用帶土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去保護他的同伴以及木葉。而木葉白牙卻一直是他的心病。

無法再拿起那把刀的他,並不想木葉白牙就此失傳。

“可。”三代目答應道。

三代知道同樣在四周的根成員自然會去報告團藏,而團藏也沒理由不答應這樣的事。

就這樣,在不放心的根的監視下,旗木卡卡西完成了白牙的傳授。

當然,他們能監視的部分就只有旗木卡卡西叮囑旗木千尋白牙的本質,以及要求她為了守護拔刀這類信念的傳遞。至於刀術卡卡西就不會讓他們有恃無恐地偷窺了。

考慮到旗木千尋還小,卡卡西只是給她灌輸了守護同伴這樣的理念,倒也不強求小小的千尋能夠理解這其中他都糾結了小半輩子的心情。

只是要她發誓記住一點——白牙,是守護之刃。

………………

時間很快就到了鳴人和千尋可以進入忍者學校的時候。

這兩年來,鳴人愈發地喜歡黏起千尋。

千尋也非無情之人,和鳴人相處了這些年,在面對千尋時分外聽話乖巧的鳴人,讓千尋也不可能因為發現找錯人而就一下子甩開他,反而因著心疼他更加教導的盡心盡力。

有時候,千尋甚至會跑去精神世界,要求綱吉找辦法收斂一下自己的查克拉,不要影響鳴人發揮——不知道小孩子的自信心很重要而且必須從小培養嗎!?

“想想你自己。”千尋毫不客氣地把沢田·九尾·綱吉訓斥得灰頭土臉,“當初你成績不好、體力不夠、體育不及格的時候是怎麽想的?明明很努力了還是做不到有多傷心?你在鳴人身體裏那麽多時間,不如想想辦法把兇獸的查克拉徹底收斂控制起來,以後你要出來,也省的費心找其他方法隱藏。”

綱吉委屈巴巴地把頭貼在地上,乖乖挨訓。

盡管千尋的外冷內熱讓他覺得兩人意見一致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為了鳴人跑來對他提高要求就有點……

QAQ有點傷心啊。

眼瞅著身體看上去乖乖的,但身後九條尾巴完全不安分的狂魔亂舞,千尋想也知道綱吉有小情緒。

她無奈道,“你是遲早要出來的,但是要完全的離開似乎很難,而且也不適合。別忘了鳴人是氣運之子,就算不是,隨意給他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我想了很久,唯一可行的就是魂離。”

她想了想,用更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道,“還記得上一個世界浦原喜助發明的義骸嗎?”

這麽一說,綱吉也懂了。

有了出去的盼頭,他立刻就忘了之前的不爽,想到了別的問題,“我可以試試看。不過如果出去以後還是獸態要怎麽辦?”

“你先試著,等成功了再煩惱也不遲。要是還是獸態,也許反而更方便,畢竟若是人的形態你無法解釋自己的身份。”換句話說,就是個黑戶,“獸態若是你控制得當,也許能夠用通靈獸來遮掩。”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呢,綱吉眼睛一亮,巨大的腦袋連連點頭。

千尋無語地看著綱吉似乎對獸態更為中意,完全就不掙紮地偏向了這個提議,有點擔心了起來——還是快點讓他變回人身比較好吧,萬一他最後回去是回去了,卻當不慣人了,那就不知道誰要哭死了Orz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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