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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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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側,占地不小,且很氣派。

因為有天興皇帝的發話,要魏粼參與到東廠,並協助崔若愚辦理東廠事務,所以,魏粼在後宮走了一圈兒親朋之後,便要例行公事地到東廠逛上一圈。

坐轎來到東廠外,李忠清隔著轎簾道:“魏公公,東廠到了。”

魏粼這才下轎,仰看這座府邸,聯想無數有關它的故事,魏粼不禁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陰森,恐怖……

真想不通那麽多太監為什麽削尖腦袋想往裏鉆。

魏粼擡了腿,卻又縮了回來。李忠清見狀道:“魏粼,您怎麽啦?腿疼嗎?”

魏粼橫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萬一碰見崔若愚,我該擺個什麽姿態跟他說話?”

李忠清:……“平常什麽樣,見面還什麽樣不就行了?”

魏粼搖搖頭,“那可不一樣,陛下讓我插手東廠的事,明擺是要分他的權呀。我今天突然跑到這兒來,你知道這叫什麽嗎?”

“什麽呀?”

魏粼鼓著眼珠子,擺出一副猙獰臉道:“這叫鳩占鵲巢。”

李忠清不以為然,“那有什麽?你當初去司禮監做監讀不也一樣嗎?那張澤恩也不能把你怎麽樣啊。”

魏粼一怔,沖李忠清不住點頭,“說的有道理。”

魏粼再次擡腿往裏走,可是,又再一次縮了回來,不知為什麽,這座看似平常的建築,因為掛上了“東廠”的牌子,就讓人看得那麽瘆人。

正在她躊躇不前之時,從東廠大門裏出來一人,魏粼定睛一瞧,竟是許業成。

“誒?你怎麽在這兒啊?”

許業成大白天見魏粼,也稍是一楞,旋即閑散地走下樓梯,“哧~,我就是東廠的人,會出現在此,很正常吧?”

二人稍事沈默,許業成回頭看一眼東廠大門,對魏粼扯唇道:“怎麽?不敢進去?”

“誰說我不敢進去?”魏粼下意識跟觸電似地直起身子,下巴一揚,擡腿往臺階上邁了一步,擺出一種示威的姿態。“哼,要不是你話這麽多,我早就進去啦!”

打量了魏粼這一腳跨在臺階上的女漢子形象,許業成不禁失笑,隨即故作嚴肅地,“請~!”

177蹲窗根兒

瞧著冷劍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魏粼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暗暗吞了口唾沫,反正也得進去!不能讓這家夥背後偷笑。

“進就進!”魏粼一賭氣,一把握住李忠清的手,大步流星地沖進了東廠。

兩旁邊的守門的也認識魏粼,在她進門時,一躬身,“魏公公~”

魏粼也沒顧得上理睬,徑直沖進了大門,頭也不回地往裏走。

“哧~”望著魏粼的背影,許業成食指抹了一下鼻尖,轉身走了。

沒頭沒腦地走了一段,李忠清的手被捏得生疼,終於忍不住了,“魏粼,我手快斷了。”

魏粼一怔,自己竟然一直握著李忠清的手,她這才恍若驚夢似地松手。

李忠清道:“你是真的害怕呀?”

“誰說我怕?一個小小東廠而已,老娘連朝堂都上過,何況小小的東廠。”

“可你不怕,怎麽手心裏全是汗呢?”

魏粼橫了他一眼,“那是你的手太熱了!”

“啊~?”李忠清摸著手感覺了半天,“不熱啊。”

魏粼一路橫沖直撞地走,反而令東廠內路過的人,沒有敢攔她的。因為知道她是奉旨來協助崔若愚辦理東廠事務的,這麽理直氣壯地走,不定有什麽急事呢。但誰也不知道,她這麽進來,其實只是和許業成賭氣罷了。

“魏粼……”

“噓~!”

李忠清擺弄了一陣自己的手掌,追著魏粼要討論一下,卻見魏粼已經趴在東廠花廳外,正探著身子往裏偷瞧。

李忠清踮著腳尖跟上,順著花廳的窗子縫隙往裏看,見裏面坐著兩個人,正面對面的說話。

當看清其中一人的面孔時,李忠清差點驚出了聲,“那個不是張……”

魏粼急忙轉身將李忠清的嘴捂上,“噓~!別出聲。”

李忠清使勁點點頭,魏粼這才松手。

當看到那張熟悉可憎的臉時,魏粼也驚出一身冷汗,裏面那個人,就是當初險險害死自己,可自己卻沒能除掉的,張澤恩。

這個家夥,原來早被崔若愚救出來了。魏粼憤憤然地註視著廳中的張澤恩。

可是,既然都撈出來了,為什麽崔若愚卻不找機會向陛下請求,讓他回宮呢?反而像個影子似地留在了東廠。

現在我又被皇帝指派到東廠協助,這兩個家夥會不會聯手算計我……

呼~,那另一個人是誰呢?

魏粼目光轉向那個與張澤恩說話的人身上。

嗯~?這個人怎麽看著那麽眼熟呢?

誒?魏粼忽然想起來了。

和張澤恩坐對面的人,好像禦馬監裏的人,曾經在宮裏有過數面的擦肩而過。

“張公公,聽說柳西府缺個稅使,不知道,小人這次能否有這個機會替您和崔廠公效力呀?”說時,這禦馬監的太監將桌上的一個錦盒推到了張澤恩面前。

張澤恩並沒有打開那錦盒,只在那錦盒上敲了幾下,側著耳朵聽聲兒。而後笑道:“你也知道這稅使這個差事,人人都想要,可又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畢竟,就那麽幾個地方,想去的人實在太多……”

禦馬監太監一聽這話,急道:“張公公,這若是不夠,小人這就回去準備……”

張澤恩擡手攔道:“咱家不是說這個。”一指那錦盒,“其實啊,這些東西都不算什麽。咱家和廠公最看重的,還是派去的人是否忠心。”

“哎呀,這個您放一百個心,小人是您和崔廠公一手提拔到禦馬監的,那對您二位,自然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張澤恩點點頭,“那好吧,廠公那邊,咱家自會提起你的孝心。如無意外,柳西府的稅使,就是你的了。”

那人大喜,立刻起身對張澤恩深施一禮,“如此,就多謝張公公了。”

稅使~?

魏粼狐疑地低頭思索,莫非就是借收稅之名,到處斂財的稅監吧?

那果然是肥差……

魏粼正想著,卻忽然感覺肩頭一麻,有人拍她。

“別鬧,我這兒正聽著呢。”魏粼一邊小聲說,一邊伸手拔拉開肩上的大手。

“魏公公~”

身後一個深沈又略帶壓迫的聲音響起,魏粼頓時怔住了。

這不是李忠清的聲音。

她立刻警覺,轉身擡頭,面前站著的,竟是崔若愚。

“呃……”魏粼有種做賊被抓的窘迫,怔怔地看著崔若愚。

李忠清站在旁邊同樣是一臉的尷尬。

“魏公公,本廠公回來時,聽門上的人說你來了,本以為此時你應該在花廳內,不想~竟是在這花廳的窗口之下?”崔若愚眼神裏盡是玩味。

聽到聲音,張澤恩和那禦馬監太監舉目望向門外,一瞧是魏粼,二人各懷心事。但張澤恩並無半點懼色,只小聲打發了禦馬監太監從後門出去,而後對魏粼惡狠狠地咬了牙,也從後門走了。

反正已經被抓了,有什麽好怕的?魏粼暗暗嘀咕,是你私自放出了張澤恩,還在這裏收受賄賂,我怕什麽?

“呵呵,崔廠公見笑了。我見花廳內有人,又無人引我進去,只好在這兒等一會咯。”

“哈哈哈……”崔若愚皮笑肉不笑地道:“花廳裏有人?魏公公,您怕是連日勞頓,出現幻覺了吧?咱家這花廳裏明明沒有人啊。”

“沒人?”魏粼一怔,扭頭往廳內看,果然是空無一人。哼~,這個張澤恩竟然從後門溜了。既然你溜了,那正好,我也就不算是偷聽咯。魏粼轉而一笑,“呵呵~,看來,我還真的是累暈了。”

崔若愚一揮手,“既然來了,那就請花廳一敘吧。”

敘就敘,誰怕誰?

魏粼跟著崔若愚進入花廳落座。

看茶之後,魏粼總覺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這個話頭。

崔若愚瞇著眼睛暗暗打量她一番,開口道:“自咱家從南疆回京,你我二人似乎並沒有說過幾句話。其實咱家對魏公公,也不算熟悉。只是咱家常聽人說起,說魏公公是個心直口快之人。不知~傳言是否屬實?”

魏粼眼珠 轉了轉,看這意思,是有話要說啊。“呵呵,直來直去的多好,傳言並不虛。所以,崔廠公若有話,就直說吧。”

178用來看的茶

“哈哈哈……,果然是快人快語。”崔若愚大笑,而後對魏粼道:“那咱家就不繞彎子了。”

“廠公請講。”

崔若愚稍事頓了頓,“其實司禮監和東廠向來就是一家,咱家即是這東廠的廠公,可也同樣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之前,因為一些雜事,使魏公公與咱家有所誤會。不過,自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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