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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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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正看得入神,可此時白士英手裏提著個人上了樓。看這人明明是個男的,卻描眉畫眼,嘴上跟剛喝了二兩血似的紅,胸前碩大的兩只,隨著身子的晃動,不斷搖擺。再加一身婦人的裝扮,整體看來,跟個沒進化好的妖精似的。

上樓之後,白士英將手上的妖精,重重地一推,妖精摔在了地上,順帶還從那碩大的胸口摔出一只蘋果,那胸口的半邊,立刻像癟了氣一樣,塌陷下去。

旁邊幾個嘍啰一瞧這打扮跟妖精似的家夥,不由得忘記了害怕白士英,反而各個掩口偷笑。

那男扮女裝的妖精忙地一捂胸口,訕訕地看著魏應遠,仍舊扭扭捏捏,拿腔捏調地道:“頭兒,小的實在是跑不過白統領……,地上一滑,讓他逮住了……”

他剛說完,另一個和這妖精搭檔的家夥也從外跑了回來,原以為得逞了,可只到門口,就傻了眼。幸好別人的註意全在那妖精身上,沒人理他,這家夥也就只耷拉著腦袋,溜了進來。混在樓下一眾人裏,跟著看熱鬧。

樓上這麽一鬧騰,樓上樓下的人都醒了,紛紛起身往上看,連屋裏的魏粼也開門站了出來。

見到自己門前癱著一堆人,故作不解地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白士英淩厲的目光掃一眼魏應遠,“他派了這個人,故意引我去追,然後自己鬼鬼祟祟地躲在這裏,不知打的什麽主意?”

魏粼的目光落在那妖精身上,瞧他那一臉腮紅打的,跟猴屁股似的,胸前兩只也變成了一只,就忍不住失笑。“魏應遠,你這是搞什麽鬼呀?”

“我……,我呵呵呵……我~”魏應遠吭哧了半天也沒吭哧出來。

這時,許業成從樓上徐徐走了上來,勾著嘴角,“魏應遠,你該不會是在偷看監軍擦身吧?”

這一句,可把客棧裏的人說傻了,紛紛小聲議論,“沒想到這家夥有這嗜好。”

聽到議論聲,魏應遠可急了,忙著給自己辯解,“哎,不是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你究竟在幹什麽?”白士英沈色道。

“我,我……,我只是想弄清楚,魏監軍……究竟是男~還是女。”魏應遠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許業成嗤笑一聲,“那你現在可弄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魏應遠連連點頭。“看得清清的,是,是男人。”

樓下一些不知情的人聞言不禁臉上揚起不屑,“咱們頭兒怎麽回事?女人能做太監嗎?”

“真是的……”

魏粼搖搖頭,對眾人道:“都散了吧散了吧,一場鬧劇罷了。”

魏應遠正想逃離,許業成把他攔了下來,“不行,偷看監軍擦身,此乃不敬上官之罪,必須小懲大誡,不然的話,如何服眾?”

白士英深深點頭,“是啊,此話言之有理。”

魏應遠傻了,“啊~?還要罰啊?”

“一定要罰!”許業成和白士英也不知哪裏來的默契,同聲道。

魏應遠捂著屁股,“那,那少打幾板子行嗎?”

許業成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抹壞笑,微微地瞇起了眼睛。

……

半夜裏,所有人都在呼呼大睡,只有魏應遠的房裏,燭火通明,魏應遠等人趴在地上,手中各拿紙筆,照著一本書,各自奮筆疾書。

魏應遠握著筆,跟握斧子似的,沖著面前的紙,不停發出低低的獸吼,在鬼畫符了一陣子之後,氣得抓耳撓腮,恨不能把紙撕個粉碎,卻又舍不得這半天的功夫。一陣怪叫之後,直起身來,把頭發揉的蓬亂,“哇呀呀呀~!竟然讓我抄書!還不如打我五十軍棍呢!”

旁邊小嘍啰則淡然地把毛筆放嘴裏舔了舔,了無生趣地道:“算了吧頭兒,誰讓你出這餿主意呢。”

“是啊頭兒,還是趕緊抄吧,不然明天還得再抄一遍。”

另一個小嘍啰抄完一段字,吸溜一下鼻子,“……要說咱們許千戶還真是神通廣大呀,出門在外,身上居然還帶著《孝經》。”

……

173全軍覆沒

就在魏應遠面對《孝經》幾乎瘋掉的時候,魏粼正隔著一堵墻側耳傾聽他們的動靜。聽了一會便回到屋內嗤笑,“幾個人正在抓狂呢。”

白士英對許業成抱拳道:“這次,多虧了許千戶及早發現魏應遠的心思,這才幸免粼兒的身份被揭穿。白某在此謝過。”

許業成把身子稍稍一側,並不接受白士英的謝,“不必,我幫的是魏粼又不是白統領,要謝也是她謝,與白統領何幹?”

白士英知道他的意思,卻在此時,又說不出埋怨的話,只悶悶不語。

白士英和許業成在屋裏以目光相鬥,卻忽然發現魏粼一個人托腮,好像在思考什麽問題。

“你在想什麽?有什麽不妥嗎?”許業成正色問道。

魏粼咂了一下嘴,目光深沈地打量許業成,“我在想,你明明臉很黑,為什麽身上卻那麽白呀?”

許業成:……(這個時候居然在想這個~)

白士英更是氣得頭上冒了青煙。

見白士英的那張綠臉,許業成不禁得意,“別羨慕~,誰叫白大將軍身材過於魁梧,未免引人生疑,只有犧牲許某了。”

——————

深夜,廠督府裏有人急報,“廠公~”

燭光下,崔若愚森然道:“怎麽樣?事成了嗎?”

報事人插手道:“成了。”

崔若愚聞言大喜,喜中卻又有些不敢相信,“成了?你確定他們都死了?”

“回廠公的話,當日,我們按照許千戶發回的回軍路線,於半路設下三千弓箭手埋伏,等他們隊伍來了,便開弓放箭,盡數殺死。屬下確定,當日其中無一人生還。”

“哈哈哈……,真是太好啦!”崔若愚仰天大笑,“哼,任你立功又如何?人死了,我看你還能得意什麽,哈哈哈……”

笑聲回蕩在廠督府,久久沒有平靜。

這一夜崔若愚凈做了升官發財的好夢,而次日一大早,還沒睡醒,就聽著外邊張澤恩,連呼帶喊地沖了進來。

“廠公!廠公!大事不好!”

崔若愚的好夢正被喊聲吵醒,猛地坐起來,看見是張澤恩,抹了一把汗,“嚇死本廠公了,澤恩啊,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啊?”

張澤恩心說,您還有心思睡呢?“廠公,大事不好了。那個姓魏的,已經回來啦!”

“什麽?!”崔若愚一蹦三尺高,跟摸了電門似的,“他,他不是死了嗎?”

張澤恩都被氣樂了,“廠公,誰跟您說他死了?”

“嘖~,昨晚,咱家派出去半路伏擊他的人回來說,連同那姓魏的,帶隨行之人,已經盡數被殺呀。他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崔若愚恍若沒有睡醒般的呆滯了。

張澤恩也楞住了,按理說崔若愚能派出去的人,一般都辦事得力,更不敢謊報亂報,說是盡數殺了,就一定是都殺了,怎麽魏粼還能全身而退呢?

而且……“不對呀廠公,不僅是那姓魏的,還有白士英,許業成都平安回來了,而且,還有一百人隨行,衣著整齊,趾高氣昂,是凱旋而歸的。”

“噝……”崔若愚徹底懵了,沈思了半晌,他才緩緩回過神來,“許業成何在?把他找來,咱家有事要問他。”

“呃……,廠公莫不是懷疑業成吧?”

崔若愚搖頭,“不是懷疑,咱家只是找他來,問清整件事而已。”

“好,我這就去。”

……

少時,許業成來見崔若愚。

此時,他已經剛剛加封了錦衣衛僉事,但仍兼任東廠的屬官。

見崔若愚和張澤恩,許業成插手道:“廠公,張公公~”

張澤恩急道:“業成啊,廠公派出一路伏兵,欲將魏粼截殺在半路,昨日派去的人也有了回報,說是已經將人盡數殺了,可今日魏粼怎麽就回來啦?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許業成故作恍然清醒之態,他嘆聲道:“原來如此。那魏粼實在狡猾,在離開海山關以後,魏粼突然跟屬下說要分兵兩路返京。屬下在外不得不聽令於她,只得照做。誰知她只要了一百人同行,且不走官道,偏偏走那崎嶇山路。屬下本也不明原由,如今看來,她是早有防備之心,才做此決定的。”

呼~

崔若愚點頭,“看來,這個魏粼的確是心思極深啊。”

張澤恩憤悶道:“是啊,那個姓魏的,平日裏看似瘋傻,可實則卻是扮豬吃老虎。他這次立功回來,若陛下真讓他插手東廠的事,廠公,您日後可真要提防了。”

崔若愚瞇一瞇眼睛,“咱家執掌東廠多年,裏面盡皆咱家心腹。一個小小的魏粼,量他本事再大,也動不了本廠公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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