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傷感情。是不是……爹，娘。”

“那，我們能過去了？”魏粼道。

“能能，當然能……”

刀疤的話還沒說完，從他身後的草叢裏傳出些細碎的響動。

許業成瞇起眼睛尋聲看去。

刀疤眼睛一張，立刻吩咐手下，“快去！把那兩個人抓出來！”

一聲令下，幾個嘍啰轉身跑進草叢，不一會將兩個人從草叢裏揪了出來。

魏粼一看，竟然是縣城的胡縣令和婁驛丞。

二人被拉在眾人面前，哆哆嗦嗦的，側著身不敢正視魏粼和許業成。

“你們倆怎麽會在這兒啊？”魏粼詫異地看著他們。

許業成冷峻的目光打量二人，不禁勾起嘴角，“我早就聽說了，本縣的縣官與山賊相互勾聯。本想昨夜一事過後，你們撲個空，就知難而退了。監軍大人也不想節外生枝，有意放你們一條生路，可沒想到，你們竟然大膽若此，還敢在山上公然搶劫軍餉？”

“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我們，我們……”胡縣令與婁驛丞相視之後，胡縣令一指刀疤，“大人，我們也是受這夥山賊的威逼才沒辦法這麽幹的。”

“誒，你們怎麽倒打一耙？”刀疤怒道：“明明是你們兩個，說要與我們合作，說什麽你們不能出面搶劫軍餉，所以，由我頂包，你們出兵，搶下軍餉，一人一半。怎麽到現在就變成我們逼你們？我刀疤就一百多號手下，你們要不自願，能逼得了你們嗎？”

“你胡說……！”

胡縣令還想爭辯，許業成打斷道：“縣令大人，這山頭上埋伏的，應該都是縣衙的兵吧？我早就看出他們與山賊不同了。你以為監軍大人就那好騙嗎？”

胡縣令眼角抽搐。

許業成道：“昨晚你設下酒宴，原就是為了往酒中下藥，可我們監軍大人英明 ，早知道你們會從中做手腳，所以沒上這個當。其實你們若是不那麽貪心，就該知道我們已經有所警覺，可沒想到，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軍餉的主意。如今還要推到山賊的身上，我看你們當真是活得膩了！”

聞言，縣官和驛丞再也無法抵賴，跪地叩頭，“兩位大人饒命啊！”

魏粼氣鼓鼓地，一拍許業成，“原來，這一切你早都知道啊？”

許業成只是抿著嘴笑，魏粼繼續問，“那昨晚，你對我說什麽，是你故意弄丟的軍餉……”

“那是假話。”

“為什麽騙我？”

“因為你太容易相信人了，昨晚只是給你個提醒罷了，讓你以後別那麽相信別人。”

“提醒？！”魏粼簡直要被氣炸了，狠狠在許業成胳膊上杵上一拳，“你知不知就你那幾句話，害我一晚上沒睡著。”

“那你一會兒上馬車，有我在，你好好的睡。”

只要看到許業成那兇惡的臉，再配上情意綿綿的的眼神，魏粼就渾身不自在。“就算要提防，也最該提防你！”

許業成不屑的眼神一瞟，“你錯了，你最該相信的就是我。若我有心害你，今天，你已經在囚車裏，被押送回京，治你個丟失軍餉之罪了。”

魏粼撇撇嘴，“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下令將縣官和驛丞送交府衙法辦，魏粼準備繼續趕路。但是許業成卻沒著急走，他看著刀疤，稍稍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是否願意，帶著你這些嘍啰，追隨你們的爹娘呢？”

魏粼滿臉黑線，橫他一眼，“胡說些什麽？別把咱倆放一塊說。”

“那我換個問法。……你是願意跟你爹呢？還是跟你娘呢？”

這話怎麽總是這麽別扭。

刀疤身後的嘍啰小聲道：“頭兒，咱奶奶是監軍，咱爺爺是千戶，咱們要是跟了他們，那將來不就能進東廠，當錦衣衛了嗎？那多威風呀？而且，不用像現在這樣，成天躲躲藏藏的，今天這山頭，明天那山頭的。”

“是啊，頭兒，咱有這麽好的爺爺奶奶，還不趕緊跟著嗎？”

“就是，就是……”

一群小嘍啰這麽勸，刀疤也動心了，但凡有些辦法的，哪個願意做這見不得光的職業呢？

146刀疤起名

“怎麽樣？願意嗎？”許業成橫刀再次問刀疤。

刀疤訕訕地，“嘿嘿，願意是願意，可兒能問問，我要是跟爹娘走了，我和我這些賊子賊孫們，都能幹點兒啥？”

魏粼皺眉，也不大理解，是啊，這家夥要帶著一群賊上路？那不是誠心給自己添煩嗎？他究竟要耍什麽花樣？

許業成看得出魏粼的疑惑，但他並不打算解釋，只是依然擺著那張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對刀疤道：“和我一起，保護你的娘，還有他們的奶奶啊。”

刀疤探頭，望向許業成身後的那一千多專業人馬，“保護娘，那是應該的，只不過，有他們在，還用得著我們這……，也就只有一百來人，要跟您這樣的隊伍打起來，估計都不夠塞牙縫的。”

“夠不夠塞牙縫，只有關鍵時刻才能知道，只說你們現在願不願意吧？”

嘍啰急著從刀疤背後探出半個身子，“爺爺，那我們有月銀拿嗎？”

許業成眼睛一眨，“有！”

另一個嘍啰也探頭道：“那我們要是立功了，能當官嗎？”

“能！”

“當了官，是不是錢就多啦？”

“是！”

……

刀疤還沒說話，他身後的一群嘍啰開始七嘴八舌地問，直到把刀疤擠到了最後。

刀疤這氣，擺了一對菜刀眼，氣乎乎地瞪著這些賊子賊孫。

真是有了奶奶就不要爹了。

一通問話之後，幾個帶頭的嘍啰聚攏了七八顆腦袋一商量，這買賣不錯，幹了。

“頭兒，頭兒……？”

“頭兒哪兒去了？”

“頭兒？”

最後發現，刀疤竟在他們一百來人的最後，跟那蹲著呢。

一群人一湧而上，“頭兒，您怎麽躲這兒來啦？”

刀疤瞪了這些人一眼，我是自己躲這兒的嗎？

“頭兒，這買賣不錯，比咱們到處占山頭來得好啊。”

刀疤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對這些人道：“當我傻啊？我自己不會想嗎？能做官，誰還當賊呀？”

說罷，刀疤來到魏粼和許業成面前，“娘，爹……”

“打住！”魏粼攔道：“以後呢，有爹沒娘，有娘沒爹……，不對，應該說，以後叫娘只能沒人的時候叫，平時，就與其他人一樣，要叫我監軍，魏監軍。”

“誒，知道了娘……，魏監軍。”

許業成問道：“你叫什麽呀？”

“我哪兒有名姓啊~，呃，他們都叫我頭兒，其他山頭的人，都管我叫刀疤……”

許業成道：“既然要走正道了，怎麽可能沒有名姓呢？不如這樣吧，我來給你起個名字吧。”

“好好，爹給起名字，太好了！”

許業成想了一會，“就叫應遠吧，隨你娘的姓，叫魏應遠，如何？”

“頭兒，頭兒，你有姓名啦！”一群嘍啰又在一旁起哄。

刀疤高興了，臉上那條疤痕越發猥瑣猙獰，“好好……，魏，應，遠……，這名真好聽，以後，我就叫魏應遠啦！哈哈哈……”

“魏應遠，爹現在就交給你個任務，你要在三日內完成。”

“爹您說，上刀山下油鍋，我魏……魏應遠，毫不含糊。”魏應遠拍著胸脯道。

許業成點頭，順手丟給他紙和筆，“沒那麽兇險，只要你在這三日內，將你這些賊子賊孫的名字，登記在冊，沒名字的，就起一個。什麽大刀，小刀，大武小武，虎豹豺狼地都可以。以便日後叫起來方便。”

“啊~！？”魏應遠傻眼了，要說打架放火，那是伸手就來，可要是寫字……

魏應遠從地上拿起筆，眼睛都看成了對眼，在手裏試著握了握，暗暗嘀咕，“拿它寫字，嘖~，估計難點兒，要說把它掰斷，那還是很輕松的。”

解決了山頭上的事情，許業成將這些賊子賊孫們，加塞在前隊的中間，並叮囑前後的軍兵，對他們嚴加防範。

隊伍繼續前行，魏粼不解地問許業成，“既然還要費心防著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收了他們呢？你究竟心裏在打什麽主意？”

許業成瞥眼，“現在不能說，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魏粼癟癟嘴，“那我就求神拜佛，你別又打算害我就好。”

“我害你？我巴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保護你。害你……？”

聞言，魏粼怔了怔，看許業成說話的時候滿臉的真誠，她瞬間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橫了他一眼，便急急忙忙地催馬往前趕路去了。

“日久見人心吧~！”許業成隨後不忘高呼一聲。

等魏粼的馬走遠了之後，許業成招手叫來一個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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