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越器重我，你覺得，他會舍得讓我出宮嗎？”

“這……”

“所以，溜！才是唯一可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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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姓魏的太監回宮啦？！”

魏粼回宮，宮裏宮外許多人，瞬間陷入恐慌之中。某些人也開始肆無忌憚地相互指責，埋怨，白白錯過了下手的最好時機。

連張澤恩得知此事之後，也甚感驚詫。“都沒成事？！”

千戶許業成道：“是啊，白士英是武學世家出身，武功高強，可也沒料到，竟能連破伏地行會幾大殺手，據說，這些人都是被人一招致命的。連我們錦衣衛一心想招攬的冷劍無痕也一去無返，如今是生是死，杳無音訊。簡直匪夷所思啊。”

“連冷劍無痕都敗在他們手裏？看來咱家以往還真是輕視了白士英啊。”

“呵呵，不僅是公公輕視了白士英，所有人都輕視了他。”許業成勾著嘴，自嘲道。

“所有人？”張澤恩忽然皺起了眉頭，越想越不對，“若是所有人都看錯的事，那就不該是錯的。”

“公公，您這話，是話裏有話呀？”

張澤恩微闔二目，沈思道：“咱家就是覺得，事情也許~不該是這麽簡單。有沒有人真的看到，是白士英的動的手？”

“呃，這倒是沒有。伏地行會的人動手時，通常都會找僻靜之地，所以，一般不會被人發現他們的行跡。如果不是白士英動的手，那會是誰呀？總不可能是……呵呵呵……那個姓魏的吧？”許業成好像說笑話般地說道。

張澤恩回憶魏粼的行為舉止，活脫脫就是個小人物的樣子，怎麽著也沒有半點武林高手的影子。

回憶了一番，張澤恩自己都覺得他一瞬間的想法，實在滑稽，不禁失笑，“呵，是啊，看來咱家是多心了。”

“那……，公公，魏粼和白士英既然已經都回來了，咱們該怎麽辦呢？當年的舊案……怕不會……”

聞言，張澤恩倒是淡然自若，絲毫沒有半點緊張，反而勾著嘴角一笑，“咱家不是神仙，左右不得陛下的喜好。如今陛下專寵杜淑女，為她翻案，只是遲一天，早一天而已。至於顧家，保不得，也就不保了。去了他們，咱家倒是省了不少的心。”

“可是，趙永年之前那份奏章，公公打算怎麽跟陛下解釋？”

張澤恩斜瞇一眼許業成，“這種事，何需解釋？隨便找人，說他收了顧薛兩家的好處，偷換了奏章，不就得了？”

許業成點點頭，“原來公公早有準備。”

——————

進宮後，魏粼和白士英第一時間向天興皇帝呈遞了趙永年的奏章和那份鐵證。

杜映月恰巧正陪著皇帝剛剛用過晚膳，此時就在旁邊陪侍。看到那奏章和書信，心裏好像繃著根弦似的，緊張地不能呼吸。側著身子想看到奏章裏的內容，卻看不到，只得轉過眼睛與魏粼對視。魏粼沖她暗暗一笑，點了點頭，杜映月這才稍稍緩解了心裏的緊張。

等天興皇帝親自看完趙永年的奏章，而後再拆看了那封書信，天興龍顏大怒，“啪！”的一聲，將那書信拍在龍書案上。“好大的膽！”

“陛下息怒~，千萬別氣壞了龍體。”杜映月柔聲道。

天興扭頭看著杜映月，手指案上的書信與奏章，“映月，你來看看！原來這才是當年杜家舊案的真相！”

杜映月拿起奏章，看著上面字字血淚的控訴，不覺眼泛了淚光，渾身因激動不停地顫抖，她隱忍，控制，盡量使自己不失常態。

天興拉著杜映月的手，“映月，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朕這次，定然替你好好出了這口悶氣。當年有份參與此案之人，一律獲罪！”

天興話音一落，杜映月當即跪地，聲淚俱下，邦邦叩首。“陛下，臣妾這些年來，在宮裏如何忍辱負重，都不算什麽，有陛下的恩寵，映月別無所求。……只是，臣妾的父親，兄長，和杜家的所有人，當年一片忠心效忠大明，卻因小人陷害，枉死，多年來蒙受不白之冤。陛下若能替他們洗刷這麽多年的冤屈，臣妾遂當肝腦塗地，粉身碎骨，也難報陛下之恩。”

杜映月的一番話，令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接下來的日子，朝堂之中風起雲湧，聽到消息的官員，早就在皇帝發話之前，就已經轉好了舵，換好了隊。在次日上朝時，未等天興發話，已經有人站出來，帶頭揭發當年杜薛兩家分爭的實情，還有人則主動上書，彈劾顧昌河，說他當年與薛家勾結，誣陷杜一鳴。

082翻案

可憐囂張了好些年的顧昌河，如今竟被往日的同僚棄之如履，成了孤立無援的可憐蟲。而早已告老還鄉的薛宗威，也被宣入宮中。

顧薛兩家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沒有人不罵的，也沒有人敢不罵的，如果不主動上書彈劾這二人，那就會被別人彈劾，說他們是這二人同黨。最終，杜家四年前的舊案，終於沈冤得雪。薛顧兩家抄家發配，子女充為宮奴，就連那已經是小主的顧佳惠，也被皇帝下旨搬出了華儀宮，降為淑女。而原來的杜映月，則是在壓抑了多時之後，一躍而成了貴人。

清荷苑裏往日的清冷已不覆存在，許多以前與顧佳惠交好的人，紛紛轉而投靠了杜映月。就連一直伺候在顧佳惠身邊的宮人賈瑞海，也趁著夜深無人之時，悄悄跑到清荷苑，向杜映月示好。

月影婆娑，清荷苑宮院內，微風拂動，涼爽怡人。賈瑞海貓著腰，垂手低頭地在門前站著，恭恭敬敬的，連動都不敢擅動一下。

隔了半晌，門開了，煙翠從裏邊兒出來，輕淡地對賈瑞海道：“進來吧。”

“誒，謝姑娘。”賈瑞海欠身，跟著煙翠來見杜映月。

杜映月原本將要睡下了，聽到煙翠來報，說賈瑞海有事求見，稍一尋思，便披了件鬥篷，叫人進來。

賈瑞海進來，腰彎的更低，低眉順眼的，“小的見過貴人。”

杜映月先是打量他一番而後道：“賈公公？你不在顧淑女身邊呆著，這麽晚了，跑我這清荷苑作甚？”

“呵，呃……，其實小人早就想來當面向杜貴人您賠個不是。”

“賠不是？你有什麽不是啊？”

賈瑞海低著頭，眼珠不停在眼眶裏打轉，“貴人，以前小的跟著顧淑女，在貴人面前多有無禮的時候，那也是不得已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有哪個敢不聽從主子話的呢？可小的這心裏呀，卻是真正兒不願意那麽做……，誰還不知道您，才是陛下心尖兒上的人呢？所以……呵呵呵……”

杜映月眼神微動，“所以，你來……只是為了跟本小主賠不是？”

“呃，是啊~”賈瑞海遲疑。

杜映月端杯，抿了口茶，而後往桌上一放，“好，本小主不是計較的人，往事不會怪你。……你走吧。”

聞言，賈瑞海楞了一下，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麽，你還有別的事嗎？”杜映月道。

“呃，貴人，顧淑女對您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如今，就連小人都看不過眼了。所以，不願再在顧淑女身邊兒呆著了……，就是不知貴人您，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嘿嘿，把小人留在您身邊兒伺候。您放心，小人雖無什麽大智，可一定對您忠心不二，上刀山，下油鍋，只要貴人一句話，小的絕無二話。”賈瑞海當即豎起手指賭咒發誓道。

杜映月秀眉微蹙，只註視著賈瑞海卻不說話，旁邊煙翠倒惱了，“你真好意思說？你們小主剛被貶，你就跑到我們貴人面前賣乖，還說什麽忠心？小主，您可千萬別信這種人的……”

煙翠的話羞的賈瑞海臉上的肉一陣抽搐。

杜映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空視著茶杯，那杯中的茶葉梗，隨著她的氣息，在水面兒上，悠悠旋轉。

半晌無話，房中寂靜，賈瑞海有種莫名的惶恐，隔了半天，他暗暗挑起眼皮，窺視杜映月的神情，卻見她臉上並沒什麽不悅的，可又不說話，反到是旁邊的煙翠一直對他怒目而視。

賈瑞海憋足了勇氣，輕了下嗓子，訕訕的道：“呃，呵，若是貴人身邊不缺人的話，那小的就不叨擾了……”說罷，便躬身退了出去。

賈瑞海出了清荷苑的大門，嘴角一撇，憤懣不平。

“賈公公~”

賈瑞海正要走，聽身後有人叫他，回頭看，原本是煙翠。

賈瑞海立刻變了一副笑臉，“喲，是煙翠姑娘，呃，可是杜貴人她，改了主意，肯收留小的了？”

煙翠一臉蔑視，側著身子並不正視賈瑞海，淡淡地道：“我們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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