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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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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魏粼又是一聲慘叫,可這次,她沒有暈過去,反而於頭頂湧來一股熱流。魏粼隱約中知道自己又要和這些人動手了。

就在她還未動手之際,身後忽然聽到有人大喝,“住手!”

眾宮人回頭看,但見院中站滿了侍衛,手舉刀槍,帶頭的正是白士英,旁邊還跟著去報信求助的李忠清。

全福見此情形,猛然回頭,瞪著白士英,質問道:“白將軍?你這是幹什麽?”

白士英的目光在魏粼的後背上輕輕掃過,而後正視全福,“本將軍聽聞,陛下突然中毒,所以特地前來捉拿刺客。”

說罷,陳進側頭對身邊的幾名軍兵遞了眼色,這幾名軍名立刻上前。

全福眉頭一皺,挺身擋在前來的軍兵面前,“慢著!白將軍,他們是乾清宮的人,出了事,自然是咱家這個禦前太監來管。白將軍,你突然帶兵而來,是否管的有點兒太多啦?”

白士英道:“宮中出現刺客,陛下早已將此事交由本將軍,如今既然刺客出現,本將軍責無旁貸,不得不把人帶走!”

全福仍然不讓道,擋在當下,臉上揚起些許暧昧,“白將軍,一個宮人,由您審問還是由咱家審問,又有何不同?哼……,除非~,白將軍你要以權謀私。”

“你胡說什麽?!”陳進怒道。

“咱家早就聽聞,白將軍和魏粼私交甚厚,莫不是想借此機會,把刺客給放了吧?”

白士英瞇一瞇眼睛,向前一步,逼得全福不禁後退,“哼,陛下交托之事,白士英不敢怠慢,今日,除非是陛下質疑,否則,公公說什麽,人,本將軍是一定要帶走!”說罷,下令,“帶人!”

“是!”四名軍兵當即上前,左右一推,數名宮人踉蹌倒下。

魏粼和寧德洛此時都是面無血色,不能行走。

軍兵架著魏粼掠過白士英的時候,她無力地忽閃了眼睛,與白士英對視,白士英的眉頭不由得顫動。

……

魏粼被救出虎口,關進了衛所大牢。

昏暗的牢籠中,魏粼爬在地上不醒人事,一個郎中在牢裏給她驗看傷勢,旁邊的李忠清急道:“大夫,他的傷重嗎?”

大夫搖搖頭,走出牢籠,對隔著牢門的白士英道:“他的傷勢不重,只要按時擦上我給他開的藥膏,再好好養個把月,就能痊愈。”

“可我怎麽看他,好像傷的很重?”白士英擔心道。

大夫道:“他的傷啊,還不及那位小公公的傷勢重呢。只不過,每個人的承受力不同,或許是這位小公公的承受力不及那位公公,所以才顯得更為虛弱一些。”

白士英點點頭,“那就請大夫先開方吧。”

“好。”

白士英與大夫要離開牢籠,李忠清紅著眼圈道:“白將軍,他們都傷成這樣了,需要有人照顧。小的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就讓我留在這兒照顧他們吧。”

白士英點頭,隨後走出牢門。

055甘心同死

皇帝中毒,昏迷不醒,乾清宮的宮內宮外,大臣們與各宮的嬪妃小主們,皆焦灼地守在寢殿門外。寢殿內,皇後張妍,與德妃守著,一眾太醫挨著個地給皇帝診脈,同時,沒能折磨成魏粼而憋了一肚子氣的全福,也站在一旁。

十幾位禦醫挨個號完脈之後,聚到一起,小聲商議半天,卻不禁紛紛搖頭。

皇後與德妃顫抖著雙手,來到眾禦醫面前,張皇後哆嗦著問道:“陛下怎麽樣啊?”

太醫院的原判姓劉,是個年資比較深的老禦醫,他捏著胡子道:“回皇後的話,陛下脈象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可為何出現了中毒的征兆,臣等,是實在查不出來呀。”

“那這怎麽辦?”張皇後急道。

“如今想要對癥下藥,唯有知道陛下中的是什麽毒。”劉禦醫道。

皇後與德妃相視,不禁皺眉,“連禦醫都不知道陛下中的什麽毒,還能有何人知曉呢?”

劉禦醫想了想,“看來也只有下毒之人知道啊。”

“下毒之人?”德妃眼角一動,回頭看全福,“全福,你方才說,是何人下毒?”

全福立刻道:“回德妃娘娘的話,就是近日常跟在陛下身邊的宮人,他叫魏粼。”

“他人呢?”德妃道。

全福擰著嘴臉道:“回德妃娘娘的話,方才老奴正想逼問那賤奴,給陛下下的什麽毒,可是,不知為什麽白將軍就硬把人給帶走了。”

“白士英?”德妃重覆著與皇後張妍相視一眼。

張妍立刻吩咐,“去把白士英給本宮叫來!”

“是。”

有人立刻前去找白士英。

趁這空當,全福眼珠微動,對皇後和德妃道:“皇後娘娘,德妃娘娘,有些事情,老奴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張皇後道。

“誒!二位娘娘,老奴在宮裏聽聞,白將軍和那個魏粼私交深厚,其中,似乎還有些羞於啟齒的關系,老奴真怕,那兩個刺客,會被白將軍給私自放了。”

“大膽!”德妃當即怒道:“皇宮內院,竟有此事?”

“德妃娘娘,這種事情,當然是沒有確鑿證據,就是打死也不會招認的。只不過,白將軍這次,不顧一切地非要把人帶走,老奴就是擔心,萬一他把人給放了,那陛下所中之毒,豈不是永遠都沒人知道了嗎?”

“這個白士英……”德妃運了氣,“他敢!陛下雖然昏迷,可皇後與本宮,還是做得了主的。”……

殿內亂哄哄,殿外更好不到哪兒去,各宮的小主們跪在一起哭天喊地的,鬧著要進去看望皇帝。

杜映月更是哭得梨花帶雨,而哭到一半的顧佳惠則忽的站在杜映月面前,指著她鼻子開始罵,“杜映月,要不是你非要舉薦那個魏粼給陛下,陛下也不會被他所害。若是這次陛下有個什麽好歹的,你也脫不得幹系!”

杜映月擦擦淚水,仰起頭,臉上沒有一絲懼怕,直視著顧佳惠,“我相信,下毒之人,一定不會是他!”

“都到現在了,你還敢說這種話,真是找死~!”

面對顧佳惠陰冷冷的目光,杜映月站起身,向前逼近一步,“顧選侍,事情還未水落石出,究竟是什麽人給陛下下毒,還未可知,希望選侍自重!”

顧佳惠心裏一緊,看著杜映月,她似乎是知道些什麽?顧佳惠沒想到,自己從來都瞧不起的罪臣之女,竟然有如此氣場,竟在一個瞬間,她退步了。

一個呼吸的功夫,顧佳惠再次挺拔了身子,對杜映月狠狠地甩了袖子,轉身走開。

很快,白士英被召入宮,入得寢殿,面見皇後和德妃。

張皇後開口道:“白將軍,你是否從全福手上將下毒之人帶走了?”

白士英插手向上,“回皇後娘娘的話,確有此事。”

德妃厲聲道:“白士英,你如此急切地帶走刺客,難道真如全福所言,有徇私之嫌?”

白士英怒視全福道:“二位娘娘,白家世代守護皇城,臣白士英更對陛下忠心耿耿,又豈會對刺客徇私?”

“那你為何非要將人犯帶走,不讓全福拷問?”德妃追問道。

“回二位娘娘的話,臣執意將嫌犯帶走,其因有二,一則,宮中前後幾次出現刺客,陛下早將捉拿刺客之事交與微臣,臣對此事有不可推脫之責,故而將嫌犯帶走。二則,宮人魏粼下毒一案,疑點頗多,臣只怕有人為掩蓋事實,草菅人命,枉殺一個宮人是小,卻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張皇後想了想道:“白士英,莫非你覺得下毒之人不是魏粼?”

“回皇後娘娘的話,陛下中毒之前,對魏粼十分器重,常帶在身邊,若是心存不鬼,也早就下手,何必等到今日,而且,魏粼受陛下重用,可謂是平步青雲,他也沒有毒害陛下的動機。反倒是全公公,一再受到威脅,地位不保,臣只怕他公報私仇,借機殺害無辜……”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和那魏粼有不可告人的關系,成心袒護,還要冤枉我下毒?!”全福在旁邊急得渾身直哆嗦。

白士英道:“白某尚不曾審問嫌犯,亦沒有查找證據,自不會胡亂冤枉人。方才白某所言,只是怕公公因不滿受到魏粼的排擠而刻意冤殺他,並沒有說公公是為了殺人滅口~,呵~,公公如此急於推脫,倒有此地無銀之嫌。”

“你……!你!”全福嚇得臉色煞白,指著白士英的手抖似篩糠。“你分明就是替那魏粼開脫!”

張皇後看看白士英,再看看全福,與德妃相視後,對白士英道:“白家世代忠良,本宮相信白將軍不會徇私。不過,眼下陛下生命垂危,眾位禦醫束手無策,唯有知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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