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班豪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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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師眼裏閃過一絲飄忽，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框。
“我，我怎麽可能認識死者呢。”
“是嗎？你撒謊。”梁博嘴角微微斜了一笑。
“我查過了當年那場16CM工程的案件，你當時是去錄了筆錄的，而且詳細在筆錄裏說過你和你丈夫曾經去找過蘭堯核實工程的實測距離。”
梁博把筆錄覆印件從文件夾中掏出來放在程雲面前，程雲不自覺的竟打了一個哆嗦。
“你瞧我現在，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確實有這樣一個人，對，當年的建築師，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是嗎？”梁博邪魅一笑，“那講講吧，你們當年那個工程最後和蘭堯之間怎麽解決的。”
“什麽解決不解決的，當年那工程最後你們警方不是也插手了嘛，最後也沒查出來那好端端的10cm怎麽改成16cm的。
誰要我老公當年簽的是一次性保底合約，只能自己認栽了，哎。”
“聽說你丈夫也是因為這件事欠了很多錢，最後也是引發了頑疾去世了是嗎？”我不自覺地插了一嘴。
程雲聽見丈夫去世這敏感的詞匯，擡頭盯著我忘了很久很久，那眼神之犀利像利箭一般。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那程雲這眼神完全可以殺死我幾百次了。
我不禁下意識的回避了她的眼神，目光呆滯的望了望天花板。
“是的，我的丈夫就是因為這場工程的失利而導致他喪失了一切，包括他的性命。”
“那你很恨蘭堯了？”梁博緊接著追問著。
“警察都已經說了和蘭堯無關了，我為什麽要恨蘭堯？我老公走後我已經什麽都想明白了，這就是命，命運讓我老公的性命戛然而止，難道我還能去恨命運嗎？”
“那這場事故以後你和蘭堯還有聯系嗎？換句話說，你和蘭堯有什麽交集嗎？包括他身邊的人。”
“梁警官。”程雲頓了頓，又用剛才那種眼神望著梁博。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你覺得我是兇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是作為警察的職業習慣而已，都希望能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那好，既然你們專程來一趟了，我必須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們，這件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和蘭堯不熟，他身邊的人我也一個人不認識。
考場裏我只認識另外一個監考老師，這樣的結果梁警官你們還滿意嗎？”
程雲雖然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字字有力，能從她的話中感受到她的怒氣。
梁博之前告訴過我，一身幹凈的人無論警察說什麽都不會動怒的，只有那些不善於偽裝的人才會用怒氣和情緒來遮蓋自己的慌張。
而這樣的人也往往是最好攻克下手的。
梁博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迅速接受到他傳遞的信息，看來他和我想的一樣，要繼續趁熱打鐵逼急程雲。
“程老師，說的信誓旦旦，可是，不好意思，你又說謊了。”梁博雲淡風輕的飄出一句話。
“我說的句句實話，不信你就去查啊，你們警察不是最拿手的就是查嗎？”
梁博拿出程雲和張哲的照片在程雲的眼前晃了晃。
“看清了嗎程老師。那他又是誰，和你又是怎麽認識的，你剛剛不是說不認識其他的人了嗎？”
程雲上前一把奪下梁博手裏的照片仔細看了看。
“不，不，我不認識這個人，這張照片哪來的，是不是P出來的？”
“程雲。”梁博顯然開始假裝動怒了。“你一句又一句的謊話你當警察是讓你玩得嗎？
如果你在這裏不想說，那就麻煩你移駕和我回隊裏說了。”
程雲看梁博語氣強硬，瞬間軟了下來。“梁警官，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那這張照片裏你們在幹什麽？手裏拿的是什麽？”
程雲又將照片仔細看了看，思忖了許久。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的眼鏡袋掉在了地上，剛好這個年輕人看見撿給了我。
這張照片哪來的，怎麽有人拍下來了，這一定是汙蔑，故意的。”
梁博眉毛輕輕上揚一挑，“是嗎？有這麽巧嗎？”
“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如果你們認識你們可以去問他。”
“問他？你們如果串通好了，我還問什麽問！”
梁博不說話了，程雲也不說話了。
氣氛嚴肅了許多，空氣仿佛在此刻都凝固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梁博，我們走吧。”我開了開口試圖打破這份寧靜。
梁博疑惑地看了看我，我向他搖了搖頭。“我們先走吧。”
走出校門，梁博忍不住開口道：“程雲心裏戰線已經崩了，為什麽要走。”
“因為我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什麽?”
我停下腳步，拍了拍梁博的肩，“你冷靜冷靜聽我說。假如真的是張哲和程雲，那這案子就穩破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可是如果你再細想，不是他們兩個呢？
那這張照片是從哪裏流傳出來的呢？你想想。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他們兩個，或者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呢？
這張照片對於我們來說就成了最關鍵的證據，要不就是指正他二人的重要線索，相反，也是誤導我們查案的重要線索。”
梁博聽完我說的後，“那照片從哪來的？”
“這就需要我們去問問老K了。”
回到隊裏，老K還在整理著相關的資料。
“老K，那張照片哪來的？”我焦急的問著他。
“你說哪張？”
“就程雲和張哲那種。”
“哦，那張呀，那是我拜托一個朋友拿到手的有關程雲的資料，好像是一個私家偵探跟蹤程雲拍到的，那私家偵探和我朋友是老鐵，就把所有照片給他了。”
“哪個私家偵探，還有其他照片沒？”
“就是之前一個案子我們接觸到的那個私家偵探，班豪。對，就是他。”
是班豪，是那個帥氣的私家偵探。
“又是那個人，”梁博的口吻中帶著一絲不屑，“上次哄了我咨詢費，這次直接把他叫到隊裏，看他還玩什麽花樣。”
老K笑了笑，“頭，你放心，這次一定吸取上次教訓。”
“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啊。”我笑嘻嘻地對著班豪說道。
“我可不想和你們見面啊，特別是在這樣的場所下。”班豪望了望審訊室裏的四周，樣子輕佻又帶著一絲瀟灑。
“不和你多說了，我們想問問，這張照片是你照的把，是誰委托你跟蹤程雲的。”
梁博把那張照片放在桌上，擺在班豪的正面前。
班豪拿起照片掃了一眼就放下了。“恕我概不能相告，這涉及到我客人的隱私權，就算你是警察，你也無權過問。”
“是麽，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客人是殺人犯呢，而你就是協助呢？”
班豪看了一眼梁博，自知自己在警察面前還是放乖一點比較好。
班豪看了看我，“那我就給小美女說吧。”
我噗嗤一笑，“那好，那你告訴我吧。”
“是張哲。”
“張哲？你說張哲讓你跟蹤程雲的？那這張照片呢？”
“是的，是張哲，不過這張照片張哲也沒有。那天張哲本來是尾隨程雲的，可是程雲的東西掉了，可是張哲就去替她撿起來了。
我當時無意就按了快門鍵拍了這張照片。不過，這張照片張哲也沒有，我把跟蹤程雲的一系列照片都打包放在一起，所以就這樣流傳到你們手上了。”
“那張哲有沒有說為什麽要跟蹤程雲？”
“這我就不知道了，像我們這種私家偵探也是替人辦事的，哪管那麽多。”
“老K，讓張哲過來。”梁博對著老K說到。
“那我是不是就是沒事了，可以走了？”班豪起身象征性的問了問梁博。
“走吧。”
班豪咧著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嘻嘻的離開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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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麽可能認識死者呢。”
“是嗎？你撒謊。”梁博嘴角微微斜了一笑。
“我查過了當年那場16CM工程的案件，你當時是去錄了筆錄的，而且詳細在筆錄裏說過你和你丈夫曾經去找過蘭堯核實工程的實測距離。”
梁博把筆錄覆印件從文件夾中掏出來放在程雲面前，程雲不自覺的竟打了一個哆嗦。
“你瞧我現在，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確實有這樣一個人，對，當年的建築師，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是嗎？”梁博邪魅一笑，“那講講吧，你們當年那個工程最後和蘭堯之間怎麽解決的。”
“什麽解決不解決的，當年那工程最後你們警方不是也插手了嘛，最後也沒查出來那好端端的10cm怎麽改成16cm的。
誰要我老公當年簽的是一次性保底合約，只能自己認栽了，哎。”
“聽說你丈夫也是因為這件事欠了很多錢，最後也是引發了頑疾去世了是嗎？”我不自覺地插了一嘴。
程雲聽見丈夫去世這敏感的詞匯，擡頭盯著我忘了很久很久，那眼神之犀利像利箭一般。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那程雲這眼神完全可以殺死我幾百次了。
我不禁下意識的回避了她的眼神，目光呆滯的望了望天花板。
“是的，我的丈夫就是因為這場工程的失利而導致他喪失了一切，包括他的性命。”
“那你很恨蘭堯了？”梁博緊接著追問著。
“警察都已經說了和蘭堯無關了，我為什麽要恨蘭堯？我老公走後我已經什麽都想明白了，這就是命，命運讓我老公的性命戛然而止，難道我還能去恨命運嗎？”
“那這場事故以後你和蘭堯還有聯系嗎？換句話說，你和蘭堯有什麽交集嗎？包括他身邊的人。”
“梁警官。”程雲頓了頓，又用剛才那種眼神望著梁博。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你覺得我是兇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是作為警察的職業習慣而已，都希望能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那好，既然你們專程來一趟了，我必須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們，這件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和蘭堯不熟，他身邊的人我也一個人不認識。
考場裏我只認識另外一個監考老師，這樣的結果梁警官你們還滿意嗎？”
程雲雖然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字字有力，能從她的話中感受到她的怒氣。
梁博之前告訴過我，一身幹凈的人無論警察說什麽都不會動怒的，只有那些不善於偽裝的人才會用怒氣和情緒來遮蓋自己的慌張。
而這樣的人也往往是最好攻克下手的。
梁博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迅速接受到他傳遞的信息，看來他和我想的一樣，要繼續趁熱打鐵逼急程雲。
“程老師，說的信誓旦旦，可是，不好意思，你又說謊了。”梁博雲淡風輕的飄出一句話。
“我說的句句實話，不信你就去查啊，你們警察不是最拿手的就是查嗎？”
梁博拿出程雲和張哲的照片在程雲的眼前晃了晃。
“看清了嗎程老師。那他又是誰，和你又是怎麽認識的，你剛剛不是說不認識其他的人了嗎？”
程雲上前一把奪下梁博手裏的照片仔細看了看。
“不，不，我不認識這個人，這張照片哪來的，是不是P出來的？”
“程雲。”梁博顯然開始假裝動怒了。“你一句又一句的謊話你當警察是讓你玩得嗎？
如果你在這裏不想說，那就麻煩你移駕和我回隊裏說了。”
程雲看梁博語氣強硬，瞬間軟了下來。“梁警官，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那這張照片裏你們在幹什麽？手裏拿的是什麽？”
程雲又將照片仔細看了看，思忖了許久。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的眼鏡袋掉在了地上，剛好這個年輕人看見撿給了我。
這張照片哪來的，怎麽有人拍下來了，這一定是汙蔑，故意的。”
梁博眉毛輕輕上揚一挑，“是嗎？有這麽巧嗎？”
“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如果你們認識你們可以去問他。”
“問他？你們如果串通好了，我還問什麽問！”
梁博不說話了，程雲也不說話了。
氣氛嚴肅了許多，空氣仿佛在此刻都凝固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梁博，我們走吧。”我開了開口試圖打破這份寧靜。
梁博疑惑地看了看我，我向他搖了搖頭。“我們先走吧。”
走出校門，梁博忍不住開口道：“程雲心裏戰線已經崩了，為什麽要走。”
“因為我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什麽?”
我停下腳步，拍了拍梁博的肩，“你冷靜冷靜聽我說。假如真的是張哲和程雲，那這案子就穩破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可是如果你再細想，不是他們兩個呢？
那這張照片是從哪裏流傳出來的呢？你想想。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他們兩個，或者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呢？
這張照片對於我們來說就成了最關鍵的證據，要不就是指正他二人的重要線索，相反，也是誤導我們查案的重要線索。”
梁博聽完我說的後，“那照片從哪來的？”
“這就需要我們去問問老K了。”
回到隊裏，老K還在整理著相關的資料。
“老K，那張照片哪來的？”我焦急的問著他。
“你說哪張？”
“就程雲和張哲那種。”
“哦，那張呀，那是我拜托一個朋友拿到手的有關程雲的資料，好像是一個私家偵探跟蹤程雲拍到的，那私家偵探和我朋友是老鐵，就把所有照片給他了。”
“哪個私家偵探，還有其他照片沒？”
“就是之前一個案子我們接觸到的那個私家偵探，班豪。對，就是他。”
是班豪，是那個帥氣的私家偵探。
“又是那個人，”梁博的口吻中帶著一絲不屑，“上次哄了我咨詢費，這次直接把他叫到隊裏，看他還玩什麽花樣。”
老K笑了笑，“頭，你放心，這次一定吸取上次教訓。”
“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啊。”我笑嘻嘻地對著班豪說道。
“我可不想和你們見面啊，特別是在這樣的場所下。”班豪望了望審訊室裏的四周，樣子輕佻又帶著一絲瀟灑。
“不和你多說了，我們想問問，這張照片是你照的把，是誰委托你跟蹤程雲的。”
梁博把那張照片放在桌上，擺在班豪的正面前。
班豪拿起照片掃了一眼就放下了。“恕我概不能相告，這涉及到我客人的隱私權，就算你是警察，你也無權過問。”
“是麽，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客人是殺人犯呢，而你就是協助呢？”
班豪看了一眼梁博，自知自己在警察面前還是放乖一點比較好。
班豪看了看我，“那我就給小美女說吧。”
我噗嗤一笑，“那好，那你告訴我吧。”
“是張哲。”
“張哲？你說張哲讓你跟蹤程雲的？那這張照片呢？”
“是的，是張哲，不過這張照片張哲也沒有。那天張哲本來是尾隨程雲的，可是程雲的東西掉了，可是張哲就去替她撿起來了。
我當時無意就按了快門鍵拍了這張照片。不過，這張照片張哲也沒有，我把跟蹤程雲的一系列照片都打包放在一起，所以就這樣流傳到你們手上了。”
“那張哲有沒有說為什麽要跟蹤程雲？”
“這我就不知道了，像我們這種私家偵探也是替人辦事的，哪管那麽多。”
“老K，讓張哲過來。”梁博對著老K說到。
“那我是不是就是沒事了，可以走了？”班豪起身象征性的問了問梁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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