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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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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要是跟他頂嘴,萬一這大老爺心情一不爽她得被丟在這山頂……

不過他當真以為沒他她就下不了這同心峰?她可以叫風凜苑來接她……

想到風凜苑又立刻想起兩人早上發生的沖突,情緒又立刻降下來。

“過來與我喝酒。”他從乾坤袋中拿出酒來。

這人還隨身攜帶酒?以前也沒見他好這口:“戒了。”

“酒鬼戒酒?”後夕晝將酒瓶起開,“春風笑不是你最喜歡的酒?”

“妖王的那酒?”明月咽了煙嗓子,今天確實想喝兩口,但是,不行啊!“說戒了就戒了。”

後夕晝也不介意自己喝了起來:“那過來與我下棋。”

“不會。”

“教你。”

果然後夕晝最近很不對勁:“不好玩。”

“那你們那邊都玩什麽?”

他這個“你們那邊”是指人類?“差不多吧。”

“說幾個本王不知道的。”

上網看電影打游戲打球說了他也不懂,啊,明月突然想起一個:“蹦極。”

“蹦極?”

“一種非常刺激的戶外休閑活動,跳躍者站在約很高的橋梁、塔頂、高樓上,把一端固定的一根橡皮條綁在踝關節跳下去,落到極限程度繩子回彈……”

趙明月是因為身處獨秀峰頂想到了蹦極,所以跟他說了這個他不知道的休閑活動,可看他一副“你們吃飽了撐著”的態度,讓明月立馬失去了繼續下去的性質。

像他這樣能瞬息移動的鬼又怎麽會覺得這個刺激。

“代溝。”

“這個好玩?”

“當然對你這樣不畏懼高度與距離的人,一點也不好玩,我們人類就是喜歡這麽晚,比如在水上沖浪,坐晃來晃去的海盜船。”

“蕩秋千?”

蕩秋千?明月看著自己的手勢又有些想笑,突然想想也對啊,有些人坐海盜船老說害怕,蕩秋千她能甩得老高老高的。

“差不多,不過是模仿海上沖浪那樣幾乎翻轉來回蕩的船,海盜船。”

“你很想再體驗進入海石島亂流的感覺。”

那個簡直要命了好吧?說起潮汐海域,氣氛又頓時緩和下來,感覺兩人親近了很多,明月擺手:“沒,海盜船沒那麽喪心病狂,是適合普通人類玩的一個游戲,也並非在海上而是靠電力……”

電力該怎麽跟他解釋?

“說了你也不知道。”

他雖然沒見過,但知道那是她出生地有的東西,只是氣呼呼的人仿佛不需要哄,又變得親切起來。

明月亂動著桌上的棋子:“總而言之人鬼殊途,所以不會有相同的生活習慣……”

這話題又讓人想起了胡雨涵,明月將棋局上的黑子擺成了正方形,然後頭皮一炸,糟了,一邊說話一邊摳東西可真是個壞習慣,她毀了他的棋局。

“……我不是故意的。”

後夕晝只是淡淡一笑,袖子一揮這棋盤又恢覆了原貌。

明月:“這是方才的棋局嗎?”

“嗯。”

明月眼睛一瞇,嘴角揚起:“記憶力這麽好?那我隨便擺一個再打亂,看你能不能恢覆原狀。”

“我恢覆了你可還記得他是否是原狀?”

“……”打擊人,不過確實是記不住,明月拿處手機,“我把它拍下來!”

那個小物件讓後夕晝目光頓時瞇起,冥界桃花林的木屋,這個小物件記錄了很多的回憶。

後夕晝做了一個請。

趙明月隨便移動著棋局上的黑白子,當然別指望她這種不谙棋藝的人能擺出什麽合理的路數,純屬將子填在棋盤上而已。

後夕晝靜靜地看。

趙明月說:“到我拍完照我就打亂了啊!”

留下證據之後揉亂棋面,她也給他做了一個請,後夕晝低聲一笑袖子掠過棋盤,滿滿的一盤棋移形換位。

趙明月拿著手機對照,一毛一樣!

不高興,這世上真的只有她笨而已嗎?後夕晝看她一副不爽的模樣,落井下石道:“若是不聰明那是先天的,若是不認真那就是後天笨。”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先天不聰明後天笨……我沒認真嗎?”

後夕晝點出兩個棋子:“沒看出來這是錯的嗎?”

明月立刻那照片對照:“還真是……”說完頓時怒了,“你故意的!”

“何其冤枉,原本是想讓你有點成就感,誰知你那麽粗心。”

真想把桌上的棋子都彈他面具上!

後夕晝心情十分暢快,轉頭看向了亭子外:“明月。”

“幹嗎?!”她跟他熟嗎?

“雨停了。”

“那又怎樣啊?”

後夕晝起身走到涼亭邊,很善意的說道:“過來。”

明月警戒地看著他:“我可不上當。”

“我只想告訴你,人鬼並非殊途。”

“那你說就好了何必叫我過去。”

小心思還不止一點兩點,後夕晝聲音帶上隱約的笑意:“看來明月城主很是舍不得與本王的兩人世界。”

“原來是要下山啊,直說嘛。”這又跟人鬼殊途不殊途有什麽辯證關系?

後夕晝朝她張開雙臂。

明月的腳步反而有些遲疑,眼神詢問,幾個意思?

“你能自己下去?”

“是不能自己下去,但你伸手的舉動很……猥瑣。”

猥瑣?

後夕晝哭笑不得將手收回去:“那明月城主來猥瑣本王好了。”

這話說的,誰猥瑣了?“非要抱才能帶上我?”

還真敢對他挑三揀四呢,後夕晝垂下眼眸作勢轉身,明月連忙上前揪住人:“抱我抱我!”

臭丫頭不逼就不肯就範,後夕晝雙手環胸:“本王伸手的舉動很猥瑣。”

報覆心好強。

“那你背我……不猥瑣!你伸手抱我的舉動……完美!”

什麽手勢,後夕晝一把將人抱起飛出涼亭,黑色衣衫的人抱著她懸浮在半空,周身有黑焰纏繞,靜止了一會兒他低頭看著明月要笑不笑的。

應該就是要笑不笑的狀態吧?

雖然帶著面具看不見,可仿佛能感覺到他的心術不正。

果然他輕描淡寫蹦出兩個字:“蹦極。”

不祥的預感頓時冒出來。

“什麽?”

“你這人類喜歡玩的戶外活動,跟我一起玩一次。”

“不是……”趙明月趕緊抱著這人的脖子,“這需要道具的。”

“順便回答你,其實不抱也是可以的。”

“別啊,鬼王……誒!”手瞬間抱空了,身體停止了零點零幾秒瞬間墜落,“啊,後夕晝你這混蛋又坑我!”

身體雖然在急速下墜。

據說,最高的蹦極是位於美國皇家峽谷懸索橋蹦極,高達三百二十一米。第二高的蹦極點在咱們澳門旅游塔,高達二百三十三米……如果說錯了,只能說明,我趙明月穿越過來太久了!

可尼瑪呀,這同心峰的高度得是第一高度蹦極的無數倍啊!

不過,因為看到後夕晝一直尾隨她下落,狂跳的心率慢慢講恐懼給剔除出去,他在,不可能讓她真跟個西瓜啪嘰摔山底了的。

急速的墜落,穿過白蒙蒙的雲霧,潮濕清新的空氣與清涼的風不斷吹過衣裙,趙明月感覺自己都能飛起來了,她慢慢張開了雙臂擁抱大自然。

怒罵之聲早就被興奮與發洩的叫喊取代,比找人傾訴更有效,比喝酒更有效,壓在心底的抵押心情瞬間隨著這一舉動慢慢消散了些。

趙明月翻了個身面朝身後的人,仰躺下墜又有另外一種妙趣,明月在風中大喊:“我們等會兒再玩一次!”

風吹亂了她烏黑的長發,衣裳隨風翻飛如同一只蝴蝶紙鳶,他低聲問:“不怕了嗎?”

“反正有你在,你又不會讓我死。”

後夕晝眸光閃過一絲覆雜的光芒,忽而想到以前趙明月說過的話。

……“越是想見你,我就越往金陵更遠的地方逃。因為如果鬼面來了,我沒辦法保護你。”

好像,現在的他很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楚子晏,我會變強,然後,我來守護你。”

趙明月,人鬼是殊途,奈何已同歸。

黑色的力焰將趙明月纏住,後夕晝摟住了趙明月柔韌的腰肢,此刻明月不疑有他:“要著陸了嗎?”

她偏頭想看地面。

後夕晝卻貼近她的唇,臉上的面具重組變化,變成了半張銀色的面具,明月意識到之時,雙唇已經被他吻上。

冰涼柔軟的觸感之後,是春風笑的淡淡酒香,再刺激的飛行再美的風景此刻都被拋到腦後,明月回過神依舊是推開。

有力的雙臂圈緊了她的腰,她往後躲避柔韌的身軀已經彎成了一個C的弧度,但卻被他貼得嚴絲合縫,帶著春風笑醉人的酒香不容抗拒地給她纏綿的吻。

一點也不生澀。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評價?為什麽會生澀呢!

後夕晝越發滾燙,一發不可收拾的親吻分明是要將她吞咽一般,從淺到深就欲罷不能得只能一深再深。

不是以前那樣的捉弄,不是上次那樣的短暫掠奪,而是持續攀升幾乎將她燃燒的狂野。

幾乎窒息的瞬間,明月恍惚覺得這吻帶著熟悉的熱度,即便再熾熱,即便帶著酒氣又時隔六年,她還是恍惚覺得此刻擁吻她的人就是她魂牽夢繞的楚子晏。

她沒跟別人體驗過纏綿親吻,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親吻的感覺都會似曾相識,可是……

如果說都一樣,那麽她很喜歡楚子晏的吻,那是不是就表示她同樣也很喜歡後夕晝的吻?

突然心疼得無以覆加。

因為自己的沈淪,因為被後夕晝抱著居然有了一種生理欲望的空虛感,與此同時衍生的還有沈重罪惡感。

沈淪得無法自拔的後夕晝吻到了鹹味身體猛然一僵,睜眼看趙明月。

滿是淚水的雙眼裏是讓他不忍看見的哀傷與委屈,他又把她弄哭了,後夕晝胸口驟然疼得喘息,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明月……”他還以為她喜歡的,“我……”

趙明月的手在微微顫抖,擡起來打了一下他的臉,力道很輕。

可下一次,她忽而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啪的一聲。

接著又要來第二下。

“明月!”後夕晝握住了她的手腕,明月就換另一只手,後夕晝一樣握住了她的手腕扣在身後,看她臉上迅速起的紅色手印,比打在他身上更疼無數倍。

“趙明月你聽我說……”

“你滾啊——”趙明月貼著他蹲了下來,雙手捂住耳朵,不要再聽他說一個字,連聲音也不要聽。

後夕晝跟著蹲下拉開她的手,不管她願意不願意聽他都要告訴她:“趙明月,做我的女人,我要你做我後夕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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