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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仙南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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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自身難保?”

“可不是,身邊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誰說沒有的?”

雪兒、飛馳、蒙律還有風凜苑……就算這幾天風凜苑有點不對勁,但他總不能一直鬧別扭吧?

明月笑著說:“再說了,就算誰都沒有,我不是還有你?”

看她笑容真誠夜十覺得有些刺眼:“就不擔心我讓你失望。”

“失望也沒關系。”

兩人閑聊著相互調侃了許久不覺天已黑了,夜十將木屋的房間讓給了趙明月,明月當然也沒跟他客氣。

山裏的夜晚格外安靜,連綿的灰藍色山林之上夜空空曠,沒有雲,只有一輪月亮懸掛在天上,月光像青霜籠罩山川。

不過這山上可真冷。

趙明月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受不了將窗戶關上。

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往,她繞過旋轉的木梯從書房出去,走到回廊的盡頭看見庭院之下一個相擁的身影,下意識就往後躲了回去。

貼著墻壁站,雖然有些不厚道,但還是聽到那兩人傳來的對話。

是夜十與晴涯。

晴涯圈著夜十的腰,嬌小的人兒仰著頭看著他:“夜哥哥偏心,居然對趙明月這麽好。”

“哪裏好了?”

“書房的房間你都讓給她了,可沒見讓給過我。”

“那房間有什麽好的,冬天風大很冷,這不是你說的?”

“你不是差人送了火盆過去?一聽趙明月來你就開始換床單添被褥,一副等不及的模樣。”

“胡說,趙明月不過是許久不見的朋友。”

“朋友嗎?”晴涯挑高了一個聲音,聲音裏有幾分笑意。

許久夜十也沒有回應。

晴涯咯咯咯笑著推開他:“看你嚴肅的,不就問一問,你還生氣了?你現在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你喜歡倪往、晴涯還是……趙明月?”

夜十輕聲一笑:“晴涯。”

晴涯輕哼了一聲:“那倪往怎麽辦?”

“你想讓我怎麽辦?”

晴涯背起手嗯地思考著,然後無所謂的笑了笑:“夜哥哥什麽都不用做,倪往已經二十八歲,再過十年八年的她也就朱顏辭鏡,其實她也很明白這個差距,所以她才不敢要求夜哥哥什麽,而且,肯定因為這樣嫉妒我。”

夜十望著晴涯數千年如一日的面龐,感覺有些不真實。

也許在人間呆得久了,經歷了太多次幾十年短暫的生命,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把自己誤以為也是個只有數十載生命的人。

晴涯見他不說話,指著他壞壞一笑:“夜哥哥是不是因為知道倪往姑娘這麽想,所以之前才說對她一輩子負責?不過代價是她不要再當陰陽師。”

是這樣嗎?

其實在倪往身上能清楚地看到卑鄙的自己。

夜十目光慢慢冷淡下去:“趙明月對倪往來說淩駕於朋友與標榜之上,打心底裏她一直敬慕她,倪往若想留下必然不能再過問任何事。”

這句明月聽得不是很明白。

就算倪往對她有特別的感情,但這跟留在夜十身邊並沒有沖突。

還是說,夜十就是單純地不想讓倪往為她涉險?

夜十又道:“否則這樣下去終有一日會被倪往察覺……”

“首尊,前廳有客到訪。”莊石秀前來稟報,打斷了夜十與晴涯的對話。

這段不清不楚的對話讓明月覺得有些怪,不過,她心裏很多是為倪往感到難過,心裏也很明白倪往的處境,性格克制內向的倪往在面對夜十神籍的身份,與夜十前世情人的晴涯,必然會選擇退縮。

明月踏入那個幽靜的院子。

院裏只點了一盞燈。

透著光芒的窗戶,也如同天邊一顆暗淡的星辰。

開門的倪往見到明月只有一瞬間的楞神,然後便是要拱手行禮。明月拉住了她的手:“就別客氣了。”

倪往頷首請她進屋。

已經生活了很多年的院落,還是跟以前明月所見到的一樣簡潔,就跟倪往的人一樣利落冷清,多年未變。

倪往將火盆移到了趙明月的身側,然後給明月泡上熱茶。

“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不礙事。”倪往看見明月心情還是挺好的,眼神多了幾絲明亮的光澤,“雪兒公子給的丹藥很管用,倒是姑娘這次來南山所為何事?可有我幫上忙的地方?”

“明日與夜十去東海辦些事,沒什麽大事,你好好養傷。”明月雖然不愛喝茶,但才喝了一口忽而看向了倪往,“這茶……”

“嗯,君山翠玉。”

明月望著茶杯之中綠色的茶,目光溫和起來:“晏王最喜歡喝的茶。”

然後凝視著茶又一會兒的沈默。

倪往才驚覺:“是不是我不該給姑娘泡這茶?”

明月回過神,然後失笑:“我不懂茶但這茶喝著挺好的,都說人走茶涼,可那人都走了那麽多年,這君山翠玉還是那個味道,還仿佛能見他捧書喝茶的模樣。”

倪往深有同感,不過知道怎樣也沒有明月的感觸深:“主子若知姑娘現在做的事情,必然心疼。”

也許吧。

只是這天上人間與黃泉都不會再有那個會心疼她的人,那個“如果還在的人”已經喝下孟婆湯,忘了前塵往事忘了趙明月了。

因為知道他連投胎都那麽隨心所欲,有時候想到這個心裏還挺難受的。

“所以倪往,如果你喜歡夜十就不要在意身份差異,這個比起天人永隔要好太多了,別像我一樣在徹底失去之後才後悔莫及。”

倪往冰山美人的面龐露出一絲無奈的笑:“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夜十是神,她是人,她的生命只有短短數載,她會以很長時間的蒼老狀態面對永遠年輕的夜十。

“那是因為……”

“也不是因為晴涯。”倪往的聲音很平淡接過了明月的話。

望著明月的眼睛很柔韌:“一直都不是因為晴涯。”

“那為什麽你會拒絕夜十?”

因為……夜十的心另有所屬。

“姑娘很喜歡過晏王吧?”倪往看明月默認她說,“如果有任何一個推辭的理由只能說明還不夠喜歡,我拒絕夜十的理由卻有無數個,比如剛才姑娘說的那兩個也算在其中。”

這……本末倒置之後,為什麽聽著卻別有一番道理?

拒絕是因為不夠喜歡?

那她之前拒絕風凜苑的諸多理由,歸根結底也只是因為不喜歡嗎?

明月居然無法反駁。

“罷了,這感情問題還真的難倒無數英雄漢,只是看你最近憔悴的擔心……夜十欺負你呢。”

其實擔心的是那些神器欺負她啊。

像今天不就碰到這一幕了嗎?

倪往也明白她的顧慮:“今日讓姑娘見笑了,不過這些神器確實身手不凡,別擔心,若是真被欺負了我會找姑娘替我出頭。”

難得她說出這樣帶著俏皮的話,趙明月也不再多糾結這些,告訴了倪往蒙律如今與她在一起的事。

又閑聊了一會兒,擔心影響倪往身體便回房休息。

次日,與夜十、虞紫萋一道去了東海。

明月去了海邊無數次,還是第一次去東海龍宮。

因為有夜十的神印傳喚,碧藍的海面出現了一扇大門,門貼在海面往海底開啟,水波形成的巨大門框之上,寫著“東海南門”的字樣。

而後從門內走出了幾個穿著鎧甲的守衛。

明月起初還想著,會不會跟電視裏演的蝦兵蟹將差不多,但其實不然,而是穿著鱗甲的威武守衛,還是常人的模樣,只是臉上多了一些發光的水紋。

那些守衛看到夜十的神印之後,恭敬做出詢問。

夜十只說有要事要見東海龍王。

那些東海守衛又看了一眼趙明月,隨後從身上拿出一個海螺吹了一下。

沒一會兒,一條紅色長須,頭頂提著一盞紅色燈籠的提燈魚游出海面,巨大的嘴巴張開,如同等待他們登陸的大船。

所以說,交朋友一定要交不同類的,這樣玩法就很多了。

明月、雪兒、飛馳、夜十,當然還有虞紫萋的仙魂一起乘坐“燈籠魚”潛水艇下了東海龍宮。

燈籠魚的體內設置了豪華坐席,坐著還挺舒服,而且還有海底的糕點款待,這稀奇是稀奇,但有一點不好,沒窗戶看不到海底世界。

看明月東張西望,夜十起身往魚頭的方向走去,沒一會兒走出來:“明月。”

“哎?”

看夜十招手,趙明月起身走了過去。

夜十再次鉆入魚頭方向,明月跟隨其後,越過了兩個東海守衛踏入魚頭的空間,夜十對她指了指側邊。

圓形的窗戶上如同蒙著一層玻璃,從這兒看過去,能看見外頭游過的各種魚。

能看見外邊了!

趙明月欣喜地跑過去,貼著玻璃看外邊。

柔軟冰涼的觸感讓明月收回了手,看向身後的夜十:“這是燈籠魚的眼睛?”

夜十走上前,大手輕按著她的後腦“嗯”了一聲,兩人一起站在“玻璃窗”前看海底的世界。

光線所能照耀到的水位,能看見潛水魚成群游來游去,這些魚還較為普遍,至少還能見過。

水位越深,魚的種類越是奇特。

有長須色澤鮮艷的獅子魚,五顏六色的蝴蝶魚、笨拙巨大的海龜。

“這可比海底世界好玩多了!”趙明月有感而發。

夜十偏頭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慢慢浮現出笑容:“好看吧?”

“好看!謔……”明月驚喊一聲。

三百四十二章 東海龍宮之行

一條大白鯊長著巨大的口朝著窗戶這邊又來,參差的長牙幾乎從眼前掠過,夜十惡作劇地將她往窗戶上壓,感覺都快被送入大白鯊的嘴裏,比電影裏的場景更嚇人,明月驚呼一聲,揪住他腰上的衣服曲起膝蓋就踢。

“你討厭不討厭?”

“哈哈哈……”夜十朗聲笑了出來。

燈籠魚絲毫沒被幾條路過的巨大白鯊影響,四平八穩繼續前行。

趙明月與夜十兩人的目光一起被深海發光的柱體吸引,橢圓主體周圍掛著幾串珍珠項鏈似的物種,在水底發光招搖,很是奪目。

明月:“那是什麽?”

夜十其實也沒見過,不過電腦上查過:“水母吧,櫛水母,多數櫛水母能發光,在夜間顯示淺藍或淺綠色的光,非常驚艷。”

東海守衛說道:“那是我們東海最擅長舞蹈的水母仙族。”

這仔細一看,還真就如同在甩著水袖的姑娘,明月與夜十不約而同地點頭,夜十隨口道:“應該抓兩只回去養著。”

“跟你養蠶寶寶似的?”

“哈哈……”

都哪年的事情了,她還記得如此清楚。

一路再往前,就能看到水底各式各樣的珊瑚、海星、石頭魚、孔雀魚、銀龍魚等等五顏六色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的深海物種,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驚嘆不已。

燈籠魚游過最美的珊瑚叢林後,眼前出現了一座龐大的宮殿,這便是極為輝煌又神秘東海龍宮。

東海龍宮的門柱是直沖海面鐘乳石狀,門前有更加威武的守衛把守,外圍還有海夜叉不斷來回巡邏。

門衛例行盤查之後,他們乘坐燈籠魚直抵東海龍宮的正殿,見到了東海龍王。

東海龍王也沒有電視上那樣大鼻孔頭上長犄角,而是一個面貌大約五十來歲,頭戴寶冠,四方臉,大圓眼睛,咳,鼻子倒也不小,一臉胡須看起來很神武的王者男人。

雖然夜十是個神籍,東海龍王卻是大仙,起初他根本就沒將夜十放在眼裏,甚至他都有些想不起來守墓人這樣低級的神位。

夜十他都沒放在眼裏,就更不用說像趙明月這樣的陰陽師,飛馳那樣的妖馬,倒是對空音雪有一分好感,因為空音雪的父親空恒與他有些交情。

因此東海龍王也算抽空聽了他們的來意……

一切都跟虞紫萋計劃的差不多,夜十帶著她的仙魂去揭發了她的繼母與姐姐,然後紫貝仙族的嫡女當年冤死的事情得以真相大白。

但……

虞紫萋的繼母在三十年前已經病故,那姐姐說,對當年的事情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母親安排,說紫萋妹妹不幸身亡,由她代嫁給龍王四太子,這些事情東海龍王與王後都是知道的。

而龍王四太子本身也知道他娶的是她這個姐姐,也很樂意的娶了,如今四太子如今跟那姐姐感情甚好,一個勁兒地替自己妃子求情,說不知者無罪。

一百年前的事情已無法求證,龍王與虞紫萋的父親也都默認了,將虞紫萋被害的罪責都歸咎在四太子妃的繼母身上。

最終的處罰方式,也就只是將四太子妃母親從紫貝仙族的排位上剔除,從此進不了靈堂。

如此而已。

因為知道了他們的來意,龍王也沒再打算繼續招待他們,紫貝仙族也沒因為他們幫虞紫萋伸冤而款待他們,而是默認了龍王的安排,將他們送出了東海。

回程的路上,平日嘰嘰喳喳的虞紫萋也顯得格外安靜。

一向挺不待見她的空音雪也沒有再冷言冷語。

“那個……”

“別!別安慰我,我沒事。”虞紫萋擡手拒絕,“我真的沒事,這個結果本來就在我意料之中。”

車內的趙明月與空音雪相互對視了一眼。

明月沈默。

空音雪說道:“誰安慰你啊,是你自己說不再追究的。”

不是要安慰她?虞紫萋看向趙明月。

明月咳了咳:“到了,我叫你下車。”

虞紫萋掀開車簾一看,有些尷尬:“哈哈哈哈,飛馳速度可真快,哈哈哈。”

然後她率先就下車了。

空音雪擰眉看著那人的背影,回頭問明月:“你為什麽要把她帶回來?”

對啊,她為什麽要把虞紫萋帶回九曲城的?當時她還想讓龍王深究此事,明月也不信那四太子妃就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但虞紫萋忽然說“不用了明月,就這樣吧,叫夜十讓我消失吧”。

就因為當時她很可憐的一句話,結果……就一起回到九曲城了。

“我沒帶,她自己跟回來的。”

“我過幾天就趕她走。”空音雪下定決心似的說。

明月倒是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看這樣的空音雪有些好笑:“你就這麽不待見她?”

“她讓你跟花妖精在一起……”空音雪沒繼續說完但一臉不爽。

明月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下車。”

梅園的前院那一片開得絢爛的桃花,讓明月不由自主目光搜尋風凜苑的身影,當然他並不在。

只是在梅園的大廳多了三四個面生的妖,雖然面生,但明月卻是認得的。

鼠王、山魈、蠍王,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女人,不過能分辨得出來是個百目妖。

看到她進來,他們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

畢安見到明月起身行了一個大禮,在人前盡顯恭敬:“畢安參見城主。”

平日畢安都是小主人、小城主的叫,如今連小子都去掉了,顯然是為了凸顯出他對她的尊重之意,也很明顯是做給那四個人看的。

因為畢安的恭敬,那幾個人也起身行禮:“參見城主。”

一看畢安的眼神明月大概知道這些人的來意,她從容上前回了一個禮:“諸位免禮,請坐。”

確實,看到如此一個凡人坐在正席,讓身為妖的他們怎麽看也不大順眼,陰陽師與妖類可是死對頭,平日要遇到這個一個小丫頭陰陽師,估計他們得把她吃了,但就這樣一個丫頭,居然當了他們的城主。

而且,還要覬覦妖族主人之位。

賊眉鼠眼的鼠王說:“今日來主要是想跟城主確認一件事。”

“請說。”

“其實也不算確認吧,我們的意思就是,若是你繼承妖族王位,那麽我們就只能從九曲妖族退出了。”

這哪是確認,而是赤luoluo的威脅啊。

看來,這打算阻撓她的人還真不少。

明月說道:“鼠王此言為之過早,就算你有這樣的打算,也等我榮幸登上妖王的位置再做決定也不遲,你若退出還是跟陛下說為好,畢竟眼下是鬼王陛下在執掌妖族。”

紅妝艷抹的百目妖,穿著露肩的錦衣,一面繡著美人圖的綾絹扇掩住嘴笑,嗲聲嗲氣詢問:“城主這是拿鬼王要挾我們嗎?雖然我是不讚成人類來做我們妖的主人,但卻想知道,你是如何周旋於鬼王陛下與自己的魂器之間的?”

“魂器本就受命於我無需周旋,至於鬼王陛下只怕只有我被周旋的份吧?你們要退我這城主只能好言勸留,畢竟冥界如今正是需要同仇敵愾的時候,至於最後我會不會登上妖族長位,絕對不會因為你們幾個反對或讚成,而是眾望所歸。”

趙明月放下這樣的豪言壯語,讓鼠王等人帶著憤懣離去。

而不久之後,就傳來了一個對趙明月更加不利的消息。

鼠王、蠍王與山魈等四人不就之後就被人殺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酆宮。

此時的後夕晝正與鬼川在書房議事。

陀澤面色驚慌地向後夕晝稟報:“啟稟陛下,九曲城出事了。”

“趙明月又幹什麽了?”鬼川說完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拳頭捂了捂嘴,“我是說明月城主……”

陀澤:“昨日鼠王、山魈、蠍王與百目妖一道去九曲城反對明月城主競選妖王的事,結果沒多久這幾個人全都被殺了,而且都死於陰陽術,所以現在到處都在傳,明月城主為鏟除異己將他們殺了的。”

“什麽?”鬼川想了想沒好氣道,“明月城主能有那麽蠢,在這個時候用陰陽術殺他們引民憤對她自己有什麽好處?”

“大夥兒根本就沒去想這些,不少人已經往九曲城集結了,說是要將明月城主給個交代。”

這個可就有些嚴重了。

鬼川看向後夕晝。

“王,這顯然是有人想要嫁禍給趙明月,不如我去看看吧。”

陀澤說道:“鬼川大人去只怕不大好使。”

“你說什麽?”他還不能處理此事了?這小夜叉居然敢質疑他。

陀澤連忙道:“是這樣的,此事貌似是勾滅大人帶人去的九曲城。”

“你說勾滅?!她怎麽會……”鬼川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這下要遭,鼠王可是勾巒族長的幹兒子,平日兩家關系如同一家,明月城主現在得罪的是蛇族啊。”

又是蛇族?

後夕晝思索片刻,說道:“此事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陀澤楞了半晌,王這是不管城主了嗎?

“……是。”

陀澤退下,鬼川也有些不解:“王,此事,我們不管?”

“這件事情都處理不好,還妄想能登上妖族主人的位置?”

這麽說也對,鬼川繼續方才中斷的議事,可後夕晝卻顯得心不在焉,鬼川咳了一聲他也沒回過神,鬼川低聲笑:“王分明很擔心,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就你廢話多,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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