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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黑店黑貪客盈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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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禪仙吏瞬間領悟其中隱喻的內涵,起身拔腿追趕。無常一把抓住胳膊,憋著一股勁,死活不肯松手,問道:

“你想幹什麽?”

逃禪仙吏乜斜著眼道:

“送到嘴邊的菜,吊著胃口不讓動筷子,不如一刀殺了我來得痛快!”

無常低聲提醒道:

“沒看出這女人是惡魔的化身,妖魅的代言人?大愛無疆的背後是一副殘暴酷戾的嗜血成性?!”

頭腦發熱的逃禪仙吏隨口揶揄道:

“一股酸溜溜味道撲面而來,開店的不缺老陳醋!”

無常說道:

“忠言逆耳,良藥苦口!”

逃禪仙吏滿不在乎地說道:

“假若腦袋此刻安裝在你的脖子上,定會看見我沐浴在美人灑向人間都是愛的濃濃春意之中,陶醉在無邊無際的幸福裏,掏心掏肺的快要死過去了!”

黑白無常繼續著前景並不看好的游說:

“千萬不要被暫時的假象所迷惑,千萬不要為盲目的冒險而付出慘痛慘重的代價。我可憐的脖子上的腦袋搬家,就是最具說服力的慘痛教訓!”

逃禪仙吏急紅了眼,大聲嚷嚷道:

“誰像你那麽倒黴呀,沒吃上腥反惹一身臊!別以為看不出來,你小子壓根兒就沒安什麽好心!不厭其煩的勸說是假,存心破壞我的好事兒是真!”

無常冷冷地說道:

“聽我的勸沒錯,誰也不願意看見一場盲目的冒險發生在即,從而導致誤入歧途,白白搭配一條無辜的生命!”

美人悄無聲息地來到逃禪仙吏身邊,一陣風兒似地伏在耳畔,柔聲細語道:

“千萬別相信這小子的鬼話!放著美滋滋的好事不幹,你傻呀?”

逃禪仙吏看一眼明亮的雙眸,一把甩開黑白無常的束縛,理直氣壯道:

“對,堅決不能相信這小子的連篇鬼話!”

美人先走一步,逃禪仙吏緊隨其後。走到裏屋門口,魔力般的玉手頻頻召喚,溫柔吃緊的話語,如若春風拂面一般潤物細無聲:

“快來呀,人家等不及了。”

餓虎撲羊般撲上前去,美人一個淺笑低吟間的輕松躲避,逃禪仙吏撲了個空,昏頭昏腦地撞進裏屋,踉蹌中險些跌倒在地。

美人一反常態,回身一頭紮進寬厚結實的懷抱,並用腳關上了門。逃禪仙吏癲狂的肢體語言作為回報,隨即陷入失去理智的迷亂狀態,一發不可收。

戳一把逃禪仙吏的眉心,美人嬌嗔的軟語道:

“瞧心急火燎的樣子,正餐沒吃著,暗地裏沒少動宵夜的心思?”

沒有停歇圖謀不軌的小動作,逃禪仙吏喘著粗氣道:

“老子的一貫作風是鴨子吃菠菜,通吃一切!”

美人仰起脖子,一聲尖叫道:

“歐耶!超級女聲終於VS上超級男聲了!”

逃禪仙吏惡狠狠地說道:

“找的好苦啊,尋尋覓覓三十三年,頭發熬白了,牢底坐穿了,今天才算是實實在在的捧在手心,含在嘴裏,摟進懷裏!”

美人問道:

“真心話?”

逃禪仙吏含糊不清的話語呢喃道:

“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美人嬉笑怒罵道:

“呸!天下男人都一個德行,喜新厭舊,見異思遷!”

逃禪仙吏一臉正色道:

“不管天下男人用情專不專一,我卻是個例外。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用情專註一輩子,直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

揪著逃禪仙吏的耳朵,美人撇嘴道:

“喲,臉皮怎麽那麽的厚呀?說的比唱的好聽!大言不慚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上擡,一點也不臉紅害臊,是不是專業培訓班裏練出來的職業操守?看見走進店裏的客人,不管認不認識,劈頭蓋臉就是一個假惺惺的皮笑肉不笑?!”

逃禪仙吏說道:

“不聽廢話,聽肥皂!不看廣告,看療效!”

一場暴風驟雨來得快,過去的也快。雲開霧散之後,兩個人親昵地摟在一起,溫存之餘卿卿我我。

美人數落道:

“你們這些男人呀,清一色的洋蔥!指不定辦完事兒,提起褲子,腳跨出我的門,翻臉的速度比超音速還快!再次面對時,眼珠子一橫,這誰呀?不認識你!一個人的寂寞走火入魔了吧?見誰都是愛的奉獻。是你的菜嗎?偏要動上幾筷子,莫名其妙!”

逃禪仙吏說道:

“我是根直腸子,不會一門心思地編制花花腸子!一句話,是不是那樣的人,信不信由你!”

美人睜大眼睛道:

“喲,瞧這句話的職業水準,張弛有度,模棱兩可,讓奴家情何以堪?”

逃禪仙吏氣呼呼的說道:

“情何以堪的是我,不是你!”

話音覆蓋面廣,傳播速度快,影響到隔墻有耳的情緒。辦事兒的不著急,瓷漢子等婆娘的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坐在外面拍桌子踹凳子的喊叫道:

“別忘了,情何以堪還有我!”

逃禪仙吏起身走到門口,探出頭瞥一眼,橫加指責道:

“懂不懂尊重?有沒有素質?明不明白心急吃不上熱豆腐的道理?!”

桌子敲的震天響,無常罵道:

“熱豆腐被你小子一口氣吃光了,傻瓜卻坐在冷板凳上喝西北風?”

逃禪仙吏罵道:

“活該你小子倒黴!”

回頭親一口床上的尤物,算是臨別的交代,逃禪仙吏依依不舍的樣子蘊含著些許難舍難分。

美人意猶未盡的樣子,說道:

“直覺告訴我,你小子肯定不是個回頭客。”

逃禪仙吏捏著美人的手,遲遲不願松開:

“今夜我一定會再來,不知道我的愛還在不在?”

雙臂纏繞在逃禪仙吏的脖子上,美人一往情深道:

“這事兒千萬別告訴第二個人!”

一陣凝視之後,拉著的手漸漸松開,逃禪仙吏還是毅然決然地絕塵而去。

冥胎兒從密室裏走了出來,望見兩個人的背影,迷惑不解地問道:

“為何要放這小子一馬?”

竺尹撲朔迷離的目光難以捉摸:

“留一個活口有用,等不了多久,爆料的噱頭就會像瘟疫一般來勢洶洶,傳播的速度便會成倍之勢遞增。”

幡然醒悟的冥胎兒說道:

“放長線釣大魚?”

竺尹笑道:

“長進不小,這一回娘親給你個滿分!”

離開店家,無常不厭其煩地刨根問底兒,逃禪仙吏白一眼後,突然發出一陣莫名其妙的笑,笑聲由弱變強,直笑得無常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

逃禪仙吏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搖頭自嘲道:

“不,這事兒屬於絕對隱私的範疇,真不能告訴你。”

無常忿忿道:

“別以為藏著掖著就忽悠過去了?孤男寡女邂逅幹柴烈火的時候,能有什麽好事兒?”

逃禪仙吏隨即回敬道:

“既然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

無常突然厲聲懼色道:

“你小子忒不是個東西!關鍵時候見色忘友!”

說罷,氣呼呼的甩手而去。逃禪仙吏緊追幾步,喊道:

“不找腦袋了?”

無常沒好氣地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道:

“腦袋我一個人找去,勞不起你的大駕!”

面對黑白無常的揚長而去,逃禪仙吏沒有緊隨其後,而是選擇獨自一人回到泉臺。

看似一句言者無心的調侃話,在欲海孽緣的共享世界,爆料的噱頭即是足不出戶,其傳播的速度之快,覆蓋面之光,影響力之深遠,遠遠超越了當事人預期的目標。

“這事兒千萬別告訴第二個人!”

果不其然,等不到第二天淩晨時分,橋遺矢作為嗅覺靈敏的第一個偷腥者已經捷足先登了。

只因無意間的走動,橋遺矢竟在窗外竊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一段艷史。於是,放下手中的急事,先把腥偷了,然後再辦事不遲。

找到地方,直接推門入店,看見美人獨自忙碌的身影,橋遺矢暗暗驚喜道:

“難怪不讓告訴第二個人,幸虧先來一步,不然喝的一定是別人的洗腳水。”

機會難得!沒有閑雜旁人,橋遺矢省略了中間鋪墊的所有環節,直接把美人按在桌子上,半推半就中硬是把一鍋生米煮了稀巴爛。

起身整理衣服時,豁然發覺美人面熟,似乎有過一面之緣。沈吟片刻之後,突然腦袋一拍,橋遺矢一聲驚叫道:

“沒想到一張桌子竟是咱倆的重逢地,緣分啊!”

美人竭力鎮定慌亂的情緒:

“莫名其妙,我不認識你!”

橋遺矢色迷迷地笑道:

“當初因為爭著搶著親你一口,兄弟們在奈何橋上打得雞飛狗跳,難道你忘了?!”

心頭雖然一驚,表面卻沒絲毫的慌亂之色,竺尹鎮定自若道:

“別耽誤小店生意,認錯人了!”

橋遺矢一語戳擊道:

“裝的跟真的似地,不就是被活埋了的第一夫人嗎?即是燒成灰,一眼也能認出你來!”

按照紙包不住火的態勢糾纏下去,定會壞了大事,竺尹以強硬的姿態說道:

“現在閉嘴還為時不晚,否則的話……”

橋遺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如今爺是座上賓,如果選擇不呢?”

竺尹咬牙切齒道:

“殺無赦!”

隨著一聲令下,冥胎兒從身後的密室內閃了出來,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橋遺矢仰頭一陣狂笑道:

“手無寸鐵的騷娘們,能把爺的鳥咬掉?!”

冥胎兒一把擰住橋遺矢的頭顱,厲聲喝道:

“先擰掉你的頭,再幹掉你的毬!”

發覺不妙,橋遺矢結結巴巴道:

“不會是……打劫的吧……突然從……哪冒出來……的幫兇?”

冥胎兒喝道:

“不是幫兇,是幫辦!”

刀子揮舞得賊快,光影掠過,腦袋落地,鮮血如註噴湧而出。

骨碌在地上的腦袋翻一個白眼,嘴裏嘀咕道:

“狗日的雜種……活幹的不錯……”

看見撂翻在地的橋遺矢,娘兒倆相視一笑後相互擊掌,揶揄道:

“俘虜一個撂倒一個,幹掉他幾個飲鴆止渴者!”

手舞足蹈的節骨眼上,店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竺尹止住笑:

“看來這一招屢試屢爽,下一個送死的不請自來了。”

一個會意的眼神過去,冥胎兒幹凈利落地收拾了作案現場。竺尹整理一把淩亂的烏雲,一步三搖間前去開門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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