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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豁子言詛咒成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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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知道,一看才豁然發現,原來姐姐赤身裸體,一個人站在木盆中洗澡。但見少女乳豐臀胰,亭亭玉立中細細沐浴,蕩起一縷縷清紗,抖落一串串珍珠。浴中間歇,宇文流鶯自我調侃羞處,戲謔道:

“豁子,豁子,你終於熬出頭了,明天叫你吃肉去。”

姐弟倆隔著一堵墻,宇文流長居然聽的真真切切,心中十分的不悅,隨口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娘嫌棄我是個豁子,在人前站沒站相,吃沒吃相,一副丟人顯眼的模樣,明天不叫我去坐席,哪兒有什麽肉可吃呀!?”

燈光黯淡處,憑空有人接上話茬兒,著實嚇了宇文流鶯一身冷汗,慌亂中急忙用帛巾將羞處遮掩。茫然四顧依舊緊閉的門窗,哪裏來的人趁機鉆入房中偷窺青澀。仔細回味,覺得實在可笑。再悉心觀察一番,閨房中陳設依舊,確實沒有第二個人存在。宇文流鶯心中一陣釋然,自語道:

“肉自然會有的吃,只是吃什麽肉的問題。”

豁子自知去不到人前,心中更加生氣,忿忿不平說道:

“吃!吃!吃!吃你男人的肉去!一個不夠來兩個,兩個不夠來三個!”

宇文流鶯聽罷弟弟一語雙關的話,忍俊不禁中突然發出一陣莫名的竊笑,隨即回應道:

“你的臭嘴兒裏有毒,休要胡言亂語放出咒語!”

豁子得理不饒人,狡辯道:

“毒的又不是你,詛咒的是天下男人,何必耿耿於懷,不依不饒?”

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鬥起嘴兒來。

宇文流鶯的出嫁註定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轟動事件,且轟動效應將長久地影響著鳳鳴村人們以後的生活,只是更多的人沒有看出來其中隱藏的玄機,稀裏糊塗之間一掠而過。

第二天,村中所有的男人都放下手中的營生,已婚的男人更是不顧老婆的竭力阻攔,紛紛前來夾道相送,場面蔚為壯觀。

幾位著名的老光棍不顧眾人的推搡和嫌棄,硬是擠著擁著站在距離最近的地方,非要看上宇文流鶯最後一眼,送上最後一程,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曾經暗戀的少男們不顧眾目睽睽之下的註視和鄙夷,情感的閘門瞬間開啟,紛紛潸然淚下,哭泣聲響成一片。

曾經心生嫉妒的少婦們理直氣壯的站在人群中,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地長籲一口氣了,潛在的對手和敵人一去不覆返了,男人在今後的生活中不會再左顧右盼四處探尋狐貍精的倩影,斷了非分之想的盼頭,從而會專心致志埋頭多幹些營生。

器樂班子十分賣力,吹吹打打迎接著新娘子的出嫁。在那一剎那間,時間定格在永恒的瞬間,歷史也將永遠銘刻著那一瞬間的輝煌。但見宇文流鶯淡淡妝,天然樣,若昭君再世,如飛燕附體,艷驚四座,折殺群芳,人群中嘖嘖的讚嘆聲始終充斥其間,不絕於耳。

宇文流鶯走了,鳳鳴村一時變得冷清,孤寂,落寞。女人們心中那點少得可憐的自尊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看著男人們光著膀子賣力的幹活兒,卻不知道個個心中隱藏著一個秘而不宣的貓膩,怎一個恨字能解了心頭的憤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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