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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聽信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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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衣有些為難的笑笑,抱起小呆瓜,訓話道“你這個小淘氣,不可以亂吼亂叫的。”

小呆瓜立馬聽話般停止吼叫,乖巧的往滿衣的身上蹭了蹭,下一刻又掙開滿衣的懷抱,自己跑了出去。

氣氛明顯很尷尬,滿衣放下筷子,與他們做了請示先行離開。

小呆瓜一向不認生,這一點誰都知道,可它今天的舉動也不知該說是滿衣指使還是另有原因了?

在名叫阿夢的女子來到塞淵後,滿衣變得安靜了很多,好多事情她已經不搭理,四周的人也總是傳言她的事,以前有好有壞,卻這幾天所有的好全都消失殆盡。

以前大家總是說滿衣是災星領地的尊主不該留在洛薩德禍害百姓,結果真的成為了現實,這件事又成為焦點,而焦點下面還有一堆滿衣趾高氣昂不尊重慈祥的老夫人,再者還有說南宮玲夕那般瘋癲過就是滿衣所害,還有少部分人討論說滿衣是奸細,接近少主就是為了禍害洛薩德,洛薩德的那一戰就是拜他所賜,傳著傳著,更有人罵她是妖女,以前居住在塞淵的百姓也因此受到歧視。清者自清,這是滿衣告誡自己的話,可當事情真的超出她想象時她連自己的安慰不了。

那個她曾經以為高瞻遠矚的洛薩德領主似乎也沒她所想的那般和藹可親,她一直以為這樣一個歷經過萬千磨難的人會是一身正氣,做事絕對公正,然而她想的太美好了,在利益與威脅面前,滿衣成為了替罪羊,替那些潛藏在洛薩德的奸細當了替罪羊。

那些潛藏的敵人忍不住就想要推滿衣下水,領主聽信他們的話。

滿衣也只好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只要沒有人打擾她或許就是她最安心的時候。

一只信蝶停在窗外,一直哐哐的提醒滿衣,滿衣好久才反應過來。

信蝶的翅膀有著白色的線形圖案,信蝶散發強烈的光芒,滿衣一下便猜到是吷楓的信。

果然,信蝶緩緩的傳出話,“好好保護自己,外面的傳言不要聽,我相信你。”

吷楓的語氣依舊是充容淡定,沒有喜怒哀樂的表答,當話語停落時,滿衣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興奮再到後來的暗淡,也不知是吷楓的話太少,還是另有原因。

最終滿衣也給他回了一句話,“明白。”

她比他還簡短,比他還冷清,滿衣放走信蝶,任它飛翔。

他說相信她,滿衣腦裏回蕩著吷楓的這句話,她卻怎麽也笑不起來,或許真如暮明所說的,和吷楓在一起只是在增加她的苦惱,現在的她大可以放手走,只是當她冷靜下來時,她想到了妹妹,那個她念舊的人還在某個地方等她,所以滿衣不能就此離開。

聽說虞兮到了塞淵,領主已經派了鹿白與她替換,一開始時,青暖哭鬧著不讓他走,可是太多人一道德的名義要挾她,有的讓她乖乖聽話喝藥鹿白就會回來,有的叫她矜持,有的甚至認為她沒有教養,本來寧靜的小院,又時不時的有哭鬧聲還有碎裂聲。

鹿白走時,已經和青暖好好交代過,讓她不要太掛念。可是青暖哪裏會信這一套說翻臉就翻臉,甚至連領主都不放在眼裏,結果就被軟禁在小院。

現在兩人足不出戶的人,一個是自己軟禁自己,一個是被迫。

一個本就苦惱的人,她又怎麽去安慰另一個人,最終也只有自己舔傷口。

第二天,吷楓又傳來信蝶,接著第三天,第四天過後,就沒再收到他的信,滿衣以為他太忙,一直等待深夜,接連幾天,也就化為悲傷。

大臣們都在議論少主和虞兮的婚事,這件事是寧子告訴她的。

滿衣沒有像其他女子那樣大哭一場,或者是問個究竟,她還是那個平靜的模樣,看破紅塵,不恨不愛。

“滿衣姑娘,你在裏面嗎?”外面傳來一聲溫柔的問話。

小呆瓜立馬跳到滿衣前面,惡狠狠的盯著門口的方向,它的眼睛太過犀利,滿衣很不喜歡,抱起它,訓斥道“不準在亂叫。”

門外的女子見房門敞開,眼睛笑成一條線,她還是很親切。

滿衣嘴角輕勾,一臉我很好的姿態,“你有事嗎?”

阿夢可憐兮兮的看著滿衣,“大家都好像不太想和我玩,好無趣呀!我能進你房裏坐坐嗎?”

她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子,像這樣的女子又怎麽會有人不和她玩呢?

滿衣沒有心情和她糾纏,想都沒想就回絕了,“你還是不要與我太過接近,若是你還想在交朋友的話。”

滿衣故作疲憊的伸了懶腰,示意她不想和她聊了,阿夢瞇著眼笑,“反正也就沒有朋友,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眼睛有突然閃過好看的光芒,“倒是我覺得滿衣姑娘才是真性情,我很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滿衣看著她的眼,記憶力閃過些什麽畫面,滿衣怔住,轉瞬即逝。

“進來吧。”滿衣淡淡說完,率先回去,阿夢跟在身後,眼裏的笑容不減。

明明已經在床上睡覺的小呆瓜立馬顫栗,它兇殘的盯著阿夢,前肢的爪子鋒利的抓著被子,下一刻準備沖向阿夢。

滿衣嚴厲的看向它,冷光掃射在小呆瓜身上時,它終於安靜下來。

阿夢尬笑一聲,“它真的很不喜歡我。”

滿衣“它平時不會這樣。”

說這句話時滿衣沒有思考太多,但這句話是真的有些傷人,阿夢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滿衣低低道,“我說話比較笨,你不要太過介意。”

阿夢回個笑容給她,示意沒關系。

阿夢處理事情很圓滑,立馬有轉移了話題,“滿衣姑娘平時都待在房內嗎,我可聽說你的武功拔萃。”

“我本就一個喜愛清閑之人,倒不如我們來說說你。”滿衣微笑,平淡的笑容很無害。

阿夢眨了眨眼,感嘆道,“我啊,從小沒爹沒娘,和姐姐一起長大的,當時戰亂,我和姐姐也就走散了,是洛薩德救了我的命,從此我便全心全意貢獻自己。”

“我也有一個朋友她與妹妹走散了,她沒你這般看的開,至今還在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她的妹妹。”滿衣閑聊般說道。

“戰亂這麽多,能看開的事就看開,人生就這麽短,不好好珍惜眼前等將來後悔了可就沒有後悔藥咯。”阿夢往後仰,無所謂的說著。

滿衣的目光深沈的看向遠處,“我那個朋友太可憐了,為了找到妹妹不擇手段。”她又轉頭,眼睛帶著笑,“不值得。”

阿夢錯愕的楞住了,有些心虛。

阿夢的目光移到滿衣的脖頸,“嗯?你脖子上的項鏈可真好看。”說完她有湊近些。

脖頸上的劍咯噔一下,很突然的,刺痛的感覺傳入滿衣的心底。

滿衣捂住它,把玩著說,“這是一把古劍。”,滿衣說著掃掉阿夢肩上的小東西,接著說“名叫夢殘。”幾個字滿衣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阿夢的笑容僵住,轉而表情怪異的摸了摸肩膀,笑著說,“真神奇。”

“你的肩上有臟東西。”滿衣道。

阿夢笑笑。

滿衣看著一只小小的東西有爬上她的肩上,這次她沒有在趕走。

塞淵沸沸揚揚的傳著少主娶妻的消息,聽說會在洛薩德舉行,大家紛紛猜測領主應該是準備搬移洛薩德。

掃地的侍女議論著。

“聽說好日子都算好了。”

“城內城外大把貴族送來賀禮。”

“虞兮姑娘可真有福氣,從前就很看重她們了,郎才女貌。”

“可不是嘛,不像有些人,簡直是災星。”

“誰在亂嚼舌根,不要命了麽?”院子傳來寧子的呵斥聲。

小院瞬間安靜,接著又傳來哭著求饒的聲音,最後又恢覆寧靜。

門口傳來敲門聲,進來的是青暖。

此時滿衣正懶散的坐在桌旁,捧著瓜子啃。

青暖憤憤不平的盯著滿衣,突然皺起眉頭,“滿姐姐,你到底知不知道的,哥哥可能要娶別人了。”

滿衣擡頭看她一眼,繼續吃。

青暖氣急了,“你不要這麽無所謂,究竟喜不喜歡哥哥?都要被別人搶走了。”

喜歡的字眼傳入滿衣亂蒙蒙的腦袋,滿衣遲鈍的問她,“究竟什麽才算喜歡?我很喜歡大家,你們在我心裏都是不一樣喜歡,可是我分不清一定要爭取的嗎?他快樂不就好了。”

青暖氣的臉蛋紅撲撲,最終吐出一句話,“滿姐姐,你可真缺心眼。”

“少主叫我不要聽信謠言。”滿衣淡淡說道。

滿衣看著惱怒的青暖,忍不住轉移話題,“鹿白去了維拉島,你怎麽不跟著?”

果然,青暖被她的話題帶著走了,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愁眉苦臉,“我倒是想跟。”

“滿姐姐我們快去找奧歐拉吧,盡快找了治好我的病,我也就能當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鳥。”青暖的眼裏從來沒這麽渴望過,而她1的在這種渴望是因為鹿白產生的。

春天來了,幹枯的樹枝有開滿了嫩葉,其實塞淵本就不冷,哪會有多少人去註意這些。

過幾日便是花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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